这让管三数心里就此
tang压了一块儿石头。
趁李晓婉不在医院里,管三数去问了儿子,方默川的回答是……您想的太多,刘霖没事,很正常。
这件事管三数从来都没有跟刘霖谈,因为没证没据,就不好再去伤害一个曾经受过巨大伤害的孩子。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刘霖和方默川依旧没有任何接触,除非是一些场合不得已碰见,比如爷爷召集所有家人说事,但是那次,管三数记得特别清楚,儿子抬头看了外公病床旁的刘霖一眼,刘霖立刻就说了一句……“爷爷,我先出去了,突然想起等会儿还要见一位病人家属。”
管三数觉得,儿子和刘霖之间一定有什么事情她不知道。
在刘霖和李晓婉之间,管三数还是偏心刘霖,她不舍得去逼问刘霖这孩子,就问了问李晓婉,她也希望儿媳妇能坦承说出来,让婆婆知道怎么回事,也好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李晓婉没说,一个字都不说,她不觉得这个婆婆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她也认为自己应该高傲起来,不屑这个婆婆,她和自己老公的事情她会自己解决掉,包括一个又一个的男女第三者们。她始终认为,自己嫁的只是方默川一个人,不是嫁给了方家这个麻烦的奇怪家庭!
离了婚的婆婆,李晓婉更加的瞧不起。
一个人孤军奋战,李晓婉也怕,怕自己失去方默川这个老公,其实方默川什么样子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她能接受他一直放荡不羁下去,有了麻烦,那她就让老爸摆平女婿的一切麻烦事情,对她来说这些都还OK,小事情一件,至于方默川将来会不会长大成熟起来,她不知道,毕竟方默川和她一样,才这么小的年龄。
她的愿望是方默川爱上她,两个人手紧紧牵着对方的手,环游世界。
方默川提出离婚的这件事情,李晓婉没有跟自己的父亲说,怕父亲从此讨厌方默川,她更加没有对母亲说,因为母亲一直都不喜欢方默川这类型的女婿,母亲一直希望,女儿能找一个像父亲一样精明稳重有地位的人。
李晓婉对朋友们说了,住在同一栋公寓不同楼层的死党们。
大家研究起了刘霖这个人。
朋友们给她出招,告诉她,要么和刘霖成为朋友,要么让刘霖成为你的傀儡,只有这两种办法。
朋友们分析的是,刘霖是方默川前女友阿年的好朋友,当然,晓婉你也是阿年的好朋友,可是你别忘了,刘霖认识阿年比你认识的要早,人家把你当成真正的好朋友了吗?朋友等等级,你不要轻易信任她们,也许她们表面朝你笑,背地里却合起伙来盼着你和方默川早一点离婚呢。
朋友们说的也有理,李晓婉回去自己总结,究竟该怎么办?
有了朋友们指点的话,李晓婉不敢太对阿年交心了,她怕出卖,怕极了,她输不起一个方默川,她觉得自己很难再遇到第二个方默川,真的很难再遇到这样一个满身缺点却仍然高傲的坚持不爱你的方默川。
朋友们说她有受nue倾向,李晓婉点头,是的,爱我的人我都不爱,我只爱不爱我的男人。
朋友们问她,那如果方默川爱上你以后,变得对你一心一意照顾有加,再无刺激,那时的你,会喜欢那种安逸的生活吗?
李晓婉被问住了,现在这个年龄她知道自己还没玩够,喜欢挑战生活里的新鲜感觉,喜欢驾驭不属于自己的人,至于以后,她想,自己也许会跟方默川一样,长大……懂事……成熟,然后希望生活能一直安稳,那个不再是今天的年龄,可能都经不起了任何的刺激。
无论是在他的家里住,还是在她的公寓里住,更或是在医院里住,李晓婉都试图勾yin过方默川,但是,他的定力她撼动不了。真的要相信,不是所有的女人尽到最大的努力了都能成功俘获男人身体的。
Z市正式夏天,方默川出院,李晓婉也把头发染成了纯黑色的。
在方默川养腿伤的漫长时间里,刘霖再也不接触方默川,离的他远远的,除了听人说起方默川的事时会转头认真听一会儿,再无其他。
唯一的沟通是有一次在医院,帅气的方默川狼狈的拄着拐在医院走廊里偶遇刘霖,对她说了一句:“你,有点儿瘦了。”
“夏天了嘛。”刘霖说。
很快刘霖就有事,有人叫她过去,然后两个人错开身谁也没说什么。
方默川担心自己在济南的举
动让刘霖耿耿于怀,如果是因为这个刘霖疏远他,他应该道歉,解释清楚,让刘霖不要多想,以后正常的心态面对他,因为他没有一刻喜欢过她,犹如一刻都没有喜欢过李晓婉那样。
也许是家庭氛围问题,导致方默川从小到大不知道对女性的亲情为何物,母亲不像母亲,姐姐不像姐姐,对刘霖,他真的想像对待亲姐姐妹妹一样对待,但他找不到对待姐姐妹妹是一个什么感觉,没大没小?三句话没说完就吵起来?
不是,对刘霖那样他好像有点儿不舍得,舍不得喊,舍不得吵,刘霖经不住别人那么对待。刘霖和母亲管三数,姐姐方慈,是完全两种性格的女人。
方默川想过,自己对刘霖的感觉像对放放一样吗?类似,但又有一点儿不同,很纠结的一个感觉,唯一可以确定的……它绝不是对阿年的那种爱。
出院的那天,他依旧没有见到刘霖。
李晓婉开车来了医院,她笑着搂住他的腰说:“默川,我染了黑发。”
他看了一眼,没表情。
她死死地搂着他的腰,抬头问:“不好看吗?”
“还行。”这是他的回答。
方默川长了一双无法分清女人美丑的眼睛这是为什么?他总会听左正向东他们说,哪个姑娘长得真丑,哪个姑娘长得真他妈漂亮,简直***!可是他看过去一眼,摇头,觉得都一样,一个鼻子俩眼睛。
阿年的美,他也不记得是美在哪里了,时间太久,他忘了最初的最初那一眼,究竟是什么从眼睛迅速入心,是阿年柔软的发?是阿年笑起来清澈到眼底又那么温和的眼睛?还是阿年见到陌生人看自己时那懵懂无知又害怕的模样?
李晓婉和他离开医院,管三数派了司机送方默川回去。
没有办法,李晓婉只能把自己的车停放在医院,上了有方默川的那辆车。司机一路的开车,外面阳关正好,李晓婉和他坐在车后座上,他让司机落下车窗,闭着眼睛枕着双手随意地躺在了那里。
阳光和树影从他脸上一道道经过,李晓婉凝视他,他却在笑。
她问:“你笑什么呢?”
他的那样子那么开心,唇边漾着几许温柔。
“想秘密。”他说。
李晓婉头疼,原来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这样折磨人的,要么自己闷着偷偷痛苦,要么被对方当头一棒这么明着痛苦!
方默川又一次想起了阿年,在这样时常想起阿年的现在,怎么接受别人?怎么能爱上别人?努力了,真的做不到。
不能打扰阿年的生活,阿年再有几个月生宝宝了,一定可爱。
他在心里想起自己和阿年在小镇上的事情,回忆仍然美好,无论隔了多久想起来都还是很美好,他想,表哥一定不知道,阿年很纯,当年小镇上17岁的阿年纯的他都不敢吻,有一次出去玩儿,回来时赶上下雨了,他和她站在屋檐下躲雨,那里到处都是屋檐可以躲雨,Z市却很少有屋檐。
阿年站在他身前,他站在阿年的身后,两个人身体贴着身体,下雨就冷,他伸手用手臂圈着阿年的脖颈,绕过胸前搂住了阿年的肩,圈住了她的整个瘦小上身,他问了一句:“什么时候才能雨停?”问完才趁机把嘴唇贴上阿年的发丝,弄成他不是故意的样子,嘴唇贴上阿年的发丝他就再也没离开。
“还不知道,我昨天忘了看天气预报。”阿年抬头看着雨,不看他的。
阿年的状态是在跟他谈着无比青涩的恋爱,纯的让他舍不得动,让他找不到机会吻她,有时候,阿年和他走在一起,两个人看到谈恋爱的同学在街上接吻,方默川期待阿年心动的转头吻他一下,但是,他等来的只有阿年拔腿就跑,比兔子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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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默川出院这天,跟李晓婉回了她的娘家吃饭。
一桌子丰盛的菜都是家里保姆做的,方默川爱吃什么,李晓婉有交代给自己家里的保姆阿姨,她不交代,丈母娘是绝对不会为女婿方默川想一下的,她夹在中间,要负责缓和丈母娘和女婿之间的问题。
即使是方默川爱吃的,在这里,方默川也吃不下去,倒是能很老丈人喝一点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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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婉的父亲很欣赏方默川,从他掀杜雨宁父亲的桌子那一刻起,李父认为方默川这个性情,只要有人带着引路,在他三十而立之年一定也能是个不错的年轻人,李父有心扶持方默川这个年轻人,更加有心把女儿嫁给方默川。
李父喝了点酒,在饭桌上对女儿和女婿解释说:“晓婉和默川,你们都听爸说,爸说的纵容你们,意思可不是要纵容你们一辈子,爸和你妈总有两眼一闭那天,到了那天,谁罩着你们两个年轻人?都得学会自己罩着自己,别人都白费!最好的筹码,是你们握住自己的硬实力和软实力,一把将它们全部抓住!爸希望你们能明白,爸现在纵容你们不是在让你们享受这份纵容!而是让你们在这份纵容里狠狠跌倒,跌倒之后再重新站起来!爸要看见你们年轻人跌倒以后再站起来是什么样子!”
喝酒的人话多,尤其是对年轻人寄予希望的李父,在妻子和女儿吃完离开饭桌时,李父对方默川说,他这一辈子,奋斗成了书记这个位置不易,靠的也不是自己,这个社会光靠自己你绝不可能,除非你是神。这社会上你靠别人不丢人,丢人的是靠了人你又坑了人还坑了自己。
方默川听得明白,李父怕他这个女婿今后没人管制就不走正道。
李父还说,他这一辈子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可以算终点了,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势必要找一个扶得起来的女婿。这个女婿,要对他的女儿负责,不能是奔着攀高枝而来。管三数奔着攀高枝李书记明白,但方默川不是奔着攀高枝,这一点李书记清楚,几乎看透了方默川这个年轻人的脾气秉性,慧眼的人看人极准,就从方默川掀了杜雨宁父亲的桌子那一回,李书记看准了方默川,他不向往官场,不向往权势掌控的那个世界,因此李书记想扶持这样的人,他不贪图享乐,被逼到了那个位置上,兴许能小心翼翼的走正道。
如今的方默川纨绔,李书记理解,但李书记对自己的女婿有十分的信心,周围也有纨绔的年轻人,李书记看不上的是,那些年轻人一肚子花花肠子,和方默川感情专一这一点上截然不同,在决定把女儿嫁给他之前,他的底细,李书记摸了个透彻。
李书记先把话撂给了方默川,说唯一看不住摸不透的,是你小子对我女儿到底真心还是假意,你们年轻人怎么胡闹怎么有理,没人能驱逐不懂事的你们离开这个社会和世界,顶多骂你们两句,你们还有理的说因为自己年轻!年轻难免犯过错!
方默川没喝多,微醺,明白李书记什么意思,让他尊重婚姻对婚姻负责。
他不要这个婚姻,真的不要,他知道去年的自己冲动的错了,是因为长了一岁的缘故吗?总之,他厌恶去年的自己,如果能回到去年,他会毫不犹豫的打那个方默川一顿!
李书记给他洗脑,几乎让他动容,他想就这样过下去吧,没了阿年,也永远不会有下一个阿年,他总归要给父母一个交代,给方家的祖先一个交代,要娶老婆,要有后代,那就好好的对待李晓婉,也许始终无爱,但一定要把李晓婉当做是一个亲人,算作自己冲动的代价,算作帮欣赏一回自己的李父照顾女儿。
如果几年以后,他和她都成熟了,有了孩子,不再需要爱情只为孩子,能好好的过日子那就相依为命过下去,不能好好的过日子就放开对方,如果李晓婉三十几岁时腻了这平淡的生活,喜欢上了其他男人,他不会拦,因为一直没有爱过。
说到最后,假醉的李书记认为自己说服了方默川,就让方默川上楼去叫女儿晓婉下来,跟晓婉再聊聊。
李家的楼梯毯很软,家里的人都穿着拖鞋,踩上去也没声音。
他还没上去,走到中间,就听见李晓婉和她妈妈在聊天,也许李晓婉和她妈妈认为那只是闲话家常,不用关门,不用避讳什么,但是,方默川有自尊的,听了之后心里那股难过说不出来,自己家里的不好,谁都可以知道,但请不要让他听见。
李妈妈对女儿说:“默川他妈那人看着就让人不舒服,这个亲家妈是一百个不满意,就你和你爸同意,妈可没点头,他妈动不动就趾高气扬的,我看他妈是忘了他们家高攀了咱们家。”
“他妈有问题,和他爸离婚了还觉得自己不错,那个家里,我就喜欢方默川一个,至于婆婆和公公,我一点都没瞧得起,很少说话,没事搭理他们干吗?有了矛盾我不擅长解决。”李晓婉说。
李妈妈说:“当然是这样的,你爸宠着妈一辈子,妈也宠着女儿一辈子。你是爸妈手心里的宝贝,到了婆家受了气可不成,回来告诉妈,你妈这个年纪还动的起肝火!”
李晓婉安慰自己妈妈
,甜笑地说:“消消气,妈……我在他家没受欺负啊,默川对我还挺好的,他妈有心脏病,犯过一次,身上还有一些其他的病症,我也说不清楚都是什么病,等我婆婆去世了,您和我爸还年轻,那时候默川就是你们的儿子,跟倒插门也没差别。”
“……”方默川。
番外——方默川(9)
上了几节楼梯听见这话的方默川,缓缓退下来。
他无声地站在了一楼的楼梯口,双手插在了裤袋里,他抬起头,蹙眉想,能把他打倒的人是谁?就是他无论有多愤怒,都一根手指头也动不了的人,这包括了李晓婉。他能对一个女生挥拳头吗?当然不能。所以不管李晓婉说了什么,他要么生气,要么就装作没听见,沉闷的现实,就是如此叫他纠结。
李书记在酒桌上和他这个女婿说的那些话,让他发晕,也认可,而现在楼上房间这对母女的对话,让他清醒了,正视自己的处境。
他去了李家的露台上站着,点了一支烟,望着夜空,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需要透透气,吹吹凉风,不吹凉风一定会被某种情绪逼得爆炸的。
李晓婉是自己下来的,到饭桌前找方默川,没找到,问自己爸爸:“方默川呢?”
“上楼找你了!”李书记大声对女儿说傀。
她转身到处看,在露台发现了方默川的身影,她走过去,从后面抱住方默川的腰,吻他的背,问他:“站在这里看什么?”
“没事。”他说。
“不要抽烟了,对你的身体不好。”她去抢下他手指间的半截烟。
方默川用力推开她:“李晓婉你别管着我!”
“你怎么了?”李晓婉被他推的生气了,小小的身体撞在了露台栏杆上,她不知道方默川这会儿怎么就有了脾气?她没想过方默川上楼听见什么,她只以为方默川没去上楼找她,直接来了露台上抽烟。
露台上光线很暗,方默川瞪着通红的眼睛看她。
当两个人都带着情绪再回到饭桌上时,李书记所有继续灌输给女婿的话,这个女婿都已经再也听不进去了。
在饭桌上,方默川又抽了几支烟,李晓婉不敢拦着,怕方默川对她再发一通脾气!
李晓婉她清楚的知道,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奇怪的,她口里说,婚姻上有任何事情都会找自己的爸妈帮忙,但如果真的有什么大的问题,她是不会找爸妈帮忙的,她跟很多儿女一样,不舍得自己的爸妈为了儿女操碎心,现在,她知道爸爸是个能人,说话厉害,才不得不让爸爸说一说方默川,她跟爸爸说的也不是方默川对婚姻动摇真相,而是说让爸爸坚固一下方默川对婚姻的态度。
妈妈瞧不起方默川,她怕爸爸慢慢也会瞧不起方默川,她很在乎方默川。
晚上十点多,两个人一起离开。
李书记和妻子两人下去送女儿女婿,方默川喝了酒不能开车,由李晓婉开车。
他可能喝多了,车行驶在路上他被酒精刺激的难受起来,李晓婉把停车在了路旁,她下车,跑去药店给他买来了解酒药,她的身影匆匆的从车上到药店,又从药店门口跑到车的这边,在药店门口她看到他也下车了,他的腿还没有完全恢复,走路有一点点的跛。
她到了他的面前,她拧开解酒药的盖子给他喝下去,拍了拍他的背,他站在马路边上,一手扶着路灯的柱子站着,眼神里有许多的疲惫与惆怅。
李晓婉忽然踮起了脚,双手死死地环住他的脖颈,把脸贴在了他的胸口说:“你试着喜欢我啊!”
“抱歉,我做不到。”他痛苦地说。
是的,他语气中痛苦的感觉她也感觉得到,她眼里带着泪水,她这么近的看他的样子,好想吻他,在她的眼里,他拥有着一张无比诱huo女孩子心的帅气模样,至少他让她移不开了眼睛,自从在医院被他妈妈介绍给他的那一刻,就移不开。
李晓婉抬起头看他,仰着头,所以眼泪掉不下来:“我跟你保证,我不坏,我跟他们同ju的时候我年龄还小,我没有付出任何感情,我还不懂事,我没有结婚的冲动。现在遇到了你,我冲动的嫁了,主要目的是想占有你这个男人,我怕我不嫁,马上你就会是别人的老公,你妈那么着急让你娶老婆。我现在是你的老婆了,我就再也不会去招惹别的男人,你不要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我相信类似我这样的女生很多,在遇到最爱的男人之后,开始很后悔以前自己对男女关系的不专一,我错了,方默川,时光倒流我会做一个好女生,我一定会等你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她吻上他的唇,没有回应也坚持地吻。
这一晚,他住在了另一个地方,她回了她的公寓,他在Z市有很多去处,却不是每一个去处她都能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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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他去她的公
tang寓拿旅行箱,他要出去旅行她知道,她要一起去,可他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不准她去,唯一能两个人一起去的地方只有民政局,离婚。她气的把脚趾甲踢出血,他一个人离开。
李晓婉无法想象,方默川这种方式的旅行是什么摸样的,不会寂寞吗,不会在异乡感到孤独吗,他那么瘦,病了一场更加的瘦,他不需要一个人陪在身边照顾吗?
很快,她听说刘霖也消失了,不在医院里。
她开始疯了一样,她欲哭无泪,到底怎么回事?刘霖哪里去了?她明白,自己疯了,一定是爱他爱疯了,被他逼疯了,看着刘霖的行踪比看着他的行踪还要紧许多!
如果不是有管止深严肃的说过,不准任何人再拿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打扰养胎中的阿年,她一定会冲进管家找阿年哭诉,问她一句,你到底有没有和刘霖合伙来欺骗我?!如果没有,那就帮帮我。
她去见了阿年,假装快乐,却不敢说出这件事。
她不知道是自己的看人的眼睛太浅,还是阿年伪装的太好,亦或是她把事情想的复杂了,也许很简单把,也许阿年没有骗人,也许刘霖没有跟方默川一起走,刘霖说过,真挚的眼神对她保证过,一定,一定不再做过分的事,死都不会碰别人的丈夫!!
很快,刘霖回了Z市。
李晓婉松了一口气,感谢老天,刘霖不是从拉萨回来的,据说她只是去看了一个远房亲戚,病危的人。
李晓婉找她谈的时候,刘霖有些不耐地说:“你不要把我当成你的假想敌,你幻想的那些事情,我真的一次都没有做过!我和方默川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说过一句话了,真的,你要我发誓我也发过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对不起,我好疲惫。”李晓婉说。
刘霖低头,小声说:“不要这样,小婉你如果真的信任我,就不要把目光定在我的身上,你应该把目光定在方默川的身上。我不会接近他,我可以做到见了他转身就走,装聋装哑,毕竟这样的事我已经做了很多年,早习惯了。”
李晓婉找回了一点理智,告诉自己,不能整天想象着方默川出轨了,她把目光放在了方默川的身上。
他这一走,走了很久很久,回来时整个人变了样子,皮肤差了,外面日子过得不好的缘故,他去体验了,但是,他就是有这个魔力,Z市的水养他几天,他立刻又变得皮肤白白嫩嫩,李晓碗羡慕他皮肤的那几天,发现外地有姑娘跟来了Z市,这是一位方默川在旅途中结实的姑娘,他有yan遇,李晓婉不知道他接受没接受过。
方默川在外面有除了刘霖和阿年以外的艳yu,李晓婉头疼了,守护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真他妈累!
那几天她头疼的睡不着,开始接触阿年和刘霖,她打算把刘霖当成一个朋友,交心不交心还没决定,信任一个人,需要时间。
她也觉得,自己对刘霖越好,越是情同姐妹,刘霖的保证越是会持久,这是一个尧付出感情的策略。
针对艳yu这件事,李晓婉不愿意放下身段任何一个情敌自己都得出马对付,刘霖和阿年给她支了招,让她去见一见,她就那么做了,她对那外地姑娘亮出了和方默川的结婚证,问她,你要脸吗?原来方默川是已婚男人,这个事实,把那姑娘打击的转头直接奔向火车站购票口!
突然之间,李晓婉觉得自己和刘霖真的可以是朋友。
番外——方默川(10)
李晓婉顺利的处理了方默川的一个yan遇,然后知道,这一个只是他yan遇里的其中一个。方默川从Z市去往拉萨的日程不短,走的日子也不少,这一路上他遇到许多的女孩子,女孩子问他的联系方式,他就很主动的给了手机号码,微信,等等这一切女孩子张口朝他要的联系方式。
从腿伤住院起,到如今,他只要是和李晓婉在同一个城市,就几乎每天都可以见到她本人,见面烦了吗?
真的没有烦她,也没有像嘴上说的那么瞧不起她,只是偶尔反思,明白自己带她冲动领证是大错特错,觉得非常对不起这样一个为了自己而冲动就嫁的姑娘。他在医院里听说了表哥和阿年早已领证的消息,很难过,也偷偷的把自己跟表哥管止深比较了一回,如果是自己早带阿年领了证,那么,事后能否处理好一切让阿年像今天这样开心?大抵不能。
想起阿年,他从‘以为’自己放手是对的,变成了‘认为’自己放手是对的。
他纠结在这段和李晓婉的婚姻路里,不知出口,认定自己没资格再爱一个人,不想再用心去爱一个人,理由,大概是因为视线里真的没有再找到一个像阿年那样的姑娘,所以有了对李晓婉的排斥。
后悔结婚,后悔自己不负责任的拖她下水。对李晓婉,他从没有真心的接受过,所以也谈不上厌倦这一说法,只是,他自己的每一天都度过的昏昏沉沉,即使李晓婉美,刘霖美,其他的姑娘美,他也都看不清闻不见。
一路上一个人的旅行,试过跟不认识的姑娘接吻,看着对方的眼睛,他吻不下去,闭上眼睛,闻着陌生的气息也吻不下去,往往最后都是尴尬拍一拍姑娘的肩,蹙眉一句“抱歉”转身拿着DV瞎拍,看风景,和姑娘们渐行渐远傀。
他觉得,自己只能做到伸手搂一下陌生姑娘的腰,仅此而已。
阿年的第一胎生完,他和李晓婉还没有离婚,这中间家庭间有过摩擦,李晓婉的妈妈从一开始就瞧不起方家,在得知亲家离婚后,李妈妈这种姿态表现的更甚,方默川知道自己也做得不对,结婚这么久,没有做出一点成绩给李书记和李妈妈看,可他不想做出任何成绩,不想跟李晓婉继续过日子。
一个离婚拖拖拉拉一年多,没有离成,但他和李晓婉一直是分居状态,婚后住在一起过几次,只是他都提不起兴致和她进一步发展,而后左正那边有项目,非要拉着他一起,他就去了南方一段时日,彻底和李晓婉没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