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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还没有怀第二胎,有一次加班,之后领导安排了车送大家,阿年和郑田被安排上了一辆,司机是同事,杂志社的一个主管,大家都认识,这也是很普通的事。阿年下车的时候,主管很明显的吃了阿年豆腐,手从阿年胸前滑过。
阿年能感觉的出来这个主管是故意的。
约了阿年晚上7点见面,早已等在市中心大厦前来接阿年的管止深亲眼见到,他叼着一支烟大步走过来,主管看到,心虚地打了一个招呼,管止深却上前一把狠狠揪起男主管的领子,从驾驶座硬是把人拽到了副驾驶这边,扯下了车,不顾男主管疼的龇牙咧嘴,他语气特别恶劣:“你什么意思?”
管止深把人揍的皮青脸肿,根本拦不住,阿年拉着他时闻到,他身上一股酒味,是喝酒了。
阿年在杂志社干了几个月,懂了很多,她让管止深赶紧上车躲着围观的人,阿年是对他用喊的,否则管止深根本不听。他指着那人说,我老婆的身体你都敢碰?要不要我把你扔到马路中间送你一程!
把管止深安抚好,阿年也告诉了男主管:“你最好小心说话,不要惹了一身的麻烦,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说法的,谁错了就是谁错了,该道歉的道歉,但是你千万不要说你绝对的对了,他揍你,你敢说你冤枉吗?”
那件事情之后,阿年跟管止深起了争执。
他是一个很稳重的人,很有分寸,可是酒精能使人失控,酒精甚至能主导善良的人去做最恶毒的事,多少人因酒误事?多少人又因酒丧命?多少人因酒而走上一条条不能回头又痛苦不堪的煎熬路?阿年不希望管止深也有这样的一天。
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不敢保证自己以后能怎么样,严重犯错,或是健康,任何人中也包括管止深这样的男人,包括比他更精明更厉害的男人们。——杀人犯曾经都不知道自己未来是个杀人犯。
在感情和占有欲上,管止深跟许多的男人一样,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因此他动了手,阿年是第一次看到管止深动手打人,他曾说他也当过兵的,玩笑地说,他是她的兵哥哥,的确,打架时他比一般的男人有力量,可以说是非常可怕。
可是,突然飞来的沙子你避免得了吗?
不能以要求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别人,人口众多,性格上千奇百怪,变态的,下流的,等等……
阿年那一次对他说:“他碰我了,回头我可以打他一巴掌,杂志社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妻子,不会反击。这类明知冒险也坚持趁机占人便宜的男人很多,相信也有别的女人遇到过的。管止深,你一定不要报复他,打一顿已经很惨了,他会知错。”
阿年觉得,生活中难免会遇到这种恶心人的男人或是女人,这些人就像我们吃家常菜不小心吃到了一粒花椒,姜粒,葱花,香菜,等等,每个人讨厌的禁忌的不同。谁一不小心咀嚼到了,嘴里被麻的辣的难受,可是能怎么办?吐了漱口就行,这个味道烦人一会儿也就过了,犯不着把所有的菜都倒掉永久不碰。既然要吃,要活着,那不喜爱又必须存在的某种调料,有一日一定会再咀嚼到,幸运一点,很少吃到,不幸运了,时常遭殃。
这是阿年印象深刻的一次和他争吵,在大街上围观人群终于散开时。
有一些矛盾和争吵,是单纯的为了对方好,管止深爱阿年,呵护阿年,全心全意谁都看得到。阿年越来越关心他,紧张他,他是她的天和地,也是孩子的天和地,没有了他,一整日过的没有奔头,有了孩子,阿年心理渐渐成熟,懂得家庭的重要性,懂得一个好丈夫是很伟大的存在。
阿年在帮人写文章和故事时领悟到很多,夫妻争吵并不可怕,若是为了爱对方而吵,那吵过的心里也是甜蜜的。夫妻争吵可怕的是,那些激烈的争吵都不是为了爱彼此,而是为了爱别人,其中一个伤害夫妻整体里的另外一个。
管止深暂时停止了手上的一切工作,留院治疗。
医生对阿年说,肺是人身体的重要器/官之一,有一句“吸烟有害身体健康”这样的话,但外行的人们常常以为是尼古丁损坏了肺,其实在人肺部的支气管里,分布着许多的毛刷子状儿东西,这些毛刷子能起到净化作用,过滤有害物质,而烟能让这些毛刷子停止工作。例如管止深夏天在等一个红灯,落下车窗,点上了一支烟,抽一支烟,那么在他抽烟的这个时刻,他肺部的毛刷子就会停止工作,这时车的尾气,空气中的有害颗粒物,都会被他吸入,久而久之,肺部不同程度受损。如果严重,肺癌也会找上这样的人。
管止深住院期间一支烟都别想抽了,方云和王妈照顾着孩子,阿年身上怀着孩子,但也留在医院里整日的陪着他,工作的事,一个手提基本就解决了。
有一次,管止深睡着休息了,阿年和刘霖在病房里聊天。
刘霖说,她希望李晓婉可以扶持方默川,两个人好好的在一起,不要分开。
阿年问她,你和晓婉真的成为朋友了?
刘霖疑惑不解,问阿年,究竟要到一个什么程度,才能说是一辈子能一直走下去,不反感不改变不嫉妒的朋友?
阿年无法回答。这没有具体的答案,是类似于没有一个固定公式可以解开问题的问题。
李晓婉痛苦,刘霖痛苦,阿年帮不上什么忙,忽然想起陈世骧先生写过的八个字“无人不冤,有情皆孽”,有情皆孽……。
在医院里陪着管止深的日子,一日复一日。
管止深住院,方云经常在医院里,孩子有时抱来医院阿年哄着,有时王妈和阿年舅妈在管家哄着,阿年怀着一个,也累不得,哄孩子也不好经常抱着,放在婴儿床里,孩子一天一天在长,阿年怕儿子踢到肚子。
方云在医院这些天,管三数躲回家了,身体不好倒也是真的,被方默川和李晓婉争执气的,加上看着阿年生了儿子,差点急火攻心,小气的人,自己平时思虑过多,过度消耗着自己的心和脑,身体哪会好。
儿子给管止深生完了,阿年没有了压力。以前的压力也是来自于管家长辈们,有重男轻女观念的老一辈人,比如爷爷还健在的,难免就会影响了家里的其他人。
这一次,阿年做了检查,想知道这一胎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方云和管止深也都同意。无压力一身轻,生俩男孩儿,管家的条件也养得起,供得起,只要长大不犯浑就没事。但大家似乎都盼着女孩儿,一儿一女,多好。
听到结果的阿年,回了病房。
管止深穿着一身病人服,依旧帅气,只是五官消瘦了很多,被折磨的,室内阳光下他拉过阿年,大手直接从阿年的衣服下伸进去,轻轻抚摸着阿年的肚子问:“不要卖关子,我急死了,儿子?还是女儿?”
抵抗隐婚老公,《山水再相逢》 208 ——结局篇9
他此刻是大幅度俯身的姿势,双手缠绕着她的身体,阿年抬头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闭上眼睛说:“女儿。”
——他很激动。
管止深闭上眼眸,舌头钻入了她的嘴里,亲吻她的所有温柔与辛苦,内心无比感激阿年,他的小妻子,她22岁跟他到24岁,两年之内,为他生了一个可爱的儿子,为他怀了一个或许更可爱的女儿。
明年,在他36岁的那一年,他会拥有一儿一女。
闭着眼缠绵地吻着她,嘴唇,下巴,他仿佛就看到了未来家庭里温馨幸福的一幕幕……这是真的,会成真的…盥…
医生说完,阿年就坚信自己怀的是个女儿,那位医生的话阿年没有半分质疑。
管止深却不一样,他听完消息的一个小时左右,突然神经兮兮的问阿年,医生检查的一定会准确吗?会不会不准?
管止深认为,还是等孩子生下来了亲眼看到孩子性别才算准确泸。
听完他说的这些话,阿年炸了好久没炸的毛:“管止深,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不会还想要一个儿子吧?”
他立刻解释:“绝对没有,要那么多儿子干什么,我又不是皇帝。只不过,会觉得一儿一女这么好不太真实。”
“哪里不真实了?”阿年晒晒地怒了:“家里有两个孩子的家庭,一男一女的占比其实是极高的你知道吗。”
管止深点头,希望真的是女儿才好。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心理,阿年生第一胎是个儿子,他只觉得太不真实,一转眼,前一年他逼她登记的种种还在眼前闪现,现在,两个人真心相爱的有了儿子。儿子7个多月大,阿年接着又怀了女儿,他总担心检查上或许出了微乎其微的瑕疵,这个瑕疵恰好就被自己的女儿摊上了,万一生出来的不是女儿多郁闷。
阿年忽然问他:“管止深,我认真采访采访你,为什么一遇到孩子的事情,你就瞬间变成了一个神经病重症患者?”
他不知道,一时之间一句也答不上来。
想了良久,他说:“在很多个独自一人想事的瞬间,都会恍然想起以前,一个人,出差是一个人,去了无数个城市,用餐是一个人,在固定的餐厅熟悉的位置上,白天黑夜,日升月落,每一天生活的都毫无新意。我以为这一辈子就会这样了,离开小镇那一年,我认为我可能就是这个命,事业顺利,情路反之坎坷,遇到了喜欢的,种种原因不便追求,一波三折,即使我后来在努力追求未来,还是要跨过重重艰难。”
阿年明白他的意思。他以前曾说,一开始他遇到了小镇上那个阿年,碍于年龄,又碍于他身上的伤,手部,下颚,这些明显部位的难看伤痕,不敢对她露出真脸,不好搭讪,阿年对他的印象一旦不好,他将再也没有机会。不过那时的管止深也不着急,他以为自己有很多的时间,他更加没有想到会伤口会突然重度感染,结果是必须要到上海接受治疗。
一番长久治疗过后,小镇上那个阿年已经身在北方A大,不属于管止深的记忆,牵住方默川的手,开始了一段真实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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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中旬的一天中午,阳光明媚,天空很蓝。
阿年和刘霖在医院顶层的露台上聊天,这露台上有许多的植物盆栽,有的是草叶状,有的是圆叶状儿。
“是谁养的?”阿年问她。
刘霖一边小心清理植物叶子,一边说:“是我养的。”
“哪一种是会开花的?”阿年看了看,入眼认得的几种盆栽似乎都不是会开花的,只长好看的叶子,也没有看到哪一种带花骨朵。
刘霖搬了起来一盆,认真地转了一个方向,让植物的另一面向阳而晒,可惜又欢快地语气说:“不小心养了一些永远不会开花的植物,名字叫花,也是不会开花的那种花,这些植物似乎只会长高,一直一直不会开花。”
“哦。”阿年点头。
阿年帮刘霖一起搬移花盆,阿年怀了身孕,只能挪一些小小的花盆,都是还没到二斤重的小盆栽,小心地放在了露台栅栏边那水泥坛上,阳光倾泻下来,让暗绿色的叶子变成了浅浅青绿色的,非常好看。
摆放完了所有的盆栽,刘霖倒水给阿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两人坐下在椅子前,刘霖说:“恭喜你这一胎是女儿,阿年。”
阿年喝了一口白开水,小心地问:“霖霖,你不想生小孩子吗?”
刘霖沉默了……
她似乎知道,阿年是要说什么。
“霖霖,坚持会有结果吗?”阿年不知道,李晓婉现在是刘霖的好朋友,这朋友是怎么交上的阿年不清楚,没有问过,刘霖更是不愿提起,李晓婉是方默川的合法妻子,刘霖这样坚持不会有任何结果。
刘霖的坚持不同于其他人的坚持,其他人起码会主动追求对方,想尽办法表达爱意。可刘霖从来都在心里坚持,嘴上不说,平日见了对方也很疏远,这样即使她坚持几辈子,那估计也都是一样的结果。
有时阿年看到刘霖和方默川站在那里说话,两个人气氛真的很奇怪,刘霖是站在方默川一两米远的,双手不是插在护士服口袋里,就是插在自己衣服的口袋里。为什么刘霖的每一件衣服都有口袋呢!
方默川也一样,刘霖如果是站在距离他两米之外的地方,方默川绝对不会走近刘霖一步。
阿年从不敢说刘霖和方默川有未来。
第一,方默川已婚,提出离婚妻子却不离,这么久一直对方默川穷追不舍,第二,刘霖爱方默川完全就是她自己一个人在孤军奋斗,关于爱,刘霖一个字不会表达。
自卑到了一定境界。
沉默了很久,刘霖开口,声音好轻:“阿年,我没有勇气对方默川表白,他结婚了我更死心了。方阿姨和管阿姨介绍的对象,我看了,任何一个我都不敢试着相处。实话告诉你,我的学历……并不是管阿姨说的那个,管阿姨骗人的,真实的是,我高一还没有读完,就彻底结束了校园生活。”
刘霖低头,左手的指甲用力抠着右手的手指甲:“以前想死,有幸遇到了在当地配合电视台做医疗节目的管阿姨,她帮助我,带我来了陌生的Z市,一个我双眼只敢默默的盯着,都不敢直视一下的繁华大都市。我知道方默川是管阿姨的儿子,我在他的背后听过很多次他说话,记住了他的声音,我们还都不认识。”
“第一次见到方默川的正脸,是我来Z市那年第一年过年,管阿姨带我去了管家,饭桌上我端着碗,吃了米饭,就满足的觉得桌子上的一圈儿都是我的恩人。我不敢夹远处的菜,不敢抬头,我记得我面前摆的最近的是一盘花生米,我就只吃花生米,然后我看到一双筷子上夹着一块排骨,他把排骨放到了我碗边,我抬头,那是我第一次直视方默川的样子,他很帅啊,他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我顿时觉得自己像一只掉了毛的野猫,遍体鳞伤。他问他妈,我是谁?我不知道管阿姨有没有对方默川说过我的事情,后来我知道,即使说了,也是编的故事,把我说的跟正常女孩子一样,从此方默川像照顾一个流浪病猫的主人一样,给我买某品牌最新出的手机,出一部买一部,他给我订了牛奶,每天早上在医院,我喝会一瓶,他是可怜我而已。”
“我也很想跟同龄人一样恋爱,约会,吃东西,散步,看看电影。但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很快我知道方默川有女朋友,性格温柔,中文系的,他瞒着家人跟家人对着干,只为护着这个女朋友。我了解他,他还没有能力说娶谁就娶谁,我就静静地看着他跟父母对抗,从不说话,我祈祷他能娶到那个中文系的女生。我不敢说我喜欢不喜欢方默川,或者是爱,反正后来我不接触他了,我开始把读书当做全部兴趣,强制性的去培养这个兴趣,他离开Z市去当兵那年开始,我认真读书,管阿姨允许我业余做自己想做的事,去年,我有了学历证书,拿到了才发现,一文不值,跟别的女生一比我太差了。管阿姨说,我活在虐待自己的路上已经不会回头了,我也不想这样……”
刘霖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
“方默川的妈妈知道你喜欢她儿子吗?”阿年抽出纸巾,让她抬头。
刘霖摇头:“应该不知道,管阿姨以为我和方默川是很好的朋友。”
阿年想起刘霖平时跟方默川的相处方式,叹气,别说是管三数了,就是任何一个没听到刘霖亲口承认过的人,估计也都无法知道刘霖是喜欢方默川的。
刘霖说,自己就是一个不敢有任何个人想法的人,细腻的心思与神经,都早已被现实废了。
李晓婉一开始是跟她对立的。
阿年和李晓婉这类对感情敏感的同龄人,观察久了可以看出几人之间微妙的情感关系。李晓婉在被逼急了的时候,找了刘霖,刘霖不知道怎么能让李晓婉相信她没有勾yin方默川,只好说,朋友的老公我不会抢。
李晓婉不明白,谁是你刘霖的朋友?
刘霖说,不如,我们做朋友吧?
李晓婉呆愣,无法接话。
刘霖伸出两根手指举起说,如果今后我抢了朋友的老公,让我不得好死。
李晓婉重拾了信心。
总会有一个人愿意为另一个人明知对方是火也扑。
阿年在露台上跟刘霖聊天,突然接到管止深的来电,他让她下去,到他的病房里找他,有事要说。
刘霖擦了擦眼,陪阿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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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到了管止深的病房里,问他:“说什么事?”
“出去走一走,不想住院。”他终于按耐不住了,已经下床准备洗澡换衣服。
阿年转身:“我出去问问医生可不可以。”
他挑眉,去了病房的单独浴室。
阿年回来病房之后,给他准备了一套休闲衣服,管止深洗完了澡穿上,问阿年:“我们去哪里逛,说一个你想去的地方。”
他开车带阿年离开医院,答应了母亲,晚上还要回到医院里住着。
车上一支烟没有,只有一个往日他放下的打火机,他一边开车,手里一边攥着打火机,一些抽烟男人的习惯性动作,他还是有的,习惯一时之间改不掉。红灯了,他目视前方,手里的打火机被他要玩坏了。
“想抽烟吗?”阿年大大地笑脸问他。
管止深蹙眉:“想。”
阿年坐在副驾驶上从容地说:“抽我吧,狠狠的抽我,抽完我才能让你抽一支烟。”
“不抽了,我再抽烟你就狠狠抽我。”管止深莞尔,手指捏了一下阿年的脸颊,继续开车。
阿年和他去了商场,天气热了没有室外的地方可以去,但他已经多天没有出来走走了,随便哪里跟阿年走走都很开心。
走了一会儿,他俯身问阿年累不累,毕竟怀孕几个月了。
“楼上有餐厅。”阿年发现的,指着说。
“上楼。”管止深一手攥着阿年的小手,另一手的手指轻轻搁在阿年的腰上,上电梯时分外小心地照顾着。
进入电梯,阿年被他带到了他怀里前面,被他双手圈住小身子,不让别人碰一下。
“您好。”服务小姐拿着菜单过来。
阿年接过,低头点了几种:“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其他的给他点。”
阿年选了几种,那么多家店选了这家店进来,是因为以前阿年和乔辛她们吃过,A大读书的那阶段在A大附近,那家和这家都是分店。
“她点了什么?”管止深问。
服务小姐指了一下菜单上的东西:“这位小姐点的有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阿年紧张,抬头看他,这人要干嘛ing——╮(╯╰)╭。
“她点的那三个,一个不要,我们要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和这个……”管止深重新点了一遍东西。
管止深点完,阿年问服务小姐:“他点了什么?”
“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和这个……”服务小姐说。
“哦,没事了。”阿年点头。
服务小姐拿着菜单离开,阿年不乐意地说:“我点的那三个有问题?嫁给你了,我吃什么你都要管!”
“那三个我说不要,你不开口反对难道不是心虚?”管止深说。
阿年是心虚的。
一些不健康的食物,尤其是孕期不能吃的,管止深时常叮嘱阿年不要再吃,见到了他会出口制止,见不到,他也就没有任何办法,靠她自己注意。阿年忍了,但好久吃一次应该没有问题,管家的人未免也太重视饮食健康。
管止深轻轻开口:“在我眼皮子底下作案……”从今天的情况来看,他认为有必要一天三餐都跟阿年一起吃,方便看管。
阿年说:“止深……我想吃一点……”
“想吃那是幻觉,马上就好了。”管止深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到阿年面前。
不愉快地结束跟他出门之行!
晚上阿年跟儿子抱怨:“妈妈想吃一种东西是幻觉?妈妈想吃东西怎么会是幻觉?妈妈都24岁了!妈妈想不想吃那个东西妈妈自己还不知道那是不是幻觉?去你爸爸的幻觉……你爸爸烦死我了!”
小东西已经快7个多月了,眼睛滴溜溜转地看妈妈,啃着小手,小脚丫动来动去,咧着小嘴儿乐了。
阿年逗着儿子:“你爸爸那么坏,你还笑,你还笑!”
小东西在婴儿床里乐的更加欢了。
阿年叹息:“儿子,妈妈要给你生个小妹妹了,高兴不高兴?一起帮妈妈祈祷肚子里的是小妹妹,你爸爸总怀疑性别,不信医生,妈妈真怕被他怀疑成是你的弟弟。”
小东西咯咯笑。
Z市的天气渐渐冷了,阿年在管止深的商量下,停止了去杂志社工作,抱着手提在家工作,一切都不重要,以休息为主。
乔辛生的是个女儿。
乔辛跟阿年一样,结婚没有婚礼,只是匆忙地领了个结婚证,向悦说,以后我结婚也不会要婚礼,好姐妹要一致!乔辛领证的细节阿年有问过,乔辛逼的陆行瑞。乔辛说,我怀的是你的孩子,一不小心怀上了,我要生下来,要么你跟我领证这孩子跟你姓,要么我跟别人领证你儿子跟别人姓。
陆行瑞在谁也没说的情况下,跟乔辛领了证,陆行瑞见了乔辛的家长,不清楚他怎么跟乔辛家长谈的。
阿年在想吃什么不健康食物就被管止深就成是“幻觉,很快就好”的情况下,健康地忍到了女儿降生。
这一次,管止深没有在场。
生完女儿,阿年休息的病房里原本很多的人,后来方云进来,说儿子正在从机场赶来的路上,大家就都看看就出去了。
管止深出差了,去深圳已经两天整,他没想到阿年今天就生了。
他在深圳机场就得到了消息,阿年生了,是个女儿,他在飞机上明白了什么叫做度秒如年,抵达Z市机场,王妈说他儿子哭了,怎么哄都不好,在找妈妈。今天所有的家人都来了医院,连爷爷也来了,阿年生孩子赶得巧管止深不在,大家都来给阿年加油打气,阿年其实挺坚强的,但在长辈眼中,完全是给当成娇娇女一样宠着。
1月份的天气,非常寒冷,外面下着大雪。
黑色奥迪Q7停在了医院外面,车轮胎在雪地上压出痕迹,管止深下车,打开车后座的车门,接过王妈抱着的孩子。
他的儿子已经16个月了,越大,越觉得是和爸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方云总笑着跟朋友们说:“我孙子要是混在一百个孩子当中,没见过这孩子的人要是找,一眼就能找到哪一个是止深的儿子,要一模一样了。”
阿年每次听了,都觉得夸张的很……
外面下着雪,他把儿子穿的非常严实,上车下车时他都用羽绒服的前襟盖住儿子的身体,停好了车,锁好,他到了医院里面,抱着儿子匆匆进了电梯。上楼,到了阿年那一层,他抖了抖身上已要融化的雪,把儿子放在地上,领着16个月的儿子走向房间,听着儿子说:“爸爸,爸,爸爸……”
女医生经过听到,夸了一句:“呀,这都会叫爸爸了。”
管止深笑笑:“16个月了,不过只会说一些简便的话……”他满足的是,儿子叫爸爸叫的特别干脆利落。
把阿年气的呀……
他先去看了阿年,问阿年:“对不起,你生女儿我不在身边。”
阿年头疼地说:“生儿子的时候,你在和不在有什么区别。我怕你再心理有病,才趁着你不在生的……”
管止深用温热毛巾给阿年擦了擦脸上,温柔地吻了一下她的嘴唇:“顺产的,这能选日子生么,你少骗我。”他儿子在病房里乱转,自己走着走着还懵的往墙上撞,方云赶紧给抱了起来,心疼宝贝孙子。
“去看看女儿。”阿年说。
管止深点头,转头对方云说:“妈,孩子给我,带他去看看妹妹。”
方云把孙子给了他,叮嘱:“小心看着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