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檀生这容貌也是让黄宜春最为愤懑不平的地方。
黄宜春幼时见卫檀生的时候,他礼貌也礼貌,但总是给人感觉冷冰冰的,看人的目光平静的诡异,怪瘆得慌。这几年下却不知为何,有了些改变,也有了些人气。他要是突然改了个性子,喜欢上人.妻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卫檀生他也是娶过妻的,只可惜那吴家女命薄,一年多就去了,他也没再续娶,任凭他家那娘亲如何折腾,愣是将自己房门关得紧紧的,塞不进去半个人,每天就是牵着女儿的手到处跑。
人人都传卫家三郎对亡妻情深义重,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黄宜春心里感叹。
毕竟是旷了整整六年,搁他身上,他早憋不住了。卫檀生憋了六年,憋到现在才生出了那么点旖旎的心思,黄宜春也忍不住赞叹他一声壮士,这哪里是小菩萨,这分明就是金刚不坏佛。
他和卫檀生也是有些交情的,这卫家三郎都亲自过来问他了,他也不能藏着掖着,待问清楚情况后,黄宜春左顾右盼了一眼,压低了声儿悄悄地说,“这简单。才和离没多久的女人,心里恐怕正难过呢。”
话还没说完,黄宜春莫名感觉到脖颈便蓦地传来一阵嗖嗖的凉气,一抬眼,青年骨节分明的指节有意无意地捏着桌角,正笑着问,“然后要如何?”
看卫檀生笑吟吟的模样,黄宜春愣了愣,只当刚刚的冷气是错觉,继续道,“你这个时候得好好安慰她,准能趁虚而入。”
接着又凑近了些,贴在耳畔,将说话声儿压得更低,无私地接着传授自己在床帷之间的经验。
“女人都是心口不一的,尤其是女人们都怕羞,你好好哄哄她,温柔一些,将她弄得舒服了,保管回头就跟着你走了。”
这卫家三郎曾经是在寺庙里待过的,又因为整天吃斋念佛闲着没事去布施散财,得了个小菩萨的诨名,当着小菩萨的面,向他传授床笫之欢中的经验,黄宜春压力还有些大。
一抬头,瞥见他这皎洁秀美的脸,和画上佛陀一样的绀青的眼,黄宜春又生出了些辱佛的心虚,赶紧抓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压压心头的邪火。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小菩萨听了他的话,眼睫一闪,慢条斯理地问了一句,“黄宜春,你有药吗?”
黄宜春:“啊?”
小菩萨艳色的唇瓣缓缓吐出三个字,“助阳药。”
黄宜春口中的茶水喷了。
等看到这小菩萨袍袖翩翩,怀里抄着瓶药,脚踩祥云似地从他这儿离开,黄宜春还有些如坠梦中的奇妙之感。
头顶上的日头正烈,黄宜春眯着眼看了眼明晃晃的日光,默默地闭上了嘴,决定对今天自己无意中发现的这卫家三郎的秘密保持沉默。
卫檀生挑中的院子在杏子巷巷尾,安静不吵闹,只请了一个婆子帮忙照料。
惜翠踏入院门的时候,小院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院中种了些芍药牡丹和蔷薇,正开得花团锦簇。
但站在院中却没瞧见卫檀生的身影。
妙有领着她往里走,走到一半,忽然听到一阵环佩轻响,从堂屋中缓缓步出一个人影,踩着碎金似的日光,垂落裙旁的花结带子微扬,款款朝两人走来。
待人影走到两人面前,惜翠眼睛霎时间睁大了点儿,懵了。
面前站着的是个高挑的女人,穿着件松枝绿掐金线的裙,白纱膝裤,杏红色的缠枝花纹衫子,发髻上插了根镂金的禅杖发簪,耳垂下垂着水滴样的耳珰。
女人笑意盈盈,眉眼慵懒,微微下垂的眼角似乎勾着些绮丽。
这是卫檀生?
他也不是第一次打扮成女人的模样了,见到女人的第一眼,惜翠便认出了他。
而更让惜翠始料未及的事,妙有瞧见卫檀生,竟松开了她的手,像乳燕一样扑倒了卫檀生怀中,脆生生地却喊了句,“姑母!”
“女人”也好像没见过她似的,眼中掠过一抹惊讶之色,轻声问,“妙有,这位娘子是?”
惜翠:……
惜翠闭了闭眼,一定是她进门的方式不对。
妙有拉着她,雀跃地回答,“姑母,这是孔姐姐。”
“孔姐姐,”妙有道,“这位是我姑母。”
妙有亲昵地问:“姑母,你怎么来了,我爹爹呢?”
女人笑了笑:“你爹爹有些事要出城,便托我过来先帮忙料理着。”
“女人”说完又看向她,“多谢孔娘子特地将妙有送过来。还未见过娘子,不知娘子叫什么名?”
惜翠被眼前这一出彻底弄懵了,只凭借本能茫然地回答,“我叫孔兰。”
“原是兰姐姐,”女人笑道,“我名唤卫淑,兰姐姐唤我淑娘便好。”
“将妙有送来,兰姐姐辛苦了,不如随我入内,先喝杯茶歇息歇息。”
不对。
望着女人走在前的背影,惜翠怔愣地想,这身影明摆着就是卫檀生无疑。
她与这小变态做了一年多的夫妻,不至于他换了个打扮她就看不出来。
更何况女人个子高挑,肩宽腿长,走路时左脚微有些滞涩,就算裙角垂落挡住了,她也能感觉出来,但这小变态他好端端地怎么又打扮成这幅模样?
惜翠云里雾里,根本没想明白他和妙有这父女俩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卫檀生和妙有神态太过自然,有那么一瞬间,惜翠差点以为卫家真的有个叫卫淑的亲戚。
“卫淑”一路领着她到内室,先叫妙有出去玩,又温声细语地叫惜翠先坐下歇息,她去端些茶点来。
去厨房拎了食盒,装了些豆沙小团子,女人没着急离开,而是摸出袖中的白瓷瓶,瞧了一眼,倒了一粒褐色的药丸在掌心。
这瓶药还是黄宜春他从一个道士手中特地求来的,听说叫什么烈阳霸体仙丹。听黄宜春的意思这药尤其凶悍霸道,吃的时候还要注意一些,莫要吃多了。
“你不知晓,”黄宜春的神秘兮兮嗓音还在耳畔回荡,“我那日吃了这药,可是将丽娘折腾了整整一天一夜,丽娘哭着直求我饶了她的性命呢。”
“女人”垂眸把玩着药丸,犹豫了一会儿,想到昔日那刘大夫“气虚阳脱”的评语,最终还是倒了杯水,将那烈阳霸体仙丹仰头就水吞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自己性.能.力产生怀疑的小变态
我番外就是撒糖日常,你们看个乐就行。
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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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相见欢(七)

初服下去, 体内并没有什么变化。
心知药效还未发挥作用, 卫檀生没有着急,拎起食盒, 走出了厨房,裙摆好似在脚下绵延成柏绿色的松涛,泛着粼粼的金光。
他走进内室的时候, 惜翠正在望着一只铜刻梅花的香炉出神。
女人拎着食盒, 站到她面前,笑意盈盈的,“叫兰姐姐久等了。”
看着眼前环姿艳逸, 美目流盼的“女人”,惜翠这才回过神。
女人微微笑,将食盒打开,在她身旁坐下, 掠起一阵檀香香风。
“这食盒中装了点儿豆沙小团子,兰姐姐不如尝尝看?”
不太明白卫檀生究竟要做什么,她姑且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拿起筷箸, 惜翠夹了一个红豆小团子送入口中,咬开面皮, 豆沙馅确实又糯又甜。
但在搁下筷子时,女人惊讶地问, “兰姐姐,你这手腕上是怎么回事?”
她指的正是她手腕上还没完全消退的红疹子。
还没等她开口,女人又扬唇笑了笑, “听妙有说,兰姐姐初来杭州有些水土不服,我记得这儿是备了些药膏的。”
“姐姐可抹了药了?”女人笑道,“我来替姐姐抹点儿药罢。”
紧跟着,又走到了一方黄梨木的矮柜前,拉开抽屉,拿出了贝壳样的一小盒药膏。
一手拿着药膏,她一手便去捋她的衣袖。
指尖相触,烫得惊人。
惜翠眉心一跳,莫名有些紧张,攥起手指想往回缩。
“不必麻烦娘子了,我自己来就好。”
女人察觉出她的意图,比她更快一步,拉着她的手,气若幽兰地笑道,“兰姐姐,你我姐妹二人,你紧张什么?”
惜翠:……
“女人”的五指,骨节分明,足以将她手掌整个包裹住。
指甲盖一撬,指腹慢条斯理地在药膏上按了按,沾满了,这才落在惜翠手臂上,缓缓地揉捏起来。
“她”眉眼细而长,垂头动作时耳珰作响,指尖所抚过之处,疼痛之中更多了两分奇异的酥麻。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像一个浪头打过来,惜翠一个哆嗦,手指攥得更紧。
察觉到自己这久违的生理反应,更觉羞耻绝望。
某种意义上而言,这还是她第一次真正和异性肌肤相亲。
偏偏卫檀生的神情看上去分外认真,低着眉敛着眼,倒像是她想得太多。
“女人”的指腹搓揉着她臂弯处微微凹陷的小窝,再往上走,却被堆叠着的袖摆挡住了。“她”抬眼笑道,“兰姐姐,这么抹药太麻烦了,不若你将上衣脱了,我帮你好好地搽一搽。”
“她”手往下一滑,腾出另一只手就要解她的衣襟。
惜翠侧了侧身,再一次挣扎:“我自己来就好。”
“兰姐姐一人抹药多不方便。”她附身压了过来,将惜翠整个人都环在了怀中,“后背若是想抹药,也擦不上。不如让妹妹代劳?”
那尾音像一把小银钩一样,钩着人心悠悠荡荡。
实际上,“女人”自己也不好受,药效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他小腹紧绷地厉害,脐下三寸的狰狞藏在裙摆内。
卫檀生绀青色的眼染上了欲.望的颜色,低眉注视着身下人的时候,努力抑制住不将其推到在地,挺身而上的冲动,手指也因为忍耐在发颤。
那黄宜春的嗓音又在耳畔响起。
“丽娘可是哭着直求我饶了她的性命呢。”
旷了六年,卫檀生眼前却好像浮现出女人面色绯红,眼中泛着水润的光泽,哭着缠上来叫檀奴的模样。
“翠翠……”
“翠翠……”
单是想象,就让他不住地呻.吟。
他定了定心神,再度看去,不过却已松开了她。
“兰姐姐若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了。”“她”笑道,“不过我有一事想请姐姐帮忙。”
卫檀生让步,惜翠松了口气,却还没放松下来:“什么事?”
“倒不是什么要紧事,姐姐先答应我。”
虽然心里清楚这小变态拜托她的准没好事,但惜翠觉得她可能也是失了智,竟然还能保持冷静和这小变态演戏,“还请娘子直言。”
卫檀生他靠得太近,惜翠往后退了一步,嗓音不知怎么回事,也有些哑,脸上温度不自觉地一路攀升,眼神也有些飘忽,“娘子不先说明,我不好答应。”
女人瞥了她一眼,从袖中摸出另一只小盒子,塞到她手中,再一抬眸时,眼中竟有些可怜的意味,“不知怎么地,我一见兰姐姐,就像认识了好几年一般,见之便心生欢喜。”
“不瞒姐姐,我虽是女子,自幼身上却和旁人有些不同。”
女人拉过她的手,落在了自己结实的胸膛前,“别的娘子们有的,偏我没有。”
手腕微扭,又附在了她丰满的胸口前。
“像姐姐有,我就没有。”
“也因这个毛病,我从小便被人瞧不起。”
女人仰头看着她,一脸无辜。
惜翠:“……”
到了这个份上,惜翠终于清醒过来。她马甲早在卫檀生面前已经掉了个干干净净。
“卫……”
“卫什么?”卫檀生眉眼弯弯地问。
对上卫檀生的目光,惜翠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骑虎难下,也终于明白过来他为什么要打扮成这幅模样。
他一口咬死了她就是孔兰,不应该认识“卫淑”,既然之前就没见过卫檀生,更不应该看出“卫淑”是卫檀生假扮。
嗓子眼里的话哽了半天,惜翠还是没能念出来那个名字。
卫檀生这小变态,他明摆着是故意吃准了这一点。
“姐姐。”女人见她没答话,伸手摸向自己的裙带,无辜地扬唇继续笑道,“别人没有的,偏偏我就有。”
“我也瞧了大夫,大夫给我开了个药方子,让我每日都往这抹些药膏。”
裙带落下。
女人掀开裙摆,“刚刚我帮姐姐抹了药,姐姐也帮我抹个药吧。”
“姐姐你看。”卫檀生眼睫微微颤着,笑道,“妹妹这儿都肿得这么大了。”
***
“砰”——
脊背撞上桌案,食盒跌落,盒中的豆沙小团子随之散落了一地。
“女人”跨坐在她身上,垂着眼睫,有几分可怜,但手上动作却一点儿也不显可怜。将唇瓣附在她脖颈前,卫檀生低声道,“你当真不愿帮我也抹些药吗?”
“翠翠?”
后半截话使得惜翠睁大了眼,青年吻上她脖颈,抓着她手往下探,“翠翠,你当真不愿帮帮我?”
“卫……卫檀生……”这个时候再捂着马甲已经没了意思,惜翠脑中一空,往后躲了躲,艰难地说,“你先起来再说。”
“翠翠。”
他不管,抬起她下颌,附唇吻了下来。
整整旷了六年的身子,如同干燥的枯木,沾了火星,火舌霎时间席卷而来,熊熊烈火将他烧得吐息一声比一声沉重。
那火越烧越旺,越烧越旺,青年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移开唇,咬着她下颌,头抵在她脖颈上,那火摧枯拉朽般地滚滚而过。
突然,青年一个激灵,闷哼了一声。
惜翠愣住了。
他俩裙角相叠,他裙摆上的湿意她能感觉得清清楚楚。
“女人”全身紧绷,眼中茫然的模样,提醒着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
不过一个吻,他就缴械投降了。
卫檀生愣了一愣,似乎也没想到自己怎么快就交待了出来。
“气虚阳脱”的评判再一次在脑中回旋。
再对上女人错愕的目光,大眼瞪小眼中,卫檀生旋即又回过神来,掩饰性地低下眼,唇瓣抿作锋锐的一线,强硬地拉过了她的手,决心再度挽回这受挫的自尊心。
“翠翠。”
他可以。
还不够。
至少,也比那所谓的季郎君要厉害得多。
眼看这小变态好像被什么刺激到了,惜翠往后一退,左手正好按在了豆沙小团子上。
跌落在裙侧的豆沙小团子,在指尖上圆滚滚的打转。
好像有暗火一路燎到了嗓子眼里,“女人”低喘了一声,眼中泛起一阵水光。“她”体内像是窝了一团的火,裙摆中压抑得像是要炸开。
两相权衡之下,惜翠紧紧地闭上眼,只能选择再度抛弃自己的节操。
手下的豆沙小团子鼓鼓的,豆沙几乎要满满地溢出来,那漏出来的豆沙,沾了她一手,又湿又滑。
女人却还嫌不够,往火上继续添了把柴,凑到她耳畔,嗓音低哑地说,眼睫被泪光濡湿了,一眨一眨的,撒着娇,“翠翠……翠翠……要流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她倒不是很抗拒……
被他十指交缠握着手按着,惜翠闭上眼,脸上烧得一片红,胳膊都在打颤,根本不敢低头去看。她脑子里也乱作一团,也没有心思再去想别的,那些曾经看过的文学作品里的情节,纷纷涌入脑海中,模仿着里面的内容,她指尖轻轻地刮过红豆小团子那挤出来的褶,慢慢地磨蹭,先让这小变态爽出来。
豆沙顺着小小的褶,又渗出来不少,空中香甜的气息包裹着檀香,一缕一缕地紧密纠缠着。
指缝间溚溚渧地往下落着。
“翠翠,我是不是比那季郎君要……”小菩萨顿了一顿,“厉害得多?”
卫檀生的嗓音落在耳畔,听得惜翠格外羞耻,又有些心烦意乱,手上动作一重,指腹一按,正好堵在了那豆沙团子的小褶上。青年的嗓音顿时就变了,一抬眼,眼中水汽弥漫,脸色更红。
翠翠愣了一愣,没想到竟然真的能堵住不让出来,饱含着些探究的或是报复性的心思,指腹下又使了些力气,不让那豆沙流出来。
“女人”一个激灵,腰腹绷紧了,双眼像是漫上了雨雾的湖面,朦朦胧胧。
惜翠咬着牙,堵得更紧。
到了临界点,却得不到发泄,女人低头抵着她肩窝,呼吸紊乱地哀求,“翠翠……翠翠……饶了我……”女人眼角发红,嗓音颤巍巍的,“翠翠……难受,让我出来。”
面皮一破,豆沙全都漫了出来,满满当当的,汹涌而出。
惜翠面色通红,别过头深吸了一口气,却闻到了这浓重的檀香气息,腿好像都软了。
她明明是记得这小变态肾不好,这两次总该够了。但再看卫檀生,他绀青的眼却不像已经满足的模样,在这目光之下,惜翠“蹭”地冒出一阵不详的预感,慌忙地站起身。
“我……我去找妙有。”
一起身,膝窝又是一软,惜翠脸上火辣辣的,踩着裙子跌跌撞撞地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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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相见欢(八)

她跑得太急, 从内室奔出来时, 差点被脚下的门槛绊了一下。但惜翠不敢停留,直到身后的视线消失不见了, 才渐渐放慢了脚步,喘了口气。
院中阳光炽盛,院中的花影被春风揉碎了, 疏疏落落的筛了一地。
卫檀生没追出来, 等她气息稍匀了,惜翠一低眼又看到了自己湿漉漉的掌心,顿时为之一窘, 脸颊上刚降下来的温度,又攀升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跑的还是热的,她心跳得又快又急。
来之前,她决定了只远远地看一眼,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就像脱缰的野马已经完全超出了她意料。她刚才竟然在屋里用手帮卫檀生弄了出来。
惜翠现在也不太敢回想卫檀生隐忍恳求的表情,那曾经冷如寒玉, 含着淡淡讥讽的双眼,却蒙了水汽, 被欲.望折腾得毫无办法。
现在想想,美色当前, 她当时可能也被这小变态的美色冲昏了头脑。
她和卫檀生早就不是第一次了,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但像现在这么紧张还是头一回。
难道说是因为她这回是真身上阵的缘故?
想到这一点, 惜翠更觉脸上火烧火燎。
檀香味儿直往鼻子里钻,她手上这些东西不洗掉不行。怕被人撞见,惜翠只能将手缩在袖子里。刚好院子里有一口石缸,惜翠舀了点儿水冲干净了,看着水缸中还没绽放的睡莲倒影,却忍不住想到了眼睫如同莲花般开落的青年。
这么想着,惜翠又往她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陷入了犹豫。
她就这么跑了,确实有些缺德。可是现在再回去,她确实是迈不开步子了。
惜翠犹疑地想。
卫檀生他还在空山寺的时候,过的一直就是禁欲的生活,忍了二十多年,现在再稍微委屈一下忍一会儿,应该没什么大碍吧?更何况,卫檀生他有手有脚,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委屈了自己,自己diy一下也没大碍。
这六年时间,惜翠不确定他有没有找过旁人,但总归应该是有diy过的。
她现在思绪就像掌心里扑腾着的蝴蝶,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手心,怎么也拢不住。
惜翠又低头看了一眼,水波中清楚地倒映出她的脸。
女人面色通红,眼神闪烁,露出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看清自己现在究竟是个什么状态后,惜翠抵着缸沿的手下意识地一松。
惜翠想的没有错。
屋里,“女人”面上潮红未消,闭着要靠着桌角喘了一口气。
他涨得发疼。黄宜春果然没骗他,这药果然凶悍霸道,他现在这幅模样,自然没办法再追出去。
她这一跑,一时半会定是回不来了,卫檀生了解惜翠的性格。
身下的感觉没办法忽视,卫檀生也确实不会委屈了自己。
火苗像是窜到了脑子里,他将额头抵在冰凉的桌脚上,自己纾解,脸上的汗滴滴地往下落,青年面色潮红握着,指腹轻搓。
之前宣泄过两次,这第三次却怎么也不得其法,吊的高高的,不论他如何作弄,却始终攀不上顶峰,悠悠荡荡的,终究还是差了点什么。
卫檀生疼得嗓子喑哑,眼里也像覆了层汗,凝出深到发黑的碧色来。
她回来了,他本该不顾一切也要留住她的。就像当初在佛堂做过的一样,把她关起来。
从此之后,他们一家三口便再也不会分开了。但他知道,她定然不会开心。饿鬼贪婪,欲.望永远也得不到满足,他想要的是全身全心,想要的是她主动依靠他,对他而言这才算圆满。
在她死后,他曾经紧紧地抱着她的尸体,汲取尸体上的温暖。
他将她抱起,撩开裙摆,摆动腰腹,与她交.欢,少女软绵绵地倚靠在他身上,发丝垂落在颈侧,那双杏眼安静地闭着。她伴随他动作起伏,却不会再像活人一样,闭着唇压抑着呻.吟。他伸手探入她衣襟中摩挲着,想要她再度温暖起来。但她冷冰冰的,不论他如何作弄,都毫无回应,体内好似也冷冰冰的失去了温度。
那一刻,他才真正的意识到,她是死了。
他抽身离去。
失去灵魂的躯壳,终究只是一副臭皮囊。
迟迟登不上那个临界点,卫檀生没有办法,只能阖眸去回想惜翠的模样。
想象着她握住了他,她的手腕,她的气息,她箍得他发疼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