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我便服下了毒药,只等着失败的时候死亡便可!

在意识渐渐的不受我的控制时,我看见她在痛苦,她的泪滴落在我的眼睛上,仿佛是我在流泪,这种感觉真奇妙,真幸福,我的泪与她的泪融合在一起,最后在我的脸颊上干涸,仿佛是一个印记,一个随着他一同死亡,生生世世陪着他的印记。

慕容歌,我爱你。

我气息微弱的请求她记住我…

可到了最后,在那微弱的意识下,我后悔了,慕容歌,不要记住我!忘了我,与夏国公子幸福的生活下去。

慕容歌,你知道吗?我爱你!爱入骨髓!爱的痴迷!爱的…不舍。

若有来生,我绝对不能对你放手!

我没有力气请求,没有力气说出我最后想说的话,慕容歌,许我一个来生可好?

只是一个来生…我只要一个来生…

慕容歌,你的泪是热的。

伴随着你的热泪,我的身体即便渐渐冷却,可我的灵魂是热的…

若有可能,我希望世上有后悔药,无论具有怎样的剧毒,我都不会犹豫的喝下…慕容歌,我爱你。

(赵子维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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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祈与孩子们

 

番外元祈与孩子们

番外一:元祈的内心独白

那年夏天,他与母亲于一场残忍的追杀中逃亡。那时的他还年幼,不过五岁,只能成为母亲的负担。

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在元游的怨恨中一次次的逃亡,一次次的心灰意冷。那时的他还不懂恨是什么,这又是怎样的一种情感!每当骏马奔跑,扬起的灰尘飞入眼中,口中时,他紧紧闭上双眼,感受着刺骨的风划伤他的脸颊。望着母亲憔悴的脸,他似乎隐约之间明白了恨是什么。

恨那个与他有着血脉之连的元游?

恨那个夺走母亲宠爱的兰贵妃?

又或者是恨这冰冷冷的刺骨的风?

那时候的他懵懂,却又在一次次亲眼所见的血腥之中被迫了解恨!

曾经是第一美人的母亲,在追杀中,渐渐地失去美貌。

可母亲面对他时,总是面露微笑,告知他要好好活着,被母亲抱在怀中,感受着母亲那微颤的身体,他恨,恨那夺走母亲灿烂微笑的人!夏国皇帝元游乃是他的父亲,同样,也是他的杀母仇人。

母亲,可是天下第一美人,无论走在何处,都是受到众人瞩目,各种艳羡的目光都会在母亲的身上,如今,在逃亡之中,母亲的面色渐渐的枯黄,渐渐的失去了夺目的光彩。

那时的他,无能为力…

那日,尘土飞扬,烈日当空。他亲眼目睹,母亲被多名男子欺辱,且毫无反抗之力。他大吼,威胁,但无用。唯有,将所有压在母亲身上之人的样貌记在脑海之中。日后,将他们满门抄斩,让之死无葬身之地。

今日的一幕,造成他深沉内敛的性格。同时,也让他深刻明白,唯有深藏不露,将自己的心深深掩埋,才可于无形之中看穿人心,运筹帷幄。

元游自以为可以掌控他,却不料他早就在暗中悄然安排好一切。

几年时间,夏国早已是他的天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曾认为天下女子皆相同,并无任何特别之处的他,意外在庆王府遇见了慕容歌。

这个女子,很特别。看上去卑微,实则高傲。

但究竟特别在何处?他说不清。从未有一女子,可让他在午夜梦回时偶然想起。所以,为了将她困在身边,他无所不用其极,却意外于她的坚持。他本打算给她一贵妾或者侧妃之位,结果,她宁愿为管家。

那一夜的交颈欢,其实并不足以让他失去理智。他,想得到她。

更让他意外的是,她宁愿离开,也不做他的女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从未曾听说过,这个女子如何会有这样的心思?男子的身边,怎可只有一个女人?

她有了他的孩子,他心下狂喜,暗想,若是有了孩子,她会留下。

结果孩子被兰玉策划弄掉之后,她竟然假死逃离他的视线,长达两年之久。

两年之间他不紧不慢地策划着一切,等着看元游和兰玉知晓事情之后的表情,究竟会如何?必定生不如死!

她,却在两年后又出现了!

她再次轻易地搅动了他的心湖,让他放弃眼前的一切,前往齐国,与赵子维合谋。

赵子维,是她曾经动过心的男人。如今,赵子维对她那般宠溺,他竟然没有把握,她是否会动心,是否会重新投入赵子维的怀抱。所以,他必须用些手段,让她能够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或许,他是无情的,甚至是全部的思想皆是阴谋,就连让她回到他的身边,也是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但,他心甘情愿。

最终,在那个山洞内,他如愿以偿地打开了她的心,让她心甘情愿地与他一同回到夏国。

兰玉认为,通过元游便可得到夏国,简直是痴心妄想!

在元游的不可置信中,他重新回到夏国,让他们的梦想破碎!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他要等,等一个恰当的时机!

若无慕容歌,或许他的计划不会被打乱,甚至连报仇的时间都可提前。

但,他不曾后悔。为了她,可将府中全部姬妾遣散,就连与上官月儿的婚礼,也一并被他舍弃。

只是,他却不敢让她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情。

他怕她一旦知晓,会厌恶如此肮脏,黑暗的他!

对她,他太过了解。

那日,她从齐国回来,他的心在颤抖,甚至是在害怕。本以为,她会因赵子维的死,毅然决然地离开他,但她没有。

她说,她想要与他同甘共苦。

二十多年来,从未有人对他说过,‘同甘共苦’四字!

她说,无论怎样的他,她都接受。只要他心中有她。

她说,赵子维对她说过,此生只有他才会对她那般用心,让她好好珍惜。

她说,不要猜疑,只要信任。

他心潮涌动,从未如此激动和狂喜过。担心数月,如今终于见到她,并听见她如此的表白,他还怎么可能冷静自若?

他将她拥入怀中,抚摸着她柔软的乌发,在心中立誓:此生,必不负她。

…番外二:和和美美一家人

夏国,新帝登基六年。举国上下,百姓安居乐业,夏国繁华鼎盛。

夏国皇宫,御花园内。

几个宫人围成一团,不时望向不远处,那一直在传出欢声笑语的梅雨亭,同时小心翼翼地低声议论着,“如今已经过了十一载,皇上仍旧独宠皇后。宫内除去皇后,一直无任何嫔妃,咱们皇后真是好福气啊!”

“就是,去年还有别国公主想要与皇上和亲,但被皇上果断拒绝。看来在皇上心中,咱们皇后可是非同寻常的重要啊。”

“的确,前不久还有几个大人在暗中谈论,说皇上已经专宠皇后十一年,且皇后生下两个皇子,一个公主,今年已然三十,必然会没有其她女子年轻貌美,身姿妖娆。到时,皇上定会厌倦了皇后,今年必定会选妃的。但眼下看来,皇上仍旧这般宠爱皇后,这选妃之事,似乎遥遥无期。”

“皇后雍容优雅,自从进宫后,便一直深受宫人尊敬。同时,近几年因皇后的提议,夏国百姓谋生的法子也越来越多,日子越过越好,皇后颇得人心。我倒是希望皇后一直专宠,后宫主子多了,咱们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

几个宫人你来我往地议论着,而梅雨亭中的欢声笑语从未停歇过。

一名十一岁左右,五官甚是俊美的少年站在亭内。他唇红齿白,容光逼人,纵观天下,无一人能够与其相比。平日里少年甚是威严,无论走到何处,都是万众瞩的焦点,让人俯首称臣,堪比当今皇帝!

少年望着在一名美妇人身侧撒娇的男娃和女娃,幽深的眼眸深处闪过一道暗光。几年前,他也是在母后的怀里撒娇的,眼下竟然被这两个讨人厌的娃子占了去!

同样是五官甚美,可爱至极的男娃似乎察觉到了少年的注视。他偷偷抬起头,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他就是喜欢粘着母后!

另一个粉雕玉琢,美的如同瓷娃娃般的小女娃,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少年,然后又紧紧抱住身边温暖的身体,抬起头看着那气质清雅如莲的妇人,奶声奶气的说道:“母后,大哥刚才看着小梦梦的眼神好可怕啊!”

少年听闻女娃的话语,顿时面色一沉,他移目看向他甚是崇拜的父皇,用眼神央求。他们两个现在是同病相怜,母后被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子整日霸占,他们两个只能靠边。他见父皇整日无声,他便也忍着,可这两个娃子未免太过招人厌恶了!他可没有父皇那般镇定。

元祈淡淡转开目光,无视于少年的求助。白天慕容歌是他们的,晚上只是他一人的。他可不想因小失大。

少年天生聪颖过人,自然能从元祈的神色中察觉出一二。他紧绷着嘴角,父皇夜夜抱着母后入睡,自然不会妒忌!

“梦儿,澈儿,莫要调皮。”慕容歌轻柔地说道。

元梦,元澈两个小娃子面面相觑。他们最怕娘亲不理他们,让他们跟着父皇学拳脚功夫。父皇看上去温柔,可却狠心至极,让他们从清晨练武到黄昏,且不让他们休息。而跟着母后,不仅没有前面的辛苦,还能吃母后亲手做的点心,听母后讲那些让他们听的入迷的故事。两相比较之下,他们虽然同样畏惧父皇,但她们更不想得罪母后。所以,母后开了口,他们便不再调皮。

慕容歌又看向美少年,柔声道:“鑫儿,母后清晨时做了一些梅花糕,放在了宫里。”

元鑫闻言,眼眸顿睁,嘴角上扬,“谢母后!”他来不及抱怨,转身撒腿而去。此刻,他的脑海中只有那美味的梅花糕,再无其它。

元梦和元澈睁大眼睛,留着口水望着元鑫消失在眼前。他们转着黑葡萄般晶亮的眼珠,想要向慕容歌撒娇,来换取美食。

慕容歌自然看破了两个娃娃的想法,笑道:“你们跟着哥哥一同去吧,还有些其他的糕点,都是你们喜欢的。”

两个娃子一听,立即跳了起来,摇摇晃晃,追着少年而去。

待三个孩子都从梅雨亭中离开,慕容歌便笑意盈盈的看向元祈,“听闻梁国公主正在前来夏国的路上。看来,她执意要与皇上和亲了。”

元祈望着眼前的女子,虽说是三十岁了,但却如二十岁的女子一般。肌肤仍旧是光滑如丝,就连风姿也更胜从前。在不经意间,便有着让他欲火燃烧的风情。他知她是吃醋了,便笑道:“朕在今晨下旨,将梁国公主指婚于嘉杰。”

“什么?”嘉杰今年已有三十五岁,官拜宰相,且未曾娶妻。但是,这年龄配上只有十六岁的两国公主,未免有些…老年吃嫩草。

元祈淡淡一笑,“嘉杰甚是欢喜,梁国执意和亲,便只能与臣子联姻。”当年应允她,今生不会再有其她女子,他便断然不会违背承诺。况且,多年以来,他心中只有她,其她女子在他眼中,如同粪土。

慕容歌心下暗喜,点了点头。

“朕如此决定,你是否欢喜?既然如此,今夜可否主动求欢?”元祈忽然压低声音,暧昧无比的说道。

虽然元祈今年已经三十三岁,仍旧喜欢身穿黑衣,但他却比当年更加迷人,成熟的气息四溢。慕容歌见到这样的他,难免心跳加速,心中暗骂:多少年了,除了那几日,天天做,而去他的兴致一日比一日高涨!她含羞带怯的点了点头:“好。”

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忽然回想起,这十几年来,她过的甚是幸福。因夏国内无战争,而她在他无言的保护之下,活的甚是安逸。而且,如今有了三个孩子,虽然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但却为生活增添了许多乐趣。

尽管,偶尔有几个不识相的臣子,想要推荐自家千金入宫,但皆被他一一推拒。同时,她也在暗中观察是哪个胆大的,敢妄想她的男人。同时,在暗中弄垮了几个官员在京城内外的铺子。

她微微扬起唇角,暗暗想着,今晚,面前这个有着倾世之容,权倾天下的男子,不知会想出怎样的法子,来面对她的主动求欢!她的求欢可与众不同,哪里会让他称心如意!

最近,她甚是喜欢吃韭菜,不如吃些韭菜给晚上的欢愉助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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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还是将元祈和孩子们的番外发上来。么么,亲们



番外二:紧紧纠缠的过往—他和她

 

齐国。

烟花飞舞,缤纷绚烂。

春节,除夕夜。每一年的今夜都是热闹非凡,规矩森严,压得让人无法喘息的皇宫也在这一日释放。宫人们难得露出几分笑容沉迷在五彩缤纷的烟花中。

“除夕夜,皇后不再等等吗?”笑言看了一眼窗外的热闹情景,回头看向已经准备要入睡的元鱼低声问道。

一整日都在与后宫嫔妃虚以委蛇的元鱼无力的扯了扯嘴角,淡淡一笑,几分悲凉自眼底流泻,“几年来皇上都不曾按照规矩来到我的房中,今夜绝对不会是例外,早早休息明日还要应付那些嫔妃的请安。”

笑言嗡了嗡嘴,想要反驳,可又想到这几年来皇上对皇后的态度越来越冷淡,一个月也只有一日在皇后的宫中休息,其余的时间都是宠幸其他的妃嫔,皇后想要见一面都非常难。她紧抿着唇看着元鱼脱下了繁复沉重的宫服,心下叹息,在晃动的烛光下,她骇然的发现元鱼的眼角有了细细的皱纹。心中顿时酸涩。

“上官贱人昨日又不安分了,竟然偷偷跑出冷宫企图在皇上回宫的半路上拦截勾引,而皇上竟然再一次的宠幸了她!这贱人早该除去,皇后对她仁慈,她也不会感恩戴德。”笑言恨恨的说道。

闻言,元鱼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之色,她轻笑道:“不过是凭着一张与那人相似容颜获得一夜恩宠而已,皇上心中无她。”

“虽说无她,可如今她却越发的张狂了,整日里涂抹胭脂,打扮的妖里妖气的,好像谁都不知道她被恩宠了一夜。”笑言又道。

“既然你如此看不惯她,便赏她一杯毒酒吧。”元鱼躺在床上,缓缓的盖上杯子后,与其淡如水道。

笑言震惊:“皇后?”怎么皇后忽然想明白了?

“让她多活了几年,原本以为她会认清局势认命,想不到她仍旧是心存歹念,既然如此,便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元鱼闭上眼睛冷声道。即使不愿意承认,她让上官月儿多活了几年,也是给了上官月儿许多个选择,每在后宫多待一日,她的心便越发的冰冷,甚至是曾经让她耿耿于怀的姐妹之情似乎也淡了。就算是不想承认,她现在对赵子尽的宠爱也越发的不再期待。

看来,这富丽堂皇的皇宫让人的心怎么也不会暖和起来。

冷宫。

发乌的铜镜上倒影着一张看得不太真切的美丽容颜。即使多年来,这张容颜沦落在冷宫中,她仍旧是用尽了浑身解数来保持它的娇艳,她对着铜镜中的容颜嫣然一笑,一颦一笑之间似乎有一个让她无法忘记,甚至一日比一如还要清晰的容颜在眼前浮现。

铜镜中的面容,笑脸,仿佛早就不是自己的。

是谁的呢?

唇边的笑容越发的僵硬,她眼中迸发蚀骨般的恨意,是慕容歌!她越来越像慕容歌!

昨晚,她用尽心思出现在赵子尽的面前,赵子尽望着她的身影神情一阵恍惚,当她的身体悬空,被他抱入寝宫,她被褪去衣衫,沉醉在他狂热的索取爱欲中,她该是要走出这冰寒的冷宫了!

可…

赵子尽睁开双眼,目光那般眷恋温柔的望着她,她巧笑嫣然的说:“皇上,妾欣喜。”是的,她欣喜,她要重生了,这一日她等的太久了。

可是,赵子尽神情忽然一变,刚才那温柔哪里还能看得见,他厌恶的看着她的身体,无情的将她推开,只给了她一个字,“滚!”

她恨!

看着铜镜中越来越像慕容歌的容颜,她恨!

铜镜中映出一个模糊的走来的身影,她笑了,仍旧是动作缓慢优雅的梳理着发丝,“你终于来了。”

笑言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上官小姐的头发向来顺滑如绸缎,只不过今日看来,竟然枯黄,让奴婢好生惊讶!就凭着这份已经凋谢的姿容,上官小姐还能获得皇上的一夜恩宠,奴婢敬佩不已。”说着,她便是冷笑的将装着毒酒的酒壶放在上官月儿的面前。

上官月儿手一顿,梳子卡在了发丝之中,及时头发不停的梳理,仍旧是枯黄干涩难以疏通,她轻咬着唇瓣,妖娆的笑道:“她终于忍不住了。”

“皇后仁慈,让你活到了今日。”笑言将酒杯倒满递给上官月儿。

上官月儿回过头看向笑言,低头望着那无色的酒水,笑道:“是啊,她的确仁慈,明知我为了见到皇上被迫与监管冷宫的太监对食,她仍旧是袖手旁观,冷眼望着我的狼狈。看着我每日吃着馊饭,用着脏水清洗身体,她仍旧是让我活着。哈哈哈…她的确仁慈。”尽管她每一个字都说的平静,可脑海中所重复的画面皆是她几年来受辱的场景。

她当初在夏国受多少人的羡慕,有着那让人尊重的身份,如今…为了生存,为了得到一个不爱的人的宠爱,让自己一步步走向深渊,一身脏污!

“是你该得的!若奴婢是你,就该感恩戴德,至少你还苟且偷生了多年。若非你心存歹念,又怎会让那些肮脏的东西碰你,又怎会走到如今这地步!你该感谢皇后!”笑言冷声道。伸手掐住上官月儿的下巴,便是要将毒酒给灌下去。

上官月儿不挣扎,不怒反笑:“别说的元鱼是观世音菩萨般!那晚我哭喊坏了嗓子求救,若非她袖手旁观,我怎会被那几个没根的东西侮辱!她以为我不知道,是她背后主使?罢了,罢了,是我不如她,才会落得这番田地!如若有来生,我绝对不会落于下风!”

如若有来生,她绝对要将慕容歌,元鱼踩在脚底下!

笑言给她灌下整杯毒酒,望着她将毒酒全部饮下,然后冷笑道:“若真有来世,凭着你这份肮脏的身体,也别想扭转局面,你生生世世就是被肮脏的东西玷污身体的命运!皇后特意交代奴婢,一定要在上官小姐死后的三日里,让道士为你改命格,成全你来世做一个千人骑万人睡的妓女!”

“啊!元鱼…你好狠的心!”上官月儿每说一句话,鲜血便是顺着嘴角留下,她狠,到最后,却狠不过元鱼!

帝王寝宫内。

一身明黄色龙袍的赵子尽依靠在窗前,望着五彩缤纷的空中独饮。

酒香弥漫在唇齿之间,他俊雅的容颜迷离而冷峻。

一宫人换换走来,“皇上,冷宫的上官美人中毒身亡了。”

赵子尽挑了挑眉,冷淡的挥了挥手,“随意的葬了吧。”

“是。”

宫人退到门前时,赵子尽忽然唤道:“等等,吩咐你准备给夏国皇后的生辰礼品是否准备好?”

“回皇上,已经备好了。”宫人恭敬的回道。

赵子尽眸光闪动,挥手让宫人退下。

偌大的寝宫内恢复了沉静。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有一缕幽香划过鼻尖。

从身后传来一名女子的轻柔声音,“你还是忘不了她?”

听闻女子的声音,赵子尽眼眸微动,回头看向那女子,女子有着明媚耀目的容颜,“她永远都在朕的心里。”虽然他获得了慕容歌的原谅,可他也只能是她的弟弟。

“你昨晚碰了上官月儿,就说明你无法忘记她。”女子眼中闪过一抹黯然之色。

望着女子柔媚的容颜,赵子尽清楚的感觉到心跳似乎为此而多跳动了两下,也仅仅是两下而已,他起身走向女子,居高临下的望着身前的女子,伸出修长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唇形,“你知道的,不是吗?”她知道他今生都无法忘怀慕容歌。

女子深深叹息一声,缓缓投入赵子尽的怀抱之中。

两年前,她因帮助一女子逃婚而被人追杀,正好被他所救,只是没有想到,两年来的相处,她对他渐渐的动了几分情,原本以为除了兰玉,她今生都不会对他人动情,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确对他动了情。

“是,正如我无法忘记兰公子。”她低声回道。尽管对他动了心,可她心底最深处仍旧是存着兰玉。几年来她一直游走在各国之间,想要让自己测彻彻底底的放下过去,可越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是无法忘记,那些过往越是无比深刻的在心底扎根。

她,与眼前的这个男人,其实有着许多的相似。

“朕对你也有几分情义。这些年来除了她,我只对你有男女之情。”赵子尽望着南宫蓉,神情有些迷茫,昨夜疯狂的占有上官月儿,当时的他喝醉了,真的认为怀中的女子是他想了多年的慕容歌,也有霎那的时间,他想要停下来,因为有个明媚倾城的容颜在脑海中快速的闪过。

他望着南宫蓉,有些愧疚。

南宫蓉微微一笑,几年过去,她的心境早就已经不一样,看透了许多的事情,她笑道:“你是皇帝,身边本就女人无数。我不是慕容歌,无法让一国之君放弃所有的女子独独为我倾心。更何况,我也不是一个干净的人。”

望着南宫蓉用云淡风轻的态度说着那些伤疤时,赵子尽的心触不及防的痛了一下,他抓住她的手,紧紧的抓住,微痛的心让他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南宫蓉轻笑道:“我该离开了。”

“留下来。”他焦急的说道。这两年来她默默的陪伴着他,原本以为度日如年,如此煎熬的岁月因为有了她的陪伴,似乎让他不再那么的寂寞,不再那么的痛苦。

南宫蓉轻轻的笑,眼底深处涌动着几分泪光。尽管她是残花败柳,但昨晚她亲眼见到他抱起上官月儿疯狂一夜,这样的情景深入她的心中,怎会不介意!她绝对不能重蹈覆辙,她真的该离开了。

如今的她想明白了,真的想明白了,“适合我的应该是个普通的男子,不介怀我的过去,与我平平淡淡的过着日子。”

赵子尽紧紧抿着嘴角,手用力的扣住她的手腕,只有他知道,听着她平静的话语,他的心别撕扯的疼。

她知道的,他忘不了慕容歌。

他知道的,她忘不了兰玉。

他们心中都有一个绝对重要的地位给了他人。

可即使如此,他们对方的心里又有着彼此那狭小的位置。

他低头嘴唇颤抖的稳住她的红唇。

她闭上眼主动回应他。

她,身体不干净。

他又何尝干净!

沉重的喘息声混着女子的娇吟声,在偌大的宫殿中响起,一直到天明。

几日过后。

齐国京城,城门外。

南宫蓉微笑望着生活了两年的齐国京都,这几次的欢愉她不会忘,永远会记在心中,该走了,不是吗?即使她留下,元鱼有怎会容许她的存在!

元鱼,一个在后宫中磨练的越发狠毒的女子,早就知道她一直陪伴在赵子尽的身边,却一直默认,没有任何动作。那日上官月儿的死,便是元鱼给她的警告,元鱼如今不再容许她的存在!

她缓缓的收回目光,长鞭挥舞,她坚决的收回目光,策马奔腾离去。

马长鸣,突然止住前行。

她低头看去,见那熟悉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她诧异,狂喜的看向挡在面前的赵子尽,“怎么是你?”她与他都不是单纯的人,该知道她的离开对谁都有好处,可为什么他来了,“为我送行吗?”她拼命压制住激动狂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