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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守元帝吃了个半饱,赵九才得以回到饭桌上。
看着碗中的十全大补汤,赵九真是想落泪——
我真是古往今来第一苦情的将军!不仅要带兵打仗!还要给皇帝陪床!还是饿着肚子陪床!
呜呜呜!太苦情了!!
守元帝看着赵九端着汤碗不动,伸手把汤碗往她嘴边推了一推,笑言:“你身子太弱,要补。我才两次,你就不行了…外面要是听闻大吴女将军是这般的经不起折腾,岂不是要笑闪了舌头?”
赵九气急,狠狠地瞪了守元帝一眼:“你还说!我刚刚明明就是饿着的!”
吃饱了谁怕谁啊!
守元帝眼中笑意渐浓:“原来…是未吃饱的缘故啊。”
“哼!”
赵九哼了一声,埋头喝汤吃饭,不再理他。
静静吃完这顿饭,又灌了赵九三大碗浓浓的药汁,守元帝又将人搂住——
“现在女将军吃饱了,也该到朕饱上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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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让守元帝吃饱,赵九已经累得个半死了。
“打仗都没这么累的…”赵九软成一滩烂泥,气若游丝地说到,“你一定要给我加俸禄。”
守元帝从她身后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贴着她的耳垂,说到:“可惜我是一个很小气的皇帝…不如,我给你升个职?”
“升成什么?”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吴皇后。你看怎么样?”
赵九笑出了声:“虽然听起来没有女魔头将军威风,但是好像也凑合。”
守元帝横在赵九腰间的手臂微微一僵,复又将赵九搂得更紧。
“小九,我很开心。”
守元帝在赵九耳边,轻声说到。
赵九翻了个身,面向他,笑语嫣然:“皇上开心了,是不是该赏我点什么?”
守元帝眼中喜气浓郁得散不开:“你想要什么?”
赵九冲他眨了眨眼睛——
“我想要…在上面。”
守元帝看了她一会儿,才回答——
“朕…准了。”
————
第二天早上,腰酸背痛的赵九差点就爬不起来了。
看着守元帝神采奕奕地给她穿衣服,赵九气得几乎将一口银牙咬碎——
我真是…太年轻!!居然想和他这个天下数一数二的腹黑谈条件!!与虎谋皮!!
呜呜呜呜气哭了!
看着赵九只一脸不高兴地看着自己,守元帝明知故问:“朕脸上可是开了花?越卿怎么看得这样入神?”
赵九在心里呸了他一声,懒得回他话。
吃早饭的时候,赵九到底还是忍不住了。
“昨晚上的…不算!”赵九很严肃地看着守元帝,“下一次,我要真真意义上的,在上面。”
“昨晚上怎么不算了?”守元帝瞥了赵九一眼,手中不停,给她装汤,“只不过你太虚,撑不到半刻钟就颓了。我看不下去,只好勉为其难地,做那出力的一方了。”
“你…乱说!”
“别气别气。”守元帝将十全大补汤放赵九面前一放,“先把身体养好了,再寻思这反压我的事情罢。”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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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两军休战之日。
要不然守元帝昨夜也不会这般肆意地折腾赵九。
吃过早饭,两人就在赵九帐内讨论战事。
“我觉得我应该是明白你那‘攻心’二字的意思了。”赵九说到,“你要的是离间他们契丹君臣罢?”
守元帝赞赏地点点头:“你是怎么明白的?”
赵九想了想昨日战事,说:“我昨天邀帖乌一战,他身边将士反应是两个极端…一边是义愤填膺想要冲上来将我撕碎,一边是好整以暇权当看个热闹…我看,那切入点,就是那些未对帖乌臣服的契丹官员。”
当帖乌因为朝堂之时自顾不暇时,又怎么有精力顾及战事?
“是。”守元帝先是同意了赵九的说法,又问,“这切入点你是找到了,那么…那个切入的人,或事呢?”
赵九微微一怔,蹙起眉头来:“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
守元帝微微一笑,伸手将她的手儿握住:“这个…就交由我来替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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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日,两军对阵。
赵九没提契丹军攻下云州之事,帖乌也未提。
两人例行公事,斗嘴。
虽说每次两人都能斗得花样百出像是说相声一般,但是每次都这样,听多了也是很烦躁的。
所以两边的将士都是哈欠连天,心中祈祷着他俩赶快斗完。
好不容易,两人斗到了尾声。
赵九正欲挥手说开打,帖乌那边已经举起了无数彩旗。
不知道契丹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塞北军将士都傻眼了。
花花绿绿迎风招展的旗帜中,帖乌笑得花儿一般——
“青山!若我以契丹江山为聘,你可愿做我的皇后?”
作者有话要说:此中省略【河蟹】三万字。
偶也!我的三万字H 终于完成了!!
第85章 没忍住
帖乌这一声用了他十分内力,声震十里,响彻云霄。
这时候,不仅塞北军傻眼,契丹军也傻眼了。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塞北军中一袭白衣急速掠过空中,射向帖乌!
契丹军那边像是早有准备,几人齐发,亦纵上半空阻截向雨前!
向雨前一掌挥出,当场击杀一人,却被他将去势一阻,落到地上。
脚尖在地上一点,向雨前手上不停,又斩杀一人,继续往帖乌处奔去。
两军将士均看得心背发凉,看着向雨前就这样一路杀了七八名契丹好手,来到了帖乌三步之外。
眼看向雨前就要得手,谁知赵九这边大叫一声:“雨前!回来!”
同时,赵九手中之箭毅然射出。
向雨前听到赵九这话,想也未想,便折身返回。
向雨前才掠回三个身长远,帖乌头上一张大网落下,将向雨前原先所在之处罩了个严严实实!
而赵九射出那三箭,赫然就在那网上!
——她是以箭势阻拦铁网下落趋势,为向雨前寻了这几许时间。
“好!好!”一片寂静之中,帖乌鼓起掌来,“不愧为我帖乌看上的女人,这魄力,这行动力,这反应力,真是让人不得不为你喝一声彩。”
寂寥掌声之中,众人只觉得一阵寒风吹过,令人簌簌发抖。
赵九不去睬他,只扭头看向已经归列的向雨前:“你可还好?”
向雨前白着一张脸,回答:“我一切安好。”
赵九冲他点点头,这才又回过身看向帖乌。
“青山。”帖乌这一声儿,叫得很是柔情蜜意,“我刚刚那个问题,可是真心实意问你的…你回去了好好考虑,过个几天,再答复我。”
“呵呵。”赵九又是讽刺一笑,“你这样弑君杀父,欺师灭祖,狼心狗肺之人,我越青山怎会嫁你?!废话少说!开战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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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两军倒是斗了许久。
最后的战况,及其惨烈。
天快黑了,赵九才回营。
远远就看到守元帝守在营口,赵九心中吃惊,连忙拍马上前。
滚马而下,赵九问他:“你怎么出来了?这儿多危险。”
守元帝紧抿双唇,二话不说,只拉了赵九的手就往里走。
赵九手上使力,想要挣脱开他来:“别人都看着呢,你,你先松开。”
守元帝不去理她,脚上生风,一会儿就将她拖进了帐营。
帐帘才放下,守元帝便将赵九连人带甲打横抱起,望屏风后而去。
赵九在他身上垂了几下:“今天打得久了身上有些腻,你好歹等我洗过再…”
守元帝低头,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赵九心中一叹,干脆就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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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着脸来了两次,守元帝还是气着,但念在赵九明日要战,便抱了她到备好的浴桶里洗浴。
一下水,赵九就很是主动地靠到他怀里:“你别气。我今天也没想到帖乌会对我说那样的话。”
听到赵九这般识相地主动提起,守元帝才冷哼一声:“你说,这事要不是帖乌今天用内力吼到了我耳里,你还要瞒我多久?”
“又不是什么大事。”
赵九低声抱怨。
“不是大事?”守元帝的脸又黑了几分,“他天天在战场上调戏你,还不是大事?”
赵九瘪了嘴:“我也没吃亏啊,我反调戏他回去了。”
“你还有礼说了你?!看来是刚刚的调|教不够。”
话音方落,守元帝便抓了赵九的腰,将她往浴桶上一压,便欺身上前,挺身而入。
浴桶溅出大片水花。
赵九闷哼一声,在他肩膀推了一下:“痛。”
“不痛你不长记性。”
守元帝在赵九耳朵上咬了一下,便疾风骤雨一般动了起来。
虽然来得突然,但好歹有热水温润着。
赵九痛了一会儿之后,便被腹间那奇怪而熟悉的酥麻感觉夺去了所有注意力。
叹息一声,赵九软软地靠在守元帝肩上,心中只一个想法——
这将军当得,真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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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元帝到底还是没忍住。
第二天,塞北军这边,领军的,是赵孝廉。
帖乌看了赵孝廉一会儿,才用了三分内力,说到——
“青山!你不肯来见我,可是害羞了?”
“你害羞说明你心里有我…你心里有我,又怎么忍心不出来见我,让我饱受这相思之苦?”
“啊!你这个狠心的人儿!啊!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
向雨前听他这话听得脸色又青又白,要不是赵孝廉一直按着他,他早就冲过去杀那帖乌了。
帖乌之声连绵不绝传来,响彻塞北大营。
守元帝将赵九死死按在床上,一下一下,顶得很用力——
“你这个狠心的人儿。”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这样的话他都说出口了,你还说你和他没什么?!”
赵九趴在床上,死死揪着枕头上的绣花,被守元帝撞得两眼直冒金星——
帖乌!我和你有多大仇!!你竟然要这样害我!!
——看老娘回头不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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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元帝显然是被帖乌气到了。
又过了几日,大吴皇家张榜——
护国将军府四小姐越青山德仪俱佳,封为皇后。
大吴百姓沸腾了——
啊啊啊啊皇帝终于娶亲了!!我们再也不用担心他是断袖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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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至塞北,两军俱哗然。
——好吧,只有契丹军哗然了,塞北军众人心中有数,早有心理准备,这哗然,不过意思意思。
契丹军王帐内,众人皆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拂了帖乌脸面。
看着众人敛声摒气,兢兢业业的样子,帖乌笑了:“你们…是在担心我为大吴皇后的事情生气?”
未等众将作答,帖乌又言:“我哪是这样小心眼的人。再说了,我也不介意迎娶下堂之妇。”
契丹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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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交战。
塞北军主将之人,仍是赵孝廉。
帖乌骑着马儿在契丹军队前晃悠两圈,开口说:“孝廉啊,青山是不是因为嫁做人妇,就不好抛头露面来见我?哎,所以说她还是嫁我的好…我起码会尊重她的意愿,让她想干嘛干嘛。”
知他是故意说给营帐之中的赵九听,但是赵孝廉还是一本正经地回答到:“揍你,塞北军有我一人足矣。”
帖乌笑了:“那么,便放马过来!”
————
两军外面战得正酣,赵九在营帐中痛得死去活来。
大姨妈,真是女人最讨厌的亲戚啊!
看着赵九痛,守元帝心里更胜油烹火烧,真真恨不得以身相代,替她痛。
今日是赵九来月信第三日,也正是她最痛的时候。
守元帝什么事也不干,只守着她。
好不容易捱过半日,赵九才昏昏沉沉睡着。
守元帝好不容易放下些心,掌旗就急急忙忙在营帐之外禀报:“皇上,似乎有人马往这边来!”
守元帝心中一动,当机立断:“掌旗,去找两个身形与朕及姑娘相似的人来,装成我俩装扮。然后叫上掌剑等人,与朕从此撤离。”
掌旗急急应了声是,马上去办。
守元帝也没有拖延,将赵九背在背上,径直出帐营。
赵九有些被惊醒,趴在他身上,迷迷糊糊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守元帝步履稳健,却走得很快:“你只管睡。万事有我。”
赵九睡意朦胧,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
赵九再醒来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山洞之中,守元帝拿着一张毯子将她包得好好的,抱在怀里。
洞中点着几只蜡烛,昏昏绰绰,大抵看得清里面除他俩之外,仍有几十人。
“醒了?”守元帝见赵九转醒,便低头问她,“身上可还痛?”
赵九摇摇头,又点点头,“还有一滴滴痛。”
守元帝唤了一声掌旗:“把姑娘的药端来。”
喂赵九喝了药,守元帝拍拍她的背,问:“饿不饿?”
赵九摇摇头。
“那你就再睡一会儿,等等饭做好了,我再叫你。”
“嗯。”
赵九应了一声,把头依在守元帝身上,又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帖乌…又成了我的心头好【捂脸。
第86章 醋
赵九再次醒来时,身上已经好很多了。
这时候她的脑子才能转起来。
观察了一会儿洞穴,赵九问:“这是你在来塞北大营之前就准备好的?”
守元帝颔首:“狡兔尚有三窝,我多预备几处藏身之所,也是常情。”
“真是只狐狸。”赵九给他又按了个名号,才又问:“契丹袭营?”
守元帝又颔首:“我觉得他们是知道了你此时身上不好,才定了此计。而且…契丹人定是知道我在塞北大营内了。”
赵九眼珠子一转:“你的意思是…军中有奸细?”
“的确有奸细…却未必在军中。”
赵九寻思一圈,说了一个名字:“季繁锦?”
守元帝微微一笑:“小九果然是我知心人。”
“少来。”
守元帝只抓了赵九手,慢慢分析来:“我在塞北大营之事,前阵子就爆出来了。反而是你来月信会痛之事大有蹊跷。你瞒了契丹如此之久,是因为军中男儿大多心粗,看不出问题。到底还是女人了解女人,季繁锦心思细腻,又在将军府里住了些日子,看出来,也不为怪。”
赵九眼睛眨了眨,说:“你夸她。”
“醋了?”守元帝笑着在她唇上蜻蜓点水一吻,“多醋些,朕喜欢。”
赵九冷哼一下:“别和我说你留着她是为了让我醋。”
守元帝朝掌旗使了个眼色,掌旗知趣带人退下。
待洞中只剩二人,守元帝才再次吻上赵九——
“留着她,自然有用。但是让你醋,却是第一要紧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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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回营。
契丹军这次袭营似乎只是小试牛刀,营地受损不算严重。
赵孝廉对于赵九失踪三日的事情很是淡定。
这也就算了,蓝可居然也很是淡定。
赵九捂着自己碎掉的玻璃心,问蓝可:“啊喂我失踪那么久你就一点不担心吗?”
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蓝可只深情款款地看着赵孝廉的方向:“军中有赵大哥就够了!四小姐,你是没看到,赵大哥在战场上,十分威武霸气,我看着都心醉了。”
赵九无语,唯有…泪双流。
守元帝对此事十分喜闻乐见:“赵孝廉三日就能拿下蓝可的心,的确有些本领,不枉我这般提携他。”
赵九:“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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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两日过去。
这天,又是赵孝廉披挂上阵,赵九与守元帝在营中…大眼瞪小眼。
两人看得不亦乐乎之时,掌旗入内,附在守元帝耳边耳语一番。
守元帝听着,眉眼之间慢慢带上笑意。
待掌旗出去,赵九才问他:“有什么天大的好事,让你高兴成这样?”
守元帝只看着赵九,回答:“攻心,已经成了一半了。”
赵九喜上眉梢:“当真?”
守元帝点点头:“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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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过去,赵九接到信报——
契丹城池,已经悄然拿下。
得意地将手中信报对着守元帝一挥舞,赵九说:“我的计,也成了。”
守元帝只笑:“你接下来,该不会让我猜测你拿下的是哪一座城池罢?”
赵九不高兴了:“做什么抢我的话!”
“也好也好,你便问我罢。”
守元帝只哄着她。
“爱说不说。”
赵九爱理不理的样子。
没再继续这话题,守元帝又问:“那…你明日可是打算要去与帖乌交锋?”
赵九瞥了他一眼:“我不去,难道你去?”
“朕正有此意。”
“开什么玩笑!”赵九急了,“你是要陷我于不义之地吗?!”
“没开玩笑。”守元帝将赵九搂住,“不过,是我俩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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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扭不过大腿。
第二日,沙场上多了一位契丹军很不熟悉的人。
帖乌只不过看了那陌生人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回赵九身上——
“青山,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你盼来了…你们中原古语有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俩这月余不见,真是让我,度日如年。好在老天垂怜,让我又得以再见上你一面…否则我这相思之苦,真是无处述说了。”
赵九听他这番话说完,不自在地看了一眼自己身边那人,才说:“帖乌,你我两军交战已久,不若,今天做个了断罢。”
注意到赵九小动作的帖乌也跟着她看了一眼她身边之人,扬起马鞭,指向那人:“他是谁?”
赵九还未来得及汗颜,那人便拍马而出:“帖乌,你可敢与我一战?”
帖乌冷笑一下,没像以往一般绕开这个话题,干脆利落地策马上前:“有何不可。”
帖乌话音方落,两人便战到了一块。
高手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众人只见场上一片刀光剑影乱窜,看得眼花缭乱,不一会儿就都晕了。
赵孝廉看得紧张万分,一个劲儿地埋怨赵九:“我说了不要让皇上来不要让皇上来,现在可好了,万一伤着了怎么办啊!你负责啊!?”
赵九白了赵孝廉一眼:“你要担心,那你上啊。”
赵孝廉一脸怨妇:“我要是打得过我就上了啊!我这不是再叫你派人上去帮忙吗?!”
说着,赵孝廉向向雨前那边使了个眼色。
原先向雨前就在看着赵九,现在又看到赵孝廉这样,嘴角一扯,冷笑一下:“你要表忠心就你自己上。我可没兴趣。”
赵孝廉听他这样一说,寻思了片刻,一咬牙,拍马就要上。
赵九连忙伸手扯住了他的马缰:“你瞎搀和什么。皇上现在还占着上风。”
赵孝廉怒吼赵九:“你们越家人的心肠都是怎么长的!!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他涉险?”
赵孝廉这句话才吼完,帖乌与守元帝那边已经分出了胜负。
两人攒马分开,帖乌捂着自己正涓涓往外流血的右手臂,青白着一张脸,说到:“阁下好俊的功夫。真不愧为大吴位置最高之人。”
相比于帖乌的狼狈,守元帝平安无事,气定神闲,信马在场上踢蹄:“阁下的功夫也不错。只不过比之于朕,还是差上了一点儿。”
听到守元帝那一声“朕”出口,契丹队伍前排的弓箭手齐刷刷地举起了箭。
塞北军这边不甘示弱,亦举弓箭。
两军之间气压骤降,而守元帝面不改色,斜眼瞧着帖乌,说到:“我这番,只是想要教训教训你,莫要随意调戏他j□j子。”
说完,守元帝扭转马头,奔向赵九。
留给契丹军一个大空的背心。
契丹军弓箭手将弓箭对准他,却无一人敢松弦放箭。
在赵九身边停住,守元帝才看向帖乌:“私事已了,下面,我们该谈谈公事了。”
同样回到自己军中的帖乌任由军医给他包裹手臂上的伤口,说:“私事…未必算得上了结。不过,若你要谈公事,那便谈罢。”
守元帝只拍了拍手,掌旗便领着一人从队伍之中骑马而来。
待掌旗与那人在队伍之前站定,守元帝才出声,问到——
“帖乌,你可,还识得此人?”
听到守元帝这样问话,契丹军诸将均将目光投向那人面上。
不一会儿,就有些将士将那位做契丹人打扮的少年认了出来。
契丹军中一阵骚动。
帖乌眯了眼,看着那面色苍白的少年郎,喝到——
“铁木真,你怎么会落入大吴人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铁木真,阿噗——
我只是乱取了个名字【严肃脸。
基友说要把蓝可和赵笑脸【这什么名字啊摔!】配对…
我的回答是——
这样子,会被刷负,刷到世界的尽头吧…
【远目。
第87章 遥遥无望的在上面
得帖乌此言,契丹军那边是真的沸腾了——
“啊!那个居然是十三皇子!!”
“十三皇子怎么落入大吴人手里了!!”
“……”
那塞北军前契丹人打扮的少年郎——帖乌口中的铁木真,契丹军将士口中的十三皇子——举起手,食指指向帖乌,愤怒地吼道——
“帖乌!你狼心狗肺!你杀了阿爹,杀了阿叔,还要杀我阿娘,杀我们众多兄弟!你杀我们,杀阿爹阿叔,我没有话说,只能怪我们太弱,比不过你!可是我阿娘,还有大娘二娘三娘她们,她们不过是些女人,活着又能碍着你什么事?!你为何要将她们赶尽杀绝!那天你放火烧皇宫,要不是我阿娘机灵,将我从狗洞里送出,我也早就成了你的刀下亡魂!你居然还敢骗天下人说是皇宫失火阿爹不小心命丧黄泉!你——”
铁木真才说到这儿,契丹军中就有三支利箭飞向铁木真!
赵九只来得及打落两支,而那第三支,直直射中铁木真的喉咙,将他从马上射了下去!
遭此巨变,在场众人都愣住了。
守元帝瞪着帖乌,怒喝:“帖乌!当场诛杀胞弟!你良心何在!”
帖乌回过神,冷笑一下:“好你个许叹!阴老子!你以为使这样的阴谋诡计老子就会怕你吗?!”
赵九此时不甘落后,亦说到:“契丹将士们,你们刚刚也听到了看到了!看看你们跟着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手中马鞭指向帖乌,赵九继续往下说:“杀父弑君,欺师灭祖,现在还罔顾你们契丹男儿的性命带着你们抢我大吴土地!跟着这样的人!铁木真,就是你们的下场!”
赵九话音才落,契丹军那边就有一人叫了起来——
“这样的可汗,我们才不要跟!”
有人来了这样当头一呼,应者甚重。
帖乌只恶狠狠地瞪着守元帝,手中鞭子一挥——
“都给我闭嘴!”
声落,鞭落。
帖乌身后一名呼应着要反叛的兵卒被他一鞭子抽死了。
契丹军又恢复了寂静。
“想要挑拨我们契丹男儿,怕是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