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含笑地点点头,既然他无情也别怪自己无意。惹上了郑家,还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闫老三在一旁却是听地心惊胆颤的,他连忙摆着手断然否决道:“不行,绝对不行。这要是传出去小妹子跟那个姓周地订过亲事,不就毁了小妹子么?不行,这绝对不行。”
瞧着他紧张地样子,白露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正是个傻子,她挥了挥手,没好气地道:“你给我住嘴别插话。”心里却盘算开了,她拍着炕桌道,“既然这样,那就索性闹大一些,把小妹子沦落风尘的事情也索性抖出来。既然是这样,让别人抖还不如咱们来开这个口。我倒要看看,郑家怎么遮掩这个女婿。悔婚、在世陈世美!”
对付周景源,她白露可是想了很多年了。当看到被周景源追赶地五妹她就知道出事了,再后来知道周景源娶的是郑家的姑娘她更要报这一箭之愁。“呵呵!”白露突然笑了起来,她这是真心地在笑,自肺腑的在笑,“五妹夫,你还不知道吧!周景源这小子,当年可是靠着我们家走上了仕途的。我要大家都看看他的假面假心!”
对于白露放声大笑,李松有些紧张,毕竟小妹子说过白露的身子不是很好,切忌大喜大悲。他忙示意白露坐下:“小妹子说过你身子不要大喜大悲。”
白露突然流出了眼泪,捂着嘴轻轻地抽泣着:“五妹就是这样的人。永远都对别人好。这口气我是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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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有人揭老底(三)
“说!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到底是什么?”暴怒地郑承恩重重地在桌子拍着,桌上的杯碟瞬间摔地东到西歪,“你给我说清楚!”
躬身站着的周景源吓地一声不敢吭,他心里还在嘀咕着,究竟是哪里传了出来。他万万没想到李松的内眷就是白家的老五,难怪自己去见他,都被轰了出来。
“小婿真的不认识他们,这是无中生有。”
一直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的郑玉梅冷笑一声:“哼!”
郑承恩指着她骂道:“你笑什么?出事的是你的相公!你还笑?”虽然夫妻俩个不和他早就知道,但是现在是争吵的时候么?
郑玉梅丢开手中的橘子,拍拍手:“他是什么东西你还不知道?”说着就玩外面走去,临到门口的时候丢了句话,“窝囊废!”
周景源小心地赔笑着,不敢开一口。
郑承恩叹口气,指着自己下的位置让周景源坐下:“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是,小婿会办好的。”
“调万历十二年乡试卷子?”礼部员外郎成廷峻顿时抖了一抖,他忙放下茶杯,“调这个做什么?”
方从哲答非所问的道:“你做这个员外郎也有六、七年了吧!礼部尚书石宾年纪大了,已经提交辞呈了。”
成廷峻虽有些动心。可是他明白这是不可能地事情。他也不是傻子。侍郎郭应元是郑家地嫡系。就连他这位老师也是依附郑家地“门客”。他如何能做地了主?
他喃喃地道“学生不过是个员外郎。离尚书还有好一截呢。”
“好大地出息!”从屏风后传来一声讥笑。挺着肚子慢步踱了过来地白露冷笑着注视着站起来地成廷峻。“怎么?是在怪你老师不能给你挪个好位置?”
方从哲见她出来了。忙走到跟前。小心翼翼地搀着她:“小心。”扶了她在榻上坐下。命人取了枕头。亲自放在她身后。“你怎么坐舒服怎么坐好了。别管什么体统了。”
成廷峻常来方家。认识白露上前向她问了安:“原还想见过老师就进去给师母请安。可巧师母就来了!”
白露嘻笑道:“你个小兔崽子还真是会说话。怨不得你老师那么喜欢你。”
成廷峻忙赶上前,从丫鬟手中捧过茶,恭敬地递给白露:“多亏老师抬爱!”
白露没有接茶,示意他只要放在桌几上就好:“就是给。别人接了才是正事。不兜着怎么叫抬爱呢?”
成廷峻赔笑着不敢开口,老师地这位如夫人说话就是直白,一针见血,平日里他们这些学生都不敢轻易得罪她。她简直就是个笑面阎罗,老师的一个学生就因为拿她说笑了一次,就被贬到云南,英年早逝。
白露瞟了眼干笑的成廷峻,她知道自己的话在这小子心里有些反应了。她继续说道:“你老师为了这次给你升职可是忙活了不少,你就这么谢他?”
“师母…”成廷峻有些为难地单膝跪在白露跟前。面有难色的道,“老师对学生好。学生都记得。可是这次郭应元是郑家推荐的,他跟周景源关系最好。老师就是再帮学生,也…”
“也得给郑家让路?为他人做嫁衣?”白露截了他地话。反问道。
成廷峻忙点点头,又说道:“辅大人那里自然也有人选。哪里会轮到我。”
“呸!”白露一口啐到他的脸上,指着他笑着对方从哲道,“我就说这小东西成不了气候,你还一天一口的在我跟前说他好,说什么堪大用。你瞧瞧他那个窝囊样!”
方从哲明了的捋捋自己的胡子,点点头,但还是护短地道:“廷钧谋事谨慎这也是好地。”
“呸!诸葛孔明一声用兵谨慎还不是失掉街亭?他这就是懦弱,干脆让他回家生孩子得了!”
白露根本就不方从哲一点面子,张口就反驳着,把方从哲跟成廷峻都冲上了南墙。本以为这次周景源出了这个事,你当个侍郎是铁板订钉的事…算了!”
成廷峻还是有些怀疑。周景源的传闻她听说了,可是郑家哪里会因为这个放弃这个机会呢?
“你不信我?”
“信。信。信!”白露的话成廷峻最信。自己派人给正牌的师母送了多少礼,还是没有希望,多亏自己的太太在白露跟前认了干娘,自己才得意调了个富裕的县。再后来,自己又在这位师母的提点下做了京官。
成廷峻的话让白露很满意,不过她可不是为了让他说出自己满意地话才叫他来的。
“信你就给我把万历十二年周景源乡试地卷子调出来,腾一份出来,找到常看文的几位大人好好地评评。”
“师母,这…”
方从哲捋着胡须笑呵呵地道:“就说你这孩子不明理。不是说周景源当年娶那个白氏是瞧上人家的大姐是谁谁家地丫鬟么?走了一条捷径么?”
成廷峻明白了,老师这是要他趁火打劫。就算是没有的事,现在弄出点小风都能翻起大浪来。
“可是,这事有谱么?”万一这事有假…
白露勾勾手,指着自己问着成廷峻:“廷钧啊!你知道我姓什么?是哪里人?”
“姓白。”至于白露是哪里人,成廷峻还真不知道,他太太就是作为干女儿也不清楚,似乎没人知道她地过去。
白露突然凄凉地一笑,指着自己的鼻子,苦涩地道:“我家在远定县。一家姐妹五个。大姐白兰给人家做丫鬟;二姐白雪嫁了个商人;三姐白霜嫁给个读书人。那人叫杨;老四就是我,给你老师做小;五妹现在就待在刑部大牢。”
她的话不仅让成廷峻大吃一惊,就连方从哲都在意料之外。他没想过她还有这么多的关系网。她对李松太太地好是因为亲姐妹,这他有所了解,可是杨参他又是怎么说的。
成廷峻满意地直点头,这样就好说,他讨着主意道:“那…“
“那什么的都给我憋到肚子里去!使多少银子上我这取。”
目送成廷峻退去,方从哲倒是有些担心起来:“你这都说了出来。到时候…”
白露胸有成竹地道:“就是说出来这小子才会帮我们做事。你若是不放心他,找个人跟着就是了。”
除非这小子打算灭门,否则他就得老老实实地为自己把这件事办漂亮了。
方从哲起身坐到了白露地身边,有些埋怨地抚摸着她的肚子:“你怎么都不跟我说这些,若是。也不会…”
“啪!”白露立即把他的手打掉,谦卑地道,“我给人做妾名声不好,何必连带着我姐妹们不好?”
方从哲哪里会怪她,这个女人不动声色地就给自己弄来了这么两个好帮手,尤其是那个李松,在边军待过,至少在军权上有得一比,呵呵!方从哲想着就笑了起来。
白露瞧着他笑得一脸的淫荡像。伸手就扯出他的胡子,厉声骂道:“你笑什么?是想银红那个小狐狸还是丹红那个小没人?”
方从哲又怂了。他服帖地讨好着白露:“好宝贝,快松开。这胡子要揪光了。”
“这次就拿周景源做你女儿的贺礼可好?”
女儿?方从哲马上会意到白露说地是她肚子里的那个,咧嘴嘴笑道:“好好好!”棋。周老太太陪坐在一边,大气不敢出一声。她从女儿那已经知道儿子的事情。心里愁的没办法,想过来找媳妇商量商量,可是丫鬟说还在下棋,让她等一会子。
可是她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这两姐妹还在下棋,她有些不耐烦,清了清嗓子:“媳妇。”
郑家姐妹根本就没有反应,她们仍旧下棋、喝茶、吃点心。
周老太太厚着脸皮提声道:“媳妇。”她大声地叫得,一张老脸都通红无比。
“哦!婆婆!您有事么?”郑玉梅口中虽说恭敬但是却依旧坐在榻上,丝毫不动。她的双眼还是注视着面前地棋盘。
要是旁的周老太太早就爆了,可是现在是求着郑家的时候,她咬着牙吞下了胸口中的怒火。
“是不是请贵妃娘娘旨意…”
“哦?”郑玉梅又在棋盘上了落了一子,轻声道,“请什么旨?”
“把姓白的那个小贱人给废了,连带她那个野汉子也一同废了。让娘娘在皇上面前说说话,咱们…”
郑玉梅端起茶杯,搁在嘴边并没有喝,思量了一会儿。
就是她思量的这一会儿的空档,周老太太就瞄了几次,她想通过她面上的表情得知点消息。
郑玉梅呷了口茶,突然展颜道:“就这点事?婆婆找个丫鬟过来说声就行了,何必自己亲自跑来?”
周老太太见她笑了,整个心立即放了下来,满脸的皱纹也逐渐展开,连声道好,口上也不禁带了几分自得:“我们源儿地八字就是逢凶化吉,自有贵人相助。真真的好命。当年我生他地时候,就梦见一条巨蟒,当时我还吓的要死,可是听老人说,这都是做大官地名相…”
她每说一个字,郑玉梅面上就暗下一分,她提声截了周老太太的话:“娟儿,去把那碗火腿炖鹿肉端给老太太做晚上地孝敬。”又道,“老太太说的事我知道了,我这还有客,就不伺候老太太了。”
周老太太欢喜地笑着出去了。
郑玉梅搁下瓷杯挥了挥手命人出去。
“姐姐,你打算怎么帮,朝廷有一半眼睛在盯着呢!”郑玉蕊有些担心地问道,这事情闹的是越来越大,居然有人还说什么在世陈世美,何处有青天的话来,更有人揪着周景源为官不廉,诸如等等…
郑玉梅执起一枚棋子放到了棋盘上,示意郑玉蕊下子。
郑玉蕊被周老太太那么一闹,没了兴致,摇摇头不愿再下。她本来就不擅长下棋,与姐姐下,不过就是想同姐姐说说话。
郑玉梅不理会她,轻轻地笑着,在棋盘上连下数子:“两位伯父是什么人?连亲儿子都可舍弃的人,更何况是个女婿,还是个远房亲戚的女婿。”
郑玉蕊往棋盘上一看,这又是当年那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局面。她不禁瞧了瞧,难道真的要…那姐姐以后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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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有人揭老底(四)
候补官员汪道行十天前才进京,已经往吏部都跑了好几趟了,吏部的人听见他的名字了然的点点头,可是却没个下文。
他手里的银子都使出去快一千两,可吏部那帮人还是没个话,只说先如今没有实缺。他知道那些人是在等着要孝敬,他从官场上熬过来的,知道什么时候该给,什么时候沉默。只是他不能在京城耽搁,一耽搁,他这一个月几十两银子的孝敬就没有了。
他打算再往吏部尚书方从哲家跑一趟,若是有方从哲的话,那么凡事好商量。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怀中抱着的锦盒,这是孝敬方大人的东西。
打开了锦盒,取出一副白玉双娃娃扇器,这是他特地挑了出来,献给方大人的如夫人的。他已经打听清楚了,方大人的如夫人有了身孕,而且最是得宠,方大人还专门给她过了生日。还有一对红玛瑙双鱼这是留给哥儿以后玩的。
至于方夫人唐氏,他是听说唐氏喜欢孙子,把孙子捧在心尖上,他特地打了一副翠玉五子登科的镇纸。就是取个好彩头,再说他还有求着唐氏的时候。
才出门不久,轿子就落了下来。他在里面不妨碰着了脑袋,不过却把怀中的锦盒抱住了。跌着了他不过是几两银子的汤药,可怀里的这些东西却是价值千金,摔不得。
汪道行嚷道:“晦气!都干什么吃的!”
“回老爷!”轿夫显然是怕了,声音有些颤抖的道,“碰着东西了。”
大早上出来就没好事,汪道行的火气越的大了。他想了想,拍着轿身:“起轿。起轿!快点!老爷回头有赏。”
轿子再次被抬了起来。也许是他有赏地原因,轿夫的脚程很快。
当轿子再次停了下来,汪道行有些不快了。这帮下人,居然敢甩担子,连压轿都不会了?他不得不亲自掀起了轿帘,吭头走了出来,还想骂几句,不妨瞧见站在自己身边的锦衣卫。
锦衣卫?!汪道行不由地睁大了眼睛。他还想呵斥自家地轿夫。明明是要去方家。怎么会有锦衣卫。
可是不是锦衣卫又是谁呢?
大红金鱼服。除了锦衣卫还会有谁敢穿?
再看看被捆了丢在地上。塞住口舌地轿夫。他明白了。自己这是被锦衣卫抓在手中了。
“汪大人。最近过地可好?”一个才二十岁出头地锦衣卫。恭敬地走了过来。请他走到一处屋子。“怎么样?汪大人。这里可还好?”
汪道行紧张地瞧了瞧。附和地道:“好。好!这位军爷…”
“汪大人觉得好就好。”说着,他搓了搓手。还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怕汪大人瞧着不满意。我叫鲁明。有事,您叫我。”
汪道行慌了。什么叫有事叫他,他忙叫住了鲁明:“鲁大人。这…卑职还要去吏部,还请行个方便。”说着他从袖口里一锭五两重的银锭塞到鲁明地手中。陪着笑脸,“官爷,你打酒喝。”
鲁明掂了掂手中的银锭子,又瞧了瞧成色,青白亮,这是上好的官银。他有些为难地道:“卑职也是奉了上面的意思,请汪大人到咱们这坐坐,我职责所在。您也不能叫我为难是不?那谢您的赏!”
鲁明拿了银子就走,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十分客气地道:“我们大人说多谢汪大人地东西。说自家人,以后不要来那么多虚礼。”
鲁明一溜溜的话说的客气又顺利,听得汪道行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他知道,自己被锦衣卫打劫了。
他醒悟过来要问清楚那位大人是谁,毕竟挂上锦衣卫的牌子也是件好差事,比外放个盐道、粮道都好。可鲁明早就跑了没影,他是有气也没处。
打量着这个地方,这哪里能叫好。砖瓦是严实了,可是这里面布置的也太寒碜了些,缺了口的瓷杯,少了把的茶壶,摇了摇,里面还没有水。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连个枕头都没有。
汪道行连叫人的勇气也没有。他以前听说过锦衣卫跟东厂地人都喜欢掳人榨钱的买卖,有时候几个人手头有点紧,就逮上一个,要点银子。不过他是个才到京城地候补官,前后不过才五六天的工夫,哪里就被人给盯住了呢!
他承认自己这次跑官是花地厉害了点,不过也就是给吏部尚书方从哲大人送了两回礼,毕竟是到京城为官,他也舍了血本了。可自己怎么就被锦衣卫给盯上了呢?
他想着找方从哲,可是他现在连个传话的人都没有;家里也不知道会不会担心自个儿,也不知道娇儿那小娘们会不会瞧见自己一夜没回来,把他地家当都卷走。
他坐在平时连看都不会看的炕上,咒骂着,一心盼望着锦衣卫地人赶快到自家去,取了银子就赶紧把自己放出去。
可是一直到天黑也没有动静。汪道行颓废地倒在炕上,他已经口干舌燥,腹中空空,“咕”肚子又叫了一声。汪道行吃瘪地按住了肚子,这么多年来他还没受过这样的罪,真是
“王八蛋,放老子出去!”
他终于喊出了口。随即,满面涨红,全身舒坦地他迅速陷入了一种极度的恐慌之中。吼完后,他才再次意识到,他现在是在锦衣卫,面对的是些一折磨人为乐的锦衣卫,而不是杀人的盗匪。
汪道行宁愿面对盗匪,那时候死不过是刀过头的功夫;可是锦衣卫,若是把人玩死了,那就没本事,有本事的是玩的你想死,却又死不成。
汪道行缩在了炕角。紧紧地抱出双膝,头深深地埋进了两腿之间。一回想起,人们常说的锦衣卫整人地法子。他就不寒而栗。自己方才那么一吼,是不是要把自己整条命都送出去了?
“咣啷!”
外面传来锁链被卸下来的响声,汪道行更加的害怕了,不会是要拉他去过刑吧!
门推开了,提着食盒地一名锦衣卫走了进来,将食盒往炕上一扔:“吃饭吧!”
汪道行立即将他拉住了。掏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笑嘻嘻地递了过去:“军爷,麻烦你给换个地方。”
锦衣卫的小伙子嘿嘿一笑,接过银子拿牙一咬,立即显出一排清晰的牙印。这是十足的官银。他点点头,道:“大人只要给得起价,小的就去给您办。”
汪道行不由地暗骂了声“黑!”,这住牢房还有什么屁价格,是所谓地客栈么?还分上下等。不过,也给他带了点启,日后他放到外地做官,也把牢房做成三六九等。没事也为民做主,抓些官绅进来。这样银子也赚了,名声也有些了。
汪道行不得不佩服锦衣卫的这些大爷们。他们是怎么想出这个赚钱的法子的。他还真要请几个人好好同自己说教说教。
他扔出几锭银子,示意那个小伙子随意。瞧着他刚才那个土老冒的样子。看官银还要靠咬,这个没见过世面地小子。连银子都不知道是怎么要的。他吩咐道:“我要最好的,另外你这东西也给我换换。上桌好菜,要一盘鸭舌,再来个蒸蟹膏,余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到时候陪我喝两盅就行。对了你叫什么。”
“高亮!”
小伙子高兴的道了声好,忙将那个食盒提了出去。
不一会就有人将汪道行带到另一处屋子,布置的是不错,就跟在他家住着一样,高床软枕好不舒服。不大一会而,方才那小伙子就领着两个人端了一桌子的酒菜。
汪道行满意地呷了口酒,拣了鸭舌头吃了。有钱人谁爱吃那些死肉,鸭脖子、鸭翅膀、鸭舌才是正经的下酒菜。他这口是在江南养成了,那么一点点的小肉,吃在口中是别有一番风味,他还真是想回江南了。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可见白乐天是深知江南地好处,要不这事怎么能写的那么地贴人心呢?
“若是要有两个歌妓在这就好了。”汪道行不由地感叹一声,现在的天色正是十里红妆巷子热闹地时候,一江南小曲唱的是悠扬婉转。
高亮凑了过来:“大人若是想听曲,也是可以地。只要有…”
“给,二十两!”
汪道行是愿意话这个钱,他要好好的跟这个傻小子说教说教。
“汪大人,您还在延绥做过官?万历二十年,您那还打过仗呢!”高亮打着酒嗝佩服地竖着大拇指,“汪大人,您是这个,我佩服!咱们大人也在延绥打过仗,还去过朝鲜,我高明就服他一个!”
汪道行嘿嘿一笑,催高亮再满上。
“你们大人?是谁?”他要好好地问问,从朝鲜回来的一些武官,如今在朝廷都是担当重任,自己若是攀上了他,定是前程无限风光。
高亮啃着最后一个鸭腿,突然想到的道:“不对啊!汪大人您要是在延绥做过官,定会认识咱们大人啊,咱们大人在延绥做官都做了好些年了,万历二十年咱们大人也在延绥打仗呢。”
在延绥打仗过?汪道行不觉一阵窃喜,他亲自为高亮满上,亲热地问道:“谁啊?”
“咱们锦衣卫同知李松李大人啊!”
高亮言语中的骄傲对于汪道行来说那就是个噩梦。
完了完了!
李松!汪道行只觉得一阵霹雳打了下来,为什么会是他啊!
难道说今天自己被带到这锦衣卫是他的意思,那完了!自己无论花上多少钱,也买不了这个命啊!
他当时怎么就听信了别人的话,要去做那个啊!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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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有人揭老底(五)
“大哥,我们要做什么?”看着收拾东西的李松,闫老三着急了。他已经听到了风声,礼部在查周景源的卷子;吏部在才周景源的考功;御史们也好像探听到什么消息,开始弹劾周景源。可是,他跟大哥却什么都没做,整天就在听下人带来的消息,然后带着四个孩子去刑部大牢看小妹子。
李松将棋盘拿布包好,示意闫老三帮他提着,便走出了屋子。
闫老三赶紧拎了东西,跟着跑了出去:“大哥,你等等我啊!”他心里直犯嘀咕,带什么棋去,除了大哥还有谁会下这个。
刑部单给馒头划出了个单间,没人敢难为她。光是看到几名锦衣卫在这站着,就令不少人望而生畏,更何况,甚为锦衣卫同知的李松每天都要到这里,这里几乎已经成了半个锦衣卫驻地了。
“陪我下一次?”李松将棋盘放下,殷切地询问着。昨日听她说略微懂点下棋,他便有了兴致,一直以来他都是一心两用,自己与自己为战。
馒头顺从地点点头,她瞧了瞧李松的身后,没有见到她们。这些日子像小尾巴似的跟在大哥身后的两个丫头怎么不见了:“子怡跟子双呢?”
李松取过白子,示意馒头先下:“我让闫兄弟陪她们去买些点心吃。”
馒头对围棋的了解也就是最初的金角银边之类的东西,很快她就放弃了与李松的对弈。两个人明显的不在一个档次上,怎么可能尽
她静静地坐在那,看着李松一个人下棋。她突然开口问道:“今天没什么事么?”
李松落了一子后,抬头笑着道:“怎么?没事还急?”
“不是,我只是在想。外面闹的那么大,为什么周景源一点动静也没有,至少郑家也会帮他,不是么?”馒头摇摇头,她就是觉得奇怪,这几天她从大哥口中得到地消息理一理就现到,其实这里面并没有周景源的反抗,这很不对。
李松停了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深思地馒头。她很少会有这样地一面。她地身上似乎有着自己从未现过地一面。
“你说说看。”
“你们不总说郑家有多厉害。这可是家里地女婿。怎么可能任由别人去诋毁他呢?”
李松点点头。是这个意思。但是看到这一点还是远远不够地。因为大多数人都能看到这一点。他鼓动地道:“还有没有别地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