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取下帽帏的人,正是自己那日在衣料铺子遇见的洪家的。她疑虑的看向极力挽留洪家地骆榆芽,她跟自己的事有什么关系。
骆榆芽回头瞧见馒头还傻子,冲着她叫道:“你快拉一把!我好容易请了她来,你给我个面子,也不枉我长了这么张大脸。”
她说的是实话,却将洪家的同馒头都笑住了,她们瞧着骆榆芽那张满月银盆脸,再想想她方才说的话,实在忍不住哈哈笑着。
见洪家的站住了身子,还笑了,骆榆芽推着洪家的道:“这满延绥镇也就你能帮这个忙,你帮着好好想想吧!”
馒头接过骆榆芽与洪家的的斗篷,帮着放好,又倒了杯热茶端给她们。
骆榆芽细致地抚平衣摆这才做了下去。馒头瞧着她已是一身光鲜,髻还特意抿了刨花水,梳得又亮又顺,鬓便还特意插了支珠花。整个人越显得精神,俐落。
骆榆芽喝了口热茶诧异道:“李大哥还未回来?”她掐指算了算,沉吟道,“这都一个月了,多大地气还消不了?连过年都不回来?”
馒头低着头怔怔地看着放在一边的衣裳。小声道:“我也不知道。许是我说错话了。”她也不清楚自己错在哪了。李松说是演戏,她也没有说什么。是嫌自己做地不好,还是?
骆榆芽点点头宽慰着馒头:“回头陪个不是就是了,今明两日营中是放假的,他一定回来。”说着眼睛也现放在一边的衣裳,拿过来仔细的瞧了,“这是给李大哥做地?妹子你做的可真好。阵脚一般大小!”骆榆芽着实一顿夸奖。连坐在一边地洪家的也微微点点头。
“真的?”馒头心中泛起一阵欣喜,若是这样。自己就要准备吃食,还要包饺子。这实在要忙好一会儿。她可不想再是一个人过新年了。
骆榆芽一把拉住馒头,笑着打量着她:“你别急啊!我看你是什么都没准备,还是去我家吃,你快梳洗了。”见馒头还站着不动,自己去开了馒头的柜子,歪着头道,“你那新衣裳放哪了?快拿出来!我特意求了洪家的来帮你打扮,可不能辜负了我的一番好意。”
“骆姐姐,你这是…”
骆榆芽恨恨的点着馒头地脑袋。责道:“你给我打扮的美美的,李大哥就是有再大的气,看着你打扮的跟天仙似的。哪还记得了。你说是不是洪家的。”
洪家的居然点点头,问了馒头妆奁在哪,取了放在炕上,自己坐下道:“我那日同你说的,士为知己死,女为悦己容就是这个理。你快去洗了澡。我家还有事呢!”
瞧着骆榆芽有些取笑的意思,馒头不大好意思,自己烧水洗澡去了。
等馒头洗了澡垂着半干地头走进来时,便瞧见骆榆芽将自己几件衣裳整齐的摊在炕上。瞧她进来了,对馒头道:“你这两件衣裳真是好看,是在哪买的?”
馒头歪着头,拿着干帕子擦着头道:“京城。”那是李大哥为自己置办地,藕合色的,很是好看。
骆榆芽咂着舌头直点头:“京城的手艺就是不一样。瞧着多精细。”她放下手中的衣裳。推着洪家的道:“你瞧瞧,白家妹子穿那件好?”
洪家的收拾了馒头地妆奁。拿了梳子为馒头打理着一头长,满是羡慕的道:“好漂亮的头。”又指着那件蜜合色的对襟褂子道,“先试试这个。”
洪家的仔细的瞧着馒头,柔滑的手扶过她的面庞,轻丝丝的。神情专注地瞧着馒头,将馒头地头盘成扁圆状髻,愣是让镜中的人儿换了个模样。
洪家地瞧着馒头仅有的一根银簪子,为她插上,口中不快的道:“你也太薄待了自己。”
薄待?这根银簪子还是自己在清源买的,如是平日,她哪里有钱买这个。
“这个金链子却是不错,手工好,做的也精致。”洪家的伸手取过馒头放在最底下的拿条金莲子,赞叹的道,“是李大哥送的?”
馒头摇摇头,这是四姐临走时留给自己的,她也很喜欢。
“这镯子的成色也好。你今日就带了它,衬着手也白。”洪家的取了镯子就套在馒头的手腕上,满意的瞧着。
白家的这位,人长得中等,只要一打扮也就有了三分姿色,可惜了这丫头。
“女子最重要的便是这妇容,不说你长地好,而是这妆扮。男子爱讨笑,就是因为别人有的你没了。李大人可是年轻有为,中意他的女子多的是,你若是…”
馒头抿着嘴打断了洪家的话:“骆姐姐,洪家嫂子,我跟李大哥不是夫妻。”
洪家的放下脂粉,坐在馒头身边,平静的扳过馒头的身子,盯着馒头的眼睛,认真的道:“不是又怎样?现在整个延绥镇的女子都知道李大人有了妻子,就是你!即使不是,你还想着嫁给旁人么?”
“洪家嫂子…”馒头张了嘴还想说些什么,被骆榆芽一巴掌打断道:“你听洪家的说完!李大哥同我男人说了,我这才去找的洪家的。”
“且不说你日后嫁不了人,就是嫁了还能找到比李大人更好的?光是看那日他为你买那件斗篷,他就比不少男人强。”洪家的说完这话,取了脂粉为馒头上妆。
“就是!你是不是也中意李大哥么?若不是,那日旁人喊你嫂子,你还不急?我瞧你给李大哥做的这衣裳,针线上头是下了功夫的。”
馒头羞得满面通红,连胭脂都不用上了:“骆姐姐,大哥未必…”
“未必什么?我从未见过李大哥对哪个女子如你这么好,还派人把你从那么老远接了来。肯定拿你当媳妇了。快别说这么多,今日你们好生团聚才是真的!”正说着,便听见门外传来推门声。
骆榆芽推着馒头道:“快点,想是李大哥回来了!”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吃掉馒头(二)
骆榆芽拉着半含羞的馒头来到门前,轻声安抚着馒头:“你别慌,有咱们在。”
“李大哥!”门帘在掀动的那一霎那,骆榆芽张口便叫道,口中带着难以抑制的笑意与喜庆。馒头瞧着她眼角遮不住的笑意,面颊红得越厉害。
李松打头进了来,抿着嘴微微点头算是对骆榆芽打了招呼,到是洪家的他微微一怔。
“这是洪胜媳妇!我们陪白家妹子说话呢!”骆榆芽口上介绍着,暗地里不断地拿手推搪着馒头,示意她上前去。
拗不过骆榆芽的推搪,馒头只得慢慢地抬起头来,小声叫道:“大哥。”
李松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好漂亮的小妹子,别的都好,就是鬓间少了珠花,他不知道小妹子打扮起来会是这样。只是…想到,他垂在大腿两边的手悄悄的握成拳头,嘴越抿越薄。
“小妹子!真的是你!”站在李松身后的大汉,冲了过来,一把拉住馒头的手,豪放的笑着。
馒头也觉得眼前一亮,是闫老三,她兴奋地反抓着闫老三的手,开行的道:“闫大哥!”
还是老样子的闫老三,拉着馒头仔细地打量着,满口夸赞着道:“小妹子,大哥说你来了,我还不信。真好!你长得越好看了!瞧着越来越像你四姐了听见闫老三说起四姐,馒头有些难过的低下头,闫大哥在这个时候还想着四姐,今日又是过年,在这个大喜的日子,她该不该同闫大哥说四姐已经嫁人的事呢?
只是这一瞬间的惆怅,便已完全落在李松的眼中。她为什么不开心?是喜极而泣?
“小妹子,俺来得晚。什么都没准备。你要什么赶明同俺说,俺买给你!”闫老三忍不住兴奋地搓着手,他回过头冲着李松咧嘴笑道。“大哥,今儿可要好喝上两杯!”
馒头忙摆着手道:“闫大哥!不用了。上回你就送了个银锁。真地不用了!”
“你同俺客气什么。说起来你还是俺地妻妹。”闫老三一脸你不用跟我见外地表情。惹得馒头微微一笑。
骆榆芽瞧着。这里面有点不对劲。她是安排李松与白家妹子地好事。现在跑出个闫老三来。这…她忙道:“走!快到我家吃酒去!再不去。菜都凉了!”
馒头道了声“等等!”进去取了东西。当时听李大哥说闫大哥也会回来过年。她便为闫老三准备了身新衣裳。
等她拿着两件衣裳出来时。李松同石建勋已经不在屋里。只有闫老三一人。“大哥呢?”
闫老三瞅着馒头手中地包袱。满面急促地道:“大哥说是先走了!小妹子。你有什么事?俺可等不急要喝酒了!”
李大哥先走了?这衣裳?馒头微微垂下眼睑,心里颇有些失望。先前愁衣裳做好了。李大哥不回来;现在回来了,自己还没给,他又走了!
馒头默默地打开包袱。取了闫老三的衣裳,递了过去:“闫大哥,我替你做了件衣裳,你看看合适不?”
“俺我做了衣裳?小妹子多谢你了!”闫老三喜得将身上军装立即脱了下来,将新衣裳穿上,满意的瞧着。欢喜地道,“真好!俺可算有新衣裳穿了!小妹子,多谢了!俺要去吃酒了,俺在那边可等得嗓子眼都干了!”
馒头点点头,她才要说一起去,却被骆榆芽拉住了手,只得道:“闫大哥,你先去,我随后便去!”
瞧着闫老三喜气洋洋的出去了。骆榆芽顿时沉下了脸:“你这是做什么?你当时不是说要给李大哥做的么?怎么给他了?”
这个小妹子哦。幸好李大哥先走了,要是瞧见了。这又要闹翻了天。
“我有做,这是李大哥的!”馒头忙指了包袱中的那件。
骆榆芽将包袱随随便一裹,拉着馒头急忙赶了出去,口中不停地念叨着:“你啊!你!让我说什么好!你怎么都不跟李大哥说话,反跟他热络起来?李大哥一定是生你地气了!你做什么不先给李大哥衣裳,反倒又先给了他?他不过是你姐夫,哪有小姨子给姐夫做衣裳的!你快些走啊!白家妹子,你记着我的话,到了我家什么都不说,把衣裳给了李大哥才是。”
可这到了骆榆芽家,馒头就被早已等在那的几个妇人拉到西屋去说话。
“石家的!你怎么到现在才来?你这主人家可是做的不地道。今日可得好好的罚你几杯才是!”
“就是!还要我们自己动手才有的吃!非得好好灌你几杯!”
骆榆芽爽快地笑答道:“我喝!到时候你们可别先喝倒了?”她热络地招呼着妇人们都坐下。
馒头失望的瞧着东屋的门帘,她几乎连凑到李松跟前地机会都没有,更别说说话了。东屋拥了一屋子的男人,闹哄哄地,他们大声说话,互相劝酒。
洪家的拉了馒头坐在她边上,凑在跟前同她道:“没事地!一会给他就是了!”
“洪嫂子…”
“那是她们叫的!我姓苏,叫慕楠。你叫我苏姐姐就是。”苏慕楠端端正正地盘腿坐着,同那些已经逐一划拳斗酒的妇人很是不一样。难怪她同这些人说不上话。
馒头小口的吃了萝卜,不大习惯这么热闹地气氛,她有些拘谨地瞧着互相灌酒的妇人,紧张地道:“苏姐姐,都要喝么?”
苏慕楠端起酒杯轻轻地碰了馒头的酒杯,浅笑着道:“就一杯!你若是不想吃,就别吃!”
饶是苏慕楠这么说,馒头也不好意思不吃,她端起酒杯与苏慕楠共饮了这杯。
“初三到我家来,我有话同你说!”吃了酒,苏慕楠只说这一句话便不再开口,也没人同她敬酒。倒是馒头却被几个妇人轮番灌着酒。
新媳妇在这总是被这群老嫂子拿来“欺负”。当作取笑地对象。她们没有恶心,好像是种传统,一代代的延续下来。
骆榆芽瞧着馒头被灌了酒。赶忙劝阻道:“你们也真是的!跟白家妹子斗什么!来来,我同你们喝!”
一个妇人认真地道:“这可是你说的。老老实实地在我手上喝一杯才是!不过----”她话锋一转,按着馒头,对着身边的妇人道,“先灌了她再说!不过吃了三杯就要逃么?”
馒头推也推不过,就着一个妇人的手连吃了三杯,那妇人还是不放开了她。“妹子。咱们这每人你都要喝上一口。可别厚此薄彼!”
馒头平日里从未喝过这么多,只不过喝了三杯,双颊就已微红。她感觉心跳加速,突突地直往上顶,头也有些晕晕地。
见有人又来敬酒,忙推着:“我真的不能吃了!再吃就晕了!”
“方嫂子,你上回划拳还赢了我,今日我定是要赢回来的!还有你们几个!”骆榆芽也瞧着馒头地脸色有些不好,她当然还记得馒头地事,端了酒杯挤到馒头身边。拉着按着馒头的妇人道,另只手虚点着围绕着馒头地几个妇人。
那些妇人瞧着馒头也喝不了几杯,一时也没了兴致。便放开了手,和骆榆芽划拳斗酒去了。
馒头瞅见大家都各自划拳喝酒说话,便下了炕,出了屋子,半靠在墙上,透着气。
“你怎么了?”身后传来自己熟悉地声音。
“大哥!”
“她们灌你酒了?”
馒头点点头。肚子里什么都没吃。倒喝了几杯酒,身子很不舒服,她只觉得自己面上火热,真想捧了雪擦擦脸。
“我送你回去?”
馒头点点头,屋子的太吵了些,炒得她头疼。
李松慢慢地蹲下身子,背起馒头。
四处都是鞭炮声,街道上已经没有了行人,李松默默地背着馒头。
小妹子的头垂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甚至还能闻到从她身上传来得淡淡脂粉味。小妹子今日很漂亮。进门地那一刻他便现了。
他想将自己挑的珠花送给她,甚至想亲自与她带上。却因为她同闫老三的热络而退却。
她将闫老三叫下,原来是为了给他新衣裳,原来是为闫兄弟做的。
酒桌上再热闹也比不过他内心的烦闷。抽了空出来,还是瞧见了她。
“大哥!”馒头揉着生疼的太阳穴,嘟着嘴唇喃喃地叫着。
“嗯?”
“我该不该跟闫大哥说?”馒头很是烦恼地问道。她拿不定注意,只得求助李松。
要跟闫兄弟说什么?说她喜欢他?李松习惯性抿抿嘴唇,他只觉得嘴巴特别的苦味。
“大哥!四姐嫁人了,我该怎么跟闫大哥说啊!”馒头在李松的肩膀处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放纵着自己,李大哥的肩膀很舒服,爬在上面她好想睡觉。
李松愣住了,停下了身子。她四姐嫁人了,那不更…
“大哥!你帮我想想。我只相信你,这里只有你能帮我了。”
“你想嫁给她?”
“不啊!我不喜欢闫大哥,只是…”
李松将馒头放下,迅速将她带入自己地怀中。柔软带着淡淡酒味的身子,毫无间隙的依偎在自己地怀中。李松将头靠在馒头的颈项边,紧紧地揽着馒头。
她不喜欢闫兄弟,这就意味着自己还有….他不敢再往下去想,生怕自己若是多想一分,失望又多一分。只要拥着她就好。
馒头的话刚说到一半,人便被李松放了下来。她未站稳就被李松拥在怀中。
他的胸贴着自己,他的头就在自己的颈项边,还有撩拨着她耳根地热气,将自己紧紧环绕着的双手。馒头不敢去想,李大哥会这么亲昵的抱着她。她珍惜地抬起手搭在李松的腰间。她一点都不介意李大哥跟自己的亲昵,甚至喜欢这种心动的感觉。很奇妙。
她不排斥自己的亲昵,还搭住了自己的腰?李松心中一阵窃喜。
静默了许久之后,馒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大哥,你这样我还难受。”
李松略微地松了送手,他将原本拥住馒头双肩地手移到馒头地腰上,用劲搂紧她的腰。馒头可以感觉到自己居然有种异样地心动。
他决定了,今日要让小妹子成为他的妻子。
行伍之人有的就是果敢刚毅,有的就是剑锋所指,所向披靡。
在馒头的惊叫声中,李松一把将她抱起,飞奔而去。
虽然不知道李大哥为什么走的那么快,但是馒头却能感受他散出的愉悦。她伸手搂住他的脖颈,紧紧的靠在李松的胸膛前。这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他在,她就是安全的。
(明天吃干净!)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吃掉馒头(三)
李松斟了杯茶递给馒头,瞧着她用力的握着杯子取暖,有些心疼的道:“冷了吧!出来都没把斗篷带上。”
哪里会想到会回来。李松这么一说,馒头却想起留在骆榆芽家的还有件衣裳。她忙下炕就忙外走。
“怎么了?”
“东西落在骆姐姐家了。”
“明日再去吧!去了又要拉你吃酒。”
听了又要吃酒,馒头有些畏惧,只是那是大哥的新衣裳,她特地做了给他新年穿的。她抬起头,抿抿嘴唇:“是你的新衣裳…”
原来自己也有,李松这才释怀。他伸手捞过馒头,将她圈在怀中,安慰着道:“别去了!明日再去好了。”
馒头窝在李松的怀里,有些羞答答的,好像只是一瞬间,李大哥就很喜欢将自己抱在怀中。不过她喜欢,可以依偎在他的胸膛中,甚至可以听见他铮铮有声的心跳,这一刻最安全了。
李松盯着像小猫一样窝在自己怀中的馒头,眼光转为深邃,小妹子不排斥自己抱她,是否是…他大胆地做出了决定,低头亲了亲小妹子的额头。
馒头的脸蛋立即浮出红彤,娇怯可人。
惹得李松胸口涌起一阵狂潮,他告诫着自己,不能吓着她。他强忍着体内四处流窜的骚动感,却没注意自己已缩紧了手臂。
感觉到一丝不舒服。馒头才从娇羞中惊醒。她挣扎着从李松地怀里爬了起来。迅速离开炕。靠在门边。低着头羞答答地瞧着衣摆上地花纹。从数着花瓣到数着每片花瓣上绣了多少针。
“你在瞧什么?”眼前出现了靴子。馒头愕然抬起了头。她慌张地瞧着双眼含笑地李松。瞅了空隙爬到炕上。急急忙忙地开了柜子。取了双棉布鞋递给李松。像是要摆脱自己地困境地道:“大哥。你试试。瞧瞧合适不?”
怎么会不合适?这是她比照着大哥地鞋做地。她这么说只是为了转移大家地注意力。刚才那也太…想到这。她不禁又羞红了面容。轻轻地啐了自己一口:好个不知羞地丫头。
朴实地鞋面。厚实地鞋底。不大不小。正和自己地脚。
他含笑着再次将馒头揽进自己地怀中。让她坐在自己地双腿上。不顾馒头地羞涩。轻柔地吻着馒头地面庞:“小妹子。我很高兴。”
轻柔地嘴唇。轻轻地触碰着她地面庞。有点像春天地风。舒缓缓地。
虽然感觉到小妹子对自己的温顺。可是他还是要问出口,他想知道小妹子确切的回答:“做我的娘子好么?”
她喜欢这种有如春风的感觉,那种不知名的气息。一点点的吞噬着她地意识。她沉醉了,沉醉中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见馒头点头,李松的嘴唇轻触上她地双唇。
她惊喘出声,而他的舌尖顺势攻占了她的口中,与她相伴起舞。
“闭上眼睛!”瞧见她睁大着眼睛,一脸吃惊地样子。李松忍不住松开口,暂时饶过她。瞧着外面的天色,他们有的是时间。
“啊!”沉浸在亲吻的悸动中地馒头,听着他这么一说,立即捂着通红的面庞,从李松的怀中跳了起来。
李松好笑地瞧着害羞的她,将她环在自己怀中,轻轻地吻着她的鬓角:“我有东西送你!”
他从怀中取出个绒布包,露出枝珠钗。这是枝蝶恋花点翠挂珠钗。蝴蝶的翅膀上特地加上的两根尾须显得格外灵动。主干上的白玉兰的外精美。馒头稀罕地瞧着这么精美地珠钗。
“喜欢么?”李松轻声问道,不等她点头。便与她戴于鬓间。
簪花?这是夫妻之间…
想到这,红晕又涌上馒头地双颊,她低着头喃喃地道:“大哥,你饿了吧!我给你做吃地去!”说着,掀了帘子就跑了出去。
她害羞是自己早就预料到的,李松背着手,轻轻地在屋里踱着布,一个月来地阴沉一扫而空,心情格外地舒畅。脚底下的鞋,厚实软和,干燥舒爽,他忍不住低头仔细地打量着,不由翘起了嘴角:小妹子怕是不知道湘西的女子出嫁时是要亲自做鞋于夫婿的。
丰盛的食物令李松食指大动,就算是已经知道小妹子的手艺好,吃过她做的菜,他还是口水直流。
“你多吃点!这么瘦!”李松连吃了好几口,瞧见馒头只是坐在一边,并不动筷子,将菜夹到她碗里,劝慰着。一个月不见,小妹子又清瘦了些,该好好的补补。
馒头双颊泛红,慢慢地端起碗,一口口的吃了起来。李松见她吃了,自己也动了筷子。两个人默默地吃着菜,没说一句话。直到馒头放下筷子:“我吃好了!”
李松放下筷子,拿了水含在口中咽下,目光炯炯地望着馒头:“歇息吧!”
歇息?馒头脑海中立即想起…脸涨得通红,摇着头,飞快地收拾着碗筷:“我还要洗碗。”
小妹子害怕了?李松根本不给他这种机会。他将馒头直接压倒在炕上,缓缓的在馒头的脖子上印上自己的嘴唇:“明天再弄。”
馒头再不懂,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微微抖着身子,不敢直视李松,羞涩的侧过头:“我…大哥…唔”
李松根本不给她再次张口的机会,不管是拒绝还是接受,都已转化成一阵呻吟声。
他轻手轻脚的为馒头卸下了髻,长长地秀顿时倾泄而下,包裹着馒头的上半身。他正要解开她的衣襟,却被馒头抓住了手,她颤抖着身子,却依然坚定的摇着头。
李松再次吻住她,直到她不能呼吸才放开,凑在她耳边亲昵的道:“喜欢么?”
酥酥麻麻的。整个身子像是泡在热水中,懒洋洋地,馒头一点都不动。直到身子上有些寒意。
“啊!”她赶忙遮住自己。身上蜜合色对襟长身褂已经解开,他正在解自己的里衣。不能!不能再让大哥…
“我自己来…”
李松不打算再逼她了,他移开自己地身子,侧躺在她身边,目光烁烁地盯着满面通红的她。正想咬咬她那粉红的脸蛋。
瞧着李松火辣辣地颜色,馒头只得侧了身子,留了背影给他。
在长身褂脱去的一瞬间。她又落入了李松的怀抱。
李松将馒头搂入怀中,同时堵住了她的嘴唇。只给自己一个背影还真是件折磨人的事,这引起了他无数的遐想。
双手更是直接从身后伸了过来,握住馒头胸前的突起。轻轻地揉搓着,挑逗着无暇他顾的馒头。
“唔!”馒头吃惊的惊呼着,他摸自己的胸…只是她所有的惊呼声都落入李松的口中,而舌更是深深的纠缠着。
馒头气喘吁吁的吸着气,全身无力地靠在李松的怀中。
李松满意的笑着,他解开馒头地里衣。他头次现她脖颈处的链子,却是把银锁。他挑起银锁。挑着眉,玩味的问道:“怎么总是戴着这个?”说着快速将银锁取了丢到一边。
除去肚兜,满意地欣赏着她胸前迤逦地风光。低头含住其中一只。另一只手放肆的挑逗着另一只花蕾。
“大哥…”浓郁的笼罩着青涩地馒头,她想停下来,可是又不想,她矛盾着,只能低低的呼喊着李松,希望他能将自己带出困境。殊不知正是这个人将自己带入之中。
知道她生涩,知道她不会控制,李松耐心地安抚着她。他低头再次含上了馒头胸前的花蕾,吮吸啃咬。
酥痒的感觉折磨着馒头地每一根神经,她忍不住地呻吟着,娇喘滴滴,泪光点点,红晕的双颊不胜凉风的娇羞。
他的手指顺着她柔美的曲线慢慢的滑下,轻轻地碰到了馒头隐秘的地方。
馒头忍不丁的打了个颤。下意识的并拢了双腿。想要阻止他地侵入。惊惶失措地叫道:“不要…”
李松轻轻的抚摸着她地脸颊,温柔的看着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