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博远呼吸呼吸紊乱了……
“唯曦,我不能给你再后退了。我要让你心甘情愿,让你主动要我。”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声音的主人的手伸-到苏唯曦下面揉-压、旋-转、探-入退出……
苏唯曦被那完全无法承受的快乐刺-激得说不出话,晶莹的眼泪从紧闭的双眸里流下来,张开的嘴里无法控制地发出让安博远更加销-魂的呻吟声:“啊……嗯…………啊啊啊……”
“怎麽样?要不要?要不要?”安博远难以自制的吼著。
“要……”苏唯曦流著泪,颤声回答道。
“想要什么?”他手指不停,眼睛着迷地紧紧地盯著她哭泣泛红的脸。
苏唯曦已经无法思考了,头不停摆动,那空虚至极的渴求逼得她全身颤抖,喘息难言。
“说!”安博远手指加紧旋转,在她耳边哑声道:“说想我要你,你想把自己给了我!”
“啊……”苏唯曦羞愧的轻喘,双手伸开紧紧地攀住安博远的肩膀,全身崩紧,下面不断的收缩,紧紧地绞住他修长的指节。
“不说吗?”
感到安博远抽出手指,俯下身去,拉开她痉孪的双腿,有什么软软的灵活的东西探到她体内,苏唯曦发出一声长嚎,瞬间体味到无上的快-感。
他稍稍曲起她膝盖,抚著她的腰,灵蛇在她体-内最敏-感处游动起来。
“嗯……啊啊啊啊……博远博远……”苏唯曦闭目仰头,全身颤抖,呻吟不止,这种感官触动太刺激了!有一波波的巨浪把她卷起,以排山倒海之势推到浪潮的高峰,然後直直的落下,又瞬间被另一个接踵而至的浪潮卷起抛下,她脑内一片空白,那狂乱的波涛包围著她,层层迭迭,直把她越推越高,感觉犹如在云端飞越穿行一般,飘飘然不知身何所属……
苏唯曦瘫软如一江春水全身痉挛不已,口里嘶哑着哭喊,“博远……博远……”
“要吗?要我吗?唯曦,说你要我,说啊。”安博远气息粗嘎,声音沙哑不堪。
当坚硬的东西顶上了她湿润的草地中间时,她没有像以往一下推开。可是,强烈的羞耻也使她说不出安博远想听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写文的路上最怕的就是寂寞,俺的作者收藏才14个,好冷清,所以大家能不能收藏包养俺啊?╮(╯▽╰)╭让俺赶脚到不是一个人在孤单的路上溜达。
明天后天出差不更新,不好意思。
雯雁从那边一路跟过来的,还有没有别的朋友是从那边过来的呀?
陷僵局
“姑娘,洛都来人。”三更半夜,杨墨来敲门。
砰……
安博远一拳击在床板上。箭在弦上,引弓待发时被人打断,那感觉真的不好,非常非常不好。
“姑娘,怎么啦?”门外杨墨着急地说。
苏唯曦爬起身,拿过桌面上的茶壶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水,勉强让声音正常些。
“没事,洛都传来什么消息?”
“万岁爷八百里加急圣旨,要安公子马上进京。”
什么?
苏唯曦顾不上让安博远回避,两人胡乱穿上衣服,一把拉开大门。
看看眼前两人的模样,杨墨尴尬地低下头:“听说宫里有变。”
“怎么回事?”苏唯曦忧心忡忡。
安博远沉默不语凝思,这个时候并不是成王谋反的好时机,新军已成势,差不多收了整个烈国,护国军肯定无法抵抗,成王应该能明白这一点的。不是成王造反,还会有什么事让赵德明在明知他们已出兵烈国的情况下急命他回京?
“怎么办?博远?”苏唯曦惶急。
安博远拉过她的手,安抚地拍拍,问杨墨:“有没有听说京城最近发生过什么大事?”
“隐隐约约听到,五皇子曾中毒,但是太医抢救过来了。”
“中毒?”安博远皱眉,宁国要与烈国打仗,赵德明肯定囚禁了胭脂,还有谁给赵承臻下毒?
下毒?苏唯曦想,会不会是段旭尧?秦天川说过,段旭尧有一个侍卫精通毒物,伍家不是江湖人,怎么能搞到天一水?嘟嘟的毒虽说是伍家下的,可是天一水的来路,赵德明那时却查也不查就将伍家灭门了,还有收买太监毒打她和嘟嘟的人,后来也一直没有查出来,这人是不是还潜伏在宫中?
苏唯曦把想法说出。
安博远点了点头:“有此可能,看来是有人给五皇子下毒,挑起成王对德明的不满,我去布防加强防守,传讯召回谢炽和承宣,你不用担心,去休息吧。”
安博远带着杨墨急步离去,苏唯曦如何睡得着,回房中愣了愣,拿过小包袱发呆。依她自己的性子,这时就要进京的,想想安博远晚间气成那样,苏唯曦有几分愧疚,把包袱往桌面一砸,终于放弃了进京的打算。
苏唯曦睡不着,想起徐父与徐成业,又想起赵德佑,不知赵德明究竟是因何事急召安博远回去。
天明时,安博远回来了,看着她时唇角微挑,眸光柔和,带着浅浅的微笑,衣袂翩翩风姿卓绝。好笑的是手里端着一个放着砂锅碗勺的大托盘,与风度大不相符。
苏唯曦猛地想起晚间他的粗暴行径也是与温雅形象大不相符,气恼地扭身背过脸不理他。
安博远舀了一碗汤,柔声道:“晚间我急躁了,原谅则个。这炖参鸡汤不错,昨晚就吩咐厨下开始炖的,对你的身子好,你就喝一点,好吗?”
他就有这本事,让人对他气不起来。
苏唯曦转身看了看他,终于低低地说:“好。”
安博远小心翼翼地舀起汤来,自己先舀一勺尝了冷热,又舀了一勺递到苏唯曦唇边,准备一点一点地喂进苏唯曦的口中。
苏唯曦羞红脸,伸手接过:“我自己来,又没残没病,你也吃。”
两人静静地吃完早膳,安博远看了看苏唯曦,对她说:“唯曦,我刚才把兵力布置,军需安排等都调配好了,等会让总兵跟你汇报,你坐镇泽城,我回京查看情况,可好?”
苏唯曦抬眼看了他一下,讥讽:“急着回京看娇妻,水小姐很迷人吧?你……”
她下面的话给安博远堵住了,他把她压到墙壁狠狠的吻了下去,她的唇被密密实实地含住,窜进她口中的舌头是可以吞噬一切的火苗,这条舌头扫过之地燃起熊熊大火,火焰肆无忌惮地扩张着它的地盘。
“啊……”苏唯曦软绵绵地瘫倒……
“我马上得走,唯曦,相信我。”半晌,安博远放开人。
苏唯曦脸飞红霞,粉面含春,垂首不言。
安博远捧住她的头,喘息着低语:“唯曦,我可以把心剖出来给你看,那里面,只有你。放心,我跟水寒烟也没有拜堂,连衣角都没有碰过她,我会把水寒烟的事圆满解决的,不会让你受委屈。”
却是如此,安博远没有在失去心智时与水寒烟这样那样,苏唯曦眼眶红了,心窝间春水漾过,说不出话来,依进安博远怀里緾绵腻歪起来……
“博远,我想跟你一起去洛都。”緾绵许久,苏唯曦先清醒过来。
安博远替她理了理凌乱的衣襟,摸摸她毛绒绒的短发,最后拥住她,在她耳边低低地说:“唯曦,这是最好的安排,泽城需要有人坐镇调度,洛都情况紧急,要不德明不会八百里传旨过来的,等不及谢炽和承宣率军回来了,我必须先回去看看什么情况。”
苏唯曦看他,两人这些年,聚少离多,止不住眼眶红了。
“现在就走吗?”
“嗯。”
苏唯曦站在城楼上挥手,看着安博远依依不舍地调转马头,带着杨墨与随从疾驰而去。 她抬手抹去眼里的泪,心头一下空落落的。
安博远把一切都布置好了,还有突发情况的应对也预先做了准备。赵德明一直将北方新军辖下的城郡当自己的大本营,故而北方七城郡的粮草平时供应充裕,樊山中还秘密建有粮库,粮食方面不用愁。需要担心的是京中亲人的安危,赵承宣在前线的情况。
这天夜里,苏唯曦做恶梦了,她梦到还是在烈国大牢中,赵承宣受不了打击,疯了。
“嘟嘟,嘟嘟……”苏唯曦汗淋淋醒过来。
一把匕首架到她的脖子上:“苏唯曦,是不是梦到我王兄们找你索命了?”
幽幽冷冷的声音如地狱游魂。
苏唯曦是真的吓了一跳,迷迷蒙蒙的双眼看着床前的女人发呆。
匕首往她脖子压下,胭脂恨恨道:“还要用装疯骗我么?我大王兄喜欢你才会中计,你可骗不了我。”
“装疯?你认为装疯很好玩吗?胭脂公主,你看看。”苏唯曦拉开上衣:“公主,请欣赏你三王兄的杰作。”
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在苏唯曦斑斑驳驳伤痕密布的身上,胭脂握匕首的手抖了抖。
“公主。”苏唯曦流泪:“你恨我,因为我,你的亲人死亡,你的国家灭亡。可是唯曦想问公主,如果你烈国不入侵宁国,可有今日的局面?樊城中我害你三王兄失去一掌,可是如果我不设局,死的就是我的娘亲。公主,你有亲人,唯曦就没有亲人么?”
胭脂的手更抖了。
苏唯曦接着道:“公主,你大王兄为了得到休养生息的机会,不惜把你送到宁国,他可有念兄妹之情?”
“你不要巧言令色,我大王兄为国家着想,他也不想如此的。”胭脂把匕首压下:“苏唯曦,我逃出来,唯一的信念就是要杀了你,替我亲人报仇。”
“你杀吧。实话说,公主,我也活腻了。不过,公主,你不想知道你的亲生儿子的下落吗?”
“儿子?我女儿好好儿在皇宫中,何来儿子,柳如湄的儿子把我女儿宝贝的什么似的,他肯定会保住我女儿的,你不用找借口拖延时间。”胭脂握匕首的手再度用力。
苏唯曦叹息着摇头,闭上眼。
胭脂的手顿住了,其实她也不是一丝怀疑也没有,女儿与她和赵德明相貌都不像,还有赵承臻宠起自己女儿没个谱,赵德明却毫不在意。
苏唯曦睁开眼斜了她一眼,不等她发问,接着说:“公主,你生下的是个儿子,还有,你的那个儿子,不是皇上的,是伍平的孩子。”
“你胡说……”胭脂撤了匕首,尖叫起来。赵德明虽是仇敌,可那相貌,也让她心甘情愿与之亲热,而伍平,胭脂抖了抖,那个萎琐模样,想想都恶心。
苏唯曦同情地看着她:“公主,千真万确,在你进宫的前几天,皇上做了男扎手术,你细想想,你进宫后,宫中只有你一人生下孩子,便可明白了。”
事实摆在那里,由不得人不相信。
胭脂失神地看着苏唯曦:“你们,你们看着伍平……污辱我?”
“不,我们不知情的,只是调包出去的你的那个儿子越长越像伍平,我们才明白的。”
“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胭脂颤抖着问。
“前年杀了。”话音落下,苏唯曦手指疾点了胭脂的穴道。
胭脂凌厉凶狠地瞪着苏唯曦,苏唯曦深吸了口气,淡淡道:“公主,对不起,唯曦与你无仇无怨,但是,谢大人说得对,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请原谅。”
拿过胭脂手里的匕首,抬手间,胭脂的喉管被她割断了。
胭脂为什么能逃出囚禁离京?苏唯曦感到很不安,度日如年过了十天后,赵承宣回来了。
“小姨……”赵承宣兴奋地朝她奔过来。
“嘟嘟……”苏唯曦泪流满面。战场果然磨砺人,两个月不见,嘟嘟澄亮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英俊的脸庞上五官宛如雕琢般深邃,整个人气势逼人,她的孩子已是一个威姿赫赫的男人,隐隐有笑睨天下、指点江山的帝王之威。
苏唯曦忍不住哭起来。
小姨……”赵承宣眼眶发红:“小姨,我把铁果木和都罕亲手剐了,小姨,烈皇室一族,也没放过。小姨,就是还没有抓到段旭尧,等抓住她,我亲手替你报仇。”
苏唯曦又哭又笑:“嘟嘟,你长大了。”
赵承宣傲然挺胸:“小姨,谢叔叔秦叔叔也说我长大了,小姨,我以后能保护你了,我再也不会让你落到别人手里受罪,我会让你过你想要的无拘无束的生活的。”
苏唯曦心中酸甜苦涩盈胸,止不住泪珠倾洒,姐姐的嘟嘟成长过程她没有参与,穿越来至今九年多,从赵承宣五岁大,看着他一步步成长,这个孩子,如今在她心中的重量,已远远超过外甥的份量了。
“谢大人他们怎么没有一起回来?你没有带军队回来?”
原来烈国大半国土已经被宁国新军横扫收伏,谢炽领着三分之二的新军兵力二十万人,把投诚的烈军混编其中,在烈国全面安排驻守,整肃吏政,选拔官员,安排州府正常运转下去。秦天川带着十万人,继续横扫烈国其他地方。
“小姨,谢叔叔说,现在攻打烈国,势如破竹,要乘势攻克,不能停。京中不会有什么大事的,让我先回来守着泽城,给你先进京。”
“嘟嘟,你先休息,明天我们再谈。”苏唯曦尽管心里急得上火了,到底心疼赵承宣连日急赶。
“小姨,我想和你说说话。”赵承宣哑着嗓子说。
“苏唯曦哽噎着:“嘟嘟,你长大了,小姨也就放心了。小姨去洛都,你自己在这边,小心些,要注意爱护自己。”
“我懂得,小姨,你去洛都也小心些。”赵承宣依着苏唯曦静静地不再说话。
苏唯曦心中明白,这些年,这孩子从来没有跟她分开过,他心头肯定很难受。
两人絮絮叨叨说了一晚的话,第二天交接工作,苏唯曦在第三天早上启程回洛都。
五天后未时进洛都,苏唯曦没有去皇宫跟赵德明报告,她记挂着徐成业与徐父,悄悄儿先回了徐府。
家中却有万千之喜等着她,徐成业已离开牢房,官复原职。
“太好了。”苏唯曦高兴地问管家:“老爷和少爷在府里吗?”
“在的,刚回府的,夫人今天回来了,还认了一位二小姐。”
苏唯曦觉得自己在幻听:“你说夫人回来了?”
“是的,夫人先时被人掳去,掉下山崖,得猎人所救,后来伤好后一路乞讨回来,在湖州病倒了,湖州的季小姐救了夫人,把夫人带回季家养病,夫人认了季小姐为闺女,今天刚回,现在大家都在大厅叙话。这位二小姐,天仙似的……”
管家后面的话苏唯曦没有听到了,她朝大厅飞去。
“娘……娘……”
“小曦……”
母女抱头痛哭。
“爹,业哥哥……”
“小曦……”
一家人生离死别,恍若隔世重逢,哭了一个多时辰才渐渐止住。互诉了别后诸事,季小姐过来与苏唯曦姐妹见礼:“蝶依见过姐姐。”
苏唯曦瞪大眼张大口,太美了,若说当日的沈云初天仙似的,可沈云初作为女子,偏中性美了。眼前的季蝶依,那是真真正正的活-色生-香的美人儿,鹅黄色绣玉兰翠烟衫,逶迤曳地浅粉罗裙,轻柔软滑的衣料衬托出婀娜多姿的身段,一头乌黑的长发挽成优雅的随云髻,发髻上簪着一枝赤金匾簪。甜甜柔柔的声音,吹弹可破的肌肤,五官无一不精巧,眉眼用高倍放大镜都挑不出毛病,恰是梨花一枝带春雨,雪肤花颜淡淡香。
“娘。”苏唯曦把徐母拉到一边叽咕:“娘,你为什么要认为闺女?小妍不肯嫁给业哥哥,这样的美人儿,给我做嫂子多好,难道她有婚约了?”
徐母叹了口气:“娘也提过,不过小依婉拒了,她虽没婚约,看样子,似是有心上人了。”
苏唯曦遗憾地跟着叹气。
徐母却接着问她:“小曦,我刚才听阿业说安公子已经跟水小姐成亲了,你有什么打算?不如……”
“娘……”苏唯曦拉长声音撒娇,阻止了徐母接下来的话:“娘,博远是被安夫人下药迷了心智才答应成亲的,他跟我说了,他会解决的。”
这话没有放低声音,徐成业他们也听到了,徐成业冷哼一声,恨恨道:“小曦,你不要上当,安博远都回来十几天了,水小姐还在安府住着,也没听说要和离,他要有心和离,自是一回来便应该提起。”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这几章节改了又改,今天又删了一万多字,原来写成王造反撤到江南,看看有些烦,那样写来得近30万字才完结,觉得文太长了结构控制不好也许会让人读起来无味。
后面还有五章正文完结,完结前有一个小高-潮,其实心中感到很糊涂,到底算高/潮还是狗血一盆呢?平时我自己看文,主要享受文字给我的感觉,欣赏人物的个性,对于细节描写与故事情节不怎么在意,没有在看文过程中认真学习,自己写起文来诸多不满意,尤其女主刻划这方面,还需加倍努力,似乎文中的女主都不讨喜。
文中自我感觉有很多地方不明朗,因为写清楚了叙事线就太多了,枝叶太多会使主干不明,计划完结后赵德佑、赵承宣、谢炽各写一篇番外,也只是计划,番外写得不好就是画蛇添足,所以也有可能写了不满意就不发上来了。
试换位
苏唯曦愣了愣神,确实如徐成业所说,如果安博远要和离,自是一回来就要提出来的,那样对水寒烟的名节还好些。她想了想道:“许是有什么事拖住了,业哥哥,先时你下大牢是怎么回事?还有,皇上八百里加急召博远回京,所为何事?”
说起这个,徐成业便愤愤不平:“皇上太冷情,你跟太子落在元洪手里,他竟命我带兵攻打烈国,这不是看着你们丧命不顾吗?我当然不能答应,皇上便把我下大牢了。还是烈王爷重情重义,他把皇上制住了,假传圣旨割地换人……”
原来如此,苏唯曦着急地问:“陈……烈王爷现在如何?”
“没什么事。泽城传消息回来你与太子平安脱险后,烈王爷就放了皇上,皇上很气恼,把他关起来,安博远前些日子回来后,替为说情,烈王爷没有被问责,放出来了。”
苏唯曦失神片刻,又问赵德明把安博远急召回宫的原因。
“五皇子前阵子中毒,成王爷与淑妃很生气,贤妃已被皇上关起来,淑妃一直闹着说是皇后娘娘下毒,逼皇上废后,成王爷隐隐有起兵之势。后来贤妃竟避过重兵看守逃跑了。还有,皇上有意立你为太子妃,东宫的侧妃和良媛每日里哭泣,说太子以前就眼里只有你,如果你当了太子妃,她们肯定难得太子欢心。朝堂很乱,皇上顶不住,所以把安博远急召回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苏唯曦头疼,这个赵德明糊涂了吧?自己比嘟嘟大了这许多,还是太子太傅,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姨妈,表哥,小曦刚回来,给她休息吧。”李妍拉起苏唯曦,招呼季蝶依回闺房梳洗休息。
李妍口里说的好听,一离大厅,便急急问起谢炽的情况。
苏唯曦看着李妍,暗暗叹气。这个时代的人,早的十三四岁成亲,晚的十八九岁成亲,鲜少二十几成亲的,自己因为赵德明的圣旨,还有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耽误了成亲,李妍却是多年闺中空等,痴恋谢炽。
“小妍,谢大人那人,太冷血无情了。”
“我不管,小曦,谢大人现在没成亲,也没妾室吧?我等着他,哪怕以后委身为妾,我也愿意。”李妍坚定地说。
苏唯曦摇了摇头,看看身边的季蝶依,貌美无双,双十年华,听说两年前便上了美人榜榜首,却为何也未成婚。
她问道:“妹妹,你为何没有成亲?有意中人么?有什么难处跟姐姐说,姐姐帮你解决。”
季蝶依羞红脸垂首不语。
苏唯曦不再追问,三人进了苏唯曦居住的小院,李妍忙安排丫环伺候洗浴。
用过晚膳,一家人在厅中说话,夜深时各自回房,李妍拉着季蝶依与苏唯曦一个房间歇息。床很大,三个人躺着倒不挤,李妍又不停地问起谢炽的生活状况,连季蝶依也问起朝堂上面的事,她们是正经闺阁小姐,外面的事一无所知,緾着苏唯曦问个没完。苏唯曦本来晚上想偷偷上安府探望安博远的,也不能够了。
三人说了一晚上的话,天亮后起床梳洗用过早饭,苏唯曦穿戴整齐,打算进宫晋见赵德明。季蝶依在一边看着她,突然问:“姐姐,能带我进宫吗?我想去见识见识。”
苏唯曦顿住,暗思这个妹妹貌比天仙却迟迟不出嫁,难道是目下无尘想当皇帝的妃子?也罢,就成全她,反正赵德明的妃子不少,再给他介绍小老婆,也不算对不起安冉月。
成公公见到苏唯曦,布满折皱的脸上笑成一朵菊花:“苏太傅回朝了,快进去吧,皇上肯定很高兴,安大人和烈王爷也都在。”
苏唯曦回以一笑:“劳烦成公公通报一声吧,唯曦带着我妹妹一起来的。”
成公公看了看季蝶依,会意一笑。
“姐姐,我有点紧张。”季蝶依拉着苏唯曦的袖子发抖。
“不用紧张,皇上虽然脸上表情少些,人很好,没有架子,一心为国为民,是个仁君。”苏唯曦拍拍她的背安慰她。这个妹妹虽然有攀龙之心,怎么说也救了她娘,于她们一家恩重如山,她的心愿,自己当想办法替她达成。
“唯曦……”身后一声颤抖的呼喊。
苏唯曦转头看去,只见安博远从殿中冲出来,眼中是迫切与狂喜,朝霞映照着如玉的脸庞,更加的动人心魄。
看着他,苏唯曦的眼前忽然模糊起来,泪水忍不住涌上眼眶。
安博远奔到苏唯曦面前,便猛地停住。他激动不已,急促地喘息着,嘴唇蠕动却说不出来话来。
苏唯曦默默地看着他,眼中泪光闪动。
对视一会,安博远拉起她的手,轻声问道:“刚回的么?累不累?”
苏唯曦想起水寒烟,脸忽地一冷:“昨晚回来的,本来想去相府的,不过怕影响你和娘子恩爱。”
安博远一怔,顿觉不知如何开口,他回来十多天,允诺苏唯曦的事却没有做到。
苏唯曦哼了一声,把安博远的手甩掉:“安公子,水家姑爷,请自重。”
这话刺得安博远哑口无言,一时无法辩驳。
“苏唯曦,回来了。”赵德佑从殿中走出来。
陈诚两字差点冲口而出,苏唯曦吸了口气,拱了拱手:“烈王爷,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无恙安好,你怎么啦?”赵德佑边说边走过来,到跟前时抬手摸向她的短发:“头上伤得很重吗?把头发剃光过?”
苏唯曦尴尬地侧身闪避,赵德佑的手在她头上一挨而过,她周身不自在,偷眼看一边的安博远,他眼里波涛汹涌,苏唯曦暗悔,那日不该为刺激安博远胡乱扯出什么要嫁给赵德佑的话。
“嗯,受伤了,全剃光了,这样也好,我就可以不盘髻了。”
苏唯曦打了个哈哈,拉过季蝶依介绍:“安大人,烈王爷,这是唯曦的妹妹。”
赵德佑打了个忽哨:“美人,风华美人榜榜首,湖州季蝶依。”
季蝶依脖子耳朵都红了,羞羞怯怯埋着头,驼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