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云穿过绿荫深处的回廊,他的脚步向熟悉的大堂处疾奔而去。
进来暖儿粘他的很,趁着她陪儿子午睡,他连忙出门去找三哥。
其实,他很享受暖儿对他的粘。
“你们还真是难分难舍。”
“我们是恩爱夫妻,自然是如此了。三哥,我走了,你帮我多多照看暖儿一些。你也知道,她那个小傻瓜,有了事情是不愿意麻烦别人的。再说了,我们也不肯定京里还有没有其他南笙的同党。所以,务必要照顾好她。”
“恩,放心吧。我知道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是半个月了,这也是赵景云出征的日子。
赵景云出征那天,古净暖并没有去送他,她不想看着他离开,她会难过,她自认是一个特别愿意流泪的女孩儿,既然如此,那么就别去送他了吧。抱着孩子坐在院子里,她说不出的惆怅。
赵景云也知道暖儿和六斤不会来送他,儿女情长,不来,不来也罢。
看着六王府的方向,赵景云想,他一定要尽快回来,暖儿,六斤,等我。
......
赵景然送走了弟弟,回府看望古净暖,就见她抱着孩子站在院子里,如今已经打春,虽然天气很冷,但是枝叶却已发芽,处处绽放着饱满的生机。
“弟妹......”
“三哥,相公,相公他走了?”
“恩,景云已经走了,不过你放心,他会平安无事的。”看着她抱着孩子立在那里,一脸的担忧,不知怎地,他竟然有一瞬间的羡慕,羡慕景云。
“天气凉的很,弟妹赶紧回屋吧,六斤那么小,可是受不得冻。”他关切。
“恩,好。”她不要景云担心他们母子,其实她也知道,这次出征,赵景云也是有着许多的不放心的,甚至是午夜转醒,她都能看见他支着胳膊,就那么直勾勾的看她。
他说,我又何尝放心我的小暖儿和我的小六斤。
相公不在了,她就是六王府的主心骨,她要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六斤,照顾好这个家。
赵景然很是帮衬六王府,每日给古净暖和六斤送这个送那个,还会每天抽空过来看看他们。
“弟妹,我记得你喜欢吃杨梅,特意让人从南方运过来的。”他说的是去年的这个时候,她怀着孕,就喜欢吃这些东西。
看他提着一篮子杨梅,古净暖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不是她想得多,委实是原著害死人。
在原著里,赵景然是和古净暖有一腿的,所以,即使是知道他只是正常的照顾弟妹。可是她还是有一些不自在。
不仅她不自在,连赵婧媛都都有些不自在了。
“三哥,我有话和你说。”来看望古净暖的赵婧媛拉走了赵景然。
“怎么了?”
“怎么了?三哥,你怎么了?”赵婧媛直言不讳。
看赵景然一副我不懂的样子,赵婧媛也没客气。
“三哥,六哥出征了,就算是你要帮着看顾小嫂子,可是,你也稍微注意点分寸吧。切莫越界。”
“你胡说八道什么?就算你信不过我的为人,难道还信不过古净暖么?你这样胡说,让她听去了,该是如何的尴尬。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六哥出征了,临行前托付我好好照看净暖和孩子,你胡思乱想什么。”赵景然恼羞成怒,言辞也有些激烈。
看着这与平常并不太一样的三哥,赵婧媛想,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
“希望三哥能够心口一致,六哥出征去了,为了咱们憬徽朝,请三哥一定莫负六哥。”如果赵景然平平淡淡的不说什么,也许赵婧媛还会觉得自己想多了,可是事实不是的。
他有些激动,正是因为他有些激动,赵婧媛更觉得他是有些喜欢古净暖的。
“我一个人住在公主府也有些无聊,正好每日我都要去你那里,我决定搬到小嫂子这里住。”她平静的说。
赵景然知道她的意思,瞪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因为赵景然对她比较友好,又嘘寒问暖,所以古净暖就想起了剧情,在强大的蝴蝶效应下,剧情已经分崩离析了,原本,这个时候的古净涵是要和司徒平离开的。
可是现在,司徒平死了,古净涵不知所踪。
“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二姐姐,很久都没有她的消息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对于古净涵,其实赵婧媛更多的是不喜,她就觉得这个女人做作的很。
“你想知道我帮你查一下。”
“不用了,其实,我并不想找她。”
“不想找她就不想知道她怎么样?”
两人相视而笑。
而此时的古净涵,正与她心目中的大侠欧阳文一起行走江湖。这样的日子,让她恣意快活极了。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又衍生了一些纳闷,是的,她自认是一个聪慧能干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能从欧阳文的身上找到一丝熟悉的痕迹,那丝痕迹,随着接触的越深,她就觉得越明显。甚至,甚至两人欢/爱的时候,她都有一种熟悉感。
而且,那种感觉似乎让她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那就是,她感觉,欧阳文特别的像她爹爹,举手投足,甚至是一些小动作。
古净涵现在甚至怀疑,她的爹爹是真的死了吗?
她抱着深深的疑惑,每日细细的观察。等待着欧阳文露马脚,可是他倒是一直隐藏的很好。
“你究竟是谁?”她终于忍不住。
“我是欧阳文啊?”他一脸的正经。
“不,你不是,你不是什么欧阳文,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你是,你是爹爹,对不对?”她歇斯底里的问。
其实在她的心里,是几乎肯定了的,这天底下,哪儿有一个人和另外一个人说话的方式,甚至是小动作都一模一样呢!
“涵儿,你在胡说什么?你是不是太想你爹爹了。涵儿,你爹爹已经死了,我只是我......”
“不,你骗人,你骗人的。”她相信自己的感觉。
“也许你不相信,我没有任何证据,可是我坚信,你是我爹爹,没有一个人能和另外一个人连小动作都一样,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用什么,甚至是知道我的习惯,别用你那一套关心搪塞我,我不是傻瓜。”这个时候的她难得的精明。
看她坚定的眼神,古文远终于苦笑一下,解开了自己的面具。
看到真的是古文远,古净涵“啊......”了一声。
她纤纤玉手指着古文远,半天没有说上来话:“你,你,你真的没死......你为什么要骗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天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突然她哭了起来,“我杀了司徒平,我杀了司徒平啊......我冤枉了他,爹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为什么你还要至他于死地?”
狠狠的搂住她,古文远咆哮:“我不是要至他于死地,涵儿,他是真的做了那些,真的做了那些啊!如果不是你祖父的那颗可解百毒的药丸,我是一定会死的,而假死,我全是为了你啊,如若不然,我怎么能和你在一起?你不懂我,你难道真的不懂我的心吗?”
“可是,我们害死了司徒平,我们害死了司徒平......”
“你不杀他,他就杀我,涵儿,你知道你说要替我报仇的时候,你再求欧阳文替我报仇的时候,我的心里是多么快活吗?你说过,我是你最重要的存在,我是你最重要的存在。涵儿,不要拒绝我,不要......”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没死,你没死,司徒大哥,司徒大哥......”狠狠的一把推开了古文远,古净涵冲了出去。
“不要跟过来,我想静静。”
古净涵扔下这句话,就自己一个人跑掉了。
古文远看着她的背影,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不过他告诉自己,这是正常的,正常的。想让涵儿一下子接受自己死而复活,本身就是很难的。
古净涵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跑着,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追寻什么。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让她的认知垮塌。原来,爹爹没死,可是,可是她却亲手杀了司徒大哥,那个曾经待她如珠如宝如生命的司徒大哥。
如果,如果一切能够回到最初该多好。
她闭眼。看见不远处的悬崖峭壁,她茫然的走了过去。
她是一个不祥的女人,每一个身边爱她的男人都没有好的下场。她觉得好痛,心好痛,头也好痛,是不是,是不是最该死的,就是她?
也许,也许跳下去就解脱了,就可以回自己原来的世界,就可以脱离这个让她高兴过,伤心过,痛苦过,迷茫过的地方了。
“司徒大哥,涵儿知道你恨我,可是,可是涵儿最爱的,真的一直都是你,只有你,司徒大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千一万个对不起,曾经那些话,涵儿都是骗你的,其实涵儿不想和你相见不相识,涵儿一直爱你啊!现在,现在涵儿就来陪你,马上陪你......”
她摇晃着走到崖边,看着看万丈深渊,古净涵有一瞬间的胆寒,不过她随即迷茫的笑了起来。
“看,司徒大哥,我是不是很懦弱?我竟然还有些怕,我是不是很让人看不起?”
说完,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纵身一跃。
“啊......”却感觉到有人拉住了她。
一阵眩晕迷茫,她似乎是被人救了上来。
她睁开眼:“啊......司徒大哥?”
☆94、失忆
眼前这个一身黑衣面色冷峻的男子,竟然是原本已经该死去的司徒平。
“司徒大哥,司徒大哥,你没死,你没死?太好了。”她激动的一把搂住了他。
却没有发现男子拧了一下眉。
“我不是什么司徒大哥,你认错人了......”
“不,你是司徒大哥,司徒平,我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好不好?”
司徒平?男子眼神暗了暗。
“你,你把我当成司徒平?”
“司徒大哥,你别这样,别这样好吗?”
“我不是司徒平。”
“不,你是。我能证明你是......”她抓住了他的胳膊,他没有反抗,任她动作。
她激动的掀开了他的袖子,想找寻那个胎记,那个能证明他是司徒平的胎记。
“你看,呃......”她本来是想看他胳膊上的胎记的,结果却发现上面空无一物。他,真的不是司徒平吗?
“不管你把我当成了谁,我都只能说,你认错了。”黑衣男子推开了她,转身就要离开。
古净涵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一丝的不对劲,是的,这个男子身上的气息是和司徒平不同的。
她放开他,盯着他看。突然,脑子里面灵光一闪,再次抓住了他的胳膊。
她突然想到了很多年前曾经听过的一个关于司徒家的秘辛,司徒平父亲曾经有一个小妾,在司徒平三岁的时候生了一个儿子,不过却被司徒平的母亲掉包了。这件事司徒平后来无意中得知了,也找了一段时间,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个弟弟。
她与司徒平是无话不说的,因为也知道了这件事。
既然这个人不是司徒平,那么他和司徒平长得如此相似,会不会,会不会他就是司徒平曾经千辛万苦找过的弟弟?
其实古净涵还真是猜对了,这个黑衣男子,真的就是司徒平同父异母的弟弟。
他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本来他是不知道的,不过四年前司徒平曾经大张旗鼓的找过他。
从那时起,他知道了他的身世,不过,他从来没有想过认祖归宗,司徒家,他冷笑,真是一个恶心的存在,他不去报仇已经不错了。
“你,你大概不知道吧,你和京城司徒家的大少爷司徒平长得一模一样。”
看着她闪着美丽的大眼,男子冷淡:“那又如何?”
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我知道的,司徒平曾经是有一个弟弟的,那个孩子小时候丢了,你......”
司徒平那么想找他这个弟弟。
如今他不在了,她要帮他完成这个愿望。
“那你又是什么人呢?”他冷笑,觉得有意思。
被他噎了一下。她随即落寞:“我,是啊,我是什么人呢?”她没有办法释怀,司徒平已经将她休弃,而司徒平,也是她一刀捅死的。
她真的不是一个好女人。
“好好地寻什么死,有的人想活还没有机会。”他转身要离开,如果不是因为她太美,他根本不会出手。
“别走......”她拉住他的衣服。
“你叫什么?能,能陪我待一会儿吗?我,我不想一个人。”这个时候,她特别想司徒平,所以她很想待在他身边寻求一丝的慰藉。
“陪你?”他恶意的笑:“我没有那个闲工夫,不过,如果你要是愿意和我敦伦,那么,我就陪你一会儿也无妨。”
敦,敦伦?
她脸刷了爆红,他,他怎么可以?
“你怎么可以这样?”见他要走,她又拉住了他。
“让我跟着你吧。我没有地方可去了。”
“你,跟着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是做什么的吗?真有意思。”
“那你是什么人?”古净涵不肯放手。
“我是一个杀手,救你只不过是一时兴起,至于你说的那些什么司徒平之类的事儿,我压根就不敢兴趣,我也没心思和你说这些没用的。我的时间,从来都不是用来闲聊的,也不是慰藉你这种悲情少女的。”如果不是她很美让他感了兴趣,他是绝不可能救她,不过看她,倒是也是个没脑子的。哼,哪儿有良家妇女就这么勾搭陌生男子的。
“我不是什么悲情少女,我叫古净涵。”咬了下唇,她继续说:“我是被司徒平休弃的妻子。”
“怎么,他休了你,你就要死要活?”
“不是,不是的,你不懂.....让我跟着你吧,求你,让我跟着你吧。”
没有想到她是司徒平原来的妻子,古净涵?曾经的天下首富古家?
一把捞起她,他笑的更加恶意,司徒家,司徒平,你在地底下知道吗?你曾经珍爱的女子,如今在我手里,求着我的收留。
那时司徒平调查他,他又何尝没有调查过司徒平,他知道,他有个未婚妻,叫古净涵,这几年也有留意他们的消息,知道她不守妇道,他曾经暗笑。
是的,司徒家不好,他才会高兴,即使是司徒平曾经找过他,他也同样不会原谅司徒家所做的那一切。
古净涵就这么跟着他。
“你叫什么?”
“利剑。”天色黑了下来,两人在破庙里。而此时的欧阳文,不,古文远,正在焦急的四处寻找古净涵,也暗恨自己不跟出去,让她自己一个人冷静,她那么美,天也黑了下来,一旦出了事儿,该怎么办?他情何以堪?
“给你起名字的人,一定是想让你像一把锋利的剑。”既然他是杀手,那么,她如是猜测。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默认了这个说法。
将手里的野味递给她,她含笑接下。
许久。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利剑直接就将外衣脱下,拉过了她。
古净涵一阵推拒:“你干什么,干什么?”她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怎么可以......
“我要你......”他直接一把将她推倒在破庙里的草堆上。
“不......”
.......
当古文远找到古净涵的时候,她正在与“司徒平”在破庙里尽情huan好。
嫉妒使他烧红了眼,提剑就冲了上去。
司徒平,司徒平为什么阴魂不散,他为什么还没死?自己不是杀了他吗?
利剑是一个杀手,而杀手对于危险,总是很本能的能躲过的。
他直接就迎了上去,两人交起手来,一旁的古净涵因为ji情,面色绯红,连忙扯过衣服遮住自己。
不断的哭喊:“别打了,求你们,别打了......”
古文远和利剑打红了眼。
双方都是以置对方于死地的打法,古文远已经察觉到此人不是司徒平了,可是想到刚才看到那痛彻心扉的一幕,他就恨不得杀了他。
而利剑,他是一个杀手,杀手就是要讲究快准狠的。
古净涵仿佛回到了那一天,那一天欧阳文与司徒平的互相厮杀。
“不要,你们别打了,别打了啊......”
“啊......”古文远缓缓的看向利剑刺向自己的剑。
“呃......”
“爹爹......”古净涵撕心裂肺的吼。
既然结仇了,就要让他再也没有机会报仇,利剑紧跟着又刺了一剑。
古文远痛苦的看着古净涵,这次,这次,他是真的要死了吗?
“涵,涵儿......”他没有来得及说接下来的话,也再也没有机会说下去了。
“爹爹,爹爹,你杀了我爹爹,你杀了我爹爹......”古净涵冲了过去。
抱起浑身是血的他:“你醒醒,你醒醒啊......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古净涵就这么倒了下去,倒在了古文远的身边。
利剑本是想离开的,不过想了想,还是挖坑将古文远埋了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死了的古家大爷古文远会死而复生,不过,他杀手的本能让他还是处理了现场。
处理完一切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他看着一旁的古净涵,有点犹豫该怎么对她。
平心而论,他是不想杀她的,毕竟,她的滋味儿,呵呵,是少有的美好,如果将她带回去,他想到了很多。
可是,他也杀了她父亲。
“呃......”
看她转醒,利剑攥紧了手里的剑。
“你,你是谁?”她一副迷茫的样子。
他有一瞬间的错愕,不过随即恢复了平静:“你不知道我是谁?”
“你,你是我的什么人吗?这里是哪里?”她竟然失忆了。
利剑并不太相信,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她是不是在耍花样,如果她敢耍花样,他一定会杀了她,他不能给自己留下这个隐患。
“我是你相公。”
“相,相公?”她喃喃,低头想了一下,不过随即抬头:“那,那我们为什么在这里?这是哪里?”她问。样子天真无邪。
利剑也算是阅人无数,见她这个样子,倒是有几分相信她失忆了。
哼,就算是没失忆也没有关系,把她带回去,给她喂了药,就算是她是假的失忆,也会变成真的。
其实,古净涵是真的失忆,并不是装的,她没有那么多的心机。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让她本就脆弱的神经不能承受了,她痛苦极了,本能的忘了一切。
就像是许多丧失记忆的人,其实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失忆了,只不过是在重大的打击下,他们没有办法面对无法面对的现实,所以,潜意识里,他们忘了一切。
就如同现在的古净涵。
她忘记了自己穿越而来发生的所有事儿。
只记得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只记得曾经在现代的事儿。所以,她压根就没想,自己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了,反而是觉得自己是才穿越的,而且是穿越到了这个男子的身上。
“我出门办事儿,在庙里休息,因为之前遇见了坏人,你受了点伤,大概是因为如此才会记不得以前的事儿了。”
“哦,那,我,我叫什么呢?”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灵仙,你叫灵仙。”他就是觉得她空灵如仙,从今以后,她就是灵仙,再也不是古净涵。
不管是古文远还是古净涵,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吧,彻底的消失吧。
“灵仙?”她重复?
“是。你叫灵仙,是我的娘子。我叫利剑。现在我们回家。”
“恩,好。”虽然有些不安,但是古净涵还是静静的靠在了他的身上。
感觉到她对他的依赖,利剑残酷的笑。
虽然利剑与司徒平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性子却并不相同,可以说是南辕北撤的。
他自小在杀手组织长大,学的都是杀人害人的勾当,让他有多阳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有自己的考量,古净涵这么美,下一步,他把他带回组织,呵呵,想必首领定然是会很满意的。
首领年纪大了,下一步,如果他能成为首领,他邪恶的笑了。
这些,不是一直都是他孜孜不倦追求的吗?
一个单纯的绝美的女子,是最能笼络住人心的。
古净涵,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
赵婧媛帮着古净暖调查了一下古净涵的消息,结果查到她跟着一个什么新冒出头的大侠欧阳文一起到处行侠仗义。
可是也没多长时间,这两个人又都销声匿迹了。
古净暖听完摇了摇头,古净涵真是第一穿越女主性格啊。
各种男人。
“小六斤,你要乖乖的哦,长大了才不要遇见你二姨母那样的女人。”
听到古净暖的话,赵婧媛扑哧一笑。
“你说话好毒。”
“那我也要乖乖的。”赵萱宁也说。
两个大人都笑。
“小婶婶,我今天也住在这里好不好?我也和你一起睡好不好?”小六斤都和小婶婶一起睡。
“不行。”赵婧媛阻止。
“为什么?”他嘟嘴。
“男女有别,别说是你,就是小六斤像你这么大了,都是不能和你小婶婶一起睡的,萱宁乖,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听话哈。”赵婧媛哄着他。
“小六斤真幸福。”他呢喃。
☆95、放手
古净暖看的出来,萱宁其实是很孤单的,他渴望亲情,可是赵景然的性格使然,是很难对他特别亲近的。
当赵景然再次来看古净暖和小六斤的时候,古净暖尝试着和他沟通。
其实,她还是有点怕赵景然的。
“三哥......嗯......”
他的眸子暗了暗,抱着六斤,若无其事的问:“怎么了?”
“我能和你谈谈吗?”
他点头,不晓得她想谈什么:“说吧。”
“是关于萱宁的,其实我知道这些话不该是我来说,但是,萱宁还小,他还是一个孩子,还不懂事,他还是比较脆弱的。他这个年纪,最是崇拜父亲的时候了。我看的出来,他经常很落寞孤单,三王妃不在了,他受到的冲击并不小,三哥是他的父亲,我们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角色,多关心他些,好不好?”
她有点语无伦次,不过还是把想要表达的东西表达出来了。
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等她说完:“我知道了。”
“呃?恩。”
但愿他能听进去吧。
翌日。
赵景然看见自己儿子那个倔强的样子,突然也就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了,也许,古净暖是对的吧。他的儿子,还是个孩子啊。他也是需要自己的关爱的。
“萱宁,最近学习怎么样了?”
“还那样。”他嘟嘴。
“萱宁,父王知道,自己这段日子有些忽略你,但是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父王知道,你是能理解父王的对吗?”他认真的看着儿子。
他小声嘟囔:“我才不理解......”
看他这个样子,赵景然走过去,蹲下和他平视。
“萱宁,我们生在这样家庭,本就是与一般家庭不同的,也许你会怪父王狠心,对你母亲狠心,对你狠心,可是你要知道。我们要承受的太多了,你母亲的死,是咎由自取。既然身为憬徽人,我们就算是做了很多的错事,也是不能背叛自己的国家的。你母亲,她的错从来都不是背叛我,是背叛憬徽。父王知道你是个聪慧的孩子,你什么都知道,所以,父王把你当成一个男子汉在谈话,萱玉比你也大不了多少,可是,他比你承受的更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