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母总说,你是咱们古家最懂事的姑娘,可是你看看,你这一年多都做了什么,啊?你是要败了咱们古家你才高兴是不?你是时时都把咱们古家放在火上烤啊!”
“不关我的事儿,我也不知道三妹妹会去看我,更不知道会有人要杀她。”她继续哭,她怕极了,她不是不懂事儿,她犹记得当日在清泉寺,六王爷看她的眼神,通体生寒。


☆59、真凶是谁

古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狠辣的,倒不是说年纪大了,就心存仁慈了,即使是对自己家人,他也就未必是那下不去手的,但是,如果现在古净菀有点什么事儿,对他们来说,也就未必是件好事儿,如今,这古家几个女儿,倒是在京城出了名。
而且,如今涉及到了王爷与王妃被刺,如果现在菀丫头出了事儿,那倒是显得他们心虚,所以,即使无奈,古老爷子也只能承受。
他倒是希望,这三丫头是个明白的,能够在王爷面前为古家申辩,虽然之前三丫头不太懂事,但是这成婚前的这段时间就他观察,三丫头也不是那极其不懂事的。
“老大,给六王府递贴子,你带着王氏,菀丫头二丫头一起过去看望三丫头。我和你母亲过去不太合适,你们去,记住,把该说的话都说了,三丫头也不是傻的,她自会判断的。”
“是,父亲。”
“菀丫头,你要记住,你是六王妃嫡亲的姐姐。”多余的话,他不想再说了,如果她还是一直这么拖累古家的后腿,那么,等风波平息之后,等没有人记得古家的大小姐之后,他,不介意让她消失。
古净菀瑟瑟的应是,其实,她并不想去六王府,那一切,本就是她的,如今,却全都是她一向看不起的妹妹的。而且,对于赵景云这个人,她有着本能的怕,那满身的杀气,那狠戾的眼神,她甚至有一瞬间在想,幸好,嫁进六王府的不是她,但是也就是那么一瞬间而已。
没有人不向往荣华富贵的生活。
这果然不出赵景云的意料之外,古家递了帖子,说是听闻六王妃受伤,她的母亲夜不能寐,要过来看看她,古净暖听到这个说法,差点把自己嘴里的药喷出来,夜不能寐?王氏?
“暖儿。”赵景云阴沉个脸进门。
“怎么了?”
他似乎是难以启口的样子。
见他这样,古净暖并不开口,等着他。
不过最终他还是开口了,说已经找到了凶手,凶手并不是冲着她来的,而是为了找他报仇,她是他的王妃,也落了单,于是就筹谋杀了她,这是大顺当年的主战党的一派人马。
原来是这样。
“王爷,那他们人呢?”
“我已经处理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受伤的。”他把脸贴在了净暖的脖子上,紧紧的搂住她娇小的身子。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古净暖总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他的态度,虽然谈不上了解他,但是她就是感受得到,他不对劲,这不该是他正常的反应。也许,也许......
“王爷,那既然凶手抓到了,也就证明古家没有问题了?我就说嘛,就算是我们彼此之间并不亲热友好,他们也不会要我的命。明日我父亲母亲,还有两个姐姐过来看我,我留他们用午膳吧?”她边说边打量他的神色。
“好,你说什么都好。”脸贴在她的颈项,嘴角轻啄她的下巴。
“对了,王爷,表妹呢?她怎么样了?那日一定混乱极了,她定是很怕吧。这两天她没过来看我,我都忘了她了。”他们的身子贴在一起,有一瞬,她感觉到了他的一下僵硬,不过随即恢复正常。
“前天你受伤了,她也是有点惊吓,这府里都顾着你,哪儿还有心思管她。昨天我给她送到三王府休养了。”
听见他的这番话,古净暖在心里冷笑了一下,真相,还真是呼之欲出啊!
“那表妹还回来住吗?”
“她也受到点惊吓,在三王府养一段时间,就会启程回家了。应该是不会回来的。你个小丫头,怎么心思那么多啊!好好休养就好,别想其他的。”
喵了个咪的,我能不想啊,刀刀置我于死地,我闭上眼睛就会做噩梦,你知道么?随便就拿出一个理由来糊弄我,如果苏意如和这件事儿一点关系也没有,你用得着把她给弄走吗?
你还真以为我相信你那套说辞啊!那你那表情是怎么回事?
“王爷,我累了,我想睡一会儿。”她觉得好疲惫,也就是靠在他的身上,她才会有片刻安心。那不是爱情,只不过是因为他救了她,她对他身上的味道心安罢了,是的,一定是的。
“好,睡吧。”昨日他就感觉到了,她似乎是对这次的刺杀事件很有阴影,最明显的感觉就是,她不敢睡觉,即使是看她困得两个眼皮打架,她也坚持着没话找话,就是不想睡。夜里的时候,她也睡的极不安稳,甚至一度慌张的喊着救命。
看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很是心安闭上眼睛准备睡觉的样子。赵景云心里还是很悸动的。
想起曾经见过的场面,赵景云轻轻哼了起来。
纳尼?他在哼唱的是......儿歌?这,这不是哄孩子的吗?他当自己哄孩子睡觉呢啊?她偷偷张开眼睛眯眯的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的认真,轻轻勾起了嘴角。
虽然,他没有说真话,不过,有时候,这个男人,还是挺孩子气,挺可爱的。
没过多久,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赵景云松了口气。
阳光明媚的秋日午后,两人就这么靠在一起,年纪不大的女孩儿勾着嘴角,甜甜的睡着,而那成年的男子则是将她揽在怀里,只要她稍有不适,他就像是哄孩子似的,哼着小曲,拍她几下。
当赵景然带着儿子萱宁过来的时候,听说王爷和王妃正在睡觉,小盆友扯动了一下嘴角,这个时候,他默默的望了一下天,是睡觉的时候么?既不是午觉,也不是晚上。
周总管跟在三王爷赵景然背后,一脸的无奈。
“三王爷、小世子请稍等片刻,奴才这就过去禀报我家主子。”这个时候,别人去也不行啊,还是的他出马啊!
“恩。”三王爷并非武将出身,可是没人不知道他的为人。即使他儒雅,那也只是表象罢了。
“爹爹,六叔怎么还不来。”小盆友嘟着嘴。
横了小家伙一眼,小朋友立马老实起来。腿也不乱晃了。
“三哥。”赵景云大踏步进门,过去就将自己的小侄子抱了起来,向天上扔了几下。
“啊......哈哈......哈,六叔......”赵萱宁呼呼叫着。
“想六叔没?”
小家伙扁嘴,“我都好几天没看见六叔了。六叔都不来带我玩儿。”
“六叔不是这几天忙吗?以后萱宁可以直接过来找六叔。六叔不在,还有你六婶。”抱着小萱宁,他捏了捏他肉肉的小脸。
他看了一眼自己父亲,眼神亮晶晶的。
“你和皇上同岁,你看他每日在做什么。”淡淡一句话,小盆友低下了脑袋,收起了眼里的光芒。
“三哥,你这也太严厉了。萱宁别难过,你爹不让你来,六叔过去看你。”
“恩。”小盆友点头。
看向赵景云,赵景然不赞同的摇了下头。
“弟妹身体怎么样了?”
“我们是过来看她的,你让她出来嘛!她是骗子啦!还说自己不听话被卖了过来......”他抱怨,这个女骗子。
扫过去一眼,小盆友的话音越来越低,最终闭上了嘴。
“你六婶受伤了,不能过来看你,我带你过去看她好不好?”
“好。”虽然六婶是骗子,是坏蛋,但是,她对六叔还挺好,还会救六叔,赵萱宁决定自己不讨厌她了.....
“三哥,请。”
“恩。”
简单收拾了一下的古净暖等的都要长草了,本来睡得好好的。结果被人吵醒,说是三王爷过来探望她,呜呜,为横么作为一个病人,她还不能随便休息啊。
再说了,她从嫁过来,就没见过三王妃,就连她这次遇刺,也一直都没有见到她。男女大防,三王爷倒是来看她了,这事儿。
“弟妹好些了吗?”赵景然眯了眯眼,慢悠悠地说道。
“谢谢三哥关心,我的身子没有什么大碍,让你们费心了。”她倚在榻上,脸色并不十分好。
“这没有什么费不费心,如果不是因为景云,你也不会受伤。谢谢你。”
“哥,你坐着说。再说了,她是我娘子,救我是应该的,你不用谢。”古净暖越来越发现,赵景云的性子,不像表面看起来啊。怎么说呢,其实,他有时候,竟然是很二很幼稚的。就像是这次,明明他很内疚,可是,在赵景然面前偏偏要这样说,说完了吧,眼神还四处游移。
靠之,你明明说这话都理不直气不壮的,可是还要为了大男人的面子,在自己哥哥面前装。这得多幼稚啊,能干出这样的事儿。
憋住自己的笑,古净暖也是一本正经的,“三哥真是折杀净暖了,王爷是净暖的夫君,以夫为天,净暖这么做,都是应该的,而且,如果不是因为我,王爷也不会陷入那危险境地,说到底,还是净暖不好。”默默的低下了头,一副有些自责的小模样儿。
“根源在我,你往自己身上揽什么。”某人吹胡子瞪眼。
看着两人的互动,赵景然微微含笑。
“她好像想哭......”赵萱宁在他六叔耳边低喃。不过这话可是让屋子里的几个人都听见了。
“弟妹,你无须自责。本来此事就和你无关。你好好休养。至于伤你的那些人,你放心吧,景云定然是会处理好的。”
“恩,一切有王爷在。三哥,听王爷说,表妹也在那日受了惊,现在正住在府上,不晓得表妹身体如何了?”她眨巴着大眼问。
赵景然没有想到她会问起苏意如,不过也并没有什么惊讶。
“意如还好,就是有点受惊,过几日她身子好了,我会差人送她回江南。六弟妹无须操心。”
“净暖身子不妥当,不过再怎么都是她的嫂子,表妹离开的时候,一定要支会净暖一声,净暖过去送送表妹,这表妹来京城,本来是住在咱们王府的,可却出了这档子事儿,净暖都觉得对不起表妹了。”
“没什么对不起的,你管好自己,别瞎操心。”赵景云瓮声瓮气的打断了她的话。
“恩,净暖知晓了。”古净暖一副小媳妇模样。
“三哥,我们出去坐吧。我有点事儿想和你谈。”
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弟弟。赵景然微笑:“好。”
又简单寒暄了几句,赵家兄弟起身离开。小包子挂在赵景云的肩上,笑嘻嘻的,其实他本来也不是为了过来探病,找六叔玩儿才是正解。
她是故意在赵景然面前提起苏意如的,她也知道,这次的遇刺事件。他们说谁是凶手,那么,谁就该是凶手,轮不到她妄加揣测,可是,莫名其妙的被人当成了眼中钉,恨不得处之而后快,这种感觉,浑身冰冷。
第二天,古文远就带着王氏及两个女儿来看望古净暖了,出乎古净暖的意料之外,赵景云竟然在家,而且,并没有让古净暖和几个亲人独处,昨天傍晚的时候,关于古净暖遇刺是大顺主战派一党所为的消息已经传了出来,说实话,古家是松了一口气的,古净菀更是松了一口气。
古净暖真是说不好赵景云这个人了,做什么事儿都是奇奇怪怪的,在宫里和外人面前,对她一副青睐有加的模样,可是在古家的人面前呢,却又不是了,就似乎是对她颇为严厉的样子,而且,把她管的特别严。弄得古家的人每次见他都是战战兢兢的。
许久不见,古文远和王氏还是和往常一样,而古净菀呢,则是消瘦的厉害,神情也略带憔悴。古净涵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不过呢,眉间也有着淡淡的愁绪。
自从上次赵景云的冷待之后,古净涵就不在和赵景云说其他多余的话了,老实的跟着父母身边。
“暖儿受了伤,是需要多静养的。几位去前厅坐坐?”赵景云冷淡的开口。
其实古净暖的伤是司徒平给医治的,古家的众人自然也是知道她的具体伤势的,以司徒平和古家的关系,他不可能不说。
听见六王爷这么说,几人也马上起身,其实,没话找话,也挺痛苦的。


☆60、被吃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像流水,像微风,稍纵即逝。
古净暖经过半个月的休养,已经好了许多了,本来,她伤的就并不是十分严重。这期间,苏意如离开了。走的时候,并没有人通知她,她有些气闷,不过她也不是完全就是百分之百肯定是苏意如做的这件事儿,要知道,在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事儿是肯定的。同时还让她气闷的一件事儿就是,她怎么觉得,作为一个穿越女,自己的气场就那么弱呢,就那么不给力呢!战斗力指数完全是零颗星啊!泪奔~~~
大概是因为她受伤的关系吧,王氏倒是带着古净菀又过来看过她两次,弄得她自己都觉得怪怪的。不过她也听他们说起了古家的一些事儿。王氏她们在的时候,古净暖身边从来都是有丫鬟的,那是七喜,赵景云安排的人。也就是说,他并不想让她和古家的人单独在一起。
古净暖愿意把人往好的地方想,她相信赵景云是不放心古家的人,才安排了七喜。
她是伤在肩上,其实完全可以不用卧床的,就算是卧床,也不用半个月啊。不过赵景云连司徒平的话都不听,坚持要她在房里好好休养,说是怕落下病根,对于他的好意,她还是很受用的。
秋天就是这样,似乎是一天一个样儿,这她半个月没出门,再出去,天已经凉了起来。
据说再有个七天,就是今年秋试的日子。
看到古净菀,她就想到了古振一,赵景云告诉她,楚家与古家的婚事,基本上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两家已经纳过彩,如果不是古振一要秋试,说不定,他们的婚事也会定在那几日。
现在的日子也定了下来,在秋试公布成绩之后的第二个月,也就是说,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古振一娶完,差不多就轮到古净涵了,可她又记得半个月前的状况,古净涵那一抹愁绪。她看起来,状态不太好。
三日前王氏带着古净菀来过一次,寒暄间也提到了古净菀的婚事,那话里的意思,就是让古净暖帮忙。她没有应,只是说会留意,这种事儿,哪儿是那么容易的呢?再说了,她又不认识谁,将这件事儿讲给了赵景云听,她说让他帮忙留意,赵景云不置可否的挑眉。
“王妃,您把斗篷披上吧。外面起风了。”知春拿出天蓝色的披风,刚穿越的时候,她没有别的颜色的衣服,也没有格外添置,也就一直穿原来那些鹅黄色的衣服,后来偶尔几次家里添置衣服,她做了几身颜色略深的,不过却并不敢变化特别大。
如今嫁进了王府,她总算是可以随便了,想穿啥穿啥,哪儿有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穿一个颜色的衣服啊!审美疲劳有木有?
院子里的树已经落了至少一半的叶子了,剩下的,也是枯黄的挂在树上,似乎是马上就要落下来的样子。
“树叶都黄了。”
“是啊。”
“日子过得真快,这半个月了没出门,外面就是这么个景象了。恩,对,清泉寺后山的枫叶,一定是红的特别好看。”她想到了上次经过那里的感慨。因为发生了遇刺事件,清泉寺被好顿排查,虽然证实没有问题,但是到底是人烟稀少了起来,毕竟,没有谁是不惜命的,那不安全的地方,还是少去吧,以前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如今倒是暴漏了出来,那里可不就是并不安全之处么?都是女子,又处在深山,一旦有个事情,她们可没有六王爷,也没有护卫。
听她提起清泉寺,知春脸上划过一抹伤痛。
“那不妥当的地方,咱们以后再也不去了。”
“呵呵,和地方有什么关系呢,既然想杀我,哪里都是不安全的。放心吧,王爷既然都处理好了,我们也不用过多的担心。走吧,两位姑娘,陪我去看看小花和降雪吧。”
“是。”知春与七喜应道。
小花与降雪的伤其实比古净暖重,虽然古净暖也被刺中了一剑,但是因为位置和力道的关系,她的伤其实还算轻。古净暖被赵景云拘了这些日子,她也拘着小花和降雪,定然是要两人再多休养些时日,好个利索。
傍晚回来的赵景云知道白天的时候,古净暖出去遛弯了,虎着脸,不太高兴的数落:“我不是说让你多养养吗?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啊!”
这男人,越相处越发现他心智不成熟啊,还有就是一点点小事儿也不高兴。
知道他喜欢看她的笑脸,堆起甜甜的笑容,她拉住了他的手。
“我没事了啊,每日在房里闷着,我也无聊的,你看,我这不什么事儿也没有吗?我出去晒晒太阳,再不晒太阳,过几天天气冷了,那可是要真的闷在屋子里了。你别生气好不好,你看你的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你这样,我会心疼......”她娇滴滴的靠了过去。
果然,他很受用,面色缓和许多。
“我这不是不放心你吗?你年纪小,身子又弱,这不好好养好,别落下病根。”他摸着她的头,叹气。
“我保证,我会好好照自己的,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你对我最好了。”那个,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有点骄傲的仰头,不过随即:“谁说我最关心你,对你最好了?你是我妻子又是为我受伤,我才关心的,不要多想。”
啧啧。什么人啊。
有些伤感的低头,也松开了他的手,将手放在自己坐的椅子边儿,轻轻的画着圈,小声呢喃:“原来,你不喜欢我......”
不知怎地,他突然就觉得心情烦躁起来,那股怪怪的感觉又来了。
似乎,他就是见不得她这个落寞的样儿。
咳了两声,见她还是一副失落的样子。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瞎想什么。我没有不喜欢你。”
“哦~~~你喜欢我......”她又对他甜甜的笑了。
不过,他对她的智商很是无语,难道,除了喜欢,就是不喜欢么,没有其他?不过,他觉得,还是不要纠正这个笨丫头了,不然,她大概又要伤心了。
其实接触久了,两人都对彼此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和看法。
以前受肉文的影响太深,古净暖觉得六王爷人品不咋地,结果实际呢,还真不是这样的,以前听说他好色,可是,他还真没干什么特别色的事儿,男女关系上,他也没说很恶劣,看吧,他甚至连个妾都没有。性子呢,经常大男人主义,不过呢,内心的小男孩儿经常跑出来作怪,经常口是心非,撒谎会眼神游移,又二又幼稚。
在赵景云的心里的古净暖是什么样儿呢?
第一次见,查夜枭,小老鼠一样站在人群最后。没什么印象。
第二次见,深夜古家花园,她一脸的伤心,长发飞扬,像极了当初伤心至极的她,于是,他起了心思。
后来,他把她娶了回来,她既温柔又贤惠,却不会再像她,可她会事无巨细的照顾他,给他盛粥布菜,给他准备第二天要穿的衣服,会歪着头问他,穿哪件好呢?还会,还会偷偷的对他呲牙咧嘴。更会,替他挡剑。
她对他很好,从来都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二哥三哥也对他好,但是,他们是男人,关注的地方不一样。她给他的感觉,很新奇。
“暖儿。”
“恩?”被闷在某人怀里的姑娘出声儿。
“以后别叫我王爷,叫我相公好不好?”
“好。”
“恩,你乖。”
这抱了一会儿,古净暖就觉得气氛不对劲起来,为毛,因为他的手放在了什么地方,她的胸上啊。介个,...色狼。
“暖儿,我想你了。”手不老实的开始游移。
“我的伤没好,不行......”她开始推拒他了。
“你是伤在肩膀,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你信我......”他应该是想极了,这身子转眼就有了感觉。净暖咬唇。
“我怕,不......”本来他们的身子就差别大,偏他又极喜爱那事儿,每每折腾的她死去活来,嘤嘤哭泣。
这半个月,她因为养伤,不用伺候他,她觉得畅快极了,偏今日又听到他提及此事,也就惊惶无措起来。
“真没事儿,你信我。”他不肯善罢甘休。
她瞪大了眼,那怎么行?
他也憋了有些日子了,要说以前,也有这样的情况,他完全可以去随便找一个人,可是不知怎地,这次倒是不行了,总是觉得,他如果这么做了,小娃儿应该会很伤心吧?既然有娘子了,还是安安分分睡自己娘子吧!外面那些女人,还是算了吧。小娃儿这么脆弱,也不能让她太伤心。
猴急的拉开她的亵裤,又解开自己的裤带。
“呃~”他发出舒服的哼哼。滚烫的掌心探进衣服内,在她身上绵软细致的揉捏。
“啊,疼......”
......

《萧云番外》
看着窗外的落叶,萧云露出了落寞的微笑。
只要几天,再忍耐几天,只要几天的时间,他就会变得不一样,他萧云就不是原来寄人篱下,受尽欺负的小可怜,他会平步青云,从此走上和他原来设想上完全不一样的路。他不知道,他换来的这一切值不值,而他能得到的那些,那一切,都要感谢他的表姐——古净暖。
他的三表姐,他曾经最亲近的姐姐。谁能想到,有一天,他会出卖了她,以换取他日所能拥有的一切,可是,他不后悔,不后悔。
第一次见她那年,他记得清楚,她只比她大四岁,他的父母双亡,没有亲人肯收养他,生怕沾染上什么晦气,他无家可归,凄惨无比,身边甚至连一个小厮都没有。他的姨丈古文远出现了,他没有嫌弃他脏,没有嫌弃他是一个小拖油瓶,是的,表婶就是这么骂他的。他说,带他回家,给他饭吃。他高兴极了,虽然他知道,自己的父母,已经不见了,再也看不见了。可是他仍旧是欢喜的跟他回了家。只为了,能够吃饱穿暖。
那是他第一次见她,姨母不喜欢他,他知道的,他老实的躲在姨夫的身后,姨母身边的两个小女孩儿,那个个子矮的,就是她,她说:“呦!父亲,您怎么把私生子领回家了?”态度语气极其恶劣。
那个时候,他有点怕她,他觉得,私生子一定不是好话。
姨夫不喜欢她,他说:“这是一个好女孩儿该讲的话吗?王氏,你究竟都教了她一些什么。”
姨母瑟缩的抖了一下,可她仍旧是高高的扬着头,一副没有错的模样。
“该不会被我说中了吧?哼。”
“你胡说什么?这是你表弟,是你嫡亲的表弟。”
她依旧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说:“那他干嘛来咱们家?啧,真像小乞丐。”
姨夫气极,于是,一副罚她抄书。他觉得,她真凶,将来一定嫁不出去。从那以后,他就躲着她,他老老实实的待在那个小院子里,他知道,这里不是他的家,每一个人都不喜欢他,都对他不好,可是,像她那样直言的,倒是没有,可是,大家会偷偷拿白眼看他,会在背后说他是小乞丐,是个吃白食的,会克扣他的东西。他只会偷偷哭泣,他有一个书童,叫小石头,他是府里的四等下人,他开始不懂,后来明白了,四等下人,是最下等的。两人都受尽府里的冷眼和冷待。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回想起那过去的时光,他爹娘都在的时候,他们都对他很好。可是,那段寄人篱下,甚至没人肯要,忍饥受冻的日子,让他刻骨铭心,所以,他学的很沉默,很乖。
可是,即使他很老实,很乖,可是大家依旧不喜欢他。三房的两个双胞胎常常过来欺负他,除了欺负他,还欺负小石头,常常用弹弓打他。
他和姨夫说了,姨夫说,小孩子都这样,告状不是好孩子,慢慢的,他就知道了,他不能反抗,不能告状,只能忍,忍着这些欺负。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可是他想,就这样吧。在这里,最起码他不用挨饿受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