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神色惶恐,刚要回话,余光一瞟,见二白回来了,顿时欣喜道,“夫人,她来了!”
二夫人转头,看着远处走来的少女,微微一怔。
花径上少女一身湖绿色妆花长裙,步履轻盈,面孔标致,墨发上只戴着一根玉钗,却丝毫不见平民女子的卑懦和寒酸,反而有一种清雅灵动的贵气。
她眯了眯眼睛,美艳的脸上闪过一抹惊异,站在廊下等着少女走近。
二白远远的也看到了花厅门前的蒋氏,步伐不由的放慢,抬头直直的看着她,目光冷澈如浮水之冰,待缓缓走近,那浮冰融化,只剩一片秋水清澈。
“民女见过二夫人,二夫人万安!”二白走到石阶下,展颜轻笑,毫不避讳的看着蒋氏,浅笑问安。
果子最先跑过来,走到二白身上,低声笑道,“小姐,你回来了!”
蒋氏听着二白清脆含笑的声音,挑了挑眉,果然是个玲珑剔透的女子。
“锦姑娘?”蒋氏挺了挺背,一身浅紫色云锦长裙,头上珠钗轻晃,十足的侯府夫人的气势,淡声问道。
“是,正是民女。”二白笑意清浅,面上无半分怯懦,也不见圆滑世故,看上去稚嫩纯净。
“我后院有事耽搁,让锦姑娘久等了,我们屋里叙话!”蒋氏在二白身上瞄了瞄,带着身后的两个目光凌厉的嬷嬷,转身往花厅内走去。
待两人坐下,丫鬟立刻倒了茶来。
“听说锦姑娘来上京已有几日,今日才邀请锦姑娘到府上做客,实在是有些失礼,姑娘莫怪!”蒋氏端着茶盏慢道了一声,只是那语气带着几分高高在上,哪里有半分歉意。
“无妨,民女进京本也不是为了来侯府做客的,夫人客气了!”
“姑娘的来意本夫人已经清楚,说起来,此事是我们侯府有错在先,”二夫人坐的端庄,用绢帕轻轻抿了抿唇角,悠声道,“我们侯府当初招赘蓝玉臣的时候,并不知道他家中还有个未过门的妻子,若是知道,我们明硕万不至于嫁给一个已经定过亲的男子。”
她语气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轻讽,“说起来蓝玉臣是配不上我们明硕的,只是明硕她偏偏看中了他,加上我们侯爷有惜才之心,才勉强同意了这门婚事,谁知,竟还有这种岔子。”
二白笑了笑,顺势道,“能被郡主看中,是蓝玉臣的福分。”
蒋氏神情傲然得意,“蓝玉臣得我们侯爷荐举,得了个太史令的差事,也还不算太寒酸,听明硕讲,最近蓝玉臣对她也上心的很,所以我对这门亲事也认可了,只是,锦姑娘不肯退亲,这事便有些难办了。”
“事情总要分先来后到,民女和蓝玉臣定亲在前,他高中之后若娶郡主,岂不是被人耻笑贪图富贵,趋炎附势,蓝家父母不愿让蓝家背负这样的骂名,才托民女来上京看个究竟。”二白一番话说的不急不缓,嫩如桃花的面孔上染着三分笑意,“况且,男女亲事,总要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算正经,如今蓝家父母不同意,蓝玉臣私自入赘侯府乃不孝,他背的起这样的罪名吗?”
蒋氏眯了眯眼,沉声道,“锦姑娘想如何?我们明硕是不可能给人做小的,不但不能做小,她堂堂郡主,下嫁一个寒门子弟,也不可能让他再纳妾,让侯府成为上京的笑柄。”
二白耸了耸肩,“这事民女说了不算,听蓝玉臣的就是了,他若晓得其中厉害,自然也明白该怎么办!”
“那此事便是没的商量了?”蒋氏眉梢挑起一抹凌厉。
二白垂眸,嫩白的手指一下下敲着桌案,思忖一瞬,抬头直直的看着蒋氏,勾唇一笑,“也不是没办法,就看府上有没有诚意,是不是真的为了郡主的幸福愿意付出点代价?”
蒋氏比明硕要世故的多,闻言立刻便明白了,哂笑一声,“锦姑娘想要什么?”
“我嘛、是个生意人,自然一切以利益为重,我可以退亲,甚至可以说服蓝家父母同意蓝玉臣入赘侯府,不过我的损失也要侯府来承担。”二白说的坦然。
蒋氏见她这样坦荡的说出来,反倒没了方才的轻视,端正了坐姿,“好,和锦姑娘这样爽快的人说话的确痛快,说吧,想要多少?”
“不多,十万两白银。”二白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端茶浅饮。
蒋氏却是一怔,十万两?
她还真敢开口!
“姑娘是不是开玩笑?”蒋氏语气沉了沉。
上京一个普通的民户,五两银子足够一年的生计,好一点的做生意的一年也不过挣几百两银子,就算是蓝玉臣现在是朝中六品官员,一个月的俸禄也仅仅有二十两。
她开口就要十万两!
“民女怎么敢拿郡主的幸福开玩笑,十万两对平常人来说的确不少,但对于侯府,和郡主的亲事比起来,民女觉得不多。”二白神色认真。
一句郡主的幸福把蒋氏噎的半晌无言,冷哼一声,“锦姑娘这样伶牙俐齿,实在另本夫人刮目相看。”
“夫人过奖!”
二白语态恭敬,一张白净的脸上带着几分认真,几分俏皮,浅浅含笑,目光淡然,并不见小人得逞的刁钻和得意,让人一腔火气反而无处发泄。
蒋氏自知侯府理亏,又不想像市井妇人一般讨价还价丢了身份,目光转了转,淡声道,“十万两银子不是小数,且容本夫人筹措准备,锦姑娘暂且等待几日。”
“是,民女听夫人的消息。”二白起身,“既然如此,民女不多打扰了,告辞。”
“赵嬷嬷,送送锦姑娘。”蒋氏倚在木椅的靠背上,懒懒的道了一声。
“是!”
蒋氏身后的妇人脸色冷淡,瞟了二白两人一眼,淡淡应声。
二白也不计较,带着果子跟在后面。
出了侯府的门,果子倒是十分高兴,“小姐,侯府这是同意给咱们银子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回香苏了?”
二白负手而行,缓缓笑开,“这么想你家胡郎?”
果子被二白调笑了几次,脸皮也厚了,虽然耳根红了红,却低低哼声道,“想想还不让了?”
二白轻笑了声,勾了勾她鼻尖,“小丫头思春起来,连主子都敢顶撞了,我回去就和七娘商量,选个黄道吉日,赶紧把你嫁过去算了!”
果子一听顿时急了,“小姐,我可没说要嫁人。”
“恩,你没说,我说的!”
“小姐!”
两人一路说笑,一路往回走,路过宋家绸缎庄的时候,见门关着,上面的牌匾已经摘了,里面隐隐传来桌椅挪动的动静。
七娘办事,果然利索。
二白也不进去查看,继续带着果子往家里走。
到了夜里,蒋氏得空便去了青黛院。
明硕刚刚从驿馆回来,知道二白今日来了,正焦急的等着,一见蒋氏进来,忙迎了出去询问结果。
蒋氏将二白索要十万两银子的事说了,说完之后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你知道怎么办了?”
明硕听完之后本气愤的神情顿时一怔。
何事怎么办?
她眸子转了转,唇角立刻勾起一抹了然的笑,细眸里掩饰不去的激动,“女儿明白了!”
蒋氏点了点头,得意轻笑,“一个乡下野丫头而已,那点小算计,简直不值一提!”
“是,还是娘亲厉害!”
明硕笑的畅快,亲自给蒋氏倒了茶,已有些按耐不住,
“明日一早女儿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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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二更
次日,蓝玉臣上朝回来,刚进门就见明硕正坐在廊下等他。
这段时日,明硕天天来此,他也已经习以为常,含笑上前,“郡主来了?”
“回来了?”明硕闻声转头,随即嘟了唇嗔声道,“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再叫我郡主,叫我硕儿就好。”
蓝玉臣红了红脸,低下头去,讷声道,“硕、硕儿。”
明硕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小鸟依人的揽着蓝玉臣的手臂往屋里走,回头吩咐道,“雀儿,天气热,把我亲手为公子做的冰镇梅子汤盛一碗过来。”
“是!”雀儿福身应声。
蓝玉臣脸上越发窘迫,“郡、硕儿如此抬爱,真是折煞小生了。”
“我喜欢这样,是心甘情愿的。”明硕眉目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蓝玉臣顿时心神一荡,感动的无以复加。
他本是一介寒门,能得郡主看中本是极大的荣幸,而且明硕还如此温柔体贴,没有半分侯府娇女的刁钻任性,简直让他受宠若惊。
明硕却是神情一黯,涩然道,“硕儿爱慕公子,只愿嫁得公子,做良妻贤母,与公子相敬如宾,可是为何却总不能顺心顺意?”
“硕儿此话怎讲?”蓝玉臣微微一惊,脱口问道。
“公子不知,昨日锦姑娘去了我们府上,同我母亲说,如果想要我嫁给你,除非给她十万两银子,否则她便要四处宣扬你违背父母之命,私自入赘侯府,将你说成不忠不孝之人。”
“啊?”蓝玉臣大惊失色。
“锦姑娘要是心里不甘,我们明府给她些银子做补偿也是应该的,只是这十万两银子一时间如何能拿的出?母亲愁苦,我这做女儿的见她为我的事烦忧,更是羞愧自责,玉臣,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明硕神色越发凄然无助,拿了娟帕在眼角抹泪。
“不、不可能的,二白她不是这样的人!”蓝玉臣眼中还有未褪去的震惊之色,不断摇头。
“难道你不信我?”明硕秋眸含泪,嗔道,“你若不信我,便去问问她,看看我有没有骗你?”
蓝玉臣顿时没了主意,支吾道,“这、这、这如何是好?”
想想二白在香苏城贪财的名气,他也信了几分,只是更加踌躇不定,不知所措。
又忍不住自我安慰的想,二白也许是因为对自己感情深重,所以才故意说十万两银子,让侯府知难而退。
可是他被夹在中间,面对柔弱的明硕,该如何决断?
“那、”蓝玉臣犹豫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便去找二白,让她不要难为侯府。”
明硕刚要说话,她身后雀儿突然拉了拉她衣角,对她使了个眼色。
明硕会意,和蓝玉臣道了一声,带着雀儿出了门。
“小姐,您不能让蓝公子去见锦二白!”出了屋门,雀儿向屋里张望了一下,急急说道。
“为何?”明硕不解。
“锦二白她刁钻古怪,蓝公子又容易轻信,若真让他们见面,不知道中间又会出什么差错。”
“那该怎么办?”
见雀儿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明硕皱眉问道。
“小姐和蓝公子一起约锦二白出来,有您对峙,那锦二白也不敢狡辩,若真有不对,小姐也可以及时制止,将蓝公子带走。”雀儿转着眼珠子给明硕出主意。
明硕暗暗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进屋后,明硕要求明日和他一起去见锦二白,蓝玉臣想了想,便也同意了,又派了下人去二白那里送信,约她明日午后申时在醉仙居相见。
二白收到下人传信,立刻知道明硕这是去找蓝玉臣告状了。
约在醉仙居?
她勾了勾唇,这定然不会是蓝玉臣的主意,看来明硕不放心两人单独见面,要一起跟去。
果子从院子里摘了葡萄,洗干净了端来给二白,“小姐,你尝尝,可甜了。”
二白随手摘了一个放进嘴里,眸子一转,突然问道,“七娘呢?”
“七娘在院子里呢。”
“喊七娘进来。”
“嗳!”果子应了声,放下碟子往外走。
七娘进来后听到二白要她去办的事顿时一怔,“你要那个做什么?”
“自然有用,要药性最烈的那种,除非男女交合,否则不能解的。”二白郑重交代道。
七娘嗤嗤发笑,她们掌柜怎么说也还是个姑娘,说起这种话来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的,一本正经的模样都让她怀疑她懂不懂自己在说什么?
“真要?”七娘又问了一句。
“嗯,真要!”
“行,我去办!”
七娘应了声往外走,出门的时候果子迎面走来,顺口问道,“七娘你去哪?”
七娘摆了摆手,“小孩子,别问那么多。”
果子撇了撇嘴,不问就不问。
次日,离约定还有半个时辰,二白独自一人进了醉仙居。
还不到吃饭的时辰,一楼大堂里只有寥寥几人,二白自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要了一壶茶,一边慢饮一边看着街上的行人。
很快,一辆马车停在酒楼前,蓝玉臣最先走下来,紧随其后,明硕带着她的丫鬟也下了马车往酒楼里走。
又过了片刻,一小厮走过来,凑到二白面前低声道,“小姐,小的替您看过了,明硕郡主进了东面倒数第二间雅房。”
“好!”二白浅浅轻笑,拿了一两银子,大方的赏给了小厮。
那小厮忙点头道谢,欢天喜地的走了。
二白稍坐了一会,起身走过去,看到小二正端了酒过来,似要送到明硕的房里去。
“等一下!”二白出声喊住他。
小二忙停下问道,“小姐,何事?”
“这酒可是给明硕郡主的?”二白脆声问道。
“是,正是郡主点的女儿红。”小二应道。
“我来检查检查,给郡主的酒可不能马虎,若出了问题,你们几个脑袋也赔不起!”二白扬着下巴,气势凌人。
那小二以为二白是明硕的亲随,立刻恭敬的道,“不敢,给郡主自然都是上好的酒。”
二白拿起酒壶,打开酒盖的瞬间,趁机宽袖一遮,将手中纸包里的药粉全部都洒了进去,然后还晃了晃,凑到鼻子下一闻,笑道,“不错,酒香浓郁,是陈年好酒,送过去吧!”
今天她便做个好人,来促成明硕和蓝玉臣的好事。
等一下她进去的时候,不知道明硕还能不能理直气壮的问她十万两银子的事?
想必,他们也会感激她的。
小二端着酒壶继续往明硕房里走,二白也进了隔壁的雅房。
只是她不曾看到走廊那头,君二公子走了过来。
君澈本是约了几个狐朋狗友来这里喝酒的,突然看到似是二白的身影闪身进去,忙快步走了几步,正和送酒的小二撞到一起。
小二一边护着酒壶一边惶恐请安,“二爷,小的该死,冲撞了二爷!”
君澈拂了拂衣袖,刚要出口训斥,突然看到他托盘上的酒,伸手取了过来,“这酒给本少爷,滚吧!”
小二讨好笑道,“二爷,这酒是给明硕郡主的,您要是想喝,小的再去给您取。”
明硕也在这里?
君澈扫了小二一眼,脸色冷下来,“她的酒本少爷喝不得?你再去给她取一壶来就是了!”
小二无奈,不敢得罪君澈,只得点头,“是、是,小的马上就去!”
君澈提着酒壶,走到二白进去的那间雅房,推门走了进去。
二白正躺着矮榻上,翘着二郎腿啃桃子,闻声转头,顿时一愣,这个二货怎么来了?
“你一个人?”君澈见房里只有二白,也有些意外。
二白把桃核一扔,拍了拍手,坐起身,皱眉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喝酒。”坐君澈举了举手中的酒壶,啪的一声,将折扇打开,一身淡紫色滚边锦袍,看上去还真有那么几分风流潇洒。
“今天没空陪你喝酒,改日!”二白挥了挥手下逐客令。
二白越是对他不耐烦,君澈反而越是觉得她与旁的女子不同,对她也少有的耐心,自顾拿了酒杯倒了两盏酒,递给二白一杯,“本少爷偏要和你喝,上次说喝酒,却被你揍了一顿,这是你欠本少爷的!”
二白深吸了口气,接过酒杯,在桌子前坐下,挑眉道,“行吧,我今天真有事,喝完这一壶,你就赶紧走!”
“我让小二送几个菜来!”君澈见二白答应,突然也来了兴致。
“得!”二白忙拉住他,“喝酒就好!”
“行,那我们只喝酒聊天!”君澈嘻嘻一笑,心里高兴,将约好的人也全部都抛之脑后了。
二白抿了口酒,一边听着隔壁的动静,一边随口问道,“宋媛最近没来看你吧?”
“噗!”
君澈一口酒喷了出来,脸色一白,惊声问道,“大师的灵符不是已经把她送走了吗?怎么,她还回来?”
二白忙眯眼笑道,“没,别害怕,我就是随口问问。”
君澈松了口气,“别提了,为这事我可没少挨我爹的骂。”
“你爹知道了?”二白问道。
“没,但是那五万两银子闯了不小的祸,还好,我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我父亲才没继续追问。”君澈喝了一大口酒,恹恹道。
“花钱消灾嘛!宋媛不是摆平了。”
“说的也是,大师果然灵验,最近我没梦到宋媛,你若不提,本少都快把她忘了!”
“那不就成了!”
两人边聊边喝,很快酒空了半壶,隔壁依旧没什么动静,二白疑惑的皱了皱眉,刚要起身,只觉小腹一股火热蹿了起来,顺着血液迅速的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握紧了拳头,心神一凛,猛然抬头,冷冷的看着君澈,“你在酒里下了药?”
君澈一怔,“什么?”
二白见他傻呆的样子不似装的,心思急转,抓着那酒壶急声问道,“这酒哪里来的?”
君澈目光渐渐迷蒙,似也在努力压制身体的异样,含糊道,“小二送去给明硕的,被本少拿来了,怎么了?”
二白脑袋嗡的一响,火气和一股陌生的燥热同时涌上来,几乎想踹死眼前这个蠢货!
尼玛!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
倒了一杯凉茶灌下去,将躁火稍稍压了压,二白起身往外走,却被君澈猛然拽住手臂,她身形本就不稳,被他一拽,两人扑通一声,一起倒在地上。
连带着桌布被拽下来,酒壶杯盏全部摔在地上,一阵叮咣乱响。
君澈目中情潮涌动,全身火热难当,翻身压在二白身上,神情迷乱的往她脸上亲,“二白,让我亲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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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媚毒(上架求订)
七娘听了二白的话,花了大价钱买的药,药性本就是霸道,又下在酒中,发作的又猛又烈,二白浑身烧热难当,被男子的身体一碰,顿时软的提不起半分力气。
不!
二白使劲闭了闭眼,手胡乱的挣扎了一下,碰到茶杯的碎瓷片,立刻握在掌心里,一阵钻心的刺痛传来,她心智稍稍清明,抬手放在君澈脖颈上,手腕诡异的一转,手指在他颈下三寸按下,君澈两眼一闭,顿时昏了过去。
将君二推开,二白扶着桌子起身,只觉脚下虚浮,小腹内的火越烧越旺,烧的她浑身空虚难忍。
又用力攥了攥手心,鲜血顺着手掌的纹路一滴一滴落在脚下的地毯上,二白使劲摇了摇头,忍不住嗤笑。
偷鸡不成蚀把米!
坏人,果然做不得,报应来的如此措不及防!
不知这药是不是真的需要跟男人交合才能解?
尼玛!
想想她和七娘交代买药的时候说的话,此刻应在了自己身上,二白忍不住又爆了一句粗口,打开门,快步往外走。
门口还站着两个君澈的随从,二白看了看门内,咬牙交代道,“去翡翠阁找个你们二爷相好的来,给他送进去!”
她还不想明日早晨出来君府二公子憋爆而亡的新闻。
两个随从有些不明所以,以为是他们二爷吩咐的,忙应了声去了。
二白一路踉跄的出了醉仙居,站在门口,望着眼前来往的行人,打了个哆嗦,发现自己内衣已经湿透了,被风一吹,浑身冰凉,那股燥热反而稍稍缓了缓。
旁边有一家医馆,二白进去,这个时辰大堂里正好没有病人,小伙计在整理药材,白胡子老大夫正在打盹。
二白过去,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深吸了口气,声音暗哑,“给我配点药,快点!”
老大夫被吓了一跳,“姑娘怎么了?”
“中了媚毒!”
老大夫惊吓更大,上下打量二白,磕磕巴巴问道,“什、什么药?”
二白报了个名字。
老大夫行医三十多年第一次遇到女子中了媚毒来求解药的,颇难为情,道,“这,这个药,无解,只能同男子行房。”
说罢又有些同情的看着二白,这姑娘长的这样俊俏,定是被歹人暗算了,无声一叹,若想保命,清白必然是保不住了。
被二白压制下去的燥火又一点点反噬上来,她皱眉问道,“果真无药可解吗?”
老大夫叹声摇头,试探问道,“要不要老夫帮姑娘报官?”
报官抓自己?
二白拍了拍额头,越发恼恨,抬腿走了出去。
被外面的太阳一晒,身体里的那团火似越发猛烈了,紧了紧拳头,二白脸色透白,快步往内城走。
大门处有守卫,二白现在也没心思和他们纠缠,走到外墙那,顺着树爬上高墙,翻身下去。
“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二白摔的浑身剧痛,躺在地上难耐的扭动了一下身体,嘴里不由自主的发出轻吟。
手心里一片黏腻,血痕顺着手腕一直渗到小臂上。
这样翻山越岭的来找男人上床,天下估计也不会有第二人了。
“什么人在那?”
一声冷喝,急促的脚步声跑过来,顿时一队侍卫将二白重重包围。
“带我去见君烨!”二白扶着墙起身,深吸了口气,声音听上去带着丝丝极力克制的哑媚。
见是个女子,侍卫头领顿时一怔。
这府中从来没来过女子,而且这女子出口便直呼他们公子名讳,似有些不对劲。
“先别动她,找亓将军来!”那首领交代了一声,一侍卫领命而去。
亓炎快步而来,看着抱膝坐在墙下的女子一愣,“锦姑娘?”
二白霍然抬头,目光已经迷离,几乎有些哀求的道,“亓炎,带我去见君烨。”
亓炎也看出二白似有些不对,冷峻的脸上闪过一抹担忧,上前一步,问道,“你病了?”
二白惶惶摇头,沿着墙角后退了一步不敢让亓炎靠的太近,只怕自己会化身饿狼扑身过去,男人的气息现在对她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向后缩了缩身子,低声道,“没有,君烨在哪?我要见他!”
“公子不在,你先跟我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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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烨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刚一进府门,亓炎便迎上来跟在他身后道,“公子,锦姑娘来了。”
君烨停步转身,“在哪?来了多久了?”
“在您房里,已经快一个时辰。”
二白这个时候找他,必然有事,君烨俊颜一凛,大步往卧房里走。
房间里昏暗,不见人影,君烨眉心皱了皱,以为二白等的不耐去了别处,刚要出门去找,就听屏风后似有水声。
屏风后是浴房,连接着府外通进来的温泉。
君烨转屏风而入,看到水中情景顿时呼吸一紧。
白玉池内,少女长发披散,上身只穿着湖绿色的肚兜,全身泛着潮红,似染了一层胭脂,细滑粉白的肌肤,盈盈生色。
她咬着唇,闭眼伏在池边上,粉面漾着水波,氤氲在水汽中,媚的像是个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