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也没说多的,去厨房沏了三杯茶。
末了,她才在男人的身旁坐了下来,两条腿交叠,微微翘起,俏美的脸蛋淡淡静静的,“有什么事是早上没说完,晚上又特意来找我说的?”
墨时谦全程没吭声,尤其是坐下后似乎有人给他发了短信,他看着屏幕上的内容,唇畔微微的勾起,只是弧度太浅,浅得没被人发觉。
贝丝像是丝毫不在意池欢的冷淡,抱着自己的包包睁着大眼睛兴奋地道,“池欢姐姐,我早上不是说,如果你跟我们变成一家人,成了我们家的女儿的话,就能名正言顺的跟墨总结婚了。”
池欢拧眉看着贝丝眉飞色舞,内心毫无波澜,一片冷漠。
她早上不是已经拒绝了,听不懂人话?
“刚才吃晚饭的时候,我爸说我们家公司跟Clod—Summer有个大项目要合作,劳伦斯先生过几天就会飞来兰城谈合作…我妈跟他通电话的时候装作无意中的提起了这件事,如果她女儿跟他儿子刚好相爱,两家能不能考虑联姻,既能延续更长远的合作,又能成全你们…”
贝丝看着她的双眼亮晶晶的,一脸的开心,“池欢姐姐,你知道劳伦斯先生说什么吗?他说那天让我们带你一起过去,到时候再谈。”
等她说完,池欢都没有打断。
虽然她不知道他们一家人打的什么主意,但不代表她会相信这种无缘无故的“馅饼”。
见池欢没什么“表示”,贝丝失望的看着她,“池欢姐姐,你为什么就是这么不喜欢我们家人呢?你难道不想名正言顺的嫁给墨总吗?”
池欢淡淡的看着她笑,“哦,我只是不明白,你们家怎么对我跟我男朋友的事情这么热衷?”
贝丝讪讪的笑,“我们家当然也是想…跟Clod—Summer搭上关系嘛,但是劳伦斯家族的大公子已经结婚了,墨总肯定也不会娶我…如果你能当这个桥梁和中间人,那不是对所有人都好吗?”
她眨巴着眼睛,倒着手指道,“我们家能跟劳伦斯家族做姻亲,你和墨总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妈妈能修复跟你的关系,劳伦斯先生也不用跟墨总因为这个问题再死磕下去了,皆大欢喜啊。”
池欢好半响没说话。
甚至有那么几个瞬间,她竟然觉得,这的确是个平衡各方利益的方法——
如果她爸没死的话。
她还没来得及给出恢复,身侧的男人突然开腔了,低低沉沉的嗓音有些漫不经心,“谈好时间了?”
池欢一怔,侧首看向他。
他这是…什么意思?
贝丝很快喜上眉梢的回答,“五天后,我们家给劳伦斯先生准备了晚宴,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一起参加。”
墨时谦淡淡的道,“我们去。”


第219章:墨时谦,你有没有羞耻心?

池欢瞳眸睁大了几分,随意落在膝盖上的手也一下就攥成了拳头,但她抿着红唇,一声不吭。
贝丝惊喜的道,“真的吗?”
“嗯。”
“那太好了,我原本还想着如果池欢姐姐不同意,我还得多当几次说客呢。”
相比她的各种开心和惊喜,墨时谦一张俊美的脸只有波澜不惊,“如果没其他的事情,你可以回去了。”
贝丝垮下一张脸,冲着她嘟嘴,“墨总,你做人不用这么没人情吧,虽然是大家都占便宜,但怎么都算帮了你一个大忙,你连茶都不让我喝完?”
男人淡声道,“你看不出你的池欢姐姐半点不想答应,所以我要劝她?”
贝丝看着他,又看了眼池欢,这才起身,妥协般的道,“那好吧,你好好劝劝她,我回去跟我爸妈复命了。”
墨时谦没搭理她。
池欢抿唇没说话。
贝丝大约是觉得无趣,起身离开了,“池欢姐姐我走了,拜拜哦。”
池欢只简单到几乎敷衍的嗯了一声。
门一开一关,公寓里便只剩下两个人了。
墨时谦深处手臂,揽过女人的肩膀。
池欢抿着唇,没出声,也没看他。
然后男人就重新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身上,手指挑起女人的下颚,低眸注视着她微微鼓起便像是包子脸的脸庞。
他又捏了捏,低哑的笑,“生气?”
池欢转过头,瞪着他,“你还不说你为什么要答应她?”
男人低头,将薄唇贴上她的下巴,有意无意的寸寸碾压着,鼻息间带出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骚弄着她的神经末梢。
他低低沉沉的在她耳畔道,“你只需要相信我,跟着我走,我自有安排,嗯?”
池欢看着他显得愈发深邃性感的脸,每一根被他的呼吸触摸到的神经都仿佛不受控制的酥软了下去,让她无止境的沦陷,无法自拔。
她抿唇问道,“我们要去参加他们的晚宴吗?”
“嗯。”
她撇撇嘴,不怎么情愿,但也没表示反对。
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但她姑且相信他有别的安排吧。
墨时谦单手扣着她的脸蛋,低头再度吻住她的唇,继续之前被打断的事情。
吻了一会儿,女人伸手抵在他的胸膛,微微的撇开脸,中断了这个吻。
然而下一秒她的脸就被男人再度强制性的扳了过去,他低头盯着她,浓眉皱起,脸上净是暗色的不悦,“怎么?”
池欢眨了眨眼睛,“我怎么觉得你特别的赤果果,像是直奔战场。”
之前是因为气氛到位不由自主就擦枪走火了,很自然很水到渠成。
现在么…
强行被中断,然后强行继续…
墨时谦低眸看她,淡淡的道,“要不要我告诉你,什么叫直奔战场?”
池欢,“…哦,不用了。”
问之前她不知道,他这么说她当然知道了…
不就是没有接吻没有前戏,不预热直接脱裤子上么…
男人的手却直接伸到了她毛衣下的羊绒裙腰侧的拉链上,捏着拉链的头往下,要将她的裙子剥下来。
池欢吓得连忙去捉他的手,脸蛋几分嗔恼的薄红,“墨时谦!”
他低头亲着她的腮帮,哑声低低的笑,“前戏本来就做的差不多了,要不是你那破继妹打扰…”
说起这个,池欢突然想起刚才贝丝看着他们的眼神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她一边捉着他的手不让他继续,一边问道,“你开门的时候跟贝丝说什么了?”
“嗯,我说她打扰我们做一愛了。”
池欢的脑袋短暂的炸开了,红着脸低吼道,“墨时谦,你有没有羞耻心?”
他漫不经心的嗓音有些慵懒,“免得你下次还要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让我中途停止,还专门跑到浴室去梳洗,扫兴。”
“…”
她以前怎么会觉得这男人很清心寡欲的?
?他其实就是在强占她之前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所以才自命清高的不屑吧…
在床上什么下流的话都说的出来,哦…他可能不觉得自己下流,因为什么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一本正经理所当然,像是在探讨什么很寻常的事情…
当然,要说起来,也的确是没什么不寻常的。
只是大部分的人都没法修炼到他这永远能波澜不惊的厚脸皮。
墨时谦要去剥池欢的裙子,奈何她死死的捉着他的手。
男人眼睛一眯,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低低的诱哄,“欢欢,松手,嗯?”
池欢仰着脸,看着他清俊又染着性感的脸,眼神专注灼热,又带着某种在他身上很难见到的急切,突然生出了一股隐秘而难以言喻的成就感,眼睛微微的迷蒙起来。
忍不住,主动的吻上他的薄唇。
几乎连几秒都不到,男人就放弃了她的拉链,转而毫不犹豫的将她压入了厚软的沙发中。
终于又仍然是情之所至。
因为公寓是她独居,所以她当初选的就是极软的沙发,平常她一个人睡着就会深陷其中,更别说承受两人的重量。
身体和感官似乎双双的坠到了另一个世界。
池欢半眯着眼睛,手不知道用力的抓着什么东西,逐渐破碎的声音喃喃的低语,“墨时谦…回床上去。”
男人重新抬头,掐着她的下颌深深的缠吻,喑哑而模糊的嗓音像是要直击心底,“这儿不好么,你的第一次就在这儿。”
细碎的问辗转至她的耳后,听似低哑温存的嗓音覆盖着说不出的邪肆笑意,一字一字的低低耳语,“我一直都想在这儿再狠狠的弄得你一次。”
……
对墨时谦这个血气方刚又体力变态的男人而言,禁欲小半个月无疑是一头饿狼终于捕捉到猎物,池欢被他折腾到深夜。
夜深,没有月色,她已经被清洗干净,换上舒适的睡裙。
男人睡在她的身侧,拥着她入眠。
池欢其实睡意很浓了,因为原本就困,何况又累倦到极致。
只是关灯后满室的黑暗袭来,她忽然忍不住想了起来。
如果当初不是阴差阳错,如果他当初睡的是另一个女人。
他是不是也会像对她一样对别的女人,分毫不差?


第220章:你以后还跟不跟我睡?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转了转,她还是迷迷糊糊的很快睡了过去。
有些问题,再深思也想不出结果,因为如果永远不会发生,再多的纠结也只是庸人自扰。
何况,现在的她,也根本不想看到这种如果发生。
可——
如果发生了呢?
……
墨时谦要起床去上班,自然很早就醒来了。
睁开眼时,靠在他胸口的白净娇憨的脸蛋映入眼帘,睫毛纤长而细密,像一排密密的小扇子,深色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慵懒美丽。
她睡得很深,毫无防备。
男人撑起手肘看了一会儿,眼底突然掠过一抹恶劣的冲动,伸手捏住她的鼻子,然后俯身吻住她,夺去她的呼吸。
没法呼吸,池欢自然被闹醒了。
昨晚睡得晚,所以早上她还是深度睡眠,刚醒时有些懵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待眼底的朦胧褪去,对上男人带着笑意的黑眸,听他低沉的声音慢悠悠的道,“我去上班了,中午让安珂送你过来陪我吃饭。”
他就是特意把她弄醒的?
池欢的起床气一下就起来了,如炸了毛的猫,“你怎么这么讨厌?让我陪你吃饭给我发短信就行了,晚上不让人睡觉,早上也吵吵嚷嚷,烦死了,下次再也不要跟你一起睡了。”
墨时谦本来是觉得她偶尔炸毛的样子很可爱,等听到最后一句时,眼睛立即危险的眯了起来,“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还凶她?
池欢气得脸蛋红扑扑的的,恼道,“再也不要跟你一起睡了!”
男人低眸盯着她,薄唇袭上几分清浅却又更危险的笑,清晨的嗓音压得格外的低,“你以后还跟不跟我睡?”
这分明已经是威胁的语气了。
“不跟…唔。”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狠狠的吻住了。
跟着,墨时谦欺身而上,强劲而沉重的身体覆盖上她,顺势将她抬起头要推他的两只手单手握住,按在枕头上。
末了,才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的女人,噙着淡淡的弧度,“跟还是不跟?”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过,这男人骨子里怎么还有这么恶劣的一面。
他这意思显然是,不跟就不用睡觉了。
折腾大半夜还不够,他还真不怕肾虚?
池欢其实很想不怕死的说一句她就不跟,有种就再跟她做一个上午别去上班了。
可想想他有那精力…她也承受不住了。
再来她真的不用下床走路了。
她撇撇嘴,咕哝道,“你好烦,赶紧去上班,我困死了。”
显然男人并不满意,淡淡道,“回答完就能睡了。”
“如果我不回答,你还不让我睡觉了?”
墨时谦闻言便笑了笑,腾出一只手抚摸上她的脸颊,漆黑的眸盯着她的眼睛,低低的道,“我想得到的答案,就一定要得到,你明白么,嗯?”
池欢看着她的眼睛,有几秒的失神。
末了,她挣扎着要抽出自己的手,最后还是咬着唇道,“你再不让我睡,我真的不跟你睡了。”
男人唇上的弧度才算是稍微的满意了。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瓣,“乖,继续睡。”
说完这句话,才从她的身上起来,顺手将被子重新掖好。
男人下床的时候,手被床上的人拉住了。
他转过身,低头看着她。
今天是晴天,冬日的阳光总是很温暖的。
窗帘没有拉,金色的阳光宛若给高大的男人镶上了一层金边,俊美如神邸。
“把窗帘拉上,还有,我要吃小笼包,你去楼下给我买了,温好,我起来吃。”
墨时谦看着她娇俏的模样,薄唇勾起,染上宠溺的味道,“知道了。”
忍不住又伸手捏了捏她的娇嫩的脸蛋,这才拉上窗帘,穿好衣服就准备直接出门。
池欢突然想起了什么,低咳一声叫住了他,“墨时谦。”
“嗯?”
“浴室里有…你的洗漱用品,你不用回公司再洗漱。”
墨时谦的眉梢一下就挑了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什么时候买的?”
她就是逛商场的时候,想着以防万一,所以才顺便买了一套洗漱…
现在弄得好像她其实巴不得他睡这儿,连洗漱用品都备好了。
池欢板着脸,“给我自己买的时候顺便也给你买了套,你还不去弄,打扰我补眠,讨厌死了。”
说罢就讲被子闷过脑袋,不再理他。
墨时谦折回浴室,带上门洗漱。
等进去后才发现她不仅买了牙刷毛巾等基础的洗漱用品,连刮胡刀,须后水这些东西也都买好,都是全新未拆封的,整齐的摆在角落。
墨时谦抬眸看着盥洗盆前干净的镜子。
他勾了勾唇,幽深如古井的眼底慢慢浸透浓稠的笑。
……
池欢睡饱后再起来,吃着男人给她温着的小笼包和牛奶时,才突然想起来…
她为什么要跟他一起睡?
他们本来就没睡一起,昨晚才是例外…
说那么一句话,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
本来墨时谦的意思是让她搬回别墅,虽然是她自己犯蠢让他有机可乘,但话已经放出去了,何况她对搬回去也没有多排斥。
而且他因为顾着她,来回的跑很麻烦。
池欢本来是想答应的,但想想又改了口,“等参加完那晚宴,我再搬回去吧。”
墨时谦看了她一会儿,只说了个好字。
……
晚宴是五天后,那天下了很大的雨。
墨时谦去公寓接了她,然后两人一起开车去了拉里家准备晚宴的别墅——
说是晚宴,其实也就是拉里家为了合作的事情宴请劳伦斯。
别墅在偏郊区点的地方。
黑色的古斯特停在别墅停车坪,男人先下车,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替女人拉开了后座的车门,池欢踩着高跟鞋下来的时候,才无意中看清了那辆跟在他们后面的车是兰博基尼。
果然,驾驶座的车门被推开,俊美温润的男人撑着一把墨蓝色的伞,也下了车。
莫西故低头看着身穿裸色大衣的女人,被高大冷漠的男人小心的护在伞下,在看清他的模样时,怔愣了几秒。
他掀起唇,淡笑着出声,“池欢。”


第221章:你不是一直惦记着她吗?

雨声原本就淅淅沥沥的,落在伞布上更有一种别样的声音。
墨时谦听到这声音,才侧首站在车身旁跟他身高相差无几的男人。
时间过去得不长,但莫西故似乎是变了不少。
他骨子里更加的冷漠凛冽,但面上却又愈发显得温和淡然,越来越像矜冷的翩翩贵公子。
墨时谦眯了眯眼,微微颔首,亦是淡淡的出声,“莫少。”
莫西故回以淡笑,“墨总。”
池欢也冲他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
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单独宴请劳伦斯的晚宴,莫西故回出现,但她也没在这个时候多问。
墨时谦一手撑伞,另一只手搂着池欢的腰,两人走在前面。
莫西故绅士的跟在他们的后面。
他单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插在西裤的裤兜,黑色的皮鞋踩过鹅卵石的路,静静看着他们的背影。
算是失去吗?
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爱上了池欢,也似乎从未对她有过很深刻的感觉。
只是她从他的生活里消失后,他就空虚得厉害。
他也只觉得是不习惯,在你跟前吵吵嚷嚷了四年的人突然不见了,是谁都会不习惯。
他从未特意的去想起她,也更加没有刻意的去忘记。
原以为会随着时间而淡忘,可她的样子却随着时间的漫过而越发清晰。
连曾经那些没有留意过的音容笑貌,都在某些他稍不留神的时候,跃然在他的眼前。
这场宴会是莫夫人让他过来跟Clod—Summer的董事长打个照面,以后如果有合作的机会好说话,他本来是不想来的,莫氏跟Clod—Summer合作的机会并不多。
然后莫夫人就有意无意的提了一句,池欢会去。
大约是见他一怔,于是又淡笑着补充了一句,“劳伦斯为了拆散池欢跟墨时谦,让人在监狱杀了池鞍…你不是一直惦记着她,如果她又受了什么委屈,你还有机会救美。”
当时他没说话。
但今天还是鬼使神差的开车过来了。
他看得清楚,墨时谦拉开车门让她下车时,她抬头自然而然的冲那男人笑了下,又自然而然的把手搭进了他的掌心。
眼睛里是沦陷于恋爱中的女人才有的全心全意的信赖。
而这信赖让他嫉妒。
无论是追求他的时候,还是他们定下婚期的短短一个月,她看他的眼神有过各种情绪,但唯独没有过这样的信赖。
墨时谦的爸爸让人杀了她爸爸,就算是这样,她也还是要跟他在一起?
就这么爱吗?
如果那晚他忍住了,在她给他电话的时候就出门去找她——
她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子了罢。
他面上淡然,但心底是扩大的空茫和嫉妒,像一只爪子般不断的挠着他的心,然后伤口又被倒上苦涩。
还没踏进屋子,贝丝就从里面迎了出来,她依然是如挂在脸上般的笑,“池欢姐姐,你们来了啊,快进来快进来,被雨淋湿了吗?”
墨时谦将伞收起,随手递给了一旁的佣人,根本没搭腔。
还是池欢淡淡的回了句,“没有。”
后面,莫西故也徐徐的走了进来。
贝丝也是甜甜的笑,“咦,莫少,你也到了,你们是凑巧遇上了还是约好了一起来的啊?”
一行三人都是一副淡淡然的模样,莫西故将伞收起来递给佣人后,淡笑着回答了贝丝,“凑巧遇到了。”
“哦哦,那可真是巧,你们快进来吧,外面冷。”
墨时谦牵着池欢进门。
贝丝大约也是看出他们两个对她都冷冷淡淡的,于是和跟在后面的莫西故搭话,“莫少,原来你这么帅啊,我只知道你是池欢姐姐的前男友,原来你也这么帅,真羡慕池欢姐姐,两个男朋友都这么帅…”
一句话没说完,眼神就撞上男人射过来的冷厉视线。
她一惊,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愧疚的朝着池欢道,“对不起池欢姐姐,我说错话了。”
?池欢看着她可怜楚楚的样子,不知道她是真的少根筋还是装出来的,她又看了眼沉默不语的莫西故,还是问了出来,“说起来,我来之前你们怎么没告诉我,莫少也会过来?”
不是说单独宴请劳伦斯吗?
就算还有其他人,也应该是劳伦斯家族的其他人,莫西故跟他们八竿子打不着。
贝丝连忙回答,“哦哦,是这样的,莫夫人跟妈妈在生意上来往挺多的,私交也蛮好,这桩合作案墨氏也可能会参与,本来是请的莫夫人,但莫夫人可能希望莫少跟Clod—Summer的董事长培养些交情,所以才让他过来了。”
末了,她又小心翼翼的问道,“池欢姐姐,你不介意莫少在吧?”
池欢扯出几分淡笑,“我们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之前还差点谈了代言的合作,没什么好介意的。”
贝丝笑着道,“那就好。”
除了贝丝,起身招呼他们的是拉里先生。
如果说劳伦斯是一身不怒自威的绝对强势,气场的角角落落都渗透了上位者的威严,丝毫再无需疾言厉色,甚至是不言不语的和蔼,都能带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那么拉里先生就是微胖族的笑容可掬,你想象不出他发脾气的模样。
可池欢在娱乐圈跟不少的投资商生意人打过交道,这种类型的商人看着面善,但大都是笑里藏刀的笑面佛。
他就是榨干你的血,也还是这一脸的笑。
不过他们在生活中也的确可能是脾气好,毕竟她第一次见这个男人的时候,就觉得清冷又不苟言笑的拉里夫人,的确是最适合这种脾气好能让着她的男人。
“我夫人上次受的伤还没有痊愈,最近一直卧床休养,待会儿快开饭的时候我再去带她下来。”
池欢闻言,还是抿唇,垂下了眉眼。
莫西故扫了眼客厅,出声淡淡的问道,“劳伦斯先生还没有到吗?”
拉里先生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请他们坐下,然后才歉意的道,“我刚刚接到电话,劳伦斯先生那边因为飞机的原因耽误了行程,刚刚才上飞机没多久,可能要等明天天亮的时候才能到兰城。”


第222章:希望你的未来是幸福的

池欢闻言就拧眉,然后侧首看自己身边的男人。
他正接过佣人端过来的茶,俊美的脸并没什么波动,也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她先是困惑,但随即反应过来了。
不管怎么说,劳伦斯是Clod—Summer的董事长,而他是亚洲区的总裁,劳伦斯的行程有变,他肯定是知道的。
当即也没说什么,也接过佣人递过来的茶,吹了两下,就放在前面的茶几上了。
拉里先生跟墨时谦和莫西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虽然并不熟稔,但都是行走商场的人,客套的聊天自然都是会的,倒也算得上谈笑风生。
“欢欢,”拉里先生突然看向了池欢,面带微笑,语气里有几分恳求的味道,“你妈妈刚换了药,你能不能上去叫她下来吃饭?”
池欢原本握着茶杯,在慢慢的喝茶,闻言抬头看向他,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过了大约几秒,她还是放下杯子起身,淡淡的道,“好吧,不过我不知道两位的卧室是哪间。”
拉里先生忙笑着回道,“二楼左手边第三间,就是主卧。”
池欢低头看男人一眼,抿唇道,“那我上去会儿。”
墨时谦捏了捏她垂着的手,没多说什么,“嗯。”
……
池欢上了二楼。
左拐第三间房,停下,伸手扣门。
里面响起女人冷清的声音,“进来吧。”
她推开门,但没有走进去,只是站在门口。
拉里夫人大约是刚换了身衣服,虽然是四十多岁上了年纪的女人了,但身材仍然保持得很好,曲线清晰,仍然称得上是性感——
虽然她穿的基本都是女强人的基本款。
似乎是感应到什么,正在补妆的拉里夫人转过头,看到站在门口的池欢。
“您先生让我请您下午用餐,夫人,补妆完没其他事情的话,请您下楼。”
说完这句话,她就转身准备离开。
“欢欢。”?池欢站定脚步,回头看着她,“夫人还有事吗?”
拉里夫人看着她,叹了口气,问道,“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一个特别不称职的母亲?”
池欢微微一笑,“这个问题,我想,您去问拉里小姐,得到的答案可能更加中肯。”
即便知道她的答案会直接得刺耳,但这句话还是让拉里夫人脸色变了变。
这话里的意思,是她根本没有担任过她母亲的角色,更谈不上所谓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