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像。
他斟酌了一会儿才道,“李千蕊之前中了一枪,伤的很重去了半条命,没几个月小半年出不了院,不管她跟大公子之间是什么关系,她救了大公子是不争的事实,大公子没记忆,这世上只怕跟她感情最好,这个关头…他很难扔下她回巴黎。”
几个月小半年?
就因为李千蕊那个色中饿鬼,他难道还要跟池欢分隔两地差几个时区半年?
“去绑了。”
康丁硬着头皮提醒,“墨总…您这样,会恶化大公子跟温总的关系的,大公子肯定把这笔账算在温总身上。”


第538章:墨时谦想池欢么…那是身心的折磨

墨时谦阖上眸,清清淡淡的道,“他俩的关系,关我什么事。”
康丁,“…”
无言以对。
…您对得起温总吗?
……
池欢从巴黎回去后就直接让墨时谦安排的保镖送她回了自己的公寓,简单的吃了餐饭后就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上家居服,抱着ipad坐在床上跟男人视频了半小时,就打着呵欠早早睡下了。
回兰城后,她第二天跟宁悠然一起吃了午餐,下午跟圈内的朋友包括她的经纪人聚了半天,主要是将她从巴黎带回来的礼物一一送给了他们。
第三天就去话剧社报道,开始排练了。
在之后一个月到两个月的时间里,池欢的生活简单而充实,白天泡在剧组,晚上看剧本,看书或者看各种类型的电影,然后就是跟墨时谦电话、视频。
再得空闲,就是跟宁悠然逛街血拼,做些大部分女人都很热爱的事情。
除去有些时候特别的想见他,生活是许久未曾有过的,自内而外的充实。
池欢想墨时谦,大部分是心里上的想念,打个电话,发个语音,聊个短信,看个视频,能缓解大部分。
墨时谦想池欢么…那是身心的折磨。
女人自然也会有欲望,但到底没有男人那么强烈,无法忍耐。
当男人欲求不满到一定程度,难免会暴躁,那些看得见但摸不着的视频根本无法缓解,反而越是压抑,越是强烈。
墨时谦在公司的阴郁暴躁值以看得见的速度飙涨。
对此感受鲜明的不仅仅是他手下的秘书,一干经理,还有被他折腾得更阴郁的温薏,以及最暴躁的墨时琛。
他派人把李千蕊绑走了。
李家父女在他手里就跟蝼蚁似的不够玩,绑走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墨时琛——
墨时琛今时今日的势力,还远不及他当初在劳伦斯面前,因为他连自己的势力都没有。
墨时谦把李千蕊弄不见了,别说墨时琛,连温薏都找不到,当然,她也不会替他找。
温薏这段日子没被墨时琛气死,结果被墨时谦气了个半死,结果如康丁所料,两人大吵一架…准确的说,是墨时琛找温薏吵。
这些年温薏在商场早已经修炼到了一定的境界,
吵完后,墨时琛摔门而出,温薏落在自己膝盖上的手才慢慢的攥紧,攥到指甲都深深的没入了掌心,尖锐的刺痛让她紧绷的神经逐渐的缓了过来。
她打电话给墨时谦,调了足足半分钟的呼吸才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是平静的,“是你让人绑了李千蕊?”
“是我。”
“你是猪队友吗?”
墨时谦,“…”
他冷笑一声,讥诮道,“等你用女人的方式把他给弄回来,我看李千蕊能给他生个孩子出来。”
温薏,“…”
血气上涌。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一家的男人,骨子里没一个是玩意儿。
“你用这个威胁他?”
墨时谦轻描淡写,“是你威胁他。”
温薏的神经在跟墨时琛的争吵中就紧绷到了一定程度,此时有崩坏的迹象,“你就真的不怕他回到巴黎接替你的位置后,会报复你动了他如今心爱的女人吗?”
“他只能接替我的位置,至少几年之内,股东大会上还是我说了算。”
温薏静了一会儿,疲倦的自嘲道,“也对,你手里捏着股份,他不能拿你怎么样,只能折腾我,人你也绑了,可是怎么办呢,他还是不肯妥协呢。”
不肯妥协?
墨时谦坐在办公室里,身躯往后仰,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机,他让康丁把墨时琛如今的号码发给了他,然后直接拨了过去。
他手指转着名贵的钢笔,漫不经心的道,“李儒是吧,你这名字取得可真够不怎么样的…”
墨时琛在那端阴沉的想开口,但只说了几个字就被打断了,墨时谦不紧不慢的继续道,“李千蕊我让人运走了,你不用白费力气,在你做回Clod一Summer总裁之前,你不可能找得到她。”
静了片刻,墨时琛在那头冷讽一笑,“你要的好像没这么简单。”
墨时谦淡淡的笑,“做回Clod一Summer的总裁,就等于你要彻底放弃李儒这个身份,回到劳伦斯家族的长子位置上,承认温薏是你的妻子…”
他顿了几秒,墨时琛在那头也没出声,墨时谦跟着不紧不慢的道,“为了表示你的诚意,为了让我相信你是真的要回到自己原本的身份上,等温薏怀上你的孩子,我就放了李千蕊。”
墨时琛不怒反笑,淡淡的嗓音颇玩味,“我听说她跟你私交不错,你就不怕她怀上我的孩子再被我弄掉,或者等我回去直接跟她离婚不管她的死活?”
“他是你的女人,不是我的,轮不到我来疼,哦…提醒你,温薏跟你结婚两三年,你们感情虽然好像一直不怎么样,但她已经为你流掉两个孩子了,还活活守了五年活寡,再为另一个女人去伤害她…你还是男人么?”
电话的那端静默了半分钟,呼吸有细微的变化。
最后再没说一个字,蓦然的挂断了电话。
……
墨时琛的选择如墨时谦所料。
但这一次他们兄弟两个彻底惹翻了温薏。
温薏在江城的这段日子里一直住在酒店,她出门的时候会带一两个保镖,在待在套间时就是一个人看书,发呆,偶尔用笔记本远程处理某些工作。
墨时琛在跟她吵翻的第二天傍晚来找她,她只当他是来逼问她李千蕊下落的,没多想,让他进门了。
结果一言不合,就被强了。
饶是她这些年如何大权在握,在原始的男人跟女人的体力比拼中,毫无悬疑的落了下风。
强她还不够,墨时琛不知道是做着做着上了瘾停不下来了,还是想着一次性怀上孩子,所以压着她做了大半个晚上,弄了好几次,把她全身从里到外折腾了个里里外外。
把她折磨得下不了床还不罢休,早上穿衣服的时候态度极其恶劣的讽刺她,被温薏一个巴掌甩出了门,差点没让保镖打他。


第539章:这男人…不会是想向他求婚吧

温薏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本来当天就要走人,但奈何真的被折腾惨了,走路都疼,又留在江城的酒店休养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就买机票飞到了兰城。
当然,在这之前,她没忘记让酒店服务生替她买了事后药。
都不知道怎么被墨时琛知道了。
辛苦他播种一晚上,结果被一颗避孕药抹杀得干干净净,不过他再生气也没办法,因为温薏已经招呼了保镖,不准他再近身。
温薏从江城飞到兰城,墨时琛就跟到了兰城。
跟着她也正常,因为他既找不到李千蕊,墨时谦那边他估计也清楚自己下不了手,所以只能跟着她。
温薏没理他,全然当他不存在,他想跟就让他跟着,但不准近身。
墨时琛也不急躁,就冷静的跟着她。
温薏飞来兰城找池欢的。
池欢还在台上排练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下面的温薏,先是诧异,温薏在台下昏暗的光线里朝她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做了个等待的手势,示意她不用着急。
两人在排练结束后一起吃晚餐。
墨时琛自始至终不远不近的跟着她,像个诡异而沉默的跟踪者,但又是在明处的,她俩吃饭的时候,他跟她们隔着一张餐桌。
优雅自得的用着餐好似他还是个贵公子没有捕过鱼。
温薏当那男人不存在,池欢自然也就收回视线,低头抿了一口红酒,抬起头笑着问道,“专程来找我,是有事吗?”
“我这两天回巴黎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池欢眼皮挑起,意外的问,“去巴黎?”
温薏笑起来仍是温柔优雅的模样,她点点头,“我最近没少听巴黎那边的人跟我说,总裁这段时间脾气差劲像是内分泌失调了,在他手下做事没有不遭殃的。”
池欢失笑,“可是我才回来不到两个月。”
“你不想他啊?”
“挺想的。“
温薏低柔的嗓音徐徐蛊惑着她,“你的话剧已经排练了这么长时间,抽几天去趟巴黎也不会耽误什么,说不定…”她的眼神斜瞟了一眼不远处优雅用餐的墨时琛,温淡一笑,“他这次能跟你一起回来,为你放弃了不少,你再给他个惊喜,也算是补偿。”
池欢歪着脑袋想了想,“是…墨时谦让你带我过去的吗?”
她不认为温薏没事儿会特意转道兰城,再回巴黎,就为了劝她给墨时谦一个惊喜。
温薏抿唇而笑,将高脚的酒杯送到唇边,“可能…他想给你个惊喜吧。”
……
对于墨时谦要给她惊喜这件事,虽然她想着以他不懂风情的木头脑袋估计是想不出什么新意和浪漫,但一边颇为嫌弃吧,一边又还是止不住的期待着。
这男人…不会是想向她求婚吧?
唔,给他个面子,去吧。
于是池欢收拾收拾,跟着温薏再次去了巴黎。
到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巴黎时间十一点多,温薏提议,“饿不饿,要不要我们先去餐厅吃点东西,我再送你去墨时谦那里,或者让他过来接你。”
客随主便,就算她不饿她也要顾虑对方饿了,于是池欢没意见的点点头,笑着道,“好啊。”
温薏常年居住巴黎,自然由她决定去哪里吃。
两人驱车半个多小时到了一家餐厅,行李都在后备箱里,只拿了手包便就这么进了餐厅。
这家餐厅上次她来的时候,墨时谦还带她来过,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档了。
温薏要了个角度隐蔽的卡座,才一落座,池欢不过眼角的余光随意一扫,就微微变了脸色,眼神滞住,放慢了坐下来节奏,缓缓的坐下。
因为刚才她就这么随意一扫,就扫到了的背影。
没错,是背影,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刚好看到他的背影,而他看不到背后的她。
至于墨时谦的背影,她自然是一眼辨出。
但她能清楚的看到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女人。
年纪跟她不相上下,二十五六岁左右大概,平心而论,很漂亮,是属于池欢这种类型的,明艳娇媚的美,但少了她那层冷色调的底,所以要肤浅很多。
他们绝对不是来谈公事的。
一来池欢不认为这个年纪的女人能跟墨时谦单独谈公事,看表情气氛也丝毫不像,更重要的是,那个女人身上完全不具备类似温薏,甚至是宋姝那样的职业女性的气质,包括妆容打扮,都像是跟情人,或者心爱的男人约会的阵仗。
她一个劲的,不停的在跟墨时谦说什么,池欢听不清,但那双眼睛里的仰慕和眷恋,那一脸的兴高采烈还是很刺她的眼睛。
池欢调整呼吸,看向对面的温薏,温薏正在翻着菜单。
“温小姐,这才是…你想让我看的惊喜吗?”
温薏抬起眸,并没有回头去看,单手撑着自己的下颌,她点点头,“坦白说,他得罪了我,我才带你过来的,并且特意制造了这个巧合,让你看到这一幕。”
池欢抿唇,“你的目的不重要,不如直接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
“唔…曾经跟他有过特殊纠葛的追求者吧。”
“有多特殊?”
温薏的手指缓缓敲打在桌面,没有声音,看着她的眼睛道,“有些事情,女人不知道更好。”
不说比说了还诛心的感觉。
“他不是得罪了你,你才让我过来?”
“他背着你跟其他女人一起吃饭呢,这点就够跟他生气一段时间给他个教训了…那女人跟Clod一Summer没有任何工作上的来往,纯属私交。”
“听上去很特别啊。”
“比不上你特别,但在他一干追求者里,算是有所战绩的了。”
池欢咬着唇,“说吧,都到了这个地步,我想不知道也不行了,你告诉我我还有个心理准备,让他们告诉我,我说不定会更难堪。”
“你确定你要知道?”
“我向来不喜欢自欺欺人。”
“大概三四年前,棠棠身孕半年多的时候,有一次晚会墨总喝多了…他俩好像单独待了一个晚上,这女人后来还去找过棠棠。”


第540章:你老婆要跑了,你还不去追?

池欢静了几秒,“然后呢?”
温薏摇摇头,“我不清楚棠棠怎么解决的,后来她没再出现了。”
“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的话…你只能亲自问问墨总了。”
池欢抿着唇,好一会儿没说话。
“吃东西吗?”
“吃。”
温薏没再问她,抬手招来服务生,给自己点了份,没再问她,自己做主给池欢也点了一份。
池欢抬眸就能看到他们,连无视都很难做到,她低头看着桌面,发了一会儿呆,然后便去从手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
温薏瞟了一眼他手机打开的短信页面,淡淡的提醒,“不要试图考验人性,它通常会让人失望。”
“他会骗我吗?”
“不然,你认为他该如何向你说明,他单独跟一个非工作状态的女人单独吃饭?”
池欢沉默,很久没有说话。
良久,直到温薏点的餐被服务生端了上来,“两位请慢用。”
池欢看着摆放在她面前做的精致的料理,这家餐厅的味道很不错,她现在还能勉强回忆起来上次她在这里吃的什么。
只是此时毫无疑问是没有任何食欲的。
她还是拿起了手机,但这次不是发短信,而是直接拨了男人的号码。
大约是手机震动了,墨时谦低头看了眼搁在手边不远处的手机,只是她看到他脸上此时的表情。
然后…她的电话被挂断了。
池欢几乎是不可置信…他竟然…挂她电话?
她本想发短信问他在哪里,在干什么,跟谁在一起,大概一半女人脑回路会做出的反应那样,但她又觉得温薏的提醒是对的。
墨时谦脑回路再直男,他也不可能跟她说,他在跟一个女人单独吃饭。
所以她能得到的,多半是谎言。
温薏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手上拿着刀叉,见状眉毛微微挑起,终于转过了头去看墨时谦,她给他挖了个坑,他跳的挺欢啊,随便敷衍两句都比直接挂电话来的表现好啊…
男人的脑回路果然不是她们这种女人能够理解的。
池欢看着自己被挂断的电话,手指紧紧的捏着手机,呼吸的节奏已经有了紊乱的迹象,彰显着她此时已经没那么冷静了。
直到手机的屏幕暗了下去,她才再度按下home键,指纹解锁,第二次拨号。
如果这男人敢再挂她的电话…
池欢闭上眼,脑子里漫无目的的思考着这个问题,还没得出结论时,耳边就响起了低沉而熟悉的嗓音,“欢欢。”
这声音一如既往,跟她这段日子听到的没有任何的区别。
她鼻子酸的厉害,眼睛里涌出了热泪,但她始终未睁眼,将它们全数逼了回去。
可能是久不听她的回应,墨时谦重复的低唤了一声,“欢欢?”
池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让声音听上去正常没有异样的,她平平的道,“我在机场,你过来接我吧。”
墨时谦好一会儿没说话。
理由也简单,因为她的声音虽然没有异样,但很不符合情景,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或者说她真的跟温薏吃完饭后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接她,怎么都不是这种平静得毫无雀跃的语气。
“欢欢,你在开玩笑?”
“我到巴黎了。”
电话里静了片刻,男人才再度确认到,“现在?”
“有什么问题?不欢迎我?”
“没有,”这次他回应的很快,“你在附近找个地方坐着吃点东西,我很快过来。”
池欢堵在心口的那巨大的郁气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稍微的疏通了几分,至少神经绷得没那么紧了,她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她离他这么近,转身他就能看到她了。
墨时谦挂了电话后便站起了身。
池欢对于他这个动作还算是满意的。
但下一秒,还没等他转过身,他对对面那个大概听他接电话就猜到他要离开的女人先一步起了身,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距离太远,只能看到,不能听到,所以池欢也不知道那女人跟他说了什么。
他们就这么站着,僵持了将近一分钟,期间那女人不断的在说话,表情几度变化,还很丰富,有乞求,似乎还有几分豁出去的威胁。
最后,墨时谦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重新坐下。
池欢瞳眸紧缩了起来,然后逐渐的咬住唇,直到感到咬得疼,有了咸腥的铁锈味。
她手上的手机震动了。
她低头,屏幕上亮起的就是木头墨三个字。
池欢其实想不接,她想看看,如果她不接他的电话,他会不会感觉到不对劲,然后去找她。
但不知出于一种什么心理,这种心理甚至带着几分自虐的味道,她还是面无表情的点了接听,将手机举到了耳边。
“欢欢。”
池欢没说话。
不过她的呼吸有点重,墨时谦能感觉到她的存在,他嗓音压得很低,但光听声音,跟平常并没有很大的出入,低低沉沉的,带着些哄着味道,“我现在没时间,我让康丁去接你,就住你上次的酒店,等你过去我也差不多马上到了,嗯?”
池欢淡淡的问,“你没时间,是在干什么呢?”
三秒钟不成沉默,“跟客户吃饭,暂时走不开。”
工作啊,真是永远是男人万能的借口。
池欢没有犹豫的挂断了电话,对面温薏正在看着她,她语调不变的淡声道,“温小姐,我回兰城了。”
说罢就拿起身旁的包,直接的站了起来,利落的往外走。
温薏,“…”
墨时谦盯着突然被挂断的通话,眉头重重的皱起,手指迅速的反拨了她的号,但无人接听,他下颌的线条绷得越来越紧,最后还是起了身。
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如果你现在离开…”
墨时谦转身就看到已经走到了他跟前的温薏,正神色复杂,有些探究,又有些凉凉的看着他,“我虽然是想给你添点堵,但也没想到…你会自己加把火,啧…”
墨时谦看到她,再迟钝也意识到不可能这么巧合,想起方才池欢电话里的不对劲,脸色徒然冷沉了下来,几乎是咬牙厉声道,“温薏,你跟池欢说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说啊,只是她看到了…你老婆要跑了,你还不去追?”


第541章:“欢欢,我跟她什么都没有,你相信我,嗯?”

墨时谦原本以为温薏只是在电话里跟池欢挑拨了什么,直到看到了三个字,他才猛然反应过来…刚才池欢说她到了巴黎,他是没什么真实感的。
她已经不打招呼的给过他一次惊喜,即便再来应该也不会不跟他说。
这个该死的女人。
墨时谦一句话几乎是从齿缝溢出,“你带她来巴黎了?”
“我还带她来吃饭捉奸了呢,”温薏歪着脑袋摸了摸耳朵,“半分钟之前才离开,被你气走了。”
墨时谦此时恨不得撕了这女人,但也没这闲情逸致,一把将温薏推开,迈开长腿追了出去。
池欢连搁在温薏车子后备箱里的行李箱都忘记了,抬手就招出租车要直接去机场,反正她的证件都在包里,当然,这个时候她其实也无暇去思考这个问题,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去机场。
拦车看运气,这个时间来餐厅吃饭的不少,但离开的少,所以池欢很快拦到一辆出租。
拉开车门刚进去半边身子,手臂突然就被一股大力拽住,男人的力气太大,惯性也大,直接一头撞在了男人的胸膛上,撞得她额头都红了。
她本来就憋着一股气,这一痛整个人瞬间爆发,手机的包顺手就砸了过去,“给我滚!”
砸了几下,一把又将他推开,然后转身又要上车。
想也知道墨时谦怎么可能让她上车,扣着她的手腕就将她往怀里带。
池欢觉得她离开餐厅的时候还特别平静,半点情绪都没有,现在被这男人一点就着了,星火燎原,越烧越旺,完全控制不住。
“放开我!”
“墨时谦,你给我放开!”
池欢在他怀里死命的挣扎,挣扎不出就用手里的包砸他,毫无章法的砸,那包皮质并不软,这么使劲的砸其实是很痛的。
墨时谦一只手扣着她不让她走,任由她在自己怀里胡乱的闹腾,另一只手将被拉开的出租车车门使劲关上。
那车主看了他们一会儿,大概也看出是小情侣在闹脾气,于是把车子开走了。
池欢本来就有那么几分情绪激动,男人越是大力的扣着她限制她的行动,她的情绪就愈发的脱控,所谓越是压制越是反叛,恨不得用手里的包砸他一脸。
墨时谦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什么都听不进去,也不想在大街上唱戏惹人注目,扣着池欢的手就往停车坪的方向走去,一手拉开劳斯莱斯的副驾驶的车门,然后将她塞了进去。
“墨时谦,你…”
“待在车上,哪里都别想去,”男人立在车外,一手搭在车门上,另一只手拦住她的去路,抿着薄唇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嗓音清晰冷静,“你配合,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你不配合,我叫保镖过来开车。”
池欢咬唇看着他,呼吸急促,脸因为情绪的起伏而涨红,但眼睛极其的冷。
但最后,她还是没再闹着下车了。
按照实际情况,她就算真的到了机场,墨时谦有办法让她上不了飞机,稍微冷静下来就清楚,这么闹是没办法的。
只是总有些时候,人控制不住自己。
她闭着眼睛,不再看他。
墨时谦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回到了驾驶座。
行车一路,池欢都没开口说一个字,情绪从极其的激动到彻底的冷漠。
他试图跟她说话,她也并不搭理。
于是一路沉默,直到车停在一家六星级酒店前——就是上次池欢过来的时候入住的同一家酒店。
池欢不知道这家酒店跟他什么关系,可能就是Clod-Summer旗下的,墨时谦用法语跟他们交流,只不到一分钟服务生就将房卡恭敬的递给了他。
从下车开始,男人就一直牵着她的手,池欢甩了几下没甩开,公众场合她不想闹得多难看,于是一直忍着,到了电梯,电梯里只有两个人,她立即迫不及待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抽不回甩不掉掰不开。
池欢抬头冷冷的道,“你给我放开。”
墨时谦低头看着她,并没有对她的话做出回应。
“我有腿自己会走,把你的手松了。”
电梯门开了。
她俏脸依然冷漠,丝毫没有半点妥协的模样。
墨时谦把牵着的手松开了。
然后下一秒,还没等池欢迈出去的脚落下,她就已经被男人从身后突然拦腰抱了起来。
酒店的长廊铺着厚软的地毯,踩在上面几乎没有脚步声,光线暖而静。
池欢这次连放她下来这句话都没兴致说了。
开门,他抱着她走进去。
哪怕不是上次住的那间套房,但规格是一样的,所以走进去看到的,就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装潢摆设,有种恍然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