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片沼泽地里,拼命的想挣扎出来,却还是越陷越深。
这种感觉逼得她快崩溃了。
身体也被重复和濒临的高一潮逼得崩溃失控。
池欢最后被他操一弄得没有理智了。
她一边啜泣一边低声的,细碎断续的道,“不要了…墨时谦…求求你,我真的不行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会儿她的唇,玩味的笑,“求我?”
她泣不成声的点头。
“可是求我没用,”他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她的耳朵,惹得她更加的敏感,跟着又轻轻的朝耳蜗里吹了一下,喑哑又漫不经心的低笑,“你真的受不住的话,可以想办法让我出来…嗯?”
池欢咬着唇,闭着眼睛继续忍耐。
男人的手指摸着她的头发,这个动作很温柔,连声音都有种温柔的错觉,“欢欢,你又不是初经人事的清纯小处一女,我们什么没做过,你什么没给我做过,摆出这副表情做什么?”
她没有说话,眼泪哗啦啦的直掉。
就在池欢以为他要这样折磨她到天荒地老的时候,床头的手机突然震响了。
墨时谦从她身上腾出了一只手上,拿起手机点了接听。
“棠棠。”
棠棠…
池欢呆滞住了,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停止了流动。
这是个女人的名字,毋庸置疑…
叫的这么亲昵,毫无疑问,是他的妻子…
墨时谦的声音温和而淡然,听不出亲热,也听不出冷漠,很自然很寻常的语调,“你到兰城了?”
大约是老夫老妻久了,所以是这样不温不火的调子。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他的手臂上。
却还要死死的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
男人还在讲电话,“嗯,我派人过去接你们。”
“云端,这几天住这儿,酒店定好了。”
“别墅还在准备,过两天可以搬过去。”
他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一边,瞥了眼被女人的眼泪打湿的手臂,低头吻了上去,将她的泪逐一的吻去。
如果不是他刚刚接了才接了他妻子的电话,池欢甚至会认为这是个温柔的动作。
可她很清楚,这不过是…
越温柔,越残忍。
吻完后,他亲了亲她的脸颊,淡淡喃喃的笑,似乎还有点遗憾,“看来只能放过你了。”
结束后,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伫立在床边,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将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的扣了回去。
将遍布着暧昧痕迹的胸膛裹上白衬衫的包庇,气质冷贵清俊,已经看不到情一欲的味道和气息了。
他低眸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眯着眼睛懒懒散散的低笑,“不起来,是准备让我太太过来捉个正着吗?”
池欢神经一紧,捏着被子还是坐了起来。
“墨时谦,你凭什么认为我不敢出现在你太太面前?是你强一暴我的,你凭什么认为我只能乖乖的躲着?”
男人英俊的脸波澜不惊,淡淡一笑,“你想告诉她的话,我陪你一起等着,你从什么地方看出来,我怕你出现在她面前?”
池欢呆住了。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像是看着一个彻彻底底的陌生人。
她张了张口,“你…你不爱她吗?”
墨时谦将衬衫的倒数第二颗扣子扣好,俯下身,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将她困在两臂之间,薄唇漾出浅薄的笑,“我跟你说我不爱她的话…你就能心甘情愿的做我的女人?”
再度为自己问出这个问题而羞耻。
她在奢望什么,他爱不爱他太太,他都结婚了。
无论如何她都是小三。
她不要。
池欢推开他,下床就要去捡衣服穿上,可别说她昨晚穿的是露背的晚礼服裙…还已经被墨时谦撕开已经不能穿了。
她没有衣服可以穿着离开这里,只能打电话让人送过来。
她推他的时候,墨时谦就顺势重新站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不紧不慢的收拾自己的东西,最后看她一眼,“我让人给你送衣服过来。”
“不用,我自己叫人送。”
她现在就怕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对于她的拒绝,墨时谦不置可否,直接忽视,拿手机不知道拨给了谁,简单淡漠的吩咐那端的人送一套衣裙和早餐过来。
她还听到他有条不紊的报了她的码数。
很精准。
她比五年前瘦了很多,池欢甚至怀疑他就是靠着昨晚手感测量出来的。
“墨时谦,我说我不要!”
墨时谦看都没有看她,将西装搁在自己的手臂上,包裹在笔直西裤的长腿已经往门外迈去,嗓音低沉磁性,清隽性感。
跟她说话的时候像是对着一个任性不懂事的孩子,一派温柔宠溺的错觉,之所谓是错觉,是因为话里的内容残忍得见血封喉。
“去浴室里洗漱洗澡,乖乖等着衣服和早餐送过来,我要接我太太,没法陪你了。”
池欢抱着自己的裙子,赤脚踩在地毯上,听着他的话好似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僵硬犯冷的站在那里。
门一开一关,偌大的套间里,就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正文 第419章 他就是要逼她…主动低头开口去求他
她在床边站了很久,最后还是木然的走近了浴室。
拧开花洒,温热的水从她的头顶淋了下来。
浴室里的雾气很快袅袅的氤氲开,淹没了女人白皙又玲珑有致的身躯。
池欢洗完澡后,裹着浴袍出去,在沙发上坐了没多久就有人来敲门。
“池小姐,您的衣服和早餐。”
她原本已经打电话给助理让她送衣服过来,但她还是接了墨时谦让人送的,没有其他的理由,她只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待在这里的一秒钟,她就能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
她的道德底线向来不是很高,但当小三还是在这根底线之下。
穿好衣服后池欢就走了,那份早餐她没碰也没看。
夏末,说热不热,但说冷也还很早。
池欢上面穿的是衬衫,扣子扣得严严实实的,把脖子和整个锁骨区都包裹住了,长长的略微蓬松卷曲的发也从肩膀四处散下去,戴着墨镜,挡住大半边的脸。
一上出租车,池欢就从包里拿出手机打给自己的助理。
“给我定机票,我现在回家收拾行李然后就直接去机场,买去国外的机票,去哪里都行,你看着时间给我定好。”
“啊?欢姐,你今天还排了很多通告呢,你突然要去哪里?”
“推了,有什么需要赔偿的我回来给钱,你不要再问多的了,就当我突然得了急性病要住院,没法工作,马上去办。”
“不是,欢姐,你到底…”
池欢没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直接将电话给挂断了。
她在一年前买了一套将近三百平的大公寓,坐落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位置,那是她在还清悠然爸爸的解约的五千万之后,花了自己全部的存款买的。
回家,匆匆忙忙的收拾行李、证件,只花了大概半个小时不到就重新出门了,再上出租车的时候又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我现在从家里出发去机场,最好我到了机场就能马上登机,机票定好了吗?”
“定好了,欢姐,兰城飞墨尔本的商务舱,一个小时后起飞,来得及吗?”
池欢低头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表,“可以。”
“欢姐…能不能跟我说一声发生什么事了?”
池欢闭上了眼,发生什么事了,她要怎么说,发生什么事了。
她一不小心跟分手五年的前男友滚上了床?
而且他还已经结婚了?
她说不出口。
她的声音低了下来,“你别问了,等我到了澳洲再跟你联系吧。”
“好吧,那欢姐你一个人,路上要小心。”
因为要出国,所以池欢带的是26寸的行李箱,需要托运。
办理托运的时候,她等了好几分钟,因为时间紧她赶着去登机,结果安检人员过来跟她说,“池欢池小姐是么?”?她一怔,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是。”
“您办理的托运里有违禁物品,麻烦您跟我们去后面开箱检查。”
“违禁物品?”
她这些年虽然主要在国内发展,但也时不时的会飞出国的,对安检的要求已经很清楚,几乎没有弄错过什么。
想是这么想,但池欢还是跟着去了。
安检人员把她的行李箱从传送带提了出来,放在一个台子上,“池小姐,麻烦你打开。”
池欢走过去,调了密码将它打开。
然后退到一边,让工作人员检查。
她本来是一直看着的,但还在检查的时候一个女工作人员端了一杯茶过来,“您的航班好像延误了,不会耽误您登记的,坐下来喝杯热茶吧。”
池欢伸手去接,扯了扯红唇牵出勉强的笑,“好,谢谢。”
托运违规…
航班延误…
遇到其中一个很正常,但同时遇到两个…
尤其是在这个关头,池欢莫名的不安。
总不见得她前脚离开,墨时谦就后脚派人跟上了她,还安排到了她的前面…
不可能,她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来机场了,他现在应该…在陪他的小娇妻才对。
她握着茶杯,低头慢慢的吹着飘出来的热气。
隔着氤氲的白雾,她看到那个查看她行李箱的安检人员从里面拿了一个白色的小袋子出来,拿在手里看了看,又打开闻了闻,然后跟那个递茶给池欢的女工作人员对视了一眼。
两人还一脸很严肃的东西。
池欢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她咬着唇冷声道,“那不是我的东西,你们从哪里翻出来的?”
“池小姐,你知道携带海一洛因过关在国内是触犯刑法的吗?”
海一洛因?
池欢看着那白色的小袋子,透明的,可能看到里面有白色的粉末。
一瞬间,她什么都明白了。
携带海一洛因过关?
还直接大大咧咧的扔到行李箱里,她是智障吗?
有哪个智障会这么干?
池欢看了眼不远处,又低头笑了下,然后面无表情的问道,“给了你们多少钱来栽赃我,让我跟我的行李上飞机,我翻双倍给你们,怎么样?”
两人又对视看了一眼,有那么一丝丝的难堪,虽然并不明显。
池欢又道,“两倍不够的话,我翻十倍,怎么样?”
其中一个人干咳了一声,朝着女工作人员一脸义正言辞,道,“还不去通知警察?这么大的事情。”
看了眼面无表情精致冷艳的池欢,又加了一句,“还意图回贿赂,罪加一等,不要忘记说了。”
池欢看着他们,一个字没说。
因为知道说什么都没有。
权大压死人。
就算她账户里躺着几十亿,也压不住过当权者。
更何况——
如今的墨时谦怎么会把她这几十亿放在眼里。
她知道他想干什么。
他要逼她当他女人,当他的小三,当他的情一妇。
今天他让她直接离开没有任何的阻拦,甚至不像当年一样试图软禁她。
因为他就是要逼她…主动低头开口去求他。
真是恶劣啊,这个男人。
多年不见,他怎么恶劣成这样了。
池欢走了下调查的形式,然后被直接的扔进了看守所。
正文 第420章 “墨总,池小姐因为发烧昏迷了”
艺人沾毒是件很严重的事情。
吸毒就已经够毁形象了,要是明天八卦头版上出现新科影后池欢运毒出境…她马上会从巅峰跌回新的低谷。
池欢打电话通知了助理,她的经纪人跟助理一起过来的。
案子还没正式的走程序,所以只是暂时的在警察局的看守所待着。
显而易见,她们没办法把她弄出去,池欢也没指望她们。
那男人现在存心想折腾她,没人能救她。
除了跟他耗下去,没其他的出路。
从机场到回看守所的路上,她已经有了这个觉悟。
池欢上身仍然是墨时谦派人给她送的衬衫,因为脖子、锁骨,甚至胸口的吻痕都太醒目,下半身在她回家收拾行李的时候换了一条休闲的牛仔长裤。
不过即便是很日常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也仍然一身大牌明星味。
她睁开眼,双眸注视着她们,“朱珠姐,我想知道你有没有替我去找过Clod—Summer的总裁,说只要我肯陪他睡,就把这届电影节的影后给我?”
朱珠在池欢视线的逼视下,慢慢的低下了头。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为什么?你带我这么久,我什么性格,我能接受什么不能接受什么,你不清楚吗?”
“欢欢…是你说过…如果对方是墨时谦的话,就算是潜规则的话你也接受的…”
池欢觉得好笑,“我什么时候说过?”
“在唐总上次的生日宴会上…您和宁小姐喝醉了,跟她聊这件事情的时候…亲口说过,如果他要潜规则你的话…你肯定会答应他的…”
朱珠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她的神色,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也是后来无意中才知道…您说的墨时谦是Clod—Summer的总裁,而且…也一直没给过正面的回应,我以为他拒绝了…”
池欢看着她,听着这话,已经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了。
五官精致没什么妆容的脸就这么僵硬住。
她没法否认,她可能在醉后说过这样的话。
因为一旦喝醉了,她就会忘记墨时谦已经结婚了。
她会忘记,墨时谦已经是别人的墨时谦。
他离开兰城去巴黎的五年,除了西方财经报纸上那些零零散散连信息都称不上的信息,她对他所有的现状都一无所知。
她也知道,温薏临走前说的那些话是对的。
所以这些年,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在等着跟他破镜重圆,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她只是一直很忙,忙着生存,忙着跟经纪公司打官司,忙着重新开始,忙着赚钱,忙着完成她十四岁入行开始就有的目标。
忙得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忘记他。
池欢抚摸着自己的眉头,连责怪都无力,“朱珠姐,我喝醉了,他结婚了…你没有常识吗?”
“…对不起欢欢,我只是想着你们…好歹也在一起过,爱过,你前途大好如果因为这么个原因永远只能跟影后失之交臂,那太可惜,我以为就算是看在旧情的份上,他可能也会帮你…毕竟Clod—Summer的总裁来说,这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旧情?
他们之间只有旧恨。
她低下头,淡淡的道,“我跟他是在一起过,但是我把他甩了,他恨我恨不得捏死我…行了,替我找个律师吧,其他的你们不用再管了,管不了。”
“欢欢,那你打算怎么办?”
她淡淡袅袅的道,“还能怎么办,他想让我蹲监狱,蹲着呗。”
朱珠没有姚姐那么老道干练,但当经纪人的,尤其是这个职位做的不错的,基本都是人精,“真想让你蹲监狱的话…应该不止这个阵仗,欢欢,老实说,他是不是想包你?”
沉默代表默认。
“欢欢,我知道你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但是Clod—Summer总裁不是以往想招惹你的那些…以往那些麻烦,多多少少有唐总替您拦下来了,他不一样。”
唐越泽帮她,是建立在不损害他自己的利益前提之下。
有猥琐男人想招惹她的时候,看在悠然的面子上他偶尔会顺手帮她一把。
但如果让他跟墨时谦正面交锋——她远远没那个价值。
池欢当天晚上是在看守所度过的。
生平第一次。
她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看着那看上去就温度冰冷的金属栏杆——
人生啊,真是大起大落。
昨晚她才捧回她梦寐以求的奖杯,走上人生巅峰。
今晚就只能蹲看守所了。
整整一晚上,她都没有睡着——
她其实也没什么害怕、不安,或者愤懑生气的情绪,心情平静,坐在冰凉的地上想了一晚上,只是没有睡意。
第二天上午,律师来了。
一番交涉后告诉她,这事儿来自上面的压力,如果不找关系,根本没法解决。
找关系?
她没多说什么,继续蹲着。
这三天里,除了朱珠来劝过她一次,宁悠然来看过她两次,没有任何人来找过她。
当然,无论是墨时谦…还是墨时谦的人,都从来没有出现过在她的面前。
就好像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
她不动,他就不动。
这三天里,池欢已经清晰明了一件事,比耐心,比沉得住气,比谁能耗到最后,她都不是墨时谦的对手。
她在看说所里没有希望的等待被判决。
而他在外有妻有工作什么都有,说不定很偶尔才会想起来有那么个女人被他弄进了看守所,漫不经心的问上一句。
然后,哦,那继续耗着吧,看她能耗到什么时候——
夏末秋初,温度不高,也不冷,但晚上已经需要盖被子,否则容易着凉。
她没办法,连着在地上睡了两天,好歹把自己折腾出了感冒。
再加上她不吃饭,不休息。
终于在第三天,被发现因为高烧而昏迷。
看守所也是吓了一跳,也不管她现在还没销案,马上就把人送到了医院。
早上七点,墨时谦刚起床洗漱完,就接到一个诚惶诚恐的电话,“那个…墨总,那位池小姐今天早上…因为发烧而昏迷了。”
正文 第421章 将她下巴上的汤汁一一吮去
男人刚刚将衬衫穿上,还没来得及扣上,他一只手拿着手机接电话,另一只手单手慢斯条理的将扣子扣上。
闻言手指顿住,随即又继续,嗓音随意淡然,却又带着让人说不出的不寒而栗,“怎么,现在兰城的警察局已经破落到连遮风挡雨这么简单基本的功能都办不到了?”
“这个…”电话那端的人冷汗淋淋,“墨总,这个事情的确是我们照顾不周,但池小姐毕竟娇生惯养的,哪里受得了这种苦…”
小心翼翼的斟酌着用词,才跟着继续道,“可能是她心里有数,但又没有别的法子,只能折腾自己的身体让您心疼的…想出来。”
墨时谦的语调波澜不惊,完全无法揣测他的情绪,“哦?她自己自己折腾成了高烧?”
“是…送池小姐去医院后,才问了跟她一同住的,说她这几天晚上都睡在地板上…也不盖被子…最近天气转凉了,不注意的话,是容易感冒。”
男人置身在纯冷色调装潢的卧室里,长腿迈开,不紧不慢的走到窗前,左手将落地窗的窗帘拉开,清晨的金色阳光带着凉意落在她的身上。
他伸手去拉窗帘的时候,手腕上隐隐约约露出银色的腕表。
仍然完好,但透着年代感的陈旧,尤其是——
这只表出现在他的身上,廉价得格格不入。
他的声音低沉,声线却干净得清冽,“把她的案子撤了。”
那边明显松了一口气,“好的,墨总。”
池欢睁开眼睛的时候,嗓子疼得厉害。
满鼻子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她动了一下,不自觉的发出嘶的一声。
很轻,但在安静得针落地都能发出声音的病房里,就显得很明显了。
挺拔的伫立在窗前的男人转过了身,低低沉沉的道,“醒了?”
池欢一怔,转过了头。
果然一眼看到立在不远处的男人。
他单手插入西裤的裤袋,穿着一身找不到丝毫褶皱的西裤和衬衫,正低头淡淡的看着她,背光而立,于是秋初的阳光像是给他镶上了一层金边。
清冽,冷贵。
格外的英俊,格外的动人。
池欢看着他,在好几秒的时间里,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恍惚。
好像这个男人,是踏梦而来。
他不存在她的回忆里,也不存在在她的现实中。
男人菲薄得漂亮的唇牵出几分似有似无的笑,但又恰似温柔,“欢欢,虽然我现阶段喜欢你的身体,但你如果就剩这具身体来跟我玩的话,那未免太无趣了。”
梦碎了。
池欢闭了下眼睛,再睁开,声音有些疲劳,又有些嘲弄,“墨时谦,你要是不说话,真是比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都赏心悦目。”
她轻轻一笑,声音低得像是呢喃,“是啊。”
她的手腕上还扎着静脉注射的针,池欢抬头看了一眼吊着的药瓶,还是单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坐了起来。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在深色的长发下显得很苍白,她叹了口气,抬起眼睛看着他,“你想拿我怎么样啊墨时谦,我不就是在几年前甩了你么,你如今娇妻陪伴,坐拥别人几辈子都羡慕不来的商业帝国,要什么有什么,何必跟我这么一个…过得远没有你好的前女友过不去呢?”
男人走过去,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
他眉眼很深邃,低眸看着她时好似很专注,抬手摸了摸她血色并不太好的脸颊,低低哑哑的笑,“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欺负了你。”
池欢脸一偏,避开了他的手。
他也并不在意,从容不迫的将自己的手收回,伸向床头,将摆放在那不知道多长时间的保温盒拧开了。
里面是早餐,很丰盛。
第一层是小笼包。
第二次是糯米红豆粥。
第三层是寿司。
第四层是…
冒着热气,这热气莫名让人觉得温情。
池欢看着他不紧不慢的将深蓝色的衬衫袖扣挽上去,端起装着小笼包的那一层,拆看筷子夹起一个,亲手喂到她的唇边,“乖,张嘴。”
她没有张嘴,也没有看他。
她的视线呆呆的落在他的手腕。
已经很不配了,这只表对他而言。
墨时谦眉眼深沉,眸底深处是泠泠淡静,低头看着她此时的神色时,薄唇勾出淡的看不见的浅弧,“欢欢,你该吃点东西了,看守所的人说你吃不惯那里的东西,所以什么都不吃,这小笼包是全兰城口碑最好的,尝一尝,嗯?”
对如今的墨时谦而言,温柔并不是一种表现,而是一种感觉。
甚至是一种带着浓烈蛊惑的感觉。
何况他声音原本就很好听,在他冷峻得高高在上的气场反衬下,只要稍微放低几分,就显得尤为温柔。
在这视线和嗓音的蛊惑下,竟乖乖的张了口。
温热松软的小笼包被喂入了她的口中。
池欢机械的咀嚼着。
小笼包做得好,自然就是皮薄馅丰富,她一咬,肉汁就溢了出来,顺着她的唇角流过下巴,池欢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抬手就慌忙的要手擦。
很是狼狈。
手还没碰触到自己的下巴,就被男人截在了半空中。
下一秒,清冽好闻的男性气息笼罩而下,唇角被温软覆盖,等她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扶着她的脸,将她溢出唇角流到下巴上的汤汁一一吮舔干净。
末了,又意犹未尽的在她精巧的下巴上舔一舐了一遍,这还不够,等到重新舔回她的唇间时,突然撬开了她的唇舌,长驱直入的攻城略地的掠夺更深的地方。
池欢只觉得连着所有感官的神经都在这煽情到极致的动作下战栗了起来。
大脑一震,被吻了好一会儿才手忙脚乱的去推她——
她早已经忘记自己的右手在静脉注射,但还没抬起就被反应更快的男人按住了手腕,只剩下一只始终自由的手去推搡着他。
但除了让这亲吻平添了女人欲拒还迎的般的挣扎,其他没有半分的作用。
正文 第422章 手指熟练的用领带将她的左手绑到了床头
等到她因为呼吸困难要瘫软在他怀里时,墨时谦终于松了手,放开了她从她的唇舌中退出,彼时池欢苍白的脸蛋已经满是酡红,口腔里全部都是男人的味道。
她顾不得其他,左手撑在床沿,低着脑袋喘息着。
直到头顶响起男人沙哑得性感,又覆盖着一层薄笑的嗓音,“味道好么?还是换一样,我们喝粥?”池欢很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