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莫霸王,撒花给某札~要分分的哈尼写JF即可
喜欢的盆友继续看下去~
看得实在太纠结的盆友不勉强哈~
第四十九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3)
一路上没有的士,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姜越越一手拿药一手撑伞,走得很不舒服,凉飕飕的雨丝从伞上滑落,迅速地贴着她的脖颈下滑。人行道上停满了轿车,姜越越只好靠边走,差点被一辆自行车给擦到,一阵阵尖锐而急促的铃声,手上提的大药包狠狠晃了晃,伞都差点掉在地上。
找了个便利店,姜越越进去买了杯热汤,端着站在门口,看了看外面越下越大的雨,心里焦躁起来。
“又下雨又下雨。”一个中年服务员蹙眉说,“一时半会停不了。”
姜越越低头看了看地上搁着的两袋药包,想着回去煎药的程序会不会很麻烦,要不要专门买一只煎药锅,家里那只红底砂锅能不能用?东想想西想想最后还是想到凌少旸身上去了,他到了吗?在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偏偏在这个时候,她还在想他。
慢慢地,雨势小了许多,姜越越撑伞出去,看看有没有的士,又是一阵等,一辆车都没有,闲着无聊四处看了看,看到车站边有个妇女摆了个摊子在卖布艺玩偶,因为下雨,妇女穿了一件明黄色的雨披,然后边上蹲着一个六七岁岁的小男孩,也是穿了同样一件小雨披,正啃着饼干。
“这小兔子怎么卖?”姜越越捏了捏一只粉色的小兔,问老板娘。
“八块钱一个,不贵。”边上的小男孩倒是眨巴着大眼睛,很利索地开口,口音稚气十足。
老板娘笑着点点头:“八块钱一个,纯手工艺的,平常都卖十块的,今天天气不好算你便宜。”
姜越越付钱买了一个,那小男孩很乖巧地将小兔子放进一个红色的塑料袋里,扎好,交给她。越看越觉得这小男孩可爱,姜越越忍不住笑着问:“读书了吗?” 小男孩圆圆的脸上不卑不吭:“明年读一年级。”
背后突地一阵风四起,紧接着喧嚣声涌上来“来了来了!”,姜越越还没挺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脚下的大药包便被踢飞,随即一个迅猛的冲力过来,直接迎面撞过来,她只看见四五个扛着货物的男男女女飞奔过来,嘴上还说:“让路让路,别撞到。”是城管突击,这些散摊散户立刻作鸟兽散…姜越越一个踉跄便摔倒在地上,蹙了蹙眉,嘀咕了声“怎么那么不小心”便赶紧起来,这一起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小腹直冲上一股巨冷的气,起先像是被小刀片割了一下的错觉,紧接着是无孔不入的细锥子痛,她面色骤变,当下朝自己下面看了看,好像没什么,但腿间一股温热的东西流下来时便觉得不对劲了,一时间恐惧顿生,本能用手捂住肚子。
“妈妈,阿姨好像摔倒了,小兔兔在马路上。”小男孩频频回头,拉着妈妈的手。
那
妇女又慌又乱地拉着儿子跑走,不经意地回头看到姜越越半蹲在路口,捂着肚子,面色苍白,最后啊地叫出来。
“妈妈,我们去看看阿姨。”小男孩扯了扯妈妈的手。那妇女立刻跑过去,扶着姜越越,掏出了她的手机,随即按了串号码。
-
孩子是没保住,医生说原因不仅是外力跌倒,还有姜越越本身气虚血虚等因素。姜越越只是一个劲地说:“医生,你再为我检查检查,我觉得不是很疼,是不是搞错了?”站在边上的段寅最终安慰道:“姜越越,好好休息,别想了。”他接到陌生女人的电话时也是不敢相信,幸好就在附近,开车过来不过十分钟,将姜越越抱上车便回到了医院。
姜越越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默默地接受护士为她输液,配药,一切都是被动的,床柜上搁着那只粉色的小兔子,笑嘻嘻地看着她。不知为何姜越越脑子里总浮现很早以前那个保灵孕宝广告图上的白白胖胖的宝宝,他很温顺地躺在母亲的臂弯里,知足地笑出来。
终于,眼睛湿漉漉的,她赶紧侧头,擦了擦眼睛。段寅倒是一直陪在她边上,也不吵她,只是问了句:“什么时候通知你家人?”姜越越哽咽道:“再过会,让我再哭会。”
这本是一个喜事,她还来不及和家人分享,却立刻成了一个悲剧,医生说真正原因是她气血两虚,不足摄气。她真是笨,没料理好自己的身子还糊里糊涂地摔了一跤。姜妈妈曾很自豪地说:“那时候我怀你快四个月了,被一辆摩托车撞了一下,晄白着脸去医院检查,幸好一点事都没有,你还乖乖地在我肚子里呢。”为什么轮到她就是轻轻跌了跤就没了呢?
她没有权利,没有资格成为一个母亲?前两天还在犹豫这个宝宝来的是不是时候,现在只有锥心的痛了。上天还真的是在惩罚她,惩罚她没有重视这个小生命,甚至质疑了这个小生命。
姜爸爸姜妈妈来的时候,姜越越已经哭完了,乖乖地躺在床上喝温水。也许是段寅事先在病房门口和他们说了什么,他们进来的时候明显抑制了情绪,轻声细语地安慰女儿,尤其是姜妈妈,微微红着眼睛,一个劲地说:“没事的,还年轻,没事的。”
留院住了两天,姜妈妈一直陪在姜越越身边,自然问到了凌少旸,姜越越低头轻轻说了句:“他出差了。”
姜妈妈蹙眉,刚想埋怨什么被站在后头的姜爸爸按了按肩膀,笑着绕开了话:“那明天出院就回家住段时间,吃妈妈做的菜,陪爸爸下下棋。”姜越越眼睛顿时一热,点了点头。
隔日出院,段寅亲自前来带了一束花给姜越越,恰好姜妈妈在护士台领药,他想了想直接说
了一句:“姜越越,你老公呢?怎么都不见他的人影?”
姜越越微微怔了怔,笑着摇了摇头,正要起身却被段寅按住肩膀又迫不得已坐了下来。
“别和我说你没告诉他。”
“告诉他又怎么样,又不是喜事。”姜越越低头,“都没了。”
“姜越越。”段寅按在她肩膀上的手力道又重了几分,浅笑了一下,“你这么没出息?连说都不敢和他说呀?”
“意外,和他无关。”姜越越脑子空白,吐出六个字。
段寅还是笑,笑得有些冷:“没有他哪来的这个孩子,他不就是罪魁祸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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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少旸这一走已经近一周了,连个电话都不来,姜妈妈终于忍不住,直接将手机拿到姜越越面前:“快打给他。”
姜越越躲避:“妈妈,我饿了,开饭吧。”
“越越。”姜妈妈坐下来,摸着女儿的手,“你和少旸是怎么了?你们吵架了?为什么你不告诉他有这事了,他怎么可以在这个节骨眼还出差?而且都不来电话?”
姜越越用手捂住脸:“妈,你就别问了。”
“不问怎么行?妈妈一看你就知道你情绪不对,快告诉我,你是不是和少旸吵架了?为什么不告诉他这事?”姜越越还当姜越越自卑难受,又添了一句,“你还年轻,好好调理几个月的身子,再要也不迟,现在是什么年代,配合科学,要个健康的孩子没什么难的,重要的是夫妻要齐心协力。”
“妈。”姜越越转头,小声说,“他看他喜欢的人去了。”
“啊?”姜妈妈听不明白,“什么喜欢的东西?”
姜越越低头,揪了揪头发,没了说话的力气。
“什么?”姜妈妈继续问。
“妈,你总说当年怀我的时候被摩托车撞了一下,你看,我的右耳比左耳大,是不是被撞坏的?”姜越越蹦出了个问题,绕开了敏感的话题。
姜妈妈搓了搓女儿的耳朵:“哪里,我看差不多大的,你刚出生有八斤重呢,后来就长得比别人慢,快急死我和你爸爸了。”
姜越越笑了笑,轻轻依偎在母亲怀里,闭上眼睛:“妈妈,你身上香香的,真好闻,闻了想睡觉。”
“睡吧睡吧。”姜妈妈边揉她的头发边说,“像小时候一样,乖乖地在妈妈怀里。”
小时候,每当下雨打雷,姜越越就闹着和妈妈一起睡,小手紧紧圈住妈妈的脖子说:“我怕怕,讨厌打雷雷。”
姜越越闭着眼睛睡了过去,做了个很冗长的梦,梦里也有个小宝宝依偎在她怀里说:“我怕怕,讨厌打雷雷。”然后凌少旸突然出现,冰冷地说:“越越,我不想接受这个孩子。”
-
段寅来过一个电话,问姜越越身体怎么样了,姜越越撑起精神和他说没事,末了,
被段寅一句话戳穿:“姜越越,你可别强撑。”
好像全世界都在说她在强撑,全世界都看出了她的忐忑。
-
凌少旸回来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姜越越,发现手机是关机的,心想她大概还在生气,便直接回了公司迅速地交代和处理完堆积的事物就直接开车回了天水苑,中途又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接。
回到家,屋子里空无一人,凌少旸开了灯,嗅到属于家的味道,一身疲倦瞬间化开,他坐在沙发上,吸了吸气,拨了电话给姜家。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很早写好了,只是细节修了修
抚摸越越
有朋友说越越对钵盂和老凌态度不同,原因很简单,一是越越爱老凌,对老凌的是爱情,对钵盂不是,而钵盂的身体出轨也是发生在结婚前,林林种种的发生,让姜越越了结了这段关系。二是越越和钵盂的问题发生在结婚前,和老凌的问题发生在结婚后,结婚后,无论如何,任性都会比结婚前少了,至少你要尊重这段婚姻关系,在无力挽救之前轻易丢下“离婚”“我不要你了”,是种很轻率且不太实际的做法,当然她如果知道老凌婚后还是有这些问题存在,当时也不会轻易嫁给他,说到底,我不赞同越越的婚姻观,但越越的确很努力经营了他们的关系,也很单纯地爱着老凌,这点是可爱的:)
PS:要积分的哈尼,写明JF,字数不能少过25还是35,忘记了,反正积分多少按字数多少系统送的:)
实在看得太痛苦太纠结的盆友…还是算了,说到底,这是个小言,字数,情节我自己会安排的,不是不想说,因为不是写论文,实在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认真努力写吧,谢了
50 如果你当时明白(1)
姜越越睡到近傍晚, 睁开眼睛时发现有些不对劲, 一阵熟悉的暖暖热流从右手掌细细传来, 侧头一看, 果然右手被他的大手紧紧握住。
“越越。”凌少旸开口, 他坐在这里已经近一个半小时了, 看了她的睡颜也差不多一个半小时了, 这一个半小时他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胸口像是被积压了无数块石头, 只能是紧紧握住她的手撑下去。
姜越越起身, 想抽出手却被他紧紧握住, 两人手掌之间沁出密密的细汗。
“你什么时候来的?”姜越越对上了他的眼睛, 这才发现他面色不太好, 眼睛里还有红血丝, 眼底淡青色的两片。
“也没多久。”
没多久是多久?姜越越心咯噔一下, 立刻反应过来, 他既然来了, 肯定听姜妈妈说了发生的事情, 他知道了她有了孩子又掉了的事实。想着他知道了这事, 姜越越慢慢撇过脸去, 不愿意面对他。
“越越。”凌少旸上前, 靠近她, 很快将她揽在怀里, 像揽着一个宝贝似的, 很轻很温柔地将她圈在怀里, 声音微微粗哑, “还有没有哪里觉得痛?都是我的不好。”
姜越越推开他, 反问:“你哪里不好?”
凌少旸轻叹了口气, 直说:“我没陪在你身边。”
姜越越静静看他, 好一会才开口, 嘴角不自觉地勾上一丝苦笑:“我哪里有她重要, 我算什么。”未等凌少旸解释, 她又接着说:“我这几天算是想通了, 强扭的瓜不甜, 我吃这不甜的瓜已经很久了, 还自嘲能有的吃就不错了。”
凌少旸不说话, 慢慢垂眸, 面色一片黯然, 说不出的喜怒哀乐, 他在听说姜越越有了孩子那刻第一次有了狂喜的滋味, 可立刻被遏制在下一个冰冷地事实中, 她的孩子掉了, 在他走的时候掉了, 还是个雨天, 她一个人去检查, 一个人去配药, 一个人拎着又厚又重的药包, 身边连个援手都没。
姜越越侧头看凌少旸, 他坐姿笔挺, 身上的西服第二颗纽扣是散着的, 低着头, 看不清他什么表情, 只能看见他长长地两片睫毛。
他像个认错的学生, 一句话也不辩解, 听着小姜老师的批评。
一时间, 眼睛酸酸的, 姜越越自己也不知该说什么。说实在, 真的不想面对他, 一看见他就想起没了的小生命, 一看见他心里就发苦, 于是关了手机, 刻意避免他, 未料一觉醒来, 躲都躲不掉, 要和他大眼对小眼。
这几天, 心里总在怨他, 将没了孩子的原因和他挂钩, 如果那一日他在她身边, 她不会一个人撑伞四处溜达, 也不会被人撞倒, 如果那一日他手拉着她, 一直看管着她, 那小生命还是会乖乖地在她肚子里。
“你出去吧,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姜越越轻声道。
凌少旸抬眸, 握了握拳, 转身出了房, 他也不想勉强她这时候面对他, 他知道她在怪他, 甚至是带着怨恨。
过了半个小时, 姜妈妈送饭上来, 将姜越越扶起, 笑了笑:“你爸爸刚才说过他了。”
姜越越疑惑:“爸爸说他什么了?”
“说他不懂事, 说他没好好关心你, 反正你爸爸一个好好先生第一次发脾气了。”姜妈妈说, “他也没说话, 任你爸爸说了很久。”
姜越越真没想到父亲那个整日带着和蔼笑容, 处处秉着以和为贵为准则的老好人竟然会发脾气?还对着女婿?
姜妈妈当然不能多说, 这几日姜爸爸整晚整晚睡不着, 平日里他大事化小, 小事化无, 神经看起来比绳子粗, 这一回他倒是一脸愁苦, 一本正经地说他们小夫妻之间肯定出了问题, 否则不可能老婆有了孩子, 老公会不知道。
“他回去了?”姜越越问。
姜妈妈点头:“本想留他吃饭, 但看你爸爸的面色很差, 也不敢提了。”
姜越越扒了几口饭, 觉得一点胃中空落落的, 又火烧火燎, 难受得厉害, 勉强吃了点蔬菜, 就放下碗筷。
隔了一天, 凌少旸又上门, 照样吃了姜妈妈的冷眼和姜爸爸一通批评才顺利上了二楼见姜越越。
姜越越正在画画, 这几日白天就是吃饭睡觉, 看书画画, 心里空空的, 也不想说话。手里拿着高中时候买的画板, 搁上一张纯白的画纸, 信手画着脑子里飘过的东西, 画着画着便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叹了叹气, 知道他又上来了。
不管他, 继续画画。凌少旸上来后也没多说什么话, 直接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 静静看着她。姜越越越画越烦躁, 虽然眼睛可以刻意避开他, 鼻子却捂不住他身上传来的味道, 他的味道太浓烈, 也太熟知, 总能轻易影响她。
“在画什么?”凌少旸慢慢凑过去, 看了看老姜越越手里的画。
姜越越立刻将画板丢在一边, 侧头蹙眉看他:“你怎么连画画都不给我清静?”
凌少旸微微怔了怔, 随即温和地笑了笑:“那你继续画, 我在一边看你。”
“你看着我, 我画不好, 心里烦。”姜越越将画板放进抽屉, 转身对着他, 说得直接, “我这段时间不想看见你。”
“为什么?”他虽预料到, 还是沉沉地问了出来。
“你还问为什么?”姜越越声音虚弱, 还是带着气愤, 说话也没了逻辑, 就按自己性子来, “凭什么你可以说走就走, 说来就来, 摆布我的生活?”
“越越, 我不知道你怀孕了, 如果知道我绝对会一直留在你身边, 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去医院。”凌少旸收敛了笑容, 一脸认真, 眉目间带着隐隐的哀恳, “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 你怎么怨我怪我都好, 但别让我远离你, 可以吗?”
姜越越立刻侧头不去看他, 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他又向她承认错误, 每次都是态度诚恳, 每次她也都相信他所说的, 可像是上天在捉弄他们一般, 每次都无济于事, 下一次她需要他的时候, 他还在别的地方。
“我知道你痛苦。”凌少旸沉声说, “我的痛苦不会比你少, 那也是我的孩子。”
“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不告诉你我怀孕了?”姜越越反问他, 未等他回答, 她自己解释了, “那天我是准备好告诉你的, 你一直很想要个孩子, 我想你也会很开心的, 可是…偏偏你收到了那封信, 看了后就魂不守舍的, 我突然就没了勇气, 因为我在你眼睛里已经看不到我的影子, 你的思想都飞到她那去了, 我还有什么勇气, 什么脸告诉你。”
“我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姜越越说, “看到你就生气, 你要真为我身体着想就别来看我。”
凌少旸顿了顿, 说:“那好, 你现在妈妈爸爸这里住段时间, 等到可以面对我了, 我再来接你。”
姜越越低头垂眸子, 双手抱着膝头, 黑黑亮亮的头发散在肩膀上。凌少旸看不得她这般软弱无力地样子, 伸手轻轻地去整理她的头发, 却被她转身用沉默拒绝。
她不愿意让他碰她, 他的手就那么尴尬地停在空中。其实, 他现在很想不顾一切地紧紧抱住她, 紧紧将她圈在怀里, 他发现自己不能忍受她飘飘乎地远离他的生活, 不能忍受听不到她的声音, 触摸不到她的肌肤。
“你出去。”她轻声说。
他收回了手, 转身便出了房门, 顺带将门轻轻带上。
姜越越下了床, 走到窗口, 掀起窗帘, 等他的身影出现在小苑的花坛边, 他倒没立刻走, 坐在休息椅上, 抽出烟盒, 但又没点烟, 只是握在手里。从上面看下去, 看不见他的表情, 他一身黑坐在那里, 弱化了所有花的鲜艳度, 好像现在不是夏天, 是清肃荒芜的秋。
他比她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有了很大的不同, 这几天, 他渐渐褪去大男孩的阳光, 就连面部轮廓都分明坚毅了许多, 性格更不用说, 比那几年不知内敛了多少。以前大学时代看见的他, 是温和阳光, 会常常和他们说笑, 会常常带他们去飙车, 去娱乐, 去吃大餐。丝毫没有负担, 在他身上只看得见生活的幸福, 不少女孩子爱慕他, 不少男孩子羡慕他, 而后来几年, 快乐一丝丝从他身上离去。她开始时候很心疼, 天真地妄想能带给他以往的快乐, 却不知结果是将自己都搞成一团糟。真正如同那句话所说的, 孤独是无人陪, 寂寞是无人懂, 他是寂寞, 不是孤独。
突然, 凌少旸抬头, 姜越越立刻放下窗帘, 将脑袋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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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姜爸爸找她谈话, 谈话的主题很明确, 自然是关于凌少旸的。姜爸爸开门见山地问她和凌少旸的婚姻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姜越越想了想说了个大概, 姜爸爸听了后重重叹了口气, 问了句:“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怎么办?姜越越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终于明白一厢情愿的婚姻到头来是如此纠结, 纠结到不行, 和一团乱麻似的, 但她又清醒最纠结的原因不过是她还爱着他。
要是不爱他, 直接一脚踢走, 可偏偏人不是动物, 脑子里有个区域不由理智掌控。
“你喜欢他什么呢?”姜爸爸突然笑了下, “以前你都没怎么说过, 现在爸爸再问你, 你喜欢他什么呢?”
“他?他很优秀, 然后我记得第一次脚扭了, 是他背着我出了学校。”姜越越脑子里浮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这个, 那次她参加校园舞会, 穿了近八公分的高跟鞋, 结果扭了一下, 正好他开车过来, 将她从大体育馆背到校门口的车上, 一路上, 她安稳地趴在他背上, 双手晃着两只高跟鞋, 只觉得好幸福。那时候他还没认识苗川, 他世界的那扇门还是开着的, 她还有幻想接近他的权利。
“就这样?这样就喜欢上他了?”姜爸爸笑了笑, “不过也是, 他算是个很细心, 做事也周到的男人, 当时爸爸不反对你们就是因为感觉他人不错, 会包容, 忍让你, 但现在爸爸觉得自己错了, 你也不是那么脆弱的孩子, 你也有成熟的一面, 是需要一段真正成熟的感情, 所以, 这次爸爸想说, 你自己决定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姜越越鼻子酸了酸:“爸, 我是不是很任性?”
姜爸爸安慰道:“没有, 你很懂事, 是少旸他自己没意识到你有多好。”
“要是他一直都意识不到呢?”姜越越苦笑。
姜爸爸拍了怕姜越越的手背:“那咱就不要他了。”
姜越越顿时抬眸, 想不到父亲会这么说, 一下子涌上复杂的情绪, 不知该怎么接话。
“我那天都想揍他。”姜爸爸叹气, “可他态度很好, 承认错误, 也保证以后会好好对你, 我也下不了手。越越, 爸爸很心疼你, 你妈妈也一样, 当年为了给你取个好名字翻破了字典, 最后还是决定叫越越, 很简单很好念的名字, 越来越好, 越来越顺, 越来越幸福, 我们希望你过得幸福, 从小也没对你有什么特别要求, 只希望你过得快乐, 幸好你也很争气, 没什么大事要我们操心, 我和你妈妈一直很欣慰, 除了你结婚的事情, 不得不说你决定准备得都太仓促了, 我们当时还真的停担心的。”
“我太任性了。”
姜越越说, “现在也吃了自己的苦头。”
姜爸爸又拍了拍她的手背:“你自己决定吧, 怎么幸福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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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凌少旸又发短信过来:要喝牛奶, 早睡。这几天他看不见她, 就短信攻击, 一条又一条, 从早发到晚, 从早餐说到晚餐, 偶尔会夹杂一点倾诉思念的话。
姜越越心如刀割, 不是她不想迈出那一步, 只是现在一看见他就有股冷冷的怨恨, 说不上重, 但也绝不轻, 看到他就想起没了的小生命, 看到他就觉得自己的委屈被放大好几倍, 看到他…总之就是不愿意看到他, 掩耳盗铃, 做乌龟也好。
“别发来了。”她发过去。
几分钟后, 手机震动, 发来一个好字。
作者有话要说:;)
要分的哈尼留言哈, 附上JF
说到虐老凌, 其实我基本都安排好情节, 大体不会变了…
大家有什么具体的建议?(第一次参考建议, 不要大意地提出吧)
谢谢给的长评;)
大S结婚了, 速度比越越还快:)祝福
51 如果你当时明白(2)
姜妈妈告诉姜越越, 下午凌少旸来过了, 被你爸爸叫到书房谈了很久。姜越越正在扒饭, 嗯了一声, 想了想还是问:“爸爸找他说什么?”姜妈妈摇头:“他们说话很轻, 我贴在门上听了一会, 也没听出说什么, 最后少旸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礼貌地和我说了几句就走了。”
姜越越安安静静在家呆了一个月, 将期末课题, 论文都搞定, 姜爸爸亲自送她去了趟学校, 参加了两门闭卷考试, 并上交了论文, 算是又一个学期过去了。
这个月, 凌少旸几乎没打扰过姜越越, 除了打来三个电话, 当然姜越越都没有去接。
姜越越想吃牛肉面, 姜爸爸开车带她去以前他们常去的那家牛肉面馆, 点了两大碗葱花牛杂面, 哗啦啦地吃。
“越越, 那天我和他说了很久, 他就答应我这段时间不老打扰你。”开车回家的路上, 姜爸爸看女儿快倚着车窗睡着了。
“嗯?”姜越越揉了揉眼睛, 随后反应过来爸爸说的是凌少旸的事情, 又“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