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馥馨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偷窥的行迳被人抓个正着,她的脸色一阵羞赧,好半天说不出话来,目光闪烁,不敢迎向他的眼,一直他放下手中的杂志,她才发现是国外知名的财经杂志。
“你喜欢看财经杂志?”她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美味的食物上,难得他们在一起会有这种类似平静的相处方式,她想与他聊聊天。
“不,装装样子而已。”慕容棋自嘲地笑了笑,“我通常只看那种PIAYBOY之类养眼的杂志。”
听出他话里轻讽的意味,她抬头,认真地看着他,“你不是的。”
或许他在外界的评价中,只是个只会花钱花天酒地玩女人的纨绔富家少爷,但展馥馨知道他不是,如果他是这种人,她也不可能会这么喜欢他,喜欢到,执意嫁给他。
她的眸光太过于认真,慕容棋有些不自在,故意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轻挑道:“赶快把晚餐吃完,这是我们第一次回到新房来,我们等会轰轰烈烈地来一场…”
他的话让她激动地哽住了喉咙,“咳咳咳…”展馥馨小脸顿时涨成红通通的小苹果。
“先别这么激动,我去洗澡。”
那脸红的模样看起来,真是可中!慕容棋从沙发上起来,往浴室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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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还有多少亲在看六少爷?
第十六章 所谓,轰轰烈烈
展馥馨听着浴室那边传出来哗哗的水声,面前再美味的佳肴也失去了诱惑力。
想到他刚才进去之前的那句话,什么叫轰轰烈烈地来一场?他们之前的哪一次不是轰轰烈烈的?
再轰烈一点的话,她估计小命要被他玩掉。
展馥馨放下手中的汤勺,双手下意识地环了环自己的腰身,前天在香港的那个早上,他激动之下留下的痕迹还没有消失,两只大手印在她腰部是那么的明显的一圈。
那天被人抓上船,那个红头发女人帮她脱衣服时看到的时候还吓了一跳,一边用昂贵过黄金的粉底液帮她抹上一边低低沽沽地喊着,哪个男人这么凶猛…
是啊,慕容棋外表看着斯文俊雅,在床事上却是与他外表天壤之别的凶悍。
而且他好像特别喜欢她的腰部,每次红着眼像是要掐断她一样地用力…
脸蛋,再度红了起来,他讨厌她,但好像不讨厌她的身体…
展馥馨,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外公现在还躺在医院的床上,而表姐更是音讯全无,甚至有可能生死不明,她怎么可以只想着跟慕容棋之间那点事?
一想到外公,想到表姐,她本已经放松的心情又有些沉重。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卧室里的另一间房间走过去。
第一次走进这间房的时候,蔡芝兰已经领着走了一遍,除了放置他们新婚大床的主卧之外,这里面还有另外三个小房间,一个是书房,一个是他们的更衣室,还有一个算是休息室。
她现在去的就是休息室。
这里面除了整套的高级影音设备外及舒适的大沙发外,还有一个超大型的特别从德国私人订制回来的水族箱,照慕容棋的性格,那里面养的当然不会像是日本锦鲤之类的观赏鱼,而是他特地从委内瑞拉弄回来的食人鱼。
蔡芝兰领着她进来看到这一群在水缸里畅快地游来游去,身体腹部都有些发红的凶猛鱼类时,都忍不住皱眉叹气又无可奈何,还一再交待有事没事不要靠近那个水族箱,就怕那些鱼会从那个花费昂贵,做工一流的玻璃缸冲出来咬她一样。
虽然当时她也是吓了一跳,但冷静下来想想也对,慕容棋这种个性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养那些软弱的观赏鱼呢?
再一次走进来,她好像没有那么害怕了,慢慢地,她脚步轻缓地往水族箱方向而去。
慕容棋从浴室里出来,扫了一眼房间四周发现没有她的人影,而尚未吃完的晚餐有些零乱地散在托盘里。
他正想开口唤人,却看到了休息室的门半开着的,他扔下手中的浴巾转身走过去。
当他走进休息室时,本来以为她在看电影或听音乐,没想到却看到她正贴着家里的佣人,特别是那个胆小鬼古悦悦避之不及的水族箱,白嫩嫩的手指正一一划过那些游来游去的凶猛无比的鱼儿。
这个女人,竟然不怕这些食人鱼,还敢靠得这么近。
看来他对展馥馨还不够了解,总以为她是个柔柔弱弱的千金小姐,原来外表是会骗人的,或者有时候她在他面前装出来的乖巧听话也是假的。
他嘴角扬起,悄悄地走到她身后,低下头凑到她耳边出声道:“再看,我就把你丢进去喂它们。”
“啊——”看得认真的展馥馨没想到他会忽然出现在身后,她僵直了身体,转过头瞪他,“你敢——”
“我已经差不多有半个月没有喂它们了,不如我们试试看,是先放左手进去,还是右手?”慕容棋难得会去逗弄一个女人,事实是他从来不花心思去逗女人的,但今天却忽然觉得展馥馨特别有意思。
或许是大哥的话在心里产生了化学作用,他对她的反感少了许多。如果大哥真的会帮他跟家里的长辈谈的话,他就把这个婚姻当作短暂的与女人交往也不错,毕竟他对她的身体有些着迷了。
他低笑着,因凑近她耳畔而闻到她发丝传来的淡淡香气,让他贪恋地让自己靠得更近,鼻子几乎埋在她的发间。
突然感觉到的一阵骚痒让她终于慢了两拍发现两人异常的贴近。
展馥馨透过玻璃的反映,看见裸着上身的他几乎是贴在他身后,而他的双臂,正一左一右地撑在偌大的水族箱上,她就这么被困在他与水族箱之间。
他们之间的亲密,远远不止现在这样,但她仍旧是羞涩的,又想着刚才他说过的话,她不自在地想转过头离他远一点,但怎么也转,也转不出他的控制范围。
她转头,抬眼,想让他放开她,却发现他正用一种她非常陌生的表情望着她。
那眼神里的深邃让她心跳加速,双腿发软。
“我想回去了…”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回哪里?”他仍旧笑着,俊脸更是往她欺近。
“回…回床上…”她已经被他逼到,后脑直接贴在水族箱上了。
“你喜欢在床上?”他微挑眉问,却带着几分邪恶。
“我…我…想睡觉了…”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她脸更红了。
“我们那一场轰轰烈烈还没有展开,怎么能睡觉?”
“我累了…”
“我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轰轰烈烈,体验什么叫鱼水之欢…”
“不要在这里…”她的声音,最后消失在他的唇下。
她只能虚软地贴着他,任他予取予求…
…
夜晚的时间总是太过短暂,清晨的阳光透过没有拉紧的厚得窗帘,悄悄地钻进了休息室里,从超大的水族箱前的原木地板到宽大的沙发上,到处都是散落的衣物及深深浅浅的阴糜气息。
这气息一路沿着休息室的门一直回到主卧房的那张铺着喜庆大红色的超SIZE床上。
床上的男人趴睡在床上,仅在腰际的部位盖住了一方薄被,结实的背后及修长的四肢都露在空气中,而娇小的女子似乎是很怕冷一般,床上的被单几乎都缠在她身上,只露出半张白皙的脸蛋侧贴着男人的手臂,那紧闭着眼睛显示着她睡得正香。
门外的古管家敲门的手都快举累了,门里面的人丝毫没有半分动静,让他这年过六旬的老人家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下去跟先生、太太说一声,还是继续再等待下去。
慕容人上上下下都知道,最难伺候的主子是棋少爷,稍不如他的意,轻则被臭骂一顿,重则有可能会被他拉着去喂他的食人鱼或者伺候那只只对主人忠城的加纳利犬,这两样都是他们最忌讳的。
所以,每个想要在棋少爷眼皮底下安静渡日的人,最好不要去挑战他的耐性,特别是他不想起床的时候最好是叫过一遍没有回应就走得远远的别再招惹。
但是,今天一大早就来到慕容家要求要见六少奶奶的客人又不能置之不理,古管家叹了口气,决定再敲一次门。
举起的手还没有落到门板上,一个淡然的声音阻止了他,“古管家,阿棋还没有起来?”
来人是刚在外面跑步回来的慕容砚,看到古管家一脸壮士断腕的模样上前询问道。
“棋少爷可能是昨晚睡晚了。”忠心耿耿的古管家面对一向最好说话的砚少爷又叹了一口气。
“让我来吧。”慕容砚微微一笑,“你先回爷爷那吧。”
古管家年纪大了以后,只是早上会习惯性地过来主屋看看,其它大部分时间都在后院陪着爷爷,今天展氏的几个人过来,正好碰上了,慕容航任夫妇在餐厅只是说让棋少爷他们自己处理。他当然义不容辞地上来,因为他不上来,也没人敢来叫棋少爷起床。
“好吧…”古管家听到慕容砚这么一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我让先人去招呼楼下会客厅的客人。”
在古管家转身下楼后,慕容砚举起手不客气地大力敲着门板,一下又一下…声音重得连刚走到一楼在厅的古管家都听到了。
砚少爷做事一向不会让人担心的,棋少爷再嚣张跋扈,也不能对自己的哥哥做什么的,古管家摇了摇头,正欲往后院而去,身后叮叮咚咚的脚步声从身后由远及近而来,还没有来得及回头训斥一番,娇娇脆脆的声音已经入耳来。
“爷爷,早。”
“悦悦,做什么这么急一大早的?吵到大家了!”看到是自家不成材的孙女,古管家板起脸。
“我赶着出门嘛,要来不及了。”古悦悦背着包蹦蹦跳跳地从古管家眼前跑过,看着小孙女的打扮,好像是刚起来一样。
“悦悦,你昨晚是不是没有回后院房间?”古管家疑惑地盯着她。
“爷爷,我急着出门,改天有空再陪你好好聊聊。”眼看着似乎除了自己爷爷之外,人人皆知的‘地下情’要被拆穿,古悦悦丢下这句话孬种地跑来了。
古悦悦的脚步声渐渐地远了,直到听不见,但楼上的敲门声似乎是一声比一声重,好像大有现不开门就一脚踹开的架式,他老人家还是回后院去陪老太爷耳根清净好了,年轻人的事老一辈真是不好管,就连自家的孙女都越来越不听话了,更何况慕容家那几位已经长大成人少爷们呢。
“妈的…”慕容棋被那一声比一声重的敲门声烦得从床上翻身坐起来,双手抹了一下脸让自己清醒后才从床上下来怒意冲冲地往门外走去。
昨晚战况惨烈,从休息室回到大床,再去浴室,回来再战,他凌晨四点才睡,那个不要命的敢来吵他睡觉,就等着去伺候他的加纳利犬一个月。
几大步来到门口,慕容棋直接拉开房门咆哮,“不管你是谁,从今天开始去喂我的狗!”
“我对养狗不感兴趣!”慕容砚完全不惧怕慕容棋的怒意,声音是一惯的平稳冷静,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一丝不挂的弟弟,这家伙,真的是…
“二哥…”看到是慕容砚站在门外,慕容棋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口气虽然降了下来,但仍旧是有些不满的,“干嘛?”
二哥一大早就来敲他的门,而且是以那种不要命的方式,难道天要塌了吗?哪怕天塌下来也要家里长辈及哥哥们顶着,怎么样也轮不到他来顶吧?
“回去穿好衣服再来跟我说话。”慕容砚口气也加重起来。哪怕在自己家里,他也不懂得收敛一点嘛!
如果不是古管家或是他来敲门呢?他到底有没有长脑子?亏他一天到晚就骂古悦悦笨!
“二哥,有事快点说,我要还补眠!”慕容棋并不以为耻,只希望二哥有什么事快点说一说好让他回去继续会周会。
“展氏来人了,要见展馥馨。就在楼下会客厅,你们自己处理。”慕容砚不想再跟他斗嘴拖延时间。
“展氏的人来做什么?”慕容棋听到展氏来人也有些惊讶。
“想知道就快点回去换好衣服下来,这么大人了一点也不知道节制。”慕容砚直接拉上房门关上下楼。
他再这样站在门口跟一个不知羞耻为何物的人说话,难免也会被他传染。
“烦!真会挑时间。”慕容棋知道这事拖不得,返身回到床边,看着还在睡得香甜的展馥馨,弯下腰拍拍她的脸,“展馥馨,起来了。”
真是的,睡得像猪一样。
他拍了好几下之后,展馥馨才迷迷糊糊地动了动脑袋,眼睛还没有睁开,嘴唇张了张,无力地吐出两个字:“干…嘛?”
“干嘛?”慕容棋有些不满地捏着她的脸颊两边,“Gan…你啊!”
“啊…”听到那个下流的威胁,展馥馨终于从半梦半醒中清醒过来,尖叫着,“不要了…”
“不要就赶快起床,展氏来人找你了。估计知道你外公住院的事情。”慕容棋看到她清醒后丢下话直接往浴室而去。
展氏来人找她?难道公司也出什么事了吗?
展馥馨拉着被单围住身子,怔怔地坐在床上。
第十七章 董事会议
展馥馨穿戴整齐之后从更衣室出来,慕容棋站在落地窗前,好像刚接完电话,听到身后的声响,他侧过头看她。
落地窗外的时晨光灿烂明亮,金黄色的光束照耀在她柔润丰泽的漂亮长发上,妩媚而飘逸。白皙的脸庞画着恰如其分的淡妆,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翦水般的明亮双瞳,一身素雅洋装的她,比平时多了一抹成熟而与娇媚。
“怎么了?”展馥馨看他一语不发的模样开口轻声问道,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揪住了裙摆两侧。
她从来没有接触过公司事务,不知道公司来人指定要找她是什么意思,当然担心。
“走了。”慕容棋把手机收好,越过她的身边率先走出去。
看着他挺直而有些冷漠的背影,展馥馨心下涌出一股涩然,他好像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会对她坦露情绪,其它的时间不是生气就是冷嘲热讽,要么干脆就置之不理。
那等下一起要面对公司的人,他会帮她的吧?
看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慕容棋回头,“你不知道展氏的人等了很久吗?”
“你会帮我吗?”看着他冷淡而英俊的眉眼,她睁大眼眸,语气里有着急切的期待。
“你才是展氏的继承人,不是吗?”慕容棋嘴角轻勾,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回头往门外走去,在走出门之前又开口道:“如果再不下去,展氏发生什么事情就不关我的事了。”
他的意思是说让她自己处理,是吗?
虽然什么也不懂,但她可以从现在开始学习,不是吗?展馥馨,没事的,加油!
如果没人可以帮得了她,那她只能自己给自己加油,为了外公,为了展氏。
“展小姐…”会客厅的来人看到展馥馨与慕容棋一起出现时,从沙发上站起来客气地招呼,“慕容先生。”
“洛叔叔,公司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展馥馨以前也会陪着外公到公司,自然认得公司的总经理洛永康。
“展小姐,董事长呢?”洛永康也不拐弯抹角。这两天他们打电话到展家去总是说他不在,而董事长特助李莉也消失好几天了,身为总裁特助的李莉几乎掌管了展氏最高领导者的行程去向,连她也消失不见了,他们肯定是焦急了,只能到慕容家来找展氏千金。
“外公身体微漾,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吗?”展馥馨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冷静沉稳,天知道她紧握的拳头里已经溢满汗水。
“那李特助呢?”
“她出差了。”展馥馨只能撒谎到底了。
“既然这样,董事会的几个董事要求今天开董事会议,不知道可否请你代理董事长主持?”
董事会议?展馥馨整个脑子蒙着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慕容家,怎么坐上车子来到公司的。
一直到坐在外公的办公室里时,她才回过神来。看着坐在办公桌前面悠闲地喝着咖啡看报纸的慕容棋,她吁了一口气,有些烦躁不安的拨了拨缭绕在颈间的发丝。“慕容棋,公司是不是真的出问题了?”
“等下开会不就知道了?”慕容棋口气淡定。
“如果真的有问题我该怎么处理?我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场面…”展馥馨懊恼地蹙眉,虽然告诉自己要冷静,见机行事,但是开董事会议这么重大的事情对于一个才二十出头而且没有任何实际经验的小女生来说,确实是强人所难了。
但是这个会议非她主持不可,因为她才是展邦睿唯一的继承人。
突然,桌上的内线响了起来——
“展小姐,各位董事已经抵达会议室,请您立刻前往召开股东会议。”
展馥馨的脸刷白下来,张了张嘴,望向慕容棋,看到他高高地挑着眉毛好像在说,人家叫的是你,不是我。
她再度吁口气,闭上眼,对着内线话筒应道:“知道了,我马上就到。”
“我会陪你进去。”早就知道她的惶然不安,慕容棋终于从沙发上站起来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真的?”展馥馨脸上终于露出放心的表情。
他没有回话,调转视经不再看她,“走吧。”
两人跨出董事长办公室,秘书已经在前侯着带路,慕容棋与展馥馨走在通往会议室的走廊上,他们两人都没有开口,只有高跟鞋敲响大理石地板的清脆响声。
来到高层干部专用会议室前,秘书习惯生的敲敲门板后打开门示意他们进去。
一直走在前面的慕容棋稍稍往旁边退开,示意让他身后的展馥馨越过自己走进去。
展馥馨面带着笑容向前,就见七、八个肥脸凸肚、上了年纪的老男人排排坐,在乍见她的瞬间,老脸上的皱眉不悦旋即转变为慈祥和蔼的长者模样。
“馨馨,好久不见了。我是张叔叔啊,你还记得我吧?”
什么张叔叔,李叔叔,她哪记得他是谁啊?
“嗯,记得,张叔叔好。”
“馨馨,那我呢?”另一个股东戏谑地笑望着她。
“我当然也记得啊…”这个老家伙又是谁?她压根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但展馥馨仍旧僵笑着应付。
“是吗?那你应该喊我什么?”
“呃…”这是什么股东会议啊?展馥馨脸上的笑快挂不住了。
“何董,你们今天特地把展小姐叫过来,是不是应该先举行股会议?”站在门边的慕容棋向前两步忽然开口,展馥馨直觉地望向他,但他锐利的视线却是落在在座的数位董事身上。
“原来是六少爷啊!”何董事看到是慕容家的六少爷,脸上露出尴尬的笑。
如果只是展家的新姑爷,他们根本不必担心,但慕容家他们还是不要得罪了。
慕容棋冷哼了一声没有回应。
“是啊,何伯伯,我们的会议是不是可以开始了?”展馥馨脸上重新荡起笑容。原本他姓何,啊,还好慕容棋帮了她一把,要不然就麻烦了…
但是,他怎么会知道他姓何?偷偷地脸庞转向他,她有些疑惑。他的解围是不是凑巧歪打正着?
不过,他不像她,他一直有接触家族事业的,会认识商场上的人也正常。
“展小姐,请坐到董事长的座位上。”另一个股东开口的提醒展馥馨。
“好。”
虽然紧张不已,但展馥馨还是维持着千金小姐端正的形象,她款款坐在原本属于外公的位子上,纤纤玉手乖顺地摆在桌面上静静地等待着,而慕容棋则是坐到她的左边。
对于慕容六爷大大咧咧地与众人列位平座,没有人开口反对,也不发表任何意见,虽然心里是有些不舒服。
他虽然是慕容家六少爷,但他不是他们公司的股东啊!当然这些不舒服都是藏在心里头。
许久之后,展馥馨扬起脸,却发现所有人十几双眼睛都在瞪着她。
会议不是要开始了吗?
坐在她身旁的慕容棋也望着她,“会议是你来主持的。”
展馥馨清了清喉咙,露出微笑,“外公这几天身体微漾,就由我代理董事长的职位。”
如果他们叫她来没有什么问的话,她是不是可以先行离开了?正想推开椅子站起来的她被张董的询问打断了——
“代理董事长,你可以全权处理公司的事务吗?”
“虽然我没有管理公司的经验,但我会努力去学着怎么做好这个代理董事长,等外公身体好之后,我不会再插手公司的事情。”
这样的态度应该可以了吧?
“那李特助呢?去哪里出差为什么公司都没有一个底的?”
“对啊,董事长跟李特助一下子就不见人影,这对我们这些董事实在是不好交待吧?”
在座的董事忽然七嘴八舌起来。
“代理董事长的职位不是说努力就能做好的。我看,还是从我们这些身经百战的老股东里推举出来吧?”张董事直言道。
推举?这样不行的吧?展馥馨转头看向慕容棋,看他有什么反应,但他只是依旧维持着原本冷静的表情望前方。
“馨馨啊,反正你从来也没有接触过公司的事务,现在才来学习好像有点晚了吧?展氏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处理好了,你呢,先回去陪陪董事长好好休养,等董事长身体好了,李特助也回来之后我们再谈。”
“…我可以的!请大家相信我。”外公还没有醒来,她一定要坚持住,不能被他们三言两语就被打发掉。
“别逞强了,馨馨。”
“我没有。我会努力。”
“没关系,我们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女孩子,也想帮你外公分担事务,但你毕竟还是个年纪小的女孩子嘛。”
直到这一刻,展馥馨再不懂,也知道这些股东在打什么主意,他们是想让她离开,好让他们接手展氏吧?
虽然她对事业没有企图心,但这是外公一辈子的心血,她怎么样也要守住它。
于是,她努力地挤出甜美微笑,“我一定会努力地把代理董事长的本职工作做好,一直到外公身体康复为止,大家请放心。”或者应该说死心才对。
看到慕容棋一直静坐着不发一语,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但他们也看得出来,他应该是不想介入展氏内部的问题,所以,股东们的不悦也开始形开色。
“但是你什么也不懂…”
“她不懂,我可以吗?”
就在他们以为慕容棋会一直保持沉默下去时,他忽然开口道。
“六少爷…”张董噤声了。
“既然六少爷要辅助展小姐,我们就先拭目以待好了。”何董的面色变得和善。
展馥馨感激地望向他,想开口说什么,慕容棋却比她更快开口了。
“那么从今天开始,我来代理董事长职位,各位没有意见吧?”
会议室内一片安静,所有的董事都在望着坐在首位的慕容棋与展馥馨。
“六少爷的能力我们不否认,但要承担下代理董事长的位置,是不是有点不适合?毕竟你没有握有展氏的股票,董事长也没有直接授权…”坐在最后面一直没有出声发言的其中一名董事忽然悠然开口道。
“陈董是觉得我不够资格了?”难得脾气一向火爆的慕容棋竟然没有马上翻脸,他随手拿起一枝放在桌面的签字笔轻转着,轻声问道。
“我名下持有展氏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从现在开始正式转入他的名下,等会我会让律师过来签署转让协议,这样,他够资格了吧?关于授权的事情,我回去后会跟外公处理,如果你们觉得需要那份授权书的话。”
展馥馨从座位上站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嫣红巧唇噙起最完美的弧度,轻柔淡笑,自信从容。
这是要把他绑在展氏卖命的节凑吗?慕容棋眯了眯眼,虽然他是开口要帮她解围,但不代表他真的想要把展氏揽上身,而且是接收展馥馨手上持有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