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在里面如何?”范仲南问道。
不吃点苦头,他不长记性。游戏不是不可以玩,但要玩就得高明一点。
像他这样,连6岁的关景睿都玩不过的,随随便便就被人家抓到了,再不思悔改就真的没救了。
聪明是聪明,但还没到绝顶天才的程度。这次的教训算是他成长的必经之路。
“看出来,已经在悔改。”
“可以放心了?”这段时间,害得他的女人也跟着每天在操心。
“谢谢你。”她窝在他怀中,闭上眼道。
谢谢他不计前嫌地帮忙,要不然弟弟肯定不止要监禁两年。
他没有应声,低下头在她额上亲了一记,“累了就睡一会。”
她与孩子们在他的身边好好的,就是对他最好的谢意。
——
一年后。
在范先生的宝贝千金五个月时,他们在家里举办了个小小的亲友聚会。
杨容容与季哲也带着他们九个月大的儿子从新加坡前来。
聚会采取自助餐的方式,温馨而轻松。
把两个睡着的孩子放到楼上后,她们夹了一些菜坐到角落里慢慢聊天。
“什么时候举办婚礼?现在我有空参加了。”江心朵看着为人母之后整个人变得柔和不少的好友问道。
去年因为她没有办法回新加坡,她怎么样也不愿意举办婚礼,可她后来事情实在太多,加上又怀孕了,然后容容的肚子也是越来越大,季哲也担心她太累,孩子出生后,两个新手父母又是喜悦又是操心,所以婚礼的事情就这么拖了下来,一直到现在。
“日期已经定了,下个月18号。这次过来顺便试婚纱。要不然又要来不及了。”杨容容笑咪咪道。
“为什么来不及?”江心朵不解地看着她。
“因为再过不久,我的肚子又会大起来了。”
“杨容容,你又怀孕?”江心朵惊讶不已地瞪着她的肚子,他们家儿子还不到一岁,她又要生第二个?这动作未免太快了吧?
“范太太,要不要这么惊讶?你都三个了,我第二个还没有出来,说不定你肚子也有第四个了,还有可能再来一次双胞胎,我什么时候才能跟上你的进度啊?”
“你的意思是要打算一直生下去了?”江心朵笑着,孩子的事情顺其自然好了。
不过,这次孩子生下来之后,他们在一起,他就已经开始避孕了,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他不想让她连续怀孕生子。
至于以后,那便等以后再说。
“不会。生完这个我就不生了!”上次生孩子时的痛还让她至少心有余悸,但是两家大人都抢着要孩子,她只能趁着年轻再生一个。
“那你还说要赶我的进度?”
“说说也不行吗?”
“季哲那么喜欢孩子,其实生两三跟生三个没什么区别啊!”江心朵不在意道。
“范太太,我们两个都有事业要忙啊,生那么多来没空陪伴他们,扔下不管啊?”
“就是因为你们要忙,所以多生一个孩子给他们自己当玩伴啊。其实你也不必那么忙,你爹地不是还可以掌握大局几年?”
“我爹地是可以撑几年,但我也要开始把他手上的事情接过来啊。不如这样好了,你去跟范先生提,让他撤了季哲的职,他回我们家公司帮忙,我就可以安枕无忧了。”
“你为什么不让你们家季哲自己提?”
“他对范先生那么忠心耿耿,我拉不走!”杨容容有些哀怨。
季哲什么事都会依着她,除了离开范氏之外。
虽然他在范氏担任要职,他们家公司也是沾了很多的好处,但是如果他能回来帮忙更好了。
可惜,她一直在吹耳边风,怎么吹都没用。
“你都拉不走,难道我就行?”
“你晚上讨好范先生,他心一软就答应下来了。”
“我才不要。你自己想办法好了。”
“江心朵,你是不是我的好朋友啊?”
“是。”江心朵叉了一块水果塞进她嘴里,“吃东西吧你。”
两个女人在东拉西扯的同时,另一边,几个大男人们也在闲聊。
柏少倾心不在焉地听着,有一句没一句地应声,一直到范熙然穿着一袭艳红丝缎洋装,露出美背从楼上款款下来时,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她身上,一双深邃的眼眸直盯着她瞧,爱抚的目光从她裸露的背部,一路滑到挺翘的臀部,眼神充满了占有欲。
“喂,你的眼神是不是应该收敛一下?这可是范家,胆子太大了你。”宋瑾行拿着酒杯,整个人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这就叫胆子大?那我跟她之间的销魂缠绵要怎么形容?”
“以你柏大少爷的经验,你觉得怎么形容更好一点?如何,冰美人在床上是不是变得热火朝天?”反正范仲南早已知道他们两个的奸情了,他也不怕说出来。
“你们两个不要在我面前讲这这种私人话题。”范仲南轻咳一声。
他们两个以前在他面前玩女人他都不在乎,但是那个人算是他妹妹,怎么样也会有些尴尬。
“说来你们也不懂。”柏少倾没理他们,迳自看着她。
“就你懂得最多,柏大少爷。那怎么到现在人家还同意跟你结婚?”宋瑾行故意取笑他。
“我至少还有个目标在这里,敢问宋少爷,你的目标在哪里?我们这群人,这可就剩你还流浪花丛了。”
“既然都流浪这么久了,也没必要停下来。”宋瑾行喝了一口酒有些心不在自焉道。
“那你就继续流恋花丛好了。对了Fran,我听说小真真上了大学,开始交男朋友了?”这句话,柏少倾摆明了就是对宋瑾行说的。
一听到他这么一说,他喝酒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范仲南淡淡的回应道。
“是啊,长大了总会有自己的生活,也许再过不久,她就要结婚,成为别人的小妻子。”柏少倾又补了一句,范仲南没有回应,而宋瑾行则是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全都倒进了肚子里。
是啊,她会跟同龄的男生交往,然后结婚,成为别人的妻子。
别人的,不是他宋瑾行的!
这很好,非常好。他一向宠爱有加的小妹妹长大成人,幸福的结婚生子,他应该感到很高兴才对。
但——
他天晓得,他他妈的他现在想骂人。
骂谁呢?骂他自己吗?不,不是的,他要骂的是那该死的13岁。
13岁的年龄差距,像真理一样,永远也颠扑不破。
她刚出生的时候,他还抱过她,哄过她!
她只是妹妹,真的只是妹妹。
他不停地告诉自己,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
聚会时间过了大半的时候,忽然迎来了两位稀客。
看到岑致权前来,而且前所未有的带了女伴,范仲南他们都亲自上前去招呼。
“她是我的秘书,关闵闵小姐。”
招呼过后,岑致权向他们介绍了身边的女伴。
范仲南点了点头:“关小姐。”
柏少倾更没这么好说,他一脸笑意地牵过关小姐的手,“关小姐,你跟致权是什么关系?他可是从来不用女秘书的。”
“秘书就是秘书,还能有什么关系。”关闵闵想抽回手,不料这长得这么好看,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力气怎么这么大?握着她的手好痛。
混蛋!
如果不是看在大BOSS的份上,她肯定要骂人了。
“你知道他为什么不用女秘书吗?”柏少倾却像是看不懂人家脸色一般仍旧笑咪咪拉着她的手不放。
“柏少倾,给我放手。”岑致权脸色不明地盯着他,语气多了一抹冷咧。
“熙然好像走过来了。”宋瑾行轻咳一声,免得人家关小姐尴尬。
柏大少爷听到美人要走过来,原本握着关小姐的手想打探点消息的大手立刻松开。
他不想让她误会,要不然他再追到天涯海角也追不到老婆。
“闵闵,你怎么来了?”
江心朵与容容也一起过来打招呼,没料到来人是关闵闵,关景睿的妈咪。
上次她打电话回墨尔本,只知道她带着儿子回新加坡了,然后她们没了联系,倒是几个孩子在网上时不时聊天。
“朵朵,杨小姐,你们好。”关闵闵倒是镇定地跟她们打招呼。
“我们女人还是到一边聊天好了,岑总,不介意把你的女伴借给我们一下吧?”杨容容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对出现在她们面前的男女有一场大戏要上演。
她得好好认识一下这位女主角才行。其实杨容容最想知道的是,当年她逃婚的内幕,如今又与男主角扯到一块,是不是打算再续前缘?
当年的八卦在整个新加坡上流社会吵得热火朝天,如今能亲眼看到两位主角怎么会不兴奋呢?
“你跟她们聊一会,等会我找你。”岑致权淡淡地交待。
——
聚餐结束后,孩子们都已经睡着,他们送走了客人回到楼上,已经很晚。
一起洗好澡后出来的朵朵整个人趴在自家老公身上,有些昏昏欲睡,却不忘记问他存于心里的疑惑,“老公,岑致权是不是关景睿的爹地?”
刚才不管杨容容怎么八卦,关闵闵就是不开口承认这件事。
最后送走他们的时候,她有看到岑致权一直牵着她的手上车耶。要说他们只是老板与秘书的关系,她才不相信呢!
就算秘书要陪老板出去应酬,也不可能是出席这种再私人不过的聚会。
“我不知道。”范仲南实事求是地回应。
“你跟他不是关系很好吗?怎么会不知道?你骗人嘛!”她有些耍赖。
“我怎么会骗你?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别再管别人的事情,明天不是要参加孩子们在学校的活动吗?快睡吧!”
“好吧。”她虽然很好奇,但确实是很累了!迷迷糊糊中要睡去,像是想到什么没做一样,又搂着他的脖子低低地说了一声,“老公,我爱你。”
“我也爱你。”
他听着耳畔传来阵阵均匀的呼吸声,却舍不得就这样睡着。
人生漫长,属于他们自己的故事还在继续…
而别人的故事正在开始…
------题外话------
范先森与朵朵的故事到此为止了,打出这句话,某薇也好舍不得,就像看着一个孩子从孕育到出生、长大,然后忽然说告别了,心里很难受。可是故事再不舍终有结局,谢谢大家一路上对某薇的支持与鼓励。
粉丝榜前十名奖励过几天会公布出来,关于其它福利什么的过几天也会传到群里,亲们想看什么样的也可以提出来。番外后面会有一些,新文应该是要写关闵闵与岑家大少,也有可能会在番外中继续,等某薇休息几天,喘口气再来思考,这几天实在是头疼得很。
最后,还是要感谢亲们的支持,群么么。


第141章 真真与瑾行哥哥(1)

十月的伦敦,细雨缠绵不休。

范雪真坐在落地窗前,下巴撑在屈起的膝盖上,看着暮色中滴滴嗒嗒的雨,脑海里想着的却是昨天在学校碰到的那个男人说过的那些话——

天空同样飘着细雨,她撑着伞,背着书包从图书馆出来,准备自己坐车回Fran那里。

今年她如愿考上了玛丽女王大学商业管理学院,平时她放学后她会回到Sara前几年给她买的公寓,但是周末她都会到Fran那里,陪几个孩子玩。

特别是才刚一岁,已经会走路,开始呀呀学语的小公主实在是太招人喜爱了,让她每每一到周末就要往他们那里跑。

“你是范雪真?”

在她撑着伞正要走出校门时,一个略带沙哑的男声从身后叫住了她,而且用的是不算非常熟练的中文。

她惊讶地转身,看到一个同样撑着伞,身穿铁灰色西装,大概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时,男人看着她的眼神也带着一抹不可置信。

“我是,请问你是——”范雪真后退了一步,虽然他看起来没有任何的恶意,也不像是那些喜欢追求她的男生,但她仍旧不喜欢与异性靠得太近。

“我是心理研究中心的教授,你可以叫我Ken。”

“您好,Ken教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她并没有选修任何与心理学有关的课程,那眼前这位Ken教授找她到底有什么事?

“方便跟你谈谈吗?”Ken教授看着她清纯美丽的脸蛋,脑海里想着的却是多年前另一张与她有着储多相似的脸。

“我赶时间回家。真的很抱歉。”范雪真看了看手表,她与朵朵约好了,要回去一起吃晚餐的,她不想为了别人而浪费回家的时间。

朝他笑了笑,她转身。

看到她委碗的拒绝及款款而去的身影,Ken眼神闪了一下后慢慢跟在她身后缓缓地开口:“我想跟你谈谈你母亲叶明珠的事情。”

这些年,从来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过那个名字,但是那个男人,他却知道?

他与妈咪是什么关系?

范雪真从小真的是一朵养在深闺的娇花,从未经历风雨与人情事故,就算这些年住在学校,假期也一个人住公寓,但是范家的人仍旧是把她保护得好好的。

如今一个陌生的男人说认识她妈咪,想与她谈谈她妈咪的事情,从她记事起,她与妈咪就一直住在绿萝园,自从Fran与朵朵结婚之后她才有机会看看外面的世界。

可是,在她的印象中,妈咪从来没有走出过,唯一的一次,就是七年前Fran把她带到了伦敦了,可是她才离开几天,在新加坡的她就接到了妈咪因病去世的消息。

等她在他们的安排之下到伦敦来时,连妈咪最后一面也没有见着。

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提起过,而她,在她们的照顾之下也就渐渐地淡忘了丧母之痛。

如今却有人对她说,想与她谈谈她与她母亲的事情,她——

好奇了!

也想知道那个男人到底与妈咪是什么关系。

可是,在学校的咖啡馆里听完他说的那些话后,她就后悔了!

她很后悔,也不愿意相信!

那个男人说,她不是范家人,他才是她的亲生父亲!她是叶明珠婚后出轨生下来的女儿!

他想要她回到他的身边。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她是范家人,身上流着范家的血液。他才不是她的父亲,不是,不是,不是!

她匆匆忙忙的离开,连伞都忘记了拿,当她一身湿鹿鹿又失魂落魄地回到范家时,吓坏了正在把小公主抱上婴儿椅的朵朵。

她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抱着朵朵害怕地哭着,哭得湿了朵朵的胸前一大片。

最后,心思单纯的她仍旧掩盖不住心事,在回到房间的时候悄悄地说了。

那时候,朵朵明显是愣了好一会都没有反应过来。

最后,她摸了摸她的头,“不要因为别人随便说几句就胡思乱想,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我让Fran找那个人谈谈,看他有什么目的,你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什么事也没有了。”

朵朵出去之后,她仍旧是睡不着。

她怎么可能不胡思乱想呢?

半夜,她走出房间,下楼来想给自己冲一杯牛奶喝,却看到书房那边的灯还亮着,似乎还有隐隐地谈话声。

这么晚了,朵朵跟Farn还没有睡吗?

他们在说什么?

那隐隐约约的谈话声,带着一股如夜色般的神秘,让她不由自主的朝那丝光亮而去——

柔软的地毯汲取了她的脚步声,里面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站在书房外面。

“别担心了,我已经让人去查那个男人的底细,明天就会有结果。”

这是Fran的声音!他说的那个男人,就是Ken教授吧?

她的双手颤抖地放在胸口!

“不管那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事实的真相都不能让真真知道,她会受不了的。”

朵朵说的真相是什么?难道如那个男人所说的一般,她其实不是范家人?

“事实没有解决之前,她不能再跟那个男人接触,明天你找个借口把她留在家里。学校那边不要去了。”

“嗯,我知道。”

接下来他们再说什么,她没有听下去,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房间。

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看了看那个男人留给她的号码,许久之后发了一条信息出去:“我想知道,你跟我妈咪的一切事情。”

翌日,朵朵说她下周要陪Fran到德国出差三天,不放心小公主让保姆带着,让她请假留在这里陪她。

她点头答应了。

他们不知道,她其实已经从那个男人那里知道了他们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

可是,她却胆怯的不敢去跟他们求证。

心里好多的彷徨与不安,让她想逃离!

可是,她又能去哪里?

周末这两天,她一直在家呆着,但脸上却心事重重。

明天一大早,朵朵跟Farn就要如同他们所说的,要去德国,让她留在家里陪着小公主。

如果是以往,她一定会很乐意,可现在,她心事难安。

每每一想到自己不是范家人,她的心就揪得难受。

她理所当然地享受了这么多年范家人对她的保护与关爱,到头来,她跟他们竟然不是一家人。

从那个男人嘴里听到的一些让人无法接受的事实让她心里着实非常难受!

可是,朵朵跟Fran摆明了就是不想让她知道任何事情。

他们越是这样,她越是不安与难过。

如果,她能像他一样,自由自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该有多好啊!

她的视线从外面的迷蒙的雨中收了回来,落到脚边的那本杂志上——

她蹙了蹙眉,将杂志捡起来,放到膝盖上,眸光凝聚在宋瑾行的照片上——

这是一张全身照,背景是一片宽广辽阔的沙漠,身着粗布猎装的他,戴着军用墨镜,头发理得短短的,手中提了把冲锋枪,双腿做三七步站立,斜扬的唇角叼着烟,被阳光晒得黝黑的脸上散发着的是不可一世的傲然表情。

对于不认识他的人来说,他是个坏人。

他是全球有权有势的军火制造商,黑白两道的人都称他‘军火教父’。所有的枪支弹药对于他来说,都是不起眼的玩具。

他就是个靠武器与战争来图利的人,对于渴望世界和平的人们来说,他真的是个很危险的人物。

对于那些身边纠缠不休的女人来说,他却是个好情人,出手大方,不拘小节,除了不要想有绑住他的念头之外,他一定保证会给与女人最大的满足,不管是物质还是床上——

当然,后面这句是柏大哥经常在她面前说的!

不管宋瑾行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样的,对于她来说,从他在第一次在绿萝园出现在她面前开始,他身上纯然阳刚,生机勃勃的生命力就开始照亮了她寂寞而无色的世界。

他疼她,宠她,他教她射击,教她拆卸枪支弹药,教她玩电脑,教她绘制设计图,让她看到了世界上的不一样的色彩。

他身上强烈而阳刚的雄性荷尔蒙一直在吸引着她,让她一天天地沉迷而不自知。

可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喜欢他,他却只当她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妹妹。

他疏远她了,不再像以前一样会摸着她的头,牵着她的手,甚至极少回伦敦了!

而今天中午,她不小心听到Fran与他通话才知道他刚回伦敦不久。

而她,好想去找他!

晚上十点,灯光暗了下来,大宅的每个角落都是安安静静的。

范雪真留了字条后拿着小小的背包悄悄地打开房门,看了看空荡荡的走廊悄然地下楼。

却不知,在还亮着灯的书房里,有人一直在看着她所有的一举一动,一直到她撑着伞隐没在黑夜中之后,两名保镖才跟在她身后出门。

“让她这样半夜离家出走,真的好吗?”江心朵担忧地望着已经消失在夜色中身影。

“她长大了,有她自己的想法,别人无法干涉太多。”范仲南却不担心,搂着她的细腰,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偷香。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秘密是绝对不透风的!他只是没料到那个男人竟然会知道真真的存在,没有儿女的他甚至还想将她认回去。

这是他让人调查那个男人得回的消息,至少可以确定那个男人没有恶意。但是他怎么可能会让她认回他?

就算她是他的女儿又如何?她姓范,身上流着一半与他相同的血液,是他范仲南的妹妹,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就算那个男人有强大的家庭背景支持,他也不会让她回去认祖归宗。

“你说她会去哪里?”江心朵推开他的脸,这人真当她是点心了,不停地咬啊!而且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过份了。

“宝贝,这里好像又大了——”

“范仲南——”她恼了!这人,还能好好说两句话吗?

“这两天你关注别人太多了,不觉得忽略我了吗?”他仍旧面不改色地继续手上的动作,那又柔又绵的感觉实在是爱不释手。

“我哪里忽略你了?”她白天照顾三个孩子,晚上照顾他,每天累得腰酸腿软的,他竟然还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昨晚我可是独守空闺。”范先生的口气有些哀怨。

“你一天没有女人抱着睡会怎么样?”被他弄得脸蛋绯红的小女人无力地瘫在他怀中,却偏偏气不过的张开小嘴咬了他一下。

“这里会想你,想得睡不着——”他声音低哑,拉着她的手往下——

“不要脸——”她啐他,眼眸里却春色无边,“以前我不在,你怎么过的?”说到后面,她娇软的语气里多了一抹质问。

“想知道?”范先生口气轻柔,语气却带着戏弄。

“恩…”

“那好,脱了它,我现场演示给你看!”范先生将她的手放在皮带处,强迫她松开——

“我不要看!回房睡觉!”江心朵再傻也知道他想干嘛了!挣扎着想跑,可恶的范先生却不松手,被解下的皮带三两下就将她的双手给捆了起来,直接将她丢到沙发上。

她尖叫起来——

“范仲南,混蛋,放开我!”惨了惨了,他不会是脑子又进水了,要跟她玩什么SM之类的吧?

“不是想看我怎么解决吗?我做给你看!”

江心朵此时终于彻底的理解了那句话,穿上衣服是精英,脱了衣服是禽兽!

范先生这种行为与禽兽无异!竟然在书房这样神圣的地方对着她做出这般情—色的事情?

可是,看着他动情的模样,她怎么感觉自己全身都不对劲起来了?

这厢,长夜漫漫,恩爱致极,那厢——

光线昏暗的客厅里,52寸的液晶电视还亮着,上面播放的是英超联赛,小小的球在二十多个牛高马大的球员间你来我往,红色球衣队员的射门被守门员扑掉后——

“SHIT!”一灌未喝完的啤酒被砸到屏幕上,质量良好的电视机除了晃动一下外,丝毫未损,比赛仍旧持续着,可是看球赛的人却没了心情。

“喂,最近没女人心情不好?要不要我现在找两个妞过来给你消火?”柏少倾双腿搁在桌上,潇洒地喝了几口酒后才皮笑肉不笑地对着朝电视机发火的男人道。

而洛斯则是不受任何影响地站起来,抽起桌上的纸巾站起来走到电视机前擦掉阻碍视线的液体,然后从容地回到刚才的位置继续欣赏白天没有空看的球赛。

“是你想找又怕熙然知道?怎么,柏大少爷吃腻了吗?”宋瑾行反讽道。

“好心遭雷劈!”柏大少爷撇撇嘴,“难怪一把年纪了还一个人。”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吗?柏少爷,请问,你的爱情长跑什么时候可以结束?我等喝你那杯喜酒已经很久了。”

“跟你这种只知道肉体层面的人无法谈感情。免了!”柏大少爷其实也无心看球赛,把脸转过去看着正在认真盯着屏幕的洛斯开口,“别看了,去酒柜那里拿两瓶酒过来,陪心情不好的宋少爷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