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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任栖桐正在跟尼森通话,是对方打过来的,说想邀请他参加半个月之后的冲浪比赛。
“我拉起了一支队伍……大家都很感谢你的付出,对了,我们训练了几次,效果很好,不得不说,L.D.I真是棒极了!我和基洛之前就想联系你,但是你好像非常忙,专辑我们都买了,非常棒!听说你最近忙完了,如果可以的话,要不要来一起玩?哈哈,我们这里有几个你的小粉丝,各种意义上的,你可以帮他们签个名儿,合个影什么的。”
人靠衣裳马靠鞍,对体育运动者而言,一套好的装备绝对至关重要,关键时刻还有可能起到决定性作用。
自从任栖桐为大家拉到了L.D.I的赞助之后,队员们就集体鸟枪换炮,整体水平上了一个台阶不止,而且还因为这巨大的福利吸引了数位知名冲浪手,队伍迅速壮大,实力不断增强,影响力急剧攀升,已经小有名气了。
任栖桐笑笑,“举手之劳而已,也没什么,我应该能去,最近确实都忙完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尼森大笑起来,声音中透着点儿小八卦,“对了,方便的话你可以带那位女士一起过来,我们都很好奇……”
任栖桐把这话转达给冼淼淼之后,后者先是笑,然后又跟他确认,“我去合适吗?”
毕竟队伍中都是男士,他们比赛差不多就是大孩子们间的聚会,而自己跟他们中的任何人都不熟悉,甚至连话也没说过一句,这么突然过去,难道不会有人不自在吗?
“没关系,”任栖桐亲亲她的手背,带着淡淡的笑意道,“这次比赛规模比较大,参赛队伍有好多支,不过气氛整体比较活跃,很多人都带着自己的家人或者是伴侣。”
冼淼淼眨眨眼,“那,我算是家人那一档的,还是伴侣?”
任栖桐又笑了,“当然是家人。”
伴侣仅仅是伴侣而已,而家人,就证明她已经成了自己不可分割,难以割舍的一部分。
冼淼淼一挑眉,奖励给他一个亲吻,“嗯,这个答案不错,我喜欢,准了!”
看一个人究竟有没有真的把你当成他的另一半,不光要看他对你有多么好,还要看他是不是想将你介绍给他的朋友们,让你真正走进他的全部生活,藏着掖着,永远都不会是好兆头。
上次任栖桐就想让冼淼淼跟自己一起去的,但冼淼淼实在是腾不出时间来,这次大事都忙完了,一起去就当度假呗。
对于宋志加入工作室的事情,除了冼淼淼、任栖桐和邓清波之外,其余人的反应倒是都挺平静。一来他们不是歌手,二来也不怎么十分热爱音乐,所以有没有词曲作者加入,对他们的影响并不大。
但总归是对工作室有好处的,而对工作室有好处,说到底就是对自己有好处,于是大家的欢迎倒也还热烈。
宋志就有那么点儿受宠若惊,不断站起来鞠躬,搞得大家哈哈大笑。
他本想埋单,但邓清波就拽住不让,小声道,“这有啥好抢的,小老板一言不合就请客,咱就安心吃着就成,这叫吃大户,劫富济贫!”
以后宋志经济条件好转了想请客也不是不可以,邓清波他们还分别做过几次东呢,但他知道现在的宋志基本上一穷二白,可平时大家嘻嘻哈哈吃一顿怎么也得论万,何况今天还开了几瓶好酒……让他请,这不是逼着他卖肾嘛!
宋志本想坚持,但听他这么一说,再看众人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也就不做声了。
冼淼淼用勺子轻轻敲了下酒杯,说,“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啊,都相互照应着点儿,过几天我跟任栖桐不在家,都把皮子绷紧了,别给我放羊啊。”
虽然工作室日益壮大,而个人的性格也不同,尤其是后面加入的,没跟大家一起经历波折和困难,集体荣誉感肯定比不上早来的元老。但团结才是出路,冼淼淼不奢求他们始终亲如一家,但必须得抱团,不能内斗,这是最底线的底线了。
“呦~!”邓清波就笑的挤眉弄眼的,“这是又要出去度蜜月啊?”
“嗯呐,你有意见?”冼淼淼斜眼看他,顺势点了付秀、谢磊两个平时出门必带的,视线划过宋志时略略停顿,又补充道,“宋志也去,散散心,激发下灵感。”
搞创作的不都需要灵感么,整天搁家里憋着可怎么行!闭门造车是没有出路的。更何况宋志刚经历了人生中的一次重创,想必还没恢复过来呢,要给憋坏了可就暴殄天物了。
话一出口,大家就都用羡慕嫉妒的眼神看宋志,宋志一怔,慌忙推辞。
冼淼淼不容置疑的拍板,“去,我说了算,你得出去找灵感,这样作品质量和数量才能有保障。”
宋志又去看任栖桐,任栖桐冲他笑,“人多了才有意思。”
面对无边无际的大海,是个人都会觉得精神一震,再感受下冲浪运动的魅力和周围热闹的氛围,对于排解内心的压抑和苦闷,激发创作灵感绝对有好处。同为创作型的任栖桐深知出去走走的好处,就算冼淼淼不说,他也会在聚会后提出带上宋志。
柳于飞和于榕就跟着起哄,“小老板,我们也想去!”
大冬天的,望燕台这边又冷又干,还有雾霾,沙尘暴一起简直天地无色,别提多没劲了。尤其是于榕,他特别怕冷,每天起床出门就跟上刑似的残酷,恨不能把被子随身携带。
这会儿一听冼淼淼要跟任栖桐去海边度假,海浪啊沙滩啊比基尼美女啥的,多有吸引力!而且又带了旁人,他们就按耐不住了。
“还想着玩儿呢?”冼淼淼就笑,拿眼睛往包厢里扫了一圈,见个个儿都带着那么点儿期待,便毫不留情的出言打击,“平时还没玩儿够啊?你们自己说,除了宋志,谁还有空?不是正在拍戏就是准备拍戏,还出国玩,也不怕狗仔黑死你们!”
她不吝啬福利,每年至少两次带着工作室的这群崽子们绕世界的蹿,时间久了,养的大家的性子都野了,就连于榕这小腼腆也敢大着胆子要求跟出去玩。
要是行程允许,冼淼淼还真不介意多带几个人,可就像她说的,临近年底,一群人都忙的陀螺似的转个不停,哪儿有工夫去国外浪?
铁一般的现实摆在面前,容不得放肆,众人就都耷拉了脑袋。
宋志刚来,摸不清虚实,又怕得罪人,见此情景就小声说,“我,我就不去了,小老板,换别人去吧。”
话音刚落,就见一群人齐刷刷望过来,包厢内先是一静,随即迸出串串大笑。
“哈哈哈,小师弟真有意思啊!”
“对啊,真逗!”
“还挺呆萌的……”
邓清波抓着他笑个不停,顺便解释道,“你别被这些人的外表欺骗了,都是演员,苦肉计!咱们工作室每年都有公费旅游,顺利的话,今年二月底也就有了,只是因为大家平时都挺忙的,有时候时间不是那么固定……他们就是想偷懒,你直接不用管,去,怎么不去!”
柳于飞和于榕也都笑着跟宋志道歉,又解释一遍,让他去。
“你是写歌的么,多出去走走肯定有好处,”自己不过一句玩笑话却被当了真,于榕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又说,“我们今年就都去了,在法国一个庄园里待了好几天呢,可有意思,下个月咱们没准儿又要集体出游了,你别拿着当回事儿。”
这么好的福利听得宋志就有点儿晕,谁跟他说话也都傻呵呵的笑,末了才想起来一件大事,特别羞愧的跟冼淼淼坦白,“可是,我还没有护照。”
之前他的经济状况一直很差,连住的地方都那样糟糕,自然更没余力出去游山玩水。旅行对他而言,实在是一件非常遥远且陌生的事情,所以不要说护照了,就连飞机都只坐过一次打一折的特价……
这回大家都没笑,冼淼淼也不在意,指了指付秀,说,“这没关系,艺人经常出国,这方面都是有自己的特快通道的,今天回去之后你就把自己的证件给小付,连护照带签证,用不了几天就能办下来。”
宋志就继续懵,觉得自己的生活好像突然就发生了一千八百度的巨大转变,曾经的孤独、困难和凄苦统统离自己远去,扑面而来的只有新奇、热闹和温暖,一切美好的都让他措手不及,惶恐又感激,就好像只要跟这些人在一起,多大的事儿也不是事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略温暖
☆、第104章
经过这个小插曲之后, 工作室众人跟宋志的关系倒意外亲近起来,大家见宋志确实不是那种心里藏奸的, 也不好意思冷待他, 就借着“照顾”的名头, 使劲灌他酒。
尤其是方栗,表现的尤其积极, 一口一个小师弟, 亲热的不行。
“来来来,小师弟,感情深一口闷, 别的什么也不用说了, 都在酒里!”
宋志不善推辞, 见大家对自己如此之热情,感动都来不及, 又哪儿会想到这群人是在捉弄自己?也就统统来者不拒,硬着头皮往下咽。
柳于飞和于榕在旁边看的憋笑不已。
这工作室带坏人的功力可是一等一的,想当初方哥乍来时候多么正经的人呐, 整天端着一副温文尔雅的架子跟你“先生”来, “先生”去的,可没几天就给带歪了!
他的年纪本就是最大的, 可宋志之前见到的全是师兄!好不容易等到有新人了,可偏偏还是个师妹!论起男性成员,他还是小师弟!
今儿可算是来了个同性的,方栗顿时就觉得仿佛革命区迎来解放的春天, 说是万物复苏春暖花开也不为过。从今往后,他总算不是最小的了,也是有小师弟的人了!
方栗一边在心中感慨万千,一边端着酒杯给宋志劝酒,表情极其严肃认真,半点瞧不出他是在使坏。
宋志难得享受这样的热情,还有些受宠若惊,给了就喝,喝了再添,结果没几分钟就给放倒了,于榕刚过去一拍他肩膀,整个人都给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跟当初柳于飞无知无畏的找叶明成拼酒的后果没什么分别。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
“你们就欺负老实人吧,啊,”冼淼淼无奈摇头,又忙欠身去看,“别光笑了,赶紧把人掺起来啊,老在地上躺着算怎么回事儿!”
这可是我未来的歌坛招牌和摇钱树,正要给灌出个好歹来,谁也赔不起。
“哎小老板,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邓清波笑着狡辩,“我们这是给与他家庭般的温暖啊。再说了,过几天他就要跟你们出去逍遥了,我们就当给他送行了。”
冼淼淼白他一眼,说到底,就是嫉妒呗!
当天晚上,工作室的人一直闹到将近一点才散了,可怜在外面蹲守的狗仔们,大冷天的又下雪,车上坐久了不舒服还容易睡过去,车外寒风凛冽根本不是人受的,搁那儿好悬没冻死。
因为答应了尼森要跟队伍一起比赛,接下来的几天,任栖桐也就加大了健身力度,集中为冲浪比赛做准备。
上次因为安娜横生枝节他没能拿到好的名次,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失误了,而且冼淼淼也要去看呢,是个男人都不能在喜欢的人面前丢脸,死都不能。
他忙着挥汗如雨,冼淼淼也没闲着,她细细问了队伍的人员构成,以及这次比赛可能跟去的家属人数,再根据亲疏远近分别准备礼物。
任栖桐听了她的打算就是一愣,有些感动,“不用这么麻烦。”
所以说男人女人的心思真是不一样,他压根儿就没想过要给大家带礼物,可你瞧媳妇儿,当时不过听了一耳朵就上心了。
“那怎么能行,”冼淼淼不同意,很认真的做着笔记,“听说这次队伍中多了不少新人,你之前又一直没出现,可偏偏在队伍里面的位置还挺重,就算有些人嘴上不说,心里难免不服气。送点礼物也花不了几个钱,但好歹能缓和下矛盾。”
任栖桐这性格是真心不适合做领袖,他可能会是一员冲锋陷阵的猛将,令人望而生畏,但性格太散漫太自由,视各种烦死人的规矩如无物,所以根本不可能会去领导谁。当然了,想领导他也并非易事……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运动竞技在本质上跟比武十分相似,以前任栖桐也没少被人挑刺儿,他要么压根儿不往心里去,看都懒得看一眼;要么直接用实力碾压,然后再冷漠脸……
在他心里,这世界就该这么简单直白:一切都用实力说话,愿赌服输,旁的少哔哔。
这一套放在以前倒也罢了,可冼淼淼想了下,现在他为队伍争取了赞助,队伍的性质也就从非专业开始朝着专业转变,商业色彩逐渐浓重,人际关系自然要比以前复杂得多,任栖桐要还是这么蛮不在乎,难保不会有人因为瞧他不顺眼而暗中使坏。
诚然,照任栖桐的性格,估计就算最后一群人跟他作对,他也不会多么在意,大不了一走了之么,他本就不是什么热爱集体活动的人。就算冼淼淼想的太多了点儿吧,她就是想防患于未然,而且那队伍能发展到今天的地步,任栖桐功不可没,她可不想最后为他人做嫁衣!
既然在一起了,那么她跟任栖桐就是两位一体,对方考虑不到的,另一方难免要多照顾些,要是连她都不肯帮任栖桐考虑了,那孤家寡人的,得多可怜?
任栖桐只看着她久久不说话,冼淼淼觉得奇怪,推了他一把,“怎么了?”
“没什么,”任栖桐长长的吐了口气,突然紧紧地抱住她,“认识你,真是我最大的幸运。”
冼淼淼一怔,跟着笑起来,声音中蛮有几分得意,“那是!”
还真是不谦虚!
任栖桐闷笑几声,脑子里却开始转起来,相识这么久了,细细算来,似乎还是对方付出的多些,自己究竟该做点儿什么才能回报一二呢?虽然冼淼淼肯定不图这个,但感情这种事讲究的就是有来有往,总不能一直让一方付出……
只是这个确实有点儿难,因为貌似冼淼淼什么都不缺!
难得心里揣了点事儿,任先生就睡不着了,等确认女朋友陷入梦乡,他便蹑手蹑脚的起来,去卫生间打跨国电话。
美国那边正是白天,尼森接到他的电话还挺惊讶,“埃布尔?!你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老天,你可别说你临时有事,不能参赛了!”
作战策略他差不多都做好了!
“不是,”只松松系着睡袍的任栖桐有些困惑的抓了抓头发,犹豫了下才说,“我只是有件事情需要你的建议。”
一听他不是要退赛,尼森先是松了口气,又长长的吹了声口哨,极其得意又意外的说,“哈哈哈,我没听错吧?从来单打独斗,不需要任何人帮忙的埃尔竟然也会主动找我帮忙?”
“别叫我埃尔!”任栖桐挑了挑眉毛,“还有,你这样贱贱的语气很难不让我想起基洛来。”
“别把我跟那个傻子相提并论!”尼森立刻抗议,然后拍着胸膛保证,“说吧,我会让你知道我跟那个傻子是不一样的,我可比他能干多了!”
任栖桐笑了下,然后像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儿一样略显困惑的问,“假如说我想要讨女朋友的欢心,做点儿什么比较合适呢?”
结果那边诡异的沉默起来,半天后只憋出一个出离愤怒的FU/CK,紧接着就听尼森暴怒道,“你这是挑衅吗?你明知道我没有女朋友!见鬼的,我怎么会知道!问你亲爱的基洛去吧,该死的!”
任栖桐微怔,哎呦,他还真是忽视了这个问题。
“等一下,”他突然想起了一个细节,“之前你不是正在追一个姑娘吗?还信誓旦旦的说马上就要成功了?”
难道现在还没成功?
尼森沉默,用力抹一把脸,声音中微微透出窘迫和愤怒,“是的,是的我失败了,是谁让你过来打探的?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基洛那个白痴,因为除了他肯定没有人会这样无聊!该死的,他两个月后就要跟女朋友结婚了,所以得意了是吗?瞧着吧,过几天见面,我一定会先打得他满地找牙!”
说完,尼森也不听任栖桐的后续解释,直接怒气满格的挂了电话,他坚定不移的认为这是基洛跟任栖桐这两个情场得意的损友故意约好了打电话刺激他的,谁让他半个小时前刚接到基洛求婚成功的炫耀电话呢。
埃布尔那混蛋跟那位华国女朋友确定关系都那么久了,听说感情一直很稳定,他怎么可能还需要额外讨对方的欢心?不管有什么小矛盾小摩擦,发挥那死小子的种族优势,出卖一下美色,说几句甜言蜜语,或者干脆脱了裤子去床上狠狠卖一把力气,还会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
他还气呢,又有点儿不解,没想到埃布尔这个一贯稳重的家伙,竟然也会跟着基洛那白痴恶作剧,难道真是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为零?
好不容易真想虚心求教一把的任栖桐莫名其妙的被摔了电话,大半夜的一个人在洗手间里一脸懵逼,这是怎么个情况?还有,基洛那小子难道真的要结婚了?
天知道他是真的难得迷茫了,而考虑到知己又少,有过恋爱经验的更是只有尼森和基洛而已。其中基洛是个大嘴巴,一旦他知道了点儿什么,保准明天早上朋友圈都要爆炸了,所以直接排除;刚好尼森平时就爱说他自己是把妹高手,I经验丰富,上次见面也正在对某位金发女郎发动狂热的爱情攻势,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任栖桐这才出于信任而选择了他,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结果?!
至于基洛为什么不打电话通知任栖桐自己要结婚的消息,也是人家难得体贴了一把,换算时差后发现华国这边正是深夜,就暂时没打扰。
于是第二天,冼淼淼去商业区各种采购,任栖桐则在健身之余继续寻找答案。
可巧健身房的教练上个月刚结婚,听说感情不错,任栖桐想了下,就尝试着询问,“一般你送太太礼物的话,会考虑什么呢?”
“送礼物?”那教练瞧了他一眼,突然八卦兮兮的一笑,压低声音问,“怎么,你惹大小姐生气了?”
任栖桐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怎么想,“没有,我只是想要送她件礼物。”
一般的花啊首饰他都送过了,总觉得不够特别,而房子车子皮包冼淼淼多得是,肯定不稀罕,所以就想听听别人的意见和建议。
教练一看他不像说谎的样子,便惊讶道,“没惹她不高兴你闲没事儿送什么礼物?”
然而任栖桐更加惊讶,看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不可思议,“为什么一定要惹她不高兴?难道你不是因为爱她才跟她在一起的么?既然爱她,就要时时关心她呵护她,疼惜她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惹她不高兴?因为你由衷的爱慕一个姑娘,让她开心难道不是最基础的么?”
教练满脸被喂了狗粮的打击感,心道尼玛我究竟是哪儿根筋坏了,为什么要跟一个著名的情圣讨论这个!
眼前这混血小子从来就是拿肉麻当习惯的好么!
但凡他跟大小姐同框,那大小姐手里就没碰过东西,不要说包了,就是开个门,拉个椅子,也有这位骑士先生代劳;上个车还得用手撑着车篷,怕大小姐脑袋磕到。
而且三天两头就送花,不是火辣辣的玫瑰就是大小姐最喜欢的太阳花,大捧大捧不要钱似的送,听说现在整个望燕台的花店都想发展他当自家的VIP,这是活的财神爷啊……
教练让他看的莫名心虚,干咳一声才辩解道,“不是,那一般人可没那个经济条件!”
整天送礼物,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然后就见任栖桐看他的眼神更加复杂了,开始反过来教育他,“礼物不一定要贵重才好,关键是你的心意,只要你是真心,即便送一条手帕那姑娘也会高兴的。”
教练节节败退,就觉得跟着人不是一个世界的。心道大少爷您就算送条手帕,估计也得是纯天然棉麻或是丝绸质地,然后纯手工缝制,边边角角再来个高级定制的纯手工刺绣花纹或是姓名符号啥的,跟我们这些屁民块儿八毛往上淘来的能一样吗?
不过话说回来,貌似他真没怎么送过东西给老婆……
这会儿任栖桐看他的眼神中已经带上了怜悯,也不知道是可怜他,还是可怜那位几乎没收到过礼物的教练太太。
你不能说这两个人的观点谁对谁错,但任栖桐的理念更显风度,更受女士们的欢迎是肯定的。
就像他一贯坚持的那样,一位姑娘肯跟你在一起,后面更愿意冒着巨大的风险孕育后代,这本身就是一件极其伟大极其了不得的壮举,那么男士们又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疼惜她们,关怀她们呢?
即便经济条件不宽裕,但你只要真的将她放在心上,哪怕每天说一次完全零成本的“我爱你”呢,她们也都会开心的了不得。
但在绝大多数人的眼中,不管是告白还是送礼物,似乎都是特殊时候才会有的表现。这就好像钓鱼,他们一旦确定那姑娘愿意跟自己在一起,便再也懒得花费心思取悦她们,不要说讨好,在一起之后热情急转直下的也不在少数。
一旦被问到,他们还都振振有词,“正经过日子嘛,哪儿有那么多闲工夫制造惊喜浪漫?想办法多赚点钱养家糊口才是正事。”
尤其是来华国之后,任栖桐也曾不止一次听到过这种言论,然后就觉得特别不可思议,因为在他看来,赚钱过日子跟你因为真心爱慕一位姑娘而心甘情愿的为她制造惊喜浪漫,完全是毫不冲突的两件事!
有那么多男士每月花费不菲,竭力维持自己其实完全不是生活必要的抽烟喝酒上网打游戏等爱好,却不舍得为爱人买哪怕一支花,不愿意陪她们逛一次街。
即便真的手头拮据,你多一点关心,说几句体贴的话,为她唱一首歌,或者更简单点儿,当音乐响起,约她跳一支舞……
表达爱意是如此简单,然而就是有人不想这么做!
这是任栖桐始终最想不通,也最无法理解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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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冼淼淼忙于工作,有日子没回家,不光老爷子时常念叨,就是小十月也催着尚云清打了两次电话问,“淼淼,你是不是把我忘了呀?”
所以趁着今天出来采买礼物,冼淼淼就约了小舅舅爷俩一起,然后说好了晚上跟任栖桐一起回老宅吃饭。
坐在咖啡厅里等人的当儿,冼淼淼就觉得耳根发热,还暗自嘀咕呢,这是谁又在背后念叨她?
不多会儿,尚云清带着小十月到了,他先下的车,然后转身去抱小十月,“儿子,来。”
爷俩穿着同一品牌同一款的灰色羽绒服,同色牛仔裤和一样的中筒冬靴,完美的亲子装。
打从尚云清一下车,旁边就开始有大姑娘小媳妇儿的驻足,光明正大的偷拍,还时不时的喊他看个镜头什么的。
要搁以前,尚云清指定顺带着调戏几把,但现在他一门心思都放在儿子身上,顶多冲大家一笑就完了。
但还就是有人吃他这一套,说什么“充满着一股良家妇男的禁欲气息,让人特别渴望扑上去扒/光他”之类的……
十月人还小,一穿厚衣服就裹得跟个棉球儿似的,小短腿儿不大够用,走起来格外憨态可掬。
跟着尚云清出门的次数多了,小朋友也不大怕人,只要心情好,就可以视镜头为无物,偶尔还会主动举起胳膊跟大家来个互动。
进门之后,尚云清先给他脱了羽绒服,又顺手整理下发型,这才顾得上自己。
冼淼淼就忍不住调侃他,“还真是不敢想,你也有冬天穿棉服的一天!”
曾经的尚云清那就是男士时尚潮流的引导者,什么气派穿什么,什么骚包穿什么。反正也不长期在户外待着,冬天西装裤加光脚踩皮鞋那是常态,最多就是一件长款羊绒风衣,既抗风又好看。哪成想有了儿子了,竟也老老实实的裹起了厚重的羽绒服,这要是放在有十月之前,不要说他死都不肯怎么穿,就是身边的人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