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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唤他,声音里藏着心疼。
夏侯懿缓缓睁开眼睛,幽暗的眸光闪过点滴亮光,大手反握住她的小手:“雅儿。”
他的呼唤带着几丝温柔缠绵,声音不似方才暗哑粗粝。
她哭的眼睛红肿,看着就像个红眼兔子一样,可她的眼中还是流淌着对他的情意,看透这一点之后,他的心忽而就安定下来,她肯出来,那就好了。
“…你怎么这么傻?”
她喃喃低叹,伸手拨开他的衣襟,果然如夏侯沅所说的,他身上的痘疹出的越发多了,烧的也厉害,身上都烫的很,她看着很心疼,“出痘不能出风去的,你这样,只怕好起来又要多养几日了,会多受些苦,会多难受好些日子的。”132yy。
他微微一笑,拉她入怀,闻着她清淡的发香:“不怕,没关系的,事情早些处理也好,免得节外生枝,只不过多受些苦罢了,你是神医啊,怎么会治不好?还有,不许说我傻,我不傻,你才是个傻子。”
她忍住泪,紧抱着他的腰身,抿唇哽咽道:“对,我是个傻子,你不傻…”
“懿,你心里很难受,是不是?对不起…”
对不起,因为你深爱我,所以让你做了会难受的决定,她心中愧疚无以言说,除了对不起三个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弥补。
他又是轻笑,大手在她发间摩挲,柔声轻道:“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你又什么错?”
“你素来都知道,我是个薄情的人,待吴氏和金氏根本一丝心思也无,吴氏金氏都曾设计害你,我对她们厌恶至极,而我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你自然都知道,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这样的去做,落掉金氏的胎儿,将来便不会有后患,何况,我心里真的没有感觉。”
他顿了顿,心口发紧,眼底隐有泪光,“雅儿,你不知道,我曾经亲眼看见过我爹娘的尸首,你不会明白这样的感觉…我后来征战沙场,杀敌无数,杀人放火害人性命的事做的太多了,我的心比铁石还要硬,对于不喜欢的人,怎么会有感觉呢?”
他只有对着他爱的人,才会有脆弱,才会难过,才会伤心,对于旁人,吝啬的一丝温情也不会给。
“所以,我难受,因为看见你难受,我不是因为那孩子难受,雅儿,就算那孩子生下来,咱们能毫无芥蒂的对他好吗?就算不让他跟着金氏,让他跟着咱们,好好教养,看见他时,总会想起金氏,想起那些事情,孩子小或许不懂不明白,可是他总是会长大的呀,他长大之后看见咱们这样矛盾,问起来时该如何说?真到了那个时候,那孩子会伤心,会活的很痛苦的…更重要的是,你会永远伤心,我不要你伤心,所以,这孩子就不该生下来。”
既然知道留下来是个悲剧,那么就趁早结束他,长痛不如短痛,痛过之后自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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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暖不过知心人
最暖不过知心人窦雅采默默的抱着他的腰身,听他说话,想着这些年他的经历过的事情,想着他对自己的心意,想着他发自肺腑的话,她此刻平复心情之后,觉得他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如今想一想,她当初听到金氏怀孕那么难受,也是因为这个,她想到了那孩子生下来之后他们要面对的那些问题,她根本就不想面对那个孩子,她甚至有一刻在想,如果那孩子生下,她是不是就要离开瑞王府,离开他了,眼不见为净,她始终介意这孩子的出身,不可能对这孩子一丝感觉也没有,而她是医者,那孩子在她眼里又始终是一条性命,偏偏下不了手。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她默了半晌,给了他这样一句话,轻轻柔柔的声音,虽还带着一丝哽咽,但已经没有刚开始初听消息时的惊惶不安了。
他到底是比她看的透彻一些,她本来以为他完全是为了她,若是这样,那她就真的罪孽深重了,可若是他自己心里也不想要的话,她心里也要好受一些。
她是怕他会难受,所以才不替他做决定,宁可自己难受;而他是见她难受他才会难受,对他自己而言,那只是金氏的孩子,算不得他的骨肉,其实两个人都是因为爱罢了,如今说开了,心里头反而舒服一些。
不过,她还是庆幸的,自己何其幸运,得了他的心爱垂怜,这世上别的女人,看到的就只是他的薄情寡义了。
他微微一笑,手臂收紧了些,轻声道:“雅儿,你能明白我的心思就好,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个孩子难受,也不希望你因为我落掉这个孩子而担心我,很多事情因果还未定,你无需担心太多,现下最要紧的,是我的这个病。”
说到后来,他嘴角噙笑,略略带了些调笑的意味。
窦雅采听了敛眉,她对这个孩子没有感觉,更谈不上喜欢,对金氏也同他一样,极其厌恶,她唯一在意的只是夏侯懿落掉金氏孩子的这种狠心的行为罢了,如今听他说了这一番话,也已经理解他的这一种做法,虽然不能苟同,也不赞同,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这是解决二人困境的唯一的最好的方法。
若是她再纠缠下去,反而显得她太矫情了,初得知这事的震惊过了之后,她不能否认她其实是很高兴的,毕竟谁喜欢自己的男人跟别人的女人有孩子呢?
因此心里虽然仍旧不舒服,但是她知道随着时间的过去,她会慢慢淡忘这个事情,会慢慢想通的,所以眸光也渐渐柔和,听了他的话,眼底流淌的都是轻柔笑意。
“孩子没了便没了吧,金氏那样的人就算生下了孩子,这孩子也是注定一生受苦,何况金家如今也败了,金氏自身难保,更别说这个孩子了,你如今拿了主意也就好了,只是金氏有孕府中还有旁人知道,吴氏也知道,你亲自落胎这事儿我知道也就罢了,若是被他们知道,反而不好了。”
将来,她还会再给他生孩子的,金氏这孩子来的不巧,也没人喜欢,这也是命里注定的事情,无谓为了这样的事情,伤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她又不是不明事理的小姑娘,心虽然软些,但也不是优柔寡断的性子,知道夏侯懿是为了她好,落胎也是为了瑞王府好,心里也是很赞成这样的做法的。
夏侯懿抿唇一笑,拉着她在小塌上一同坐下,将她揽在怀里,慢慢的道:“这事儿我自然知道,艾叶把吴氏金氏来络玉阁前说的话都与我说了,金氏的心思无非是为了金兆钧,但此时孩子已经没了,她也不能再仗着这个孩子来胡作非为了,我直接断了她的念想,何况,我本来就没有打算要留金兆钧的性命,我如今明面上还是太子的人,要是救了金兆钧,那我成了什么了?我岂能那么傻?”
金氏这想法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当时艾叶说完,他就洞悉了这想法,只觉得金氏蠢笨如斯,然后他便赶着去戳/破金氏的美梦了,当时满心的生气,因此才来不及跟艾叶交代一声。
他顿了顿,又冷笑道,“吴氏肯陪着她来,她的心思我更是清楚,她无非是想借着金氏怀孕这事儿挑拨我与你之间的关系,若是金氏能够保住这个孩子将来生下这个孩子,对她百利而无一害,她没必要拦阻金氏,何况就算我落掉金氏的胎,对她也没有坏处,她自然乐见其成,至于她之后打的如意算盘,我自然也能猜得到,我对金氏这样绝情,也是为了绝吴氏的念头,否则平白被她算计了去,我们倒成了傻子了!”
夏侯懿提起吴氏,她便冷了眉眼,哼了一声,冷道:“吴氏比金氏聪明,心眼儿也多,当初她想截杀我跟沅儿,你一怒之下赐了她那碗终生不孕的汤药让她不能怀孕生子,她自然心里恨我跟沅儿,对你只怕也是有恨意的,后来她倒是韬光养晦,知道不可轻举妄动,但如今金氏怀孕,她心里岂会不妒忌?不过是会审时度势,知道她不能冷淡了金氏,其实心里也只是把金氏当做工具罢了,如今金氏彻底败了,没了孩子的金氏在吴氏眼里也就没了价值,她只怕不会再帮金氏了,她肯定是选择明哲保身,先保住她侧妃的地位就足够了。”
吴佳琪这个女人,她惯会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她的想法和计划,到底是吴佑添的大女儿,实在是很会盘算和筹划,不然的话,也不会到现在还是瑞王府的侧妃,不过,他们吴家跟夏侯懿,也有解不开的冤仇,窦雅采敛眉,当年的棋经案,可是吴佑添亲自审理的,夏侯懿蛰伏这么多年,还把吴氏放在这边,隐忍数载,等到时机成熟之时,只怕吴家的下场比金家还要惨。
夏侯懿微微勾了薄唇,却没有笑:“金氏当时不肯喝,是来福硬灌下去的,我当时是看着她见了红的,当时在场的只有来福的两个心腹,金氏的几个丫鬟都在外头候着,她只从金家带了一个陪嫁丫鬟过来,别的都是我府里的,我出来之时,已经吩咐了来福,派人把金氏的院子守起来,不许里头的人出来,也不许外头的人进去,那几个丫鬟为了自个儿的性命,自然也是不敢乱说的,府里头知道金氏有孕的,也就是吴氏跟咱们了,来福会让妥当的人传了信儿出去,说金氏是自己担心金兆钧的事,与本王大吵大闹结果动了胎气,喝了安胎药仍是无用,依旧滑胎小产了,这事儿也就这么遮过去了。”
窦雅采听了这话一叹,听他的口气都已经安排妥当了,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金氏和吴氏在这府中总也不安生,如今一个是彻底没了气焰,一个却窝在她自己的院子里不知道又会打什么鬼主意,但是目前的情况,还真不适宜将两个人休掉,金氏如今这样子,出去若是乱说,对夏侯懿实在不好,不如养在府中,而吴氏就更不能动了,只好先留着,等时机成熟了再说。15501174
她也不愿意一直想着她们,金氏怀孕的事儿也算是过去了,她忽而记起他的病来,一念而起,便觉得他的身子比之前要烫热的多,不由得拧眉,带着关切转眸瞧他:“懿,不如你把衣裳脱了,好不好?”
他一怔,这里说吴氏和金氏说的好好的,她怎么…
凝了她半晌,忽而勾了薄唇,贴近她的脸颊,热热的气息缭绕四周:“雅儿,你不会是想?”
“我还病着呢,你就想…是不是医书上说过,房/事有利于出痘?不能惊风,是不是要将热汗出出来?”雅默采复难,
“哎呀!”
窦雅采娇嗔的瞪了他一眼,“你想到哪里去了!你脑子里成天在想些什么啊!我的意思是说,你这衣裳穿在身上到底是热得很,脱了总是凉快些,汗意也不会积存在皮肤上,然后你去榻上躺着,我给你擦一擦身子,难道不好么?你瞧瞧你想的都是些什么!”
她起身想去拿了药箱来,夏侯懿的痘疹比夏侯沅要多的多,她必须要给他擦些药膏才行,否则等着这些痘疹自行恢复到底是慢了一些。
谁知还未起身,手腕却被人攥住,一回头,他一脸委屈:“明明是你叫我脱衣裳的,如今反倒说我想多了…”
“难道脱衣裳就只能做那种事情吗?”
她气结,想甩开他的手,偏偏甩不开,“你拽着我做什么?我又不走,我是去给拿药膏来擦,你瞧你这一脸一身的痘疹,不难受吗?”
“难受啊,”他老老实实的答了,话音未落却又望着她眯眼笑起来,拉过来搂在怀里,伸出大手摸摸她的脸颊,笑的让人怦然心动,“但是你先别慌走,你先帮我脱了衣裳再去,我热的脑子发昏,没了力气…”
明知道他是骗人的,偏偏被这笑容蛊惑,窦雅采脸一热,小手便摸上了他的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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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魅力的象征
成熟魅力的象征照顾病人本就是为医者应当做的事情,何况如今病的这人,还是她心爱的夫君,不过,照顾归照顾,他总是望着她笑,总是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顾人医情今。“你把眼睛闭上。”
她忍不住开了口,在替他脱衣裳的时候,他总是这样眸光荡漾的望着她笑,她只觉得自己像个登徒子一样,原本很纯粹的事情都变的不那么纯粹了。
“不过叫你脱衣裳,你的要求还这么多。”
夏侯懿抿唇笑起来,早就看见她脸红的样子了,沉沉低笑,倒是真的把眼睛闭上了。
屋中灯烛只一点昏暗幽光,这会儿灯色都打在他脸上了,窦雅采替他脱了外衣及中衣,露出他那精壮的胸膛来,从前每每到他脱衣时,她都已经是意乱情迷了,从来都没有仔仔细细的瞧过他的身材,不过摸倒是摸遍了,但是摸跟看是不一样的。
这会儿他早已将眼睛闭上了,她也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看了,借着脱衣裳的空当,她的目光便在他身上流连,眸中不由自主的带上爱意的缠绵温柔,他的身材确实很好,常年行军打仗,让他身上没有一丝赘肉,腰腹之间更是线条流畅也积蓄着男子该有的力量,皮肤并不是那么的黝黑,但是是让人很喜欢的浅浅小麦色,是能在阳光底下闪闪发亮的颜色。
“看够了吗?还满意吗?”
他未睁眼,只是沉沉笑起来,她的眸光那么炽烈,他岂会感觉不到?唇角勾起得意的笑,他都不用看,都知道她的眼光神色是怎样的。
窦雅采脸一热,被他发现了,她也没有移开视线,只是拧了眉,指尖抚上他背上的浅痕旧伤疤:“若是没有这些伤,便更好看了…”
他常年征战沙场,是从小卒一路拼杀过来的,身上不可能没有旧日伤疤,在军营中练功,也不可能不受伤,他身上的伤疤年深日久,留下的也不过是这些浅浅的印记罢了,在她眼中,既是心疼,也添了几分成熟的味道。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指,又沉声笑起来:“从前在漠北时,他们背地里总是笑话我,说将军身上这些伤,将来哪里会有女人喜欢呢?…如今看来,他们说错了,你这么喜欢呢,是不是?”
窦雅采抿唇笑起来,又坐下来,仔仔细细看来他身上清浅的印子,随口道:“是啊,我喜欢!”
他常年那副寡淡冷漠的模样,也难怪他手下的人背地里议论他,笑话他,不过那些人哪里知道女人的心思?他的这些伤疤在女人眼里,是成熟魅力的象征,怎么会不喜欢?
何况,在她眼里,他怎么样都是好看的,这一身的凛冽气势在那儿摆着呢,能差到哪里去?若不是这样,当初她还不会喜欢他呢!
“雅儿,身上热的难受,我是不是病的更严重了?”
方才一怒之下去了金氏的屋子,发了一通脾气,做了那件事,出来之后便觉得难受,强撑着走回来,又与她说了这么一会儿的话,虽然喝了药,但仍是觉得心口很闷,好似没什么起色。
“嗯,是的,所以你这三四天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屋子里,哪里都不许去了,”
窦雅采点点头,将他剥的只剩下一条亵裤了,然后扯着他到了床榻上,转身便去拿了药箱过来,她有缓解发热的药膏,正好用得上,在他心口和身上几个穴位擦一擦就好了,“你这会儿出痘正是最多的时候,沅儿前两天虽然不肯用药,但是好歹他自个儿知道不能出去,闷在屋子里头两三天,所以他一喝了药就能好,可你呢?你喝了药还大晚上跑出去,接下来肯定要在屋子里养着,不能出门了!”
夏侯懿仰躺在床榻上,听了她的话,复又沉沉笑起来,柔声道:“嗯,都听你的。”
他方才本就是撑着精神跑出去的,这会儿放松下来,又兼喝了汤药,她又这么温柔的给他擦药,还没躺一会儿便困意袭来,闭眸安心睡去了。
窦雅采给他胸口擦了些药膏,又给那些红的发亮的痘疹擦了些别的药膏,觉得他半天没声音,心里也奇怪的很,一抬眼才看见他阖眸睡去了,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将药膏收进药箱里,没有吵他,凝望了他一会儿,便出了内室,寻了灯罩将外间灯烛罩起来,便轻声出了屋子,夏侯沅沐浴去了,她要去瞧一瞧。
转到夏侯沅沐浴的门前,还未挑帘进去,便能够感觉到里面冒出来的一阵阵热腾腾的氤氲热气,微微勾了唇,刚准备进去,却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艾叶,你方才去问了来管家,他如何说的?”
这是夏侯沅的声音,窦雅采抿唇,这几日忙乱都没好好顾得上记日子,今儿是二十八,明日就是二月二十九了,正是夏侯沅五岁的生辰。
“来管家说,金夫人跟王爷大吵大闹,想要王爷救永安侯的性命,王爷自然是不肯的,于是金夫人寻死觅活的动了胎气,于是孩子就滑胎了,没有保住,这会儿那边院子都乱成一锅粥了,所以没有王爷的允许谁也不能去看金夫人,金夫人到现在情绪都不大稳定呢!不过,小王爷,你相信这来管家说的话么?”
窦雅采在外敛眉,原来他们俩也打探消息去了。
“来管家是父王心腹,自然父王说什么他就说什么了!”
后头夏侯沅又小声说了几句话,窦雅采在外头听的不太清楚,她想着,即便她跟夏侯懿还有来福都没有跟夏侯沅明说,但是这孩子聪明,肯定能猜到内情是怎样的,但是这件事说出来实在是不好,她不想夏侯沅接触到这样的内情,所以只要他不问,她也不打算明说,只是这孩子心性太像夏侯懿,她总是不希望他变成那样的,做人,人心也不能太硬了些。
正所谓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窦雅采是夏侯沅亲娘,两个人虽然平日里也爱斗嘴吵架没大没小的,但是正经起来,有些事情,她还是要费心的,比如说,夏侯沅将来会成长成怎样的人。
这沐浴的隔间是从窦雅采的内室里隔出来的,从内室穿过一个小长廊可以走过去,从外头也可以过去,这会儿夏侯沅洗完了,热乎乎的身子也不能从外头走,便直接穿过小长廊回了内室,因此也没碰到窦雅采,倒是艾叶,服侍着夏侯沅进去之后,又从隔间出去,打算去厨房弄些饭菜来吃,一出来就瞧见站在门边沉思的窦雅采,当即便是一愣。
“小姐?方才小王爷还在问呢,原来小姐在这里!我瞧见王爷睡着了,小王爷饿了,我正要去厨房端些饭菜来吃,小姐也一起吧?”
她记得大家晚饭都没吃的,王爷睡了也就算了,就让小王爷和小姐吃一些好了。
窦雅采摇摇头,抿唇道:“艾叶,我现在不饿,你陪我去一趟金氏那边,你让芯香或者小镯给沅儿把饭菜端过来好了,王爷虽是睡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醒,你且先陪我去一趟。”
她觉得,若是夏侯懿知道她去了金氏那里,肯定会不高兴的,但是她有些事情必须要去弄清楚弄明白,这会儿正好无事,就趁着他睡觉的时候去正好。
“去金氏那里?可是事情不是已经处理完了吗?为什么还要去?”
艾叶有些不明白,不管金氏落胎的内情如何,既然金氏没了这个孩子,也就不能再在府中兴风作浪了,为何小姐还要去?15523021
“从前是侧妃的时候,倒是可以说事情完了不必去了,凡事有王爷处理就够了,可如今不一样了,我是瑞王妃,府中女眷这胎都落了,我难道不该出现么?王爷虽然已经处理了,也有了吩咐,我按理也该去了,况且,吴氏得了消息是一定会去的,她是坐不住的,我还是应该去看看。”
她听夏侯懿提起,是用藏红花落胎的,这藏红花用多了破血倒是不错,不过她素来见过的是薏苡仁油落胎,藏红花就怕落不干净,夏侯懿也只说了是见红,他看见落了红就回来了,若然当时金氏只是出血并未动胎呢?
而且一碗汤药就能够准确的落下来的还不多见,未免节外生枝落的不干净,她还是要亲眼去看一看的。
窦雅采的这些心思,艾叶自然是不知道,不过听窦雅采这样说,艾叶还是非常赞同的,当即点头道:“小姐说的也对,那我就陪着小姐走一趟好了。”138fj。
艾叶当即便转身去吩咐了芯香和小镯去厨房拿些热汤热菜来给夏侯沅吃,她整了整衣衫,就跟着窦雅采一路往金氏的院子走来。
还未走到金氏的院落下,艾叶眼尖,一眼便看见了吴氏的身影,当即便凑过来冷哼道:“小姐说的真是不错,吴氏听到这消息,还真就坐不住,也赶过来了呢!”
避不过去那就斗
避不过去那就斗窦雅采也看见了吴氏,远远夜色中,吴氏也似行色匆匆的样子,往金氏院落这边赶来。
“她心中必定有所打算,她也不是为金氏落胎而来的,分明是来查看情势的,这其中的内情她必然已经猜到了,来福的话,骗骗那些不知道内情的人也就罢了,吴氏却是不会受骗的。”
艾叶抿唇,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金氏的胎,其实不是她自己动了胎气滑胎的吧?”
她初听消息便觉得奇怪,总觉得其中有蹊跷,再加上王爷回来的时候面色那么奇怪,走的时候又那么决绝果断,再加上小王爷听到这个消息的神情,她多问了几句小王爷也不爱说了,还说什么来管家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小姐又非要赶来金氏的院子看金氏,这一切都说金氏落胎的事情不简单。
细细一想,这里头是大有文章的,小姐明明才把过脉说没问题的,怎么一转眼王爷去了又回来,金氏便落了胎呢?艾叶联系前因后果,心里头隐约猜到了几分,只是不敢相信,也不敢确定而已。
窦雅采斜睨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你既然都猜到了,何必问我?这事儿我不会告诉你的,但是你的想法是对的,你没看错瑞王爷,而且你说得对,我之前确实不应该那样,毕竟他的态度还未明朗,如今一切都明朗了,事情也已经解决了。”
艾叶听了这话,心头一喜,刚要说话,却已经走到了金氏院落门前,她一眼看见吴氏过来,就把当下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王妃吉祥。”15882448
吴氏扶着香薷过来,她一早就看见窦雅采了,过来之后脸上噙着淡笑,眸光也淡然的很,与窦雅采行了一礼,微微笑起来,“王妃也是听了信儿,来探望金妹妹?”
窦雅采瞧着她的模样,眸光浅淡里却藏着一抹傲然,不由得感叹,吴氏是真的缓过来了,她当着面虽行礼,窦雅采却觉得她根本是不屑给自己行礼的,在吴氏眼中,自己就算贵为瑞王妃也不过是太医之女,而她就算为侧妃也是当今丞相大人的大小姐,这份高高在上的傲然姿态实在是没有消失,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她骤然失了孩子,必定心碎神伤,我不是来探望她的,我是来劝她安分守己,不要在府中兴风作浪,也是来告诉她一声,金兆钧的事已成定局不可挽回,好让她死了这份心。”
窦雅采也是微微的笑,但眸中都是冷意,“不过,你怕是进不去了。”
“这倒是无妨,”吴氏缓缓一笑,“我也没有打算要进去,只要金妹妹听人说起,我来过就足够了,王爷的禁令,我怎么敢违背呢?我只是可怜金妹妹,百般算计筹划,也到底没有救自己父亲的性命,反而搭上了自个儿孩子的性命!”
吴氏这会儿脸上是笑,其实心底跟窦雅采是一样的,冷得很,她刚回自己的院子还没到一个时辰,就得了这个消息,金氏的胎没了,还是她自己折腾的动了胎气没得,吴氏当时就觉得蹊跷的很,金氏好好的,怎么可能动了胎气这孩子就没了?
她让香薷仔仔细细的去打探了经过,但是金氏的院子让夏侯懿下了禁令,她不能得知确切的情况,香薷也见不到金氏的贴身丫鬟白芍,只能得知个大概的情况,说是王爷面色不善的进了院子,没过多久张大夫就来了,后来保和堂的张大夫面色惨白的走了,又没过多久便隐约听到了金氏的惨叫,再后来,就传来了金氏自个儿动了胎气滑胎的消息。
她来这里之前,悄悄使人去保和堂找张郢非问了情况,可张郢非死活都不肯说,去的人回来说什么都问不到,这明摆着就是有事,吴氏也就作罢了,但是心里已经肯定金氏并非滑胎,而是夏侯懿狠心落了她的胎,这一点她倒是没有想到的,她知道夏侯懿是个薄情寡义的人,却没想到他狠毒至此,竟因为愤恨金氏到连自己的骨肉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