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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婉转的低吟浅唱,这清澈如洗的净洁,这如梦如幻的美景,浸透心扉的清韵,打动了众人的心弦,令人心轻如羽,心静如莲,她莺莺的吟唱里,所有烦扰皆消弭于冬夜的清冽之中,好似香浓了生命,丰润了流年…
女子一舞出水芙蓉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众人都怔怔的看着,乌兰湖畔静默无声,女子最后舞罢收势,复又静立在烛台之上,莲衣裙裳还在夜风中轻轻飞扬,裙带飞舞,她却犹如一株新荷一样,濯清涟静立其上,美眸敛着淡淡的流光看着岸上的人。
众人都被美景所迷,一时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有人甚至觉得她一舞终了就又要乘着清风飞回那天上去了,便扬声问出了众人心头的疑惑:“姑娘,你是人是仙啊?你也是在天上听到消息,特地来我们骊城参加追郎节的吧?”
众人听见这话都笑起来,在场的男子个个都有些心猿意马,这样美好的像是九天女仙的女子,谁不想带回家去呀?
要是这女子是人,若还未曾婚配,那他们多少还有些机会吧?
不知道这女子喜欢什么样的男子…那莲花烛台上的女子还未说话,湖畔的男人们心里头都开始有些想法了。
那莲衣女子却未曾答言,只是笑了一下,她面上轻覆面纱,其实众人都看不清她的样貌,只是她那弯月一般的眼眸里都是浅浅笑意,因此众人才觉得她应当是在面纱后笑了一下,就在众人猜测这女子究竟是人是仙的时候,这女子忽而轻轻提起裙摆,弯身提起莲花烛台上的一盏纱灯,慢慢走下了烛台,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轻轻踏上烛台边上的小莲花灯…
莲衣女子脚踏莲灯之上,那莲灯也只是轻轻晃动了一下,酒液倾洒在湖水中,她却没有掉进湖中,而就是这样发丝轻扬间提着纱灯朝着岸边走过来…莲灯踩尽,分明离岸边还有一段距离,她却丝毫不以为意,继续往前走,裙摆摇曳间,她脚踏上去的湖面分明又开了数盏莲灯,她便分花拂柳步步生莲而来…
众人都被眼前场景所惊艳到,一时也没有功夫想其中关窍,只是觉得这莲衣女子步步生莲而来,这应是天上芙蓉仙子了吧?
莲衣女子也不管众人如何,只慢慢踏着莲灯而来,走上岸边之后,也不停歇,直接带着一身的玉髓酒香还有那淡雅的荷香赤足径直走到了夏侯懿面前站定,美眸中盈光流转,静静的看着他,眸光落在他手中随风散去的无数长布锦上,眉眼一弯,轻轻笑了起来。
笑声清亮的很,在静谧的乌兰湖边萦绕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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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换你回头
这一次换你回头莲衣女子的笑,惹的众人又是心口一荡,心口痒痒的,很想看看这女子究竟是何模样,偏偏那绣着芙蓉花的面纱轻覆粉面,就是看不清她的模样,只越发觉得那噙了一眼笑意的水眸可亲动人,比世间最华贵的黑宝石还要好看。
夏侯懿握着长布锦的手在看见莲衣女子于莲花烛台上起舞的时候便不自觉的松了一些,莲衣女子于湖上起舞低吟浅唱,又从莲花台上踏莲而来,夏侯懿的目光一直都沉沉的停留在莲衣女子的身上,这会儿看见她在自己面前站定,微微扯起薄唇,眸光沉光愈加深幽,在她上岸的那一刻,手中几十条长布锦早已随风散去而犹不自知。
那些把自己的长布锦献给夏侯懿,又因夏侯懿接了而一路羞涩跟着他的姑娘们,看见代表着自己心意的长布锦随风飘远,都是一脸的懵然,再看时,才发现原来夏侯懿的心神都在那莲衣女子身上,姑娘们自然也瞧见了那莲衣女子的翩然舞姿,自认不如那莲衣女子风姿动人,心头又很是不甘,恨恨的瞪了莲衣女子一眼,却拿夏侯懿一点办法都没有,奈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
姑娘们既羡慕又嫉妒的看着莲衣女子,心里头都在猜测这女子究竟是何模样,竟迷倒了湖边所有的男子,偏偏这女子静静立在那里,身姿娇柔,身段柔若无骨,她们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若为男子,必然也会倾倒在这女子的莲衣裙裳之下。
“小池南畔木芙蓉,雨后霜前着意红。犹胜无言旧桃李,一生开落任东风。”12SgF。
湖畔静谧半晌,莲衣女子轻声念了一首诗,声音不大,但岸边众人俱都听清了,但心头都是不解,这首词说的是芙蓉花,但是这莲衣女子,为何单单对这黑袍男子念诗?
怦然心动的男子们,投向夏侯懿也是既羡慕又嫉妒的,心里都在哀叹,怎么偏偏自己没被看上呢?
夏侯懿幽沉的眸光里泻出一丝笑意,不知道的人听了这首诗也只会以为是赞芙蓉花的诗词罢了,而只有他明白,这是前些日子在宫里太后的宴席上,窦雅采抽的芙蓉花签,这便是那花签上的签词。
微微扯了唇,笑道:“我喜欢芙蓉花。”
算是应了她这诗词…她这也算是告诉他,她是故人,莫要不相识。
君似天边月,花开愿采撷,犹记当夜舞踏歌,你送花灯在幽湖…
夏侯懿低低一笑,这词也亏得她想的出来,旁人不知道便罢了,他若是还认不出她来,那就说不过去了,这唱词分明说的就是她的一颗心,告诉他,她这朵芙蓉花儿开了,要他多来采撷么。
其实她不知道,早在她立在烛台上低吟那句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的时候,他便认出了她来,那双盈亮水眸,也只有她才有,那柔若无骨惊为天人的舞姿,也只有她才有…她轻覆面纱,别人不认得她是谁,他夏侯懿却是认得的。
记得当日宴席之上,他也是这样笑着说,本王喜欢芙蓉花儿,当时这句笑语还惹的她思绪连连。
他绝没有想到她竟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他恰恰来到乌兰湖边,正好在寻找她的时候,她就出现了,心下不由得一叹,他还想着自己拿了满手的长布锦,待她看到时,必然是会吃醋的,如今瞧着身侧诸人看她时的模样,好像是他比较在意,比较吃味才对。
衣女动很只。窦雅采瞧着夏侯懿的表情,便能猜到他几分想法,面纱后头的俏脸上都是笑,若非要维持这飘逸出尘的模样,她肯定会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的,他接了人家的长布锦想看她吃醋,却不知她根本不会按照追郎节的规矩来,她原本只想着要给夏侯懿一个惊喜的,却没想到出来的效果这般好,将众人都镇住了。
倒也不枉费她这几日的心思,也不枉费折腾的宝钏还有四王府上下人等跟着她偷偷摸摸的赶工了。
她又立了一会儿,微微低头将特意系在发间的绛红发带解下来,慢慢走到他身后,踮着脚系在他的墨黑发带之上,然后转到他身前,歪着头弯了一双眉眼,伸手过去牵着他的手走往湖边去。
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但窦雅采谁也没看,径自牵着夏侯懿往那湖边追郎之地走去,那里已经没有人了,但是旁边自有人递了两碗玉髓酒过来,这是习俗,追郎之前夫妇二人总要各自喝一碗的。
窦雅采倒是没有扭捏推辞,只将那酒碗接过来便直接喝起来,夏侯懿瞧了她一眼,眸色淌过一丝沉意,也接了酒碗,喝了下去。
就在二人喝酒的时候,围观众人看见莲衣女子替男子绾上绛红色的发带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莲衣女子是这男子的妻室啊,这就难怪了…湖边动了心的男男女女俱都歇了心,姑娘家自认比不过莲衣女子娇俏多姿,男儿们自认比不过这黑袍男子气宇轩昂,那眸光渐渐变成艳羡,那想要占有的心也就没有了。15461601
窦雅采将酒碗里的玉髓酒一饮而尽,然后便在乌兰湖边与夏侯懿背向而立,只听得鼓点一响,那发令的人一声欢呼,倒是将呆怔中的众人惊的如梦方醒,也不知是谁先带了头,众人也都跟着欢呼起来,之前的静默气氛瞬间就热烈了起来,追郎节的热情重新又被点燃了一样,众人围在红绸之外,都在雀跃期待着这莲衣女子是如何追郎的。
鼓点响过,夏侯懿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回眸望着窦雅采笑了一笑,然后便踏出了第一步,紧接着第二步第三步,当真是绕着湖边往他的方向去了,而窦雅采原本是背对着夏侯懿站立的,这会儿听见众人欢呼,回身一看,见夏侯懿果真往那边去了,水眸中荡漾起浅浅的水光,众人都催促她快些走,她偏偏不动,就那样站在原地看着夏侯懿的背影离她越来越远…
她不追,她不会去追的,亦不会远走,她就只会站在原地望着他,等着他。
五年前,她也是这般看着他的背影,他头也不回的远走,五年一丝音信也无,她不信,不信五年后,他已经和她在一起了,却还是这样的无情。
湖畔的空地上,窦雅采静静立在原地的举动使得众人都是一愣,旋即都着急的喊出来,让她快些跑,或者快些去追的话,这些话自然也传到了夏侯懿的耳中,他起先走的还有些快,直到十多步之后,步履越来越慢,觉察到身后的不对劲,他脚步一顿停下来,拧眉回望,却见灯火阑珊处,她独立在湖边,根本没有动过…
他心口一震,望着她幽幽的眼眸,只觉得世间万物都不及她一人重要,眸光一沉,早已转身疾步走回来,不过片刻就走到她面前,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心口热热的发烫。
“傻子,你怎么不走?”
真是不懂规矩的女人…
她在他怀里轻笑:“我不走,我等你回来啊。”
他紧紧的抱着她,似是要将她揉进骨血之中那样大的力气:“那你怎么不追?”
他要是不回来怎么办,真是个傻子…
她又是一笑,在他怀里摇头:“我不追,等了你五年,这次换你回头,你瞧,你这不是为了我回头了么?”
她说完,不等他回话,又轻轻笑起来:“懿,我送你的礼物你喜欢不喜欢?不过只有几天时间,动作都是我自个儿想的,还从来没在湖中央跳过舞呢,你喜欢芙蓉花儿,所以送一株好大的芙蓉花给你,喜欢不?”
今夜所有的惊喜和精心准备,都是她送给他的礼物,别人如何她管不着,她只要他觉得开心,喜欢就够了,不过瞧见他方才望着自己的怔忡模样,他不回答她也知道答案了。
夏侯懿心头皆是叹息,大手摸摸她的头发,默了半晌,才道:“窦雅采,谢谢你。”
“我很喜欢,辛苦你了。”
心里太多的感受说不出口,这几句话根本不足以表达他的情绪了,但是,他却不知该如何去说,心中百感交集,她这样的精心设计准备,只是为了让他喜欢,她这样真诚炽烈的情感实在是让他很感动,这辈子,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不遗余力的为了他做这些事,只是单单要他开心,要他喜欢就足够了。
她灿笑起来,忙摆手:“不要谢谢,我们这样的关系,说谢谢不是见外了嘛!再说了,也不是很辛苦呀,你也为我做了很多呢,我只是想让你高兴一下,又不想委屈自己去追你,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学人家在湖边这样追你,我,我觉得很丢脸,我做不出来,而且我知道你要我吃醋你好高兴一下,但是我不想这样呢,所以就自作主张决定要给你一个惊喜的,懿,我打乱了你的计划了,对不起哦!”
她其实是放不下她的自尊,要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追着夏侯懿跑,她根本做不到,只好想了这个法子,所以对于夏侯懿,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也怕夏侯懿不高兴。
夏侯懿听了,眸光沉了半晌,幽光复又散了开来,抿唇凝视着她微微一笑:“说对不起也很见外,这个惊喜比我设想的还要好,你跟我在一起,不必委屈你自己。”
这应是他最最难忘的追郎节了,就与那夜在幽湖的花灯光影一样,将永远留存在他的脑海里。
衣裳轻薄不怕冷
衣裳轻薄不怕冷窦雅采闻言笑起来,水眸弯成了月牙儿:“这么说的话,你就是很喜欢了?那也不枉费四王府上下人等跟着我折腾好几天了,懿,你猜猜,我是怎么能够踏着莲灯过来的?”
她现在心里头很高兴,夏侯懿待她如若珍宝,处处呵护疼爱,她喜欢现在的日子,有时候想着夏侯懿喜欢她都会不自觉的偷笑起来,觉得日子就像是在做美梦一样,甜蜜快乐的很。
这几日忙着给他准备这个惊喜,她也能体会到给别人准备礼物的快乐心情了,怪不得当时夏侯懿瞧见她喜欢那走马灯的样子笑的那么高兴了,原来给别人准备惊喜,永远要比自己收到惊喜要高兴的多呢。
这会儿她又喝了不少玉髓酒,俏脸红扑扑的,面上轻覆着面纱,喷出的热热的酒气全都扑在面纱上,然后弄的她整个脸颊都是热热的,灼烧的一眼都是水光,潋滟波澜丝丝暗涌,熏染的一眼的水意春情。
娇声说话,话中分明带着炫耀和得意,献宝似的问他,身子软软的靠在他身上,娇媚温软的很。
夏侯懿听了她这话,想起方才所见美景,不由得低笑起来,搂着她在怀里,轻声道:“若我猜的不错,你那莲花台定是学着我那走马灯的样子放着的,那水底机关倒也不难,多找几个人控制就是了,难的只是要赶在这几天做好罢了,至于那莲灯,你是寻了几根长木定在湖底将那莲灯托住了,是么?”
她本就不是什么仙子,若是想在湖面上凌波踏步而来,那莲灯底下必是藏了什么在水底托住莲灯才行,不然她就掉进水里了,而最好用的就是长木托住莲灯,她踩在莲灯等于踩在木桩上,所以很是平稳,就犹如踏着莲灯而来,画面就会很漂亮很空灵,当时都惊艳于那场景的震撼,所以当时不会有人想到,但是事后一想,也都是能够想出来的。
“是呀,放了几个木桩在湖底托住莲灯呢,这几个木桩寻的好辛苦,我事先还得记住哪几个是放了木桩的呢,莲灯上还有印记的,不然的话我要是走错了,掉进水里去,那可就是出糗了!”
她自己说的自己都笑起来,方才在莲花台上跳舞时,那莲花台不是很大,她就很怕自己跳的忘形一脚踩空而掉进水里去了,好不容易一舞罢了,她提着纱灯从莲花台上下来,就寻着那有印记的莲灯去了,一面要像个仙子那样出尘飘逸,一面还得注意自己不要掉进湖里去,还真是忙坏了她。
夏侯懿似是想到了那样的场景,被她的话给逗笑了,抿唇低笑道:“你这几日自己折腾也就罢了,还连带着折腾了四王府的人,幸而四王爷不在,他要是在的话,岂能允你这般胡闹,这又不是在咱们自己的王府里!”
“不会啊,宝钏说,四王爷临走前吩咐她,若是我有什么需要都要尽量满足,说咱们是四王府的贵客,不可怠慢,折腾这些东西倒还罢了,就是五天之内要工匠们赶工做这些出来还不许人知道就是有些难为他们了,不过还好顺利完成,你喜欢就最好了!”
在窦雅采眼里,别的什么都不重要,既然上官麟吩咐了宝钏,那她也就放手去做了,在她看来,夏侯懿要帮上官麟回京,那上官麟府上的人替她做这些事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何况她只要夏侯懿开心喜欢高兴就够了,别人什么想法,她一点儿也不在意。
“四王爷临走前还吩咐了宝钏这个?”
夏侯懿听了这话,眸光复又深幽起来,深深的看了窦雅采一眼,还是抿唇道,“雅儿,你有没有觉得四王爷对你有一些特别?你有没有觉得他看你的眼神有些奇怪?”
这种事情,当事人的感觉应当是最明显的了,他既然都能够感觉的出来,她不会一丝感觉也没有的。
窦雅采却明显一愣:“什么特别?他看我的眼神怎么奇怪了?他难道不是因为你的缘故才吩咐宝钏这些的吗?”
夏侯懿扶额一叹,她真的什么都没察觉到…
“你…你是有多后知后觉啊?你难道看不出来四王爷有些喜欢你么?否则,他怎么会让你这样折腾他府上的人,你还以为他真的是看在我面上的?”
他忍不住轻轻敲敲她的额头,不知是该为她的后知后觉感到高兴还生气,想不到她竟迟钝至此,难怪屡次对着上官麟脸红了…
“啊…”
她听了这话,身子略略一僵,随即干笑起来,“喜欢我?你,你别开玩笑了,四王爷他也有王妃呀,怎么会喜欢我?”
“你在害羞,”
夏侯懿沉了眉眼,直接指出了她的症结所在,眸间还有些不悦,“窦雅采,你以为我告诉你这些是为了让你害羞的吗?你可别忘了,你是我的人,再者说了,他对你的心思只怕复杂的很,你还是不要心存妄想了!”
“谁心存妄想了!”
他这样说,她倒是恼了,剜了他一眼,“你不许胡乱说话!我只是没想到罢了,而且他又没有明显表现出来,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再说了,他如何想我,又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倒是觉得是你太敏感了,你想的太多了吧?再说了,你特意这么说,是对你自个儿没自信么?你怕我移情别恋?”
她说到后来又笑起来,觉得夏侯懿是不是太在乎她了所以才会小题大做的,他这样紧张的背后不正说明他在乎她么?想到这里,唇角便有笑意,水眸中蕴蓄着酒意,一眼的笑意盈盈。
夏侯懿听她的话,冷哼一声,根本就不回答,大手揽在她的腰间微微收紧,将她往怀中一带,忽而感觉到她衣衫的轻薄,微微皱了眉:“怎么穿的这样少?”
窦雅采看看自个儿身上质地轻柔飘逸的莲衣裙裳,抿唇笑道:“为了舞跳的好看呀,罗裙都是要这般轻薄的,这样跳起来才会飘逸出尘啊,这裙摆上的芙蓉花儿都是绣娘照着我画的图样绣的,你觉得好不好看?懿,你觉得是上次宫宴上的合欢长裙好看,还是我身上这莲衣纱裙好看?”
他稍稍离她远了一些,看了一眼她身上轻柔的新绿纱裙,眉头越皱越紧,她的手还好,并不是冰凉的,或许是因为喝了玉髓酒的关系,手心温热的很,眸光一扫,看见她站在地上的雪白赤足,不由得的冷了声,顺势就把她横抱起来:“我们回去。”
“回去?为什么要回去?”
窦雅采一愣,他不回答她的话也就算了,怎么突然冒出这样的话来呢?便在他怀中微微挣动,“我不要回去,你看你看,这里这么热闹,气氛这样好,我们就这样回去,岂不是很扫兴嘛!你之前也说了呀,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就好好入乡随俗的体验一下追郎节的热闹呀!”
雅采莲里腾。“哇!懿,你听见没有?他们在唱歌了呢!”
她喝了酒,兴致比方才还要高昂,不仅不肯回去,还在他肩上瞧见篝火那边的人个个喝了酒便开始大声唱歌起来,欢快的不得了,她怎么肯回去呢?
水眸里闪烁的都是兴奋无比的星光,一手搂着他的脖颈一手指着篝火那边的人兴奋的大叫起来,早已忘了要维持什么仙子的出尘模样了。
她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身上兴奋大喊的模样惹的众人侧目,但是此时已经没有多少人注意这边了,众人都被那边的酒香和歌声吸引过去了,许多人喝了玉髓酒,都开始趁着酒意唱起来,当真是醉酒当歌,人生快意。
夏侯懿一叹,一见她眉眼生了红晕,便知她同上次一样,已是喝醉了,这次可不比那次带她出来去幽湖的时候,那次最多也就喝了两三口,算是微醺而已,这次那可是整整一大碗的玉髓酒,她一口气饮下,如今这样子,就跟她上次喝了生姜酒一样,一想起她酒醉时的热情纯真,他觉得,他应该尽快带她离开,否则还不知她这次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心里想要带她离开,但又怕拧了她的性子,便轻声哄道:“雅儿,外头冷,你衣裳轻薄的很,不如我们先回去更衣,换了衣裳穿了鞋再出来玩,好不好?”
“不好不好!你肯定是在骗我!你要是带我走了,你就不会带我来了!我不要回去!我要去唱歌!我要去跳舞!你看你看,他们唱的好开心哦!”
她喝醉了酒,万事皆随心,只想着自己高兴就好,才不肯听夏侯懿的话,又嫌他抱着她不能动弹,她定要自己下来过去看人家唱歌,他又不肯让她下来怕她着凉了,于是两个人就这么拧住了,两个人正在扯来扯去的时候,有人走到了他们跟前,看了二人一眼,才轻咳出了声。15460487
“四…公子?”
夏侯懿听见轻咳抬了眸,眸中暖意散去不少,沉声唤了一个字,到底还是咽了下去,这仍是大庭广众下,还是称呼上官麟为公子的好。
上官麟方才与他分开是去瞧热闹去了,后来在那边看见莲衣女子湖上跳舞,就站住了,他自然也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窦雅采,知道宝钏就在附近,便让人寻了宝钏来问了缘由,等舞完了,这才带着宝钏过来,却正巧瞧见二人在这里这般亲密的拉扯。
“嗯。”
他只对着夏侯懿点了个头,幽深眸光就落在窦雅采身上去了。
人好自有人惦记
人好自有人惦记上官麟落在窦雅采身上的目光幽深的很,沉沉的眸色里还带了几分晦暗的冷意。
他从前对于窦雅采的印象也不过是太医之女,而且窦泓韬一向都是给太后诊脉瞧病的,与他母妃还有他基本没有什么交集,婉妃若是有个头疼脑热的,找的也是别的太医,从未找过窦泓韬,所以他跟别人一样,也只是听闻太后给瑞王赐婚的便是这窦泓韬的大女儿。
后来在除夕宴席上见到窦雅采,也只觉得是个很标致的人儿,也看不出已经有了孩子,模样身段都还是不错的,而且当时她也跟众人一样看他呆怔在那里,他心想原来也不外如是,所以也并未在她身上多留心。官麟泓采有。
上官麟自小秉承了婉妃的美貌,又是从小儿娇惯着长大的,婉妃只他一个儿子,待他自然是不错的,他自小聪明伶俐,在诸皇子之中算是很出众的一个皇子了,有时候行为做派比上官泰还要强,所以也很得上官桀的喜欢,就因为这样的出身和环境,他自小就心性颇高,能入他眼的人是极少的,偏偏他还不恃才傲物,待人接物从来不自傲,朝中有许多大臣都是很喜欢这位四王爷的。
对于女人,他也不像上官泰那样什么样的都想要,有时候连太子的身份也顾不得了,不知收敛的在娶太/子/妃之前都和一个宫女先有了皇太孙,在他看来,上官泰是根本不配坐这太子之位的;他自小看惯了婉妃的美貌,自己又是从小众星捧月似的长大,从周围人待他的态度来看,他自然知道自己是个美男子,这样养尊处优的皇子,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怎么会轻易就能动心呢?15426465
他与张氏的婚事,也是婉妃跟上官桀提议的,婉妃喜欢张氏,张氏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张启山的女儿,张家是书香世家张颖琳又温婉娴静饱读诗书名声在外,去张府求亲的人也很多,婉妃觉得她与上官麟正好相配,就做主定了张氏,他也没什么意见,后来见到张氏,只觉得她温柔可亲知书达理,别有一番动人之处,两个人婚后倒也能琴瑟和鸣,他待张氏亲和,张氏待他有礼,两个人相处的也还是不错的。
只是男子除了那家国大事,心里头总有一处柔软的地方是留给心爱的女子的,偏偏上官麟没有,无论张氏如何温柔可亲,他依旧觉得心里缺了一块,在他眼里,张氏只是他的王妃,或是结发妻子,而非心爱的女人,心弦从未曾被她拨动过。
宫宴上,窦雅采一曲踏歌舞,倒是让他对这个女子多了几分注意,她并非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他看惯了自己母妃的模样,看别的女子都没有什么区别,踏歌舞也并非第一次见到,让他觉得新奇的并不是这些外在的东西,而是他觉得,在这宴席之上,每个人都是戴着一副面具在与人应酬,那笑也不是笑,哭也不是哭,全都虚假的很,每个人藏在那暗涌之下的龌龊心思,他一眼就能看的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