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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变的情绪酝酿多日,现今彻底的被煽动起来,十万将士呼喊万岁的声音几里外都能听到,自此,夏侯懿被拥立为新皇。
他抬了抬手,众人安静下来,便听他立在帐前,面容清俊,身姿华美:“你们既然遂本王谋反,那事事要听从本王安排,今日之事,不得泄露半个字,待回京之后,对朝臣公卿不得欺凌,朝市府库不得侵掠,服从命令者赏,违反命令者族诛!”
“是!末将等听令!”
瞧着阶下情景,夏侯懿披着黄袍与静立一旁的京墨对视一眼,心中皆浮现苍凉之感,十年,大业成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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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5
终章5——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8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携行。
窦雅采捏着手上的信笺,这还是夏侯懿半月前传给她的,上面只有这些话,别无其他。
艾叶一进院子,便瞧见满庭阳光下,自家小姐穿着紫裙倚在曲廊上,手里还拿着半月前收到的信笺。
“小姐,这都半个月了,也没有王爷一点消息,王爷是不是真的受了重伤了啊?”
艾叶没看过那信笺上写的什么,只知道自这封信笺之后,王爷就再也没有来过消息,而从战地传回来的消息,分明是圣水大胜西凉,西凉回兵不敢再犯,大军先行回京,瑞王重伤留在边境休养。
皇上高兴,打算嘉奖三军,并且封赏各个将士,而对于重伤的瑞王,却下旨收回大元帅虎符印信,嘱咐让他好好在边境休养,别的只字未提,大皇子和皇太孙的国丧之期已过,现在朝野上下,都在筹备册封四王爷为太子的典礼,无人再顾及瑞王受伤之事了,而更奇怪的是,瑞王竟也真的将虎符上缴了。
艾叶觉得皇帝太过薄情,好像就是趁此机会打击瑞王似的,而又不知道瑞王究竟是何打算,最重要的是,小姐好像对这些都没有反应似的,一日比一日淡然。
窦雅采看了艾叶一眼,将手里的信笺递过去:“你想看就看看,然后去烧了它吧。”
艾叶拿过来看了一眼,一眼扫完,满眼茫然,她看不懂,只得转身进去去烧了这信笺,回身出来,递给窦雅采一杯温水。
窦雅采瞧了她一眼,眉眼含笑:“是不是看不懂?”
不等艾叶回答,她又道,“他的意思,是他已经准备妥当了,他是想告诉我,十万大军皆在他的掌控之下,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他是想说,十年大业,他已然功成,如今剩下的,就是何时回京的问题了。”
“可是皇上已经收了王爷的虎符了,还有,王爷不是受伤了么?”
窦雅采啼笑皆非,看了艾叶一眼:“你怎么这般老实?连帝王权谋之术都看不通透?王爷他筹谋十年,你觉得收走一个虎符就能击溃他所有的权力吗?就算现在上官桀将他贬为庶人,照旧也是无用!他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东西,不是上官桀能够撼动的,何况,他们早已将上官桀架空了,如今别说京城,只怕整个圣水国,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眸光微闪,又道,“至于受伤么?也是假的,不过是为了让上官桀上官麟和朝中那些人放松警惕,迷惑他们罢了,他怎么会受伤呢?”
月前他来信,上面就将他这些年的筹划和新近的图谋说的很清楚了,说让她撑过去两个月,他将这些事情一一办妥,便能成大业了,她那时才知他原来早已和西凉定下此盟约了,也知道他受伤的意图,更知道他将要兵变,在十万将士面前黄袍加身之事,所以,她这些日子才会这么淡定从容的,就是因为她什么都知道。
他做事,她向来放心的很,除了千机楼那样的机关能让他受伤之外,别人怎么能让他轻易受伤呢?
她知道,他即使不再来信,也还是好好的,那么她也一样,也要好好的,等着他回来的那一天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虽然不知道他哪一天归来…
艾叶这下明白了,看着倚在廊柱上发怔的窦雅采,又道:“小姐,后日册封四王爷为太子的典礼,你要去么?”
“去啊,为什么不去?瑞王不在,好歹我还是瑞王妃呢,这些日子不出现,总该让朝臣们看看,瑞王还是支持四王爷的,也好继续麻痹上官麟。”
自那次之后,上官麟没有再来窦府,而京城里的一切也跟她没有关系了似的,她便也安心在窦府中养胎,顺道陪着依旧心情不太好的窦芙茹,这次册封典礼,她本也可以不去的,但是她总是觉得,这次不去,好像会错过什么一样,所以,她还是要去观礼的。
本来嘛,她的身份去观礼也足够了。
上官桀二次封太子,礼部二次准备典礼,经历过第一次册封上官泰为太子的典礼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一次场面更大,更恢弘,无外乎是婉妃得宠的原因。
杜太后一派败落,杜兰湘更是在淑菏宫里不出来了,后宫婉妃一人独大,她的儿子得封太子,自然他们母子二人一时风光无限。16654635
窦雅采立在大殿上,与诰命命妇们在一起,瞧着金銮殿上手坐着的上官桀和婉妃笑的那般开怀,心底却蔓延冷笑,婉妃倒是以为自己是最后的赢家,其实这满殿的人,只有她知道,谁才是真正笑到最后的人。
曰袍其夏于。上官桀身边的徐公公亲自念诵圣旨,念完后刚要把手里的明黄卷轴交给上官麟,却猛然听到大殿外有男人清冽冷凝的声音。
“都没有人有异议吗?”
跪接圣旨的上官麟一愣,跟众人一齐循声望去,但见殿外一地的阳光中,有个身姿颀长的男人逆光走了进来,那男人一身纯黑战甲,犹如俊美神祗一般走到殿内,如天神般带着凌厉的气势,幽暗瞳眸淡淡的扫视众人一圈。
撩起眼皮,沉了声,“你们若无异议,那本王有。”
来人正是披着纯黑斗篷,穿着一身黑色战甲的夏侯懿,他斗篷领口上的金色夔龙纹,在阳光下,格外的耀眼,格外的华美,他只一人静立殿中,却让人觉得他是挟着千军万马而来的,气势迫人。
上官桀眼见夏侯懿突然出现在金銮殿上,只觉匪夷所思,一时望着夏侯懿这样子说不出话来。
上官麟却好似意识到了什么,猛然站起来,挟带着一眼的冷意笑道:“瑞王爷伤愈,这么快就赶回京参加本王的册封大典么?怎么也不派人说一声呢?待本王接旨后,定以太子之尊摆酒设宴,为瑞王接风洗尘!”
言下之意,是要让夏侯懿识趣,莫要坏了他的册封大典。
偏偏夏侯懿在这个时辰进殿,本就是算计好了时辰的,怎么会因他的一句话就退缩呢?
微微冷笑半声,在原地静立不动:“本王回京,并非要参加你的什么册封大典,本王是顺承民/意,回来承继帝位的。”
夏侯懿这话一出,满殿哗然,上官桀一脸怒色,站起来喝道:“夏侯懿,你这是要反了吗?”
“朕早就知道你心存异心,如今果不其然,你这是要逼朕逊位于你吗?你别痴心妄想!”
夏侯懿微微一笑:“本王便是要反,你们有谁拦得住?皇上,你对本王诸多疑心,奈何你犹豫不定,又想倚重本王又想除掉本王,良机错失,本王现今,你只怕是斗不过本王的。”
与他气定神闲的模样相反的,是上官麟气急败坏的模样:“夏侯懿!你竟然骗了本王!”
“你这乱臣贼子,你竟敢谋反!来人哪,给本王把这个谋逆罪臣拿下!”
夏侯懿仿若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唇角都勾起了笑意,嗤笑一声,望着上官麟道:“本王何止是骗了四王爷呢?其实四王爷该庆幸,你不是第一个受骗的人,第一个被骗的是你的好父皇呢!”
看见上官麟这样,他似乎心情很好,扯了唇角又道,“本王就是棋经案瑞家的后人,报仇也并不只是针对吴佑添,你们上官家欠江南百姓的,本王都要一一讨回来!本王十年筹谋,今日才算是得偿所愿!”
往前又走了几步,对着上官麟微微一笑,“四王爷,别喊了,宫里的侍卫都是本王的人,你们能够调遣的人都被本王控制了,朝野上也有本王的人,至于这些文武百官,他们若是不在意家中女眷子女性命的话,大可以与本王作对的。”
他这话一说,殿上一片死寂,哗然一片的大臣们一句话都不敢再说,生怕面冷心狠的瑞王会让人杀了自己全家,那些诰命命妇们更是吓的面色惨白,生平何曾见过逼宫谋反的场景,个个腿肚子发软,能坐在那里已是很不错了,更别提出声了。
上官桀早已被气的面色铁青,他听了夏侯懿这几句话,本就是坐灌帝王位的人,心念电转,早已猜透夏侯懿这些年的图谋和所作所为,不由得大叹:“泰儿误朕!”
夏侯懿垂眸微微一笑:“太子爷确是被本王利用了,还有如今的四王爷,皇上,你的两个儿子都不如本王,你不如禅位于本王,也省去一场干戈了!”
“你休想!你逼宫篡位,心术不正!朕绝不禅位于你!”
上官桀说着,便从御座上疾步下来,大喊道,“来人,护驾,护驾!”
话音刚落,便有数百黑甲兵士自殿外铿锵而来,鱼贯而入殿内,将众人团团围住,兵器冷冽肃杀,众人看见这些兵士,心头都升起一丝寒芒。
上官桀指着夏侯懿道:“给朕把他拿下!”
数百黑甲兵士纹丝不动,夏侯懿俊美的面容上忽而荡起一圈笑意,淡淡涟漪之后,他才望着上官桀叹道:“皇上,本王早就说过,皇城皆在本王掌控之中,今日,是没有人能够救得了陛下的。”
眸色微冷,“本王筹谋十年,谋算殆尽,怎么容得皇上脱身呢?皇上还是乖乖将禅位诏书给签了,省得有性命之忧!”
夏侯懿话音刚落,数百黑甲兵士便将殿内众人都控制起来,殿中诸人心中都已清楚,瑞王有备而来,皇族气数已尽,只怕今日这帝位就在瞬息间易主,这圣水国只怕再不是上官家做主了…
“朕绝不下诏禅位于你!”
上官桀拒不肯配合,心中情绪复杂而激烈,深悔自己当初怎么引狼入室,弄了个这么个祸害在自己身边!
夏侯懿皱了眉,有些不悦,似是不想再与上官桀纠缠下去了,淡声唤了一声:“京墨。”
一身劲装的京墨应声出现,对着夏侯懿点点头,便缓步走到御座边,也不知点了上官桀哪个穴位,他便瘫软在御座之上,京墨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两份诏书,摊开来放在御案上,取了玉玺过来,就着上官桀的手盖了玉玺,京墨微微一笑,淡声道:“多谢皇上成全。”
上官桀面如死灰,他心知,大势已去了…
夏侯懿垂了眼皮:“这一份是皇上的禅位诏书,一份是皇上的罪己诏,立刻就会公示天下,待之后,本王也将即位登基了。”
最后淡了声,“都带下去吧。”17SD9。
黑甲兵士们齐声应了,便将殿中诸人个个都带了下去,该关押的关押起来,该软禁的软禁起来,这一切京墨都会安排的妥妥帖帖的,不必他担心。
上官麟被人押下去之时,恨恨的瞪了夏侯懿许久,那眼中的恨意分明深刻入骨。
夏侯懿谁也没看,垂了眼皮,眸光幽暗,成王败寇,自来如此。
满殿的人,在须臾之间走了个干净,只剩下一袭红裙的窦雅采与他独立殿中。
从头至尾,从他逆光进来为止,她的眸光就一直落在他身上,满殿对峙皆不在她眼中,那夺位的一切也似乎与她无关,她眼中看不见别人,听不到别人,眸光潋滟中,只有他一如既往的挺拔身姿,将近两个月不见,思念满溢心间,管他是在夺位还是逼宫,只要能看见他便是好的。
她之前便心有预感,觉得今夜或许会有大事发生,没想到二人心有灵犀,他原也真的选在今日回来。
唇边含笑,温柔低唤:“懿。”
夏侯懿待人走后,也转身看她,她穿的正是数月前宫宴那夜的低胸宫制王妃长裙,好看的很,只是腹部微微隆起,他的眸光在那里流连片刻,唇角扯起的笑意越发温柔了。
“嗯。”
他进来时,刻意不看她,生怕自己冷硬的心因为她分了心神,其实眼中无她,心中皆是她的身影,如今没了外人,他眼中思念满溢,两个月不见,真是想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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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6
终章6"懿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8"
见她着温见。见他走近身边,她又唤了一声,随即眯眼轻声笑起来,"以后不要再分离了。"
分离日久,太过想念,只好日日摩挲他刻在她心上的身影,不过到底还是相思难耐。
他也跟着笑,温柔看着她:"以后不会再分离了,咱们可以一直在一起。"
她笑,得了这句话心满意足,再不管其他,直接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也不管他舒服还是不舒服,只紧紧将他整个抱在怀里,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哪知怀中的高大男子忽而闷哼一声,随即却溢出一丝笑意来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傻丫头。"
带着满腔的宠溺爱意,心中却在暗暗发誓,日后若无必要,就不要离开她了,想起从前她屡次要逃开自己身边,如今却对他这般依赖,心里愈发志得意满,高兴的很,人生两件大事都已完成,实在是极有成就感的。
窦雅采却听出那闷哼声中的一丝痛楚,也顾不得他打趣他,只放开了他,拧眉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夏侯懿啼笑皆非:"你这点力气怎么可能弄疼我?"
她这话听起来便觉得味道怪怪的。
"真的?"
窦雅采却不信,瞧了他半晌,夏侯懿被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瞧的一笑,只得伸手指了指右肩道:"这里受了点伤,还未完全好,你方才一抱,弄的有点疼。"
窦雅采当下拧眉,直接就想撩开他的衣裳去看,结果他穿着战甲,根本也看不到,当即又道:"为什么会受伤的?"
猛然想起之前的传言,瞪大了眼睛,"你跟西凉打仗不是做戏吗?你真把自己弄伤了?可恶,可见那个将军箭术不佳,竟然让你受伤了!"
她还以为是假的,没想到是真的受伤了!
夏侯懿微微一笑,柔声道:"做戏也要真实啊,当时对峙那么多人看着呢,总不能让人射偏了去,若是射偏了不就不足信了么?所以我跟那将军说好的,让他射中左肩,"
说到这里他又笑起来,点点窦雅采的鼻尖,含笑道,"倒也是多亏了你从前的古灵精怪,我想起你那次吐血的事儿,所以这次我放了许多血浆草在左肩,箭羽射中左肩之后,倒是像模像样的,只是他用力过猛,因此还是受了轻伤,不过不碍事的,已然快好了,只是你方才力气大了,隐隐作痛而已。8"
她搭了脉,果真他说的不错,没有伤及筋骨,因此也就放了心,却不敢再大力抱着他了,只小心翼翼的抱着他的右胳膊,然后窝在他右手边的怀里,抿唇道:"懿,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夏侯懿勾了唇,手臂紧了紧:"回府,回去看看儿子。"
窦雅采哼了一声,却道:"这里你不管了吗?你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你打算把他们怎么办?你——唔——"
她的话还未说完,却被他温热的唇舌堵住了唇瓣,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只专心的承接他这般突如其来的热情的吻。
吻够了,他微微带了些喘息,幽暗的眸中带着潋滟流淌的欲光,低声道:"先回府,回去之后再告诉你。"
小别胜新婚,更何况,他们这是大别,不止是心里的思念,就连某一处私密的所在,身体上对彼此的渴求也是不容忽视的。
他这般潋滟着暗光的神色,她自然熟悉的紧,脸颊热了热,半晌应了一声:"嗯,好。"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的手都一直紧紧的牵在一起,窦雅采看着比平常更加死寂的宫城,看着满是黑甲兵士的皇城,看着街上不断四处巡视的黑甲兵士们,垂了眼眸,心底重逢的喜悦,被这肃杀的气氛冲淡了些许。
夏侯懿只瞧了她一眼,便知她的心思,将车帘放下,不让她再看外头的景象了:"你若不喜欢,就不要看了。"
接管京城,逼上官桀禅位不过是一切的开始而已,要想真正的坐稳这帝位,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在局势未稳之前,在整个圣水国大局未定之前,他只能靠武力来维持一切的秩序。
窦雅采微微一笑,转头看他:"我没有不喜欢,我只是觉得,若换了别人,只怕京城早就血流成河了,其实你有很多机会可以谋反的,五年前封大将军时,或者这五年间领兵的任何一次,你都可以领兵杀回京城,那时你一样是圣水国的新帝,但是你没有,我知道,你心里是想将百姓的伤亡减到最低,你筹谋十年,为的就是兵不血刃的夺取上官桀的皇位。"
"外头虽然兵甲林立,但是这也是权力交叠时必要的一种更替,实则并不影响城中百姓们的生活,你治下的兵士军纪严明,对百姓们秋毫不犯,皇城如斯,想必圣水国其他的州府也是一样的,我感叹的是这一点,并非不喜欢你的做法。"
夏侯懿眸光深幽,凝望着她:"你果然懂我。"
窦雅采抿唇一笑:"那是自然,若我不懂你,还有谁懂你呢?"
夏侯懿跟着窦雅采回了窦府,众人皆是意外,都不曾想到夏侯懿竟选在今日回来,各个匆忙行礼不提,夏侯懿也对众人淡淡点了头,便去窦雅采屋中寻夏侯沅去了。
窦泓韬和陈氏正在屋中看着夏侯沅写字,忽而感觉到有人进屋来,抬眸一看,两个人都愣在那里。
反倒是夏侯懿,上前一步,规规矩矩的给窦泓韬和陈氏行礼:"岳父,岳母。"
窦雅采跟在后头进来,见这阵势,抿了唇:"爹、娘,他刚回来,事情已经办妥了,没,没伤人。"
她说的是那件大事,虽没有明说,但是她知道他们肯定是听的明白的,虽说爹娘待她还跟从前一个样,但是也不知道陈氏看到夏侯懿会不会又不高兴,所以她面对二人时还是有些紧张的。
窦泓韬见窦雅采这个样子,扯了唇角一笑,陈氏眉眼染上点点温柔,亲自上前将夏侯懿扶起来:"你好歹也是要做皇帝的人,日后不必行此大礼,我也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就是身世苦了些,你要是喜欢,日后也同采采一样,唤我们爹娘就好。"
见陈氏松了口,窦雅采无限惊喜,欢喜道:"娘!"
陈氏望着她慈爱一笑:"你找到了可心的人,娘替你高兴,你们成亲也都好几年了,经历的这些事儿娘都看在眼里的,如今也算是雨过天晴了,娘若是再不接纳他,只怕你心里也要骂娘苛刻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呢,瑞王也不容易,娘也不求别的,只要你们俩平安就成!"
夏侯懿十五岁就失了父母,之后再从未体验过亲情的温暖,后来有了窦雅采,现在又得了陈氏这几句温柔言语,让他孤清心中很是感动,眸中微光闪烁,抿唇道:"爹,娘,我从前在家时,表字是景和,我爹娘在世时,就是如此叫我的,日后爹娘唤我,也这样叫我就是了,若是再瑞王王爷的叫,我实在受不起。"
"景和,嗯,表字不错。"
窦泓韬与陈氏相视一笑。
窦雅采却挑了眉:"我怎么不知道你表字是景和?你怎么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啊?"
夏侯懿笑道:"你何曾问过我?自然你就不知道了!"16655619
被抢了一句白,窦雅采哼了一声,倒是不理他了,自己跑去看夏侯沅的字。
窦泓韬和陈氏都是一脸的笑:"你们聊着,我们去看看厨房里做菜做的怎么样了。"
两个人托词走了,也是知道他们一家人许久未见了,定是要好好说说话的。
"父王!"
见夏侯懿回来,夏侯沅自然是十分高兴的,直接扑到夏侯懿怀中。
夏侯懿将儿子搂在怀中,眸光温柔含笑:"沅儿,让父王瞧瞧,果然是长高了些!"
夏侯沅眉眼一挑:"父王走后,沅儿骑射功课都未落下,金将军按照父王的吩咐请来师傅教我,沅儿每日都有好好学习的,还有外祖父外祖母也会陪着沅儿写字。"
夏侯懿点点头,看了一眼夏侯沅的字:"不错,比父王走时写的好多了,沅儿是父王的好儿子,自然不差的!"
又瞧了他腰间别着那竹笛,微微扯唇,"京墨不在,你还吹笛?"
想起当初王府那魔音,夏侯懿不由得一叹,也不知如今吹的如何了。
夏侯沅自然一眼就看出夏侯懿的眼光了,仰着下巴沉声道:"父王,我吹笛早已不难听了!京侍卫教的很好,就连玉儿都说我吹的很好听!"
玉儿?
夏侯懿蹙眉,窦雅采在旁边一边收拾夏侯沅的字,一行道:"就是桑枝的女儿,他们俩成日厮混在一起,你请的师傅讲课,玉儿也跟着去了,两个人在一起听课也挺好的,不过,我倒是没听过你的宝贝儿子吹笛,他成日跟玉儿在一起,大概也只吹给她一个人听了!"
"娘想听我吹笛么?其实我——"
"不用不用!你吹给玉儿听就好,你们俩高兴就行!"
窦雅采忙打断夏侯沅的话,她才不要听,之前的印象太可怕,不要再来一次了。
夏侯懿却笑起来,抿唇道:"沅儿,你去吧,我有话跟你娘说,去告诉艾叶,掌灯前,谁都别来这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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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7
终章7夏侯沅瞧了二人一眼,抿着唇一笑,答应一声,径自走了,走的时候还体贴的带上房门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窦雅采早已将夏侯沅的字收好了放在书桌上,一转头听见夏侯懿的话,手一抖,回头一看,恰好又瞧见夏侯沅带上房门时对着她促狭的笑意,不由得有些羞怒。
“你怎么说这样的话?你这不是明摆着让人——”
她带着羞恼转身,谁知夏侯懿就站在她身后,她恰好撞上他的身子,他身上清冽熟悉的味道袭来,她一怔,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夏侯懿欺身上来,大手揽上她纤细腰身,低笑起来:“明摆着让人什么,嗯?”
这带着上扬音调的一声嗯,让她心头酥麻,他早将战甲脱了,这会儿身上只着纯黑直裰,她贴着他的身子,被他搂在怀里,脸颊又热了热,也低了声:“你当着沅儿的面还说这样的话,你是存了心让我难堪。”
夏侯懿闻言,噗的一声低笑起来,微微俯低了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柔声带笑:“沅儿是咱们的儿子,怕什么?再说了,你我久别重逢,做儿子的本就该体谅,我要好好和你在一起,谁敢说咱们什么?你又有什么难堪的?”
“你…算了,怎么说你都有理,我不与你说了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她被他搂着,身子微微发软,若不是身后有书案挡着,她早就瘫软到地上去了。
春日衣衫不厚,二人紧紧相贴,她很能感觉到有东西抵着她,脸一红,鼻息便有些紊乱起来。
“雅儿,你想不想我?”
他呼出一口热气,全喷洒在她脖间,低低的声音带着沉沉的笑意,深深的研磨到了她的心底。
“嗯。”
她也伸了手,松松的搂着他的腰身,抵着就抵着吧,只是与他相贴的地方,热的好似火烧。
“嗯是什么意思?想还是不想?”
他不肯放过她,又问,之后大手轻轻按了按她的尾椎骨,低笑道,“我,可是想你的紧。”
“那你说说,想我什么?”
窦雅采身子一颤,也笑起来,呢喃低语好似心都融化了,“说的好,便加倍补偿给你。”
这话说完,脸颊又是火热一片。
他却一笑,邪魅低笑:“说了啊,想你的紧。8”
怕她又不懂,便勾了唇,说的直白些,“想你的紧窒,火热,还有丝绒般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