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吟...”他期待的看着她。
白蔓蝶深深呼吸，慢慢闭上眼睛，艰难地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感情是无法勉强的，若她不痛快拒绝，只会让双发更痛苦，快刀斩乱麻吧。
方振轩慢慢放开她，“我知道了。”一句对不起，已经明确的表达出她的心意。
白蔓蝶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方振轩爽朗的开口，“很快就到家了，我不能再保护你。”他在笑，而笑意却未达眼底。
“我会保护自己。”保护她就不用了。
“他真的很幸运，却不知道珍惜。”他淡淡的笑，别开脸不去看她。
“方大哥，你也知道，感情是不可以勉强的。”她很惭愧，头低的不能再低。
“记住，我永远给你依靠。”她会有需要依靠他的一天吗？他自私的希望---有那么一天。即使她不爱他，他也认了，只要能在她身边，默默爱她，他已经很满足。
*
东方羽有新的身份---大内密探。
他是皇帝的新护卫，总不能以一名贼的身份站在皇帝身边吧？虽然他有了新的身份。当然，他没有戴面具。他答应过白蔓蝶，不再带面具，他说道，自然要做到。
当他在御书房见到皇帝时，皇帝吓了一大跳。玉笛公子被誉为武林第三美男，果然是名不虚传。他总以为传言总是传言，玉笛公子常年戴着面具，根本没人知道他的美丑，没想到他真的那么俊美。
有时候，太帅也不是什么好事。
那是他做皇帝护卫的第三天，皇帝最宠爱的小公主入画公主突然出现。
当时，他守在皇帝身边，那个娇纵的女孩突然闯进来，见到他的那一霎那，联华都忘记说了，只是死盯着他看。
天呐，她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看的男人。
憋了半天，入画红着脸问，“皇兄，他是谁？”
皇帝何等精明，一眼就明白她的意思，笑吟吟的说，“大内密探，我的护卫。”他的妹妹春心动了，其实能把入画嫁给他也不错，这样不就光明正大的将这个天下第一高手收归己用了吗？
入画想了想，“皇兄，他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皇帝还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没说过。”
入画公主抬起头，带着三分娇羞，“喂，你叫什么名字。”
东方羽平板的回答，“没名字。”他的名字她不配知道。
“啊。”入画公主显得失望。
“他本来就没名字。”知道玉笛公子的脾气如此，皇帝忙解释。
入画嘟嘴，“那我以后叫你没名字好了。”入画突然想起什么，“以后我叫你冷冰冰大哥，你总是冷冰冰的。”
冷冰冰？那是女孩儿的名字。
皇帝放下御笔，忍不住笑出来，“哈哈，冷冰冰？女孩儿的名字。”
入画皱皱鼻子，“你就会笑人家，我叫冷大哥好了。”都是冷嘛。
皇帝失笑，“随便。”他这妹，还真胡闹。
“大哥，今天晚上可不可以到我那用膳呢？”借故看大哥的护卫。
皇帝一眼就看出她的企图，轻轻点头，“准备朕喜欢吃的菜。”他有无数兄弟姐妹，唯独跟这个妹妹最亲。
“好哦。”入画公主几乎跳起来，愉快的出去，连她来的目的都忘记了。
直到入画公主走远，皇帝意味深长的看一眼站在他身后的东方羽，“她好象对你有意思。”
“卑职承受不起。”他的语气依然是冷淡的。他早看出那个小公主对他拥有兴趣，但是他对她没兴趣。
“谁说你承受不起。”皇帝已经把意思表明，只要能得到这个人才，牺牲一个妹妹算什么？尤其这个难得的人才还被妹妹看中，他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他目不斜视，“卑职已有妻室。”
皇帝愣了愣，“你可以两个都要。”公主毕竟是公主，原来那个只能做妾。
“不可能，她不会允许。”奸诈啊，把责任全推到老婆身上。
“你很怕她吗？”皇帝笑意更深，他妻子究竟什么样的女人？能将玉笛公子收拾的服服帖帖？
“不是，是爱。”因为爱她，所以只想要她一个人。因为爱她，所以在乎她的想法。
皇帝更有兴趣，“什么样的绝色能入你的眼？改天带来让朕看看。”
“并非绝色。”白蔓蝶那长相也就一般，只是其他方面比较特别。
“哦？”皇帝饶有趣味的看着他，“她有何过人之处。”
“天下独一无二的女子。”是的，这一直是他对她的评价。
“江湖中人？”他是一个江湖人，妻子自然是江湖人。
“无影罗煞。”
“啊？”皇帝一愣，随即大笑，“两位果然是绝配啊。”皇妹，你是没什么希望了。那无影罗煞凶狠毒辣，你别跟她争。
说起白蔓蝶，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卑职想求皇上一件事。”
“你说。”皇帝敛去笑意，到底是什么事，值得他开口？
“最好的羊脂白玉簪。”她说她想要，他一直记得。他曾吩咐李总管，可惜总找不到上好的珍品。皇宫那么多宝物，他拼命保护皇帝，要一件东西不过分吧？
皇帝再次一愣，哈哈大笑，“朕知道了，无影姑娘要的是不是？”冷漠如他，骄傲如他，居然为讨一个女人欢心而开金口，真是难得啊。
“是。”他毫不避讳的承认。
皇帝脸上露出一丝为难，“前些日子，阿里国曾经进贡一对，做工玉质均为世间珍品。但是...朕赏赐给了朱雀。”那只朱雀发现四王爷企图谋反，他用那对簪子做谢礼。
皇帝想了想，“不如你找朱雀要一支。”反正是一对，她有一支就行。（这对簪子给他们带来了大麻烦哦）
“是。”哼，剥削小师妹去。那丫头见到他就发抖，他要的东西，她敢不给？
“这样吧，改天韩非进宫，朕放你一天假。”
“谢皇上恩典。”
“无影姑娘呢？”为什么不把她带来，有他们夫妻在，那些刺客一边凉快去。两位当世高手在场，哪有他们的‘发展空间’。
“回皇上，拙荆失踪了。”他现在正在为这事烦恼呢。
“哦？”皇帝若有所思，“或许朕可以帮忙。”
“谢皇上好意，天机阁已经在找她。”他们始终是江湖人，不宜动用朝廷的力量。
“你不需要跟我客气，我一直很佩服，如果你不嫌弃，没人的时候兄弟相称。”皇帝用了‘我’的称呼，很明显不愿跟他有距离。
这就是皇帝聪明的地方，要收复玉笛公子这样桀骜不驯的江湖人，不能来硬的，只能以‘义气’二字来收买他。江湖人重义，他也不例外。
“卑职不敢。”他依然维持着应有的恭敬。
“没人的时候，你不需要如此，只有兄弟，没有君臣，我一向向往快意江湖的生活。”皇帝抬起头，痴痴的想，“若我不是帝王该多好啊。”他随即苦笑，“无奈我就是帝王。”他拿起笔，既然批阅奏章。
东方羽依然面无表情，心里对这位英明君主又的敬重几分。有这样的帝王，百姓必不会受苦。暂时放下小蝶保护他，他没有做错，相信小蝶知道真相，不会怪他。
娘子贵姓 第66章：深情
白蔓蝶突然放慢行程，无论看到什么，她都要去体验体验。好像初生的婴儿一般，看什么都新奇。以前跟东方羽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拼命赶路，根本没有时间好好游玩。摊上一个大金主，她很卑鄙无耻的拖着人家到处游玩。
有花不完的钱，吃不完的美食，住豪华酒店，还有一位超级保镖。可以说，那段日子是她一生中最惬意，最舒服的。呃，只是心里比较惭愧，方振轩对她有求必应，她生怕自己快乐的行为给他造成困扰。她早已经表明不爱他，但是她跟他在一起很快乐，不知道他会不会有点其他什么想法呢？
她之所以放慢行程有两个原因。
第一，她想跟方振轩一起度过月圆之夜，才敢一个人去京城。
第二，东方羽有正事要办，人家为国为民，她不能给他后院放火。最好先别出现，以免耽误他办事。
白蔓蝶什么都不好，只是比较有自知之明。她典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最好别连累他。
每到一个地方，她都要借故停留几天，方振轩自然很乐意。只要能跟她在一起，他求之不得。只是那位随从同志好像对她有意见，总是摆脸色给她看。方忻为什么讨厌她呢？她一直很不明白，所以，她找了个机会，跟他谈谈。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她只想和他做朋友，不想做敌人。有什么事最好说清楚，大家好沟通。
“我们谈谈好吗？”某天黄昏，她偷偷潜入方忻房间，决定和他好好沟通。
“姑娘要说什么？”方忻很冷淡。
白蔓蝶自顾坐下，“你说吧，你对我好像很有意见。”
“不敢。”他依然冷着脸，那表情就像白蔓蝶跟他有杀父之仇。
白蔓蝶笑笑，“我看你敢得很，有什么事情大家当面谈清楚，别那样好不好？”
方忻别过头，“跟骗子没什么好谈的。”
“我？”白蔓蝶用食指指着自己，睁大眼睛，“我是骗子？我是骗子？”她一向是良好市民，不打架不斗殴（您老也太谦虚了，无论现代古代，江湖上谁不知道您的大名。），更不行骗。
方忻冷哼，“姑娘明明是名震江湖的无影罗煞，却装出一副弱女子的样子，欺骗我们家公子。”
白蔓蝶白他一眼，“我不是故意的了，他又没问我身份。”他是没问。
“你.....”方忻说不出话，方振轩确实没问，“跟小妖女没什么好说的。”
白蔓蝶猛拍桌子，站起来，冷脸道，“你脑子有毛病啊？我是小妖女，你就是老妖怪。”
方忻嘀咕，“如果我是老妖怪就好，可以让公子忘记你这个小妖女。不知道你对他施了什么妖法，害他来老想着你。”
“感情的事能勉强吗？喜欢一个人是一种感觉，谁让他喜欢上我，我有什么办法？你让他别喜欢我啊？”白蔓蝶的说法有些伤人，其实她并不是有心伤害方振轩，只是被方忻气得要死，胡说八道。
“妖女就是妖女。”方忻咬牙切齿，“我们公子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这样说他？你有没有心啊？小妖女，你不知廉耻，水性杨花，有丈夫的人还来勾引我们家公子。”
白蔓蝶冷撇他一眼，冷哼，“别忘了我是谁？我是武林第一女煞星？我的良心早在八百年前就让狗啃了？如果你不服气，我可以把你的心掏出来，找只狗啃掉。”这家伙对她真的很有意见，说话太难听。
“你知不知道，你离开以后，公子经常喝的酩酊大醉。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关系，他和老爷几乎反目成仇。因为你的关系，他宁愿和老爷断绝父子关系也不要娶云小姐。公子哪点不好，他一心一意的爱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公子出身世家，武功高超，风采翩翩，胜过他的男人世间少有。你为什么不可以喜欢？为什么要伤他的心？他听从我的劝告，娶云小姐。原本以为他可以渐渐淡忘你，可是你为什么又要出现？你没看见公子最近很开心吗？因为有你在。可是你总有一天要离开，如果你离开了，他会有多伤心？如果你不爱他，请你离他远点，别再出现在他面前。”
方忻满脸怒意，咬牙切齿，咄咄逼人。他说的是事实，这个女人几乎毁了公子。她刚刚离开的那段日子，他全心全意投入工作，几乎是疯狂的工作，短短几个月，完全接管了方话的生意。晚上，他喝得酩酊大醉，在梦里，恋恋不忘的还是她。好不容易公子振作起来，接受了云小姐，为什么她又要出现？这个女人就是妖精，能毁灭冷心公子的妖精，因为她，他变得不像自己。
白蔓蝶从来没想过，事情会是这样的。从来没有想过，方振轩对她如此痴情。她惭愧的低着头，倒退几步，“对不起。”不是她故意要出现，谁知道他们会碰在一起。
方忻见白蔓蝶一脸惭愧，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过分了些，态度软了不少，“白姑娘，我求你了，如果你真的为他好，请你离开好吗？”
白蔓蝶喃喃低语，“我知道了。”她真是祸害，走到哪都害人不浅。
白蔓蝶离开了。给方振轩留书一封。她承认自己害了他，她不能再继续害他了。他们相处的时间越久，他越难放下，不如早日分开。时间是最好的金疮药，希望时间能抚平他内心的伤痕。希望有一天，他能忘了她，遇上自己心爱的女人。她承认自己对不起他，但是感情不能勉强。
她无法强迫自己去爱他，只能对不起他。
该死，她真的走了。她将他骗出去买点心，自己却留下一封信跑得不见踪影。方振轩气到失控，大骂方忻一顿。
“你为什么要走？给了我一个梦？为什么要走呢？我不求什么，只求陪伴在你身边。他明明对你不好，你为什么还想着他？”白蔓蝶对他的态度一样很差，可他为什么还想着她呢？
他喝了很多酒，半醉半醒，地上全是空掉的酒坛。
“真的有那么喜欢她？”黑夜中，一个黑影投在纸糊的门上。从身材来判断，应该是位妙龄女子。
“无可救药。”方振轩含糊的回答。
“你不曾想过喜欢你的人吗？”
“喜欢我又怎么样？我只喜欢她一个人。”
“没有余地吗？”
“没有。”
影子的声音激动起来，“她究竟有什么好，为什么你可以死心塌地对她，却要那样对我？”
“她在我眼里是独一无二的，你什么都不是。”
“我哪里比不上她？”
“你们俩根本没法比。”
“论美貌，论家世，我哪输给她？”
“至少她不会为了得到一个男人而对他用春药，至少她不会追着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到处跑。至少，她没有你贱。自从你对我用春药那天开始，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见到你，我只会觉得恶心。我知道你爱我，但是你的占有欲太强，你的爱我承受不起。”
“你...为了她，你什么都愿意做吗？”
“那是自然。”
影子冷哼一声，消失在夜幕中。方振轩，你会为你说过的话付出代价的。
又是十五了，还未天黑，她花钱请客栈掌柜将门窗全部封死，能伤人的利器全搬开，最后将她绑在床上。起初掌柜死活不肯，生怕出事。她编了一大堆谎话，掌柜终于按她的要求做。
她第一次，一个人度过月圆之夜。以前总有东方羽陪伴在她身边，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工作是否顺利，有没有受伤？
白蔓蝶手脚全被固定在床头，呈一个‘大’字型，样子十分古怪。
她看着自己的样子，不禁苦笑。她到底还要受怪病折磨多久？她是个弱女子，总有一天会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什么时候是第三十三个月圆之夜呢？她会不会跟水牡丹水芙蓉一样？一生都靠人血过活？东方羽会怎么样看待她？她又如何去面对被她伤害的人？
她并不后悔抛弃现代的一切，顶着这个身子生活在古代。她不是一个人，她有东方羽，有叶菱湘，有水汐泠，有冷绝枉，君随风，甚至有段逍。他们都会帮她，都是她的精神支柱。
她离开三天了，不知道方振轩怎么样？有没有找她？哎，她无意伤害任何人，只是天意弄人啊。
在现代的时候，没有男人追求，穿到古代，却遇到两个要型有型，要钱有钱的超级金龟婿。有时候，太吸引人也不是一件好事。幸亏她只有两个人追求，若是多有几个，她想去撞墙。以前看过的一女n男的穿越小说，不知道那些女主是怎么处理感情问题的。她真的很笨，两个男人就将她弄到头晕。
她的病好像并没有发作，算了，为防半夜发作，还是先绑着吧。她曾经有半夜发作的情况，最好谨慎些。
白蔓蝶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突然，那双半睁半闭，已经昏昏欲睡的水眸猛睁开。门外有人？而且是为高手？到底是谁？是敌还是友？
冷冰冰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终于落在我手里了。”是个女人，很好听的声音。
“谁？”那人还没有进来，但是她感觉到屋子里的温度已经下降。
“你猜呢？”她带着笑意。
白蔓蝶内心有强烈不安，她强自镇静，“有本事出来跟我单挑。”
“还能有谁？”那人说着，传来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接着是锁掉在地上的声音。
一个婀娜多姿的美人，缓缓走进来，烛光朦胧跳跃，映在美人脸上，那冰冷的脸更加妖娆清艳。
“是你？”白蔓蝶眯起眼睛，又是这个疯女人，不都跟她说清楚了吗？怎么还来，有毛病还是吃饱了撑着。
“是我。”美人抬头，下巴扬起，高傲的像个女王。
白蔓蝶保持冷静，清秀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慌张，“你想怎么样？”
杜清霜冷笑，“你说呢？”
白蔓蝶鄙夷看她一眼，收回目光看着屋顶，“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没兴趣跟你争方振轩，你别来烦我？你怎么回事啊？你是神经病还是吃了过量的春药无处宣泄？为什么老找我麻烦。”
又是那个疯女人，想到她曾经色诱东方羽，而且不听劝告，白蔓蝶说话不由得刻薄起来。
“你...”杜清霜突然笑了，“春药？你倒提醒了我。”她笑得十分不怀好意。
白蔓蝶被她诡异的神情吓到，舔舔嘴唇，“你疯了是不是？”她使劲挣扎，企图挣开绳子。
“没有，带你去一个地方。”杜清霜说着，点住她的穴道。
杜清霜点着她的穴道，再用绳子把她捆成肉粽，将她带到楼下，塞进一辆马车。马车出城后一路往北，白蔓蝶实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白蔓蝶猛翻白眼，“你疯了？抓我做什么？说了感情无法勉强。你就算想强迫方大哥和你进洞房，也不需要这样吧？”
杜清霜瞟她一眼，“到了你就知道。”
马车在一间破庙前停下，破庙里似乎有火光，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影。
杜清霜扼住白蔓蝶的喉咙，慢慢走进破庙。
破庙里有一堆火，火堆旁边，站着一个欣长的影子，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把扇子。他背对着他们，看不见容貌。从那身衣服，手中的白绸扇判断，绝对是方振轩没错。
杜清霜淡淡道，“我来了。”
方振轩没有回头，依然背对着他们。“你想如何？”这女人是疯子，昨天下午突然约他单独在这儿见面，理由是彻底解决他们之间的事情。
方振轩来了，他不想这个已经失去心智的女人继续缠着他。
他绝对想不到，因为杜清霜无意碰见了白蔓蝶，今天的了断让终身难忘。
她来了，但不止一个人。从脚步声判断，又是一个高手。
“何不转过身来看看。”杜清霜残忍一笑，扼住白蔓蝶颈上得手加重，白蔓蝶闷哼，没有出声。
看她玩什么把戏，方振轩缓缓转身，蓦地，他呆住了。
他最心爱的女人，被绑成粽子，被一个坏女人扼住脖子。
方振轩脸上立刻冒出一层寒意，“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发誓，如果她敢动她，他会杀了她。
杜清霜故作天真，“不知道，你教我吧？”
白蔓蝶淡淡道，“行了，方大哥，她若敢伤我，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你不需要管我。”她没资格要他救她。
“闭嘴。”杜清霜使劲一捏她的脖子，白蔓蝶呼吸困难，样子很痛苦。
见佳人痛苦，方振轩忙道，“住手，你要怎么样？”
杜清霜抬头，“你不是什么都为她做吗？”她冷笑,“我要你自废那身傲人的武功，毁掉那张英俊的脸。”他的武功和脸一直是他最骄傲的东西。得不到他，她就要毁了他。
“你是疯子。”白蔓蝶尖叫，“不要啊，方大哥，别听她的。”
“再多嘴，我先划破你这张脸。”杜清霜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匕首，在她脸上慢慢滑动。
白蔓蝶闭上眼睛，尽量不去想那种感觉，也不觉得怎么害怕。站在一边的方振轩看着白蔓蝶脸上滑动的匕首，恨不得杀了杜清霜。
“怎么样？”杜清霜高傲的笑，“考虑好了吗？再不做决定，我就要杀了她哦。”匕首放在白蔓蝶脸上，只需要她稍微用力，她绝对毁容。
方振轩深深吸一口气，“给我。”
杜清霜冷笑，将匕首丢过去，插在柱子上。
“不要啊，不要。”白蔓蝶顾不得杜清霜的钳制，忍痛大叫，“方大哥，不要啊，不要啊。方大哥，我担待不起，你不要为我牺牲。”
“为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更何况是他连累她。
“不要啊。”白蔓蝶挣扎，眼泪不停地滚出来。
方振轩淡淡一笑，“能看到你为我流眼泪，无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白蔓蝶泣不成声，“方大哥，不要啊，她不敢对我怎么样的？除非她想死，真的，你不必为我牺牲。”
杜清霜一巴掌搭在她脸上，白蔓蝶的脸颊立刻高高肿起。
杜清霜冷笑，“我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我会怕你吗？即使你再凶，再狠我也不在乎，因为我已经选择了同归于尽。”
“那你的家人呢？”被杜清霜，白蔓蝶反而冷静下来。
“他们无能，根本帮不了我，我何必顾及他们。”
“疯子，真是疯子。”
杜清霜没有理她，转头道，“还不开始么？”
方振轩将匕首放在脸上，使劲按下去，重重一划，一条血痕立刻出现在他脸上。
他太清楚杜清霜，那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如果他不按她说的做，她什么事都可以做出了。
白蔓蝶热泪滚出来，她闭上眼睛，不敢去看那触目惊心的画面。他是武林第二美男，那张脸俊美的没天理，为了她，他宁愿毁了容貌。她欠他的，实在太多，一辈子也无法还清。
杜清霜冷笑，“就这样么？”
方振轩又划出一条血痕，“要怎么样你才甘心？”
杜清霜笑容可掬，“以你冷心公子的俊美，即使多几条疤痕依然是颠倒众人，不如面目全非吧。”
白蔓蝶猛睁开眼，厉声道，“方大哥，够了，如果你再敢伤害自己，我立刻咬舌自尽。”
杜清霜笑笑，“真是对苦命鸳鸯啊，算了，就这样吧。现在....该废了武功吧？”
脸上血滴在白衣上，妖娆的可怕。
方振轩早已经是满脸鲜血，看不出本来面目。
白蔓蝶强硬地道，“不准。你是谁啊？不配为我牺牲，就是你死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你的。你走啊，别管我。”
任何人都听得出她在救他，不愿他受伤。
方振轩满足的笑，“吟吟，能得到你的关心，我心甘情愿。”
“不要啊。”眼泪模糊了她的眼睛，她痛心疾首的喊出来。
“快动手。”
方振轩看着白蔓蝶痛不欲生的摸样，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这样做是值得的。慢慢凝聚内力，使劲朝自己的天灵盖按下去...
白蔓蝶大张着嘴巴，眼睁睁看着他自废武功。眼泪不停地掉出来，千言万语全卡在喉咙，无从开口。
他是武林十大高手之一，为了练那一身武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如今为了她，他居然轻易放弃了。这样的深情，足以毁天灭地，可她承受不起啊。
娘子贵姓 第67章：报答方式
白衣，鲜血，火光，无限妖娆。
白蔓蝶一直大睁着眼睛，嘴角抽搐。眼睁睁看着他口吐鲜血，倒在地上，看着他强撑起身子，面对杜清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