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羽柔和笑笑,“为什么不笑?”他扬起指头在她面前晃了晃,“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白蔓蝶不满地噘起嘴,“不好笑,你这样让我觉得我弄的蝴蝶结真的很难看似的,明明很漂亮。”只是不适合他。
对于她嗔娇的样子,东方羽只有一个想法:她的嘴唇依然那么红艳,看起来味道很不错。
东方羽一把拉过她,准确地攫住她的唇,慢慢啃咬。这个小丫头,总能挑起他的欲火。把他的手指放进嘴里吮吸也就罢了,还噘着嘴诱惑他,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一个浅吻似乎不能满足他,趁着她喘息的时候,抱紧她的身子,将舌尖伸进她嘴里,与她粉嫩的小香舌纠缠不休。
原本放在她腰上的手突然下滑,滑至她的嫩臀儿。她惊呼一声,想要推开他,可惜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抵在他胸膛上的小手没有推开他,反而更成功的撩拨起他的欲望。
粗糙的大手攫住她的丰盈,隔着衣服肆意搓揉。白蔓蝶轻轻喘气,忍不住呻吟。
身上一凉,白蔓蝶打了个冷颤,立刻清醒过来。她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脱得只剩下兜儿,怪不得冷啊。
她忙推开他,窘迫得想找个缝钻进去。别怀疑,如果地上有条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可惜没有。
她不知道该如何化解暧昧的气氛,连空气都是暧昧的。“这个······我冷啊,睡觉。”她慌乱的跳上床,拉起被子捂住小脑袋。
东方羽看看她,又看着那个可笑的蝴蝶结,笑意更深了。
白蔓蝶把头埋在被子里,偷偷拉开一角看他。他依然坐在桌边,看着蝴蝶结傻笑。她承认,她做的蝴蝶结很滑稽,但是也没有必要笑成这样啊。天气这么冷,他不能再睡凳子吧?会感冒的?床很宽,明显的双人床,分他一点可以吧?不行不行,男女授受不亲。如果他又像刚才那样······可是······他穿的好像很少,感冒了谁来照顾他?如果他真生病,她还得伺候他,真吃亏啊。
“大哥,你怎么还不睡?”她小声的问。
“你先睡吧。”天色还早,他怎么能入睡?他的欲望已经被她挑起,看来今天晚上注定要忍受煎熬。
“可是你不冷吗?”她咬咬牙,“你要是冷可以一起睡。”后面那句声音小到不能再小,一个女孩子邀请一个男人同床,真的太丢脸。尤其是刚刚才发生那种事。
东方羽受宠若惊,惊讶的看着她。她居然邀他同床?这意味着她已经接受他?他可以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事情?
“不睡拉倒。”她接触到他的目光,像做错事的孩子,继续把头埋进被子里。她一个女人已经不顾矜持廉耻邀请,他却居然推三阻四,真是没有天理。
他薄唇微扬,似笑非笑,俊美的脸上增加一种致命的诱惑。“只是睡觉,不做别的。”如果跟她一起睡,他很有可能化身禽兽吃了她,不吃了她她会被欲火焚身而死。
他的脸已经够诱惑,话更是露骨(也不是很露骨,,看听的人从哪方面去想,我们女主属于色女型,想法不太纯正。读者们,用烂菜叶臭鸡蛋砸死她。),白蔓蝶的脸一下红到耳根,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的脸红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诱惑。
东方羽一双深邃犀利的眸子凝视着她,似乎看穿了她的不良想法。他慢慢走到床边半跪在床上,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白蔓蝶心狂跳,一个不小心,或许心真的会跳出了来。她被他看得口干舌燥,全身发烫······
她抓紧被子,“你干什么?”他的目光很危险,似乎当她是美味,随时会吃了她。
完了,如果他真的想干什么,她绝对没有反抗能力。她白蔓蝶是那种任人宰割的女人吗?怎么遇到他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了呢?
他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贪婪的盯着她看,思考着该不该吃了她。是她邀请他的的,她应该不会生气吧?
“你大哥发情了。”叶菱湘楞楞开口,那个男人色眯眯的看着大姐,明显想吃了她。
“谁。”东方羽突然感觉到外面有人,欲火立刻被浇灭。
“他怎么知道我们在外面。”他明明色眯眯的看着大姐,眼睛里容不下其他,居然能在他们刚站在门外的时候就发现,不愧为天下第一玉笛公子。
“大哥武功太好。”其实他也很诧异。
“两位继续,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从门缝里看到一点。传说中的玉笛公子没戴面具,看样子很帅,具体没看清。
“什么事?”东方羽背对着门口问。若不是他们出现,他早已经吃了小蝴蝶。
叶菱湘听姐夫的口气很坏,小心的回答,“没什么,我只是想跟大姐单独聊聊。”看现在这样,那个问题还是别问了吧。
“进来吧。”白蔓蝶尽量赶走心中那股不安,平静的坐起来。接触到东方羽的目光,心又开始跳。
“哦。”叶菱湘推开门,径自走到床边,不敢看东方羽。
“我先出去。”东方羽生气的拂袖而去。
“大哥,你怎么了?”看起来似乎很生气。
叶菱湘撇撇嘴,“欲求不满。”而且是被她打扰的。
“胡扯。”东方羽猛转头,瞪着叶菱湘。她非要他难堪不可吗?
看清楚他的面孔,叶菱湘顿时呆住了。老天啊,太俊美了。武林第三美男,果然名不虚传,她叶菱湘怎么就没有那么好运能嫁给他呢?冷绝狂也不错,可是比起玉笛公子差了那么一点。
“咳······”白蔓蝶扯扯她的衣服,“喂,他是我的,不准觊觎。”典型的色女,她怎么会有叶菱湘这样的妹妹?
叶菱湘咽一口口水,“真是太漂亮了。”
东方羽皱眉,漂亮?可以用来形容男人吗?
“大哥,我们先出去。”老婆大人闯祸了,不但打扰他们的好事,更胆大包天的觊觎他的‘美色’,大哥很有可能掐死她。他对老婆大人随便觊觎他人美色也感到不满,不过当务之急先解除老婆大人的危机,她精神外遇的事以后慢慢处理。
东方羽冷哼,不满的走出去。
“哇,真漂亮。”叶菱湘色眯眯的托着下巴,整个一流氓形象。
“白痴。”白蔓蝶拍他一巴掌,“那是我男人,别觊觎。”
叶菱湘干笑,“大姐,我的男人也不错,不会跟你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而已。
“去去去,到底什么事快说。”不知道为什么,叶菱湘突然打扰他们的好事让她很不满,难道她从潜意识里想跟他上床?
叶菱湘暧昧的挤挤眼,“大姐,对不起,谁知道你们正在做···那什么。”幸亏来的早,若是再晚来一步绝对看一出活春宫。
白蔓蝶立刻脸色绯红,“到底说不说?”
“好好,我说。其实我想问你,你不是嫁给东方羽吗?怎么跟玉笛公子扯上关系了?”
白蔓蝶压低声音,“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东方羽就是玉笛公子,所以他是我拜过堂的准老公,明白吗?”
叶菱湘惊叫出来,“什么?”东方羽是玉笛公子?有可能吗?
“别叫,他不知道我是他妻子。那个死男人,连自己娶回家的女人叫什么都不知道。我这是在报复他外遇,虽然对象是我,记住,别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
叶菱湘猛点头。“放心,我不会说的。”大姐能嫁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她为她高兴。
“一定要三妹尽力配置解药,救你们姐夫应该义不容辞,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
“照顾好自己,姓冷的要是敢欺负我帮你做主。”东方羽和君随风都被白蔓蝶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冷绝狂不听白蔓蝶的话等于想众叛亲离。
“知道。”又是这句,她不会说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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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诅咒?
按叶菱湘小姐和那个姓冷的所指,白蔓蝶和东方羽穿过风雪,找到红颜宫所在。其实红颜谷的所在不并是很神秘,只是外人没有勇气去寻找而已,谁也不会想到,只要顺着山下小镇直走,半天的路程就可以到达红颜谷。天山常年飘雪,山下百里也受到影响。惟独一座山谷四季如春,典型的世外桃源,传说中的红颜宫便在这里。红颜谷最外面种植无数古树,看上去简直就是原始森林,而且是有猛兽出没的原始森林。怪不得没有人知道红颜谷所在,即使有人走到红颜谷门口,也没有胆量进去。原本还是奇冷无比,白茫茫一片,走进树林,身上立刻变暖。
“大哥,这里不会有野兽吧。”处于阴森森的参天古树中,白蔓蝶很没有志气的打冷颤。
“不会。”东方羽握紧她的手,“菱湘说过这里是红颜谷唯一的出口,若是有猛兽出没,红颜宫的人敢进出自如吗?”小蝶有时候聪明得像圣人,有时候迷糊跟个小孩子一样,哎,这样的女子...足以俘虏每个男人的心,遇上她是幸运?还是不幸?
白蔓蝶皱皱鼻子,“对哦,我好笨。”
她突然想起什么,插了一句嘴,“不知道三妹回去了没有,你还需要她给你解毒呢。”不知道为什么,她好象将他看得比自己的还重。真是失策,她的座右铭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怎么能为了一个男人,而不顾自己呢?她简直就对不起白家的列祖列宗,对不起母亲的敦敦教诲。
“我没事的。”他想了想,决定跟她明说,他知道她把他放在心头。“随风一直在找鬼医。”白蔓蝶有两个为她出生入死的妹妹,他也有两个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啊。自打他中毒那天起,两个兄弟比他还紧张。冷绝狂不断寻找珍贵药材,君随风派出大批人手,不惜一切代价查出鬼医的下落。
“哦?找到了吗?鬼医?谁啊?照你这么说,给你下毒的就是鬼医?当年到底怎么回事。”早想问他为什么会因为她受伤中毒,可惜一直给忘了。
“算了,过去的事不要在提起。”东方羽淡淡回应,他们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过去的何必计较。他只不过为老婆挡了一下暗器,碰巧暗器上有毒。
白蔓蝶偷偷打量他,“你是不是怕我内疚?”他是属于外冷内热的人,一定是怕她内疚而不说出当时的情况。
“不是,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好不好?”他的语气含着笑意,带着宠溺。自从两天前那个晚上之后,他就变得怪怪的。东方羽开始会笑,会温柔待她,这一切不都是她希望的吗?但是她就是感觉怪异。在一起四个多月了,他一直板着脸(一般来说很少有机会看到他的表情,只是他不说话,猜测他的脸应该很臭),突然这样她一时接受不了。
“大哥,说正经的,我好想知道当年到底怎么回事,我欠你一命,难道我不能知道为什么欠吗?”她很不习惯。
“你真的想知道?”他在犹豫要不要说。
“大哥,告诉我吧,别让我遗憾好不好?”白蔓蝶央求。
面对白蔓蝶的时候,东方羽的自制力很差,只能投降。
“其实我也不知道你怎么惹上鬼医的,两年前,我潜入皇宫,‘拿’了东西准备走的时候,不小心惊动禁卫军,与他们纠缠起来。你突然跑过来帮我退敌。”他突然笑笑,脸上的线条更加柔和,“我记得当时你突然扑出来,拉着我的衣服,半倚在我身上对我眨眼睛。”就是那时候,他记住了那双纯真的眼睛。
“你我武功虽不弱,面对大批禁卫军也十分吃力。你不小心受了伤,当时鲜血染红了你的衣服,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左腰侧有一条刀疤痕。”当年她伤的就是左腰侧,但是她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她受过无数次伤,每一次水汐泠都会奉上她秘制的药膏,经过水汐泠的妙手,绝对不会有疤痕留下,左腰侧的那条痕迹当然也消失了。
“我身上没有疤痕。”难道她并不是当年与他并肩作战的那名女子,白蔓蝶微微慌乱。
“你的确没有。”他浅笑,“有毒娘子的妙手,你身上怎么会有疤痕。”他不笨,只要微微一想就能明白。
“好了,说重点。”她要听的是两年前的事情,不是跟他讨论她身上有没有疤。
“你受伤了,再继续帮我只会让你伤得更重,所以我让你先走了。当时你伤得重,无奈之下只好先走。”她的轻功出神入化,即使是受伤,同样是精妙绝伦。他记得,她的背影消失在暮色中的时候,他失神了。她像一只蝴蝶,衣袂飞舞,美得飘渺。
“你刚转身打算走,鬼医突然跑出来捣乱,口口声声找你报仇。你没有理会他,强撑着施展轻功离开。鬼医追没有追,却对你用暗器。你伤得很重,根本没有力量躲开。我不忍他伤你,下意识的用身体替你挡了他的毒针。”他说得很淡,但她依然可以想象出当年的惊心动魄。
“鬼医是谁?我不认识?我跟他有仇?”白蔓蝶皱眉,实在想不起那号人。前些日子她可以靠线索想起一些事,现在她什么都想不起来,脑子里装的都是豆腐渣。
“南鬼医,北无名,说的是江湖上的两位奇人。鬼医和无名原本是一对师兄弟,因为一个女人而闹翻了,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一个在南,一个居北。鬼医擅使毒,治病救人以毒攻毒,方法千奇百怪,所以叫他鬼医。鬼医亦正亦邪,做事全凭心情。他可以一高兴开义诊,也会一不高兴毒死一城人。北无名擅用药,专跟鬼医作对,只要鬼医不肯医的,或者是被鬼医下了毒的人,无名会抢着医。南鬼医,北无名,从此闻名江湖。其实无名最擅长的并不是医术,他的医术并不是很高明,他常说他能治好那些人,或许只是碰巧。”
“我猜,无名最擅长的应该武功才对。”
“为什么?”
“交出了天下第一的玉笛公子,十大高手之一的随风公子,他不厉害吗?啧啧,可惜冷绝狂不是他徒弟,否则真不得了。”白蔓蝶半开玩笑。她记得东方羽的师傅名号无名,应该就是北无名。
“可惜他始终是经脉尽断。”否则他也不会得到师傅那一身深厚的内力。
白蔓蝶安慰着他,“别担心,一切看天意。”
“我会尽力找到圣灵珠。”他发誓般的承诺,以前找圣灵珠是为师傅一个人。自从知道白蔓蝶也有怪病以后,找圣灵珠的心更加坚决了。他最亲,最爱的人需要圣灵珠,他非找到不可。
“我相信你。”她甜甜一笑,她真的相信他。
“小蝶.....五你...”上个月十五你真的发狂,还吸我的血。
“来者何人?”东方羽的话没有说完,被一声娇呵打断了。
话音刚落,四名女子已经落在他们面前,冷睨着他们。
“四位姑娘,请转告贵宫宫主,水芙蓉之女求见。”这时候最好攀攀亲戚,都是一家人,有话好说。
“你到底是何人?”水芙蓉是前任宫主,她早在二十一年前就死了,哪冒出一个女儿?
白蔓蝶拿下最后一支金簪,“请把这个转交给你们宫主。”那天晚上水牡丹见过她的模样,凭她的模样,说她是水芙蓉之女绝对不会有人怀疑。
“姑娘是无影罗煞?”红颜宫的人并不是不出江湖,只是很低调而已。对与无影罗煞的大名,自然听过。
她淡淡道,“武林同道抬爱而已。”
她瞟无东方羽一眼,“这位想必就是名震江湖的玉笛公子。”只要是江湖人,都知道那半边银色面具。更何况最近江湖传言无影罗煞和玉笛公子结为夫妻。
“姑娘过奖。”名震江湖?他不敢当。他只想找到他想要东西,安安心心做金老板,‘正义的化身,劫富济凭的大侠’从来不是他所希望的。
“姑娘,可以通报一声吗?”别在这儿浪费时间,白蔓蝶暗骂。
“两位请。”一直与他们交流那位女子,以优雅的手势请他们进去,另外三个女子立刻站朝一边。
白蔓蝶东方羽对望一眼,跟了上去,三位女子则跟在后面。虽说红颜宫不是什么大世家大门派,气派还真不小。
站在红颜宫大殿内,白蔓蝶不停的到处看。“大哥,这里好美啊。”真想抢过来成为私人渡假山庄。
东方羽笑而不答,刚才面对那四个宫女的时候,应对得体,的确有高手风范,现在又跟个孩子一样。
“无影姑娘,大驾光临有何指教。”水牡丹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她慢悠悠的走出来,身上跟着一干宫女。
“水宫主,久仰大名。”东方羽首先出声,怎么说也是老婆的姑姑,应该有点礼貌。
那天晚上天太暗,白蔓蝶没有看清楚水牡丹的样子。如今水牡丹在她面前,她仔细打量。水牡丹漂亮,不过算不上绝代美人。保养得很好,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五官和白蔓蝶有三分相似,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姐妹。
水牡丹打量东方羽一眼,“玉笛公子?老太婆久仰阁下才是真的。”
“水宫主,我们今天前来,是有件私事。”白蔓蝶眼睛扫过她身边的宫女,“可否屏退左右。”她可不想大肆宣扬水家人有病。
水牡丹心中已有数,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挥挥手,“全都下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宫女们得到她的命令,乖巧的退下。
水牡丹的嘴唇是颤抖着的,一直以为姐姐早死了,没想到姐姐还有一个女儿,“姑娘有什么要说的。”
“恕我冒昧,请问水家女的后代是否都有一种怪病?二十岁以后,每月十五月圆之夜会失去理智,欲吸人血。”白蔓蝶直视水牡丹。
水牡丹轻轻叹了一声,闭上眼睛点点头,良久才道,“你应该满二十了吧?”
白蔓蝶微微点头,“水宫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那么见外,你应该叫我姑姑。”第一次遇到白蔓蝶的时候,她就已经怀疑她是水芙蓉的女儿。
水牡丹抬头,一下子似乎憔悴了许多,“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你娘她...”若是她娘好好的,这女娃也不会千里迢迢跑到红颜谷找她求证。姐姐啊姐姐,你终究还是先去了。
“我叫白蔓蝶,我娘早已经去世了。”白蔓蝶如实回答。
“白?”不姓宋吗?
“有什么不对?”白蔓蝶见她神色不对,疑惑的问。
“你爹呢?”姐姐到底嫁给谁了?做妹妹的有权知道。
“我爹也死了。姑姑你一定有疑惑吧,其实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猜想应该是二十多年前娘掉下山崖没死,嫁给一个姓白的普通商人为妻,后来生了我。”只是猜测,谁也没有证据。
水牡丹摆摆手,“罢了罢了,姐姐她红颜薄命啊。既然二十年前她诈死,连我也瞒着,就是不想我知道她还活着,我又何必计较那么多。”水牡丹失神,喃喃道,“见到你,真好,你跟你娘好像啊。”本以为姑侄见面一定抱头哭一场,结果平平淡淡。
“姑姑,其实我失去记忆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千面修锣和毒娘子是我娘的徒弟,也就是我的师妹,关于月圆之夜的怪病和我娘是水芙蓉的事都是她们告诉我的。”
“就凭你那张脸,我相信你是姐姐的女儿。”她曾经认错,可见她们母女多那么相似。
白蔓蝶顿了顿,“呃,姑姑,我娘曾经告诉过她们我二十岁以后会得一种怪病,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你能不能把详细情况告诉我?”
“我们水家人将那种怪病叫做离魂。”怪病?好难听的名字。
“离魂?就是每个月十五魂魄离开,不受控制。”
“没错,这事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了。很多年前,水家的祖先和一名异国男子相爱,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甚至水家祖先已经怀了身孕。那名男子有一个小师妹,一直爱恋着他。她千方百计阻止两人在一起,企图将那名男子抢回去。不知道那个小师妹用了什么方法,那男子居然抛下水家祖先,答应跟她回到他们的国家。水家祖先是一位武功高强的女子,她性格刚烈,受不了小师妹的侮辱,一气之下打伤了小师妹。小师妹伤得很重,不久之后就去世了。弥留之时,她诅咒水家的女子变成恶魔,二十岁之后,每月十五月圆之夜就会化身恶魔吸人血。水家祖先原本不相信,谁知道那小师妹死后的当月十五,她真的失去控制,吸人精血。从此以后,只要跟水家有关系的女子都有离魂症。”
白蔓蝶还以为水家人是狼人呢,原来是受了诅咒啊。
“诅咒?这种事可以相信吗?”要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相信这些,难度确实大了点。
水牡丹无奈的抚着额头,“不知道,但是水家五代以来,请了无数名医,查不出任何病因。”
“那名男子呢?”
“小师妹死后,他也失踪了。据说,他带着小师妹的骨灰回到他们的国家。他离开后四个月,水家祖先产下一对龙凤胎。那个女孩二十岁以后果真月圆之夜发狂。那男孩跟正常人一样,但他的女儿一样在月圆之夜发狂。为了避免这个悲剧,我们水家许多人选择了终身不嫁,终身不娶。到了你外婆这一代,水家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原本终身不嫁,谁知道一名男子无意闯进了红颜谷,两人有了感情,才会生下你娘和我。我和你娘也曾经约定终身不嫁,她阴错阳差生了你。”水牡丹叹息,“老天不绝我们水家啊。”
“这么厉害?”那个小师妹会法术吗
“我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可是水家一百多年来一直都是这样。”若是可以选择,谁愿意吸人血。
“姑姑,外界传言红颜宫列任宫主都修炼一门邪功,以男子精血练武,是假的对不对?吸血只为了保命?”
“没错。”江湖传言就是这么无聊。
水牡丹忙问,“丫头,你发作了几次?”据祖谱记载,吸够三十三次就没救了,若少于三十三次,有可能彻底根治‘离魂’。具体方法不知道,也没有人试过。
“姑姑放心,我刚刚二十岁,离三十三次还早呢。”具体几次她也不是很清楚。
“蔓蝶,若想根治,就去找圣灵珠。”啊?又是那颗破珠子?真的这么厉害?
“什么意思?圣灵珠能治吗?”
“不知道,圣灵珠乃武林中的神物,或许有希望。”水牡丹看了白蔓蝶一眼,“蔓蝶,我怀疑圣灵珠在宋家庄。”这个秘密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她的义女。为了水家,她不得不将这个秘密告诉侄女。
白蔓蝶恍然大悟,“上次我遇到你的时候,你在找圣灵珠?”
“没错。”顺便吸人血。
“那天是十五,姑姑,你又吸人血吗?”
“有。”都是同病相怜的人,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白蔓蝶皱眉,“可是······我没有,只是脑子里乱糟糟的。”脑子虽乱,不过她知道自己是清醒的。
“哦?”水牡丹有些不敢相信。
“是真的。姑姑,我一直想说一件事。我怀疑那个小师妹根本没有给我们水家祖先下诅咒,诅咒只是一种恐吓。她应该是把一种会使人失去理智的药物种在水家祖先身体里面。那种药物因为某些原因只会对女子产生影响,而且能随母亲传播给子女。”
“你说蛊?”东方羽立刻问出来。
白蔓蝶点头,“我根本不相信世上有诅咒,如果说用药物靠母婴传播我还相信。能传承这么久的,只有蛊,毕竟蛊真的能种在身体里面。”
水牡丹仔细思量白蔓蝶的话,果真有几分道理。
“我之所以会这么想,还有一个原因。按理说应该每个月发作,大事我只是偶尔发作,而且症状不是严重。我怀疑,传承了那么多代后,身体里的蛊虫越来越少了,人的思想不受控制。可惜古代医学落后,否则把大脑切开看看。”她的某些词汇让水牡丹和东方羽听得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