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谟远皱眉,帝修夜天性多疑,这一点他也知道,如果按歌儿所说,他布下的那些暗桩互不知道对方的存在的话,那想要从那人身上扯出所有暗桩便不可行,看来,此事还需要重新安排计划。
“父王无需担心,左不过就两年时间罢了,这两年,军事调动父王秘密进行,至于皇帝叔叔给歌儿的烈焰军,那些暗桩就算是知道,怕也不会有什么怀疑的,毕竟烈焰军的名声在外,不用担心,两年一到,歌儿定将铁蹄扫平天圣国都,到那时,便是有暗桩,还能成得了什么气候?”楚轻歌淡然的声音带着抹不容忽视的坚定的傲然。
楚谟远微笑点头,他的小丫头,这般有自信,他怎么能不给足面子呢!
“歌儿,今天父王让苗青,派两个人跟着表妹。”又往前行走了一段距离这宾,楚谟远突然道。
楚轻歌不由就止了脚步,侧过身子看着他,彼时天色已然有些幽暗,斑驳的光影在他脸上划下,恍惚之间,让他的脸看起来不再那么的冷例,反倒有了抹平素看不到的温柔。
他说他派了两个跟着江冰莹,而非说派了两个人保护江冰莹,虽只是两字之差,这其中的意思和意义却深远之极啊!
“父王可是有了怀疑?”她掩了心头的急切,故作淡然。
楚谟远点头:“若如歌儿所说,她便是在父王面前演了十多年的戏,这样的女子,已然不能用简单两个字眼来形容,而且细细想来,从前有很多事,本父没去关注过,所以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可是现在,歌儿既然说她远不是她所表面的那般善良无害,那以前父王忽视不提的事便有了可疑之处,她虽是父王姨娘唯一的血脉,但事关重大,父王自然不能再刻意忽视。”
楚轻歌点头,复又道:“父王,若然有一天真相真如父王现在所预料的一般,父王你,会伤心吗?”
江冰莹于他来说,不仅仅是救命恩人的女儿这么简单,两人还有着血脉亲情,被至亲的人背叛,那种感受,她已然领受过了,自然不希望他也经历!
可是这一切,并不是她不想就不会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冥冥之中上苍早就已经安排妥当,你想逃也不可能逃!
会伤心么?
楚谟远掩了眉在心中细细追问自己。
这些年来,因为感于姨娘舍身相救之恩,对于表妹,他一直怀有愧疚之心,总觉得是因为自己,她才会这般体弱多病,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想方设法要帮她医好身上的毒,从而也鲜少去关心她的其她,在他的意识里,他的责任和义务是将她医好,别的,他却从未想过。
伤心,是不会有的。
他摇了摇头:“姨娘是为了救我才死,她若真与这些事也脱不了关系,就当是父王欠姨娘的债已然还清,自此,父王不欠姨娘的,她也不欠父王的,如此罢了。”
楚轻歌不由止步:“父王,你不会有被亲人所背叛的那种痛苦感受吗?”
楚谟远眼神一黯:“如果父王曾经将她当成亲人,在她背叛的那一天,便就不是父王的亲人了,歌儿,父王知道你心里在担心些什么,你放心,父王不会因为她而必变原则。”
楚轻歌却摇了摇头道:“父王,歌儿并不担心父王会因为她改变原则,只是歌儿忽然在想,这十多年来,她一直住在王府,又体弱多病,若暗中无人相帮,她一人之力,只怕是不能完成所有事的。”
见楚谟远因为她的话而眉头紧锁,她继续道:“她虽是父王的姨娘之女,可身上毕竟还流着一半江宁伯的血。”说完她又慢慢向前行走,有些话,不说清楚远比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效果要来得好。
楚谟远因为她的话,眉目之间便有了抹深思。
是的,这些年来,他一直忽视了这个问题,江冰莹虽是姨娘的女儿,可她身上,流着一半江宁伯的血,姨娘早已过世,江宁伯对她至关重要,这些年来,他一直只派人盯着江宁伯,却什么都没有查到,若是从一开始,事情就和他想像的完全相反,所有的事情,江宁伯是借由江冰莹去做呢?
如果真是这样,也就能说明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查不到江宁伯什么证据的原因了!
会是她吗?
其实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他不免叹息一声,楚轻歌听到他叹息便转了头:“父王可是不舍得?”
楚谟远闻言面色一沉:“歌儿,这世上能让父王不舍的人,只有一个,便是歌儿你,以后,父王不要再听到这样的话,否则父王会很生气!”
楚轻歌不由就吐了吐小舌头:“歌儿错了,父王莫要生歌儿的气。”
楚谟远将她揽进怀中抱起:“天色晚了,今天跑了一天,歌儿也累了吧?不如早些回去歇息?”
楚轻歌点头,她确实已然有些疲惫了,毕竟昨晚因为解毒,她痛了大半个晚上,痛得根本无法入睡,一大早又进了宫,她又不是铁人,不累才怪呢!
抱着她往回走,一路上两人都不再言语,异常的安静,等出了树林到了别院,楚谟远才发现怀中的小丫头早已经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小脸一片安详显然是早已进入了梦乡。
他微笑着摇头,小心冀冀的抱着小丫头进了听香榭,王妈早就命人将听香榭打扫干净,他将小丫头放在床下正想离开,小丫头的手却紧紧拽着他不放,他不由一笑,便翻身躺在小丫头的身侧,凝目看着已然进入梦乡的小丫头。
王府,清兰院里。
江冰莹一脸铁青的坐在窗边,入画则小心冀冀的陪在她身侧劝道:“小姐,王爷他许是去别院有事,才会带着小郡主一同去的别院,并非专程为了带小郡主去别院的。”
江冰莹勾唇冷笑:“入画,那个别院,表哥他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从来不让人进,便是我去了几次,他都命人将我送回王府,可如今,他竟然…他竟然带着那个什么都不是的小丫头去了!”
入画心中微微叹息,联想到王爷自昨天回府之后的表现,她心中不由一沉,若然王爷真的无心娶小姐为妃,那自己岂不是也是白忙活一场?
不行,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她一定要让小姐成为妖王府的王妃!
王爷虽然宠爱那个小丫头,但小丫头那么小,王爷再宠爱也不可能娶那么个小丫头,很有可能,这小丫头是那个西汉佛女林梵音的什么人,所以王爷才会爱屋及乌这么宠爱小丫头,对,一定是这样!
自以为想通了的入画低声道:“小姐,您有没有觉得,王爷这么宠爱这个小丫头,或许是因为那个西汉佛女林梵音的原因呢?说不定这小丫头是林梵音的什么人,所以王爷才会特别照顾这小丫头?”
江冰莹听了就不由柳眉一拧,看着入画道为:“你是说,表哥他喜欢的是林梵音,对小丫头这么好是看在林梵音的面子上?”
入画点头,又继续道:“依入画看来,王爷将先王妃住的揽月居也给了那小丫头,定然是留给那林梵音的,王爷此次出去寻药,药虽是寻回来了,可同时还收了个女儿,依入画看来,那小丫头,说不定就是林梵音的姐妹,所以王爷才会事事迁就于她。”
江冰莹听也若有所思,小丫头确实太小,若说表哥喜欢这么个小丫头确实可笑,若是因为林梵音的原故,表哥才对这小丫头这么好倒合情合理,只是那林梵音,她至今也只听说过是天定佛女,她长什么样子,有没有才华她一慨不知,对于一个一无所知的人,她要拿什么去拼呢?
“小姐,再过几天,那林梵音就会来王府了,小姐可有没有想好怎么应付?”入画见小姐听进去她的话,心里的底气也不由足了一些,只要小姐肯冷静下来,以小姐的手段,还怕这妖王府的王妃不手到擒来吗?
江冰莹叹了口气:“入画,那林梵音,远在西汉,她究竟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又如何去应付?”
入画的眼睛转了一圈,瞧了瞧门口的方向低声道:“小姐,入画倒是有一个办法能让小姐如愿以偿,就是不知道小姐愿意不愿意?”
江冰莹不由睁大的双眼:“什么办法?”
入画便将嘴附过去,低声诉说一番,江冰莹听了脸上的表情一时红一时白一时欢喜一时忧,最后她看着入画喃喃的道:“入画,你确定这个计划真的可行?”
入画点头:“小姐,只要您肯豁出去,肯定能成。”
江冰莹勾了头不语,半晌抬头道:“可是我担心万一表歌他恼羞成怒,他会不会…”
入画便道:“小姐,您放心,王爷本就是个重恩情的,只要小姐您按计划做了,王爷他就算是心中有恼怒,也不会把小姐您么样,相反,为了顾全大局,王爷他肯定会娶你为妃的。”
江冰莹转了头看着窗外,窗边的树梢上,挂着一轮弯弯的新月,洒下些许的银辉,窗台也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看上去极为清冷。
入画也不再吭声,只小心冀冀的立在后面等待小姐的答案。
半晌之后,江冰莹一挥手:“入画,就依你所说,去安排吧,记住,一定要小心谨慎,知道的人,一定要一个不活口都不留。”
入画心中欣喜一笑,总算没白废她浪费这么多口舌,终还是说服了小姐同意这个计划!
她微微敛了一礼:“小姐尽管放心,入画这就去安排,小姐安心等待入画的好消息。”
说完她转身退了出去,待她退出去之后,江冰莹忽尔冷笑一声,自主自言的道:“就凭你区区一个贱婢,也敢对本小姐指手画脚!若不是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本小姐定当将你千刀万剐!”
她话音一落,黑暗中人影一闪,一个轻浮却又略带戏谑的声音响起:“我的小心肝,不过是个贱婢罢了,不值得你生气,我若不乘黑摸了来,可就看不到小心肝你生起气来的模样也是这般的美如天仙!”
江冰莹脸上便紧张起来,她急步起身关好窗,这才转了身面面那偷偷溜进来的红衣男子,嘴里不无怨艾的道:“怎么就这般溜了进来?万一叫人发现了可如何是好?现在他本就对我已然不若从前关心体贴,你真正是要害得我从前的努力全付诸流水么?”
她语气虽是怨憎不已,可脸上的表情却是娇羞之色,眼里秋波盈盈的向那男子瞄过去,直瞄得那男子三魂掉了两魄,魂不守舍的一把将她搂进怀中,双手已然熟络而又猴急的往她那高高的峰上揉过去,他隔着衣物揉捏了几把,江冰莹似拒未拒,嘴里却嗯了两声,只听得男子心里愈发的痒,他双手一扯,将江冰莹的衣襟扯开,大手顺着就摸了进去,罩上那浑圆柔软的一团,然后轻轻的揉捏两下,江冰莹只觉得身子如火一般发烫,嘴里却还是不忘提醒:“好哥哥,别在这里,会有…”
男子已然将头埋进她的高峰,大嘴一张便含住那雪白,双手亦没闲着,轻车熟路的往下摸过去,嘴里含糊不清的道:“心肝放心,我进来时已然将用了药,那些个丫鬟没两个时辰不会醒来。”
江冰莹嗯了两声又道:“还有入画。”
男子便低笑一声:“心肝放心,我已经命人去缠着她,她一样不会来打扰我们。”
说话之间,男子已然抱着江冰莹往床边行去,双手一放,两人便衣裳不整的倒在了床上滚作一团,须臾,房间里只闻得一片吟哦之声,间或还有羞人的撞击声。
78:红袖
新一番**过后,男子心满意足的趴在床上,江冰莹翻了个身正想起床,男子长手一揽又将她揽进怀中,她挣扎了几下便作罢,男子低沉而又轻浮的声音响起:“好心肝,你刚刚说楚谟远对你已经不如从前关心体贴,却是何顾?他不是一直把你捧在手心里的么?究竟出了什么事?”
江冰莹便没好气的从鼻孔里哼了声道:“他此次去黑木森林替我摘来了九转还魂草,却不知道打哪收了个野丫头为义女,现如今我在他心中的地位远远比不上那个野丫头,还有,他还认识了西汉的什么佛女林梵音,听说再过几天那林梵音便要来妖王府了。”
男子一听倏尔起身,将手撑在床上赤着身子望着她:“西汉佛女要来东周国的这消息你为何不早说?”
江冰莹看了看眼前肌纹细腻的胸,一颗心顿时又跳跃起来,她秋波盈盈一转风情入骨的看着男子,轻声道:“他是昨天才回的府这消息自然也是昨天才知道,我原本正想着想使人传了消息过去,你这不就来了吗?”
男子看着她妩媚的表情,内心又忍不住躁动起来,又想着今晚还有要事去办,便生生忍下,反正这女人已经是他的,他想要这个女人随时都可以,不差这一次!
“那个小丫头,是什么身份来的?生得很美么?竟连你都比不上?”男子精致的面容浮了抹好奇,身边这个女人已然倾国倾城了,更别说床上功夫更是让人欲仙欲死,那个楚谟远新收的义女,有什么特别之处,竟连自己身边这个女人都失了宠?
江冰莹听了心中自是不舒适,又看见男人眼里有着好奇,她心中一紧,面色也冷了下来,勾了唇她冷笑道:“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毛丫头,你不会是起了心吧?”
男子一听是个不过七八岁的小毛孩,顿时有些失望,他原本以为是个比身边这个女人更要美貌出色的女人,若是如此,他少不得要去偷窥一下,一饱眼福,却不料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毛孩!
看着江冰莹冷下来的面色,男子连将手覆上那浑圆揉捏着,嘴里边道:“好心肝,你吃这干醋做什么?我有了你便再也不会瞧别的女人一眼,你且放心。”
江冰莹被他揉捏得一脸潮红,面含春色的瞟着他道:“你们男人,都是嘴里一套心里一套,你就会哄着我,别当我不知道你和江家那小庶女的那档子事,就那样子,也难为你能看得上眼。”
男子听了便嘻笑一声,附下头咬着她的耳垂道:“小心肝,我若不采了她的清白,如何修炼**?我若修不成这**,又如何能让你欲仙欲死?”
江冰莹被他这般一调弄,整个身子已然软成一团,她紧紧的将身子偎向那让她火热的身子,媚眼入丝低低笑道:“小庶女倒也罢了,你要修炼**我也不是不能成全你,可是,江家那个老菜皮,你居然也能看得上眼,我倒要问问你,那老菜皮也能帮你修炼?”
她边说心中又有些气恼,便伸过手往男人某个部位摸了一把然后轻轻一拧,只拧得男人又舒适又痛,由不得便道:“小妖精,那些女人又如何比得上你,我和她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你又何苦吃这干醋,我这心里头,真正有的,便是你一个。”
当下又是一番**过后,江冰莹也没了力气,只躺在床上懒懒的道:“你还是快些离开,入画也应当快回来了。”
男人点头,迅速的穿好衣裳,又道:“小心肝,你且再忍耐些时日,等宝图在手,我们就立了大功,到时,我一定风光迎娶你进我家门。”
江冰莹点头,有些懒散的闭上了眼,男人恋恋不舍的看了她一眼,走到窗边纵身一跃,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片刻过后,门外传来脚步声:“小姐,入画回来了。”
江冰莹将身子缩进被子里头,闷声道:“我已经睡下了,有事,明天再商议。”
入画应了一声,便自离去。
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只见那半圆的月亮里,一片亮,一片暗。月亮周围紧紧地绕着一个蓝色晕圈。
楚轻歌翻了个身子,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却在见到躺在身侧的楚谟远时愕然一惊复又微笑起来。
月光透过窗纱映在他脸上,散发出淡淡的光晕,他的睫毛很长,在紧闭的眼睑投下弧形的阴影,挺直的鼻梁下浓厚适中的红唇不失刚毅,白晰的肌肤隐约可见细小的毫毛,他似乎睡得很熟,呼出的淡淡气息带着股热气喷在她脸上,让她有些发痒,从来没有这般近距离的欣赏熟睡中的他,但觉得熟睡中的他,少了一份冷漠,多了一份随和。
静静的欣赏了一会,她小心冀冀的自他身上翻过下了床,掂着脚尖出了房门走到院子中,此时月色正好,微风吹拂,她从空间镯子里取出上次柳泉夫妇送给她的秘笈,翻开秘笈,却是一套关于修行的古本,和她前生所修习的大不一样,书中记载着,若要按此书来进行修炼,依次需要借助于金、木、水、火以及土等五行,第一步自然是金。
书中还说明了若按书中记载的方式进行修炼,短短七天时间便可由一星初阶飞跃质的晋阶到九星,看到这里她不由咋舌,若书中记载是真,以这速度,那她岂不是可以省下很多时间?
自然,书中也说明了并非所有人的体质都适合用这种特殊的方式进行修炼,必需要体质特殊的人才能承受得住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若体质的不行强行修炼,重则精元自爆而亡,轻则全身经脉尽断,再也不能修炼。
翻看着手中的秘笈,书中却仅仅记载了初始利用金来修炼的方式,并说只有通过了金的人,才能看得到如何利用木来进行修炼,依此类推,也就是说,想要看到最后的内容,就必需得通关,不通关,这本秘笈就只能拿着干看。
拿着秘笈她仔细阅读了一下如何利用金来进行修炼,虽然之前她不曾听闻这种修炼方式,但柳泉夫妇既然说这秘笈是她前前前生宁卿歌所持有的,也就是说,她那个前前生宁卿歌,是以这种方式进行修炼的,宁卿歌能行,她为什么不能行呢?
至于金么,方便,白天她才从明帝那里讨来了宁家的金钟山,别人或许不知道这金钟山有何之用,她可再清楚不过,谁让无良师傅一天到晚老嚷嚷着要把金钟山给抢过来呢!
能让无良师傅动脑筋和念念不忘的,自然便是那阿堵物!
所以她可以肯定,这金钟山,绝对是一座金矿!
之前她向明帝讨要这金钟山,只不过是感于这个身子的身世想要恶整一下宁家人,倒没想到却刚好能派上用场!可见老天都在暗中帮她呢!
“歌儿,在想什么?”身后传来楚谟远温柔而又低沉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他醒来不见歌儿在身侧,便下了床来寻找,却没想到小丫头站在院中间似乎在想些什么心事一般。
楚轻歌转过身子,扬了扬手中的秘笈,嫣然笑道:“父王,歌儿如果按照这秘笈中的方式进行修炼,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追上父王了哦?”
楚谟远走过来从她手中接过秘笈,仔细翻看一番后略一沉吟,道:“歌儿,这书中记载的方式虽是快捷,但凶险也是同等的,父王倒宁愿你按从前的方式进行修炼,按这秘笈记载的方式进行修炼,万一…”
“父王,你要相信歌儿,我行的。”楚轻歌仰起头,灵动的双眸带着不可摧毁的坚定。
楚谟远心中叹息,道:“歌儿,父王自是相信你的,只是,父王依旧会担心,依旧会不放心。”因为爱着她,所才会情不自禁的担心情不自禁的害怕,哪怕明知她能做到,他却依然害怕那个也许永不出会出的万一。
楚轻歌心中一动,这样的感觉她是知道的。
就像当年帝修夜要夺取皇位之时,她也知道,有她的协助,有她算无遗漏的计划,帝修夜一定会成功,可是她还是会担心会害怕,会害怕那一个万一出现,直至,帝修夜成功上位,她提着的心始才放下!
“父王,只有我自己强大了,父王才能正正的放下心来,否则,我会永远成为父王的累赘!柳泉夫妇曾经说过,这本秘笈是当年宁卿歌之物,当年的宁卿歌能做到,那么现在的楚轻歌一样能做到!”是的,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保护好自己在意的人,只有自己强大了,帝修夜欠自己的那些债,才能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她不要活在楚谟远的双冀之下,她要站出来和他并肩齐行笑傲这整个天下!
对于她心中想要强大起来的急切心情,楚谟远了然于心,毕竟,她身上背负着五万风云军的血债,这仇一日不报,她便夜难安寝!他不会阻止她去做她想做的一切事情,只会站在她身后默默的支持她,替她扫平一切有可能的阻碍!
“父王,你且放宽心,再说了,歌儿上次不是已然重塑过元神了?相信我,一定能做到的!”楚轻歌淡淡的声音在夜空中回响,天边的星星似乎也为之一亮。
楚谟远不语,却专注的看着她。
月光在她脸上映下了些许的光辉,细腻的肌肤像上好的青瓷,明明很小,可是那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有着一股凛然于天地之间的傲然!
“好,父王相信你!”
楚轻歌嫣然一笑,半弯的眼像天上的新月一般亮灼:“父王,歌儿决定,可还记得金钟山?”
楚谟远点头,心中一动,他道:“歌儿可是想…”
“嗯,这金钟山,当年可是师傅心心念牵,所以歌儿可以肯定,这金钟山,不仅仅只是一座山那般简单,以师傅对它魂牵梦萦的程度来看,它绝对还是一座大金矿,可不正适合我修炼!”
楚谟远轻轻点头,心中却愈发的好奇起小丫头的师傅,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歌儿,你有没有想过去打探你师傅的下落或是回无量山一次?”虽然无量山在天圣国,但歌儿若要去又有何难呢!
楚轻歌闻言不语,现在的自己,还不够强大,要去寻找师傅么?
红袖,自己一定要找到她!前生就她当自己是亲人了!
“父王,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她心头猛然一动,有焰龙和朱雀这两个远古神兽,她去天圣国的无量山简直就是方便得不能再方便的事情了,她却到现在才想起来,真正是笨!
楚谟远笑着点头,不管小丫头要做什么,他总是会支持的!
两人的心念始才一动,焰龙和朱雀便双双自空间镯子而出,朱雀瞪了眼焰龙,美妙的双目看着楚轻歌道:“卿卿,雀雀在那里面闷死了。”她扁着嘴,一脸怨艾的模样。
两个主子要去天圣国无量山,这可是件好事!意味着主子要骑着她或是焰龙前往天圣国呢,终于不用闷在那空间镯子里了!
楚谟远朝焰龙望过去,焰龙会意摇身变回本体,楚谟远大手一捞就已经将小丫头捞进怀中坐上了焰龙的背,等朱雀反应过来,一骑两人早已远去,朱雀气得一跺脚,半空却传来楚轻歌银铃般的声音:“雀雀,还不跟上来!”
朱雀嘟着嘴呢喃了一句狡猾的人类,这便摇身一变幻化成本体,振冀高飞。
耳畔微风呼呼吹过,身后有楚谟远温暖的胸膛,楚轻歌很是惬意的闭上双眼,任由楚谟远将她紧紧的护在怀中。
“歌儿你且小睡一会,等到了无量山我会叫醒你。”楚谟远怜爱的看着小丫头,小丫头睡眠不足,眼皮底下有一点淡淡的乌青。
楚轻歌点头,“父王,歌儿睡一小会,等到了父王叫歌儿。”说远她用小双环住楚谟远的腰,心安意满的将头埋进那温暖的胸膛。
因为焰龙飞得很高,地面上的人根本无法看得到,一路安然的出了东周进了天圣国边土,在楚谟远的指挥下,很快就到了无量山山畔,焰龙一个翻跃又已提高,焰龙正想往前飞行,半空却传来一声鹰啼,紧接着,一群体积庞大的雄鹰气势凶猛的拦住了去路。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无量山庄?”为首的看似鹰族之王的雄鹰忽然口吐人言,它灼灼的双目紧紧盯着坐在焰龙背上的两个人类,这两个人类竟能驱使龙族为他所用,它自然不会小瞧了这两个人类!
楚谟远正待回答,楚轻歌也已醒来,她看着雄鹰蓦然惊喜的道:“鹰叔叔,你怎么来了?鹰婶婶呢?”
鹰王锐利的双眸陡然一闪,带着不可置信的眼光瞅向楚轻歌,在它的记忆之中,会这般唤它的人只有一个!可是那个人,和眼前这个相差也未免太大了吧?
就算主子说她大难必死死而重生,可这重生之后,怎么就成了这么个小不点?
鹰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歪着脑袋打量着楚轻歌,心中在不无怀疑的想着,这么个小不点,会是当年那个娇俏玲珑可爱之极的丫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