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竹也不想崔莺在惹主子生气,拉着崔莺下了马车,下了马车之后,崔莺一把甩开水竹的手,大步的往帐子走去。
慕凌雪在马车里将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的,就说过让水竹别好心,看看吧,人家不领情这是又把她恨上了,何苦呢。
慕凌雪一个人没有呆多久,就见大哥跳进了马车里,笑着把被子掀开,“快进来吧。”
慕容刚却扯过被子给她盖好,“我和陈五一起到那边挤挤就行了。”
虽然这是自己的妹妹,但是两人就挤在马车里还同盖一个被子,他是怎么也做不到,慕凌雪眨了眨眼睛才明白大哥的想法,抿嘴笑了起来。
慕容刚变戏法的从身后掏出一个纸包来递过去,“还热着呢,晚上饿了在吃。”
慕凌雪拿到鼻子处闻了一口,竟是肉,也不客气直接将肉放到枕头旁边,“大哥,咱们又不在乎那些规矩,况且又是兄妹,旁人也不会说什么。”
任慕凌雪怎么说慕容刚也不同意,呆了一会儿慕容刚就下了马车,将门紧严,才往对面的帐篷走去,马车和两个帐篷成圆形围在火堆的外面,离的不远,守夜的侍卫的视线也正好都能注意到。
慕凌雪并不担心安全,躺下之后没多久就沉沉的睡了过去,睡梦中总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的身旁喘气,心一凛,猛的睁开的眼睛。
确实的说她不怕有坏人,就、、、鬼,哪怕鬼只是一个传说或者是人们乱想出来的。
黑暗里,迎面正对上一双黑亮的眸子,一只大手同时也捂到了她的嘴上,不用尖叫,慕凌雪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凤谷然松开手,推了推了,见对方仍旧没有反应,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这女人不是挺凶的吗?胆子竟然这么小。
第231章:如梦
慕凌雪醒来的时候,惺忪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绣着帕子的水竹,崔莺侧在一旁打着瞌睡,脑海里那双黑眸一闪而过,在看看自己置身在马车里,一点事情也没有,难不成是个梦?
水竹第一个发现主子醒了,停下手里的活,“大爷看主子睡的实,没让叫醒就让人上路了,主子饿了吧?先吃些点心吧。”
慕凌雪摇摇头,坐了起来,“什么时辰了?”
这一醒睡的沉,换成平时,只要有一点动静她就会醒,今日却睡的死死的,听水竹的话似乎也走了个把时辰了。
“辰时了。”水竹把手里的活放在一边,让开身子,从身后的小抽屉里拿出一壶还温着的茶,又捡了个杯子出来。
动作一气合成,倒好茶之后递过去,“主子先喝口茶吧,起程时大爷送过来的,现在还温着。”
慕凌雪接过茶,抿了几口,才真正的清醒过来,辰时也就是九点多了,想不到竟睡到这个时候,莫不是昨天一天被马车给晃的太疲惫了?
“主子,可是有什么不妥?”水竹发现主子醒了之后特别的静。
慕凌雪摇摇头,“没事,可能是太累了,这浑身的肉都痛。”
水竹笑道,“这是刚坐马车的事,过了今天就好了。”
想着主子毕竟不长出门,又不像其他贵妇人那样总坐着马车上街或做客,自然就不习惯,况且虽然是坐在马车里面,但是这马车一直摇晃不停,哪个身子也吃不消。
慕凌雪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上次与凤谷秋一起出门时,那么折腾也没有像现在这么娇贵,现在条件更好了,到来毛病了。
猛然间,一抹灵光在脑子里闪过,下一刻她手就往枕头底下摸去,瞳孔慢慢变大,那块烤肉竟然没有了,那记忆里的那双眸子就不是梦,而是真的。
“呀。”水竹低呼一声,忙掏出帕子上前去。
慕凌雪被这一叫才发现只顾着发呆,手里的半杯茶都散到自己的身上了竟也没有发现,水竹一脸的担心,“主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主子一早上起来就不对,可是问了又不说。
“没事,就是太闷了,把窗子打开透透气吧。”
一旁的崔莺被水竹的低呼声也吵精神了,换成昨天自是可以打开窗子往外看,被训了之后今日却不敢了,眼下听到主子的话,抢着去把窗子打开。
水竹厌恶的瞪了她一眼,又扯过被子缠在慕凌雪的四周,“突然吹风,还是先披着点被子吧,这衣服也得换了。”
看着水竹像老妈子一样,慕凌雪只笑着依依应下,也不往心里去,透过窗子往外看,越往北走越荒凉,小路的两边都是一望无边的树林,哪里有什么人烟。
慕凌雪主个三人是女的外,其他的都是男子,总共也不超过二十人的队伍,慕凌雪的马车正是走在中间,其中还有一辆马车上装着的全是慕容刚的东西。
队伍不大,路上的积雪太多,所以走起来速度也快不起来。
只是这些年以前就一直跟在慕容刚的身边,这些年来虽然都找各种理由隐退起来,但是大家的感情一直很好,几见二三个一起说着话,不时还有人插进去,到也热闹。
慕容刚与陈五骑在前面引路,两人也不时的交谈几句,在这寒冷的冬日里,难得还有这样的气氛,众人身上更是没有一点疲惫感,慕凌雪看了暗暗点头,果然是大哥看中的人。
崔莺本还急着往外看,待看到想看的身影并没有在马车的一旁后,也收了心思,又缩回角落里打盹去了,水竹趁着这个空当,将换的衣服找了出来放在一旁,看到箱子里角落放的簪子拿了出来。
这不正是那日在睿王府里出来,在盒子里放的那只簪子吗?想不到主子竟然带在身边,这玉簪子看着就很贵重,水竹寻思了一下,掀起箱子里最底层的衣服把簪子放了进去。
慕凌雪一门心思的往外看,要是看到水竹手里拿着一只完好的簪子,定会大呼出声。
崔莺到是多看了一眼,她也不是没有看到过好的玉簪子,竟想不到世上还有那么白的玉簪子,不由得心生爱慕,随后惋惜起来。
树林深处,凤谷然坐在火堆旁边,另一边的火堆旁几个护卫用力的烤着火,因为怕被发现,这一晚他们可就是没敢生火堆这样硬生生的挺过来的,好在裹的毛皮斗篷,现在生起了火,烤了一会儿,浑身才有暖意。
至于凤谷然,回想着昨晚的一幕,莞尔的勾起唇角,就那么吓晕了,到也省着他麻烦,在马车上安稳的过了一夜。
说起来凤谷然原本该在京城,突然接到北方送来的消息说有人打探军中军饷的问题,这才急着连夜赶来,哪成想与慕容刚就走了一路上来了。
原来上次凤谷秋送去了只是粮饷和药食棉被之类的东西,并没有带去军饷,军饷一向都用凤谷然撑控着,北方离京城又偏远,一年半栽的不发放也闹不大。
凤谷然不担心这些,却听到风声,有人在暗下查这些事情,事关重大,这才亲自过来一趟,又不想引起父皇的察觉,所以才隐秘了行踪往这边来。
晚上不能升火,在寒风中过夜,凤谷然自是不会受这样的苦,想到远远看到的泥巴的马车,这才有了夜里借宿一事。
烤过了火,看时辰差不多了,一行人才整装上路,他们的行程总是要比前面的慕容刚慢一段,这样才能不被发现。
是夜,仍旧像前晚一样的安排,这次慕凌雪学聪明了,让水竹端了一盆子的雪放到马车里,只说一会儿要洗手,水竹要烧些热水,被慕凌雪拒绝了。
等马车的门一被关上,慕凌雪就把水盆移到马车门口处,要是有人闯进来,定会先弄翻了水盆,这次就不信自己还能睡的死死的。
一整天慕容刚也没有时间与妹妹说话,这才忙完,一回头竟看到妹妹的马车门关上了,莫不是身子不舒服了?偏巧看到水竹从帐子里出来倒水,这才唤了过来。
“你家主子可是哪里不舒服?”慕容刚忽视掉水竹眼里的犹豫,心莫名的失落起来。
水竹福了福身子,“大爷放心,主子并没有不舒服。”
等了良久,水竹要退下去时,才听到对方又开口,“那边还有些烤好的野味,你随我拿些去吃吧。”
水竹耳朵微微一热,“大爷,不必麻烦了,奴婢吃饱了。”
原来晚上吃饭的时候,一只野鸡崔莺自己吃了个大半,水竹也没好多说,只吃了几口,不承想大爷竟看到了,莫名的心虚起来。
慕容刚跟本不容她反对,转身大步往火堆那里走去,动作灵力的扯下一只野兔的腿,眨眼的功夫已递到了水竹的面前。
水竹知道这些野味是留给守夜的侍卫吃的,毕竟天气太冷,晚上吃着点热乎的东西,身子也暖和,今天又急着赶路,并没有打多少野味,这也是她没有吃饱也没有开口的原因。
慕容刚眼里闪过一抹温柔之色,“那些够他们值夜时吃的了。”
自己的心思又被看穿,水竹已脸红的抬不起头来,咬着唇接过兔腿,“奴婢谢过大爷。”
转身就跑开了,回到帐子里,仍能感受到那双能看穿一切的眸子一直追着自己的身影,心也蹦蹦的乱跳起来。
崔莺早就躺下了,“做什么吓成这样?”
说完了才看到她手里拿着的兔肉,在看到水竹胀红的脸,马上就猜到了几分,声音也不由得一提,“大爷给你的?”
语气里夹着浓浓的酸味和嫉妒之气。
水竹挑眉看过去,心也平静下来,拿着肉转身坐到靠门边的铺上,“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自己吃了一只鸡不是还没有吃饱吧?”
说完也不理她,就咬了一口肉,从火上拿下来到帐子里,这功夫让兔肉刚好不烫可以入嘴了,一口咽下去,一直暖到了胃里。
对面铺上的崔莺愤然的冷笑道,“哟,我不过是问了一句,水竹姐姐怎么就生气了?莫不是心虚了?”
水竹好笑的看过去,“我心虚什么?不过是坏兔肉罢了,还能有什么事不成?我才不像那些个心思不正的,整日里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更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水竹是什么人,嘴更是厉害,崔莺经历的不多,更没有水竹的阅历多,哪里会是水竹的对手,一句话就让水竹堵的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道是真的饿了还是心里太乱,胡乱几口一只兔腿就见了骨头,水竹忍不住叹气,竟还在这里说旁人,自己的这颗心不是也乱了吗?
崔莺一直打量着水竹的神态,见她不时的发呆,暗暗的咬起唇来,还说什么对大爷没有心思,鬼才信她说的话,往日里食量那么小,今日竟把一只兔腿全吃了,还不是因为是大爷给的。
她到要看看最后大爷到底是谁的。
第232章:淫贼
水竹这边不过是吃了一个兔肉,就让崔莺恨上了,却也不知道,吃过之后又洗了脸,才躺下醒了,那边的崔莺却是睡不着了,在铺上翻来覆去的,只觉得天快亮了,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寒夜里,寂静的只有火堆里为时传来的啪啦声,一抹黑影快速的遣到马车旁,趁侍卫转身的空当打开门一个跃身就跳了进去。
简单轻巧克的动作,凤谷然却差点被活捉了,愣是跳进去才发现摆在里面的大水盆,连不及多想,手扯着马车窗口的框,一个打挺才迈了过去。
稳实的落在马车里之后,才发觉竟出了一身的汗,眸子扫向沉沉睡着的脸颊,这个女人竟动起了这样的心思,可惜只是小把戏罢了。
凤谷然侧身躺在一旁,手支着头打量着沉睡的面颜,心难得的安静,不去想一切,目光最后落到枕头边上的纸包上,伸手拿了起来,竟还是温的。
他眸子略微一闪,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沉睡的人,这才侧身躺了下去,扯过被子,将身旁娇小的身子揽进怀里。
慕凌雪做了一个梦,春天的阳光很暖,暖的她在梦里都能感受到,奇怪的是她明知道这是在梦里,猛一个灵机,慕凌雪睁开眼睛。
马车里昏暗一片,什么也没有,抬头看到脚下的水盆,也完好的摆在那里,又躺回被子里,莫不是她太多疑了,手试探的放到身旁,恨意的咬咬唇,果然不是她多疑。
梦里觉得温暖,而且那么真实,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自己被人搂在怀里,本能的睁开眼睛,但是身边的人竟早就走了,可摸着余温,显然是刚走不久,可恶,竟又让他逃了。
嘴角边升起一抹坏笑,看着消失掉的烤肉,好在还备了一手,这次一定要让他尝尝自己的厉害。
晨光里,边一片树林里,有一处不引人注意的白色帐子,里面的人正是凤谷然带着的侍卫,大早上的,帐子里的人就都起来了。
“爷,这头狼吃了肉之后就一直拉个不停,最后拉的都是水了。”一侍卫从外面回来禀报道。
凤谷然冷然的点点头,他就觉得奇怪,那晚的烤肉自己吃了,可那个小女人明明知道有人来过,甚至还备了陷阱等自己,却仍旧在枕边放一块烤肉,不用多想就知道这肉有问题了。
她到是个狠的,一块小小的烤肉能让狼半个时辰之内拉的脱水,要是自己那时不藏个心眼,把这一块肉吃了,岂不是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有趣,如今到要好好计划一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接连二天,慕凌雪现在那个夜访者都没有来,忍不住欢喜的笑了起来,真不知道这慌山野令的找不到大夫,会不会打拉,不过那也是他自找的。
这两天的安静,慕凌雪也放松了警惕,这天拉着大爷说了一番到北方的计划,慕容刚听到妹妹要种地,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全当她只是一时脑热,跟本没有当真。
崔莺却当真了,忍不住开口劝了起来,“主子是千金之躯,要是种地岂不是让大爷难做,况且大爷也舍不得主子辛苦。”
真要种起地来,受苦受累的还不是她们这些下人,到时功劳还全要主子一个人背,况且当年在姑母家时,虽然姑母家是乡下人靠种地为生,但是条件那么差,她也没有下过地,此时身份不同了,怎么可能还要受那样的苦去。
水竹笑着看过去,“大爷宠着主子,况且要是种成了,也算是一件利民之事,又怎么会让大爷难做呢。”
崔莺脸色骤然一冷,“是啊,水竹姐姐说的对,全是奴婢想的不周到。”
慕凌雪看了崔莺一眼,崔莺知趣的低下头,不敢在言语,但是不用她在说什么,慕凌雪也猜到她此时心里的不满。
“离春天还有些时日,现在到那里,我想组织将士一起出去打猎,一来可以锻炼技能,一方面又能多些粮食,走时我看过闲王送去的粮食,那么些人,怕也只够吃到春到的,夏天就要断粮了,到不如把粮食存起来,冬天多吃些野味。”出来前慕容刚将一切就都看过了。
慕凌雪也觉得这个办法好,“春天的时候有野菜,只是有太多,不知道他们愿不愿蹲下身子去挖。”
想着一群大男人排成一排的蹲着挖野菜,怎么想怎么觉得那场面很滑稽,水竹在一旁听了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可见她也是想到那场面了。
慕容刚揉揉妹妹的头,“你呀。”
崔莺看到这个小动作,羡慕的咬了咬唇,明明想着借这个机会在大爷面前留个好印象,却被水竹一搅,到显得是自己小家子气了,就不信等种地的时候,她真能受得了那样的苦,到要看看到时她怎么办?
慕容刚一直站在马车外面,看时辰不早了,这才转身离开,慕凌雪侧脸看着一脸痴痴的崔莺,不悦的看向水竹。
水竹就推了崔莺一把,“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崔莺收回神,“奴婢也一起留下来服侍主子吧。”
服侍?留下来给人填堵到是可能,水竹也不顾情面的就训道,“崔莺,如今你我一同服侍主子,就该谨记自己的身份才是,大户人家的都明白这个道理,做兄长的不可能收妹妹身边的丫头做妾或通房,传出去岂不是乱了规矩?当着主子的面你就一点避会也没有,主子不说你,你就越发的没有规矩了。”
“奴婢知错。”崔莺恨意的抬起头,看到主子眼里的冷意后,心虚的低下头。
凭什么?主子竟不说水竹,却只管自己,甚至水竹当着她的面训自己,主子竟然也不说一句,任凭水竹这样的欺负自己,崔莺紧紧的握着拳头,今日的羞辱她一定要让水竹加倍的还回来。
慕凌雪不愿看她这副样子,“行了,等到了军营后,有人回京城,你就回去吧,其它的都不用多说了,你就此回京城,或许咱们之间还会有些情份,不然怕连最后的一点情份都伤没了。”
留这样的一个人在自己眼前碍眼,她没有自虐倾向,更不会儿一直顾及与崔颢之间的情份而容忍一个没有规矩,甚至连好坏都分不清的人,怕是她的好对方还不看在眼里,更是把她恨上了呢。
这样的圣母可不是她的脾气。
崔莺只觉得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跳下马车就往跑了。
“主子,奴婢过去看看吧,莫出了什么事。”水竹也料到主子是容不下崔莺了。
但是主子说的也是实话,崔莺却态度这么激烈,像受了什么委屈一样,这才刚上路几天啊,就闹出这么些事情来。
“随她去,你想让她死,她自己还舍不得死呢。”
水竹也咬了咬唇,“就让她闹去吧。”
这也是被气到了,水竹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知轻重的,她这哪里是下人,跟本就是个主子,比主子还要像主子。
崔莺哭着跑开了,慕容刚坐在火堆旁往过看了一眼,见妹妹对他摇头,也就不在理会,到是陈五让一个侍卫追了过去。
半个多时辰之后,崔莺才在侍卫的带领下回来了,人垂着头直接回了帐子里,慕凌雪冷看了一眼,交代水竹。
“晚上机灵点。”不是她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实在是信不过崔莺。
水竹郑重的点点头,“主子放心吧。”
这才下车关了门往帐子走去。
至于马车内放着的水盆也不必放了,算算日子,明天就能到镇上了,休息几天备些干粮在上路,至于后面的路怎么样她没有走过,听林丞之说起过似乎也不近。
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摸自己的脸,慕凌雪扬手打过去,啪的一声,竟真的打到了,她就窜了起来,仍旧是第一晚的动作,整个人被压在下面,嘴也被一只大手捂住,跟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黑亮的眸子让她熟悉,不正是记忆里的那双眸子,细细观察之下才发现不单单是这个,直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下那么足的泻药,你想拉死本王?好狠的心啊。一夜夫君百日恩,莫不是忘记了咱们也曾做过一夜夫妻呢”凤谷然不急着松开手,闷笑道,“本王到忘记了,不只一晚,二天前咱们还做了两晚露水夫妻呢。”
听到后面的话,慕凌雪的脸彻底的黑了,怎么姓凤的都有这种嗜好,凤谷然的无赖与凤谷秋到是很像,果然是兄弟。
“如此为夫可就要松手了,娘子想让所有人看到咱们同睡一起,可随意的大叫。”凤谷然话音落后,手也慢慢滑落下来。
修长的手指顺着如凝脂的肌肤落到被子上,竟让他有些恋恋不舍。
慕凌雪自然不会大喊,但是不代表着她就这么忍下了,弓起腿就往那私密的部位顶去,身上的人似早料到了她会这般,轻轻一动就落到了她身旁,跟本没有伤到。
“淫贼”慕凌雪怒火中烧的回了一句,只希望这样能发泄一下她心底的火气。
第233章:便宜
凤谷然被骂,不但没有发怒,而反嗤笑出声,慕凌雪无语,这人还真是贱皮子,喜欢被骂,是不是高高在上的人都有这怪癖啊。
“怎么不骂了?本王这几天正闲的无趣,在说几句听听。”
“王爷这么高高在上之人,岂会拿这个打趣,呵呵呵呵”慕凌雪可没有忘记这个男人真正的一面,话不随心的干笑两声。
凤谷然挑挑眉,“本王听着这话怎么这么假呢?莫不是你心里正骂着本王呢吧?”
慕凌雪忙着不敢,谄媚的眯着眼睛,暗下的手探到被子下面,小动作跟本没有被人发现,加上车辆里很黑,凤谷然自是没有看到。
“王爷,这大半夜的爬床不好吧?”慕凌雪身子微微一动。
凤谷然伸手拦住她,她顺势就把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突然间的针痛,似是他的错觉一般,但是凤谷然肯定决对不是错觉。
“你对本王做了什么?”手捏住那扬起的手,难怪她突然没有了脾气,竟在这里等着他。
慕凌雪也不理会被捏痛的手腕,“不过是些小东西罢了,也没有什么大作用,顶多就是王爷的皮肤会痒几天罢了,不过王爷可千万记住了,不要去挠啊,不然做下了疤可就不是民妇的错了。”
好在多备了一手,虽然把盆都拿下去了,但是有了前车之荐,慕凌雪趁着晚上停下来扎营的时候,去后面的马车上翻了一会儿,把自己准备的一些特殊的药拿下来一些。
趁着吃饭前做了些功夫,才放到了身下铺的被子下面,今天就拿这个阴显的睿王开刀,姑奶奶的车可不是那么容易上的。
“你在威胁本王?”凤谷然被刺痛的那块已开始痒了起来。
心里明白这个女人不会说假话,但是向来高高在家的他,被一个女人拿捏住了,跟本就是在挑衅他的底线。
慕凌雪深吸一口气,“有刺客啊。”
凤谷然想阻止都来不急,愤然的瞪了一眼,推开车门就跳了下去,深夜里这么尖声一叫,侍卫又在外面,听了声音就往过跑,只是凤谷然的功夫毕竟高他们一层,几个跳妖身影就消失在树林里。
帐子里休息的人也一股恼的涌了出来,慕凌雪见那守夜的侍卫要追过去,忙将人唤住,“太危险了,不要去追了,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
慕容刚大步的早就到了车前,自是听到妹妹的话了,转身对侍人摆摆手,“都回去休息吧。”
刺客被激动了,就不可能在来了,也就是说下半夜就安全了,慕容刚很快就将这事情捊顺,快步跑过来的水竹只披着外袍就过来了,显然来的很急。
“主子,有没有伤到哪里?”
慕容刚低头看到她的衣着,不由得蹙起眉头来,“你回帐子休息吧,这里有我。”
水竹哪里还顾得那些,一边穿着衣袍,一边道,“奴婢晚上留下来守夜吧。”
慕凌雪笑着对她摆摆手,“快回去吧,明天在和你说。”
水竹见大爷在这,犹豫了一下,才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帐子,回到帐子后,看到崔莺睡的死死的,跟本就没有起来过,心里不由得一气,转身坐到了铺子上。
外面,慕容刚坐进了马车里,点了灯,顺手将门带上,才一脸浓色的看向妹妹,“这不是第一次了吧?”
慕凌雪咦了一声,“大哥咋看出来的?”
慕容刚全然不理会妹妹嘻笑的脸,责备道,“胡闹,这种事情怎么不早告诉我,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都是我把你宠坏了,孰轻孰重都不知道了。”
“大哥,你生气拉?”慕凌雪头一次看到大哥发火,也没有往心里去,想着哄哄就行了。
哪成想她怎么哄对方也不理她,甚至都不看她一眼,慕凌雪这才知道事大了,而且这脾气一上来,跟自己还真的很像啊。
“大哥,其实前两天晚上我也没确定,只觉得是有人来了,但是又觉得不像,而且二天前突然又很安静,我就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呢,所以没有告诉你。”慕凌雪小小的撒了一个谎,见大哥看过来,马上又道,“我想着这么小的事惊动你也太激慌了,况且真要是坏人,来了怎么也得做点什么吧,但是我又什么事也没有。”
“是凤谷秋?”慕容刚平腹下心里的气。
他是真的怕了,妹妹是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若是妹妹在出了点什么事,他又该怎么办?上次妹妹突然失踪了,他就没有去找,就已经让他很愧疚了,在让妹妹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事,他、、、
这个世上已没有他在乎的东西或人了,除了这个妹妹,哪怕是妻子怀了身孕,他都没有多大的反应,心里也在问自己这是怎么了。
那是自己的骨血自己的孩子,只因为对宋氏没有感情,所以对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也才喜欢不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