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彩连知道此时夫君不好说话,在一旁把话接了过来,“姨娘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大姑娘去了城外的寺庙,昨天晚上大爷派人送走了,不知姨娘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大姑娘一直说大爷当了将军,到时杀戮也就多了,所以才赶黑走的去了寺庙为大爷祈福的。姨娘这话咱们听了到没有什么,莫让公公误会了什么,弄的他们父女两个像仇人一样。”
直接被戳破是在这里挑拨离间,张氏淡淡的扯出一抹笑,出怕老爷会多想,辩解道,“大奶奶这话说的妾身可不安心了,我不过是一个姨娘,挑拨他们父女的关系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我知道前几日因为一些事情让大奶奶对我有所不满,可那也是老爷为了咱们慕府好,大奶奶心里对老爷有不满尽可说出来,这样说妾身,妾身真是要冤枉死了。”
张氏说完硬是挤出几滴泪来,晃着慕老爷的胳膊,“老爷,要要为妾身做主啊,妾身这些年来怎么样老爷还不知道吗?”
看到老爷弄不了大爷,还弄的自己失了颜面,到不如让老爷对付宋彩连去,宋彩连一个儿媳妇,还能顶嘴不成?
慕老爷别看有些傻,可此时却也想到了这,在儿子那里丢了面子,直接冲着宋彩连发起了脾气,“老大媳妇,你是什么意思?张氏虽然是姨娘,那也是跟了我半辈子的人,也曾是管着慕府内院的女人,我看出来了,老大对我这个父亲不满,全是你这个做媳妇的在背后挑拨的吧?”
第174章:打媳
宋彩连直直的看向眼前的公公,嘴角绽放一抹淡淡的笑,却是诡异的罂粟一般,迷了人的心智,慕老爷只呆愣那一瞬间,张氏看着也是迷糊不已,不是该生气吗?怎么竟笑上了?莫不是脑子有问题?
慕容刚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带着姨娘欺负自己的妻子,“爹,彩连什么样,府里的人有目共睹,你若有不满就冲着我来,爹毕竟是当公公的人,跟儿媳妇发脾气传出去爹也觉得脸上无光吧?况且张姨娘这话说的也不对了,彩连也不过是说了一句话,竟怎么扯出对长辈的不满来了?若说彩连有旁的心思,让在场的人看,到是张姨娘有了旁的心思。”
张氏冷下脸,“大爷,到不知道大爷觉得妾身有什么样的心思,妾身到想听听,今儿个早上,老爷不过是想到大姑娘这里来求副字画来,大爷就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妾身说句不中听的,大爷也莫要往心里去,这百事孝为先,大爷可不能忘记这个。”
“既然知道中听就不要说”慕容刚不给面子的丢出话,“我怎么不孝了?才刚刚被赐了府就让人去接你们回来,到是有件事我想问问父亲,昨儿个皇上招我问过话,说父亲在外面打着我的名声大肆的收礼,我看父亲回来那日拉了几大车的东西,想来就是那些东西吧?”
宋彩连看着夫君句句话顶的张氏和公公脸色越发的难看,也不想在做那个和事佬了,索性就退到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里。
水竹暗下咬着唇,主子还不知道怎么样了,一大早上老爷就带着姨娘来闹,就此落井下石,这样的家人,真的是小姐的父亲吗?
陈五一直在旁边忍着,若不是他顾念着好兄弟的脸面,早就上前去打人了。
慕老爷一听到皇上问及此事,脸白了几分,强辩道,“你休得胡说,那几车的东西都是睿王送来的聘礼,二丫头嫁给睿王做侧妃,睿王偏宠她,就送了些礼物过来,告诉你,那可全是老子的东西,你休想往上面打主意。”
一听到要动自己的钱财,慕老爷火了,对上儿子平静的目光,眼神也心虚起来,在早些时候,他与张氏就商量过了,若是老大问起这些东西,只管推开睿王身上去,毕竟睿王的身份在那里,老大也不敢去问。
慕容刚冷冷一笑,“如此甚好,到时我也好跟皇上解释,至于皇上那里得到的是不是假消息,皇上一定会查个明白。”
“你想干什么?告诉你,老子是你爹,老子出事了,你也别想逃脱掉。”一听到让皇上去查真假,慕老爷怕了。
张氏却不担心,笑意的安抚道,“老爷,皇上想查就去查吧,睿王可是皇上的儿子。”
皇家岂会在乎那点钱财,而且睿王如此得宠,皇上听到与儿子有关,定不会在查了,一旁的慕容刚见张氏跟本不把这当回事,讥讽一笑,睿王?一个已经受了皇上训斥的儿子,张氏还真以为女儿嫁了个好人家,找到了好靠山?
“老大,今日这屋里也没有外人,为父就告诉你几句话,你二妹妹嫁给了睿王,闲王又休了大丫头,哪个与你近你该明白吧?莫选错了路,到时后悔也来不及。”慕老爷想到儿子对睿王府的冷淡,心里就不满。
“父亲忘记了,我只有一个妹妹,如今就在慕府里,至于嫁给睿王的,不过是个妾室生的,怎么醒做我的妹妹”听着父亲把妾生的女儿当成自己的妹妹,而叫自己的亲妹妹为大丫头,慕容刚的拳头又紧了几分。
水竹在一旁看了不由得一阵心疼,遇上这样的家人,心里一定很难受吧?不由得往舅夫人那看去,见舅夫人也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夫君,水竹心里空空的收回目光,一直告诫过自己不要在去想不该想的事了,却仍旧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畜生,哪个不是你妹妹?那个被闲王府休回来的才不是你的妹妹。”慕老爷就欲冲上前去动手打儿子。
张氏红着眼圈拉住人,“老爷,算了,妾身知道大爷一直没有把凌云当成妹妹,可是老爷放心,凌云一直把大爷当成兄长,前几天不是还说了吗?睿王那里只管让老爷放心,她会帮着大爷说话的。”
如此一来,看上去不懂道理的到是慕容刚了,慕容刚跟本就没有领她的情,听她说完后,冷嗤出声,慕老爷就骂了起来。
“你看看,真心为你好的妹妹你不想着,整日里整个破名在外当成香饽饽,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慕老爷见儿子跟本不当回事,转头看向一旁的宋彩连,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娶了你这么一个没有家教的,老大不懂事全是被你教坏了。”
“公公,媳妇不过是一商户家的女儿,大爷怎么也是将门之子,岂是一个女人能左右的。”宋彩连也不抬头,声音平淡的顶回去。
在儿子那里受了气,眼下一个做儿媳妇的也敢顶撞自己,慕老爷在也忍不住了,在众人来不急拦截中,几个大步到了宋彩连的面前,扬手巴掌就落了下去。
“老夫今日就打死你这个出身低贱的妇人。”说着,又是连连几巴掌。
宋彩连跟本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一个当公公的竟然会打儿媳妇,就是在平常百姓家也没有这样的公公啊。
呆愣的功夫硬生生的承下这几巴掌,身子更是被打的踉跄往后退了几步,踩到榻下的木板身子就往下倒去,慕容刚看到后,待他出手拦截时已晚,只见人摔倒在地上,后头撞到了榻的一角,血正汩汩的往外冒血,只一瞬间就阴湿了地面,人似也没有了气息。
一切只是一瞬间发生的,张氏原本看着宋彩连挨打心里还暗暗高兴,待看到那么多的血和一动不动没有了反应的宋彩连,害怕了。
今日的事是她挑起来的,若真出了事情,大爷不可能把老爷怎么样,自己这个做姨娘的定是逃不掉的,慌不择乱的上前拉过也呆住的慕老爷。
慕老爷被她这么一扯,才从惊骇中回过神来,连连退了几步,“是她不孝,老夫才打的她,是她自己没有站稳的。”
慌乱的说完,不及众人反应就乱了步子往外走,一副逃走的模样,张氏脸色惨白的追上去,眼下慕府是不能呆了,还是和老爷说说先去睿王府呆一阵子吧。
水竹用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大大的,怎么也不相信眨眼之间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老爷打人时快的让人跟本来不急阻止。
“舅夫人”被慕老爷惊醒,水竹大步的扑过去。
若是真的因为主子之事闹出人命来,还是舅夫人,相信以后主子知道了,也会愧疚一辈子,而且舅夫人这样的女人,若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任谁都会伤心。
陈五暗骂一声,看了一眼呆愣住的慕容刚,大步上前蹲下身子,伸手一试,还有呼吸,那就没事,“我去找大夫。”
在屋里还能听到外面陈五的吩咐下人烧水的声音,水竹用尽全身的力气,却也搬不动躺在地上晕过去的人,最后从内裙撕下一块白布,用力的缠到了头上破口的地方,才抹了把头上的泪。
回过头,见大舅爷还呆呆的坐在那里,不由得提高了音量,“大舅爷,还是先把舅夫人抬到小姐的床上去吧。”
话音刚落,就见到软榻上的慕容刚跳了起来,几个步冲过来,轻轻的将地上晕迷地去的宋彩连抱了起来,转身往内间去。
水竹站起来,愣愣的看着这一幕,最后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来,看的出来大舅爷心里也不是没有舅夫人的。
门被推开,只见一绿衣婢女垂头走了进来,“水竹姐姐,正院那边老爷带着两位姨娘走了、、、”
水竹想了一下,“可带着东西?”
婢女摇摇头,“只带了一个小包裹,守门的侍卫在外面等着回话呢,你看、、、”
虽然不知道屋里之前发生了什么,可是看着老爷和姨娘慌乱的样子,怕是没有好事吧?扫了一眼地上的血迹,又确认了几分。
水竹犹豫了一下,“你等等,我去问问大舅爷。”
说完水竹快步进了内间,见大舅爷坐在床上,脸上隐隐有着担心,还是问了一句,“老爷和两位姨娘要出府,大舅爷、、、”
“让他们滚。”慕容刚头也没抬的丢出话。
水竹福了福身子转身出去,悄声的告诉婢女让侍卫放人,待外间只剩下自己了,才深深的叹了口气,眼下主子在哪里不知道,到底是被什么人掠走了也不知道,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可如何是好。
眼下让大舅爷出去找主子,也确实不合适,舅夫人受了这样的委屈,大舅爷又不在身边,哪怕舅夫人贤惠心里也会失落吧?
寻思了一会儿,水竹往内间望了一眼,悄声的出了屋,看来只能去求林大少了,想来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第175章:挺身
慕容刚静静的坐在床边,呆呆的看着晕迷的妻子,满腔的火气,最后一拳打在了床架上,上面清晰可见血迹。
陈五请了大夫来,只见屋里就剩下夫妻两个,竟没有寻到水竹的身影,目光闪了闪,急于眼前的事,到也没有提起。
大夫很快的将伤口包好,又开了药,叮嘱了注意事项,才起身离开,陈五送了大夫回来时,看了床上晕迷的人一眼,才呼了慕容刚出来。
“我让人跟着去了,说是去了睿王府,睿王大前天就起程去了江南,上次治水的事情没有处理好,这次是被皇上打发了去的。”陈五压低了声音,“你看这事怎么办?张氏那个女人不安份,不如让她永远闭上嘴,省着在府里闹的不安生。”
“不必,杀她容易,让她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报复方法,当年我娘在府里受的一切,我都要让她和她女儿一样样的还回来,而且当初慕府被陷害,还没有查清楚,眼下他们既然躲去了睿王府,就让他们闹腾去吧,等他们知道睿王府里也容不下他们,才知道慕府的得要性,也就会安份了。”
陈五略点点头,“既然嫂子受了伤,你就留下来照顾吧,凌雪的事情我去查。”
慕容刚犹豫了一下,良久才略点点头,屋里打量了一眼,“怎么不见那丫头?”
陈五打量了他一眼,“人怕是出府了吧,她也是个懂事的,眼下出了这种事,也是想让你陪在嫂子身边吧,你不会是对她有意思吧?”
难得见这小子问起一个女人,太反常了,俗话说的好,反常即为妖,陈五想着早上水竹那丫头冲进他怀里,他竟没有将人推开,这可是难得一见啊。
记得当年在关边时,有多少女子主动投怀送抱,甚至想尽各种的办法与他牵扯上,可是他这冷酷无情的性子,最后都把人吓的远远的,甚至那些碰到他的人,没有不受伤的。
慕容刚被看穿心思,不免有些分尴尬,轻咳掩饰的转移了话题,“你现在就去派兄弟几个分两路一路往北一路往南,除了这两个人,我想不到有谁动了胆子敢在慕府下手。”
陈五也正是这样打算的,知道他不想多说也不挑破,“放心吧,有了消息我马上让人通知你。”
陈五出去良久,慕容刚才收回心思,转身往内间走,自己竟真的表现的那么明显吗?若自己的心思被人看透了,会不会对水竹有影响?
打第一次见面,那丫头就深深的印到了自己的脑子里,温柔又平静的眸子,像极了记忆里的母亲,开始的时候自己也以为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觉得她特别,可是直到后来才发现,那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只是自己已经娶了妻,当初看着母亲和妹妹在府里受那要的委屈就暗下里发过誓永远不会纳妾,哪怕妻子不是自己最爱的女人。
若自己的心思真的让人看的这么明显,看来日后要注意了,莫因此而让妻子多想,更不能影响了水竹的名声。
带着心事进了内间,慕容刚坐到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妻子,良久才起身到桌旁尽自倒茶喝了起来,没有注意到床上的人微动的眼睛。
其实宋彩连早就醒了,从被抱起来放到床上的那一刻,只是从来没有与夫君独处过这么久的时间,所以她贪恋的一直装晕迷。
大妹妹被人掠了,她也知道这事很急,头的后面隐隐做痛,她想让夫君陪在自己的身边,最后一狠下心来,就让她自私一回吧。
但是她没有想到后面会听到那些话,她甚至开始后悔起来要装没有醒来,是不是这样就可以让夫君没有机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刚刚外面陈五虽然极力压着声音,但是说了什么她也听到了,听到夫君对水竹有那样的心思后,忍不住心酸起来。
是啊,她这时才想起来,早上到前院时,见到夫君脸上有少见的红色,那时急着往梅园来,她也没有多想,况且那时夫君才练完剑,只以为是累的,现在才明白,那是因为见到了水竹在吧?
明明知道夫君心里爱的不是自己,明明已经告诉自己要知足了,可是为何在知道夫君心里还住着另一个女人时,会这样的心痛呢?
宋彩连强忍住发酸的鼻子,慢慢的睁开眼睛,在慕容刚看过来时已擦掉了眼角的泪,“夫君。”
脸上强扯出一抹笑来。
慕容刚大步到了床边,又岂会看不出她的笑有多勉强呢,“让你受委屈了。”
宋彩连想摇头,刚一动就扯动了伤口,痛的汗瞬间就涌了出来,“没事,是妾身莽撞了,让夫君为难了,到时妾身自会去向公公认错。”
“不怪你,你好好养身子就行,他们这阵子不在府里。”慕容刚没有多解释,听到外面有叩门声,才站起来,“是下人送药来了,趁热把药喝了,这几日府时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宋彩连应下,“府内才刚刚接过来,总是有些事,夫君还要上朝,我看水竹也是个懂事的,不如先让她管两天吧。”
慕容刚眸子微愣,打量了她一眼,见妻子淡笑的看着自己,觉得是自己多想了,不过还是拒绝了,“她在懂事也是个下人,府内的事也不急着处理,每日让下人来禀了你,你只管吩咐下人去做就行,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在让人来禀报了我。”
宋彩连脸上多了一抹光彩,“妾身醒得了。”
正好婢女也端了药进来,慕容刚退到一旁,看着下人服侍她喝下药,让人退下去备些粥,才坐到床边把被子给她掖好。
“大夫说了,这些日子不能沾水,就不要洗头了。”慕容刚细心的说着。
宋彩连心里闪过一抹愧疚,为了自己的一已之私而不让夫君去寻找大妹妹的下落,明明知道夫君最在乎的是大妹妹,还要硬生生的让他因为愧疚而将人留在身边,自己这是怎么了?
压下眼里的泪,“夫君,妾身没事,夫君还是去忙吧,大妹妹的事妾身也很担心。”
慕容刚笑道,“你就安心的养伤吧,陈五去了,小雪会没事的。”
自打两个人在一起,也没有见到过夫君对自己这样温柔过,一时之间她又自私的想就这一次,毕竟陈五也去了,大妹妹一定会没事的,也就不在多说了。
另一边水竹已到了养生堂,直奔后院而去,蔷薇见她来了,到是很惊讶,“主子呢?”
往她身后看。
水竹拉着她进了屋,左右见没有人,才贴在她耳边说了起来,蔷薇一听就跳起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大舅爷没有去吗?舅夫人竟然没有让大舅爷去?”
“你小点声,舅夫人晕过去了,哪里是她拦着不让大舅爷去,即使大舅爷要去,咱们也不能让人去了,万一舅夫人出了什么事,主子回来后听了一定会内疚的。”水竹拉着她坐下,“怎么脾气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你可是给主子在外面办事的,以后得收敛一些,而且舅夫人人那么好,你不要因为自己的事而对她有什么偏见,这样让主子在中间也为难。”
蔷薇脸微红,“我这不也是担心主子嘛。”
被水竹戳破了心思,语气也有了几分的心虚。
“好了,林大少呢?怎么不见他?”水竹此次了来也是为了找他的。
蔷薇像看怪物一样的看她一眼,“你还在这里装傻,自打林大少到咱们府上求亲之后,去看主子一直被大舅爷拦在外面,他就变的不正常了,想寻着他的身影可难。”
“提亲?”
见水竹一脸的茫然,蔷薇道,“你们不会还不知道吧?那主子一定也不知道了。”
见她点头,蔷薇才把听说的事情学了一遍,“主子的命好,别以为以主子被皇上下旨休了,这辈子定是嫁不出去了,却没有想到丞相府第一日就到府上去提亲,哼,看他们还怎么说,别说这林少爷看着人模狗样的,到是很爷们。”
水竹听了她这话直摇头,“所以你看他也就顺眼了?”
“那当然,将来他可是咱们的姑爷”蔷薇跟本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你在这里等着,我现在就让人出去找他,主子出了事,他做为男人怎么能出力。”
看着风风火火出去的蔷薇,水竹淡淡一笑,永远都像孩子一样,不由得想起了大舅爷抱起舅夫人那一幕,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找到一个那般对自己体贴的男人,自己也就知足了。
希望借这次之事,能让大舅爷和舅夫人之间的感情能更进一层,她这个下人都看的出来两个人之间太过客气,这哪里是夫妻啊。
水竹自然不知道当初在边关发生的事情,所以也想不透为何舅夫人一副低服做小的样子,不过看着张姨娘的样子,很不把舅夫人放在眼里,想来当初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情吧。
第176章:劝说
丞相府内,难得这几天见到少爷在府,而老爷又没有发脾气,这样的事情在丞相府里来说可是难得见到的一幕。
下人们不但没有放心,反而将心提的越发的高了起来,总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书房里,丞相看着一脸不争气的儿子,气的又锤了锤桌面,“你是怎么答应为父的?不是说只要为父应下你的婚事,你就好好的温习而考个功名是吧?可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整日里往幕府去,被人家拒绝在门外,你不嫌弃丢脸,你爹我丢不起这个脸,别以为这几天你呆在府里装乖巧就可以了,你若想出而反而,那咱们之前的约定也可以不算数。”
眼下终于有机会拿捏这个臭小子了,林丞相心里说不出来的舒服,这些年来被这个儿子气的整日没有安宁,偏没有一点办法来让儿子老实点,眼下虽然只是权宜之计,却也让他畅快了一回。
当年娶了个厉害的妻子就够让自己头疼的了,好在妻子除了霸道一点之外,到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特别是那样的风情,岂是其他女子能相比的了的?
而且他向来就不是喜欢家里闹腾的,妻子又厉害,所以这些年来也就从来没有动过纳妾的念头,哪成想妻子的肚子不争气,生下儿子后便在没有了动静,自己一把年岁了,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整日里气的自己头生疼,要说这辈子没有遗憾也不是没有,就是觉得儿女少了些。
林丞之吊儿郎当的靠在椅子里,手拔着橘子,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爹,当初可是娘让人上门提的亲,也不算你提的啊,而且这事还不是没成呢吗?啥时成了咱们的约定在啥时算数。”
林丞相抽了抽嘴角,这个臭小子到也挺精明的嘛,被戳破了,又觉得没有失了面子,“臭小子,要是老子不同意,你娘去提亲也不顶用。”
林丞之一口将整个橘子都塞进嘴里,再接再厉的拿过橘子拨了起来,含糊不清道,“我才不信。”
在儿子面前如此没有威慑力,让林丞相有些挂不住脸,又吼了起来,“逆子,你在说一遍?你既然不信就别吃老子的橘子。”
大冬天的橘子难寻,这半竹篓的橘子还是皇上赏赐下来的,一大半送到了妻子那里,只留了一盘在自己这里,这才会儿的功夫就见这臭小子吃了半盘子下去,虽然给儿子吃不心疼,可是看儿子不把自己当回事,又寻不到旁的法子,干脆拿这说起事来, 可是下人们看到丞相像孩子一样,不知会做何感想。
林丞之听了抬起头,“对了,小雪那里一定没有,我拿些给她送去。”
林丞相抽了抽嘴角,见儿子真拿起盘子里剩下的橘子往衣袖里塞了起来,哪里还沉得住气,“小雪小雪,你叫的到是亲热,人家心里有没有你还不清楚,你到是在这里卖起乖来了,也不嫌丢人。”
林丞之听了跟本不以为意,仍旧往衣袖里塞橘子,“小雪心里有没有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心里有她就行了,爹,你不会是吃醋吧?毕竟当年你娶娘也不知道娘这么厉害吧?所以羡慕我找到了心爱的人?”
“逆子,你乱说什么”林丞相压低一声音喊,生怕这些话被妻子听了去。
看着父亲一脸害怕的样子,林丞之邹邹嘴,府里的下人都知道父亲怕母亲怕的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就父亲自己还在这里死要面子的撑着。
想着好几天没有见到小雪,又想到与闲王打的睹,林丞之只恨不得现在就见到人,也不知道她知道自己上门求亲的事是什么反应,想着让蔷薇回府里打听一下,她总是找借口,甚至原本每天晚上回府住,变成了不回去了。
林丞相看着儿子在那里挠着耳朵,心下高兴,这臭小子也有烦恼的时候,可惜竟是因为一个女人,这点到让林丞相心里略有些失望。
“爹,你要是一年之内能让我把小雪娶进府,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为了有保障,林丞之权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在和父亲开个条件。
“哼,之前你就失言,眼下还当老子好骗不成”
“爹,这次是真的,我决不失言。”林丞子一脸的诚恳。
林丞相上下打量了儿子一眼,“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为父?”
儿子突然这么懂事,到让林丞相心里不踏实了,莫不是闯了很大的祸,所以才这么老实,竟然服起软来了?想着儿子长这么大可是从来都没有服过软的,不由得心也提了起来。
“爹,你在想什么啊,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你整日里派那么多的人盯着,连只苍蝇在我身边你都知道,我还有什么事能瞒得住你的”此时见到父亲不信自己,林丞之才有些后悔。
以前是他太过胡闹,眼下想说点正事父亲都一副害怕的样子,急的不行了却一张嘴怎么也解释不清楚,特别是父亲那不相信的眼神,急的他只能在屋里来回的走。
林丞相让他弄的头晕,“行了行了,别走了,弄的老子头晕。”
见儿子仍旧自顾的走着,林丞相要出声喝向时,听到外面有人叩门,才唤了下人进来,听说养生堂的人寻了人,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