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你可知错?”
“我没有错”语哥抬起头,“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让人欺负娘。”
上官清明的心就微微一颤,两次自己与儿子这般,都是因为自己的过去,不然儿子怎么会受委屈呢?心下乱成一团麻。
“起来吧,是娘不好,让你受委屈了”除了这句话,她真的不知道再说什么。
语哥却紧紧的拉住上官清明的手,“娘,儿、、、儿子错了。”
看到娘眼里的眼水,语哥在也倔强不下去了。
门外南宫离看到这一幕,才微叹口气离开,还好,一切还好,到让他好一顿的担心。
后门处,丞相上官清见南宫离过来了,心里也松了口气,看来是没事了,这才拉着一行人往山上去,接近秋天的山上,到处是野果子。
福哥是最活泼的一个,不过他的小眼睛总围着白哥打转,不知道想打什么主意。
几个孩子不会射箭,只有南宫离拿着箭打了几只野味回来,算是晚上的加餐,各人住的院子也准备好了,晚上用过才各自休息去。
但是这种安静被半夜里的敲门声打破,顾总管打开门一看是白府的王总管,惊愕一下,马上恢复平静,将人领进来之后,才让人去叫白老爷。
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顾总管也避嫌的离开,厅内只留下白老爷和王总管。
“老爷,府里二少爷与二少奶奶闹起来了,您快回去吧。”王总管焦头烂额的抹了把汗。
白老爷打了个哈欠,“让他们闹去。”
哼,白天的事一出,他就知道桑氏不会如此安静,哪果这就来了,他现在巴不得儿子休了她,哪里还会管他们闹不闹的事情。
王总管却不放心,“要是出了人命怎么办?”
“人命?”白老爷冷哼,“她还真以为每次都拿自杀来吓呼住人?你回去当着桑氏的面告诉二少爷,谁要死谁也拦不住,就让她死去,早死早干净。”
看来这次老爷是真的动了怒,王总管不敢多说,这才又往京内而去,而此时白府的后院内,桑兰已将能摔的东西全摔了。
至于白松林会如此生气,当然是因为她摔的全是书房里的东西,原来桑兰也知道在自己的屋里闹没有用,后来就都选择在白松林的书房 里闹。
这样一来,白松林不想理会她都不行了。
“你闹够了没有?白姐在怎么也是白府的大小姐,爹在不喜欢她,又岂会无缘无故的在外人面前打她?定是她做了让人容不得的事情。”这些年来,也没有听说过爹会打白姐。
白松林心里还是清楚的,只是白姐这些年来自己也知道把她宠坏了,她的张扬跋扈在外面也是出了名的,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也知晓,只是睁只眼闭之眼罢了。
桑兰气喘吁吁的坐下,“自从刘氏进府之后,老爷眼里哪有过我们娘俩,要不是你疼白姐,我们娘俩在这府里哪里还有活路,今日老爷就这样打了白姐,妾身不为自己,也要为白姐要回这个面颜,不然将来她怎么嫁人?”
“你闹够了就回去吧?这么些年来,我真的够了”白松林揉着额头。
桑兰冷笑,“够了?二爷是讨厌看到我们母女俩个吧?”
一边拉过白姐,将她半肿的一边脸冲向白松林,“二爷还是看看的好,不然省着又觉得是我无理取闹了,弄的像咱们府里就我一个人在闹一般。”
最后的一句话自然是在暗指刘氏。
白松林深吸一口气,“白姐,你出去,我和*有话说。”
白姐看了桑兰一眼,这才出去,待书房里只有两个人时,白松林才又开口,“这些年来,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所以任着你闹,你想怎么闹就怎么闹,甚至你与爹对着来,我都不曾说过一句,百事孝为先,为了你我连这个都不顾及了,可是现在我发现错了,这样只会让你越发的得寸进尺,你不要自己的名声,白府却还要脸面,你若真觉得委屈,那么我可以给你一封合离书,你看这样可好?”
桑兰惊愕的瞪向白松林,“你想休了我?与刘氏双宿双飞?”
“不是休,是合离,”白松林冷冷的看着她,“你该知道我与刘氏并没有感情的。”
“你骗谁呢?那刘氏的孩子又是哪来的?白松林,你忘记当日的誓言,如今又要休了我,你真是好狠啊,我为了你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你真的以为一纸合离书就能打发我吗?告诉你,做梦。”
是的,她变的像现在这么惨,那么谁也不要想好受。
白松林冷笑,“随你吧,我只是觉得合离对你来说或许是个更好的选择,既然你以做了这个选 择,那么咱们今日也把该说的说一说,你不要脸面,我们白府却是要脸面的,以后你若在这般闹,那可就不像这般了,你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吧?”
桑兰一愣,“你的意思是说,我若在这样,你便休了我?”
白松林点头,“你明白就好。”
桑兰这下子真的呆住了,这些年来,她一直嚣张的什么也不怕,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男人什么样,可现在自己的男人竟然说要休了自己,甚至拿这个威胁自己,这、、、怎么可能?
白松林见她听了进去,转身才离开书房,在外面看到自己的女儿直愣愣的盯着自己,深深的叹了口气,才大步离开,并没有做一句解释。
白姐在小,也明白那些话,何况平日里受桑氏的影响,白姐向来比别人家的孩子早熟,所发当听到爹爹要休了母亲时,她也怕了。
她还明白,自己能如此张扬,那是因为自己是白府的大小姐,可若成了一个没有亲娘的大小姐,那在府里的日子又怎么会好过?
走进屋,看到呆愣的娘亲,白姐走过去将娘亲搂在怀里,“娘,你不要扔下女儿一个人啊。”
桑兰的泪才流了下来。
番外:成长(一)
十年之后,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事情是什么?当然是将军府那两个俊美的公子,还有那有才女之称的大小姐,当然了,与之匹对的就是白府。
这十年来,曾经恶名在外的白府大小姐白姐,十年前突然之间销声匿迹,让人疑惑不解,直到十年后的一场赛诗大会,众人才重新一次看到白姐。
此时当年张扬跋扈的大小姐,已变成了贤淑而有礼,美貌在外的真正的大小姐。
将军府内,元姐正听着福哥听来的传言,抿嘴笑,“当年西山别苑之后,她就一直安静下来,想必也是真的懂事了吧。”
“大姐,你怎么总把人想的那么好?”福哥吐出葡萄籽。
元姐挑眉看他,“咱们向来稳重的二少爷,要是让人知道有这一面,那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福哥笑了,“大姐,咱们今日带着小弟小妹出去吧。”
“我可不敢应这话,上次带着小弟小姐出去玩,你让他们吃坏了肚子,娘可说了我好一阵子,在说那么小的孩子,你竟然让他们吃酒,难怪娘不放心再把他们交给你了。”元姐说起这事来,还忍不住笑。
福哥眼睛一眯,“哪是我让他们喝的,明明是他们自己要喝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的脾气。”
原来这十年间,上官清明又生了一双儿女,也是龙凤胎,只不过现在才刚刚五岁,不过却人小鬼大,那小脑子,就连上官清明有时都弄不过他们。
可就是这么一对活宝,让将军府上下喜欢的不得了,任他们怎么调皮,也舍不得说一句。
至于计里的语哥,早在五年前就去关边了,非要在军中历练,一走就是五年,只每个月写封信回来报平安,人跟本不回来。
在信中也说喜欢边关这种生活,弄得南宫离直夸这才是自己的儿子,而李贤责也跟着去了边关,一边游玩,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上官清明放心。
至于白松然,除了每年回一次将军府,其它的时候都在外面游山玩水,让白老爷想找人都找不到。
“姐姐、、、”这时只见一双小身影跑了过来。
那可爱的模样,不正是刚刚元姐姐弟两提到的大双和小双吗?男孩是大双,女孩是小双,两人穿着一样的衣着,梳着一样的头,常常让人分不出谁是谁。
“大双?”元姐也有些分不清。
只见先一步到的小正太摇摇头,“姐姐我是小双。”
后一个到的却反驳道,“姐姐,我才是小双。”
两个孩子还小,从声音上也分不清,看着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元姐也不知道该认哪一个了,两个小家伙这才捂着嘴笑了起来。
“噢,你一定是小双”元姐指着第一个到自己面前的小正太,点点她的头。
另一个就跟着起哄,“噢,被姐姐猜到了噢。”
福哥看了在一旁摇头,“我和姐姐说带你们出去玩好不好?”
大双点点头,“娘和爹去外公家了,正好。”
元姐一阵头疼,“爹和娘出门了,所以你们就跑到这里来了?”
大双小双齐点头,两人跟本不管元姐应不应,已欢呼的往外跑,“出去玩喽,出去玩喽。”
“等等啊,让顾总管备了马车再走啊”元姐喊了一声,大双小双哪里会听。
福哥却已追了上去,一边道,“姐,你快点啊,我们到门口等你。”
一个时辰之后,豪华的马车上,坐着的四个人正是元姐和福哥带着大双小双,待到了热闹的街道上,大双和小双就坐不住了,福哥和元姐才带着他们下了马车。
元姐脸上带着面纱,姐弟四人走走停停,直到中午在一处的酒楼前才停了下来,四人在楼上选了位置坐下后,却不想他们坐下不久后,随后就有两个抹身影也上了楼,正是白府的白姐和白哥。
元姐到是没有认出来,到是福哥一眼就看出来了,同时白哥也看过来,忙上前道,“福哥,好巧,你也在这里啊。”
两个人平日里还是有联系的,福哥笑道,“是啊,大双和小双要出来玩,所以就出来了。”
白哥往桌子边看了一眼,待看到元姐时,眼睛一亮,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福哥,那不如一起吧。”
对方都这样开口了,福哥也不好拒绝,最后四个人换成了六个人,当然元姐挨着白姐,两人轻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大双眼睛在白哥和元姐之间转动,菜没有上来前,就大声道,“白哥哥怎么一直盯着姐姐看?是不是喜欢姐姐啊?”
元姐的脸红了,白哥的脸也红了。
“臭小子,在胡说什么”福哥轻轻打了大双的头一下。
小双抿嘴笑,“是啊是啊,两个人的脸都红了。”
这时白姐到是开了口,“将军府的两位主子真可爱。”
一句话将让众人尴尬的话题就带了过去,元姐感谢的看了一眼白姐,心下却也疑惑起来,人真的能变吗?或许是真的变了。
福哥的眸子却微微一顿。
菜上来后,怕大双和小双乱说,元姐忙着给他们两个布菜,大家也会说几句,到是白姐一直很安静,低头吃着自己的饭,让人觉得她这个人似空气一样。
可就是因为这样,气氛才越发的不对,元姐的心也有了计较,如果一个人能做到这样的心计或容忍,那么一定要更加防备才是。
不过两个人并不接触,相信也不会有什么矛盾。
“对了,听说语哥去了边关,一切还好吧?”白姐开口。
元姐笑道,“是啊,一直喜欢那里,所以一直没有回来过。”
“将军和少夫人还好吧?当年我年少不懂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找时间去府上拜访一下,也道歉一下。”
“白姐姐莫还记得当年的事情,那时大家都小”元姐客套道。
福哥这时接过话,“既然这样,那不如就明日吧,到府上来坐坐。”
随后看了元姐一眼,“姐姐好不好?”
这个弟弟向来主意多,元姐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不过见弟弟看自己,这才点点头。
饭后大家分开后,在回去的马车上,福哥贴着元姐的耳边道,“她既然想到府上,想必一定打着什么主意,那咱们还不如就让她来,到要看看她想搞什么。”
元姐点点他的头,“就你鬼主意多。”
大双小双见两个人说悄悄话,不满意了,“我们也要听,我们也要听。”
“人小鬼大,说了你们会懂吗?”福哥了一句话。
小双却不满了,“谁说我们不懂,我们懂的可多呢,那个白姐姐一看就没安好心,特别是她问起语哥哥时,眼睛乱转。”
“是啊,而且她听到哥哥不在府上,还很开心呢”大双也点头。
元姐就看福哥,“怎么样?你还是小巧了他们吧?”
福哥无力,待晚上回了府将事情说给父母听,南宫离将大小双搂进怀里,只说两个人聪明,看来该上学堂了,结果让大小双听了,急着摇头。
其实说起来还真好笑,大双和小双什么也不怕,偏偏就怕念学,这也时常让上官清明觉得头疼,这样下去也不行啊,哪里不念书的道理。
次日,府里有客人要来,上官清明让人准备了一番,将后花园里的收拾出来,里面布了水果和点心,待白姐和白哥一来,直接让人请到了花园。
几个孩子聚在一起,自然要热闹一番,特别是有大双和小双在。
上官清明本想走的,但是被白姐出声留了下来,“少夫人也一起吧,多少年不见,当年不懂事,让少夫人见笑了。”
上官清明笑道,“都说还小,怎么还记着呢。”
因为妻子不走,南宫离也就没有离开,要说这十年来,南宫离没有一点显老,反而越加的有男人味,那种天然形成的气质,迷的尝尝让人移不开眼。
白姐扫了一眼,低下头,“还是少夫人大人有大量,这些年来,我母亲潜心理佛,一直说当年做过很多的错事,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和少夫人认错,听娘说,当年将军在边关时还认识娘亲呢?那将军觉得小女与母亲当年年少时,长的有几分相像?”
说完,白姐抬起头,一张花一样的脸直视南宫离。
她的话让气氛一僵,元姐眸子微动,心下冷笑,终于知道她的目地了。
南宫离眼里带着讥讽的笑,“这都多少年了,谁还记得当年的事情,何况我与你母亲接触的也并不多,你若真要问,可问问你父亲,他最了解。”
谁不知道这些年来,白松林与刘氏亲近了几分,要说刘氏也是个争气的,这些年来改着自己的脾气,硬从口无遮拦的人,变成了一个真正的贤妻良母。
她这样的改变,让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特别是面对桑氏的挑衅时,刘氏从来都是忍让,这样的改变,怎么能不让人感动。
特别是白松林向来心软,所以慢慢的每次回府之后,都要去刘氏那里坐坐,慢慢的坐到住,两个人也升起了一抹说不清的感情。
桑氏是又嫉又恨,可却什么办法也没有,男人不到自己的房里,难不成她还能去抢?可为难刘氏又不敢明面上来,只能暗着来。
一边同时又理起佛来,只希望自己表面上的改变能让丈夫看在眼里,可理佛一年多,也没有让丈夫来看一眼。
最后心是真的冷了,可是越是这样,人也变的越阴狠起来,看着与自己年轻时长的越发像的女儿,一个计谋在她的脑子里升成。
番外:成长(二)
在场的人,除了上官清明错愕的愣在那里,其他人到是一脸的平淡,上官清明当然错愕,这白姐的眼神和神情,跟本就是在勾引或者说是引诱南宫离啊。
可是这怎么可能啊?从年岁上来说,南宫离都是他爹了,这是什么情况?
小双的嗤笑声打破了一时的沉默,“白姐姐真有巧,我爹爹长的好看吧?我看隔避街的豆腐西施也总用这种眼神看爹爹呢。”
不知道是不是童言无忌,还是小双就有那个坏心思,一句话落,让白姐的脸微红,忙低下头,就听一旁的福哥冷哼一声。
这冷哼声似有似无,又像是人的错觉,听错了。
元姐拍着小双的头,“乱说什么,白姐姐可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要是传出这些话来,到时让白姐姐怎么嫁人啊?听到了没有?何况你即叫她白姐姐,爹爹都可以当她爹爹了,你这小脑子在想什么?那对街的豆腐西施是对哪个男人都抛媚眼,跟本不是个好东西,怎么可以拿这个与白姐姐比呢,还不快和白姐姐道歉。”
元姐这话说的好啊,暗下好好讥讽了白姐一顿,连小双这么小都看的出来,其他人又不是傻子,岂看不出来?只是这事若真明白挑开,人家死咬着不承认,到时反口来咬一个将军府欺负人那也是可能的。
南宫离也一脸的冷色,“回去告诉*,这理佛可不能只理在表面,还要往心里去。”回身带起发呆的妻子,“走了。”
跟本不管在场的人,抱着妻子扬长而去。
白姐这时才抬起头,脸上已恢复了平淡,“看来是我唐突了,竟然让小双误会了”
之口不提别人,与小时候相比,还是懂得收敛的。
福哥打了个哈欠,“昨晚没睡好,我就先下去了。”
任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会觉得恶心,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竟然当着人家儿女的面勾引人家爹爹,这和吞了一只苍蝇有什么区别呢。
白姐面上也有些挂不住,又与元姐聊了一会,才起身告辞,一坐回到马车上,就忍不住咬着帕子哭了起来,想她堂堂白府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委屈,可是这一切却全是自己做的,又有什么用。
想到娘亲的交代,和自己在将军府的碰壁,白姐的泪流的越发的多起来,只不知道回去后要如何和娘亲交代。
带着一路的心事,刚一下马车,就见白哥迎了上来,“姐,将军府好玩吗?”
其实白哥也要去的,只是人家没有邀请,而白姐也没有开口让他同去,他是干着急也没有办法。
所以一直等在门口,不想姐姐这么快就回来了,待问完了话才发现姐姐的眼睛是红的,“姐,你哭了?”
“我没事”白姐扔下一句话,转身进了院子。
留下一脸不知所措的白哥。
白哥从小就怕这个姐姐,可是从十年前,不知道为什么姐姐突然变了,也让他喜欢亲近,纵然娘亲不让自己离的太近,可是自己还是忍不住多与姐姐接触。
虽然每次换来的都是姐姐的冷脸,不过并没有让他退步。
弄的现在两个人关系不冷不热,也不远不近,到也全靠他主动贴上去的原因,而且对于父母之间的事情,他虽然没有问过,可也看出有些地方不对,特别是大娘,一向张扬跋扈的人,竟然理起佛来,一直让他难以理解。
白哥挠着头去了自己母亲那里,刘氏看他一脸的苦恼,才问了一下,听他把事情前后说了一遍,才细细打量起儿子来。
这么多年来,竟然没有发现儿子已经长大了。
“娘,我怎么了?你这样看儿子?”被娘看的浑身不舒服。
“你过来,娘和你聊聊天好不好?”刘氏让儿子坐到自己身边,才细声慢语的开口,“你是不是喜欢元姐?”
白哥的脸就一红,“没,娘,元姐那么优秀,定有很多人喜欢呢。”
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又是个才女,同样有着美貌的外表,还深得太后的喜欢,这样的女子,有哪个不想娶进门呢。
刘氏叹了口气,“别人有那个想法就有去,可是你却不能有”见儿子错愕的看着自己,刘氏才继续道,“你一定不理解娘为什么这样说?当年的事情,白府和将军府,特别是与元姐的娘少夫人闹的很僵,娘想不管少夫人的意见如何,以娘对元姐的那些听说,元姐定不会嫁入咱们府的。”
“娘,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白哥神情激动的拉着刘氏的手。
刘氏叹了口气,有些事情自己也是听母亲说的,又怎么能解释给儿子呢,何况那些事情,都尽可能的不去想起,去忘记,又怎么好再提起。
“不要问了,你只记得不要再有那种心思了,要是你爹知道了,到时动家法娘可管不得你”刘氏下了狠话。
平日里儿子最怕白松林,希望这样能让儿子害怕。
白哥咬着唇,愤然的起身,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自己的心事被母亲看透了,原以为母亲会站在自己这边,却不想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只觉得愤怒却又无处可发泄,白哥转身就冲了出去。
刘氏叹了口气,该说的话她都说了,只希望儿自己想明白吧。
白哥一路冲出来,不想回自己的院子,却不知道该去哪里,最后看到通往后院的岔路,顿了一下,他才迈进去。
原来这里正是桑氏理佛的地方,除了送饭的下人和打扫的,再就只有白姐进来了,所以他一进来,院子里就冷清清的,也没有看到一个下人的身影。
这样的安静,让白哥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一路闻着檀香味走过去,见门紧关着,他上前刚要推开,就听到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随后是桑氏的咒骂声,“我生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有什么用?你还真以为你变的娴熟了,又是白府的大小姐就能嫁个好人家了?那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为娘让你这样做是害你吗?你可知道要是成了将军府的人,你又这么年轻,将来会怎么样?”
原来外面的白哥不打算偷听的,可是最后一句话让他转开的身子又停了下来,惊愕的看着紧闭的房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难不成大娘想让姐姐嫁进将军府?
不过里面传出来的话很快就打消了他的猜测,“如今那个女人已老了,你要是成了将军府的姨娘,相信以当年娘与将军的那情竟,到时将军一定会将所有的心思放到你身上,到那时你还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白姐豆大的泪往下落,人跪在地上,身旁还是母亲摔碎的茶杯,“娘,收手吧。”
娘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就连门外的白哥也觉得大娘是疯了,不然怎么可能想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
“住口,你若是我的女儿,要是想让*还能活着,就按娘说的去做,娘什么时候害过你?难道说连你也不要娘了吗?”桑氏骂着骂着,泪就落了下来。
白姐忙爬过去,“娘,女儿知错了,你莫哭了,原本身子就大不如从前。”
原来从桑氏搬到这里后,一直没有盼来白松林,让桑氏抑郁的同时,身子也每况日下,这也是白姐为何明明觉得娘疯了,却还听娘的话的原因。
她只是想尽尽孝心,何况对于当年的事情,她心里也记恨着,看着现在将军府一家其乐融融的,又怎么不会嫉妒,只想破坏那种幸福。
桑氏抚着女儿的头,“如今到了这般田地,忍了这么些年,你真的甘心吗?忘记了当年老爷是怎么当着外人面打你的?还有咱们母女这些年来在府里过的日子,你真的可以忘记吗?”
白姐忙摇头,“娘,我怎么会忘记?这一切女儿一定要让他们还回来,所以娘要好好的养好身子,等着女儿让他们所有的人哭。”
桑氏这才点点头,“好孩子,娘就知道你不会让娘失望的,对了,你刚刚说白哥喜欢将军府的元姐?可是真的?”
白姐就点点头,听到提起自己,门外的白哥也贴近了几分身子。
桑氏一笑,“这样正好,你过来,娘有话吩咐你。”
奈何外面的白哥把耳朵都贴到门上了,也听不到后面的话,毕竟桑氏是贴着白姐的耳根说的,只能白姐听到。
白哥愤然的咬着唇,怕被发现偷听,这才转身离开,心下却有了计较,难不成大娘要利用自己喜欢元姐的事做什么文章?
不,他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终然不能与元姐在一起,他也不会去伤害元姐。
番外:成长(三)
白哥并没有把听来的事告诉刘氏,要是换成以前,他定藏不住心事,第一个跑去告诉刘氏,可是自从听到娘亲说的那番话后,让他此时怎么也不想去面对娘亲。
当天晚上,白姐找到了白哥,让白哥就警惕起来。
“姐姐坐吧,这么晚了,怎么想起到弟弟这里来了?”白哥仍旧像以前一样热情。
白姐坐下后,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并没有急着步入主题,直到看差不多了,才开了口,“今日去了将军府做客,姐姐想着怎么也要回请一回,你看怎么样?”
“这是好事啊”白哥笑道,“那姐姐看哪天好?”
“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白姐似思考了一下,“那你就去下贴子吧,一会回去我也让下人准备一下,省着明白手忙脚乱的。”
白哥满口应了下来,才将白姐送走,此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姐姐竟然让他下贴子,那是不是也就是说要以他的名义呢?
心下冷笑,是啊,以自己的名义,到时出了什么事情,与她也就没有任何关系,好个厉害的心思,要不是下午自己偷听到那些话,想必也不会多想。
心下苦涩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自己挺可悲的,竟然连自己的姐姐也这般对自己,纵然不是亲生的,可也同是一个父亲啊?
白哥一夜未睡,待第二天一大早就让人送了贴子去将军府,只是在贴子里只请了福哥,到没有提及元姐,既然她们母女有意陷害元姐,那么自己不让元姐来,不就好办了?
果然,隔天上午只有福哥一个人来了,白姐往身后扫了一眼,见没有元姐微微一怔,“元妹妹有事吗?”
“她到是没有什么事,白姐姐可是有事?”福哥笑着看她。
白姐这时就疑惑的看向白哥,才寻问道,“你没有请元姐也一同来吗?”
白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男女有别,我怕别人说什么,所以只请了福哥过来。”
白姐笑着点点头,可是在场的两个人都看的出来她的笑有多么勉强,所以没有说几句话,白姐就找着借口离开了。
福哥眯着眼睛,“你这姐姐到是有点意思。”
白哥的脸微沉,却不好多说,“我们平日里也不怎么亲近的。”
“这到是看的出来,毕竟不是一个娘,怎么也是有区别的,不是吗?”福哥话里带话,白哥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后也笑了。
是啊,不是一个娘,自己还有什么可伤心的,毕竟隔着一层肚皮呢,是自己太贪了,面上过的去就行了,想像福哥他们一样,那怎么可能。
白哥原来不好的心情,被福哥的一句话也开导开了,中午白老爷也同两人一起用了饭,福哥这才回了将军府,待一听到福哥走了,白姐就找到了白哥。
“你怎么搞的?怎么没有请元姐来?”害自己又被娘亲骂了一顿,白姐怎么能不生气,强忍到福哥才。
白哥也脸色一沉,“不是说过了吗?男女有别,我一个大男的请个姑娘来做客算怎么回事?若是姐姐想请元姐来,自己便可以请,怎么非要弟弟请?”
白姐哪里被自己的弟弟这样顶撞过,火气也上来了,“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就是这样和姐姐说话的?哼,原来平时的乖巧都是装出来的啊。”
“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白哥冷笑,“弟弟可不知道哪里说错了?又哪里做错了?到是姐姐凭何生这么大的气?莫不是弟弟担务姐姐做什么事?”
白姐有些心虚,声音也高了几分,“你在胡说什么?”
偏巧这时白松林走了进来,看到儿女在吵架,眉头一皱,“你们这是在吵什么?也不嫌丢脸。”
见来人,两人忙上前行礼,白姐想开口,白哥就先一步出了声,“姐姐怪我没有请元姐过来做客,只是男女有别,这等事情儿子怎么岂敢造次了?”
白松林点点头,才看向白姐,“你弟弟说的不错,这点你也该是懂得的,哪有大家公子请别人家姑娘来府里做客的?”
说到这,白松林一顿,双眸在女儿的身上打量起来,眼睛最后也眯成了一条缝,这不会又是桑氏想搞什么鬼吧?这时此时他心里瞬间涌出来的想法。
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若真是这样,这个女人竟然还想弄出些什么事来吗?当年得罪了将军府,甚至让自己一直没有脸面对少夫人,这些年来自己活的更像没有了灵魂一般,难道她还觉得不够吗?还要去伤害少夫人吗?
两人见父亲的脸色瞬间不好,而且话说到一半就停下来,白姐是第一个心里不安的,“爹,你什么时候回府的?”
“*可在佛堂?”白松林冷下面问。
白姐点点头,然后就见父亲一甩衣袖往外走,她就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一幕,慌乱的追了出去,不过出了门后,还不忘记回头瞪向白哥,“平日里我真是小巧了你,这就对了,有那样的娘,儿子又怎么可能会笨呢。”
“姐姐这话错了,要不是你们娘两先想着算计我,又何必让我防着姐姐呢,不是吗?”
白哥的话让白姐神情一顿,转而变白,恨恨的瞪了一眼,才转身大步离去,她此时最担心的就是父亲会不会与母亲发脾气。
果然,一进院子,就听到了父亲与母亲的争吵声。
“白松林,你疯了不成?我如今都变成这副样了,你还觉得不顺眼吗?难不成你真的要将我们母女赶出去,和那个姓刘的*过?”
“我看你就是疯了,还真以为你变的安静的,不想你又打起了坏主意,我告诉你,要是你在弄出什么妖蛾子的事情,休怪我无情”白松林愤然的瞪着眼前这个女人。
“无情?你已经够无情的了,这五年来,我搬进佛堂,你在外面与那个*亲亲我我,哪里还记得当年的承诺和誓言,这样到也好,就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可眼前你也太欺负人了,竟然跑到佛堂里来咒骂我,我到要问问你,我做错了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桑兰戳戳逼人。
面对眼前这双有些恶毒的眼睛,白松林转过身子,深吸了口气,“你让白姐做什么你心里最明白,这些我不多说,还好什么都没有发生,不然你记住了,我再也不会手下留情,至于白姐你大可放心,她是白府的大小姐,这与她母亲没有关系,因为她身子里有着白府的血脉。”
“哼,二爷放心吧,我一个理佛的人能做出什么事来呢,你这样说可是抬举我了”桑兰的指甲深深的抠进了肉里。
“最好是这样”白松林转身离开,跟本不想多留一刻。
待出了屋,看到院子里站着的女儿,“你最好不要学*,不然不要怪爹、”
白松林知道自己不算一个好父亲,可是自己已尽可能的去做一切了,这些年来自己心里只装着一个女人,却从来不敢对面表现出来。
哪里像自己的大哥,能那么随心所欲,爱就是爱了,跟本不用掩藏,这样活着也不为一种洒脱啊。
白姐的脸都白了,从小到大,这还是父亲头一次对自己说狠话,看着明亮的佛堂,她有些怯步了,自己要不要进去?
进去的结果不用想也知道,娘亲定会将一切的怒气发泄到她身上,甚至还会做出更偏激的事情,难不成真的要像娘亲下午说的那样,继续约元姐到府里来吗?
可是想到父亲那双冰冷的眸子,她怕了,比娘亲还要让她害怕。
挣扎了一会,白姐咬着唇离开了佛堂,安静的就像没有来过,更没有听到父母的挣吵一般,只留下一个人在佛堂里发疯一样乱砸的桑兰。
当晚,白松林没有去刘氏那里,这几年来,他只要一回府都会去刘氏那里,这是千篇一律不变的规律,可是今日变了。
刘氏也听了下人的回报,只摆手让下人退下,一行泪才流了下来,原来他的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仍旧是桑氏啊。
这些年来,自己想明白了很多,以为这样好好的安静过下去,也挺好的,不求他心里有自己,只要眼里有自己就行了。
也暗暗后悔过,为何当年要听娘的,嫁进白府做平妻,若换成别的人家,是不是就是另一种生活了?可是眼下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这些苦果终究是自己一个人尝啊,又有谁会明白会懂得呢?如今也老了,这样的日子看来永远都没有头了。
番外:成长(四)
第二天,白姐照例用过早饭,去了佛堂,只见桑兰早就等在了那里,一双眸子带着冷冷的寒意,白姐的身子微顿,才迈了进去。
“娘,您这么早就起来了。”白姐强挤出一抹笑。
桑兰点点头,“到娘身边来坐。”
白姐不敢怠慢,忙上前去,在另一边的椅子处坐下,心下却乱七八遭,知道娘定是又要开始出什么主意了,只是想到昨日父亲的警告,她真的怕了。
想想当年的事情,也是自己太不懂事,更是张扬跋扈,不然也不会被爷爷当场打了耳光,那样的场合换成谁都会发脾气吧?
而自己竟然不懂事的将一切都怪罪到别人身上,甚至恨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看明白了,也想透了,才发觉自己竟然一直被自己内心的恨意蒙蔽着。
而自己的娘是不是也因为这样,才会如此的疯狂?
“昨儿下午娘和你说的事情,你想好了没有?可给元姐下贴子了?”桑氏抿了口茶,似乎昨晚被白松林威胁的事情跟本没有发生过。
白姐的心就是一沉,“娘,昨个白弟已和我说了,他听到咱们的对话了,咱们再将元姐请进来也无用了吧?我看这事不如就算了吧。”
生怕母亲会激动或偏激起来,她尽可能的将事情平淡的叙述出来。
桑氏冷冷一笑,“哼,听到又何仿?只要我想做的事情,就还没有做不到的时候,你今日出府一趟,去醉红楼找一个姓叫兰儿的妓*子,把这封信交给她。”
随后桑兰人衣袖里掏出一封信放到了桌子上。
“娘,那人不是、、、、”白姐还是知道的。
桑兰一脸的不耐烦,“让你做你就做去,哪里来的那么多问题,快去快回。”
白姐咬了咬唇,拿着封转身出了院子,寻思了一路,直到到了醉红楼的后门,仍在犹豫要不要将这封信交给自己那位传说中的‘姨母。’
而且自己的母亲向来与姨母对不付,自己是知道的,如今母亲舍了脸让自己送信来,怕是已做了鱼死网破的心思,难道自己就真的不能阻拦了吗?
罢了,若自己不将这封信送出去,不知道母亲又会想到什么主意,还不如让她与姨母联系上,毕竟以她的了解,姨母也不是什么好人。
至于自己的母亲,她真的无能为力了,只希望她自己有想明白的那一天,而那一天也不会太晚就行了。
白姐并没有亲自下车,而是让车夫去叫了门,又塞了银子,等了半个多时辰,一阵扑鼻的香气传来,只见一个身材臃肿的妇人才走了出来。
此人正是当年的桑菊,谁能想到曾经柔弱的美人如今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那一身的庸俗胭脂味,呛的人三步不敢靠近,还有那一走就直颤抖的一身肥肉,让人看了都恶心。
车夫厌恶的将信递给她,马上退后一步,真不知道这样的妓*子会有哪个男人要。
桑菊接过信先是一愣,十多年了,竟然还有人会写信给她,呵呵,莫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看过信的内容,她脸上讥讽的笑意越来越大,最后换成刺耳的笑声,“桑兰啊桑兰,你也有求到我的一天,真是老天开眼了。”
说到这,泪却流了下来,只是如今自己都变成这般田地了,她给自己好处又有何用?想到自己这十年来受的苦,桑菊恨不得吃了桑兰的心都有了。
当年若是她肯再帮帮自己,自己何苦会一直被千人枕了十年?而且到现在,随着自己外貌越越来越难以入眼,跟本没有几个人招自己。
平日里在妓*院还要受老*鸨的白眼,还好厨房砍柴的那老头子不嫌弃自己,让自己不时的能有几个钱交到老*鸨那里,才没至于被赶到街上要饭去。
这十年来的生不如死,记她没有忘记一天,甚至每一天都记得那么清楚,也更让她醒悟,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的结果,这又怪得了谁呢。
可是今日看到桑兰的这封信,她就不得不恨了,封里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的妹妹,可是自己这十年来在妓*院里,怎么不见她来认妹妹?
现在有求于自己了,才认自己这个姐姐,是不是很讽刺?
抹掉脸上的泪,桑菊才看对垂着帘子的马车,“回去告诉你们二奶奶,你认识的桑菊早死了,现在只有醉红楼的兰儿,至于她信里所说的事情,让她还是找别人去吧,也给你们二奶奶带句忠告,不想死的太早,就安份些。”
最后这句话可谓是刻薄啊,惊得车夫的脸都变了颜色,“好你个小妖精,我们奶奶也是你说的?”
桑菊只淡淡扫了他一眼,“狗仗人势的东西,姑奶奶有地位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要饭吃呢。”
最后呸了一声,才转身进了院子。
弄的车夫脸乍青乍白,堂堂白府的下人,让一个妓*子都看不起,这、、、、
“好了,回府吧。”车内传来白姐无力的声音。
这样的结果是她没有想到的,看来这些年,变化的人很多,姨母就是一个,在这种环境下还能说出那样的一番话,可见有几分的志气,更有几分的骨气。
一边庆幸自己还好醒悟了,不然是不是也要后悔一生?
带着满腔的心事,白姐回了府,刚一下马车就遇到了白松林冷脸站在那里,心下一沉,忙上前行礼,“爹。”
“你去哪里了?”女儿去了哪里,白松林自然知道,从昨晚起自己就让人监视起这对母女来。
白姐也不掩藏,“女儿去了醉红楼。”
她说实话,到是让白松林一愣,上下打量着女儿,猜不透她这样回答的心思。
白姐淡淡一笑,“女儿知道爹在想什么,以前女儿不懂事,只一味听娘的,昨儿个女儿回去想了一夜,才明白这些年来女儿错在了哪里,当年也是女儿的错,女儿还想着一会去向爷爷认错呢。”
“你真这样想?”白松林不确定的看着女儿。
白姐点点头,“是女儿不孝,这些年来让爹费心了,至于娘那边,女儿会尽可能的劝阻,不过娘的脾气想必爹也明白,所以最后什么样,女儿也不敢担保。”
白松林叹了口气,拍拍女儿的头,“你能想明白就好了,至于*,这些年来,她早就被自己的那些恨意蒙蔽了双眼,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只觉得那是爹欠她的,可是到现在爹才明白,或许正是因为我这样的让步,才造成今日的她,爹说这些你可明白?”
他不想女儿刚刚才想明白,以后因为桑氏的关系,两个人的关系又闹僵了。
白姐点点头,笑意有些苦涩,“爹爹放心吧,女儿懂得,爹只管按自己想的去做就行了,不必在意女儿的。”
白松林满意的点点头,白姐这才离开,人直奔后院佛堂,看到娘亲焦急的迎向自己,白姐就在也笑不出来了。
待将桑菊的话一句不落的说出来后,桑兰又是一阵的疯摔东西,直到没有东西可摔,才气喘吁吁的坐下,“好个*也敢教训起我来了?真是不知道自深浅,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德行。”
白姐看着娘亲这副模样,不想再多呆一刻,“娘,我累了,先回去了。”
“怎么?连你也嫌弃我了?还是怕被我刮扯了你?”桑氏冷笑的抬起头。
“娘,你闹够了没有?连姨母都看透了,为何你就是不肯放手呢?难道你真的要自己一辈子都活在恨意里面吗?这就是你要的生活吗?你一直怪爹背弃了当年的誓言,那你可曾想过爹为何会这样?那还不是因为娘你变了?试问有哪个男人会喜欢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妻子,夜夜要同床共枕的女人?”
‘啪’的一声,白姐的话被一巴掌打断。
白姐捂着脸,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娘,这些年来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女儿从来没有反对过,甚至没有埋怨过你一句,只是这次不管娘是打是骂,女儿都要将心里的话全说出来,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恨将军府所有的人,可是女儿想明白了,那不是恨,是嫉妒,女儿嫉妒他们一家其乐融融的场面,而在女儿的这十年里,除了娘亲说的恨和报复,就没有别的东西,爹爹与娘亲相亲相爱的场面,女儿更是不曾看到过,这些女儿都不怪你,可是为何到了今日这地步,你还要如此不知悔改下去?难道你真的忍心将女儿丢下一个人吗?”
白姐苦笑的摇摇头,“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这府里女儿还有一位名义上的母亲呢,娘该知道是谁吧?呵呵,到是女儿记性差了。”
语罢,白姐转身跑开,跟本没有看到桑兰在听到刘氏时,那脸上狰狞的恨意啊。
桑兰喃喃的坐下,“是啊,府内还有一个刘氏,连这个*我都没有去对付,怎么还能去对付府外的人呢。”
是夜,整个白府里的人都沉睡了过去,这时只见佛堂里跑出一抹身影,直奔同是后院的刘氏所住的院子而去,借着淡淡的月光,还能看到她手里刀反射出来的寒光。
骤然的尖叫声,随后守在门口的丫头应声倒地,那鲜红的血也从胸口流了出来,这尖叫声,瞬间让府内的灯陆续的点了起来。
可是这人并没有急着逃走,而是直接推开门冲进了屋子,人直奔床上而去,床上被惊醒的刘氏刚坐起来,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见一黑影扑到床上。
刘氏本能的用胳膊一拦,刺痛就传遍了全身,她的大脑也一片空白,却本能的叫着,“救命啊,有刺客啊。”
随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多,刘氏也滚到了床上,只是那人似疯了一般,手里的刀不管哪里都往下砍,短短一会的功夫,刘氏身上就多了数道的血口子。
待下人们举着灯冲进屋时,就看到披头散发的二奶奶,正举着刀向刘氏砍去,众人惊的冷吸一口气,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只见一只箭‘嗖’的一声就射出来,正中桑氏举着刀的那只胳膊。
刀随后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还不将人抓起来”冷喝声,让下人们回过神来。
有几个大胆的家丁上前去,一把将还要撕打的二奶奶按在地上,而刘氏见自己得救,早就晕死过去,桑兰被五花大绑的按在院子中间。
四下里是明晃晃的火把,正中间的一把椅子上,坐着的正是一脸黑色的白松林,原来那只箭正是白松林射出来的。
“多的话我不说了,一会让人拿着贴子,直接就去衙门吧,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谁也没有殉情枉法的道理。”白松林说的正是被杀丫头的事。
原来听到尖叫声后,白松林就知道不好,一个挺身从书房的床上坐起身,人直奔后院而去,随后就听到了刘氏的唤救声。
还好他从书房出来时,随手将墙上挂着的箭也一并拿了来,不然今日刘氏的命岂不是也要没有了?
桑兰此时是真的疯了,满口叫着,“我终于杀了那个*,太好了,太好啊,哈哈、、、”
样子吓的满内的下人也微颤着身子。
白松林不想多看一眼,大手一恢下人就压着疯了的桑兰出了府,往衙门而去,白府一晚上发生的事情,惊动了所有人,白姐自然也是知道的。
只是她并没有出来,或许这样对娘亲来说是个好的结果,让她更痛快一点,不然*活在恨意里,那才叫做生不如死。
抹掉脸上的泪,她知道自己不该哭,这十年来做为孝心,自己该做的已全做了,就差点毁了自己的一生,自己对娘亲已没有什么可愧疚的了,只希望娘亲在死之前能想明白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