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菊松了口气,见四周看过来的眼神,又忙着低下头。
老夫人到心里舒服了点,自己果然没有白疼这个桑姨娘,在这种场合能站出来为自己说话,所以拉着桑姨娘,“坐一会吧,你有了身孕,相信这里的夫人们也不会说什么。”
桑菊忙道,“妾身不累。”
跟本不敢坐,别人是不会当面说什么,可任谁心里也不会舒服,与妾侍同坐一堂,是哪个府里也没有的规矩。
老夫人点点头,知道她也是知道不合规矩,见她知进退,果然又喜欢了几分。
刘夫人看了,忙拉着上官清明到一旁,“我发现你这婆婆还真是个宠妾灭妻的,同样是有了身孕,怎么不见她关心你?毕竟你肚子里怀的才是正八经的主子啊。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我看她也活不几年。”
要说这刘夫人还真是让人喜欢。
上官清明到不觉得委屈,只笑了笑,这时也听到内侍宣人进去,这才理了理衣襟,一行人垂着头出了屋,往前面的正殿走去。
正文 为难(月票加更五十)
大殿里散着淡淡的禅香味,可见太后也是理佛之人,代表着身份的黄色帘子隔在中间,让人跟本看不到帘子后面是什么。
清一色的宫装侍人垂着头立在两旁,殿内静的静针可闻。
老夫人打头,上官清明随后,接下来是桑菊最后是刘家的人,后面还有几家不认得的。
一翻大礼行过之后,帘子后面还是没有动静,正如刘夫人预料到的那般,所有人都垂着头跪在地上,柄着呼吸。
“这就是丞相家的千金吧?来,到帘子后面来。”滋厚而不失威严的声音,一字一句的从帘后传来。
“是”上官清明这才搭着上前的侍人手站起来,一路小步的往前走。
帘子一晃动,微微撩起又落下,人到了帘后,虽低着头可也知道离软榻不过几步之摇,便停了下来。
“抬起头来”
上官清明慢慢抬起头,好奇却不敢乱动的眸子正对上一双深遂无底的眸子。
“嗯,来,到哀家身边来。”太后缓缓的坐起身子,一边招手。
搞不懂太后为何如此亲近自己,上官清明还是小心翼翼的上前,那双温而细腻的手,让她的心猛的一跳,乖乖,她竟然也被这种威严而震住了。
搭了个边坐在软榻上,累的她还不如不坐。
只听身旁的太后叹了口气,“你也是个命大的孩子,不过老天对你不薄,让你的隐疾好了。只是性子软了些,这样下去,怕被人拿捏欺负也少不得,咱们这些女人啊,规矩该放在守位,莫让人笑话了才是。”
呃、、、、
实在搞不懂这些话是何意,听这语气,像自己与她很熟悉是的。
帘外面的刘夫人低着头却抿嘴笑,在老夫人身后还拉了老夫人的衣襟一下,“老夫人,您可听到了?太后这可是说您呢呀。”
声音及小,刚好近身的几个人能听到。
老夫人在第一排跪着,自然不好还嘴,只能咬着牙,不知道太后今日这样是何意,难不成还怪将军府没有规矩丢了人不成?
这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府内的事,太后管的也太宽了吧?
帘子后面太后这才对外面道,“都起来吧,赐坐。”
呼啦一片,这人才起了,心下也松了口气,多数人又暗暗后悔,怎么能与老夫人一起,不然也不会受牵连跪了这么久。
众人坐下了,也没有得到太后的问话,到是太后与上官清明的聊天慢慢的传了出来。
“肚子里的孩子多大了?”
“回太后,有近五个月了。”
太后点点头,难得一脸的慈爱,手轻轻的抚过她额角的发髻,“这乌黑的头发,和*的很相。”
上官清明这到没有惊呀,太后认得自己的娘也很正常,想到太后今日对自己的态度,与自己的娘也有几分关系吧。
“对了,你可见过贤儿?”太后提起自己的儿子,笑意又浓了几分。
上官清明半真半假回道,“在将军府里碰过几面八贤王。”
太后点点头,“那孩子啊、、、”
感叹一声,却没有把下面的话说出来,拉着上官清明的手也没有松开。
她才对外面问起话来,又恢复了之前的威严,“老夫人身子一向可好?”
“劳太后惦念,妾身一切安好。”老夫人从椅子上站起来回话。
太后噢了一声,“你身后站着的可是府中的姨娘?”
老夫人笑道,“回太后,正是,已有了七个多月的身孕。”
“嗯,好啊,哀家看你儿孙满堂,这才好啊。”太后点点头,“哀家刚听内侍说,你说府内的正妻有身孕是借了这位姨娘的福气?”
这话引得众人的耳朵一下子就竖了起来。
老夫人心一沉,这话都知道,那其它的话想必也知道的,“回太后,妾身也是一时高兴,才说了那么一句。”
并不敢承认。
太后到是冷哼一声,“哀家想也是,毕竟这话传出去,岂不是让人多想,扣一顶宠妾灭妻的帽子给老夫人,那可就不好听了,人言可畏啊,老夫人这般年岁了,话可不能乱说。”
“妾身知错了”老夫人抬袖擦了擦额上的汗。
心里却把这些过错,又一次全怪罪到了上官清明身上,只觉得是她让自己在众贵妇面前被太后训斥,面子全无。
桑菊更是大气不敢喘,只知道自己害老夫人被训,是不是回府老夫人会怪罪到自己身上?
“行了,回去坐着吧”太后一句话,算放过老夫人。
点到为止,该是这个意思吧。
“刘夫人前阵子听说被刘侍郎禁足了,不知为何?”太后继续下一个。
刘夫人到是不怕,笑着起身,“让太后笑话了,夫君觉得妾身失了妇德,这才禁了妾身的足。”
“哀家看这话到是不假,你的脾气是该改改了,有些话说着无心,听在别人耳里却不同,还与人大打出手,该禁你的足。”听起这话来,太后很喜欢刘夫人。
刘夫人连连嗤笑,“是妾身的错,只是那白府的二奶奶也实在欺人太堪,若不是她先动手,妾身哪里会动手。”
其实敢在太后面前这般说话的,还真只有刘夫人一人,总见着那些规矩的,与这样的人说话,也难怪太后喜欢。
“那么说你打架还有理了?”太后挑着尾音。
“妾身不敢”刘夫人这次到不敢造次了。
太后到是笑了,“你不敢?哀家看在遇到这样的事情,你还会如此,你的性子啊是改不掉了,只是这事也怪不得你,我看现在啊,这懂规矩的是越来越少了。”
太后似乎累了,又说了几句,打发众人下去,也不叫外人进来,单留下了上官清明,“一会陪哀家一起用膳吧。”
上官清明对太后的态度一直很好奇,又不能拒绝,自然只能应下。
太后则一边对旁边的内侍道,“去看看八贤王在哪里,就说哀家叫他过来一起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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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明听了很高兴,毕竟太后对她来说太过陌生,而八贤王就不同了,两人很熟悉,如果有他在,自己也能轻松些。
在饭菜摆上之后,李贤才大步的走了进来,发髻也有些零乱。
太后笑骂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人追呢,哪里有一点贤王的样子,还不快过来。”
李贤笑眯了眼睛,看到上官清明在这里,人更加害羞了。
上官清明还以为是太后在这里,他才会如此害羞,也跟本没有多想,宫中吃饭时与在家里不同,都是太后吃过之后,从上面赏下来,上官清明才能吃到。
这一道道菜下来,也吃了个半饱。
到是李贤,“母后,这样吃着一点也不方便,不如咱们也学那些普通人家,到也随意。”
太后别有意义的看了他一眼,“好啊”
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心思她岂会不明白,摆手清退了一屋的内侍,“贤儿都这样说了,清儿也别客气,喜欢吃哪个,就自己动手吧。”
上官清明点头,对着一直想多吃的肉动了筷子,李贤的笑意就更浓了,打趣道,“母后你看,我就说自己弄,你看她早就盯着那盘肉许久了。”
“哈哈,还是贤儿心细。”太后也笑了。
上官清明的脸一红,瞪了他一眼,才吃起肉来。
开始的紧张,也被李贤时不时的打趣弄的烟消云散,最后吃完了饭,又品起茶来,只是李贤的目光却一直紧盯着上官清明的肚子,时而发呆,时而偷笑。
太后精明,早就发现儿子有些不对了,只是上官清明在她又不好多问,只能笑着听两个人说话,心下到觉得似自己在给两个不容碰面的小情人制造机会是的。
心下微微叹了口气。
“山上现在只能打猎了”李贤想起了在山上的生活,那是两个人唯一在一起的时光。
上官清明也很怀念那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你很喜欢那样的生活吗?”李贤问的很小心。
更有些紧张,若是真是这样,那是不是有一天,或许有一天,她会喜欢与自己到深山里去?
上官清明笑道,“喜欢我很喜欢山野生活。”
与其在这里与别的女人一同分享男人,还不如与一个喜欢自己的男人简简单单的生活在一起。
李贤双眸闪亮,“嗯,我在北山那边有自己的小院子,你要是喜欢,等有时间可以过去看看。”
“好啊”上官清明到没有多想。
只是太后却有些急了,两个人明明已经不可能了,如今再次碰面,还是阻拦 不了,只是今日不同往日,毕竟一已有了娶人。
“好了,贤儿,越说越没有规矩了”太后打断两个人的谈话。
只有李贤明白母后是什么意思,只是摸摸自己的脸,自己还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吧?
这时有内侍进来通报,“禀太后,将军来了,说是来接少夫人的。”
太后点点头,上官清明才起来,“打扰多时,妾身也该回去了。”
李贤也站起来,“我送你出去吧。”
上官清明眼角扫了一眼太后,“不用了,你和太后也难得见一面,我自己出去吧。”
“是啊,贤儿,南宫在外面了,你就不必出去了。”太后发了话,李贤只能又坐下来。
直到人被内侍领了出去,太后才招儿子坐到身边,“贤儿和清儿很熟悉?”
“嗯,母后,你觉得她怎么样?”李贤语气轻柔。
太后嗯了一声,“谁?”
“清儿”李贤直呼出来。
他也相信母后如此聪明,跟本就是有意这样问自己的。
“很好,只可惜已嫁人了”太后知道自己的儿子聪明,不用自己再深点。
李贤垂着头,几经挣扎,“那孩子是我的。”
太后嗯了一声,是真的没有听明白自己儿子的话。
“我说清儿怀的孩子是我的。”
“什么?”太后猛的坐椅子上坐起来。
“其实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李贤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李贤这才将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的说了出来,太后的脸色越加阴沉,一拍掌拍软榻上,“有没有查出是谁给你下的药?”
只一瞬间,太后就抓住了重点,或者说是抓住了要害之处。
李贤摇摇头,也觉得自己太无能,连这点小事都没有查出来,太后的脸色又阴了几分。
“清儿还不知道那个人是你?”太后这时的语气缓了缓。
李贤眼里略带失望,“是的。”
太后笑了,抚着儿子的头,“傻孩子,虽然清儿怀了你的孩子一直留着,但是也不并代表她会原谅你的做法,这事还是先不人让她知道的好。”
李贤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有些失落,毕竟那是自己的孩子,而且那也是自己慢慢喜欢上的女人,“我也是这样想的。”
这事虽复杂了一些,可是知道那是自己的孙子,太后还是很高兴,“这事慢慢来,你放心,一切有母后在。”
李遇忙道,“母后,你别弄,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他就是太相信母后的手段了,才不敢让母后插手,只怕这事越弄越遭。
太后抿着嘴笑,“你放心,母后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不会乱来。”
另一边太后却想着要把丞相宣进宫来,毕竟事情还是让他知道的好,这样是不是两人多年来的间隙也会好一点?
自从那年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自己与这个表弟之间就越来越冷漠,她也知道这一切怪自己太自私,不然也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还是告诉他的好,也看看他的想法。
出了宫的上官清明坐在马车里,里面还靠着南宫离,淡淡的酒气,看来他喝的不少,只是没有想到他会来接自己,这到有些可笑。
而且这人还很会耍酷,竟然一句话也没有,既然这样又何必接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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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太后就命人叫了丞相进宫。
上官清见到太后时一脸的冷漠,垂着眼皮。
“我知道我欠了你的,只是你也不必总这样甩着脸啊”太后叹了口气。
上官清依旧垂着眼皮,话也不回一句。
“坐吧”太后摆摆手。
“不知道太后宣臣进宫有何事?”上官清也不坐,是跟本不给太后面子。
“你有脾气,怎么小时候你不是这个样子的?”太后也气恼的回了句话,“要不是小时候一起长大,你这副样子,哀家早就让人拉出去砍了。”
想起小时候总跟在自己屁后面跑的小表弟,可爱的任谁看了都喜欢,可现在看看,那一张老脸甩的比谁都难看。
自己从进宫那刻起,就连在皇上面前也没有这样低三下四过,到是对他,自己已经低的不能再低了。
上官清挑挑眉,对于太后的话跟本没有往心里去。
这些年来,若不是因为清儿,他哪里还会池这个丞相,早寻一处荒野逍遥自在去了。
“哀家知道你还在怨当年的事情,若不是因为这样,清儿也不会成为结巴,只是现在清儿已经好了,你到底还要怨哀家到什么时候?咱们都老了,难不成以后见面都要这样陌生吗?”太后揉着额头。
那一年贤儿十二岁,清儿四岁,在清儿的母亲难产死后,丞相就对这个女儿一直不管不顾,太后看不过去,才将清儿养在身边,一直养到了四岁。
这也就是李贤口中的小表妹。
只是在清儿四岁那年,宫变中贤儿更被当年的德妃所抓,为难当头,那血腥的场面正好被清儿撞到,看到德妃的人抱着清儿扔入井里,贤儿被救下之后也大病一场,醒来后整个人的那一部分记忆就消失了,而清儿虽被救了上来,却成了结巴。
当年她想着让清儿做自己的儿媳妇,只是做为一个王爷,怎么也不能娶一个结巴,她知道当时自己的作法很自私,所以她仍旧那样决定,告诉贤儿小表妹失踪了。
也就是因为差一点失去了清儿,让丞相从此对漠不关心的女儿特别看重起来,面对太后的做法时,他才一怒到今天。
“清儿的结巴是好了?可是太后觉得她现在过的幸福吗?若不是当年在宫里出了那样的事情,她又怎么会成为结巴?”说起当年的事情,上官清也满肚子的火气。
太后挑眉,“你到怪起哀家来了,是谁在清儿生下来之后不管不问,才刚刚出生的孩子,饿了一整天,连个奶娘也不请,还好哀家知到的信早,不然清儿早就被那个不负责的爹饿死了。”
上官清动了动唇,也知道当年自己有错,只是是人就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
想起当年妻子的离去给自己的打击太大,让他将一切的错都怪到了女儿身上,甚至觉得该死的是女儿而不是妻子。
直到宫变那年,看到可爱的女儿一脸的血迹,连呼吸几乎都寻不到了,他才真的怕了。
他知道自己的冷漠,只是在那一刻他才明白,在心里这个女儿一直都是自己最在乎的,无形中也慢慢注意着女儿的一切。
在别人眼里他是冷漠的,可有谁知道连女儿晚上起几次夜他都知道呢。
终于在那一次的宫变中,让一切爆发了,让他再也不能如此冷漠的忽视女儿,可惜一切终造成了不能弥补的大错,女儿成了结巴。
太后这时才将话题带回来,“好了,宣你进宫不是为了找你吵架的,只是有件事情想看看你的想法,你听了也不要激动。”
上官清抬起头,现在除了女儿的事情,没有能让他激动的。
太后看穿了他的想法,不由得责怪道,“你堂堂的丞相,怎么还能与一个妇人动手,也不嫌丢人。”
这才*主题,“昨个贤儿和我说了一件事情,我想你是不知道的,清儿有了身孕你是知道的吧?只是你可知道清儿怀的是贤儿的孩子?”
“什么?”上官清炸了,“那小子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行了,都告诉你别激动了,知道你宝贝你的女儿”太后示意让他平静。
可上官清哪里平静的下来,难怪女儿一直不愿回将军府呢,即使好了也装结巴,难道就是因为这个?而自己竟然不知道,自己竟然就这样把女儿仍进了那里。
“南宫离知不知道?”这是他此时最关心的。
太后不想瞒他,点点头。
“不行,我得去把清儿接回来”怀了别人的孩子,以南宫离的脾气,怎么会好好待清儿呢。
太后声调抬高叫住他,“站住,我看清儿挺好,想必南宫也不想将这件事情说破,毕竟说破了也不好,你这样一去,万一将事情弄砸了,清儿怀了别人的孩子若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让她以后还怎么在人前抬的起头来?”
将厉害关系一说,上官清才停了下来,想了一会,“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想听听你的想法,省着你在埋怨到哀家身上。”太后斜了他一眼。
上官清到是表明了态度,“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清儿与八贤王在一起。”
“你还是在怪哀家?”太后不明白他怎么就那么倔呢。
“这不是怪不怪的事情”他当然怪,基不是因为他,自己的女儿何苦成了结巴,嫁给南宫离也算是他间接造成的。
“那哀家的孙子怎么办?”太后有些急了。
上官清挑眉,“孙子?他害清儿那样,现在又弄出这事来,你到还提孙子,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啊。
太后气的脸都青了,“你说这和哀家有没有关系?”
“我宁愿清儿呆在将军府一辈子也不愿她与八贤王扯到一起,何况当初可是你命我将清儿送回将军府的”上官清在这里等着她呢。
太后动了动嘴,终究是没有说出一句话,“好了,反正今日来也是想听听你的想法,既然你觉得这样做对,那哀家知道了。”
正文 醉翁(4)
年贺回府之后,第二天,老夫人就让人请了上官清明过去,上官清明到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不过听昨个院里的丫头说,桑菊一回来之后,就被老夫人丢了脸子,然后就一直也没有出过屋。
老夫人屋里,此时桑兰正端坐在椅子上,“妾身一直想早点过来,只是这才出了月子,这才来谢恩,老夫人莫怪。”
“嗯”老夫人心情不好,昨晚也没有梦好,只淡淡的应了一声。
其实对于年贺的事,桑兰也是听说了的,也明白老夫人这样做是何意,她因为才生产不出一个月,这才没有进宫,到是听说桑菊一个姨娘都去了,想到那日在自己府中桑菊一甩衣袖离开的样子,这才心有不舒服,想过来刁难一二。
“老夫人,少夫人来了”外面的丫头这时传话。
老夫人动了动眼皮,“行了,你们年轻人聊去吧。”
也算是送客了,桑兰强挤出一抹笑,这才在小丫头的带领下出了屋。
这才一出屋,正与外面的上官清明来了个碰面。
“老夫人说让我陪白二奶奶?”上官清明也不避讳,直接当着桑兰的面就问一旁的小丫头。
小丫头低着头,“老夫人说身子有些乏,所以让少夫人待客。”
她哪里是身子不舒服,跟本就是心里不舒服,又不想让她好过,才让她陪这个桑兰的吧?
“妾身见过少夫人”桑兰笑的福身。
就像两人之间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不快一般,这样的厚脸皮到是让上官清明佩服。
“既然如此,二奶奶就随我来吧”真是折腾人的老太婆,既然如此怎么不将人直接送到她那里去?还要让她亲自来接。
料到了会有如此冷漠的态度,桑兰也不恼,只跟在后面。
到是还有心情欣赏这府内的风光,“想不到将军府的大花园烧了,这小花园也不错啊。”
寒冬,园内正好有几个梅花盛开着。
上官清明不冷不热的讥讽道,“也好在二奶奶才生过孩子,不然这样的景色怎么能说好呢。”
言外之意,无非是在隐射桑兰生了一个女孩的事实。
这正刺正了桑兰心里的一块痛处,果然她的脸都没有遮掩,瞬间就沉了下来,语气也不如之前那般平静,“是啊,妾身现在只盼着少夫人早日母子平安,到时妾身少不得还要来将军府打扰了。”
到要看看你的肚皮有多争气。
上官清明也不恼,只淡淡笑道,“好啊。”
这到让桑兰接不下来话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桑兰这才开口,“妾身此次来也是想看看姐姐,不知道方不方便?”
上官清明停下来,回过身子看她,“不如现在就让下人带二奶奶过去吧,眼看着也近中午了,二奶奶姐妹也可一同用饭。”
然后又吩咐一旁的丫头,“叫厨房今日多备几个菜到桑姨娘那里,就说府内有客。”
小丫头应声退下。
上官清明才笑道,“那我就不多陪二奶奶了”随手指了身旁的丫头,“带二奶奶过去吧。”
跟本不给桑兰开口的机会,纵然这是桑兰想要的,可就这样像被人赶苍蝇一样的马上赶走,心里也极让她不舒服,可偏又让她说不个理所然来。
桑兰从来时的有心刁难,变成了心里填堵,一路愤然的到了桑菊的屋,看着这不算华丽的屋子,不免又数落起来,“你看看你,眼看着都要生了,在这府里也算是金贵的了,怎么还住这种地方?真是的。”
桑菊心情也不好,“二奶奶来可是有事?”
被这‘二奶奶’一椰,桑兰声音又高了几分,“怎么?我说这些不也是为了你好吗?你若不爱听我不说便是,反正吃亏的又不是我,你若喜欢过这种日子就过去吧。”
以往软弱的人,现在也会撞嘴了,让桑兰心里很不舒服。
她马上又吊转话题,“听说你随老夫人进宫呢?因为你老夫人还受了太后的训斥?不是我说你,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一个做姨娘的,这种场合也是你能去的?”
桑兰这般也存着嫉妒之心,想她往年即使能进宫,也是随着众人在远处,跟本没有看过太后长的什么模样,可就眼前这个寡妇,竟然能站的离太后那么近。
想到自己费尽心机做了这么多,到现在连眼前的一个姨娘都不如,她怎么能不恨啊。
原本这一切都是属于她的,可、、、
“去不去得自有老夫人在那边呢,这些就不由二奶奶*心了”桑兰自然知道此次自己去错了,可如今都变成了这样,要她怎么办?何况当初她也明白老夫人带自己是为了落少夫人的面子,可终究最后到害了她自己呢。
“是啊,到是我又做多余的事情了,只是上次姐姐突然就走了,妹妹也没来得急和姐姐多聊呢”桑兰这次一开口,让桑菊的心都提起来了,忙吩咐一旁的丫头,“你去看看厨房今日备了什么菜?”
小丫头退了出去,桑菊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