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萧家三兄弟,皆是萧家的血脉,老太太偷情,是在他们祖父死去之后。
这些事,萧老太太在中途谎话连连,最后还是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审问下,道出了最终的实情。
萧玉珠听完实情后,许久都没有说话。
“契约书在哪,你不知道?”萧知远问妹妹。
萧玉珠摇了头,“我只依稀记得当年跟娘夜游看到过的事,完全知道,还是多年后靠自己猜测出来的,当时我根本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老管家,契约书根本无从得晓。”
她要是知道是这么回事,她再稳重,也会露出马脚罢?想来母亲也是知道,所以根本没打算告诉她。
“那在谁手里?”萧知远皱眉。


第195章

他们父亲那?
两兄妹皆沉默了来。
暮小小看看沉默不语兄妹,先开了口,“…爹那?”
萧玉珠不敢肯定,这时她见兄长兀自思绪不语,她迟疑地问,“老太太说,就…这些了吗?”
“嗯?”萧知远抬眼看她。
萧玉珠往嫂那边坐了坐,舔了舔嘴唇,小声道,“老太太除了说契约事,还有没有说别?”
萧知远不知妹妹瞒了他多少事,他危险地眯起眼睛,“有什么要说,你好现就告诉哥哥。”
萧玉珠吐了口气,“爹…是她生?”
“萧玉珠!”对她说一半留一半,萧知远是真生气了。
“你先回答我这个。”萧玉珠不是很怕兄长,所以兄长生气了,她也还算镇定,只是心中底气不足,又往嫂身边坐了坐。
暮小小见状,狠狠地瞪了萧知远一眼。
萧知远见妻帮着妹妹,眉头皱得深,“如果不是,你以为温北那边会放过我?”
温北萧家那边恨他入骨可不止一个两个。
萧玉珠也皱起了眉,“娘跟我说过,她跟爹小时订亲时候,双方交换过信物,萧家给外祖家是一个鱼形玉佩,外祖家给老太太是一个兰花玉佩,但娘嫁进来后,从未见过什么兰花玉佩,爹那好像也是不知情,连当年定亲信物是什么都不知道。”
“就因为这个兰花玉佩,你怀疑爹不是她所生?你脑里究竟想什么东西?”萧知远冷冷地道。
萧玉珠被骂,低头又吐了口气,轻道,“娘好像也这么想过。”
萧知远一听,脸色阴沉了,“娘也这么想过?”
萧玉珠嗯了一声,仿若自言自语地道,“也不知契约里写是什么。”
“这契约,你不觉得是爹那?”萧知远用了身力气才让自己口气显得好点,他这阵脾气太不好,他不想冲着妹妹也发火。
“嗯。”
“为何?”
“爹什么都不知道,还不如我知道多,”萧玉珠说到这里笑了笑,“娘舍不得让他知道那么多,怎么会把招祸东西放到他手里,爹性你也明白,他心里藏不住事。”
“要不,转个弯问问爹?”暮小小他们身边轻轻地提了一句,“这样话,就算爹不知道,他也不会知道事实真相。”
其实暮小小也倾向于小姑判断,她公爹性太质朴了,样貌看着严肃,其实性非常与世无争,这家里上,连个守门仆人都要比他多几个心眼。
如果他知道婆婆是被毒杀,而他可能不是老太太亲生儿,他身上是背不住这些事。
“这…”萧玉珠看向兄长。
“算了,先问玉佩事,那老虔婆,”萧知远这时冷笑了两声,嘴里牙咬得咔咔作响,“居然还敢有瞒我事!”
说着他就要走,但刚走一就,他就被萧玉珠拉住了。
“你这样审,她都瞒住了,她还会说实话不成?”萧玉珠道。
“她敢不说?呵,”萧知远没有笑意地轻嗤了一声,“不过不管她说不说,这老太婆虽想有前次那么痛了。”
说着,扯开妹妹手,大步往门边走去。
走到门边,他回过头,又危险地眯了眼,看向妹妹,“你再没有瞒我事了?”
“没有了。”
“你确定?”
“确定。”
萧知远眼睛又妹妹脸上转了好几圈,方才重提步,大步离去。
“哥哥不想问爹。”萧玉珠苦笑看向嫂。
“不问好。”暮小小却是松了口气,话虽是她提议,但她也不希望去问公爹。
老人家才刚享天伦之乐,这些事不管他知不知道,她都不想再他面前提起,引起他伤心。
萧玉珠见嫂对老父真心实意,她感激地朝她笑了笑,头靠了嫂肩上,疲倦地道,“我还以为把这些事吐出来我心里就能轻松一些,可是不知为何,我心里头一点高兴意思都没有。”
“因为,娘没了。”暮小小低头爱怜地看着小姑,“无论如何,她都回不来了,一想这个事情,你就高兴不起来,是吗?”
萧玉珠点点头,把头埋了嫂肩上,心里又重挖了个洞,把伤心深深地埋了起来。
这些东西于人好好活着无益,她只能强作无视它们。
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过。
几天后,萧玉珠就要随着狄禹祥往秦北走之际,兄长把事情真相挖了出来,原来他们爹是萧家孩,但他们祖母另有其人,他们祖母才是祖父原配,现这个老太婆,是他们祖母同年同月出生庶女妹妹,祖父那时已与小姨暗通款曲,他们祖母同祖父上任途中,祖父就把她推入了江中,让跟元配有八分相似小姨代了元配之位,而他们亲生祖母则成了那位不幸落难失踪庶女。
那时,他们落水亲生祖母身怀六甲,庶女肚中孩跟她同一个月份,生来之后,就成了他们二叔萧运达。
这一招李代桃僵,被他们外祖母康夫人识破,但祖父哄遍他们外祖夫妇,说他们二叔是祖母之,被他们寻到失踪小姨为了报答他们,也是为了代姐抚养其,才顶替了她身份,用她身份为萧家持家,这好过他再娶继室,到时萧家有了一个继夫人,会陷他大二于尴尬之地,他们祖父此等情深义重话语一出,外祖夫妇便向之对狗男女承诺了有生之年绝不把这事向外透露之话…
他们母亲老提兰花玉佩,是因为她知道那是她与萧家订亲之物,嫁进来从没见到,难跟老太太提过几次,老太太不是真身,便对屡屡提起此事母亲怀恨心…
萧玉珠从小早慧,常被母亲带身边走动,母亲跟老太太提过事,老太太反应,长大后虽不能历历目,但她夜深日想,也抓住了一点头绪出来。
萧玉珠想过无数可能,但真没有想到,这事如作俑者,居然是他们亲祖父…
现,老太太偏爱二叔三叔,无视他们父亲真相也算是出来了,兄妹俩谁都没有水露石出欣喜,也无跟世人揭露真相意思,兄妹俩商量后,想着父亲百年后,再重写族谱,至于那老太婆,现已因重病神智恍惚,萧知远打算她好好受一番罪死去后,再处置她尸体,不会让她入萧家坟地,受萧家后代孙供奉而入葬。
他们与亲祖母娘家那门着想已断了关系,这关系是断老太太手里,当初关系断了,萧家这边说法是他们外祖娘家吃人不吐骨头,老占萧家便宜,老太太大义凛然,就不再回娘家了,久而久之,两家关系便断了,而老太太萧家这边赢得了顾婆家名声。
他们祖母衣冠,还得去祖母娘家淮北去找,萧家兄妹想为找不到尸体了亲生祖母立一个衣冠冢。
这些事,萧知远夫妇与萧玉珠赶她离开之前连夜商量了出来,三人都打算瞒了萧元通,做如他们母亲当年一样决定。
**
萧玉珠是去秦北路上,才几个夜里,断断续续地把这些事给狄禹祥说了。
狄禹祥这些日太忙,他知道妻心里有事,她不说他也没细细去琢磨,等把这事听了,他也是眉头深拢。
这些大家族之间阴私他知道不少,一桩比一桩离奇恶毒,没想妻娘家也有这么一桩。
“温北那边知不知道这事?”前行第四个晚上,他们歇于驿站,孩们睡后,狄禹祥把这几天事理了个大概,问了这话。
“哥哥猜,他们是知道,猜他们没拿出来说是,一是作恶是祖父,他现也算是萧家先人,说他丑事,萧家也脸上无光,二来,我们父亲确是祖父亲生,而哥哥确实是淮安萧家嫡长…”萧玉珠淡道,“哥哥说他们没出来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怕是他们也不知道契约哪,那老太太跟他们说过,她猜我们娘也猜出了事实真相,应是留了话外头。”
“温北萧家现就这么恨舅兄?”
“他们说哥哥是叛徒。”
现,叛徒妹夫,还要提携萧家那位小将军,萧玉珠觉得这事有说不出讽刺。
这世上是非黑白,看来是掌握嘴多人手里…
她兄长虽不说对萧家有什么功,但也没有让他们恨之入骨过错,他要真是跟着萧家站一块,现等着萧家是灭族之祸。
这道理,萧家人不是不明白,可是,他们需要一个萧家衰败理由,他们就把责任推到了她哥哥身上…
她兄长一直站风口浪尖之上,朝廷内外以暴制暴了这么多年,他再会做人,也不可能拉拢这满朝文武,多是没胆人希望有人站出来说他不是,萧家对她兄长这么一个态度,暗中不知有多少人乐观其成。
偏偏,温北萧家人一直一意孤行,萧池武进京,居然不上萧府拜见,乐了想看热闹人,折损却是两家势。
现,她兄长对温北萧家满心厌恶,而萧家又能得什么好?
珍王已经跟皇帝和他们两家都说过,这是他后一次帮温北萧家,以后温北萧家是死是活,他再也不管。
珍王作为温北萧家女婿都说出了此话出来,现还遭考课院主掌深厌,他们想东山再起,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
发现要感谢霸王名单太多了,怕太长影响大家阅读,分两章感谢,多谢你们,次我会勤点有几个就感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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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秦北是易国最靠北的地方,秦北再往北,就是被冰国占去的林州。
原本的冰国处在一年四季冬天长,春夏秋较短的地界里,且冬天没有什么阳光,曾经冰国一进入冬天,冰国就要冻死饿死不少人。
但冰国在两百年前夺走林州之后,他们就把冰国的国都迁至了林州州府拂阳,改拂阳为常阳,改林州为阳州后,他们就解决了冰国百姓总是不多的这个危机。
林州四季分明,冬天虽冷,但要比冰国好太多,且林州森林密布,野兽众多,土地肥沃,是再好不过的生存之地,这两百年来,冰国因食物的充足和有了适宜的居住之地,他们的人口迅速增加,又因冰国经过两代皇帝的变法,国家变得强盛了起来。
冰国在易国有他们的探子,早在六月左右就知道易国打算大打冰国,所以他们一直在边境挑起战争,但早在大谷之事定后,文乐帝令军队迅速回笼,又从京都附近三州,把囤养的士兵派了过去,足有两万余人在这几月间抵住了冰国一轮接一轮的疯狂攻击。
狄禹祥到达秦北军都府的第一天就上任,而冰国也在这时发起了这几个月以来最猛烈的攻击。
遂,他在受令圣旨挂到府衙后,就穿上了盔甲,带着三千精兵,前往两百里外的秦北边境…
府衙后院,长南本欲要跟着父亲一道上战场,但还是败在了可怜兮兮望着他的母亲眼睛下,只能看着父亲驰骋而去。
长南还不到十岁,萧玉珠宁肯他去兵营跟那些阿叔阿伯一道在泥泞中打滚,浑身臭味,也不愿意他现在就跟着父亲去战场。
他们一进府衙,先他们回秦北一阵的陶将军夫人没半天,就带了浩浩荡荡的牛车过来给萧玉珠送东西,萝卜都拉了两车来。
萧玉珠一看那十辆来的牛马驶进了府衙,挽着陶夫人手的她嘴巴微张,转头就问她,“姐姐,你把陶家的家什都给我拉过来了?”
秦北是陶家的根底,整个秦北姓陶的人,多多少少都能跟他们这支大族的陶家套上点关系,按族谱往上五代十代地查,指不定还是一个祖宗。
在秦北,陶家是大姓,陶绀也不是陶家最大的官,但他是陶家最有能力的武官,尤其大谷之后,陶家大族那边的人知道他受圣上器重,陶绀在家族中的地位得以攀升,这次他们夫妻回来,尤其她还为将军生了个女儿,陶夫人可算是在他们陶家那一堆妯娌里算是出尽了风头…
她早早就备了给狄家的什物,萧玉珠一来,她本就高兴得很,听萧玉珠这么一说,陶夫人哈哈大笑起来,道,“我给张夫人的,也是差不多,你们一样。”
萧玉珠被陶夫人的粗大气财的话说得差点失笑,再次有点理解为何陶将军老算着给她银子花。
这再多的银子到了陶夫人手里,也能让她给败完啊,陶夫人只要花钱就痛快,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花了多少。
陶将军这一支本不弱,他们家还有个兵器行,专给朝廷造兵器的,是穷也穷不到哪里去,听说陶夫人大儿可是掌管兵器行的人,萧玉珠心想,陶将军不给她钱花,她指定把手伸到她儿子钱袋里去了。
要不然,一送就十来车,这哪是送东西,简直就跟搬空陶府无异。
萧玉珠也没跟陶夫人算钱,把东西收了,招来小子们跟陶夫人见过礼,陶夫人非要带长福去他们家玩,长福暂不想去,但他嘴甜,跟陶夫人道,“陶伯娘,长福没有歇息好,您看,说话都没有力气呢,不好带妹妹玩,你等我睡饱了觉,力气也大了,改明儿我就去您家给将军大人和您请安,抱小妹妹,您看可好?”
陶夫人连连点头,“好得很,好得很,改明儿啊,我就来接你。”
只要陶夫人在,气氛就欢快,萧玉珠喜欢她,孩子们也喜欢跟爱跟他们说话的陶伯娘玩,萧玉珠就多留了陶夫人一会,可惜陶夫人现在回了本家,事多人忙,就在狄府半了个小半日,就又被家里来的管事说家里来了贵客,请回去了。
萧玉珠回头叫了帐房先生过来,问了陶家与他们家买铁的零头数目,听后她算了算,让帐房先生把这一次千余大零头给抹了,以后的零头,但凡只有百余银,也给抹了。
狄家帐目向来是夫人管着,她说的话比大人还管用,大人有时候要用起银了,还得帐房先生跑腿来过问她的意思,完了才支,夫人的话,吩咐什么下来就是什么,一直跟着狄家夫妇从京城到大冕,再到关西回京城的帐房先生得了话,就领命去了。
他也是把陶家送来的东西看在了眼里,心里也道,这陶夫人也是另一种会做人的人,看她大手大脚,老不把自家的银子当回事似的往外使,但往往无形收回去的,比她使出去的还多。
像张夫人,平时看着只老收陶夫人讨好她的东西,可陶家要是从全国各地运东西回秦北,仅她张总领夫人一句话,各地关卡一路放人,一年就能省出个不下十万两的打点银两出来。
换到他们狄家,夫人给陶家的价本就不高,再意思性地抹点零头,一年下来,也是好几万两出来了。
这陶夫人,光他知道的两项,替陶家省的就够她花个三五年的,陶将军实在不必老缺她银子花。
**
张夫人第二天才来,她来秦北着了寒,这阵子就没过门,昨天病还未全褪,今天觉得好得差不多了,就来看狄夫人了。
她一听陶夫人送的东西,她就朝萧玉珠叹气,“别说你了,给我的也多,昨晚都快入夜了,还给我送了说是百试百灵的祛寒膏药来给我贴,一拿就是二十来张,你说她有没有心眼?这是想我再病个二十来天罢?不知道的都当她是在咒人,你说她都快四十岁的人了,怎么比小姑娘还天真?”
萧玉珠听得直好笑。
张夫人也是笑了,“还别真说,那膏药管用,我贴了一夜好受多了,这不,今天就来见你了,我听说狄大人一进府衙,连脚都没歇上半刻,就上战场去了?”
“是,”萧玉珠点点头,笑道,“长南他们去练兵营了,中午才回,你在我们这吃了午饭再回,你看可好?”
“诶,行,回去了,我也是给我们家老爷摆沙盘,这几天我身体眼睛都不好,摆一好就头昏,今日就当休息半天。”
张夫人是个摆盘老手,帮自家老爷子摆了一辈子的路形,能耐不在张大人之下,萧玉珠听送到张大人身边的人回来跟她夫君说,张夫人是个严师。
严师好啊,严师出高徒,她记得她夫郎当时是这么说的,但她看着现在她眼前说说笑笑的张夫人,实在也想像不出她严师的样子来。
她对陶夫人和她,是再慈爱宽和不过了。
看来人都不仅只是一面,张夫人的这面,于萧玉珠来说,是再愿意接受不过。
跟张夫人这样的人打交道,说笑归说笑,正经起来谈事,她能两三句就直接切入正题,从不为难人,凡事言出必行,是再好不过的相处对象。
“我这有点我嫂子家女大夫给我的药,是治风寒头疼的,你用点?”萧玉珠提议。
“好。”张夫人一听就知道是暮家的约,她拍了拍她的手,“我就不客气了。”
萧玉珠叫了阿桑婆去拿药来,张夫人许久没见到桂花,就问起了她,“桂花也是来了?”
“来了,月子一出,也不适合坐马车,但还是随我来了,我身边跟惯了她,她不来的话,我眼睛里看不到这个人,还怪不自在的。”桂花是九月初头足月生的孩子,府里事多,萧玉珠也是记挂不上她,等桂花刚一做好月子,又得随她奔波,身边还带着个奶娃娃,萧玉珠有些心疼她,也就免了她的事,让她专心带一段孩子再说,早晚来跟她说几句话就好。
“人都这样,习惯了就不喜欢有变化。”张夫人点头。
“可不就是如此。”萧玉珠叹然了一句。
“说来,”张夫人问了萧玉珠,“秦州各处的官员夫人,你是不是要挑个日子见见?”
“见是要见的,”萧玉珠点头,轻柔与张夫人道,“但得有个好名目,等打了个大胜仗就办个小午宴,请各处的夫人过来小坐一会,您看如何?”
见她一请教起来就用了尊称,张夫人摇头示意她不必这么客气,随即沉思了一下道,“也好,现在我军死了五千余人,这等时机,确也不适合大行宴客。”
萧玉珠叹了口气。
张夫人见她叹得有些心不在焉,猜她是在担心在战场上的狄大人,不由安慰她道,“你别担心,狄大人是后方总督军,不必上战场的。”
萧玉珠恍惚地笑了笑,随即朝张夫人苦笑道,“你就别骗我了,他叫人哄骗我说他不上战场,就真当我不知道,他一路从关西打到大谷,可没少上过前阵,这次来秦北,他冰国话都学了快一年,我就不信,他不会上战场。”
“他身边还有护卫呢。”张夫人转头就换了个方式安慰。
萧玉珠方才有了点笑脸,“不过他有点好,就是惜命,这点我还算放心。”
“跟我家张大人一个样,”张夫人也笑了起来,“你看,他打了一辈子的仗,给先皇,皇上运了一辈子的军粮,他还是活到了现在这古稀的岁数,他们那一堆从军的,哪个都没有他命长…”
张夫人随即说起了张大人以前死里逃生的一些逸事来,她言语风趣,萧玉珠听得甚是有味,就这么跟张夫人闲扯了一个上午。
不过,世上的事,总有一些会事与愿违,萧玉珠带着儿子们在秦北府衙住下的第五天,就看到了护卫队里那个说谎话最脸不改色的护卫回来跟她讨药,说军营里有个将军中了箭,大人派他回来跟她要点斐姑娘留给她的伤药。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多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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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叫杜固的护卫拍胸脯跟他们大人保证依他作战多年的本事,绝不会让夫人看出他的谎话来。
但萧玉珠是他们那个看着他们在外面置了家,给他们发的油盐米粮就会依他们家的人口翻倍的主母。
他们是一等一的探子,但萧玉珠还是他们原来追随的萧大人的亲生妹妹,论起不动声色,她就是个妇道人家,也不比他们差。
只是她常呆深宅,护卫们跟着主子小主子在外东奔西跑,各自又有小家,真与夫人照面的次数不多,加上他们是男人,又认为见多识广,虽身份上是下人,但应对上还差了一个深居内宅的女子去?
杜护卫带着使命信心满满而来,但在主母似笑非笑的注视下,他突然觉得先前他夸下的海口怕是要失言了…
主子就是主子,不管是男主子还是女主子,是个主子总有她成为主子的理由,尤其这个女主子还是萧大人的亲妹妹。
等杜护卫反应过来,已是来不及了,主母已经开口,“说罢,别让我猜,到底是谁受伤了?”
杜护卫有些不安,想负隅顽抗,但一瞄到主母嘴边的笑慢慢冷了下来,他硬着头皮道,“是一位大人受伤了。”
他还在绕圈子,萧玉珠也没急,淡道,“我跟你们大人成亲这么多年来,据我所知,他从没当着我说过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