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是不是能够放过自己了。”他轻声笑了笑,“我觉得我已经在努力地做这件事情,所以你在我身边,看着我,监督我,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最重要的事情:少董短篇《天生一对》昨晚开坑啦!快点击按钮或者图片进入~~也可以去我专栏或者微博看~~超级劲爆,记得撒花+收藏哦~还有,我再解释一次,我所谓的洗白,是我会在纸书里,完全把夏夏看到穆熙不好的那次给删掉,所以了,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少董……无任何不良记录,懂了咩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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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个番外,写到三分之一的地方就忍不住哭了……我早说过楼弈是我写过最好的男配,薇薇也真的很不容易,谁又留意到了夏夏等司空的那几年,她却从头至尾一直以朋友的身份默默守在自己爱的人身边?
假装不爱一个人,一定是这世界上最难的事情了。
后天晚上,不知道你们希不希望这是一个HE结局?
最后,好久不见网络版番外还有最后两章,后天7.30更楼弈番外下,8.1更宝宝番外。
PS:留言已经回了一半多了~快去看吧,还有一点我会继续慢慢回,木有回到的耐心等等哟~~因为这几天在陪外婆,所以网速特别糟,但是你们的留言我每条都有认真看,谢谢你们陪我走完好久的这条路,我非常非常感激你们╭(╯3╰)╮
歌曲:苏打绿——我好想你
番外之我好想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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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里求斯的婚礼空前盛大,司空景精心策划多月终于抱得美人归,海天一线、完美无缺。
婚礼结束之后,天色也已经暗了,在海边吃完晚餐,随着新婚小两口退场,其他人也就四散开来休息或者散步。
陈薇薇刚刚晚餐的时候喝酒喝得有些多,这个时候走路的步子都有点微晃,楼弈以一定距离跟在她身后,一直在后面叫她走得慢一点。
“你说……”她走了一会,忽然转过身,“如果你是夏夏,你看到这场婚礼的时候会不会也这么感动?”
他被她吓了一跳,蹙了蹙眉,上前几步先扶住她的手臂。
“反正如果我是她,我肯定也哭得不行。”她看着他的眼睛,“得司空景,对她而言此生足矣。”
“你……当然不行。”她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她看见过他了,就再也看不到任何人了。”
他不知道她是醉了,还是没醉,夜空下她的眼睛很亮,不像平时那般淡薄沉静,却看上去如一个迷彩的漩涡。
不远处的露天酒吧这时有乐队奏起了音乐,有五彩的灯光朝沙滩这里打过来,她说着说着,还调皮地抬手遮自己的眼睛,“就像我一样,看不到任何人了啊。”
楼弈看着她,看着温和的灯光覆盖在她的手臂上,心里在那一瞬间,不由自主地一动。
就像被人轻轻一击,却留下了难以名状的痕迹。
那种感觉,他从未有过,不是心疼、不是难过、不是遗憾、也不是心动。
她自己像是在说醉话似的,遮着眼睛嘟嘟囔囔,他忽然向前几步,收起了平时一向玩笑嬉闹的表情。
“等一会。”他突然抬手、覆住了她的手掌。
两只手的厚度,她眼前便完全一点光亮也没有,微醺的酒意里,却忽然感觉到他竟低头吻住了自己。
乐队演奏的声音,各种语言交杂的欢呼声音,海浪轻轻拍上岸的声音里……她的耳边却是安静的。
安静的、认真的吻,有些急切、却也有些隐忍。
你看。
这是她闭着眼睛,也能看到的人。
…
沙滩边的海滩别墅里,没有灯光。
她将头埋在枕里,头发已经汗湿,随着身后他的动作,撑着自己不往前撞,也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身体里是他的进占,最私密的地方像硬生生地被凿开变成两半一样。
这是太久太久没有过的,她的独家记忆。
可有多疼,她就有多不想让他离开。
他从后将她送到一个点后,又将她翻转过身来,抬手让她抱住他的脖颈。
“薇薇,疼不疼?”他在她耳边,微喘着小声问。
她摇摇头,靠在他汗湿的肩头,双腿盘住他的腰身。
无论这场欢爱,是她酒意过人而诱惑他,亦或者他一时真的被她诱惑到,她都不想那么快就结束。
她的紧致包裹让他疯狂,他捧住她的臀,用力冲撞起来,像是要将她融入身体。
“楼弈。”交融十分,她忽然出声叫他,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
他听罢,立刻停止动作。
安静的环境里,他能感觉到有水珠滴到他的肩膀上,顺着他的背脊往下流淌。
并不是汗水。
他有些怕自己是真的弄疼她了,连忙想要退出来,却感觉到她将他抱得更紧了。
“我好想你。”她小声说。
生命流去,我眼睛里从头至尾看到的却只有你。
这么多年了,每一天,我都真的,好想你。
他听了那四个字,眉眼间更是笼罩上了一层薄雾。
没有人再说话,她也没有再落过泪,只是顺从地跟着他的节奏,直到他将两人同时送上最高点。
迷乱的白光里,她清楚地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说了两个字。
是一个名字。
**
一年后。
各大头条的报道,都刷出了陈薇薇新专辑创下乐坛记录的头条,她俨然已是国内与港台的整个大范围里,最受欢迎的女歌手。
一天可能会连飞三个城市,马不停蹄,她虽对歌迷一向和善,话却比从前更少。
“薇薇。”她的经纪人恰好在后台找到她,小声问道,“上次跟你说的,那个海归年轻才俊,今天晚上要见一面吗?”
“是我朋友的朋友,我可以保证,人品非常好、对女朋友一定也很好。”经纪人拍拍她的肩膀,“薇薇,你现在已经功成名就,女孩子到这个岁数,真的应该找一个人安定下来了,圈内人不靠谱,圈外的会更妥当一些。”
“好。”她点点头,什么都没有多说。
和那个年轻才俊见面的地方,是在S市一家私密性很高的公馆的餐厅,她戴着帽子走进去,远远便见靠窗处坐着一个年轻男人。
“你好。”她走到那个男人面前,朝对方笑了笑。
年轻男人确实一表人才,温尔文雅,两人交谈的话题也比较轻松。
上菜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落地窗外好像有人在看着她,抬眼望去,就看见对面一家咖啡厅的靠窗座位坐着一个身形熟悉的、戴着帽子的男人。
“饭菜还合胃口吗?”年轻男人问她。
“嗯。”她点点头,收回视线。
接下去吃饭的时候,年轻男人感觉到她好像越来越心不在焉,过了好一会放下筷子,有礼地问道,“陈小姐是有什么心事吗?”
“啊?”她正愣神,摇了摇头,“没什么。”
那男人还想说什么,餐桌旁这时忽然由远及近走来一个人。
“你好。”戴着帽子的楼弈笑眯眯地看着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一怔,朝他点点头。
陈薇薇浑身一紧。
“不好意思了,我有话要和她说。”
趁着她一言不发的当口,他俯身拉起她的手,转头就往外走。
一路出了餐厅,他拉着她快步走到公馆一个无人的暗角。
“陈薇薇,你在相亲吗?”他放开她的手,没什么表情地问。
她从头至尾没有挣扎过,这时的表情也是很平静,“是。”
“你想结婚了?”他又问。
“是。”她点头。
“你想跟谁结婚?”他一把摘下帽子,浓眉一簇。
“喜欢我、一辈子会对我好的人。”她回答。
“谁都可以吗?”他气得笑了,“只要是个男人,无论年老色衰、还是身无分文,只要他看上去对你好,你就嫁给他,对吗?!”
“是。”她平静地回望着他。
“那你为什么不嫁给我?我年轻英俊、也有钱有能力。”他声音提高了几个八度。
“我不会和不喜欢我的人结婚。”她慢慢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他挑眉。
她听得心底一颤,半响,别过头去,“就算你喜欢我,我也已经不爱你了。”
“陈薇薇。”他伸手一只手掌,撑在她头边,“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这句话吗?”
她咬着唇,倔强地转过头对上他的眼睛,“楼弈,我已经不爱你了。”
“既然你已经不爱我了,为什么要逃离我身边?”他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既然你真的不在乎我、无所谓我这个人,你何必搬家、删除我的联系方式?”
“既然你真的不爱我了,为什么要消失这一整年呢?”他越说话,离她的脸庞越近,“你敢说吗?”
“是啊,我不敢说。”她眼眶慢慢红了,“我懦弱,所以我要逃开你,不看到你、不和你说话,可以了吗?!”
是,她承认她胆小,她不敢面对自己、面对他,自从那次在毛里求斯的海滩别墅梦醉之后,她半夜就回到自己房间理了东西回了S市。
她这一年,甚至都没有和封夏蒋宜联系过,更是将他的联系方式全部删除,还搬了家。
她不知道在对自己证明什么。
可是她就不是不想再任由自己的情绪这样下去了,她觉得自己像一个傻瓜。
“我想着你,你想着她,这一辈子都是一个死结,我打不开,我认输了!”她冲着他,几乎是大声吼道,“你让我走可以吗?你可以让我过得好一点吗?!”
没有他,她不是真心快乐,她甚至思念到痛不欲生。
可没有他,她一定能够不让自己永远活在一个解不开的圈里。
“好!你走!”他狠狠地一拳砸向她脸颊旁的墙壁,“可我他妈这一年想着的人是你!不是她,是你!”
空旷的环境里,他的话连同他的拳头,都如同一个惊雷。
她睁着眼睛看着他,眼泪无知无觉地顺着脸庞滑下。
“……我以为你走了,我能够就这样一个人一辈子孤独终老,没有人让我解脱,我还是继续想着她。”他的拳头里渐渐有血渗出,“可是陈薇薇,我想的不是她,是你。”
我原以为你走了,没有人能救赎我,我便继续生活在这个牢笼里。
可却没想到,困住我的牢笼,却变成了你。
“你明明已经答应我要陪着我的,我心里甚至埋怨过你为什么突然会离开我。”
他苦笑着用自己淌着血的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以为是你等不了,可是其实是你已经等了太久,是我自私、是我眼盲。”
是我没看到,你已经在我身边,等候了七年。
“你那次在毛里求斯,半梦半醒的时候,叫了一个名字。”她抬手抹了抹眼泪,这时轻声道。
他看着她,眉宇间全是自责与痛苦。
“你叫的……其实是我的名字。”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可是我却感到很害怕,你知道这种感觉吗?”
“明明知道可能我在你的心上,但却还是要逃开,因为我觉得我始终只是一个影子,是她的影子,你只是用我来忘记她而已。”她摇了摇头,“楼弈,你是转过身才看到我的,没有一个女人,希望自己是一个替身……”
她还未说完,忽然被他重重拥进怀里。
“失明的人,往往听觉比普通的人要更好一些。”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耳侧,“如果我的眼睛没有看到你,我可以听你的声音。”
所以你的想念,你的难过,你的哭泣……我都能听得到。
“也请你听一听我的声音,好不好?”他沉默良久,郑重地说。
她靠在他的脖颈侧,眼底像覆上了一层沙。
**
这分开的一年,只是像是一个短暂的分割线。
日子又回到了去毛里求斯之前,他每一天、无论多晚都会过来找她,哪怕对她说几句话也好。
很自然的,她和封夏、蒋宜也重新联系起来,好朋友之间,不会互相去问那么多,只要知道彼此安好,便就足够。
联系的过程里,她知道封夏下个月马上就要生产,成为准妈妈。
想着这个消息他可能很早就已经知道,也一时没有再去提。
她承认,她是自私的,她没办法把好不容易等来的,再悉数奉还回去。
晚上的时候,他照例过来陪她吃晚饭,吃完他在厨房洗碗的时候,忽然对身边正在洗杯子的她说,“夏夏明天就要生产了。”
她听得动作一顿,忙握紧手里的杯子。
“等宝宝平安出生后,我想抽空去一趟,看看他俩生出来的宝宝究竟有多可爱。”他很随意地笑道,“说不定基因突变,特别丑也不一定。”
“嗯。”她点了点头,没有反驳。
他似乎不在意,很快和她说起别的事情,她望着他说话时生动的笑颜,心里一寸寸冷了下去。
…
封夏顺产后,她原本和他说好,下午的时候在医院门口见,她却提早了时间、一早便先去看了封夏和宝宝。
封夏看到她也很开心,招呼司空景给她倒水,边说道,“好久没见了薇薇,你是不是又瘦了?”
她摇头,弯起唇笑看着封夏和一旁的宝宝,“最近在家一直吃,应该是胖了才对……宝宝真的好可爱。”
“别提了,这么小就能吃能睡。”封夏摇摇头,一脸无奈,“懒得不行。”
两人再闲聊了一会,她差不多起身告辞,临走前,封夏无心问道,“薇薇,楼弈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她心头一颤,立刻掩饰住自己的不自然,回道,“他上午有通告,应该是下午会过来的。”
封夏点点头,也没有再追问。
一种像是被识破心思的感觉绕在心头,她开车回到家后,把自己关在卧室,什么也不想、蒙着被子睡觉。
一觉一直睡到晚上,因为睡得多、头很疼,她一手捂着额头拿起手机看了看,果不其然看到一排未接来电。
有经纪人的、助理的,还有……他的。
他打了五六个电话过来,看她一直没有接,后来也没有再打来过。
她坐在黑暗里,抱着膝盖,看着手机屏幕上他的名字发呆。
他一定还在医院吧?可能他觉得,哪怕多看一会、多逗留一会也是好的。
他一定忘了吧,今天是什么日子,就像以前那样,他在她的生日的时候陡然离开,去帮遇到困难的封夏。
八年,她等到的,还是一样的结果。
不知道坐了多久,她突然听到有钥匙转动的声音。
随即过了一会,卧室门被打开。
“薇薇?”黑暗里传来他低声的试探声,“你在里面吗?”
“我在。”她一出声,才发现自己声音都哑了。
“是不是饿了?我带了点心回来。”他没有开灯,摸黑走到床边床下,“还是热的,你最喜欢吃的椒盐九肚鱼。”
她不回话。
“怎么了?是不是人不舒服?”他伸手触到了她的头发,“我还在想你怎么没来医院,所以看了宝宝之后立刻就去帮你买点心了,担心你不……”
“你走!”她突然狠狠地冲他说道,“我不想看见你!”
他望着黑暗里她望着他的锐利的眼神,一时怔住了。
“你走啊。”见他一动没动,她用手拼命推他,“你去找她,去看她啊!你滚!”
她的声音是哽咽的,他毫无防备地被她推到地上,过了两秒忽然站起身,用力重重抱紧她。
她像是发泄一般推他、打他,甚至有一巴掌还打到了他的侧脸上。
响亮的巴掌声里,她喉间发出一丝泣音,却还是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
他自始至终没有放手,只是用力地把她抱得更紧。
她渐渐没有力气,靠在他脖颈前,大口地喘息着。
“薇薇,”他这时亲了亲她的头发,低声说,“生日快乐。”
眼泪蕴在眼眶里,让她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没有忘记今天是你的生日。”他很轻地拍着她的背,语速也很慢,“我除了买了你爱吃的点心,还买了你喜欢吃的蛋糕,都在厨房里,你想吃,我就拿过来、我们在卧室里吃,好不好?”
她咬着唇,一言不发。
“其实你不知道吧?我很早就给你买好了生日礼物。”他这时又露出了像平时那样俏皮的声音,“你不是很想要一套好一些的音响设备放在家里吗?我已经订好了,明天就能送来。”
“怎么样?是不是很感谢我?我那么会体贴人,知道我喜欢的人想要什么。”他扬了扬眉,“简直是史上最佳男朋友人选啊。”
眼眶里的眼泪,终于从她眼眶里慢慢滚落下来。
“爱哭包。”他这时松开她,用手帮她擦眼泪,轻笑道,“都几岁的人了,整天就知道哭,我看宝宝都没你那么爱哭呢。”
“话说,他们俩的宝宝还挺可爱的。”他这时帮她擦干眼泪,说道,“而且,司空景当奶爸的样子真的看得我特别过瘾。”
见她还是不说话,他这时伸手将她抱到自己腿上,“你看,她都已经是孩子的妈妈了,有丈夫、有宝宝,那么幸福,我很为她开心,你一定也是这样的,对不对?”
“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无论多苦、多累,只要回到家就会觉得安心,我这一路终于看到她能有自己的家,我觉得我再也没有任何遗憾和负担了。”
他抱着她,像是在给小孩说故事一般专注,“以前她的事业刚刚起步,到后来司空景对她冷淡,最后他们分手,我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去关心她,我觉得她虽然那么坚强,可是她也很需要人的关心和照顾。”
“我自己那时候也说不清自己心里对她是什么感觉,或许可能是喜欢,也或许可能只是一种疼惜,那时候你是我女朋友,我总觉得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安全感,你还一直很和我吵,我很头疼。”他亲了亲她的额头,“那时候到底年轻,觉得烦不过,就想逃开,现在想来,被一个人那么在乎,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我一直知道,你是多么多么地在乎我。
“或许我可以称自己当时的心理为逞英雄心理,总觉得她很需要我,总觉得自己要为她做些什么,那次她生日我借着冲动对她表白之后,我其实就开始后悔了,我想我在做什么呢?她那么爱司空景,我为什么要逼她和我在一起呢?”
“我曾以为我是真的喜欢她、爱她,我见不得她一点蹙眉,见不得她一点伤心,可是我却从没有想过,如果一辈子和我在一起的人是她,我会不会真的那么开心。”
那么多年,他从未有一次,和她这样坦白地提及这些事情。
一字一句,哪怕连缘由,都解释得那么清楚。
他说完,这时顿了顿,伸手开了床头灯。
眼前重新有了光亮,她能看见面前的他脸上,是温柔的笑意。
“你怎么会是一个替身呢?”他笑,“你是我女朋友,是我花了那么多心思才追到的人,我们曾经在一起那么久,我们彼此熟悉对方的一切,如果你不在我的心上,还有谁在我心上呢?”
“其实我一直说司空景太逊,用了七年才把夏夏娶回家,现在看来,是我更遜才对。”他捧住她的脸颊,“都快第九年了,连你的生日我都让你哭成这样,而且不是幸福地哭,我才弱爆了。”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可眼泪却又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他见她终于破涕为笑,这时将她放到床边坐好,自己在她床边蹲了下来。
“陈薇薇,我让你等待我那么久,我让你难过、让你失望、让你痛苦,这都是我的错,我楼弈这一辈子其他的可能不会,但是如果别人对我好、我一定会加倍对她好。”
暗黄的温暖灯光下,他的笑容真实,他的眼睛里倒映的、只有她。
“而且这份好,不是同情、不是义务,是我心甘情愿。”他牵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你可以赶我走,可以让我滚,但我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死皮赖脸,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到的缠人方法。”
她望着他,心里突然想到最初她见到他的摸样。
那时他比现在更年轻,整天满脸笑容,咋咋呼呼,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
他现在已经快二十九岁,他跳舞的时候已经没有最初那样的持久活力,偶尔她还能在他背对着她做菜的时候、看到他一根白头发。
以后,他还会变老,不是现在的意气奋发,褪下光环也不是万众瞩目的明星。
可是他永远会是自己,这辈子,最爱的人。
“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不靠激情、不靠心动维系,薇薇,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照顾你、对你好。”他轻声说,“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无论多久你才会答应我,但我会一直等下去。”他一字一句,“我很感谢你,能够等到我。”
等待是一件最辛苦的事,你不知道你爱的人什么时候才会回头、什么时候才会看到你。
但是总有一天,他会听到你的声音。
然后他会告诉你,谢谢你等到他。
Love is waiting.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番外,我写的用心程度、不比大结局少,有好些孩儿跟我说看上的时候就哭了,其实我从头到尾写的时候,都哭了好几次。
有人说,楼弈是得不到夏夏、退而求其次,恰好遇上薇薇对他如此痴情,他的爱情是将就。
我却觉得其实不然,因为可能楼弈从未真正反省过自己对夏夏的感情究竟是何,而时间证明了给他看,你以为的爱,其实并不是爱。
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不靠激情或者同情维系,我愿意和你一辈子在一起,是无论你是否变老、变丑,我还是愿意和你在一起,这个人,一定会是一个特定的、无法取代的人。
等待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恭喜你薇薇,你等到了,祝你幸福。
那么,好久不见的番外还剩下最后一章轻松的宝宝番外!!后天更新,然后还会有非常重要的作者有话要说!记得后天要看!!还有,少董的第二章也会在后天同时更新~~~
最近的番外,你们为神马都不留言了?你们都不爱我了咩T.T……难道是因为在报复我不更新郑女神和少董男洗手间的激情十分吗………………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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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苏打绿——我好想你
番外之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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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煜出生前,他的爸爸妈妈司空景和封夏,他们的家人长辈、所有的朋友、甚至是万千粉丝和媒体,都对他的外形有一个猜想。
所有人都觉得,两位娱乐圈有史以来最受欢迎的天王天后夫妻的孩子,必定是一个从小便长得极好,鬼灵又可爱的男孩子或者女孩子。
可是事实却是……司空煜小朋友,在他妈妈眼里,鬼灵——错,满脑子鬼点子的精怪;可爱——错,干了坏事的时候,纯粹装可爱博同情;长得极好——错,完完全全就是个小胖子。
所以,像可爱的小天使之类的词……是根本没法用在司空煜小朋友身上的。
连戴宗儒单叶家的戴小胖和戴二胖,也总会很疑惑地问爸爸戴宗儒,“爸爸,为什么小煜比我们两个小时候还要胖呢?”
继承司空叔叔和封夏阿姨那么漂亮的五官,全被他一身的肉肉给糟蹋了好吗?
戴宗儒沉吟片刻,说道,“其实,错在你们司空叔叔。”
“为什么?”戴家两小更好奇了。
“嗯……爸爸的回答,可能太过片面,我建议你们这周日在小煜七岁生日派对的时候,当面问他。”戴宗儒淡定地给出提议。
很快,司空煜的七岁生日到了。
举办派对的地点在司空景封夏的别墅,最亲的家人朋友悉数到齐。
而司空煜一大早便已经穿得像模像样,胖胖的身体裹在小西装里,还刻意戴了一副白色小手套,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一众最重量级的长辈都坐在沙发上,司空煜穿戴完毕、眼睛滴溜溜地一转,便朝沙发旁走去。
“小煜今天真帅。”容滋涵坐在沙发边,笑着朝司空煜招了招手。
“外婆。”司空煜挺胸抬肚地走到她面前,还伸出小手,一本正经地开口,“谢谢外婆今天能来我的生日派对,谢谢外婆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司空煜虽然捣蛋,但还是被教导得有礼有节,容滋涵一向是极其喜欢他的,笑着立刻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外公。”司空煜这时睁着一对大眼睛,看向容滋涵身边的封卓伦。
“嗯哼。”封卓伦正吃着葡萄,懒洋洋地斜睨他一眼,“来给外公请安了?”
司空煜摇了摇头,露出无比无辜的表情,“外公,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你说。”封卓伦抬了抬眼皮。
“花轮死傲娇是什么意思?”司空煜歪了歪头,稚嫩的童声清脆,“外公,你知道吗?”
容滋涵差点一口气噎在喉咙里没提上来,一旁的傅政赞许地推了推眼镜,柯轻滕和尹碧玠夫妇则淡定地轻轻鼓起了掌。
封卓伦的脸微微扭曲了一下,直起身,“小胖子,你这句话是听谁说的?”
“唐簇外公也说过,碧玠外婆也说过,外婆也说过。”司空煜摊了摊手,特别无辜。
见封卓伦脸一阵青一阵白,已经损耗了战斗力,司空煜又往前一步,走到了傅政和邵西蓓面前。
“蓓蓓外婆。”小胖子笑眯眯的,“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好。”邵西蓓温柔地摸摸他的头。
“学前班老师跟我说过,在我乖乖的情况下,如果爸爸对妈妈好、不欺负妈妈,那么我的家就一直会很幸福。”他一字一句的,“那么我想知道,傅政外公欺负蓓蓓外婆吗?”
邵西蓓一怔,刚想说什么,尹碧玠就打了个响指,幽幽地说,“小胖子,那要看是哪种类型的欺负。”
“啊?”司空煜眨了眨眼睛。
“如果是打、骂,那就是不好的欺负,但是也有特定的场合,如果在睡觉的时候欺负,那就不算不好的欺负。”尹碧玠话语流畅,“你傅政外公呢,非常喜欢在睡觉的时候欺负蓓蓓外婆,你说,这算欺负吗?”
她话音一落,邵西蓓的脸红了,傅政的脸黑了。
一旁刚刚受伤的封卓伦立刻欢欣鼓舞地鼓起了掌,似乎完全忘了和基友在书房里培养出的革命友情,“女王大人万岁!”
“喔……”司空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时转头看向柯轻滕,“轻滕外公,我也有问题想要问你。 ”
经过前面两次的教训,还未被小胖子调戏过的史密斯夫妇都立刻提高了警惕。
“我想知道……”司空煜慢吞吞的,“春宫图,是什么?”
要知道,在尹碧玠和柯轻滕面前,世界上是没有不可能办到的事情和能够为难到他们的事情的。
“是一幅画。”半响,柯轻滕冷声道。
“是什么样的画呢?”小胖子追问。
“就像你看的儿童连锁漫画一样。”柯轻滕无比淡然。
“那轻滕外公,你看过这幅画吗?”小胖子眨了眨眼睛。
柯轻滕微一点头。
“好看吗?看完之后有什么感觉呢?”小胖子求知欲非常强烈。
“美味。”柯轻滕报出了读后感。
“难道是食物漫画?很好吃?”小胖子糊涂了,“是牛排、冰淇淋的图片吗?”
“柯轻滕。”一旁额头上青筋直跳的尹碧玠按捺不住,“你说谁美味?”
“你。”某大BOSS惜字如金。
“啊?碧玠外婆是吃的?!”小胖子震惊了。
“走。”尹碧玠从沙发上站起来,面若寒霜,“我们去看看,到底是谁比较美味?”
柯轻滕从善如流,跟着她一起往楼上走。
司空煜的三观被“碧玠外婆是吃的”毁了之后,屁颠屁颠地跑去找和爸爸妈妈同辈的长辈去了。
“戴叔叔。”
司空煜胖嘟嘟的身体坐在了戴宗儒的大腿上,苦大仇深,“我今天早上看了电视,有一个词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嗯?什么词?”戴宗儒手上剥了橘子,递给身旁的妻子单叶。
“家暴,是什么意思?”司空煜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单叶原本很欢欣鼓舞地接过丈夫递来的橘子往嘴里塞,听到司空煜的话后,差点没活活呛死。
当年她朝自己丈夫头上丢花盆的英雄事迹,被所有人嘲笑了N年好吗!小胖子你一定是故意的!
戴宗儒第一次被难倒了,温雅的脸庞上有一丝尴尬,“这是一个大人才会用的词,不是特别好,小煜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喔……”司空煜眯眯眼地笑,洋洋得意,“但是我知道,家暴一定是个动词,如果造句的话,可以说‘叶子阿姨家暴戴叔叔’,对吗?”
戴宗儒听罢立刻把小胖子从腿上抱下来,二话不说转头开始哄歉疚又炸毛的老婆。
“小煜,为什么你又欺负我们妈妈了!”戴家两小这时咬着棒棒糖过来救阵,“上次就是听了你说话,妈妈都哭了!”
“我比较聪明呗。”司空煜耸了耸肩,“哪像你们,整天就知道吃。”
“我们比你瘦好吗?你才整天只知道吃。”戴大胖怒道。
“学过乘法吗?负负得正、瘦瘦得胖。”司空煜掰了掰胖胖的手指,“这是我爸爸妈妈的基因问题,与我无关。”
戴家两小被气得直翻白眼,“你怎么那么嘴不饶人呢!我们比你大!知道尊老爱幼吗!”
“原来你们已经是老人了!”司空煜啧啧啧地摇头,还用上了修辞,“真是岁月不饶人。”
“我们比你大,你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孩!”戴二胖怒道。
“你怎么知道我毛都没长齐?”司空煜大惊小怪,“天啊!戴二胖你偷看我洗澡!”
戴家两小两眼一黑。
成功KO了戴家四口,司空煜雄纠纠气昂昂地走向柯印戚和陈涵心夫妇。
“心心阿姨。”司空煜又露出了招牌笑容,“爸爸妈妈说你和印戚叔叔都好聪明,那是心心阿姨更聪明还是印戚叔叔更聪明呢?”
陈涵心从小就最烦别人拿她和柯印戚比,就连谈恋爱结了婚有了孩子,她还是忍不了。
“柯印戚,你自己说。”陈涵心侧头、示威般地看向丈夫。
“小胖子。”柯印戚放下报纸,淡淡开口,“会算术吗?”
“会!”司空煜举手。
“印戚叔叔从小到大,每一门功课都是100分,心心阿姨每一门功课都是99分。”柯印戚不徐不缓地说。
司空煜反应极快,“100大于99,印戚叔叔学习更好!”
“乖。”柯印戚摸摸他的头。
“你今晚睡卫生间!”陈涵心冲着丈夫瞪大眼睛,“睡浴缸里!”
“心心阿姨,浴缸好硬……”司空煜很明事理地摇摇头,一脸忧虑,“会睡得很不舒服的。”
“没关系。”柯印戚搂住老婆,对着小胖子说,“你心心阿姨喜欢睡浴缸,我就陪她睡,睡着睡着就不觉得硬了。”
“柯印戚。”司空景从厨房出来,将蛋糕放在桌上,瞥了好友一眼,“别把我儿子带坏。”
“你儿子原来有好的时候?”柯印戚淡淡回击。
“爸爸,爸爸!”司空煜从小只喜欢、只崇拜自家老爸,连忙上前抱住了司空景,比出V字手,“我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了!”
司空景牵着儿子的手慢慢走去厨房,“很好。”
司空煜昂首挺胸,“那爸爸能奖励我三个大蛋糕吗?外加四个冰淇淋球和五个蛋挞!”
“可以。”司空景点点头,“小煜表现得很好,爸爸说话算话。”
一旁好不容易恢复元气的戴家两小彼此对望着,终于才知道为什么司空煜会长得那么胖了……
腹黑父子神马的,真的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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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对结束,晚上司空煜自己跑去洗完澡、刷好牙,然后穿好睡衣一路溜达到主卧室去了。
封夏正把地毯从阳台里收进来,司空煜蹦跶过去,很奇怪地问,“妈妈,为什么要洗地毯?弄脏了吗?”
她被儿子问得脸一红。
其实是昨晚某人来了兴致非要硬拉着她换一个地方‘睡’,她到现在腰还很疼,要不然谁愿意辛辛苦苦去洗地毯……
她咳嗽了一声,扯开话题道,“怎么还不去睡觉?”
“我要等爸爸,给我讲故事。”司空煜理所应当地宣布。
“司空煜,你都七岁了,还是幼儿园吗?天天晚上缠着你爸爸讲故事?”她放下地毯,“像个小女孩似的黏着爸爸,羞不羞人呀?”
司空煜做了个大大的鬼脸,“妈妈吃醋了!妈妈是小气鬼!妈妈老是想独占爸爸!妈妈跟自己儿子抢爸爸!妈妈羞羞~啦啦啦啦啦~\(≧▽≦)/~”
封夏被他气得噎住了,作势就要抓住他打他屁股,“臭小孩,别跑!”
“君子动口不动手!妈妈是小人!”司空煜便死命往外跑,边继续出言调戏。
司空景洗完澡,才过来制止了这出闹剧,他一手抱住儿子,无奈地笑道,“好了,去卧室,爸爸马上过来。”
司空煜用屁股对着老妈左右摇了摇,一溜烟地逃了。
“司空景,你老是惯着他!”她看着他,一条条举例,“你看,从小你就给他乱吃东西、不控制他饮食,还有,他还那么会整人、欺负人,满脑子鬼点子,今天戴小胖他们还差点被他气晕过去!你……”
还未等她说完,他就走过去抱住她,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沐浴后的男性清香,让她的脸颊一下子就热了,他这时轻轻松开她,抵着她的嘴唇低声道,“老婆。”
她自认没出息,一下子就不出声了。
“其实,小孩子只要本质是好的,就可以随他高兴地成长。”
他搂住她的腰,慢慢地说,“他的想象力、思维方式都不应该被限制,以后他长大,我也不会干预他自己想做的事情。”
“况且他现在还小、需要营养,类似胖与瘦这样的问题,等他以后自然而然就会想要去让自己的身材变得匀称,靠说靠骂,是没有用的。”他亲了亲她的额头,“你放心,他会成长得比谁都好。”
她被他温声细语给哄得无话可说,摇了摇头,“他那么腹黑,其实都是遗传你的才对……”
每次做错事,司空小胖总有办法让她由怒变笑,就像他,每个道理最后总是他说得才对。
他听罢、低声笑了,“所以,他以后一定也会找到他的妻子,像你一样愿意被我腹黑。”
她眯了眯眼,却甜蜜地笑了起来。
“夏夏。”他忽然收紧手臂,将她拥得更紧,“谢谢。”
她一时还没弄清他为什么突然向自己道谢,却还是自动自发地也环住了他的腰,微微笑着靠在他的胸膛前。
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谢谢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无怨无悔地与我携手共老。
谢谢你愿意在七年前,辛苦地为我生下我们的儿子,能够让我们一起将他抚养成人。
也谢谢你,能够给我一个完整的、温暖的,一生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