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嫁还不是不嫁,我是必须要收到我三十二岁的新年礼物的。”他气定神闲。
她的脸悄悄地红了,半响,从他怀里抬起头,“其实我一直忘了问你,你和我哥哥,那天来我家之前,到底谈了什么?”
“还有,你和我爸爸昨天在书房谈了什么?”她认真地望着他。
她是真的很好奇,为什么同样持着棒打鸳鸯的老爸和哥哥,他那么轻易地就能都解决了?……
他听她说完,笑道,“不告诉你。”
她不乐意了,鼓着腮帮说,“不告诉我,我就不跟你去佛罗伦萨了……”
他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那等到佛罗伦萨之后再告诉你,暂时留个悬念。”
她撇了撇嘴,重新窝回他怀里。
“司空。”过了一会,她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他耳里,“我会努力让你爸爸妈妈发自内心同意让我和你在一起的。”
他的目光柔软地落在她的发上,声音低沉而温柔,“好。”
…
六年,久违的翡冷翠。
街道、建筑、鲜花……每一样,都那样熟悉,似乎从未变过。
因为飞机延误了一些时间,所以到佛罗伦萨已经将近傍晚,两人放下行李去吃了晚饭,便早早回酒店休息。
回到房间,封夏先去洗了澡,然后舒服地趴在床上,百无聊赖地调着电视节目频道。
看来看去,基本都是些意大利语的频道,唯一几个英语频道播的内容,她又一点也不感兴趣。
调了一会,屏幕上跳出了一个新的频道,她奇怪地观察了一会这个频道,脸颊突然红了。
心虚地偷偷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嗯,水声清晰,司空景依旧还在洗澡。
她纠结片刻,咬了咬牙,握着遥控器调低了音量,按了确认键。
接下去屏幕上播放的内容,和她预想的似乎差不多,但又比她预想的要更震撼一些。
她从来没有看过类似的东西,所以看得格外全神贯注,一边在内心悄悄地感叹。
越看越觉得脸热,她有些撑不住、刚想把电视关了,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响在耳边。
“需要我帮你翻译一下吗?”司空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床边,他全身上下只裹着一条浴巾,头发上还滴着水。
她浑身僵硬地抬起头,目光从他那张被水汽晕得格外英俊而又带着丝魅惑的脸颊,下滑到他光裸的胸肌与腹肌,慢慢咽了口口水。
她还真没发现,这五年,他的身材比以前精壮了不少。
她能感觉到床渐渐陷了下去,他已经上了床,“他们说的都是意大利语,要不要我翻译成中文?”
电视上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在说话,好吗……
就算说,说的也是象声词,好吗……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条躺在板上待宰的鱼,脸颊热得快烧起来了,哪里再敢看电视屏幕。
他这时将她整个翻过来,两手撑在她脸颊旁,俯身看着她。
因为这个姿势,他头发上的水也慢慢滴在她的脸颊上。
“果然是我动作太慢,夏夏才看起‘爱情动作片’的……对不对?”他咬重了发音,嘴角勾起一抹笑,“看下来,觉得有什么感想吗?”
“没……没有……”她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司空景这时抬头望了一眼电视屏幕,脸上的笑容更有了几分深意。
没等她说什么,他便将她整个人从床上抱了起来,走向一旁。
房间里有一面墙,完全是用一块块玻璃瓷砖做的,他抱着她走向那面墙,边吻她边已经将她的睡衣解开。
“我们好像从来还没有试过站着的……嗯?”他很快将她的底裤扔在一边,托着她的双臀,让她背靠着墙、坐在自己的膝盖上,“那我们现在就和你刚刚看的内容,同步一下……”
耳边,电视里时不时传出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她背靠着冰冷的墙,委屈地向他求饶,“冷……”
“一会就不冷了。”他淡淡地说着,含住了她的耳垂,一手从她的股沟向里探去。
她根本就从来不是他的对手,况且上次在他公寓时她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这可是五年后她第一次与他直面相对。
他的手指很快已经探进了她的腿间,食指暧昧地在那处打着圈圈,她不住地喘息着,双手攀着他的背部。
“嗯……”趁她慌神,他竟然一指直接顶了进去,模仿着欢爱时的动作,一上一下地进出。
她很快已经泛潮,迷蒙着眼睛喘息着、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不够?”他轻声一笑,又填入了一根手指,“那再加一些,好不好?”
电视里的进程似乎已经是高|潮,女人的呻|吟声音调很高,他手|指抽|送的速度也随之加快,她实在忍不住,很快呜咽着被他用手指送到了最高点。
他这时抽出了沾着她液体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嘴唇,然后用力扯开了自己的浴巾。
“要不要更多?”他的眼底是浓重的情|欲色彩。
她似乎也是不甘永远处于被动,这时居然狠下心,伸手握住了他的硬烫。
感觉到他在自己手里愈加膨胀,她脸涨得通红,低头看了一眼。
“满不满意?”他低哑地笑了起来,“满意就换这个,嗯?”
“……你以为我不敢吗?”她喘息着,鼓足勇气抬起臀,对准他的硬烫往下坐。
刚刚吞进一个头部,他喉间就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她一边调整着自己的姿势,努力地继续,可进了一半,就再也进不去了。
不上不下地卡在那里,她身体内暖|潮更多,潮|液顺着他的硬烫、慢慢滴了下来,落在了地板上。
“司空……”她急得都要哭了。
他脸庞上也全是薄汗,“叫我。”
“嗯?”她迷茫地望着他,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红着脸轻声道,“老公……”
刚刚说完,他便按着她的腰、用力地让她坐了下去。
他要得很凶,也很重,节奏完全就是打乱的,速度很快地一下一下地顶撞着她,顶得她小腹都疼。
身体间的撞击声也很露骨,她一开始攀着他的肩膀,后来根本已经攀不住,无助地想要抓住身后冰凉的玻璃砖。
他神色享受,望着她不能自已地发出呻|吟声,一边大力动作着,一边粗重地喘息着,断断续续地说道,“宝宝知不知道,男人最喜欢在这个时候,看女人的什么部位吗?”
她自然是拼命摇头,连看都不敢看他,又羞又怕,被快感带动得连脚趾都蜷起来。
“锁骨,”他的手指也落到相应的部位,“胸……”
“小腹,”她听着他性感的嗓音说着,“还有,这里。”
他的手指点到了交|合处,望着她将自己全数吃下的摸样,一手掐着她的腰,猩红着眼睛前后顶|弄得更重。
她很快又到了一次,连哭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他却状态更为勇猛,这时收起膝盖,把她整个人转过去,让她双臂撑着玻璃壁,从后又整根送了进去。
她咬着唇,“呜呜”地忍住呻|吟声,承受着身后一下又一下的撞击。
雪白因为快速的动作而颠簸,他每一次的进出都好像要将她撕裂一般,捣得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不要忍着。”他一手揉着她的小腹,低声诱哄,“就像你刚刚看到的那样。”
她脸皮薄,怎么好意思像电视里那样叫得如此大声,他眼睛微微一眯,突然将她整个人向前一推,以几乎直立的方式,让她贴着自己,从下往上地顶。
她一声惊叫哽在喉咙口,被他飞快的速度逼得只能无力地呻|吟起来,他急剧地拍打着她臀,终于全部送进了她的体内。
令人窒息的欢爱过后,她真的是连一句话都说不上来,浑身上下都是粉色的、还遍布着他的吻痕,他粗重地呼吸着将她抱起来,望着她眼泪汪汪的模样,状态又来了。
“……去床上……”她看着他这幅如狼似虎的样子都怕了,只能可怜巴巴地求。
他忍了忍,抱着她回到床上。
因为电视还开着,两人的目光也自然地又落到了电视屏幕上,只见这个时候,画面上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而女人则跪在地上,头埋在在男人的双腿之间不住地动着。
她立刻就能感觉到,原本抱着她腰的那双手,陡然收紧。
几乎是战战兢兢地抬起头。
只见他刚刚望着电视的眼睛,这时正一动不动地落在她嫣红小巧的嘴唇上。
作者有话要说:╮(╯▽╰)╭夏夏闺女啊…………知不知道这国外电视的收费频道,你不能看啊!!!!看出事来了吧!!!被折腾得更狠了吧!!还要被逼着跟电视的内容同步了吧!!!!司空早上被餍足的老丈人刺激后,现在是彻底放开手在折腾了…………不过你们可千万别嫌船多,我估计这是结局前,最后的船了吧…………摊手,我写了一个下午,对着某些资料认真钻研了一会,简直就是面红耳赤…………一度都写不下去了……真的太羞涩了,捂脸= =举手表决,下一章到底要不要秀夏夏的口活?你们决定把 ~~嗯,桑船神差不多要拿出80%的功力了?PS上一章留言好少,木有回╮(╯▽╰)╭今天一起回~**每日小广告时间色桑微信“sangjies”丢个qq群号242644961 乃们可以来玩 桑的黑风洞……各种无节操,妹子都很欢脱~色桑微博“桑玠_昂啪啪斯“专栏没收藏的快快收藏起来~~→→→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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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机里依旧不断传出暧昧的声响。
而这一次,并不是寻常欢爱的声音,而是另一种特殊的接触才会发出的声响。
封夏被司空景的视线和电视机的声音给折磨得不行,这时再低头瞟了一眼他的某处,脸红得快烧起来了。
她知道,他一定也很想要她这样做吧……
蒋宜从小在美国长大,对这一方面看得很开也很透彻,前两年有一次她们聊到这个问题,蒋宜那个没下限的还贼兮兮地告诉她,男人都特别喜欢这一种方式,甚至要甚过普通的方式。
可是通常在女孩子眼里,这样的做法是一种臣服,或许说得更难听一些,像是在看轻自己。
可是如果他真的要她这样做。
她最爱的男人……想要她这么做的话。
她应该,也是愿意的吧?
令人心跳不断加速的气氛里,他目光幽深地看了她一会,看得她都怕了,终于轻轻叹了一口气,将她抱过来,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去洗澡了,嗯?”他仰面靠在枕头上,伸手轻轻拍着她光裸的背脊。
“那个……”她趴在他身上,更明显地能感觉到他的硬烫正抵在她双腿间,“司空,你……”
现在这种情况,可以去洗澡吗?……她怎么样也没有办法忽略这个的,好不好。
“怎么了。”他神色淡然从容。
她看着他覆着汗的英俊脸庞,咬了咬牙,突然撑起身体,整个人慢慢往下移动。
挪到他小腹处,她望着还带着她液体的硬烫,轻颤着手,握住。
掌心里的炙热和硬烫感变得更为鲜明,她不小心手掌上下滑了滑,甚至听到他的喉间发出极为愉悦的轻叹。
良久,她做完心理建设,略带薄羞地看了他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俯下头去。
她将嘴张得尽可能地大,想要含住硬烫的头部。
谁知这个时候,他却忽然直起身,轻轻扣住了她的手,因为这个动作,她嘴一张,离开了他的硬烫。
他粗喘着气,眼底一片猩红,却还是用了些力扣住她,不让她再继续。
其实她这幅样子,对他而言,已经是突破理智的极限了。
她看着他眼底浓重的情|欲色彩,刚想要说什么,他却突然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来,走向浴室。
一路走进淋浴间,他打开了热水,调好水温,然后将她背对着他转过身,开始用水沾湿她的头发。
她脸还是红晕晕的,这时背对着他,沉默了一会,轻声说,“……你刚刚为什么……”
她明明是心甘情愿的,他却在最后关头,阻止了她。
“夏夏。”他抚着她长发的手忽然顿了顿,“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即使他也明白那样做,他能尝到入骨的销魂滋味,可是他还是不愿意让她如此。
“还记得以前的我么?大男子主义,下意识就会让你按照我的思路去走,一看到你违背我的想法、我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疏远你。”
他说得很慢,一边挤了洗发水,覆在她头发上,“你想与我并肩,我却潜意识地认为你只应该永远受我庇护、听从于我。”
她听着他的话,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其实司空,刚刚那件事,并没有上升到那个层面,我只是……”
她只是,很想取悦他,很想看到他因为她的取悦,而快乐。
“我不这么认为。”他慢慢帮她揉着头发,“想不想知道,我和你爸爸在书房里谈了什么?”
她一怔,立刻点点头。
“我对他说,”他轻轻扬了扬眉,“或许他和你妈妈,是相互的臣服,而对我而言,我却不需要你的臣服,只要我来臣服,就好。”
这是更深一层的递进,无论是任何方式的臣服,他都不会舍得让她来做。
如果一定要有一方,听从于另一方,为对方牺牲,站在比对方稍低一些的地方仰望对方,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他。
他余音还在,她的心却像被手用力握紧,哗哗的水声里,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我还跟你爸说……”他眼睛微微眯了眯,“我以后在家里的地位,估计应该也会和他不相上下,我能感觉到他其实当时听得很想揍我,不过他忍住了,因为他其实很乐意看到这个结果。”
她听得“噗嗤”笑了。
众人面前冷静理智的天王在她这里,会用这样幽默的方式自嘲逗她笑,在她的爸爸面前,他也会绞尽脑汁、不惜任何面子,赔了夫人又折兵地打拉锯战。
他对她,是用了多少深的心思来宠爱?
他觉得差不多洗干净时,用水帮她冲去洗发水,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在她耳边笑说,“原来头发都已经长得那么长了。”
“是啊……”她这时才回过神来,侧过头去看他,俏皮地笑,“艺人一直需要变发型的吧?尤其是女艺人,但是我一直都没有剪过,也不让发型师用其他的法子折腾,sharon快被我逼疯了那时候。”
“嗯。”他的声音低沉,“我记得,五年前差不多到肩膀这样长。”
她干脆转过身,仰头看着他,踮脚、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弯着唇角笑,“回去之后,我想剪短,就剪成以前那样的长度,好不好?”
以前他曾说过,他始终很喜欢她的发,无论是最初她留短发的时候,还是在跟他一起,为他渐渐蓄起的中长发,直到现在,五年的光阴后,她留成一头及腰的长发。
都只是为了他而已。
而如今他归来,这承载岁月和思念的发,应该也可以一并剪去了。
因为她崭新的纪念,在她身边。
他低头看着她在水光中湿亮的眼珠,半响,低头轻轻吻住了她的嘴唇。
辗转反侧,似乎在这样的唇舌纠缠之间,都能感到彼此心里现在的情绪,他过了一会松开她,抵住她的额头轻声说道,“我明天定机票。”
“嗯?”她还云里雾里,疑惑地看着他,“不是说要在佛罗伦萨呆一周的吗?”
“我其实一直很想带你去洛杉矶。”他的眉眼里是无可掩藏的笑,“去看看我住的地方,我念的大学,还有我的朋友……想去吗?”
她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嗯,我要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像印戚哥说的一样,离红灯区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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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景是行动派,第二天早晨她醒过来,他已经将机票、接送车全部都定好了。
两个人悠闲地吃了一个早午饭,前去机场。
她因为前一晚被他折腾得太狠,在飞机上的时候睡得尤其好,一觉醒过来,也差不多已经要到洛杉矶了。
在国外,他们根本就是普通人,一切都是随意而随性的,休闲假日、丝毫没有任何负担与累赘,取了行李,她挽着他的手臂,两个人一路有说有笑地出关。
刚刚走出关,她隔了老远就看到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男人正拼命地朝他们招手,期间还一直喊着司空景的名字。
“他是……?”她疑惑地抬头问他。
“我在美国的朋友。”他挑了挑眉,“聂林。”
那边聂林看他们走过来,立刻摘下墨镜、搓着手掌笑眯眯地迎上去,用力拍了拍司空景的肩膀,“司空,你总算想起我这个基友了!我一直在美国孤苦伶仃地等着你回来看我一眼,好心酸喔!”
“哎哟,这位是……嫂子!”聂林调戏完司空景,再侧头看向她,“果然如司空魂牵梦萦般,美若天仙!”
司空景被聂林一系列的形容词给弄得脸色僵硬,低头看着她道,“抽风派的,别介意。”
她一听聂林说话的风格,就觉得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思索了一会,突然说,“我知道他像谁了。”
“嗯?”“啊?!”
司空景淡淡挑眉,聂林十分惊讶。
“司空,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们从台湾赶回S市看我爸,那个给我们打电话,后来还在病房里的中年男人?”她笑眯眯地看着司空景,“我爸的朋友,唐簇叔叔。”
“嗯。”司空景若有所思,继而看向聂林,“确实挺像的。”
“像谁?”聂林搔首弄姿,“是不是像国际大明星?”
封夏摇了摇头,诚恳地看着他,“虽然说长辈的坏话不太好,但是,是像一个很二的人。”
聂林捂住心口,震惊地僵在原地看着面前这对璧人,“原来腹黑这种东西,真的是会传染的!”
司空景脸上渐渐有淡淡的笑意,他边揽着她朝前走,边淡定地吩咐身后的雕塑,“我老婆,小学时候的智商,都比你现在高……快去开车。”
…
聂林一路唧唧歪歪,先开车带他们去超市买了点必需品和食材、再直驱司空景的公寓。
进了公寓,才发现似乎有人一直来打扫,整间屋子很干净,还是司空景走时的模样。
“知道你或许下次会带着嫂子一起回来,我就一直让人周末过来大扫除。”聂林双手叉腰,无比自豪地站在屋子中央,“快谢谢我!”
司空景压根就无视了他,这时去厨房倒了一杯水给封夏,低声对她说道,“饿不饿?我去做晚饭。”
“要不要我帮你打下手?”她握着水杯,笑着看着他。
他略一撩唇,很快低头亲了亲她的眉角,“不用,现在先省一些力气。”
话中有话,她听得脸颊已经红了,那边聂林看着他们两个浓情蜜意,夸张地捂着眼睛道,“少儿不宜!带坏小孩!”
“不想让我把你赶出去,就闭上嘴。”司空景走进厨房前,低声警告了他一句。
他拿着食材在厨房做饭,封夏便在客厅里把行李箱打开,整理行李。
她边整理着,聂林边自来熟地跟在她一旁,絮絮叨叨地跟她说一些司空景在美国时候的事情。
“离这里一个街区,就是红灯区。”聂林一手撑着壁橱,“不过我向你保证,司空他从来没有去过,班级、学校里追他的洋妞,他也压根一点兴趣也没有,他绝对从上到下清白无二,用五指大山、活活做了五年和尚。”
她听到最后,不免呛了一声,无奈地看了聂林一眼。
“这是事实!不然要憋坏的好吗!”聂林神色状似很正经,“不过我从来没想象得出来过一脸禁欲系的司空是怎么干这档子事的……”
她实在没精力再跟聂林继续这个18|禁话题,摆好衣服,她思索片刻问道,“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他这五年在这里,具体做了些什么?我只知道他学导演系,似乎还从商?”
她刚一说完,聂林便咳嗽了两声,正色道,“这真的是个严肃的话题。”
她一听,心中更为好奇,干脆在沙发上坐下来,静静地等着他说。
“我知道你一定很困惑,到底是什么目的和因素非得要他离开自己的国家、家人和爱人五年,对不对?”聂林也在沙发上坐下,“无论是做导演、或者是经商,其实都可以选择中途回来,根本用不了那么久。”
“嗯。”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五年,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她来说,都太长。
他们人生里,有这整整五年,是空白的。
“导演系两年,商业项目两年,这都只是他身份的冰山一角。”聂林轻轻拍了拍手掌,“先打个比方,你还记不记得,当时《声色》剧组辞退的那个男明星?”
她点了点头,“木禾。”
“《声色》的幕后投资人,其实是我和司空,而那个男明星后台很硬,要知道,娱乐圈与黑道几乎是直线联系的,所以不足为奇。但是司空当时将他辞退后,他几乎是封杀的状态,你能推测出原因么?”
以毒攻毒。如果要完全压住一个有黑帮势力的人,那么很显然,压迫的那一方,必须也同样要具有这种势力。
她蹙了蹙眉,看向聂林。
“没错。”聂林微微一笑,“我们的确用了‘非正规’途径对待这个男明星,后来他不怕死地又冒出来,便彻底让他吃了好果子。”
“但是……”她咬了咬唇,“这样,难道不会有危险吗?”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他要呆在这里五年了。”
聂林这时高深莫测地揉了揉鼻子,“美国,毕竟在很多层面上,都不太具有限制性,所以是一个非常好的大环境,他如果想要做到每一件事情都在尽在掌握,那么他必须呆在这里,累积时间和人脉,通过在这里的一切……最终延展回国,却依旧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家。”
她听到这,忽然回忆起从前尹碧玠闲暇时给她讲过的,‘洗身家’。
利用黑色资源,却最后反利用,将黑色资源转变为白色,耗时、耗力、耗心。
“他为你建了一个庞大的帝国。”聂林看着她,“你现在接受的音乐团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我丝毫不夸张,嫂子,你无论想做什么事情,唱歌、演艺、主持、导演、哪怕去做商人……所有的,他都能让你如愿以偿。”
她的瞳孔轻轻颤了颤。
一个帝国。
五年归来,他原来已经默默地为她建了一个帝国,一个属于她的、无可复制的帝国。
厨房门这时被轻轻拉开,司空景端着一盘菜出来,看到她正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淡淡开口,“聂林,你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
“小的哪敢啊!”聂林耸了耸肩,很无辜,“终于做好了,我好饿!”
趁司空景回厨房继续去拿菜,聂林起身前,带着笑、却是认真地说,“我并不是偏袒司空,嫂子,或许你们五年前确实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分开,可是他从未有一刻,辜负过你。”
**
晚餐结束,聂林功德圆满,十分识趣、也可以说是碍于司空景面无表情的脸,迅速撤离公寓。
她擦了桌子,将布洗干净晾在一边,擦了擦手。
一旁的他正在洗碗,眉眼低垂,侧脸轮廓在灯光下分外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