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退几许,天一走出光阵之前,伊甸园中。
基路伯已然化为了一个脖子上长着巨大眼球的怪物,六翼开,一轮金轮浮于身后,其全身的眼睛都消失了,他所有的力量都集中了头部。
“你不是能封住我的念力吗?再试试!”基路伯暴喝着,那只独眼释放的念力将其正前方所触轨迹上的空间都剥离了下来,直击天一的所。
天一瞬间消失对方视野中,再次出现时已基路伯的身后:“别以为你身上无罪,无法被‘干涉’,就能和我一战了。”他说道:“这个空间,我无所顾忌。”天一竟露出了一个阴狠的神情:“你还真觉得自己能跟我斗吗?”
基路伯也不回应,操控金轮飞向对手,那巨轮破空时带起浑浑之声,庞然厚重的劲力带起的风压瑟瑟有声。砸地上的时,轰然巨响,翻爆而起的泥土直冲云霄,伊甸园的土地上,俨然被砸出了一道深谷。
可天一未被伤到,他依旧避开了攻击,轻巧地落了那道沟壑的对面,继续说道:“第二王国里,你们这些具备智慧、知识的存不到百分之一,你的那些同胞们可比你凶得多,你就没有考虑过吗?我和抹杀者曾经是分头行事的,剿杀那些被神遗漏的幸存者时,我是如何得手的?”
基路伯的攻击又一次袭来,这回天一躲都不躲,单手空中虚画了一个符文记号。其前方立刻诞生出一个半圆形的立场,那连空间都可撕裂的念力波,竟是被这力场挡住了。
“你躲进空中花园之前,从未直面过我。没有看到过我单独与你那些怪物同胞们作战的景象。”天一道:“你只是凭借后来对我的观察,从第四王国初期至今这数千年里的几次窥探,推测我的实力。那段时期的前半段,我和抹杀者一起行动,几乎没什么表现的机会。而后半段,我对付的基本都是人类…所以你就天真地认为,以自己的力量未必会输给我。”
基路伯这时回道:“我知道你掌握着许多第五王国时期的秘术,黑魔法、巫蛊之术、伪科技、封印能力…你会上百种体系的战斗能力也无济于事。人类的伎俩对我没用!被我的视界看穿后都是一样的玩意儿罢了。至于你猎杀时期的战斗,就算我没看过,也能猜到一二…”基路伯回应天一的话,也是一种周旋的手段。他用这种方式来分散对方的注意力,争取些许时间。
就他说话时,阴云密布的天上,凭空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眼球,看上去不是实物。但依然具有极强的存感,诡异可怖。
“人类的能力对你无用?”天一笑道:“呵,刚才我挡住你那念力的符文术就是人类的创造物,比起你们第二王国的符文科技。侧重于战斗方面,你觉得那种能力太绅士了是吗?”他伸出一根手指。手臂前方横向一挥,“那我就给你看看我从神那里得到的力量好了。”他所指之处。地面剧烈隆起,如同突然窜出了尖锐的针山般,犬牙交错的土锥耸出,一道百余米的痕迹被刻了大地上。
基路伯有些措手不及,他赶紧振翅飞到空中,避开了这招横霸千峰,惊道:“这是什么?”
“你还是不懂,我想你也不会懂。”天一单手一握,天空中那个虚无的巨眼便碎裂开,化作了时空碎片,“现你不如考虑一下,‘谛瞳’已碎,你还怎么跟我斗?”
基路伯看着天空中的巨眼被轻易摧毁,大惊失色,他强的术法,还未准备完成,竟被这么轻描淡写地破除了。他突然意识到,跟天一动手是多么荒谬的行为,这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抗衡的对手。
“啊啊啊啊啊!”基路伯浑身的眼睛再次打开,数百道念力波散性地爆,除了头上那一道强的是以直线攻击,其他皆是以弧线行进,这招又撕碎了大片的空间,后将天一的身体包围其中,念力从各个角度冲向了一点。
这垂死挣扎的一击,却打了空处。即使这攻击可以撕出空间裂痕来阻挠对方的行动,但天一的反应本就是领先一步的,单就度而言,天一躲过对方的攻击根本不是难事。
“看到差距之后,你也就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天一又一次基路伯身后出现:“我刚才说了,这里…我已无所顾忌。”他手指向上一扬,基路伯的翅膀中,竟有两支被一股巨力扯断,那对血肉模糊的羽翼直接落入了地面的裂痕中。
胸腔中出一声狂吼,基路伯急忙转身,再次面向天一,操控金轮,又起一招。
“可笑。”天一面对砸来的金轮,一弹手指,那玩意儿就跟奇多圈一样被他拨飞了。
“具备灵智之生物或许都曾思考过,自身难改变的究竟是是什么?还是精神?”天一说道:“答案是,既非,也非精神。”他打了个响指,数十道交错的光柱突兀地出现空中,将基路伯围了起来,如同笼中之鸟,“即‘存’,精神即‘思考’,再多说什么也是徒劳,既然你是生物,那么就无法彻底舍弃这两点,即无法彻底变成高层次的物种。”
“那位只存于你的想象中,甚至你连想都无法想的造物者,早已给这个世界划分了不可逾越的等级制度。”天一说道,“这并非社会体系,而是越那之上的规则。你有再多眼睛,再广的视界,也无法看清这冥冥之中的力量。”他的语气又恢复了几许玩世不恭:“要我来说的话,就用人类的某种社交娱乐来举例好了,若说这个星球是一个网络游戏,那人类是就公测玩家,你则是内测玩家,而我,是管理员。”说话间,空中的“光牢”已开始收缩起来,“练到一万级,你也还是玩家,我只有十级,我也是管理员。作为这世界的一份子,你我皆是本质根固,故而诸行皆虚。”
他笑着道:“所以…现,请你去死。”
天一一边彬彬有礼地“请”对方归西,一边将光牢收缩到了极小的状态。基路伯的身体被挤压变形,血肉渐渐被压榨了出来,他那陶瓷般的皮肤下,是粘土般的肌肉和鲜红的血,此刻这些物质正纷纷被绞碎落地。
“还没完呢…传述者…咕…”基路伯只剩下了一小部份躯干和他的头颅,头颅正中的眼球穿过光牢的缝隙盯着天一,说话声继续从其胸腔中传来:“你以为自己赢了吗?哈…哈哈哈…我可是已经看到了,‘被禁名者’已降临大地!我强的同胞,终将把你毁灭…彻底的毁灭,不需太久,你的下场就会和我…呃…”
天一闻言,神色微变,他的注意力稍稍从那将死的基路伯身上转移开,低头沉吟道:“被禁名者…难道是…”
基路伯的瞳孔忽然爆开了,他抓住了天一这稍纵即逝的破绽,死亡前释了全部的力量,狂暴的念力将光牢震碎,伊甸园正中的空间被完全瓦解,飓风般的念力冲击轰向了无处可逃的天一,其威能宛若开天辟地一般。
……
2102年1月30日,“萨马沃沙漠事件”一周后。
睡莲郡,开罗。
一间昏暗的小屋内,有一张桌子,桌上摆着两样东西,第一件是个鲜血仍未干透的巨型隼,另一件,是一张镜子面具。
桌旁的椅子上,坐着个一袭黑衣的男子,他脸上的皮肤是暗紫色的,除了眼口鼻这些面部中心的部位还有光滑的皮肤,际线、鬓角、下巴朝外都长着黑色的蛇鳞。
他的面前,站着个老头,那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化身为“唐显”人形的莫。
“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萨麦尔。”莫说出对方的名字时,明显犹豫了一下,仿佛道出这个名字,是一种不被允许的行为。
镜脸暂时保持着沉默,这种沉默,都足以让人窒息。
过了将近一分钟,他才开口说了句自言自语般的话:“是吗…”他说话时,喉咙里传来难以掩饰的、悉悉的响声,就仿佛有着另一种生物,寄宿这个人的体内。
他拿起面具给自己戴好,然后站了起来。
“我可以走了吗?”莫问道,他说人话已经非常流利了。
“走?呵呵…”镜脸没有回答,只是开始笑,越笑越大声:“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走到莫的面前:“你会不会像荷鲁斯一样,变回原形并试图来对抗我?”
“不…我不会,请让我走。”莫说的是实话,他可不想找死。
“很好。”镜脸继续靠近着。
莫看着镜子面具中,正映照出自己本来的鹰人身之貌,他现就是想动也动不了了。
“可惜你不能走。”镜脸阴沉地说道:“只不过可以被我吞掉之前,少受些痛苦。”()
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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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过去,再次来到一本的终卷,感慨颇多。
《贩罪》写到这儿,也有一百万字了。回头看看,其实整个上半年加起来,也就写了三十万字,上架之后才稍微加快了度。
如果说第一本《鬼喊抓鬼》是试笔,那《贩罪》可以说是一种历练。
创作这本的过程,对我个人来说是意义非凡的。倒不是说我这条道路上取得了多大的突破或者进步,而是对于网络写作有了为清晰和具体的认识。
这里要说段题外话…前不久恰巧网上看到了王晶导演几年前录的某个电视节目,采访时,有段话让我印象特别深刻,大致是这样:“我年轻时入行当编剧,边做边学,那真是一种非人的训练,现的年轻人我相信熬不过去。每天都必须得交一定程度的东西出来,这些都必须是大家认可的、能用的。不能没有,不管你状态差到怎么样,你也得挤出来。
这个世界上没有灵感,你要靠灵感,你就不是职业手,职业的世界里没灵感,灵感就是业余,你要当职业高手,就把灵感这个词从你心里拿走。
你是专业,专业的意思就是,早上你爸爸去世,到了晚上,对不起,请你写喜剧,你也得写出来,这就是专业。
我从二十岁恪守这种理念走到今天,我都觉得是对的。”
当我看这个节目的时候,坐电脑前,先是感觉有共鸣,没想到王导也有当“写手”的时期,再往下听,就渐渐感到了无地自容。
也许剧本和小说是两码事,但我可以想象,如果我被要求每天都交出一定数量的文字,并且规定要达到某种水准,否则就会有人当面来否定我,这样的状态下,我恐怕坚持不了一个月就该败退了。但被一些人黑作烂片王的王晶,当导演前做了五年这样的编剧工作。
我脑中实勾画不出王导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但我对着镜子,看着同样二十多岁的自己,现自己的写作环境还是很轻松的,写网文可以拖沓,可以断,可以灌水,可以不负责任地抛出有失水准的文字。
夫复何求?
求个心安理得。
至少保证写出来的东西,能达到自己力所能及的高水平,尊重读者,也对得起自己。
《贩罪》的题材并不讨喜,内容也略显黑暗,不过我已大努力将这个故事讲述了出来,并已接近尾声。
目前看来,这本的归类似乎又成了一种很难定义的情况,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了:“又一本氛围轻松的都市传奇”,当然了,总体来说,氛围也并不是那么轻松的。
总之,天一的故事,也即将结束了,这家伙显然不是个人见人爱的角色,我不止一次看到有人唾弃他。不过这是个让我本人很满意的角色,对一个虚构人物来说,无论被爱还是被憎,都是一种成功。
那么…就让我送他走完后的一程。()
第一章一月之变
枪响了,普通的,普通的子弹。
但枪手扣动扳机的一瞬,这枪,这子弹,都已变得非凡。
因为帝国的皇帝——维特斯托克五世,就死了这一枪之下。
大殿周围的火越烧越旺,火焰无情地摧毁着这富丽堂皇的殿宇,烟雾开始影响人的视觉和呼吸。
克劳泽木讷地站殿上,看着王座上那个太阳穴已被子弹贯穿的君王,他简直无法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
这时,垂至地面的紫金色长帘后,走出了一个穿着黑色休闲西装的男人,他踏着轻快的步伐,一脸若无其事的神情,走到了王座旁,再次举起枪来,对着已经断气的皇帝胸口又是连开五枪,打光了这一梭子弹。
天一把枪收起来,看着空旷的大殿正熊熊燃烧,火势已经渐渐将这里包围了起来。唯有一个蓝发的青年还站阶下,脸上是一副惊愕的神情。
“傻站着干什么?”天一问道:“你想和这座城市一起灭亡吗?”
……
这没头没尾的一幕,恐怕还得过一段时日才会发生,不过作为迂回来说不错啊…
言归正传,让我们往回看一点,看看萨马沃沙漠事件的后续进展。
逆十字的成员们与切萨雷巴蒙德拼杀之时,进入空中花园的军方能力者们和钢铁戒律的俘虏们顺利返回了地球,但是还未等他们呼吸上几口这个世界的空气。莫与荷鲁斯化身所的唐显和阎空就逃走了,而且一去不返。
这两个“人”的身份就此成了一个谜团,纸侠、卢卡、长缨基本都能确定他们遇上的这位唐局长是冒充的,而那个阎空自然也有问题。但离开空中花园后,还未来得及与他们有任何接触,就失去了目标,之后帝国方面的情报网再也没能查到这二人的消息。因此,真正的唐显和阎空究竟是死是活,又是否从那个空间里逃走了,也都成了不解之谜。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两个冒牌儿货并未食言。他们确实帮助身陷绝境的众人离开了那个奇怪的空间,从事实上来讲,莫和荷鲁斯救了这些人一命。
其实这两个第二王国生物心中所想,绝不是多行善事。也不是计划长期潜伏于这群人之中。他们只是不清楚地球那一侧的状况,担心直接出去以后会身陷人类的城邦中并且被识破、追捕。按照他们从基路伯那里听到的种种,人类是很不讲道理、很残暴的生物,一旦发现了异类,就会做出无视对方基本人权的暴行。将集体意志强加于个体身上。
要藏住一棵树,好的方法不是将其遮挡起来,而是把这棵树栽植到一片森林里。因此莫和荷鲁斯的计划是…暂且混那一大群人里,等通过传送门以后见机行事。这样总比他们自行踏入一个陌生的王国要安全。
来到地球这边后,他们眼前出现的是沙漠。传送门并非单线往返。所以众人回到地球后的位置离方舟的残骸很远,就是离帝所的范围也有一段距离。
于是。莫和荷鲁斯遭到别人的盘问前,就十分明智地遁入这万里黄沙之中,不见了踪影。当然,那时的他们还不知道,地球是很危险的,一周以后,他们就将死于那个传说中的“被禁名者”之手。
之后的事情,就是能力者们与帝的大部队会合,将钢铁戒律的投降成员们分别关押起来,开始了审讯工作。
沙漠中,天空法典所打开的传送门被天一从另一侧给关闭了,作为“钥匙”的法典也化为了尘埃。而逆十字的众人早此之前就顺利返回了潜艇。
由于基路伯已死,空中花园中其余的生物都没有创造出“钥匙”的能力,无力将其技术授予外界的人类,所以天一毁掉传送门时,双向通道等同于永久毁灭,剩余的第二王国智慧生命再无离开空中花园的可能,天一也就没有将他们一一找出并赶杀绝。
哦,对了,由于要留下关闭传送门,所以天一自己是通过自杀的方法离开那个空间的…
那天过后,各方势力的谍报人员都活跃了起来,围绕这件事的真相…或者说是围绕那些能够从幸存者口中问出的“真相”,一场暗战情报战场上打响。逆十字的推波助澜下,消息不胫而走,当然了,关于那些神鬼之说,人们都没太放心上,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了同一个爆炸性闻上——切萨雷巴蒙德死了。
如果说这条消息的力度还不够,那么再加上“方舟被击落”,“钢铁戒律高阶战斗团集体被俘”,“牧师长曼扎里克迪诺,军团长雅各布,骑士总管劳伦斯数被击毙”等等信息,也足以让战争的形势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了。
至2102年2月20日,萨马沃沙漠事件过去了一个月,这短短的一个月,整个世界的格局已然剧变。
帝国将eas这个组织作为这次行动的大功臣予以嘉奖,这背后当然少不了七皇子殿下的暗中运作。不过民众们并不知道什么eas超能力者监管局,因此,“英雄乔瑟夫诺兰”这个名字被推了出去,不止是军中,时侍这回民间也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
“官方”媒体将这件事炒得很热,无论纸媒、电刊、网络、电视,都把这当成头版头条,除了和皇室直系成员有关的重大事件以外,从来还没有人得到过这种待遇。
这也算是非常时期的特殊现象了。
时侍本人对这种政治宣传的伎俩也只能付之一笑,他几乎什么都没做。要说做了什么,就是那个空间里被天一控制,对长缨倒戈相向。
他苏醒过来的时候,还被手铐给靠着。关押净合金牢房里。经过各种检查和审讯,后长缨和卢卡一起点头,他才算是被“基本确认”已恢复了自我意识。
真没想到,紧随而来的就是各种莫须有的荣誉…
全球民众的眼中,这个叫诺兰的家伙可不得了,率领部队把钢铁戒律的强武装打了个全军覆没,连那个大团长内的高层几乎全数阵亡,这天下之势。恐怕又要倒向帝国那方了。
各方势力都有自己的情报分析人员,他们不会像民众那样容易被虚假的“导向性”信息给迷惑,但他们所知道的是,无论这背后的真相是什么。哪怕是一道天雷把方舟给打下来,并且劈死了那几个钢铁戒律的强高手,发生的事情就是发生了,已经无法改变。其他损失不提,就说巴蒙德这一死。钢铁戒律可就成了断首之龙。
也许…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反而意味着机会…
自由前线那边儿第一个开香槟庆祝,领导层那帮家伙弹冠相庆,恨不得开个派对狂欢一下。巴蒙德那个刚愎自用、目中无人的暴君。让你丫仗着能力强大招摇过市!敢冲人家帝重点部署的中东防线?这回玩儿脱了?活该!你那种宗教性质的团体早该完蛋!
炎武联合方面则是同逆十字密切联系,问得多也是核心的问题就一个:欧洲那块肥肉。咱们能动吗?
其实炎武联合那五位大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天一的傀儡。几年前玩儿过的一次“游戏”,让他们从此对天一万分忌惮。而他们这几年崛起的根本,便是天一提供的科技支持;就连他们之所以会变成“联合”,也是天一的安排。因此,这位逆十字的天老板是如同他们干爹一般的存。
不出半天,五人就得到了回应,“维持现状,等候指示”。经过多番考虑,几天几夜的n次会议,这帮家伙还是决定听从天一的命令,因为他们也很清楚,巴蒙德肯定不是帝干掉的,那么…基本就是逆十字那群疯子干掉的…要是惹毛了天老板,那时就要北战钢铁戒律,东临帝国大军,背后还要提防逆十字不可预测的威胁,所以还是算了…
再回头看看钢铁戒律自己这边儿,要比喻一下,就是天塌了一样的局面。
好尚有擎天之人,可力挽狂澜。
这种时刻,战斗实力并不解决什么问题,领导能力才可挽救危局。洛多维科算是天塌下来以后砸到的第一个人,好他的肩膀勉强能担得住。
他身为圣地监察长,这时已成了组织中职位高的人,因为钢铁戒律除了悬空上的大团长巴蒙德以外,往下排座次,基本都是以文治武。
一般来说文武两条线上的上下级关系有些模糊,但同级别的情况下,非要分个上下级出来,那么…牧师长是可以指挥军团长的,圣地监察长则可以指挥骑士总管。
再者,如今武将那条线上,人都他喵的死光了,根本找不到能站出来挑大梁的。实力比较强的人物,就剩下一位——圣城监察长卡莫博特里尼,这哥儿们正双鹰郡挨揍呢,根本不可能回来话事。至于他的境况为何会变成这样,一会儿再提,还是先说钢铁戒律的核心势力所,欧洲。
洛多维科见大团长一死,政治嗅觉是十分敏锐的这位老人家可谓当机立断,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改变了组织的性质。钢铁戒律丢弃了许多遵守多年的条条框框,成了一个不带任何宗教色彩的反抗组织。对于切萨雷巴蒙德的个人崇拜,这一年,彻底划上了句话。
这是很讽刺的一件事,也是无奈之举,但有效地控制住了局面,至少阻止了组织内部自我瓦解的状况发生。所以说…宗教绝对是个危险的玩意儿,因为当信徒们看到神坛上那位跌下来或者死掉的情况发生,那这场信仰的游戏就没法儿接着玩儿了。
话虽如此,钢铁戒律的人员流失也很严重。不少人都干脆转投了其他反抗组织,也有人乘势上位,甚至还有“我信大团长发自真心”的那种狂热者把自己给烧了去祭奠他老人家。
不过总体形势还远未到失控的局面,钢铁戒律依然能占稳欧洲。各城市中的治安、经济等等还控制得比较稳定。他们的硬军事实力上,也只是损失了诺亚级母舰方舟这一舰而已。
可惜,今天的钢铁戒律要再谈“扩张”二字,恐怕就是痴人说梦了,洛多维科能守住现有的局面已是不易。
接下来就来说说博特里尼那命薄如纸的家伙好了…
当初钢铁戒律从龙郡撤出的队伍,北上双鹰郡,向帝国欧亚大陆上所占的后一个大郡发起了进军。
双方兵力上的差距本来并不大,钢铁戒律还略占优势。结果就有天卫被调过来了,一次还来了四个。原本钢铁戒律的部队很可能就这么被顶边境线外面了,偏偏有个姓寇的阴险之徒想出了一条计策…既然有天卫助阵,不如先假装败退。放他们过来,然后咱过年包饺子。
博特里尼就这么中招了,他和另外十几个装甲师多线并进,顺风顺水地杀入了双鹰郡的境内,攻城略地。势如破竹。沿途那些城镇几乎都像不设防一样,象征性抵抗一下就被占领了,感觉就是派个市长和一帮文职人员往帝国政府的办公楼里一坐,换面旗子就完事儿。
这货当时还以为自己的队伍是王师所至。民心所向,故而帝一触即溃。没想到他快速推进了十几天后。补给线突然被切断,随即就陷入了重围之中。
要是钢铁戒律的队伍进军慢一点儿。说不定还有退路,跟刑天的同志们说说,人家虽然不会把龙郡的地盘儿再还给你,但曹大当家也挺仗义的,至少会让条路出来给你撤退。
可如今大军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分出去占领城市的部队被逐个击破,十几个师大致上被分割成三队,三支大军分别被围。冰天雪地的,士兵们躲机甲里,看着能源和补给品日复一日地消耗,却又无力突围,与之前的高歌猛进反差实巨大,队伍的士气跌向了谷底。
要说寇临哉这人,那是真有两下子,换了别人,很可能会设法将钢铁戒律的部队赶到一处进行包围,这样战局容易控制。但寇爵爷却故意把对方分成三股兵力,包围圈建立后,来了招各个劝降…还和对方的指挥官通话时闪烁其词,暗示其他两支队伍已经有投降的意向。
钢铁戒律的部队被分成三股,虽说彼此间通讯还没断,但毕竟不一处,再说十几个师的兵力,指挥官又多,经过寇临哉这么一挑唆,谁心里不犯嘀咕?
龙郡观望着这种局势的诸葛寨已经断言,不出半月,钢铁戒律进入双鹰郡的部队定然全军覆没,七成以上的兵力将缴械投降。寇临哉这招不战而屈人之兵玩儿的漂亮,看来这位醉爵不好对付,若是兵力不占优势,还是少碰为妙。
后这话又要说回刑天身上了,天一曾说过,诸葛寨这辈子犯过大的错误,就是跟错了人,曹朔乃霸道之才,却欲行王道之治,再高明的谋士跟了他,也是无济于事,终有一日,诸葛寨会与曹朔产生巨大的分歧,导致一个悲惨的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