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想起刚才的“惊心动魄”，江若雨除了生“黄毛猴子”的气，但更多的是震撼。偶然之间，知道一个这么出色的人肯为了自己去死，她想不论是谁都会感动吧。
他们以后会怎么样呢？江若雨歪着头看着窗外，说实话，她对爱情现在有点退避三舍，因为爱情，她失去了于修凡，又失去了欢欢。她真的不想再失去了狐狸。什么事情只要一掺杂上感情，那就会变的麻烦。她根本想象不出，将来万一有一天狐狸像欢欢那样恨她，离开她，她会不会崩溃了。
一想到那个黑小子，江若雨眼神一黯，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恨她。放下笔看向左侧的人。王潇立刻就抬头看过来，眼神中是专注和询问的神色。江若雨一笑，好像每次她看他的时候他都像背后长眼睛似的，马上就能察觉到呢。
“没事，你算你的，等会给我讲啊。”
“嗯。”王潇笑了一下，顿时如春花绽开，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江若雨心头一抖，低下了头，笑自己患得患失。
狐狸什么都没说呢。他这个人她还不了解吗，那时候喜欢那书玉，他就只会默默的看着，默默的画画，就算见面了也只是冷冷淡淡的打个招呼，好像被人发现他喜欢别人是件很糗的事儿，现在他喜欢她，同样不声不响，默默的跟随她为她付出着，从来不求回报。
既然他不说出口，那么她也应该有这种默契，不要说破。她承认，自己是不讨厌狐狸的，狐狸在她心里也绝对是特殊的存在。但是她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爱情。所以一切，就顺其自然吧，等大家都成熟了稳定了，如果狐狸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她，到时候感情自然是水到渠成。
想明白了这一点，江若雨心里那个沉重的石头消失了。是她的终归会是她的，不是她的求也求不来。这世间种种因果循环，最终不就是这样么。
补习结束，江若雨还是老样子，跟那书玉刘飒和关之灵去食堂吃晚饭，填饱了肚子才能应付接下来的晚课和晚上到十点半的自习。
那书玉三人都觉得江若雨哭了，八成是跟王潇吵架了，而且百分百跟他们的“愚人节节目”有关，又不好意思多问，心里都有点愧疚和忐忑。所以晚饭吃的也是异常安静。
江若雨这一下午的思路就总是“歪楼”，现在吃着饭还在胡思乱想呢，所以也根本没注意到他们三个的不对劲。
正在气氛沉闷的时候，身后传来徐子贤那有些气弱的声音。
“小雨。”
“唔…啊？”江若雨猛回神，“徐子贤啊。”
徐子贤略微驼着背，好像背上有三座大山在压迫他一样，手上端着餐盘，有些尴尬的站在江若雨他们四个的桌子边，“我可以跟你一起吃吗？”
“哦，好啊，小玉你往里点。”江若雨痛快的点头，叼着筷子往里面挤了挤，坐在两张塑料椅子的中间，给徐子贤挪出大半个椅子来。
徐子贤点了下头，开心的贴边坐下，将餐盘放在餐桌上，对着江若雨开心的笑：“谢谢。”
“不客气，快吃吧。”
“嗯。”
两人互相给彼此一个笑容，都低下头吃饭。刘飒关之灵和那书玉都有点儿傻眼。这是啥意思？跟他们挤着吃一顿饭，饭就会变的好吃了？？刘飒左右看了看，旁边还有一两个空位置啊。他怎么不去坐。
刘飒和关之灵是不认识徐子贤的，只隐约听说过三班病美男的大名，今天见了，就忍不住偷偷看他，品评起来。
他吃饭的动作很斯文，并不像这个年纪的男生那样狼吞虎咽跟饿了几百顿一样。他的动作很慢，每次就吃一小口米饭，还要嚼上很多下才咽，他餐盘里也都是素菜，醋溜白菜和胡萝卜炒木耳，男生们不都喜欢吃肉的么？
那书玉也疑惑的看着徐子贤。只知道初中的时候他是小雨同班同学，现在看来，这病美男也喜欢小雨啊，不然干嘛来跟她挤着坐？
抬头看了看隔着他们三张桌子正跟室友一起吃饭的王潇，那书玉对他努努嘴，瞥了一眼徐子贤。
王潇却好像没事人一样，看都没看徐子贤一眼，什么表情都没有继续低头吃饭了。
那书玉气结，说他没风度就是没风度，她可是好心啊提醒他啊没想到热脸贴了冷屁股。把最后一口饭扒完了站起来：“我吃饱了。”
刘飒和关之灵早觉得气氛不对，一听那书玉这么说，也赶紧站起来：“我们也吃饱了。”
江若雨正拿着鸡大腿，啃的嘴巴油乎乎呢，跟寝室的仨姐妹挥了挥鸡腿：“你们走吧，我继续。”
那书玉翻了个白眼：“你今天转性了，咋也开始不忌口了？”因为生王潇的气，话有几分赌气的意思。
江若雨嘿嘿一笑，小声咕哝：“今天受惊吓，要补一补才行。”
那书玉也没听清她说什么，点了下头就和刘飒他们一起走了。
这一桌只剩下徐子贤和江若雨两人，座位也松快了，江若雨举着鸡腿，啃几口吃口饭，吃的特别香。吃相完全没有什么淑女风范。
跟王潇同桌吃饭的罗阳一看江若雨吃的这么“认真”，一口米饭差点没喷出来，一个饭粒呛到鼻子里，他不停的咳嗽，脸都涨红了。
“我说罗阳，你能不能慢点吃，谁跟你抢了”
“就是，你吃慢点会死啊，别喷我盘子里”
罗阳捂着嘴还咳嗽，筷子点了一下江若雨的方向。哥儿几个都回头，看到江同学的吃相都有些无语。
“‘小白花’这个吃法，真霸气”
“就是，怪不得咱老大喜欢她，嘿嘿，就不喜欢女生做作，该咋样就咋样呗，最讨厌那种吃两口明明饿得要死还说自己饱了的。”
“可是‘小白花’这个吃法，能不能撑出毛病啊，你看看她的饭，得有半斤吧？还有菜，满满一盘子呢。她那么小小的，装得下这么多东西么。”
…
几个人七嘴八舌，餐桌上的讨论话题变成了江同学。王潇忍着笑低头吃饭，包子有多贪吃他可是早就见识过了，她不仅贪吃，还跟小动物一样护食呢。想到自己书里夹着的那张在上华岛拍的照片，王潇脸上笑意更深。
江若雨扔掉啃的干干净净的鸡骨头，一抬头，正看到王潇对着她笑。眼神那叫一个温柔，都能滴出水来。江同学老脸一红，不自在的用油乎乎的小手抓起筷子低头扒饭，心说完了完了，光顾着吃，淑女形象全没了。
心里装着事儿，居然不知不觉把饭菜一扫而光了。等放下筷子抬起头，才发现食堂里人都差不多走完了，狐狸早就没影了。松了口气，还好他没过来笑话她。
“小雨，看你吃饭真香。我真羡慕。”
徐子贤一说话，江若雨才想起身边还有个人呢，脸腾的红了起来，更糗了。
“呃…那啥，我今天是超常发挥，平时我没这么能吃啊。”说完有点后悔，这不是越描越黑么。看看徐子贤的餐盘，终于找到其他话题：“哎，你怎么吃这么少啊，饭剩了那么多。”
徐子贤笑：“我一向都这样，最近没什么胃口。”他笑的有些苍白，脸色白的近乎透明。
江若雨皱眉：“你是不是心脏病犯了？”
见她关心自己，徐子贤笑的很满足：“没有，我就是最近休息的不好。”
“哎，学习不要太拼命了，差不多就行了，你还是要注意身体啊。”
“嗯，学习倒是没有什么，就是最近参与了我爸公司里的一些事情。觉得有些心力交瘁。公司里那些事情太复杂，我刚刚接手，总是手忙脚乱，总有些力不从心。”
江若雨了然的点头，是啊，他都这个年纪了，家里又是做大生意的，家长肯定会着急培养他了：“哎，那也没办法，你总要适应的，不过还是身体第一位，生病了多遭罪。”
“嗯。”徐子贤乖乖的点头，看着江若雨，犹豫了一下才说：“小雨，我有句话想问你。”
第341章 取舍两难
江若雨被徐子贤专注的眼神盯的浑身不自在，不自觉的往后仰着身子，笑道：“行啊，有啥问题你就问吧。”看看手表：“快上晚课了，咱边走边说？”
“好。”徐子贤微笑，点头应了一声。两人并肩缓步走出了食堂。
三中的食堂和教学楼不是一个院子。要回学校去，就要沿着林荫路走那么一段。春天早已经不像冬天那么日短夜长，晚上六点左右也只刚有了一些些朦胧的夜色。凉风徐徐吹着，带来一些清爽。
江若雨捋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刘海，抬头看着徐子贤，笑道：“你不是说有问题要问吗？怎么不说话？”
“嗯…”徐子贤沉吟了一声，脸色苍白，犹豫半晌，还是打定主意问道：“小雨。如果我因为一些苦衷，瞒着你一些事情，一些对你很重要的事情。将来某一天如果你知道真相了，会不会怪我？”
忐忑的说完，徐子贤紧张的握紧了拳头，停下脚步盯着她小脸，不希望放过她任何的表情。
江若雨被问的一愣，这算什么问题？他这么说就是他已经有事情瞒着她了？他们只是同学，还能有什么大事？
扑哧一笑，江若雨拍拍徐子贤的肩膀：“哎呀，你想的也太多了吧。你瞒着我，自然是有你的苦衷啦，人都有隐私权，你也没必要把什么都告诉啊。哎，我说徐子贤，你都已经够累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说罢拜拜小手，向教学楼走去。
徐子贤苦笑，知道江若雨没把这个问题当回事，连忙快走了几步追上去，仅仅是这一小段距离已经让他气喘吁吁：“小雨，我是认真的。”
江若雨回头看他，笑道：“我说的也很认真啊，实话跟你说吧。我这个人大咧咧的，什么事情基本上都是过眼不过心，好像长这么大也没有什么事情是我真正纠结的，大家都说我忘性大。”
徐子贤点头，她这样的性子才讨人喜欢啊。
江若雨续道：“我只有一道底线，只要不超过这个底线，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不会真的在乎。”
“什么底线？”
“就是我的家人啊，所有的事情，只要不伤及我的家人，就都说的过去。就这样。”摊了一下小手，“所以啊，你还担心什么。难道你还能害我家人不成？”再说他们也没有什么亲密关系，瞒着什么事情也没什么的吧。
徐子贤本来为了江若雨前半段的回答而欣然，爸爸背后对付江若雨爸女马的事情他一直耿耿于怀到现在，因为没有告诉她，他一直都存有负罪感。更让他难以取舍的，是爸爸居然还让他来负责对付江宏伟，说是为了历练他。他心里真的就好像有两个方向的力同时作用在一处，扯的他快要血肉模糊。
本以为江若雨这么说，就代表什么她都会轻易原谅。可是他要动的，恰好就是她的底线。
徐子贤绝望的退后了一步。似乎生为王毅石的儿子，生在这样一个家庭，生有这样一副身体，就注定了他的无奈。一边是父亲，一边是一个不喜欢自己，自己却喜欢惨了的女孩子。他到底该怎么办。
“徐子贤，你怎么样？”江若雨担心的扶了他一下，他脸色太差了，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
“没事。”强迫自己微笑，“走吧，快打铃了。”
经徐子贤一提醒，江若雨马上看了一眼手表：“哎呀，可不是吗，今晚是我们班主任的晚课。快走吧”
回到教室的时候刚好打了上课铃，江若雨气喘吁吁的跑回座位。不自觉的回头看了一眼狐狸的方向，本以为会对上他那双潋滟的凤眼，没想到他座位居然空着。
诶？这就怪了，狐狸比她早离开食堂啊，罗阳都回来了，没道理他不回来。
江若雨有些担心，狐狸这家伙不会是有什么事吧，难道是家里有急事？
偷偷拿出手机，刚要给王潇发短信，教室门口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江若雨下意识抬头，王潇正站在门口，脸色有运动过后的红润。
好学生向来受优待，周童也没有多说什么，对着王潇点了下头，示意他可以回座了。
王潇也不多话，大步向自己的位置走，路过江若雨身边的时候，悄悄塞给她一个东西。
江若雨看着手里那一小袋“酵母片”顿时就黑线了。狐狸迟到就是为了给她买药？感情他是怕她消化不良撑死啊看着透明袋子里那大大的土黄色药片，江同学都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感动了。狐狸虽然为她想的周到，可这个也太囧了。她不就是多吃了点，有那么夸张么？
“子贤，我真不知道你还在犹豫什么。”远东集团位于六楼的一间办公室里，王芷秋抱着肩膀在徐子贤面前站定，说话的声音拔高了许多，有些要吵架的意思。
徐子贤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两只手分别揉着两边的太阳穴，脸色惨白的闭上眼睛。
一看他这个样子，王芷秋气更大了，“爸爸吩咐你去做，那你就要听话。你还不了解爸爸的个性吗？他做了决定，你如果反抗，那就通不过爸爸的测验。你以为他让你去对付江若雨的爸妈，只是因为他说的他懒得对付市井小民吗？错了他这是在考核你的手段，想看看你的底子。你这个时候还婆婆妈妈的，分不清里外，你真是气死我了”
王芷秋连珠炮似的一番轰炸，炸的徐子贤心乱如麻。他当然知道爸爸的意思。可是问题是，那是江若雨的底线啊。他碰了她的底线，将来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会恨死他冤死他，他就再也没有机会跟她在一起了。他真不明白，为什么爸爸一定要对付江若雨的父母，他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子贤”
“好了芷秋，我知道我该怎么做，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徐子贤闭着眼缓缓开口，这大概是他对王芷秋说过的最重的话了。
王芷秋气的跺脚，怒气上来口不择言的说：“你爱死不死，我不管了”说罢转身就走，咣当一声摔上了办公室门。
徐子贤愣愣的看着那冰冷的实木门，眼中闪过受伤和苦涩。最重化作一声叹息。
他不知道爸爸对付江宏伟一家的原因，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要是爸爸处理，肯定会下狠手。如果是他，至少还可以掌握力度。可以不伤害到他们的安全。虽然不想碰触她的“底线”，但没办法，如果有一天他必须这样做，他希望到时候能保护她，就算只保护她，将来她恨他。
这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一切了。
拿起电话，徐子贤迟疑的拨下了一串号码，接通之后说道：“刘叔，你事情安排怎么样了…嗯，还按着原计划，对，嗯，等你消息，好的再见。”
收线之后徐子贤起身看向窗外。这么一个不得已的命令下达了，就等于在他和江若雨之间划下了一道永远不可能逾越的鸿沟。他没有丝毫办法，只能这样听天由命下去。
五月末，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校服的那一整套衣服也逐渐穿不住了。江若雨穿着白衬衫七分裤，把袖子都挽的高高的，拿着王狐狸借给她的数学练习册苦读。下午就要数学竞赛了，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她虽然没什么把握，但至少是尽力了，成绩下来她也不后悔。
看了看桌子上的手机，江若雨叹了口气。她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跟于修凡联系过了。刚得知珊珊失踪的消息，她几乎是一天一个传呼过去询问珊珊的情况，但是时间久了，她也知道，珊珊是真的找不回来了。于家变的天昏地暗，她也只能在一旁同情而已。她是真的帮不上什么忙。好在数学竞赛和各科的会考，忙的她焦头烂额，让她无暇顾及其他。
上午所有的课余时间，江若雨都用来做题，到了下午，高一学年这些参加数学竞赛的同学，乘坐着学校统一派出的大客赶往考点。
紧张的答卷，心无旁骛的做题。就算江同学努力了很久，到最后交卷的时候还是有三道大题没来得及做。她知道这样的答法，她这竞赛算是歇菜了。
垂头丧气的走出考场，一出门就看到正闲闲坐在花坛边的王狐狸。坐在他身边，江若雨有气无力的问：“狐狸，你啥时候交卷的？”
“提前二十分钟。”
“啊？你都做完了？”
“嗯。”
“真厉害，你取上名次是不是十拿九稳了？”
“不知道。”
“肯定是了，你还谦虚什么呀。你要是取上了可得请客啊。听数学老师说，如果这次竞赛取上，就有机会参加全国竞赛，高考的时候会给加分的。”
“嗯。”
“哎”江若雨叹了口气。
“怎么了？”
“我算是砸锅了，成绩出来我妈肯定骂我。”
“不会的。”王潇眼角余光看了眼她纠结的小脸，好心情的笑了出来。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这个样子多可爱吧。
“包子。”
“啊？”
“明天你生日呢。”
“是啊，”江若雨站起来伸个懒腰：“你要送我礼物呀？”
第342章男扮女装又何妨？
礼物？王潇闲闲的看了她一眼，不免有些好笑，“哪有这样自己要礼物的。”
江若雨被他妩媚的凤眼那么一瞟，心里早已经扑腾扑腾的加速跳，脸颊热的她都担心狐狸看出她的异样，赶忙站起身快走了两步头也不回的说：“饿了，走把走吧，吃饭去。”
王潇起身，散步似的跟在她身后，但是却并没有被她落下距离，语气揶揄的说：“这才…，你就饿了。”
“饿，是饿了。”脸更红，更不好意思回头了。心说死狐狸臭狐狸，喜欢整人的习惯一点都没变，真讨厌。
王潇看着她通红的耳垂和粉红色的脖子，语带笑意，貌似疑惑的说：“酵母片还能开胃？我只知道能治消化不良。”
“你”江若雨气的半死，回头使劲瞪着他。
她的眼神清澈明亮，粉扑扑的小脸上七分气恼三分羞涩，这是她面对他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过的表情。王潇目光一触及她的眼睛，心已经化成一滩水了。
“想吃什么？”
“牛排。”
“好。”
“吃两份的”
“好”
“吃完牛排要去吃冷饮”
“对身体不好。”
“我不，我就要吃”
“下次。”
“不要，就今天”
“改吃别的吧。”
“别的，什么呀？”
“…”我。
江若雨一看王潇不说话，也觉得自己这么任性有些过分了，摆了摆手，“好啦好啦，牛排就算了，我其实也不是很饿，明天的生日还要再跟我寝室里的姐妹们商量一下，因为她们早就知道我要过生日了。”
“嗯。”
“那咱们先回学校，找他们研究一下吧。”
“好。”
一起坐车回学校，这一路上他们都异常安静。之前的相处，一直都是江若雨在说王潇在听，偶尔恰到好处的答应一句两句，却不让江若雨觉得冷场。可今天他们的气氛却变了味道，周围的空气好像都粘稠起来，让江若雨觉得呼吸不顺畅，心跳总是加速。而且闲聊，她一下子也不知道可以聊什么了。要等狐狸说话，那也是不可能。
就在江若雨纠结的半死的时候，手机的铃声解救她于水火。
“喂？啊，于修凡啊，你说什么？…刘钊也失踪了？怎么会这样啊…嗯，我觉得有可能。嗯，你们好好找一找，放心吧，珊珊不会有事…嗯，那好，那我等你下消息，嗯，拜拜。”
挂了电话，王潇立刻丢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江若雨一窒，之前于珊珊失踪的消息，她根本都没告诉狐狸。因为毕竟她失踪之前狐狸为了她打了她一下，她怕狐狸会把原因归结到自己身上。
“额，就是…”
“刘钊和于珊珊一起失踪？”
“诶？你咋知道啊？？”
“于修凡找过我。”
“找你？”江若雨一下子坐直了：“他找你干啥？没为难你吧”
王潇知道她担心她，笑了一下说：“没有，就随便说了几句话。”
“真的？”江若雨狐疑的看着他。
“嗯，真的。”
王潇说是这样，那就是这样了，江若雨知道这个人是不屑说谎的。这才松口气说：“既然刘钊也失踪，那珊珊一定就是没事了，他们俩八成就是私奔了。”
“嗯。”
“哎。”
江若雨长叹一声，总算是松了口气。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
回到学校的时候正好是晚课之前的休息时间，江若雨和王潇直接去了食堂，正巧碰上提前回来的那书玉关之灵和刘飒在吃饭。江若雨和王潇去打了饭，五个人挤着坐下。那书玉首先开口。
“王潇，明天小雨过生日，你准备送她什么礼物？”
“…”王潇一言不发，低头吃饭。
那书玉无趣的撇嘴，江若雨一看她在生气，胳膊肘撞了王潇一下。
王潇抬头疑惑的看她，被他看的也是一阵无力：“好吧好吧，你吃你的，我们研究。”
“哎，小雨你生日，偏偏赶上一个星期二，要我说咱们就该周末过啊。周末时间充裕，也可以出去玩一玩。”
“不行，周末我要回家呢，我爸妈说周末给我做好吃的，补一顿。”
“哦，那就不行了，不如…”刘飒沉吟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不如明晚上咱们在寝室涮火锅得了。”
一提到有的吃，关之灵第一个赞同：“好啊好啊，火锅好吃啊。”
“可是寝室里不让用电锅啊。”江若雨迟疑，“不如咱们放学出去吃吧。我请客啊。”
那书玉却摇头：“那哪能一样啊，咱们自己做的比较有味道，学校不让用电热棒咱们平时不也用了么，涮锅过正好有现成的电饭锅，咱们明天下午就买好火锅料，自己买自己愿意吃的东西，还可以聊天，晚点睡，不用赶门禁之前回来，多好呀。”
那书玉这么一提，江若雨也动心了，“那好吧，我赞成，狐狸，你呢？”
王潇点了下头，“好。”
刘飒一看王潇遇上江若雨就只会点头说“好”了，立刻笑道：“他那能说不好呀，哎呀，对了。明晚咱们不上晚自习倒是可以，可女生寝室，王潇怎么上楼去啊。”
学校里，男寝室那边女生可以自由出入，但女寝室男生是进不来的。
这个问题一下子难住了五个人。那书玉撇着嘴看了眼王潇，丹凤眼翻了翻顿时来了主意：“我倒是有个办法。”
江若雨正愁呢，她现在身边除了爸妈，能为她过生日的人生下的真是寥寥无几了，少了狐狸，她会觉得少了很多东西。一听那书玉有主意，立刻追问：“什么办法，你说啊。”
那书玉嘿嘿一笑，看着正面无表情望着她的王潇，笑的非常亲切的说：“女生寝室不让男生进，可没说不让女生进啊。”
“啊？”
“老四，你是说…”
“不错，王潇，你不会有意见吧？”
王潇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正满眼期待的江若雨，一碰触到她那个兴奋又祈求的眼神，心立刻软了。为了她，他辣妹子都能跳，还在乎这个吗？叹息了一声：“好吧。”
那书玉笑：“那就好，那咱们就按着计划来，明天中午放学就去采购吧”
时间，1995年5月30日晚上七点半
地点，学校后面锅炉房小院内。
那书玉和王潇趁着没人注意，挑了这么一个必经的地方，刘飒和关之灵一人一个手电筒，照着那书玉手里的东西。
“这件衣服你试试看，我看你应该能穿，中午姐妹们凑钱给你买的。”
王潇看着包装袋里衣服，嘴角抽搐了。
袋子里的是一套工装裙，纯棉布料，白色连身短裙，领子和袖口的地方做了折边处理，显得干练又个性，双肩上有肩章，胸口的部位一边一个兜，兜盖略微翻起，腰带是非常时髦的那种黑色带钻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