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比一。
分房决议,以我和洛风涯同床大比例通过。
小七瞪着倒戈的沈华胥,牙齿磨得嘎吱嘎吱响。
······
夜已过半,卧房内,夜风徐徐,月光凉如水,益发清凉沉静。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洛风涯只着了薄薄的雪白亵衣,通透的布料下,他的肌肤如同玉般温润,那完美而流畅的肌肉线条,让人浮想联翩,难以自持。
他一只手支着头,侧卧在榻上。我枕在他臂弯里,嗅着他的味道。
心里充溢着那种失而复得的幸福,其中,还夹杂着些许唯恐失去的恐慌。
洛风涯的另一只手轻轻梳理着我的头发,带着点宠溺的味道。
“比以前好抱。”
我仰头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疑惑,“什么?”
洛风涯望着我,依旧是那种专注而深沉的目光,明明没有什么感情,却偏偏让你觉得,这世上他能看到的人只有你一个,偏偏那冷漠之中,藏得满满都是温柔。
“比以前小,比以前软。”
我囧,“你当我是枕头啊。”
话虽如此,却不得不说,现在这身体,有少女未成熟时的娇嫩和纤细,仿佛一朵含苞未绽的花。那皮肤嫩得仿佛透明,都能滴出水来。被洛风涯一抱,皮肤上染上一层淡淡的嫩粉色,纯净之中,自有诱惑之感。
洛风涯很无辜,他不过是实话实说。
他手落到我腰上,又抱紧了一点。
我趁势一条腿跨过他的腰,直接扑到之,骑到了他身上,懒洋洋一趴,下巴搁在他胸口上。
“风涯,既然已经找到了我,那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陪你。”
洛风涯回答得毫不犹豫。
对于他为何明明人在此处却不现身,攸关我性命之时才出现的原因,我大概也猜出了几分。
他不过就是怕我还在恼他,气他,怕我不愿理他吧。
于是,我幽幽叹了口气,抬手捏了捏他的脸,“你真笨。我一点都不生你的气。在月落天涯,错的人是我。”
月光透过窗子,漫漫洒洒铺陈在纱帘上。
洛风涯慢慢眨了一下眼睛,那月光落进他黝黯的眼里,有淡淡的光华流转,美得让人心惊。
“我会补偿你。”
我又叹气,换了一根手指去撩动他眉间的碎发玩。
大概不让他补偿,这死心眼的家伙就一直不能安心了吧?
不过…
脑中突然闪过另外一个人的身影。
我忍不住举头望明月,无语泪两行。
我一想起来柳闲歌,立刻一个头两个大。
我现在真的是,担心他担心得要死…
“风涯…我决定要去,那个…咳,就是…”我支支吾吾,支吾了半天也不好意思开口。
洛风涯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大发慈悲替我说了。
“天下堡。”
“啊是…”我赔上一个讨好的笑容,在洛风涯怀里蹭啊蹭,“你看,柳闲歌以为夏子衿死了,现在肯定很痛苦…风涯,他虽然捣毁了拜月教吧,但是怎么说也是我一个很好很好的…呃,朋友。所以你不要那么记仇啦…”
“你喜欢他?”洛风涯忽然握住我的指尖,他望向我的目光中,竟然有一分无望。
“…”我愣,囧在原地,嘴巴成口型,僵硬了整整三秒。
“还是…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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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最近JJ太和谐了,所以洞房花烛夜只能吹灯,所以在群里小盆友小银的建议下,我打算在群内部发不和谐内容。所以,今天妖某人特地建了一个新群,喜欢《摧草录》的娃娃们,来群里抢位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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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谐的4P生活
关于柳闲歌的事,变成我和洛风涯的话题禁区,之后谁也再没提过。
我一想到那一晚,他敛眉避开我视线的样子,就不忍再提出前去天下堡的事,这事儿只好暂且搁下。
于是,这几日,我和洛风涯外加小七沈华胥,过起了和谐的4P生活。
唐柒和沈华胥也不是瞎子,见我黏洛风涯就像就块狗皮膏药似得,恨不得一天到晚挂在他身上,自然看出来我和洛风涯之间的确是那种红果果的不纯洁关系。
沈华胥由于知道洛风涯的身份,不甘是有的,但是无可奈何,于是很快就淡定了。
然而,情窦初开的小七,心情很低落,气场很悲愤,对洛风涯说话都夹枪带棒的。
不过,还好,七仔他没有因此而消沉,而是很快就化悲愤为勤奋,化愤恨为爱慕。
无论是吃饭,喝茶,还是聊天,我总是看到他用一种很微妙的目光注视着洛风涯。每次他看着洛风涯的时候,都从心底默默表达一种“不XX你我誓不为人”的决心。
(妖某只【叹气】:我澄清,XX打败…)
这两天,我经常看到小七他满后花园得飞来飞去,飞刀唰唰唰如同天女散花。
而大伤初愈的小王爷,在廊下长身玉立,双手拢在袖中,默默望着那满园落红缤纷,无声得心疼…
他那零落了一地的珍贵“十八学士”和“朱砂紫袍”啊!
我望着奋发图强的小七,望着一脸幽怨的沈华胥,再望望身边看着小七发呆的洛风涯…
忍不住纠结得对手指。
难道…
难道,小七他移情别恋,迷上了洛风涯?!
OH,NO WAY!NO DOOR!NO WINDOW!
小七你怎能狠心甩了华胥哥哥红杏出墙??
风涯是我的人,就算是亲兄弟咱也得明算账,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虽说忠犬和傲娇是天生一对…
唔…
我痛苦状抱着脑袋,默默蹲在了地上,陷入前后矛盾之中不能自拔。
“红豆,怎么了?”
沈华胥见状,很关切得扶我。
我抬头望着他,眼中闪烁着淡淡的悲伤。我长叹一声,道“华胥啊,我在想你…”
沈华胥微怔,随即露出很感动的表情,“我的伤已无大碍,不用担心…”
我咬唇,慢慢摇了摇头,“不,我在为你的终身大事而忧心不已…”
沈华胥:“…”
我远目,望着刀光剑影,飞花漫天之中,唐柒那如若梁上燕般轻捷的身影,忍不住道,“人道是——只要功夫深,一日夫妻百日恩…华胥啊,你看你,功夫肯定是没下到,要不,小七他怎能转眼就看上别人了…”
沈华胥的脸由白变红再变黑,半晌之后,他狠狠磨牙,“别人?那个人…难道不是你么…”
“啊,华胥,你果然在吃醋!但是,就算是吃醋,你也不能这样误会于我啊,”我西施捧心状,揪起眉头,痛心疾首望向他,“你难道看不出…小七他看上得明明就是风涯…”
沈华胥的脸色再变,他脚下一步踉跄,颤声道,“我真没看出…红豆…你这样乱点鸳鸯谱,不怕雷劈吗…”
他话音未落。
只听“嗖”得一声,我眼前一道银光闪过。
紧接着“咚”得一声,一把小银刀深深没入了我身旁的玉石柱子中。
“沈华胥!离红豆远一点!”那边,小妖孽足尖轻点在一株翠竹顶端,随风晃悠。他天青色的衣袂飘飘,与周围的翠竹几乎融为一体。
“看,雷没劈我,刀倒是砍你了…”我真诚得望着沈华胥,圣母般慈爱得微笑,“我不是乱点鸳鸯谱吧…”
沈华胥彻底憔悴了。
·····
这一日,有不速之客登门。
那时,我们四人正在用午膳,管家大叔匆匆入内。
“王爷,有位姑娘求见。”
顿时,在座其他三人,六只眼睛齐刷刷射向沈华胥。
沈华胥又无辜又尴尬,疑惑得问,“姑娘?她有何事?”
管家沉吟,“有什么事她倒是没说,不过,她带了小孩子来…”
沈华胥脸色“唰”得一变,“孩子?!怎么可能?”
邻座的小七冷冷哼了一声,三分不屑,“风流债。”
“沈华胥,这样是不对的…这样很不好…”我听着也连连摇头,“做坏事,不能留下把柄…呃不,我是说,做个男人,一定要负责到底。”
洛风涯无语,默默夹了一块肥嫩鲜美的鱼肉放在我碗里。
沈华胥怒了,拍案而起,“我自己做的事我会不清楚?!管家,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哎,你不要恼羞成怒…”我望着沈华胥的目光中,失望之意更浓。
这时,却听管家幽幽道,“这位姑娘,指名道姓要找…凤红豆,凤姑娘。”
听罢,换我拍案而起。
“放P!我什么时候欠下风流债了!这个栽赃嫁祸也太无耻了吧!”
管家脑后垂下三道长长的黑线,“那位姑娘说…是凤姑娘在飞花楼中亲如姐妹的密友…”
众人:“…”
····
于是,众人浩浩荡荡组队去围观我的闺中密友…
会客室中,有一女子忐忑不安得坐在太师椅中。
她一身风尘仆仆,约莫二十二三的年纪,只见她凤眼含春,长眉入鬓,虽有些憔悴,却也算个美人。这美人一只手里抱着一个襁褓,另一只手里拎着一个模样可爱的小男孩。
小七大概是被唐门突袭搞怕了,先紧张兮兮走上去查探。
他仔细观察了那女子一圈,然后,探头,瞧向那襁褓里…
“天…”小七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脱口而出,“好丑…”
那女子显然听得一清二楚,猛然仰头,一副巨受打击的模样。
接着,她肩膀开始颤抖,那眼泪便扑扑扑,不停地落了下来。
小七也被吓了一跳,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无奈之下只好遁走。
我和洛风涯一迈进花厅,就看到一位姑娘暗自垂泪,她垂啊垂啊,垂了N久都不见有停下来的趋势。
终于,我看她哭得那么可怜,就好心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别哭了,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是不是家中遇到了什么变故?若是有什么困难,你就尽管告诉我,若是我能帮的上忙,我肯定都会帮你的…”
女子一听,果然歇停了,可怜巴巴抽噎着,抬头望着我,“红豆,你说真的?…”
“嗯,”我回头吩咐侍女沏茶拿点心,递给他一杯茶,“喝点水吧,别哭脱水了…”
女子感激得接过。
我又拿了个花生糕递给她,“拿这个喂你的猴子吧…”
我指了指她襁褓。
于是,端着茶杯的女人,“哇”得一声,哭得更加汹涌澎湃了…
我手足无措,回头无辜得望向洛风涯,小小声,“那个…我说错了什么吗?”
洛风涯面谈依旧,摊手,轻声回答,“没有。”
只听那女子一声尖利的哀嚎,“啊!老天啊!我不活了!!”
纯洁是怎样被玷污的
此女子,乃是当年与我一同入飞花楼的姐妹。四年前被一个西域的商贾赎身娶为正妻,本来一家人和乐美满,谁知,天不遂人愿。不久之前,她老公在贩运货物途中遭土匪劫财害命,她那时正有十月身孕,又产下一子之后,一个弱女子自顾且不暇,更何谈养两个孩子。无奈之下只得改嫁作他人妇。然而他前夫在中原并无亲人,她也是无亲无故孤苦伶仃一人,除了我这个姐妹之外,在无人可以投靠。
所以,只能把这两个孩子托付于我。
其中那个稍大一点的孩子大概有四岁,眼睛大大的,皮肤比中原的孩子要白嫩得多,头发微微有点卷儿,瞳色并不是纯正的黑,有点泛着墨玉般的绿,俊俏得像个SD娃娃,一看就是典型的混血小正太,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揣在怀里尽情蹂躏。而那个小的,才只有几个月大,一看就知道是营养不良,可怜兮兮皱巴巴的一团…
我看看正太,又看看猴子,犹疑再三。
正太我喜欢是喜欢…可是,养孩子又不是养宠物,责任重大,我自己生活都一团糟了,怎么能有空照顾小孩?
见我犹豫不决,于是那女子哭的更凶了,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一下子扑过来,扳着我的肩膀前后凶猛得摇,“红豆啊!这两个孩子都是我的心头肉啊,若不是我走投无路,怎能舍得给你养?你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发发善心,收养这两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吧!”
我被她扑得往后一趔趄,憔悴得前后摇晃,“姐姐…你何必行此大礼,淡定淡定…我…”
“红豆,你若是不方便,我可以将两个孩子送进宫中抚养。”沈华胥一直站在屋角,默默看着一切。他手中折扇半开,水墨丹青半遮了玉颜。
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口气也是随随便便。
我诧异回头看着他,“咦?你自己欠了一屁股风流债,又闹出两个孩子不怕引起非议?”
沈华胥轻轻叹了一声,淡淡别开了眼睛,“我最看不得女人在我面前哭…”
我正感动得七荤八素,原来之前误会了沈华胥啊,华胥其实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
我刚想说“很好”,却听,背后的洛风涯竟然开了口,“孩子,可以交给我。”
此言一出,除了不明真相的女子一脸感激之情之外,我和沈华胥都是嘴巴成“口”字,一脸青天白日活见鬼的表情。
“咳咳,风,风涯…你不是认真的吧…”我嘴角抽搐。
交给他?带回…拜月教?
不知怎么,我第一反应是——洛惊寒的坐骑小武,有点心吃了…
这个…
再怎么说…把两个纯良的混血小正太扔到充斥着BT,爬满了僵尸的魔教中,都有种把肉包子打恶狼的感觉…搞不好最后被吃得连骨头渣滓都不剩了…
洛风涯他看了一眼粉粉嫩嫩正张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瞅着他的小正太,忽然,我感觉他气场逐渐减弱,竟然流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失落来。
囧TZ!!
我和沈华胥再一次青天白日被雷劈了。
他,他为毛会失落?!
——魔教教主洛风涯,MASAGA,是个正太控?!
最终。两个小孩儿就被我留下了。
小的那只太小,于是扔给奶妈喂着。
而大的那只嘛,咱现在正闲着无聊,于是抓过来逗着玩。
小平爷爷曾经曰过: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为了让小正太能够茁壮成长,能够成为祖国的明天,社会的希望,我义不容辞承担起了担当他指路的启明星的角色,对他进行了孜孜不倦的凤氏独门成才早教。
花厅内,下午茶时间。
我和洛风涯,小七,还有小王爷,非常正式得端坐在八仙桌边。
洛风涯腿上,大点儿的BABY非常乖巧得坐着,胖胖的小手抓着洛风涯的衣袖,不停地拿风涯哥哥的袖子蹭口水。
小的那只被放在桌子上的婴儿篮里,由于长得难看,无人鸟之…
我咳嗽了两声,神色非常认真且严肃得说道,“孩子总要取个名字。从今天起,我决定,这两个小家伙,大的叫小受,小的那个叫小攻。”
七小妖孽把那两个名字反复念叨了几遍,越念越觉得别扭。他蹙眉,提出了异议,“这名字未免也太奇怪了点吧?”
我暗念,你自己名字也不咋地啊…
(妖某只:豆豆啊,你自己的名字…
凤红豆一记无影脚踹飞之:再提!我让你再提!我踢死你!)
“你懂什么?”我白了他一眼,“腐看天下大势,攻久必受,受久必攻,攻受相克,阴阳相生…这名字多大气啊!”
小七仍旧不服,“那为什么不反过来?大的叫攻,小的叫受?”
我掩唇,YD得笑了三声。
心说:我爱年下攻你管得着么?!
嘴上却说,“兄友弟恭你没听说过么?”
七小妖孽轻哼了一声。
沈华胥捧起紫玉茶盏,呷了口茶,嘴角噙着一抹笑,很有大将风范,“名字不过是和称呼罢了…叫腻歪了,叫不顺口,大不了过两天就换一个,何必那么计较。”
我忍不住很钦佩得对沈华胥眨了眨眼睛,“华胥兄你说得太在理了,其实我还想让他们叫小菊花小黄瓜…”
······
吃饭的时候,我忍不住逗逗小受。
我夹了个红烧狮子头,放在他面前绕啊绕,就是不给他,引诱道,“小受受,乖,你应该叫我什么?”
小受受含着手指流口水,两颗黑曜石一般黑亮亮的眼睛呆呆的望着我,奶声奶气叫了一声:“娘——”
我笑得仍旧和蔼,和蔼的笑容背后是阴森森的恐吓眼神,“不…你应该叫我女王殿下…明白了吗…”
小受受一抖,嘴咧了咧,没来得及哭,就被我拿狮子头堵住了嘴巴。
然后,我又加了一块芙蓉桂花糕,眼睛笑得弯弯得问,“小受受呀,那边的漂亮哥哥,你应该喊他什么?”
小受受眼睛直勾勾的顶着桂花糕,他勉为其难望了望坐在桌子对面面色冷峻的小七。
小七也望向他,两人相顾无言半晌。
最后,小受受灵感爆发,突然小嘴一张,亮晶晶口水一落,语调极其凄厉得一声呼唤,“娘啊——”
我喜笑颜开,趁火打劫,哦不,趁热打铁,赶紧指着旁边正在仪态万方喝着补药的沈华胥,“那旁边那个漂亮叔叔呢?”
小受受已经完全摸准了游戏规则,口齿清晰,声音洪亮一声唤,“爹爹——”
“哎呦我的宝贝儿~~喜欢死你了!”我一把把小正太从洛风涯腿上抱起来,也不管他那流之不尽,流之不竭的口水,抱在怀里揉来揉去,搓来搓去。
那厢。
沈华胥将苦的难以下咽的药,一仰头,一口饮尽。
七小妖孽手中的银筷子,嘎吱嘎吱,被捏成了L型。
再看洛风涯,是多么的淡定,多么贤惠,多么的为人夫之典范!
只见,面瘫瘫的魔教教主一只扶着在我怀里拱来拱去的小受,一只手里捻着一块帕子,在小受受的口水落到我衣服之前的一刹那,眼疾手快把那口水擦干净。
········
对孩子的启发式教育是少不了的,而启发式教育必须寓教于乐,最好最古老的方法,莫过于——床头故事。
某日,5P一家人在后院晒太阳。
众人皆坐,唯独我亭亭玉立于中央,负手而立。
“从前有一只小鸟,飞到南方去过冬…”我的故事,是这样开始的…“但是天实在是太冷了,小鸟飞着飞着,扑通,冻僵了掉进了田野里。正在它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时候,一头牛碰巧走了过来,扑拉,拉了一坨屎巴巴,把它给埋了…小鸟躺在温暖的粪堆里,没想到,没过多久竟然活了过来!它得救了,于是高兴地唱起歌来,它唱啊唱啊…一只猫路过听到了它的声音,闻声寻来,扑过去把小鸟从大粪里叼出来,吃了。”
小受胖胖的手撑着自己的下巴,非常天真得看着我傻笑。
我忽然觉得自己的早教…前途未卜…
我耐心得微笑,“小受受,这个故事对你有什么启发啊?”
小正太傻不啦叽得望着我笑,“小猫猫吃小鸟鸟~”
我脸色一冷,“这个是现象,不是本质。”
小受被我阴冷的表情吓到,拱到洛风涯怀里不敢探头出来了。
我于是掐腰,玉指一挥,指向小七,“孩儿他妈,你说!”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被我一天三千次呼唤“孩儿他妈”的小七,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
翘着腿,半躺半坐在树杈上的唐柒,漫不经心得修指甲,懒洋洋道,“并不是所有在你身上拉屎的人都是你的敌人。”
本女主遥遥对他竖起大拇指,“GOOD,孩儿他爸,你说。”
正拿着剪刀修剪茶花枝条的沈华胥,轻轻笑了一声,“并不是所有把你从脏污中拖出来的人都是你的朋友。”
我欣慰得点头,“很好。其实,这个故事最重要是教育我们——当你深陷在粪堆里的时候,最好乖乖闭上你的鸟嘴!”
一直垂着眼睛的洛风涯,此刻忽然抬眸,冷漠而不带感情的目光别有意味得自唐柒和沈华胥身上滑过,淡淡道,“精辟。”
唐柒和沈华胥,于是,乖乖得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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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鞠躬鞠躬
摆驾回宫
又是浑浑噩噩无所事事几日,哗啦啦流逝而过。
终于有一天,转机,华丽丽降临了。
沈华胥遇袭受伤的事,不知咋滴让他蹲在京城里的皇帝老爸知道了。
于是皇帝陛下龙颜大怒,一纸诏书,千里迢迢,翻山越岭,怒气冲冲,送到繁城沈华胥面前。
我捧着那卷长长的诏书,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诏书啊诏书啊!在电视剧里看过无数次的稀罕玩意!
我惊叹着,惊叹着,看着那满满当当写满一卷的篆体小字…华丽丽得…文盲了…
篆体,很悲摧得,一个字也看不懂。
七小妖孽也挺好奇,凑过来看,顺便在旁边做起了翻译。
小七翻译版诏书内容如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毛那个曰的!
——姓沈的小兔崽子!好你个不肖子孙!
想起当年,寡人就心有戚戚焉…
要不是我三宫六院的皇妃们一看见你就眼直,我能那么大度拨给你那么多银两让你整日在外头鬼混嘛!这几年,我在宫里节衣缩食,你却在外头大手大脚挥霍国库的银子!每日花天酒地泡美女把MM!而且,更可恶的是,你丫追到手那么多美女也不知道给老子我留一个!
算了算了…寡人在气头上,说话有些过了…寡人也知道你这么多年有宫不得回,心里也有怨气…这次,你虽然又捅了大篓子让人给捅了,但我就宽宏大量不计较了,限你在一个月之内速速回宫,不得迟到不得请假,如不照办,后果自负…
钦此~
“呦…沈华胥,你父子关系不和啊?”七小妖孽嘴角微弯,调笑的意味大于讽刺。
沈华胥却不像往常一样会无所谓一笑而过。
这一次,孩儿他爹生气了。
“兄弟不和的人,有资格说我么?”
小七立刻也拉下脸来,眼中杀气凛冽,“你说什么…”
正在两人剑拔弩张,空气中火药味越来越重滴紧张时刻。
忽然,趴在奶妈怀里睡觉的小受受忽然醒过来,扑腾着爬下来,跑到我腿边抓着我的衣摆使劲摇啊摇,抬着头特别天真特别纯洁得问,“妈妈,妈妈~~~爹爹和娘打架?”
我蹲下来捏捏他小巧玲珑的鼻子,笑得一脸暧昧,“傻孩子,才不是呢!你爹和你娘这是在调情~~”
“调情是什么呀?~”小受受胖嘟嘟的手挠挠自己粉嫩嫩的脸,疑惑得眨巴眼睛,那浓浓长长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似得,都能扇出风来。
“调情啊…”我抬头望天,深沉状远目道,“调情很微妙,它像雾像雨又像风…它是OOXX的前戏,它是生产人类的必备工序…它像山楂外的那层冰糖,如糖醋里脊外面那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