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年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才长松了口气:“这真是太好了…”他刚才听说有人在2号女生宿舍下面向一个叫阮婉的女孩告白,想也不想地就跑了出来,结果居然听说“都打起来了”,差点被吓死。
阮婉轻笑了几声,扬了扬下巴显摆说:“安心啦,从来都只有我打人的份,没人打我的份儿。”
她这话说得霸气侧漏,却有人在她背后凉飕飕地吐槽:“是啊,然后你就扭了老腰。”
阮婉:“…”喂!钱姑娘,随便加入“背后插刀教”可是不好的!
“腰?”杜锦年一听这话立即就紧张了起来,“你的腰怎么了?”
阮婉扭头瞪了钱钱一眼,却见她对自己做了个“加油”的手势,表示“姐姐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然后,她就和莫北一起把站着发呆的夏蒹葭给拖走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阮婉哪里不知道寝室姐妹是在给他们创造相处机会,咳咳,不会是好姐妹,就是讲义气啊!她心里给这群小伙伴点了个赞,浑然忘记了自己刚才还在吐槽她们没义气呢!
她抬眸瞥了眼某人担忧的神色,转了转眼珠子,脸上顿时露出痛苦之色,抬起手摸着自己的腰,“嘶嘶”惨叫:“好像真的是扭到了…很疼啊…”
“疼得很厉害吗?”杜锦年下意识想伸手去摸她的腰,手伸到一半蓦地反应过来——这种女孩子家的私密位置,他怎么好随意去碰。手足无措了一小会后,他说,“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吧。”
阮婉眼巴巴地看着他:“可以吗?你不是很忙?”
杜锦年…他觉得自己在这一瞬间被她给萌到了,有点…想摸摸她的头。他努力克制住这种不合时宜的冲动,轻咳了声,微红着脸走到阮婉身侧伸出手扶住她的身体:“走吧。”贴近间,他只觉得她散发着淡淡馨香的身体娇柔到不像话的地步。
他却没注意到,身侧的少女撇了撇嘴,脸上居然露出了“啊,居然没成功,伐开心”的表情。
阮婉的腰疼吗?
其实还是有点疼的,只是没她表现地这么厉害罢了。
她就是想看他为自己担心的样子罢了,他没有一丝犹豫地满足了她的这种任性。所以,她反而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她是不是耽误他的事情了?想到此,走了几步后,她顿住脚步,抿了抿唇,说:“我好像已经好很多了。”
“…”
“回去睡一觉肯定就没事了。”阮婉笑着说,“你送我到楼下就可以了,然后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杜锦年注视着身侧的少女,突然就读懂了她的想法,感动于她的体贴乖巧之余,他莫名地又觉得她可以更…肆意一些,更刁蛮一些,那样他会更加高兴。…他也不知道这样的想法究竟从何而来,它只是骤然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就如同之前的那些梦境一般。
“还是去看看吧。”
“不想去。”
杜锦年看着这“拒不从命”的家伙,心中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在这样情绪的驱使下,他做出了刚才十分想做的事——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柔声说:“去看下好不好?”
“…”
阮婉感受着头顶传来的温暖,居然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在现在的他所不知道的时间空间里,他曾经无数次地轻抚着她的头,告诉她“没事了”、“都过去了”…
眼下,她有种一切失而复得的感觉。
她眨了眨眼,用力地憋回几乎要留下来的眼泪,努力未果后,不得不靠点头的动作来掩饰。
杜锦年笑了,然后背转过身,蹲在地上:“来。”他怕她害羞,解释说,“这样比较快,医务室就要关门啦。”
阮婉没有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之类的话,而是弯下身趴在他的背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深深地吸了口气,只觉得鼻尖满是熟悉的味道。她莞尔一笑,眼角眉梢尽是无法用话语形容的满足之感。然后,她感觉到他站起身,稳稳地背着他,一步步地朝前走去。
路灯昏暗,一盏接着一盏。
在它们的照耀下,这条路也仿若没有尽头。
趴在二楼窗口的三个人注视着两人的背影,不约而同地发了一小会呆。
最先开口的是钱姑娘,她嘟囔着说:“明年!明年我一定也要泡个会背我的汉纸回来!”
莫北翻了个白眼。
“你这是什么表情?”钱姑娘不满地问。
“没什么。”莫北随口回答说,“只是想到高中的时候我经常背着男生往医院赶。”
“…为啥?”
“一起打群架的时候受伤了。”
钱钱:“…”麻麻这个大砍省来的妹纸好可怕啊!!!
夏蒹葭双手握拳,星星眼看莫北:“好厉害…”
钱钱:“…”喂喂,这种时候难道不该觉得可怕才对吗?
莫北抬起手揉了揉夏妹纸的脑袋:“下次有空教你几手。”
“嗯嗯!”点头,点头。
钱钱看着这俩快要成为师徒的室友,无语望天——所以整个寝室只有她一个是正常人么?这可真是个悲剧!
与此同时…
哪怕再不想到尽头的路,也终究是有尽头的。
可惜的是,作为终点的医务处,居然是一片黑暗。
他们到底是来晚了,它已经关门了。
杜锦年于是带阮婉去了学校外面的诊所,这也是室友推荐的。不知道是天气原因还是事有巧合,屋里的病人居然相当之多,且绝大部分都在吊水。
忙得团团转的女医生忙里抽闲问道:“哪里不舒服?”
“腰扭到了。”
“放下来我看看。”
一番对话后,杜锦年将背后的少女放下来。女医生看了眼阮婉,指着一旁的隔间说:“跟我进来,撩起裙子给我看看。”
阮婉依言而行,女医生略微检查了片刻后,说:“小问题,拿点药酒揉揉就行了。”说完,她打开药柜取出了一瓶药油,才刚扭开瓶盖就听到外面有人喊,“医生!医生!”
“来了!”她拿着药瓶撩开帘子走出去,阮婉借着她的动作,看到一个双眸紧闭的男生被背了进来,也不知是出了什么问题。
事权从急,女医生于情于理都该先看这位明显问题更严重的男生,可她也不能丢下先来的阮婉不管。犹豫了下后,她非常果断地把药酒塞给了杜锦年:“你去帮她揉揉,没多大事散散瘀就行了。”
“…啊?”杜锦年还没反应过来,女医生就忙起来了。
他拿着药酒瓶冷了片刻,只得朝隔间走去。心里却还有点担心,她看起来疼得很厉害啊,这样真的没问题么?等等!揉揉?
他整个人略不好,快走几步追上医生问:“我帮她揉不太好吧,你这里有其他…”
“都是男女朋友还害什么臊啊。”女医生挥了挥手,潇洒地说,“快去快去。”她忙着呢。
“…”
作者有话要说:打脸啪啪啪!好爽【喂
不过我也很喜欢打女主脸,尤其在她觉得自己幸运值是S的时候…【等
感谢以下亲的地雷——
感谢小竹子、小笨蛋、小猥琐一把(喂!)、小怪兽、小可可妹纸的地雷,么么哒,爱你们~
谢谢大家!
第77章
一更
眼看着女医生忙碌成那样,杜锦年憋在喉间的那一句“并不是”没能说出口,而且…
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药酒,犹豫了片刻后,转身朝隔间走去。进去后,他看到她正扶着腰站在一个玻璃柜前,认真地注视着里面的药。
“怎么了?”
“…医生正在忙,说让我帮你揉揉。”
“哦,也行。”阮婉点点头,走到他身边来。
杜锦年:“…”他看着她淡定的模样,开始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大惊小怪。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他脑中突然就想起了金毛好友曾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为什么在和女孩纸相处的时候会不好意思?哥们,那是因为心存杂念。像我一样,纯洁!没错,跟我学一学就好!”,所以说…怪他想太多?
他深吸了口气,默念了两句“心无杂念”、“心无杂念”…觉得果然淡定了不少,然后就看到她掀裙子的动作顿了顿。额,对了,她今天穿的是长裙,也就是说…
他猛地扭过头,耳朵“唰”的一下就红了。
心无杂念。
心无杂念!
然后他听到她小声说“好了”。
“…”杜锦年觉得自己真是没法心无杂念啊!TAT
“锦年?”
他听到她疑惑的声音,为了不被她发现自己现在的窘境,他不得不僵硬着脖子转过头去,然后看见…
她拉开了裙腰上的拉链,轻轻地将缺口撑|开。
他顿时松了口气,心想这拉链真是开地太对地方了!然后就看到那白嫩肌肤上完全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的青紫之色。她的皮肤本就太白,故而淤痕也就格外显眼。看到它,他的那些杂念一瞬间就收束了起来,连忙将药酒倒在手心,搓热双手,低声说了句“忍着点”后,就动作熟练地揉了起来。入手的肌肤滑嫩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却居然没能引起他的半点遐思——因为他的关注力现在全在“揉啊揉,用力揉!”上面。
如果说阮婉原本还有点小羞涩的话,辣么…在他开始动的瞬间,这种羞涩感就荡然无存了。
很痛好么!
超痛好么!
“唔!”她忍耐不住地发出一声闷哼,差点没飙出眼泪。咬着牙忍了十几秒后,她终于克制不住地低喊,“疼!你轻点!”
“再忍一下。”杜锦年聚精会神,“马上就好了。”
“…”QAQ坏蛋!不懂怜香惜玉的坏蛋!
他没撒谎,很快,这种折磨就结束了。
原本还心怀怨念的阮婉稍微感受了下自己的腰,别说,被按过后真的舒服了不少,尤其是现在,热**辣,真心舒爽啊!
“擦一下。”他递给她一张纸巾,“别把衣服弄脏了。”
阮婉接过纸巾细细地擦掉腰间沾染的药酒,好奇地问:“你手法很熟嘛,练过?”上辈子她还真没享受过这个,眼下就算是重活一次的小惊喜啦。
“嗯。”他点了点头,“我妈妈教我的。”
“…哦。”阮婉没有再问下去,因为她很清楚,“妈妈”这个词对他的意义很特殊。就如同她很早就没有了父亲一样,他也很早就没有了母亲。并且,他对他的母亲感情非常深刻。上辈子她没有好好关心他,对这件事知之甚少,这辈子虽说肯定不会如此,但现在…显然不是问它的最好时机,他们还不够“熟”。
杜锦年扭好瓶盖时,阮婉也刚好擦完,开始拉上腰间的拉链。
寂静的屋中,此时此刻,它是唯一的声响。
刚才还镇定无比宛若辣手屠夫的杜锦年,突然就觉得局促而尴尬,这感觉来地太突然以至于他有些懵。而在这细微的声响中,他下意识就想起了刚才所见的她腰间那白|皙的肌肤以及…柔腻的手感。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他本|能地合了合掌,它的上面似乎残留着那种感觉,难以忘记。
他明知道这样想是不对的,却又难以抑制。
就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她若有所觉抬起了头。
两人的目光,就这样相对了。
有的时候,男女的目光就是这样,在某一刻对上,就难以自持地胶着纠缠,再难分开。每当这种时候,时间和空间仿若都化为了虚无,如果天地间还存在什么实物,那大约就是对方了吧。
或者用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他们被彼此的目光吸引了。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只觉得心中一片火|热,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她仰起头,粉色的唇|瓣微微抿起,有一丝不起眼的颤抖。
接近。
不断接近。
然后…
“你们好了没?”
女医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
“…”
有什么事被打断的结果,就是难以言喻的尴尬。
女医生撩开帘子走进来时,就见到男的正低着头拿着药酒,女的正低头整理裙摆——嗯,就没有一个抬起头的。她一过来人,注视着两人明显都红了的耳朵,哪里还不明白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心中又好笑又无奈,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在哪里都能谈恋爱,不挑地方啊!
不过,就算她不想棒打鸳鸯,也不能真就把地方让给他们啊,于是…拜拜了你们呐!
于是乎,她很快就把阮婉和杜锦年给打发走了。
阮婉与手持着药酒的杜锦年站在诊所门口大眼瞪小眼,看着看着,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刚才的那点小尴尬也就烟消云散了。
…才怪!
阮婉眯了眯眸,心里想“小哥哥你既然差点亲了我,从此以后就是我的人啦——虽然你本来就是我的人!”。
杜锦年则暗自心想,自己的追求大计也许该加快进度?…嗯,回去后问问金毛吧,他虽然做事不靠普,但在恋爱方面还是相当有经验的。
不多时,杜锦年就将阮婉送到了寝室楼下,他将手中的袋子递给她,嘱咐说:“记得让你的室友帮你揉。”
“哦。”阮婉点头,接过袋子。
“不能因为怕疼就偷懒。”
“哦。”
“一定要揉。”
“…我知道啦。”阮婉嗔怪地看着他,她在他心里到底是有多不靠谱啊?不过,看来他关心她的份上,原谅他啦!但是…她眨了眨眼,促狭地问,“不过,你又怎知道我揉没揉呢?”
杜锦年:“…”这是个好问题,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呢。
然后,他就看到她露出了个小狐狸般的笑容,踮起脚凑过来低声说“难道你还要亲自检查不成?”,他只觉得如同雷劈,整个人都不好了。
再然后,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嘻嘻笑着退开,却…无可奈何。
阮婉双手背在身后,后退了几步后,坏笑着说:“我上去啦,你也早点回去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除了这个,他还能说什么?
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上,杜锦年才收回目光,转而抬起头,注视着二楼的那个窗口,等待着她的身影在那里出现。在那之后,他才能放心离开。
与此同时,杜锦年抬起手捂住胸口,他发现了一件不容忽视的事——比起文静的她、温柔的她、乖巧的她、可爱的她…刚才那种时候使坏的她,更让他心跳不已。
短短两层楼的工夫,阮婉自然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挥别某人后,她心满意足地拉上窗帘,眉眼带笑地走回位置上,自然又遭受到了一阵来自同寝室友的“鄙视”。一阵笑闹后,钱钱好奇地问:“说起来,他是不是不知道陈丘纠缠你的事?”
虽然已经顺利地KO了陈丘,但这个名字依旧让阮婉恶心了一把。
她点头:“嗯。”
“你为什么不告诉你家杜锦年?”莫北奇怪地问,“有他在的话,陈丘也更容易放弃吧?”
“我不想让他为我担心。”阮婉弯了弯嘴角,如此回答说,“而且这种事,我自己就能解决,实在用不着给他添麻烦啦。”
“…”
一片沉寂后,莫北感慨着说:“你对他也是真爱啊。”
“那当然!”阮婉毫不羞涩地回答说。
钱钱看着阮婉幸福到几乎能冒出光芒的脸孔,默默地咽下了刚才想说的话,转而说道:“他就那么好吗?”
“为什么这么问?”
钱钱摊手:“你一遇到他,就跟吃了**药似的,整个人都傻了。”她补充说,“我一看到你这样,是又想恋爱,又害怕恋爱——一想到未来某一天有这样一个人会然给我神魂颠倒失去理智,总觉得有点可怕哎。”
对于这个问题,阮婉的回答从来都只有一个——
“他是最好的。”也许在其他人看来不是这样,但在她看来,他就是最好最好的。
至于神魂颠倒…
“不是他让我神魂颠倒。”阮婉认真地说,“是我自己愿意为了他神魂颠倒。”
这是,她上辈子亏欠他,这辈子应该给予他的。
二更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次日,昨天晚上的那桩囧事算是传遍了校园的各个角落。好在第二天是周六,阮婉并不需要上课,否则还不知道要被多少人指指点点。
清晨。
阮婉正卷着被子在床上酣睡,事实证明——养成早起的好习惯可能需要很久,但养成睡懒觉的习惯真的只需要…几个一样喜欢睡懒觉的室友!
不大的寝室中,均匀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地响起,让人听着真是更加睡意深沉了!
此时已经是早上九点半,四人房,三人在睡觉。
只有莫北依旧早起去晨练,对此,钱钱的评价是——“一个女人居然能对自己辣么狠,还有什么事做不到?同志们,千万不要得罪小北啊!从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把她逼急了她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然后,她就差点被莫北揪起来丢尽外面走廊上的垃圾桶中。
不过,莫北身为“2212的勤奋之星”这件事,那必须是毋庸置疑的。
好在她虽然看似大大咧咧,心思却也有着细腻的一面,出去回来时从来都是蹑手蹑脚,并且总不会忘记给她们带早饭。然而今天…
“大消息!”
莫北推开寝室门,就如此大声喊道。
“都起来听我说!”
“婉婉,蒹葭,二钱!”
阮婉最先醒来,她打了个哈欠,微微坐起身,就看到与自己头对头睡着的蒹葭妹纸正在睡眼惺忪地揉眼睛。侧对面的二钱懒洋洋地嘟囔“别叫我二钱!”,然后翻了个身,低头注视着下面那站在寝室中央的莫北。
三人都没生气,正是因为莫北平时都那么体贴,所以她们知道,她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眼看着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莫北非常开森地说:“陈丘被打了!”说完这句,她补充说,“是在昨晚被婉婉打后,又被人堵着打了一顿!现在跟个猪头似的!”
“啥?”钱姑娘第一个反应过来,“噌——”的一声坐了起来,“真的?谁干的?真是干得漂亮啊!”
阮婉和夏蒹葭也先后坐起身来,背对背靠在一起,两张脸上都满是惊讶之色。后者是纯粹的惊讶,而前者则是在怀疑…嗯,她没有梦游症吧?…等等,就算梦游了她也没能力把陈丘给揍成猪头。
“不知道啊。”莫北摇头,“据说他昨晚回去时整个寝室都惊了,不过也奇怪,谁都能看出他是被揍了,他却硬说自己是摔的。”她好笑又疑惑地说,“明明被揍,却说什么都不肯承认自己被揍,这是什么毛病啊。”
夏蒹葭歪头。
钱钱嗤笑了声:“八成是被揍后又被威胁了呗,弱鸡似的,还怂,真够丢人现眼的。”
阮婉却是微微蹙眉,总觉得这个作风有点熟悉,错觉么?
“对了,我刚才遇到他的时候还拍了照!”莫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么?”
“看看看!!!”X3
一屋子都沸腾了。
最终还是阮婉夺得头魁——嗯,她直接爬下扶梯抢手机了。
看过之后的评价是…嗯,莫北的那个“猪头”的评价,真的是一点不夸张。从陈丘还可以自由行动就可以看出,他身上的伤不算太重,起码不至于到住院的地步,但是,打他的人也真是讨厌他到了极点,对他的脸没少下手,于是乎…点蜡!
即使厌恶陈丘如阮婉,都油然而生了辣么一点点同情,嗯,大概有百分之一手指甲辣么大。
“为了庆祝,我们出去吃顿好的吧!”钱姑娘提议。
“抱歉,我今天有事。”莫北非常遗憾地说,“绘画社今天有活动,我待会就要去参加了。”
“我也是…”夏蒹葭弱弱地说,“我答应了爸妈要回家。”
钱姑娘叹了口气,遗憾地看向阮婉:“看来只有我们俩相依为命了。”说到这里,她脸色一变,“你…不会重色轻友吧?”
阮婉微微一笑,肯定地说:“当然不会。”待钱姑娘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她才接着说道,“不过,我和另一个朋友约好了要见面,所以也不能陪你啦。”
钱钱:“…”
最终,她毫不客气地给了阮婉一个中指,以此表示对她的强烈鄙视。
“你们这群家伙!”被独自丢下的钱姑娘表示很愤怒,“等着!等我翻过年找了男盆友,一定天天秀恩爱给你们看!”
莫北笑着说:“就找那个打人的神秘男怎么样?”她不认为把陈丘揍了的会是女的,除了她还有谁能这么英勇!
“…为什么?”
“你刚才不是很欣赏他么?”
“那是一码事。”钱姑娘摆了摆手,“恋爱就是另外一码事,打人这么凶残的家伙,八成会家暴,还是果断算了吧。”
“…倒也是。”
之后,四人又针对这件事讨论了一阵,不过线索太小,她们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位英雄好汉做了这种好人好事,更不知道这人到底为什么要打陈丘。
而此时,快成为“校园舆论风暴”的核心的陈丘同学,正在同寝室友的帮助下…敷药。正如之前那几位学长以及阮婉所察觉到的那样,陈丘这人真的是那种不能深|入相处的类型。室友们最初还觉得这人挺够意思,时间长了,就觉得他这人呐,就一张嘴!
所以昨天晚上那阵势,他们是都没参与,那几个帮忙起哄的,是陈丘靠三寸不烂之舌请到的同班同学。
他们原本还暗地里有些同情阮婉一夜过后就“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没成想居然得知了陈丘被她揍了一顿的消息。当时他们几乎以为听错了,反应过来之后才深觉小看了女人啊!事实证明,哪怕是表面上看来最无害的那种,一旦飙起来那也必须是可怕的!也正因此,昨夜陈丘没回来他们也没放在心上——肯定找了个地方喝闷酒去了呗!
也能理解,当众丢那么大人,是个都人会郁闷。
更别提陈丘还是那么爱面子的类型。
他们今早看陈丘一瘸一拐地走进寝室时,全都惊了!
他们原本以为陈丘是喝多了酒在外面和人打了一架…好吧,是被人打了一顿,却没成想,他居然死活不承认这种事,表示自己“说了是撞的就是撞的”。而后,室友之中的一个细心人发现陈丘的背上有学校内部的“观景山”上的泥土,也就是说,他在学校里“滚”过。
在学校里被揍的?
那么就是学校内部的人咯?
还死活不承认…
几人都是一阵鄙视,心想他这模样能瞒得过谁。不过话虽如此,到底是一个寝室的人,互相也没闹翻,眼下陈丘倒了霉,他们总不好冷眼旁观。所以也只能帮敷药的敷药,帮倒水的倒水。
可怜的陈丘,一边往身上贴着“狗皮膏药”,一边痛得直打哆嗦!
而每一次哆嗦,他都会想起昨夜那个恶魔一样的家伙——那个人踩着他的胸口,俯视着他,好像在看着一只不起眼的蝼蚁——事实也的确如此,在打听后,他深知这人的确有碾压他的本钱,所以,他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只能咬着牙认了。当然,这不代表他不怨恨,只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他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