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婉不太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吐槽说:“是啊,然后我就得了热伤风。”这家伙是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烫吗?!
“…”
她侧转过头,看着他苦逼的表情,忍俊不禁,凑近亲了亲他的脸颊:“嗯,心情好多了。”就这个意义上说,他还是很有用的嘛。
某人精神一震,双眸炯炯地说:“有奖励吗?”
她在他怀中转过身,抬起头亲了下某人的下巴:“奖励,够吗?”
如果问某人满足于这奖励吗?
那答案必然是不满足的。
但是,看着她依旧有些疲惫的脸孔,他怎么可能还会做其他事。所以他只是再次将她拥在怀中,轻抚着她的发丝,低声说;“别担心,有我在呢。”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站在她身边的。
“嗯。”阮婉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只感觉鼻尖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很安心。
某种意义上说,这种时候是“趁虚而入”的好时机,不过别看某人平时特别擅长占便宜(阮婉语),真到了这种时候,反倒格外正人君子,自己还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不过,作为女朋友,阮婉觉得他这种地方才是真·萌点。
次日,说到做到的阮婉果然回去了。
因为手头的事情多,她当天下午就去了公司,然后…就被祁逗比给堵住了。
“阮婉!!!”
“什么?”
“你太不仗义了!”
面对着祁某人的指责,阮婉真可谓是一头雾水:“怎么了?”
祁宣怒指着阮婉,道:“说好的一起入学一起毕业呢?你居然不等我,差评!”
“额…”阮婉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好像的确是有什么一回事来着…
当年她和祁宣是乘坐同一辆火车到达A市的,虽然所在的大学不同,不过他也的确说过“毕业的时候也一起回家吧”这样的话。她当时虽然没答应,却也没反对。咳咳,完全忘记了有这么一回事!
“你今天如果不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祁宣双手拍在她办公桌上,“我就不走了!”
阮婉吃这套吗?
那必须不吃。
不过面对某人的控诉,她还是有一点困扰的。她想了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希望你也能保密。”
“嗯?什么什么?”一听说有“秘密”,祁宣瞬间就把“深仇大恨”给忘记了,非常贴合场景地左右看了眼,才把耳朵凑到阮婉嘴边,压低声音,“放心吧,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阮婉:“…”这是演戏演上瘾了么?
“其实,我和沈子煜在交往,这次是和他一起回去的。”
“…”
几分钟后。
“咦???”
低头继续处理文件的阮婉被祁宣的叫声吓到,手中的钢笔在纸张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墨痕。她无奈地抬起头:“又怎么了?”
刚反应过来的祁宣整个人都惊呆了:“交、交往?”
“嗯。”
“沈子煜?”
“嗯。”
“…”
又几秒后,阮婉听到了祁宣的哀嚎声,他毫无形象地趴在她的桌上,满脸都是嫌弃之意:“你和谁交往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那只愤怒的小鸟啊?”
阮婉听了这话,差点没喷笑出来,她想起了乔心愿对沈二哈的评价——“整天想着撞绿猪头的愤怒小鸟”,某种意义上说,祁宣和乔心愿还真是默契。
“你的眼光啊啊啊…”祁宣继续哀嚎。
阮婉不搭理他,从意识到沈某人是个变|态跟踪狂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经对自己的眼光绝望了,不需要别人来提醒。
她原本以为他会“哭喊”很久,结果他很快就安静下来了。
“阮婉。”
“又怎么了?”阮婉再次抬起头,微微怔住,不为别的,只为某逗比脸上正挂着他很少露出的严肃神色。他很是认真地问,“你现在开心吗?”
“…嗯,很开心。”
“是么…”祁宣挠了挠头,然后叹了口气,“虽然觉得是一朵鲜花插在了一堆不可言之物上,但既然你开心,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阮婉:“…”喂,什么是不可言之物啊?沈二哈虽然二了点,可哪有那么差劲!
“作为朋友我只能说一句,”祁宣朝面前的人伸出一只手,“恭喜!”
阮婉笑了出来:“恭喜什么鬼啊?”又不是喜得贵子之类。不过她还是很给面子地伸出手,和某逗比握了握。嗯,这种好像给儿子找了后爹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错觉吧?
无独有偶…
十来分钟后。
“你在想什么?”开车中的经纪人小刘表示对某人一脸深色的表情很不习惯——明明不是有脑派!
“当爸爸的感觉真复杂呢。”
“…”
“吱呀——”
行走中的车辆在路中一个急停,祁宣差点没滚到地上去,他好不容易坐正身体,惊魂未定地问:“怎怎怎么了?出出出什么事了?!”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小刘停下车,转过头表情严肃地问,“我跟你说过的吧,如果恋爱了一定要和我报备,千万不要搞出无法收拾的局面。”
“对啊,你说过。怎么了?”
小刘看着某人一脸呆萌的表情,强忍住砸他一头发动机的冲动,咬牙问:“那‘当爸爸’是怎么回事?”
“啥?”祁宣愣了下,才反应了过来,干笑着说,“啊哈哈哈,那就是一个比喻,比喻!”
“真的?”
“当然!”祁宣拍着胸脯,表情正直地回答说,“就是个比喻!就是那个啥…嗯,突然觉得阮婉一下子…哎呀,有种女儿突然就大了的感觉,心情好复杂呐!”
小刘:“…”他忍了又忍,才把那句“她难道不是你妈吗?”给咽下去,然后打定主意不再搭理这个直到今天都时不时抽风的**。
祁宣看着小刘严肃的表情,啊哈哈哈地说了好几个冷笑话,直到后者忍无可忍地说“请让我安静开车”才作罢。说到底,这才是逗比的风范嘛。
只是…
逗比也是有很多秘密的,逗比也是会思考很多事情的,逗比也是会为朋友担心的。
不过无论如何,她能开心就最好了,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摸下巴,下章再跳个时间,不长,咳咳,这都是为了某人着想,艾玛我真是亲妈啊~
感谢以下亲的地雷——
感谢某柯基和某喵酱的地雷二连发,二位格外相配呢XDD
感谢小幺八和小火火妹纸的地雷,舔舔舔~
谢谢大家!=3=
第206章
回A市固然发生了很多事,但这些事情对于现在的阮婉来说,都已经不是重点了。而且,她现在也实在没心力关注其他事,因为…
阮婉把最后一盘菜放在桌上,双手伸到背后解围裙——固然大多数时间都赖在她家不肯走的沈某人承担了做饭的大任,但是,她也不会真的懒到什么都不做啊。时而也会像现在这样,提早回家做好晚饭等某人回来。
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
她快走几步,将解开的围裙挂到墙上,就听到了关门换鞋的声音,然后…
“你怎么在门口,妈妈呢?”
“哦,妈妈在做饭啊。”
“走,我们去找妈妈。”
…
走到玄关附近的阮婉翻了个白眼,无语地看着正蹲在地上抱着某只喵子絮絮叨叨的笨蛋。后者看到她,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个笑容,与之相对的,他怀中的猫也朝她“喵喵”叫了起来。
这只猫是从A市回来后不久,他抱过来的。也是缘分,向来猫烦狗厌的沈二少居然也能遇到对他“一见钟情”的喵子,当然,阮婉深切怀疑那是因为当时这只被遗弃的小奶猫饿得太狠了,而他当时正抱着给她买的肉包子。总而言之,被喵子缠上了的他心软之下,就把它给带到她家。
她对此的意见是——捡都捡回来了,就养呗。
关于这只猫的名字…
这只喵子的长相也挺清奇的,浑身洁白,唯独脑袋上有一小块黄毛,半圆形,带点锯齿状,像磕碎了的半颗鸡蛋壳。于是,两个取名废在研究了个半个小时后,决定给它取名叫“蛋壳”,也算是向“蛋黄”同志致敬了。
ps,备选名字有蛋白、小蛋黄以及鸡蛋。
一眨眼的工夫,几个月过去了,当初的小奶猫在专业饲养员沈二同志的不懈努力下,也变成了一只…白胖子。虽然沈二同学认为军功章有他的一半也有她的一半,但阮婉坚决地表示这个锅她不背,不背!开玩笑,瘦了二十多年的她都差点被他给养成球,区区一只猫又算得了什么!更别提从蛋壳当初“因为嘴馋而毅然抱住沈子煜大腿不肯放”的行径就可以看出,这是只毫无节操的大吃货!
更让阮婉无语的是,在收留了这只猫后,沈子煜积蓄了两辈子的父爱好像一瞬间就找到了宣泄口,把它宠的不要不要的也就算了,更是以它亲爹自居,顺带一提,他口中的妈妈…嗯,就是倒霉催的她了。
如果可以,她是真的不想当一只白胖子的妈啊!尤其这只胖子每天晚上还必须要睡在她床上,如果她关门它准保一边挠墙一边叫得撕心裂肺。拜此所赐,她几个月来每天几乎都是被踩醒的。
“好香啊,还熬了汤吗?”他站起身,笑着对她说,“等我换个衣服来帮忙。”
“不用,都搞定了。”她走上前,一把将猫从他的手中接了过来,顺带拍了下它的爪子,“都说了不许抓围巾。”
“喵~”蛋壳一脸懵逼地看着她,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阮婉有时候是真不知道它到底是真傻呢,还是善于装傻。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
“围巾坏了再买就是了。”沈子煜揉了揉蛋壳的脑袋,笑呵呵的样子很有几分居家适用男的派头。
沈子煜这笨蛋一旦宠起谁来那就是无条件无原则的。
也幸亏蛋壳是只公喵,否则阮婉觉得自己可能就要吃醋了,比如某人存在着“喵耳妖怪女仆”之类的可疑幻想。而且…咳,上面那条定理…嗯,他对她也是一样的。
给蛋壳准备好丰盛的喵粮喵罐头晚餐后,两人才洗干净手坐到桌边享用晚餐。饭后,沈子煜主动承担了洗碗兼收拾厨房的大任,阮婉则收拾起被蛋壳弄乱了的客厅。
交往时间长了,两人自然而然也就渗透了彼此的空间。
他忙起来时常会把东西带到她家,所以现在书房里摆满了两人的东西。其他地方也是一样,细看之下都是两个人的痕迹。
数小时后。
沈子煜看了眼墙上的钟,将窝在膝头的肥猫放到一旁,站起身说:“我该回去了。”
“喵~”蛋壳不满地嘟囔了声,懒洋洋地爬到被他坐暖了的位置,团吧团吧,继续做起美梦。
阮婉同样站起身,有些担心地说:“外面风是不是有点大?”仿若回应着她的话语,被风吹动的窗户传达了不小的响声。她转过身三两步走到窗边,仔细观察了下,“的确很大啊。”
“没事。”沈子煜走到客厅的晾衣架旁,拿下外衣穿上,“我开车来的,而且很快就到了。”
随着季节的变换,天气也一天天地冷了下来。
一想到再过不久,他就要冒着寒风每天晚上回去,她就稍微有点…
阮婉倾听着外面那巨|大的风声,转过身看着正拿起围巾准备往脖子上围的某人,走到他身边,咬了咬唇,犹豫了下,开口说:“不然…你今晚留下来吧。”
屋中一片寂静。
“啪!”
某人手中的围巾直接砸落在了地上。
因为某人被一个天降的馅饼砸到了。
“少胡思乱想!”阮婉一看这情形哪里不知道某人在说些什么,她微红着脸说,“你睡沙发!刚好家里有多余的被子,你上次被蛋壳弄脏的衣服我也洗干净了,牙刷也有新的,还有睡衣…”她的话语在他明亮的双眸和灿烂的笑容中越来越小,最后…
“你还是给我回去吧!”
嗯,阮某人恼羞成怒了。
“软软,出尔反尔是不对的。”某人伸出狼爪,怀抱着开始扑腾的小|白|兔,无赖属性再次开启。
“…”嗯,被他在没其他人的时候叫“软软”这件事,也已经习惯了。
然后?
然后阮婉就后悔了。
她就不该说那句让人误会的话!她的想法真的很纯洁,奈何某人的想法一点也不纯洁啊!最终的结果就是某人因她这句话而开启了某个不该开启的开关。
“喂…你松开…”
一开始她是拒绝的,奈何她软绵绵的嗓音在沈子煜听来语气说是拒绝,倒不如说是另类的鼓励,所以他很就“很乖”地被鼓励了。
他们交往的时间虽然并不算太长,还未满一年,但纠缠在一起的缘分却长到让一般人难以想象的地步。他们都已经足够成熟,足够互相了解,也对未来做好了足够的准备。也正因为足够从容,所以在某些事情上,他们也都做好了“顺其自然”的准备。
恋人间,随着交往的加深,出现越来越多亲密的举止是极为正常的事情。两人也不例外,咳,整天腻在一起,偶尔做点脸红心跳的事情也实属正常,不过最后一步…还是没有的。
至于原因…
嗯,阮某人直到今天都坚信自家男朋友在某方面大概存在缺陷。
至于沈某人,他当然是很想的,但他更重视她。哪怕他再难受,但凡她有那么一点不情愿,他都不会做什么的。而且吧,这种事总要天时地利人和,他运气实在不太好,到手的机会总能溜,比如说…
“喵!!!”
意|乱|情|迷的情况下,一下子压在猫身上这种事,实在是个大悲剧呢!
原本睡得正香的蛋壳同学发出了一声惨叫后,手脚并用地从女主人背下爬了出来,缩在沙发一角瞪圆眼睛控诉地看着两人,表示“你们这两个铲屎官肿么可以这样对主人大人!”。
沈子煜:“…”
阮婉:“…”
两人大眼瞪小眼,这可真特么是太尴尬了!
当然,若是论难受程度,肯定是沈二更胜一筹。眼看着到嘴的鸭子又飞了,他整个人都不好了。阮婉看到他的神色,非常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你还笑?”他威胁性地俯下|身,手紧了紧,可在某蛋壳的瞪视下,实在是什么也做不出来——皮还不够厚啊!
她因为他的动作发出了一声喘|息,宛若桃花盛开的美丽脸孔上泛起了更多的粉色,眼神也更加湿漉漉,让他喉头一紧,整个人更为难受了。
眼看着他疑似要失控,完全没有兴趣在喵子面前上演“教育大片”的阮婉抬起手,将某人的爪子从衣服里扯了出来,坏心眼地说:“蛋壳爸,教坏孩子是不对的哟”
沈子煜知道自己的“吃肉计划”又一次遭遇了滑铁卢,他长长地叹息了声,颓然地倒在她身上,双手紧紧地抱着她的腰肢,大脑袋在她的脖间一阵乱蹭。
“喂,很痒啊,别闹了…”
蛋壳一看自己的“日常卖萌行为”被人给模仿了,瞬间有种“地位不保”的危机感,连滚带爬地跳到阮婉的脸上,也是一阵猛蹭。
阮婉:“…”
沈子煜:“…”
于是最终,沈某人还是老老实实地睡沙发了,当然,作为“报复”,他紧紧地抱着某只白胖子。嗯,他爬不上|床,它也别想去!
“喵~~~”不要和这个浑身**的粑粑睡一起,它要麻麻!软绵绵的麻麻!
“老实点,睡觉。”
“喵…”QAQ
作者有话要说:别急,一个人不会总倒霉的,对吧=w=【这句名言来自一言不合就开车的琉璃酱】
感谢以下亲的地雷——
感谢小…papa桑的地雷= =每次看到你的名字都觉得压力格外大呢!
谢谢大家!=3=
第207章
姑且不论其他人,反正阮婉这一晚上是睡的挺踏实的。
大约正因为休息地足够好,次日清晨她醒得格外早,在床上来回翻了几个身后,她并没有如以往那般选择再睡个小小的回笼觉,而是洗漱完毕后走到了客厅中,毫不意外地发现某人居然还在睡。
嗯,睡得乱七八糟的。
她看着几乎有三分之一掉到了地上的被子、某人露出的半截小腿以及团在那腿边睡得正香的蛋壳同学,嘴角弯了弯,心中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安宁之感。这种感觉驱使着她悄然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就这样静静地看了会他的睡颜——反应过来时,她觉得自己好像也被他传染了变|态症状,对着某人的脸发呆什么的…绝对不是正常的她会做的事情!
不过某人睡得倒是不□□稳,眉心微蹙着,嘴唇时不时抿上一下,似乎在不满些什么。她看着他眼下的模样,不由又想起了这家伙昨晚的“哀嚎声”,顿时忍俊不禁,咳,幸灾乐祸是不对的,可她就是停不下来肿么办?
运气这玩意大约是守恒的,在“倒了霉”后,沈二同学终于迎来了一些好运气。
简单来说就是,居住在他家女朋友隔壁的那户人家,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准备搬走。了解到这件事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通过满满的诚(死缠烂打)意,将房子买了下来。
阮婉对此的意见是…没啥意见啦。
反正某只狼早就原形毕露,再说天气也的确是越来越冷,今年还妥妥会下雪,他住的近一点她也能更放心一些。至于更加频繁地跑到她家、各种侵占她生活空间、回家时间拖延到更晚这些事…一次不习惯,多来几次也就完全习惯了,哼,反正某人就是那样不要脸!
事实上,如果不是她“抗议”,某人甚至琢磨着要把两间屋子中间的墙给凿通呢。
装修,搬家以及其他很多事情都是需要花费时间的,于是一眨眼之间,冬天就真正地来临了。阮婉如今已经非常习惯冬天享受暖气这回事了,这座城市虽说不像A市那样四处都是暖气,但空调什么的也是度冬神器。只要不出门,身处室内时还是很暖和的。
与此同时,另一件重要的事情也到来了——沈二哈的生日是一月初。
细算起来,这还是他们交往以来,他过的第一个生日,所以正如他之前很重视她的生日一样,她也非常重视这个重要的日子。
“说起来,以往你的生日是怎么过的?”
“没怎么过,就是安妈做的长寿面,老爷子陪我一起吃。”沈子煜补充说,“老爷子的生日就比我晚几天,他也不爱大办,就和我一起凑合了。”
阮婉问时,沈子煜如此回答说。
他没撒谎,这的确是事实,本来嘛,他几乎从未和父母一起过过生日,伯父伯母一家又总不在身边,也没什么能一起庆祝的朋友。而且,他也不喜欢自己的生日日期——一月时的A市,总是有雪的。那样的天气总让他觉得讨厌,完全提不起什么大办的念头。
“是么…”阮婉低头思考了下,推了推他说,“那你这几天如果没事的话,回去一趟吧。”
“嗯?”
“以往你每年都和沈爷爷一起过,今年你不在,老人家会寂寞的。”如果是上辈子的她,大约会很容易就忽视这一点吧,但现在不会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该好好珍惜才对。
“…”沈子煜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很在理,果然身边就该有个这么棒的女朋友啊,真是太靠谱了,只是…
“不用在意我这边。”阮婉补充说,“等你回来,我再给你补一个。”她伸出两根手指,“一个生日,庆祝两次,怎么想你都赚了啊。”
她才刚说完,他就抱着她缠了上来,很是无耻地说:“那礼物也会有双份吗?”
“嗯,双份。”阮婉没好气地说,“一巴掌变两巴掌,满意吗?”
“…”
当然,她显然不可能真的把巴掌当礼物,她准备送的是…
数日后。
“蛋壳,不要胡闹。”阮婉放下手中的钩针,将毛线团从蛋壳的爪下“夺”了回来,这已经是第六次了。没办法,猫这种生物天生就对毛线球充满了森森的爱,屡教不改属性也是max。
“喵~”
“卖萌也没用。”阮婉狠心肠地将蛋壳赶下了沙发,“去去去,一边拿磨抓板玩去,这是给爸爸的。”嗯,沈某人不在时,她倒是能很顺畅地用“爸爸”来代称他。
“喵~”QAQ麻麻不爱它了!
蛋壳怨念地把磨抓板挠地嘎吱响,然而这并没有帮助她夺回麻麻的爱,因为它的麻麻正忙着呢。
送给沈某人的礼物让阮婉犯了难,本来嘛,能送给男性的礼物也就那么多,可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自己做点什么。毕竟…是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嘛。顺带一提,上次她过生日时,他送她的是一枚戒指,嗯,穿在银色细链上的。也不知道他怎么开的脑洞,居然对她说“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就把它戴在手指上吧”,然后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把订婚戒指丢给了她…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难道是她连拒他求婚N多次的态度让他知难而退了?
不对啊,他最近明明还时不时会说“咱们结婚吧”之类的话,前两天离开时还说了句“不然咱们结婚吧,这样就可以一起去见老爷子了”,咳咳…
总而言之,大概是他脑抽了吧!
她才不会承认觉得那戒指很漂亮很符合审美很合手指尺寸自己还偷偷试戴过几次呢。
另一只…
嗯,挂在他的胸前,用他的话说就是“等什么时候你戴上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戴上了”。
哼,狡猾的家伙,才不会那么轻易就便宜他呢!
总而言之,这家伙送的礼物太犯规,以至于她在选择礼物的时候完完全全地犯了难,很难找到能与之价值相当的礼物啊!这个价值不是说金钱,而是…嗯,当然,她很明白,他最希望得到的礼物大概就是看到它出现在她的手指上吧。但她觉得还是有些仓促,所以不打算这样做。
思考之后,她决定非常俗气地给他来个度冬四件套——帽子、围巾、手套还有腹卷。
前三者很正常,后一个嘛…
真正交往之前她一直觉得沈二哈壮硕如牛,相处了才知道他属于肚子很容易着凉的类型,不,与其说是很容易着凉,倒不如说是他自己太不注意了。夏季就因为不盖被子而悲剧了好几次,所以冬季的时候还是老老实实地给她套上腹卷吧。
她从前就跟外婆学过这些,眼下再做自然是轻车熟路。搞定一切后,她见毛线还有剩下的,又看到气呼呼的蛋壳,突然就来了点继续做些什么的冲动,于是…
当沈子煜走进客厅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他心爱的女人端坐在沙发上,正低头认真地用钩针做着点什么,以至于完全没发现他已经回来了。大约是嫌麻烦,她平时总是披着的长发被她松松地束在身后,发尾随着她的动作时而颤动一下。她一定不知道,在她认真做事时,时而会不经意地抿唇,有时还会微鼓起脸嘟起嘴,这些小细节,都让他觉得可爱极了,更有一种独占的冲动。
路途再累,只要一看到她,一切疲惫仿若都消失了。
从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楚地意识到——他回家了。
最先发现他的,是趴在她脚背上打瞌睡的蛋壳。
“喵~~~”乍一看到好几天没见到的粑粑,蛋壳是惊喜的,立即就蹦达起来,带着滚滚的气势朝沈子煜的腿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