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遇从梯子上下来,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道:“傻o瓜,我怎么可能会这样怀疑你?”
木木感动了,忍不住扑入他怀里,环住他的身子,道:“6遇,等过段时间公司稳定了,我马上就辞职和你去旅游好吗?”
“好。”6遇反抱住她,紧而牢。
6遇的衣服上有很好吻的柚子香气——他家人都习惯在屋里角落放上柚子皮。
那是种清甜微涩的味道,木木很熟悉。当年在他将自己的校服外套借给她遮挡血迹后,她将外套洗得干干净净,可不经意地嗅着还是有股柚子香气。
之后,她就留意上了这个有着柚子香气的男孩。或者说,她开始留意到6遇也在注意着自己。
他们是很有默契的,当她走进教室时,他总会抬头,两人的视线只相会一秒便分开。
只是那一秒却能让他们咀嚼整夜。
那种暧昧情愫足以让人回味一生。
晚上,木木在出租屋里用新网络跟安凉聊着天,谈着最近感情上的事。
安凉照旧是一针见血的代名词:“虽然你一直在说和6遇的感情有多好多好,可为什么每次都是回忆的过往,偶尔也要活在当下,展望未来啊。”
“我们现在也挺好的啊。”木木道。
想了想,又敲下几个字:“就是稍微有一点点平淡,你也知道,6遇性子比较淡静,可我觉得没什么啊,大家都是这么过的。”
“平淡?难不成你是嫌弃人家没跟大叔似地对你做什么?”安凉调笑。
“这么重口?快撕下你的面具,其实你是刘薇薇吧!”木木唾弃。
“不跟你开玩笑了,反正我的意思还是那样,如果想和6遇过,就尽量早些离开hg公司。6遇虽然嘴上说是不吃醋,可是心里指不定是什么想法,估计他说没事只是安慰你罢了。”安凉道。
“其实我也担心他胡思乱想,6遇越是安静,我就越是担心。这样吧,我明天就去跟沈昂谈谈离职的事。”木木下定决定。
这句话传过去二十来分钟那边也没反应。
木木以为网络断了连接,便发了个震动。
几秒钟后,那边有了回应——
“她累得睡着了。”
木木正在喝的一口奶茶“噗”地一声全喷在了键盘上,她举起颤抖的手指,敲去了一个问题——
“你是杜康?”
“是。”
木木再看了眼“她累得睡着了”这句话,脑里顿时升腾起无数乱七八糟的绮靡画面,再次用颤抖的手敲去一句话——
“好,你们……注意点身体,拜拜。”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木木这天晚上就梦见了安凉与杜康在床o上猛烈地滚着床单,那床单滚得才叫做惊天地泣鬼神,居然把床给震垮了。
床o上俩男女主角从灰烬中站起身来,木木却惊讶得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给吞进去——那赤o裸裸的俩人居然是自己和沈昂!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得早吧,猛烈地夸奖我吧!!
47第六章(4)
“啊!!!!!!!!!!!!!!!!!”木木从这场分不清是春梦还是噩梦的梦中醒过来,满额冷汗。
简直是传说中的神结局啊!
话说梦是人的潜意识,照这意思看来,难道自己潜意识里想滚床单的不是现男友6遇,而是前男友沈昂?!
难道她的属性真的和淫o娃荡o妇是一挂的?
顶着这样的思想包袱,木木隔天一早便来到沈昂的办公室,也不多话,直接了当地递上一封辞职信,并趁着沈昂开口前讲明:“因为私人原因,我必须得走。但我一定会做到这个月月底,把事情交代清楚后再走。”
这是木木最后的底线了。
“你考虑清楚了?”沈昂看着那封辞职信,信封尖锐,他用拇指摩挲着,感受着纸张带来的微疼。
木木斟酌着语言。“对不起,我知道你现在是最困难的时候,但我不得不走。”
“如果是因为那天的事情你和你男友有所介意,那我保证以后除了工作我尽量不会与你有交集。”沈昂将辞职信压在掌心底。
“不关你的事,是我的原因。”木木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敢抬头看他。
她脑子还是充满了他赤o裸o着身体的画面,那精瘦结实的肌肉,简直让人热血沸腾。
木木想,自己是真的得走了,不然会得意o淫病的。
沈昂望着她,睫毛在眼皮下投下一层阴影,令人看不清他眼里的内容:“我尊重你的决定。”
接下来的日子里,经过挑选,终于找到了一个接替木木的新秘书1i1y,木木尽心尽力地将所有工作都教给她,事无巨细,非常认真。
她想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尽最大可能帮助沈昂。
心思一放在工作上,木木便有些忽略了6遇,跟他的约会也少了许多,这天好不容易抽了个空出来与6遇在披萨店吃饭。
“林总,要见到你可真不容易。”6遇叹息。
“抱歉拉,等忙过这段日子就好了。”木木拉着他的手,撒了下娇。
不过这招真正好使,6遇很吃这套:“那好吧,为了你的事业,这段日子我只能尝尝相思之苦了。”
“等忙完了我立马补偿你。”木木又使出了糖衣炮弹。
“对了,木木……”
6遇正要说话,却被木木响起的手机给打断。
“等等,我电话来了,喂,1i1y有什么事?哦,那份招标的资料吗,电脑里没有?怎么可能呢?你再找找……到处都找遍了?可是下午沈经理就需要啊……这样吧,我马上回来。”
挂上手机,木木用充满歉意的眼神瞅着6遇,直到将他瞅得长叹息:“去吧,我的工作狂。”
“你真是绝世好男友!”木木对他做了个飞吻,拿了块披萨就冲出了店。
她没看见的是,在自己身后,6遇落寞的眼神。
近段日子,木木忙得飞起,不过幸好1i1y够聪明,能够在短时间内便将教给她的事情学会,看来她脱手的时间指日可待。
而就在她忙着教导之际,金长孙付易风正式上任。
他来的那天,整个公司的洗手间全部挤满了补妆的女职员,那场景,简直跟皇太子选妃似地。
木木很气愤,因为她那天刚好拉肚子,每次去洗手间都像是去挤年末大打折的商场,那危险度刷刷刷上升了好几十个百分点。
秦红颜一针见血地评价:“这个公司就是个水池,这些女的全是渔夫,全等着钓付易风这个大金龟。”
“你没打算试一试?”木木好奇。
“我自己就是金子。”秦红颜毫不脸红。
木木想,还好刘薇薇没有在场,不然肯定装作很纯洁其实特别不纯洁地问:“你明明是卵o子,哪里是精o子。”
“就是不知道这个金长孙长什么样?”木木很好奇。
今早本来想去他的办公室瞻仰一番的,可是围观的人实在是太多,木木功力浅薄,无法进入,只能叹息而归。
“今晚各位高层要给付易风举办欢迎会,估计沈昂会带着你去的,到时候自然就能看个明白了。”秦红颜透露。
果不其然,在下班时沈昂提出让木木陪着他去参加晚上的欢迎会。毕竟是贴身秘书,职责所在,木木只能答应,私下给6遇发了短信,抱歉地推掉了晚上的约会。
“那你什么时候回家啊?”6遇问。
“大概是晚上十二点吧。”木木掐算了下时间,给出了答案。
6遇没再说什么,木木便忙着化了个淡妆,之后跟沈昂上了车。
“其实你今天可以让1i1y陪着你来的,毕竟这是个锻炼的机会。”木木边用小镜子查看着自己的妆容边道。
“怎么今天晚上有约会?”沈昂果然是沈昂,什么都瞒不过他:“这样吧,作为补偿,明天我准许你带薪休假。”
木木自然欢喜,赶紧打起精神去赴约。
定的地点是夜总会,一进去木木就被扑面而来的烟味和酒味给熏得呛咳不停。沈昂为她拍抚背脊,低声问道:“以前很少来这里吧?忍着点,我尽快带你回去。”
木木抹去被呛咳出的泪水,点点头。
喝了杯薄荷水,木木放眼望去,发现皮沙发中间坐着的那个众星捧月的轮廓分明的男人,便应该是金长孙。只见那人鼻梁挺直,眉眼细长,甚至称得上“俊美”二字,只是气质稍显浮躁。
真真配得上传说中的纨绔二字。
刚一坐下,马上就有一大群浓妆艳抹的公主在妈咪的带领下进入,迅速夺去了所有男人的目光。
金长孙眯缝着眼睛吐出烟圈,将其中两个最漂亮的公主给收入囊中,一左一右坐在身边。
而其余的人以职位高低为先后,也各自挑选了自己中意的公主。
唯独沈昂以身边有木木为由,拒绝了挑选公主的机会。
木木悄声道:“我今天真不该来,害得你失去了这大好机会。”
沈昂淡淡一笑:“这就是我带你来的原因。”
“难不成你以前也都洁身自好?”木木问。
“以前是拿海伦当挡箭牌。”沈昂老实交代。
“你经常出入这种声色场合,不是应该习惯了吗?”木木不信。
“我比较有洁癖,没有感情的,一根手指头也不想碰。”说完后,沈昂看着木木。
那眼神,实在是很有深意。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花了整天的时间,终于将证据拿到手了,国庆后立即走法律程序。因为忙着这个,所以没有太多时间码字,只有明天来码,今天只有这一更了。我欠了好几章了,我都记得的,妹子们,见谅哈。
48第六章(5)
木木无法承受,赶紧着又拿起了薄荷水开始灌自己。
那些公主坐下后,娇o声艳语,浮香华粉,整个包厢呈现出酒池肉林的感觉。一群大老爷们开始撕开平日里包裹在西服下的本性,对着身边的美女动手动脚起来。
木木看着,只觉得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同时……也后悔自己没有身为男人身。
这种场合,都是靠酒麻痹神经,靠酒加深感情。所以才开场没多久,大伙觥筹交错,互相敬酒,气氛热烈。
作为总经理,沈昂自然是遭到众人围攻。不过毕竟大叔就是大叔,经过多年千锤百炼,那酒量简直比见证李白汪伦gay情的桃花潭水还要深千尺。
木木眯着眼,看着沈昂不打自招——上次那场大叔会,不,是同学会时,他明明没喝多少就醉倒了,而现在却显露出了自己千杯不倒的真身。
沈昂那双x光眼,估计连木木的内衣裤是什么样式都能看清,她此刻的这点小心思又如何能瞒过他:“我知道你在气什么,但酒量这种东西是分场合的,那时我心里装的全是你,自然就装不下美酒了。”
酒量是分场合的,但沈大叔的情话却是不分场合的。
木木庆幸自己此刻是坐在暗幽幽的包房里——因为她的脸又鲜红赛番茄了。
正红着呢,忽然有人连名带姓叫了沈昂的名字,声音里透着丝不敬:“早就听说你酒量不错,今天一看果然传言不假啊。”
“付总说笑了。”沈昂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付易风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整个包厢瞬间安静下来。
两人身后所代表的势力虽早已是水火不容,但付易风才上任第一天就正式宣战实在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周围人脸上开始露出玩味的表情,有的是冷冷冰冰隔岸观火,有的是跃跃欲试推波助澜。
木木看着就跟看男版的金枝欲孽似地。
“是你太客气了才是,来,我敬你一杯。”
付易风说完便让服务生拿来瓶洋酒,倒满他手中的那只水晶酒杯后,一随从正要讨好地倒上第二杯递给沈昂,却被他制止:“沈经理乃是海量,你们拿这样的小杯给他实在是看他不起。干脆,沈经理你把剩下的酒全喝了吧。”
木木一听,差点想要冲上去把这付易风给踹一脚。
黑啊,他这颗心是煤炭做的吧!
木木怒瞪着付易风,而付易风则反视着她,那细长眼睛还挺聚光,看得人心头发毛。
沈昂不动声色地将木木与付易风胶着的视线给挡住,道:“前段日子我才刚胃出o血,这些天也还没恢复完全,希望付总能理解。”
谁料付易风是铁了心的不答应:“诶,刚才他们敬的酒你都喝了,偏偏我敬的不喝,这是什么道理呢,难不成是看不起我?”
这明明就是故意找茬,木木咬紧下唇,有想要用酒瓶子砸破付易风大脑门的冲动。
沈昂平视着那大半瓶洋酒,忽地淡然一笑:“既然付总这么看得起我,那这酒我必须得喝,作为对付总上任的欢迎与祝贺。”
说完,他拿起酒瓶,一扬脖子喝了起来。
昏暗而暧昧的灯光下,他的喉结在液体的推动下不停滚动。他要饮下那么多的酒,神色却没见一丝慌乱,就像是位贵公子在品茶般。
只有木木看见,他暗藏着的右手痛苦得握成了拳。
木木后悔得肠子都得肠梗塞了——早知道如此,打死她千万遍她也不会把沈昂的胃弄得出o血了。
他喝酒的速度并不慢,可是在木木看来,却漫长得像是在凌迟。
凌迟他的**。
凌迟她的心。
终于,沈昂喝完了酒瓶中的最后一滴,而此刻木木的眼圈已经红透了。
当酒瓶放在桌上时,周围响起了接连不断的掌声与喝彩声——
“沈经理果然是海量啊!”
“确实让人佩服!”
“咱们甘拜下风!”
更有好事地凑到木木跟前道:“哎哟,可把林小姐给心疼坏了。”
“这可是美人惜英雄啊。”
“干脆让林小姐与沈经理共唱一首吧。”
“对对对,这个提议好。”
木木边掩饰着自己的红眼圈边凶狠地想,隔天她一定要在这些个说风凉话的高层咖啡杯里放巴豆!
沈昂拉着木木的手来到超大屏幕的电视机前,将话筒递给木木时,悄声在她耳边道:“辛苦你了,再忍耐下。”
就这一句话又让木木的眼圈红了——辛苦的明明是他,偏偏他还要一心顾及她的感受。
幸而歌曲很快开始,让她无暇再思虑其他。
点的是老歌《牵手》。
即使是在他们热恋时,沈昂和她也没有共同唱过歌,所以木木对他们两人这次的合唱是否能成功心存怀疑。
然而当沈昂唱出第一段,她接上后,木木的这种怀疑顿时烟消云散——他们的默契度实在是太好,简直就像是排练过多次那般。
“因为爱著你的爱,因为梦著你的梦,所以悲伤著你的悲伤,幸福著你的幸福。”
“因为路过你的路,因为苦过你的苦,所以快乐著你的快乐,追逐著你的追逐。”
“所以牵了手的手,来生还要一起走,所以有了伴的路,没有岁月可回头。”
他们互相对视着,那瞬间木木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此刻并不在烟酒混杂的夜总会包房,而是在安静的壁炉前,躺在摇椅上,与沈昂慢慢变老。
这就是地老天荒。
唱完后,木木才察觉周围俱是安静的,当最后一个音符奏完时,一道掌声响起。
木木循着掌声望去,看见了正在拍手的付易风。
“果然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对。”他细长眼睛上扬,使得整张脸显得略为轻佻:“不过虽然公司没有明文规定,但总经理聘自己的女友当秘书,恐怕影响不太好吧。”
虽然木木与沈昂已经分手,但公司大多数人还是认定他们有关系。
最大众的传言也就是说木木是只长得不咋地的狐狸精,不仅勾引了沈昂,还勾引了他侄子沈盛年,最后还勾引了女王秦红颜。三者为了她争得头破血流,叔侄反目,情侣对杀。而最终沈昂手段高超,将林木木收入囊中。
就因为这,林木木没少被人丢白眼。
不过木木倒也理解,要是她身边有这样老少通吃,男女不分的妖孽,她也要丢白眼。
对于这样的指责,沈昂微笑:“其实我也就是想加班时能有女朋友陪,而女朋友加班时自己又能陪罢了。”
“是啊,这样又能增进彼此感情,又能为公司创造效益,一举两得啊。”
“对对对,看来咱们都应该学习沈经理这样的,在公司里找另一半,成事业夫妻档。”
木木就这么看着这群墙头草东倒西歪。
不过付易风的这场攻击又再次被消融。
沈昂趁着新一轮敬酒开始时低声对木木道:“木木,扶我去下洗手间,我要吐了。”
他说这话时,表情神态以及仪表却镇定得像是在说“麻烦再给我一杯酒,我有些口渴。”
木木赶紧将他扶着去往洗手间方向,边走边焦急地碎碎念:“怎么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啊,你是总经理,他不过是副总经理。就算这公司是他家老爷子创办的,但说白了,就算是他老爷子也得看在你过去的功绩给你三分薄面。他算老几啊,凭什么对你指东指西的?”
“忍一时风平浪静。”在走廊的灯光下木木才发现沈昂的脸色格外苍白。
“难不成他打你你也不还手?”木木气愤。
“在今天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就算他让我受□之辱我也得受。”沈昂捂住胃,眉宇紧皱:“这段日子付老先生正在住院,傅淼远在国外一时半刻回不来,老爷子身边的都是付磊的人。我要是真做出点什么事,由付磊的人口中传出就变了味,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对我以及傅淼的境况便很不利。”
木木恍悟:“难怪那个付易风今天会像发神经似地,刻意地当众侮辱你激怒你,这就是斗争啊。”
“木木,你现在明白了,很多时候我耍弄手段不过是为了自保,我也只是一个人。”
在进入洗手间前,沈昂苦笑着对木木道。
木木站在洗手间外等待着沈昂,心头像是有无数云朵翻涌,思绪起伏不定。
原来这就是沈昂每日要面对的人与事,他能单枪匹马奋斗到这个位置,中间所受的苦简直难以想象。现在的木木实在没有办法再去责怪他心机深沉,诚如他所说的,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
正想着,忽然耳边传来付易风轻佻的声音:“果真是恩爱啊,就连上洗手间也是一起。”
木木像是害怕被麻风病传染似地,赶紧退后一大步,厌恶地看着付易风。
付易风单手撑在墙上,因为喝了酒,整个人的气质更加轻浮:“你装什么圣洁女神呢?不就是沈昂玩剩下的吗?”
“付总,请你注意下言辞。”木木握紧o小拳头,恨不能直接将他扁成o人渣。
此处的人渣不是形容词,是名词。
付易风忽然伸出手,将木木给拥入怀中,轻笑:“沈昂那个老头子有什么好的?他能给你什么啊?我看你这么年轻,他在床o上肯定不能满足你吧。”
木木怒得头发丝都快自动变卷了,她伸出手掌刚想要扇付易风一巴掌,另一只拳头却抢先一步,将付易风给击倒在地,把木木从他的魔掌中解救出来。
拳头的主人正是几分钟前还说要忍受付易风□之辱的沈昂。
49第六章(6)
木木目瞪口呆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付易风,脑海中瞬间转过好几个念头。
第一个念头是:沈大叔真帅。
第二个念头是:沈大叔真他奶奶地帅。
第三个念头就是不断重复以上两个念头。
付易风额前的刘海挡住了低垂的双目,受伤的嘴角除了溢出o血丝,还溢出了得逞的笑:“沈昂,这就是你给我的欢迎礼是吗?”
几个出来寻找他们的高层恰好撞见了这番场景,惊愕之后立马上前扶起金长孙,纷纷对沈昂进行了薄责。
“沈经理,有什么事大家好好说,何必要动手呢?”
“就是啊,何况今天还是付总的欢迎会呢。”
“林小姐你也是,他们喝醉了你也应该劝劝啊。”
木木从沈大叔的美色中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她与沈昂都中了付易风的计——他调戏自己就是要逼沈昂出手!
想到这,她赶紧申明:“不是的,是付易风……付总他喝醉了失了仪态想要对我动手动脚,所以沈经理才会对他出手的。”
可惜这个说辞并没有得到信任。
也难怪,她与沈昂刚都情深深雨蒙蒙地演唱完《牵手》了,谁还会相信他们关系清白,自然认为她的话是偏帮沈昂了。
沈昂没有理会旁边的墙头草,只对付易风道:“付总,有些东西,你真的碰不得。”
说完也不再回包厢,直接拉着木木走出了那家夜总会。
坐在副驾驶室上,看着窗外忽闪而过的霓虹灯,过了好久木木才回过神来:“现在事情是不是很大条?”
“基本上明天付老爷子那里就会收到我功高盖主,付易风一来便给他下马威的消息。”
“他应该不会相信吧?”木木还是对世界抱有一丝希望。
“付老爷子都八十多了,年轻时再精明,年老了也受不住耳边人的撺掇。”
木木捂住脑袋,只觉得太阳穴无比疼:“你不是说自己连□之辱都能忍受吗?怎么现在被他给一激就不行了呢?”
“他怎么对我都成,但绝对不能动我的女人一根汗毛。”说这话时,沈昂看着前方,神色平静至极。
木木低头低眉低声道:“我不是你的女人。”
沈昂没有回应。
车行驶到城市大桥上,白炽灯光映在车前窗上,浮现出一派流光溢彩。
木木正感受着冷冽的江风,忽然听见驾驶室上传来句话:“在我心中却是的。”
暗黑的夜空下起了蒙蒙细雨,落在玻璃上,无数细小的雨滴汇集,凝结,滴落。
什么东西正在无声地改变着。
车终于行驶到木木租住的公寓楼下,停住,两人默默无言,任凭窗外细雨飘飞,似乎都在享受着这一刻的寂静。
在寂静里,有些回忆如藤蔓茁壮升起,蔓延上人心,纠缠紧缚,令木木喘不过气来。
终于,她开口:“我回去了,晚安。”
边说她边准备推开车门,而与此同时,一只手握住她的。
木木低着头,看见了沈昂指骨上的淤青,那颗被回忆藤蔓紧缠的心顿时爆炸,化为一滩血水,软得无边无际。
过往的美好回忆如同加了水的纱布,一层层贴在她的口鼻处,令她喘不过气,无法呼吸,脑内一片空白——
他们到过这个城市的每一处地方寻找美食;他们窝在一处分享过自己最喜爱的电影;他们在这辆车里无数遍探寻过对方火热的身体。
到处都是回忆,密密麻麻,铺天盖地。
沈昂是欺骗了她,但这段日子来,他的表现却都是真的。
他吐出的血是真的,他手骨上的淤青是真的,还有太多太多都是真的。
那只带着淤青的手逐渐将她握紧:“木木,我是真的很想念你。”
窗外是针芒似的安静的雨,窗内是被回忆充斥的平静的气氛,他们就这么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仿佛要到地老天荒。
“沈昂……我已经有6遇了。”木木喃喃道。
这句话是对他的劝说,也是对自己的提醒。
“我知道,”沈昂的手并没有放开:“但是我只有你。”
他的手逐渐地升上了她的臂膀,缓慢地将她的身子转向自己。
车内是黝黯的,他的五官在此刻的黝黯中显得柔和,彻底抹去了平日里不经意的锋利尖锐,只剩下柔情如丝,千丝万缕缠住她的身体。
回忆是毒,注入她的体内,麻痹了她的神经。
而在这番晕晕沉沉的麻痹之中,她脑海里忽地浮现出了6遇的脸孔,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这才发现沈昂的唇已经近在咫尺。
木木用尽浑身的力气推开了他,力量很大以至于将沈昂的背脊推在了车门上。
“不可以,这是错的!”木木惊惶失措,如同一只被野狼追赶到悬崖边的兔子,浑身颤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