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是注定的,注定就是注定,没有什么前因后果!”上官绝脸上依然挂着清冷之色,不为桐冉的话有一丝一毫的动摇,楼漠白躲在暗处,将两人的谈话都收入耳中,上官绝和桐冉自小是相识的,这一点千真万确,桐冉见到上官绝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激动也不是假,说法更不是假…两人真的可以算上青梅竹马,然而刚才的这番对话中却透漏出了一个信心,似乎这青梅竹马的不单单是他们两人,还有…第三个?
楼漠白的大脑在不停的运转,第三个青梅竹马的人会是谁…心头陡然狂跳了起来,一双眼死死盯着正在说话的两人,她似乎有些触到了边缘,但是又摸不到实质的内容,一种心焦而急躁的心理让楼漠白有些无所适从。
“朕才是第一个遇见你的人,不是她!”桐冉猛然低吼了一句,上官绝坐在那里,再也没有说话,只是神情却展现了一切,如果桐冉也是上官绝心头的第一人,两人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又怎么会冒出楼漠白这个人
“你好好休息,朕走了。”桐冉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双眼看着面前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身为一国女皇固然可以用强的,但是她得来的太空虚了,她宁可不要!
桐冉站起身走出去,上官绝久久的坐在那里一动没动,等了一会儿,楼漠白走了出来,看着上官绝安静的坐在那里,一双黑眸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上官绝站起来,几步走到楼漠白的身边,将她抱在自己怀中,紧紧的抱着。
楼漠白仰起头,双眼紧紧盯着上官绝的眼,“那个人…是谁?和你、和桐冉青梅竹马的…到底是谁?”
上官绝的神情一怔,眼底闪过了一抹挣扎和痛苦,一双大手缓缓抚上了楼漠白的脸颊,手指带着温情的弧度,沿着她美好的五官一遍又一遍的反复摩挲,低下头两人四目相对,呼吸相互交缠,视线也相互锁住彼此,上官绝缓缓勾起一抹微笑,那双眼带着让楼漠白心疼的温柔。
“真的不记得了么?真的就忘记了…真的就忘的如此彻底么?”
楼漠白呼吸一下子就紧了,双手猛然揪住上官绝的衣襟,“是…我…么?”
上官绝的身子轻轻一颤,将楼漠白拥的更紧,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身体里,大手抚摸着楼漠白的黑发,一遍又一遍,“王爷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不要紧的,臣妾都记得,一直都记得…”
楼漠白的心头突然疼了,很疼很疼,上官绝的坚持、上官绝的霸道、上官绝对自己感情的所有所有,原来并不是从那一刻开始,而是自很远很远的过去,延续了楼漠白整个的生命!
上官绝啊,桐国丞相的儿子,竟然跑到楼国千方百计的嫁进了楼漠白的府中,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需要多大的执着和不悔!这个男人的感情怎么可能是假的,这个男人怎么会欺骗自己!而在时光的长河中将他彻底遗忘的人,是…自己么?
如果说自己是那个将他遗忘的人,和桐国的皇女、和桐国丞相的儿子青梅竹马的她又是如何和父君来到楼国,成为了楼国的三皇女?她的父君是谁,而她…又是谁!
楼漠白的心急促的跳动,那双眼仍然紧紧盯着上官绝,似乎要看穿他的眼底,红唇轻轻颤抖,楼漠白轻声问着,“你知道我是谁,对不对?”
上官绝没说话,只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这笑中多少含着安慰和苦涩,楼漠白急了,大声的低吼着,“你知道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告诉我!”
上官绝将楼漠白的脑袋按进自己的胸膛,狠狠的按住,一阵急促的心跳声音自上官局的胸膛里传出,清晰的透过耳骨传导了楼漠白的脑袋里面,一下又是一下狂猛的心跳,宣召着一个多日的隐秘终于要在今天破土而出!
“王爷是我的妻,从一开始就订下的妻主,从我们还没有见面的那个时候,臣妾就是王爷的夫郎,这一点不可更改、也不能更改!”上官绝终于低声开口,缓缓的抬起楼漠白的下巴,“王爷的这张脸和凤君殿下有九分相似,真的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楼漠白错愕的看着上官绝,上官绝嘴角还是那抹熟悉的笑容,自己的父君是…凤君殿下!一个词猛然狠狠砸进楼漠白的脑海里面,桐冉的话,上官绝的感情,自己父君的谜团,桐国,这才是她的家,这才是她的根么?她是桐国的皇女,桐冉的姊妹?!
楼漠白轻轻的撤离身子,上官绝温柔的笑着,“当年的事情,臣妾并不知情,不知道王爷为何会从桐国消失连带着凤君殿下一起,也不知道王爷究竟去了哪里,那个时候桐国乱了,臣妾一直都没放弃寻找王爷,终于是不负苦心,找到王爷了。”
上官绝寥寥数语就概括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然而楼漠白却知道,找到一个人是多么的辛苦,尤其是茫茫人海之中的寻找,上官绝为何对自己那样的执着和霸道,楼漠白也微微有些理解了。
所以他采用了那样的方式,嫁入了逍遥王府,在见到楼漠白的第一眼时,上官绝就已经明白,楼漠白已经忘记了他,这份被遗忘的痛苦只有自己吞咽下去,以一种近乎扭曲的方式霸占着这个女人,想要独享她的一切。
楼漠白静静听着,当年桐国发生了什么,自己的父君身为凤君殿下竟然逃出了桐国,遇到楼国女皇的时候,应该已经将自己易容了,这样才得以继续生存下去,毕竟那样的父君带着自己在别的国家生存,危险重重,倒不如入宫更为稳妥一些,接下来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楼国女皇也曾对她吐露,自己的父君已经自杀身亡,估计是不想被楼国女皇玷污一点点,而楼国女皇瞬间扭曲的心理,将所有的恨意和不甘全都转嫁到她的身上,才造就了楼漠白以后的人生。
这错位的一声终结之处,都源于通过的那场动乱,如果没有那场动乱,也许就没有之后的楼漠白,更不会有她,这个穿越过来的异世灵魂。
楼漠白将头埋进上官绝的怀里,只觉得心中刚才不停翻腾的那场风云终将平静,上官绝将楼漠白抱的更紧一点,楼漠白的身体轻轻颤抖一下,“王爷,冷么?”
楼漠白摇摇头,上官绝的手却顺着楼漠白的衣襟缓缓的探了进去,当温热的肌肤接触到冰冷的大掌时候,上官绝低下头,在楼漠白的耳边轻轻呵气,“王爷,臣妾很冷呢…”
没有给楼漠白任何说话的机会,上官绝的另一只大手绕住楼漠白的腰,将她的身子从原地抱起来,将她的身子整个的贴上自己的身体,楼漠白感觉到男人炽热的体温正透着彼此薄薄的布料晕染到了自己身上。
冷?这样的温度还算冷么?上官绝炽热的呼吸喷洒在楼漠白的脖颈之间,楼漠白的呼吸也微微急促了起来,没有多言,妖孽抱着怀中的女人朝内室的床铺走去,大手顺着衣服的衣襟不断的往内入侵,来到了熟悉的柔软地方,轻轻的一个揉捏,楼漠白的喉咙深处就发出了令上官绝浑身更加燥热的声音,将怀中的女人轻轻的放在床铺上,修长的身子立刻压了上去,上官绝将楼漠白的双臂牢牢的按压在床铺之上,整个身子在不断的斯磨,两人同样炽热的部位隔着布料在不断的挑逗对方,不断的点燃对方身上熟悉的火苗。
楼漠白的身子彻底的软了下来,上官绝的大手一挥,身上的衣服就掉在了地上,床幔在同一个时间被扯下,接下来是第二件衣服,然后是女人的衣服,外衣、里衣,床幔里面隐约透着两个人的身影,不断的移动着,不断的起伏着,两道同样粗喘的气息不断交叠的起伏,床幔里面正上演着一出久违的爱欲。
“王爷,王爷…”上官绝低声呢喃着,身子不断的移动,楼漠白只觉得身子被一再的填满、空虚、填满,整个身子由着身上的这个男人在动作,整个人都随着他的动作而动作,上官绝妖媚的脸庞缓缓滑落一行汗水,滴答的落在楼漠白胸前,楼漠白的身子轻微的一颤,妖孽动的越发狂猛,楼漠白的身子都被顶的整个上前了几许。
腰部被男人的大手又抓了回来,身子被狠狠的向下压,男人的身子勇猛的冲了进来,似乎到达了最深处,似乎灵魂都被亲密的接触到,如此私密的地方,如此隐蔽的深处,被这个男人一探到底,到达了最私密的地方,被他彻底穿透。
“啊!”一声压抑的低喊,楼漠白的身子猛然向上拱起,身子弯成了一个完美的月牙,上官绝妖孽的脸陡然划过一丝妖娆,整个妩媚的气质更添几分,精壮的腰间猛然前进了几下,在女人柔软的深处停息了下来。
两人紧密的心跳完全的重叠,身上细密的汗水也黏贴着彼此的身体,完全不分彼此,上官绝的身子缓缓抽离,楼漠白的前胸不断的起伏着,划过一道又一道完美的弧线。
上官绝眼底带着宠溺的笑容,掀开床幔走下去,完美的身躯在朦胧的光晕照射下,有着一种摄人心魂的美丽,楼漠白躺在床铺上着迷的看着,这男人好美…好魅惑…
上官绝很快就回来,收拾了两人的身子,当温柔细密的擦拭完楼漠白的身子之后,上官绝将手上的东西随手一抛扔在地上,欣长的身子翻上床,将楼漠白有些微凉的身子揽在怀里,修长的四肢轻柔的缠了上来,将怀中的女人密实的罩住,“王爷,还冷么?”
楼漠白轻轻的摇头,脑袋埋进了上官绝的怀里,感受着这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上官绝,你的武功是不是出问题了?”
上官绝的手臂紧了紧,拉过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夜晚还是有些凉,楼漠白的身子一直都是微冷着,上官绝有些担忧的皱起眉头,手摩挲的爬上楼漠白的身子,“王爷的身子是不是出问题了?”
楼漠白抬起头,三年前的那场和死亡擦肩而过的经历让她的体质弱了很多,再加上给兰儿过蛊的缘故,身子莫名的一直都是这么冷,不管是多热的天气,体内都是有着一股阴寒,楼漠白有些怀疑到了冬天的时候,她会不会熬得过去?
“先说你,你的武功到底怎么回事?”
上官绝的黑眸一沉,“还记得三年前,王爷在见到臣妾时候,臣妾受伤了么?”
楼漠白点点头,上官绝的脸低下来在楼漠白的脸颊上磨蹭几下,身子将她搂的更紧一些,“桐冉派人袭击王爷,臣妾不敌,才受的伤,也自从那一次之后,那伤竟然让臣妾的武功也减退了很多。”
楼漠白的神色一冷,“那次野外遭人袭击,也是她做的?”
上官绝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桐冉在见到臣妾之后,就对王爷起了杀心,那次王爷在野外遭遇的那伙人也是桐冉下的手,只不过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么顺利,那女人不会就此罢手,看准了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只要臣妾跟在王爷身边,王爷就是有危险的,况且那时候小鬼无缘无故的沉睡,王爷虽然武功也不错,却难敌很多高手的围攻,况且…还有其他人需要照料。”
楼漠白的双臂将上官绝拥的紧了一点,只觉得心痛万分,这男人说走就走,也真是够绝情的,当初如果能说清楚一点不就好了,以为他走了,危险就解除了么?
“你说走就走,也不怕我就此伤心么?”楼漠白轻声问着,上官绝的神色一僵,手按住了楼漠白的背脊,缓缓的摩挲,“臣妾也在堵,如果王爷就此心伤,臣妾也不后悔,臣妾会再去追王爷,再去粘着王爷,不死不休!”
“你还真霸道…”楼漠白低声笑了出来,上官绝将她往怀里又拽了一些,“桐冉不知道王爷的身份,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臣妾不会让王爷有危险的。”
楼漠白点点头,上官绝啊…他怎么会让自己有危险,这个霸道的男人、这个聪明却又有些傻气的男人,“臣妾说完了,该轮到王爷了。”上官绝一直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将楼漠白捂的暖和一点,却发现有些力不从心,两人刚才欢爱的时候楼漠白也一直保持着这种低体温,这让上官绝虽然沉溺于情欲里面,多少还有着一丝忧心。
楼漠白笑笑,“你不会想知道这三年我经过了什么。”
上官绝的心中一痛,“不会,王爷说吧,臣妾听着。”
楼漠白缓缓抬起头,看进了一双温暖又疼惜的黑眸,缓缓开口讲述了三年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那场和死亡的擦肩而过、三年的痛不欲生、还有到其他三国所经受的一切,没有任何隐瞒、没有任何欺骗,楼漠白全部直言相告,讲述的语气异常的平和淡然,仿佛这是别人的故事,她只是旁观的第三者。
全部都说完,楼漠白沉默不再开口,上官绝狠狠的搂紧她,紧到她快要不能呼吸,妖孽急促猛烈的心跳传来,一下下似要震碎楼漠白的耳骨,“臣妾的错,都是臣妾的错…”上官绝喃喃说着,一种滚烫的温度自楼漠白的脖颈处缓慢传来,沿着细腻的肌肤缓缓流下,楼漠白的身躯一颤,那是泪水吧…如此滚烫的泪水似乎要灼烧她的心脏,在肌肤上都烧出了滑过的痕迹。
轻柔的吻密集的洒下,自额头开始,每一个地方、每一寸肌肤,都被红润诱惑的嘴唇撒上轻吻,细密的吻如雨一般落下,让楼漠白险些不能呼吸,这绵密的吻中是上官绝的心痛和温柔,吻缓缓落下,沿着脖颈、锁骨渐渐往下,延伸到了全身的每一处。
楼漠白的身子泛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脚趾头也微微蜷缩了起来,身子微微移动想要躲开却发现不可能,只能任由这轻柔的吻一再的折磨自己,当到达了那神秘的地方时候,楼漠白猛然低吟了出来,上官绝却坚定的分开她的双腿,探了进去。
一声又一声压抑的低吟自床幔后面响起,妖媚的男人在卖力的取悦着怀中的女人,仿佛她就是他的宝贝,她就是他的一切。
VIP 章七十六 爱过我么
第二天清晨,楼漠白醒来的时候觉得身子有些酸痛,稍微移动了下,就碰到了男人温热的四肢,修长的手脚有力的缠住自己整个身子,将自己的全都包裹紧了一副温热的胸膛里面,楼漠白笑笑,想要将上官绝揽在腰间的手臂拿下来,却发现男人反而搂的更紧了,光裸的身子更紧的贴了上来,将楼漠白的身子又压进了自己的怀里。
一股熟悉好闻的男人气味扑了过来,楼漠白笑笑,如果这幅景象被别人看到该如何解释,这妖孽的胆子未免太大了,在桐国的皇宫尤其是如此敏感的身份下还能如此不顾忌,这要是给他安个罪名的话,是要被砍头的吧。
心中想了一下,男人就是不肯松手,楼漠白也没辙,只能悠悠的叹口气,男人紧闭的双眼微微一颤,睫毛动了几下终于缓缓睁开,一双清明的黑眸显示,他已经醒来很久了。
“王爷。”一声沙哑的呼唤性感极了,上官绝不知是故意与否,让身上盖着的丝被无意间滑了下去,肌理分明的胸膛,完美的线条和白皙的皮肤,都是最为人诱惑的,楼漠白的黑眸扫过,也是不由得从心底发出赞叹,妖孽果然是妖孽,无论何时都是一副勾魂的神态。
上官绝媚眼轻佻,手指轻轻滑过楼漠白的脸颊,那上面还残存着一丝红晕,男人的薄唇压了上来,在脸颊上轻轻啄吻着带着无限温情,楼漠白缓缓闭上眼睛,任由男人动作着,任由他的大掌再一次滑上了自己的身体,朝自己的敏感位置进宫,朝那个能令她尖叫的地方前进,不断的撩拨、不断的摩挲,不停的试探、不停的挑逗。
清晨总是透着一股子暧昧,尤其是在这样一张床上,男女的身子在不断的纠缠,男人的手在被子下面坏心眼的动作着,楼漠白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胸膛也略微有些起伏,上官绝的黑眸一沉,双手准确的覆盖了上去,狠狠的捏了一下,楼漠白睁开黑眸,张开嘴忍不住呼痛一下,上官绝忽然艳丽的笑了,红唇带着一抹无法抵挡的风情笑着,双臂一个用力就将楼漠白的身子翻到了自己身上,两人未着寸缕的身躯紧密的贴在一起,刚刚接触就传来一阵直达心底的悸动。
“王爷,臣妾想要…”上官绝轻声说着,大手按住楼漠白的细腰,将她的身子往下压,两人敏感的部位密实的贴合在一起,虽然没有真正相融,也已经真实的感觉到了对方。
楼漠白的身子深处回荡着她熟悉的感觉,一波又一波涌了上来,遵从了男人的要求,两人的身子再一次紧密的结合在一起,结合的瞬间,都从喉咙的深处发出了低吟,紧密的交织在一起,呼吸、声音、肢体、动作,每一个细微的部位都发生着激烈的碰撞,一波新的热浪在床幔之后再一次响起,一声接着一声,不停的拍打着,无法停下来,也不想停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幔的后面终于停歇了动作,两人浑身布满细汗的身体紧密相贴,上官绝将楼漠白微凉的身子揽进自己怀里,手不停的摩挲着她的后背,想要将她的身体温暖起来一般。
就这样斯磨了好一会儿,外面传来了一道声音,“主子,你醒了没有?”
楼漠白的黑眸睁开,上官绝的手还在楼漠白的背后抚摸着,身子慵懒的赖在楼漠白的身上,脸颊整个都埋进了她的颈项里面,舌头坏心思的再次伸出,舔舐着楼漠白脖颈上面有些咸味的汗水,楼漠白的身子敏感的轻颤,上官绝发出了低沉的笑声。
“起了,等一下。”上官绝懒洋洋的应了句,在楼漠白的肩膀上印上重重的一个吻,这才起身,套好衣服,楼漠白发现上官绝再也没有穿过红色的衣服,看着他身上其他色彩的布料楼漠白头一次觉得,这男人最适合的还是红色,似乎天生红色和他就相当匹配。
上官绝穿好衣服,细心的为楼漠白盖好被子,拉好床幔闪身走了出去,楼漠白在上官绝走之后也坐起身,一头黑发散在身后,遮住了光裸的背部,探出手拿了自己的衣服,楼漠白也为自己穿好,刚掀开床幔,就听到了仅隔着一面墙的外室传来低低的说话声音。
“东西找到了没有?”这是上官绝的声音,带着一点冰冷。
“没有,找遍了主子提到的所有地方,没有找到。”这是青衣的声音,一副很是恭敬低顺的样子,楼漠白紧了紧心跳,悄声的做了过去,靠在了墙边,听着两人的谈话声音。
“确定没有么?”
“是,的确没有找到。主子是不是要更改计划?”
上官绝沉默了一下,接着开口,“那个人怎么说?一切都以那个人的意思为主。”
楼漠白听到这里眉头皱了起来,那个人?上官绝在替谁办事?那个人指的又是谁?他瞒着的东西还真是不少啊…
“目前这个时候,去找那个人有些冒险,主子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
“桐冉已经有所察觉,不然也不会如此警戒,你先下去,不论如何,我得出去见那个人一次。”
青衣应了一声,楼漠白听到了脚步声音,青衣应该是离开了,上官绝站起了身子往里面走来,楼漠白呼吸一紧,立刻后退了几步,退到了床边,刚坐上床沿,上官绝已经踏步走了进来。
“王爷醒了?”还是那副妖娆的勾魂面容,上官绝笑着,走了过来,楼漠白淡淡一笑,从床铺上起身,“是啊,也该醒了。”上官绝笑了笑,亲自动手给楼漠白洗漱,楼漠白倒也任由他如此服侍,脑子里却始终转着几个问题,那个人是谁?还有更改计划?到底是什么计划?和自己有关么?上官绝曾经说过,他为自己做好了一切,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她?既然是为了她,又为何要瞒着不说?
“绝,刚才是青衣来了?”楼漠白低声问了一句,上官绝的动作停顿,手僵在了那里,几秒之后恢复了正常,“恩,来向我禀报一些琐碎的小事。”
楼漠白点点头,上官绝为楼漠白洗漱完毕之后,将她拥在了自己怀中,“王爷,过几天臣妾要出宫一趟。”
楼漠白点头,没有问什么事情,上官绝满足的叹口气,将她抱的更紧一点,上官绝温热有力的心跳响在耳边,楼漠白静静想着,出宫,是要去见那个人么?
没出三天,上官绝果然寻了一个借口出宫去了,桐冉没有任何的怀疑,楼漠白也没有跟随,安分的呆在了上官绝寝殿这里,桐冉似乎心虚有些焦躁,楼漠白听到外面的下人们口中谈论的事情,桐冉这段日子似乎寝食难安,好似有着什么揪心的事情。
楼漠白在寝殿里面转了几圈,终于是有些烦闷,寻着内室旁边的小道来到了寝殿的后方,这里是一片有些荒废的花园,里面的假山怪石倒很多,没人打扫,杂草遍地都是,也没人来这里,楼漠白坐在一块倒塌的石头上面,视线扫过这片荒芜的花园,心中的心思有些凌乱。
她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上官绝的计划又是什么?这种被闷在局里的感觉并不好,正想着,一道声音就突兀的响在耳边,“王爷真是好兴致啊。”
楼漠白的身子一惊,抬起眼看去,青衣不知什么时候就来到了这里,正靠在一处假山那,对着她笑,那笑还是一如既往的讽刺,楼漠白扫了一眼他,“你也好兴致,来这里是为了看风景?”
青衣呵呵一声低笑,走了过来,坐在了楼漠白的身边,“王爷想知道什么?”
楼漠白的心猛然一跳,低垂着脸看着地面,“你在说什么?”
青衣坐在旁边,声音低沉,“王爷如果想知道,我可以告诉王爷。”
楼漠白扭头看向青衣,黑眸闪过一抹凌厉,“青衣,背叛对于你来说,似乎很容易。”
青衣的神色彻底僵在了脸上,黑眸的深处划过一抹深刻的痛苦,楼漠白快速的捕捉到,不免有些疑惑,青衣猛然站了起来,“王爷说的没错,背叛对于我来说,一向都很容易。”
暗风刮过,楼漠白只觉得腰间多出了一只手臂,将她的身子揽了过去,力道大的吓人,楼漠白一挣扎,扣在她腰间的手又加大了力道,让她的整个身子都贴在了身上。青衣的脸快速的低了下来,唇角还是那抹熟悉的嘲讽,眼底透着一抹冰冷。
“要了主子的女人,也算是背叛的一种吧…”青衣喃喃低语,楼漠白刚要张口说话,那张唇却堵了过来,牢牢的堵住了楼漠白的嘴唇,楼漠白张口便咬,一股腥涩的味道冲进了彼此的口腔,青衣一脸愠怒的抬起脸,一个用力将楼漠白的身子按在了假山之上,手抹了抹自己被要出血痕的嘴唇,青衣伸出舌头缓缓的舔了一下。
“王爷的嘴的确利了点,看来我要小心了…”
“滚开!”楼漠白低声怒喝,青衣的眼底有什么东西彻底沉了下去,大手一伸,直接探到了楼漠白的双腿间,冰冷的手指以一种异常熟练的动作撩拨着,楼漠白的身子在这样的取悦之下,有了些许反应,楼漠白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将身体内蠢蠢欲动的骚动平息了下去。
“不愧是青楼里面的头牌,这技巧果然不错。”
青衣的脸色白了几分,手指更加灵活的转动着,灵活如蛇的手指迅速的窜进了楼漠白的裤子里面,打着圈的靠近那神秘的部位,楼漠白的身子一缩,青衣按在她腰后的手掌猛然一个用力,将楼漠白的身子又按了回来。
“青衣,就算你碰了我,什么都不会改变。”楼漠白冷着一双眼看着青衣,青衣忽然一笑,有些癫狂的笑了,笑的前仰后合,笑的有些合不上嘴,笑的好似在发泄,笑的什么好像要忘掉所有一样。
猛然放开楼漠白的身体,青衣有些踉跄的倒退几步,不停的摇头、摇头,楼漠白不知道他摇头的意思是什么,却感受到了青衣心底散发出来的一种悲伤,一种深深的悲伤。
“是啊,什么都不会变,一点都不会变…”青衣轻声低喃,最后仰头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楼漠白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的青衣,心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难受。
“王爷,你说的话总是一语中的,这里,就在这里,你的话就是锋利的箭,每一次都箭无虚发。”青衣指着自己胸口那心脏跳动的位置,轻轻的点了几下,“你这个女人真是可恶,真的是可恶至极!”低吼了一声,青衣猛然转身离去,只留下一抹青色在楼漠白的眼角处划过,似一抹丹青,深深的印刻在自己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