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做的很好,凤骑军发展的也不错,不过现在还不走动作的时候,我们要等。”楼漠白说完,傅原喊了声是,没有丝毫多余的话语,楼漠白说什么她就做什么,没有疑问,只有服从,绝对的服从!
“我来泉州之前,可曾在泉州见到太女一行人?”
傅原单膝跪在地上,垂着头沉声回答,“回主子的话,太女一行人在王爷到达泉州的前三天,已经到了。”
楼漠白听后,心里是一声冷笑,不愧是太女,什么都比不得她的身份和地位,亲情、爱情,在她的眼里通通都是可以利用、可以背叛的东西么?
“跟在她身边的都有什么人?”
“回主子,太女坐在一个马车里,马车里面的情况属下不知,跟在马车身边的是十几今年轻的侍卫随从。”
“马车有多大?”
“回主子,马车很小,顶多能够坐下三个人。”
三个…楼漠白细想,既然能坐下三个人,上官绝和兰儿一定是不会和太女在一起,如果是竹笙的话倒是有很大的可能,竹笙那样柔弱的身体可能在听到自己出事的那一刻就会有问题,上官绝和兰儿也不会带着他一起,看来竹笙是和太女在一起了。易念思没有回到家中,也是和太女不同路,现在所有的人都是分开了,这倒有些麻烦。
上官绝和兰儿她倒是不担心,两个身怀高超武功的人又怕什么?她现在担心的倒是那个至交,易念思也是不会武功,万一她遇到什么事的话…
“太女目前在哪里歇息?”
“回主子,太女目前在泉州太守的府上!”
楼漠白轻蔑的一笑,她这个大姐倒是不错,既然亮出了身份住在太守的府上也没有丝毫关心一下这个已经失踪的三妹,如果真的关心,想必太守会下令四处寻找,那么自己现在就不一定会被谁先找到了。
是盼着自己就此不再出现了么…呵呵,大姐,看来我是要拂了你的意思了。
“你现在身边可还有多余的人手?”楼漠白的眉轻轻皱了起来。
“回主子的话,属下只带了两名骑兵一起,并没有多带人手,主子可是要下达什么命令,我等自当竭尽去办!”
楼漠白坐在那里想了想,三个人,去找易念思可能太困难了…她的这个好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是…不过楼漠白的心里仍是有些不安。
“派那两个人沿着泉州四周的地方寻一下,有没有一个易姓女子,身穿一袭淡蓝色外袍,身高和我一般,面容比较柔美。”
傅原答了一声是,楼漠白自椅子里站起身来,傅原看到就知道楼漠白是要回去了,“主子,属下是回去还是暂时留在这儿供主子差遣?”
楼漠白笑笑,外面莹白的余光涂在她粉嫩的唇上,“军中可有要事等你处理?”
“回主子的话,没有要事,还有四个副统领在,绝无问题。”
“好!既然如此,你就暂时跟在我身边吧,凤骑军,我也该去看看了。”
傅原立刻一脸喜色的看着楼漠白的背影,有些激动,有些兴奋,“是!属下领命!”
“恩,今天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找你。”楼漠白说完,身子已经快如飞影般掠出了窗子,消失在了一片茫茫夜色之中。
泉州的夜色已经降下,刚才还有些喧闹的街道已经变的越发冷清,灯火也渐渐的灭了下来,楼漠白的身影如暗空中掠过的飞鸟,飞速的朝一个方向疾奔而去。
脚下几个轻点,落在了房檐上的某个点,脚下踩踏无声,只有风声刮过,楼漠白看着那泉州中心此刻灯笼遍布的太守府,吹上的笑更加冰冷。
猜想的没错,竹笙应该也是在这太守府上,这一次她这个大姐是想要出手了么?竹笙就算再怎么样,说到底名义上也是她的男人,不抢回来,还真的以为自己好欺负么!
一道身影猛然凌空飞起,轻而易举的越过了太守府高高的院墙,轻飘飘的落了下来,而太守府外面把守的士兵,则是丝毫没有察觉。
楼漠白暗自扫视了一下自己所在的位置,是一处花园,四周的道路上都点着灯笼,太守府看上去也是不小,楼漠白刚走出几步,就听到了不远处假山旁的轻声细语。
“大小姐,我可是你母亲的人,你这样不太好吧…”
“呵呵呵呵,怕什么啊小心肝儿,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让我摸一下,听话…”
“不要啊…啊!大小姐,你慢着点…”
“好好,怜香惜玉我最会了…”
“你这么猴急是不是火没消啊,你那些侍郎不能满足你么?”
“那些个货色,连看都不想再看一眼了,哪能赶上你一分吧…”
“大小姐说的赶不上指的是刚到太守府的那个男人吧…”
楼漠白的身形隐在一侧,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判断,竹笙的确是在这里。
“啧啧,那可是绝色啊,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虽然有些病怏怏,但是瞧的我心痒痒!只是可惜已经是有妻主的人了,被那个长的不错的小白脸捷足先登,不然我说什么也要把他弄到手!”
“你可真坏啊,大小姐…”
“嘿嘿,我还有更坏的,比如这个…”
男人和女人的淫声浪语不断传来,楼漠白充耳不闻,刚才的话已经让她有了一个认知,想来太女的身份只有泉州太守一人知道,不然太守的女人不可能还会肖像竹笙的主意,自己的大姐是个小白脸…这称呼倒是有意思。
楼漠白自一旁站起身子,冰冷的黑眸看着此刻在假山后面已经打的火热,彻底交缠在一起的两个人,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是没来得及全部脱掉,就已经交合在了一起,好一处野外的激战戏码。
楼漠白微微眯起眼睛,身子猛然踏出几步,尚处在情欲漩涡中的两个人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狠狠卡住了咽喉。
太守的大女儿双目圆睁,和她芶合的男人早已经刷白了一张脸,两个人都是惊恐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楼漠白,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丑事被人看到,还是因为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个陌生人。
“呃…!”太守的大女儿想要说什么,楼漠白的左手微微一个用力,太守的大女人就已经满脸通红,再也不敢发出任何一个词儿,右手卡主咽喉的那个男人此刻完全没了声音,似乎已经明白自身的处境有多么的危险。
楼漠白看着此刻老老实实的两个人,说起来真是有些滑稽,两个人的身子还贴在一起,却被卡住了喉咙,楼漠白根本不想往下看,生怕自己长了针眼。
“我问你,刚到太守府上的那个男人住在哪里?”
被卡主咽喉的太守大女儿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一个音都是发布出来,楼漠白微微眯了眯眼睛,“别给我耍花样!”猛然松开了卡住太守大女儿的左手,太守大女儿猛然咳嗽了几下,涨红着一张脸,双目闪着熊熊的怒火,张嘴就要大喊!
“来…!”
瞬间的下一秒,太守的大女儿脖子被人狠狠砍上一个手刀,翻了个白眼倒在了地上,男人和女人交合的身子也是瞬间分开,被卡住喉咙的男人看到这一幕,不禁双眼蓄满了泪水,身子在不停的颤抖。
楼漠白踢了一脚如死猪一样躺在地上的女人,布满凌厉的黑眸转过来望着此刻正颤抖不已的男人,“你呢?是不是也想像她一样?”
男人风中凌乱般的猛摇着自己的头,眼泪也顺着脸颊狼狈的滚了下来,楼漠白看了看他,缓缓送开了手,男人猛然咳嗽几下,声音颤抖着回答。
“一直、往…前走…右拐…宅子的…东面…外围…有…标记…”男人颤抖着身子跌趴在了地上,不敢抬头看楼漠白,哆哆嗦嗦的说完这句话用了不少时间,楼漠白不出声,只是随手又一个手刀,男人一声闷哼,身子也是软软的倒下。
宅子的东面吗…楼漠白将两人踢到往假山更里面一点,这才施展轻功,踏空而去,越过太守宅子的几间屋子,一间两个屋子相连的宅院就出现在了楼漠白的眼前,宅院的外围墙上的确如刚才的男人所说有明显的标记。
看着那个依然灯火通明的房间,楼漠白不禁沉下了心思,竹笙,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竹笙这段日子一点都不好,身子的情况在一个劲儿的下降,自楼漠白出事的那天之后,他就很难再吃的下任何东西,被太女强行压进了马车之内,竹笙哭过、闹过,但是仍然是被太女强势的带走了,带来了泉州,带到了泉州太守的家里。
他知道太女还是对自己有感情,如若是放在以前他应该是欢欣的,是他所求的,但是现在变了,他心里的那个人不再是楼不凡,而是那个五官平平的女人,是那个一直温和浅笑的女人,她的名字叫楼漠白。
竹笙坐在圆桌旁,外面的夜色已深,他确实怎么也睡不着,这些天他一直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已经又瘦了几圈,本就羸弱的身子更显消瘦,现在已经快要瘦成一副骨头架了,脸色苍白,那双大眼睛深深的陷进了眼窝之内,看上去都让人心疼。
太女也是用了不知多少办法,哄他开心没用,变着法的换食物没用,给他吃药看病没用,竹笙的情况还是一天天的糟糕下去,让太女也有些束手无策。
竹笙手无意识的拿过一个瓷碗,捧在手心里,那双大眼睛此刻显得有些空洞,呆呆的望着摇曳的烛火,声音不禁喃喃低语,“漠白、漠白…”
门在这个时候被人轻轻推开,竹笙缓缓的回头望去,太女那张带着愁容和疼惜的脸就出现在自己眼前,竹笙顷刻间就冷下了脸色。
“太女殿下,这么晚了还随便进出男人的房间,有失礼教。”竹笙此刻就犹如扎了毛的小刺猬,竖起了全身的防备,他是怨眼前这个女人的,怨她对自己的强势,她凭什么把自己带在身边,她凭什么一副自己和她有关系的模样,她凭什么不让自己去找漠白,她凭什么…说漠白已经不在了。
太女没有因为竹笙这句话而又什么不快,在这样的竹笙面前她就算是心里有气也是发不出来,本以为楼漠白死了,竹笙的心就能再次回到自己身上,但是她错了,竹笙明显已经变心了,那份对自己的感情已经没有了,没有了!
然而太女是谁,她想要得到的东西她用尽手段也要得到,就算他的心不再自己身上,那就要留住他的人,只要自己还喜欢他,他就必须属于自己,必须是!
以前有三妹在,她不好说什么,现在三妹坠落山崖,也活不了了,在母皇那里也是有个交代,自己还怕什么,还客气什么!竹笙原本就是她的人,是她的!
太女想到这里,不禁心头冒起了一丝邪火,大步走了过来,一手拽住了竹笙的手腕,把他狠狠往前一个拉扯,竹笙瘦弱的身子不禁这一拉,踉跄的倒了过去。
“你做什么,放开我!”竹笙红着脸,大声的喊着,死命的想要拿出自己的胳膊,却是发现太女的手劲儿让他挣脱不开。
“笙儿,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么?我们原来就该在一起,如果不是三妹从中作梗,你又怎么会嫁给她!你嫁的人应该是我,你爱的人也应该是我!”
太女嘶吼着,双眼死死盯着竹笙,一向温和示人的她在这一刻显得有些狰狞,有些可怕。
“楼不凡,你根本就不爱我,你爱的只是你的太女之位,只是你手中的权利和欲望!我的苦我的怨我的等待你可曾看一眼,你没有!漠白她不是从中作梗,我现在是真心的要做她的侧君,我爱的是她,不是你!”
“你说谎!说谎!”太女的手扯着竹笙的身子,狠命的晃着他,竹笙只觉得身子被晃的很难受,难受到他要吐了,脸色又白了几分,然而却仍是倔强的看着太女。
“我从来不对自己说谎,你一直都在自欺欺人,骗人的是你自己!”
太女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手腕一个用力,就把竹笙强硬的抱在自己怀里,竹笙吃惊的叫了一声,死命的挣扎,然而本就虚弱的他又怎么会是太女的对手,太女一个用力就钳住了竹笙的身子,温和的脸在此刻满是阴霾,就要往下低去!
“楼不凡,你要碰我一下,我就咬舌自尽!”竹笙的大眼睛闪着一抹决绝,小脸一副不怕死的神态,这样的姿态让太女愣住了,随后意识到性格猛烈的竹笙一定是说到做到,也不敢轻举妄动,缓缓的松开了他。
竹笙立刻向后退了几步,揪紧自己身前的衣服,他刚才说的话不是威胁,如果她要是敢碰自己一下,他真的会咬舌自尽!他是漠白的侧君,他清白的身子是漠白的!
“笙儿…”太女见竹笙这幅模样,也是知道自己刚才过激了,她不想这样对他,她想和从前一样,她的确如从前一样对他好,只是他却不再领情,甚至是狠狠的拒绝。她要怎么样才能挽回他的心,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的心重新回到自己身上…
“楼不凡,你出去!出去!”竹笙抓着自己的衣服吼着,太女怔愣了几秒钟,脸色有着几番挣扎,终于是狠狠的甩了一下衣柚,转过身。
“竹笙,你不要忘了,三妹死了她的侧君我是有权利接收的,你是我的,这一点不会改变!”太女说完,身子往外面走去,不见了踪影。
竹笙白着一张小脸站在那,那句话太女以前没有说过,然而现在她说了,竹笙也是明白了自己可能的命运,心如刀绞一般的疼,踉跄的跑到桌边,狠命咬着唇瓣。
“如若真的是那样,我会和漠白一起,她生我生,她死我亦不会独活!”
房间的门又被推开,缓缓走进来一个人影,悲痛中的竹笙没有察觉到又有人走了进来,只是喃喃自语,也丝毫不知道自己刚才那句决然的话已经这人全数听在了耳朵里。
那人站在那里似乎等了有一会儿,但是发现竹笙仍然没有发现她,不禁有些无奈,故意伸出手,放在唇边,缓缓吸气,“咳,嗯!”
竹笙的身子微微一颤,连回头都是不愿意了,只是背着身子压低声音无比厌恶的说道,“楼不凡,我说的还不够清楚么,你滚啊!”
那人站在原地,没有动一步,一双闪着笑意的眸子看着此刻怒火冲天的竹笙,缓缓开口,“竹笙,几日没见,你的脾气倒是大了不少。”
竹笙的身子狠劲儿一颤,没有回过头来,那道熟悉而陌生的声音,那个他做梦都会梦到的声音,是真的么,是幻觉吧,怎么会出现这里,是幻觉吧!
“竹笙,既然你不想看到我,我还是走吧。”
话音刚落,竹笙就慌乱的转过了身子,小脸苍白,嘴唇在轻轻的颤抖,而晶莹的泪珠已经布满了脸颊,漠白出事之后他没有哭,楼不凡告诉漠白不在的消息后他没有哭,就在刚才楼不凡把他拽的生疼,他还是没有哭,但是现在,他朝思暮想的人就站在眼前,他做梦会梦到的人站在眼前,泪水再也压抑不住,滚滚落下。
楼漠白站在那里,看着竹笙狼狈的小脸,眼眸不禁闪过一抹痛色,发现竹笙比前段日子更瘦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你怎么又瘦了,我以前的努力可真是白费了。”
话刚说完,楼漠白就感觉那个无声哭泣的小竹子健步如飞,一个瘦弱的身子又狠又猛的冲进了自己的怀里,自己的腰被一双瘦弱的胳膊搂的死紧,竹笙整个人几乎要埋进自己的身体,而他滚烫的热泪也尽数流进了自己的脖颈里面,似乎这滚烫的眼泪滴进了心里,让她的心都灼热起来。
竹笙的身子轻轻的颤抖,死命咬着唇瓣想压抑自己的哭声,然而他失败了,细小的呜咽传来,楼漠白安静的站在那,任由他抱着自己,手臂轻轻的环抱住这个瘦小的身子,一下又一下拍着他的背。
此刻的竹笙就如一个万分委屈的孩子,他丢失的心爱东西终于失而复得,前段日子徘徊在楼漠白生和死之间的恐惧在这一刻得到了完全的释放,她活着,她站在这里,她是温热的,她就在自己的怀里…
“你去哪儿了,你到底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竹笙哭着,抽泣着,表达着自己内心的恐惧、委屈和焦急,楼漠白静静的听着,不发一语,只是黑眸里是一片温柔。
“她说你出事了,我不信,我不信啊!漠白怎么会有事,漠白不会有事的,我要去找你,她不让,硬是把我带到这里…我好想你,做梦都是梦到你…”竹笙搂着楼漠白,一声又一声说着自己这段日子以来的生活,楼漠白悠悠叹息一声,觉得怀中的人儿把自己抱的更紧了。
“我好怕你会出事,你要走出事,我也不会独活在这个世界上,漠白,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休想丢下我,休想…”竹笙的话让楼漠白的心里不禁狠狠一颤,手轻轻的推开竹笙的身子,手指轻柔的摸去他眼角的泪水,“说什么傻话,不管我有没有事情,都要好好的活着。”
竹笙咬着嘴唇,一双泪眼迷蒙的看着楼漠白,看着这张想到心碎的平凡容颜,竹笙轻轻的踮起脚跟,就亲上了楼漠白的嘴唇,咸涩的泪水通过两人瞬间相贴的唇瓣流进了楼漠白的嘴里,异常的苦涩。
楼漠白的黑眸微微下沉,竹笙羞红着脸低下了头,又埋进了楼漠白的怀里,脸上虽然还带着泪水,然而他的心在此刻是甜的,很甜很甜…
VIP 章二十四 他来了
泉州太守的府里已经越发的安静下来,每个房间的灯都是陆续熄灭,除了在太守府东面的一个宅院里,两间相连的屋子依然是灯火通亮,只不过在两间屋子的窗子上面映照出的却不是一样的光景。
太女的房间窗户上,人影在不断徘徊,似乎是有着很重的心事,而旁边竹笙的房间,则是两个相互依偎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不分你我。
太女在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已经不下十数个来回了,想着刚才自己气急之下做出的事情,还有竹笙那副决然的拒绝姿态,还有自己临走前丢出的那句话,太女就忍不住长叹一声,还是自己太急了吗,应该再多给他一些时间的,应该让他重新适应自己,自己不能对他发火,竹笙那样烈的性子,对他发火就等于把他往外推啊。
太女心里越想越是觉得不妥,甚至竟然有些后怕,如果竹笙离自己越来越远,她该怎么办…心里真正在意的男人就只有这一个,虽然自己也有侍君,然而那些只是发泄欲望用的,怎么能和竹笙比?如果自己有朝一日登上了皇位,那么凤君也是非竹笙莫属!
在屋子里面又转了几圈,太女终于决定还是要去找竹笙,来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挽回一下,毕竟那是自己唯一在乎过的男人,还是要趁这个机会抓紧他。
太女推开房门,本来一向平静的心在此刻却微微乱了起来,甚至是有些紧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太女有些厌烦自己这样的心态,她可是一国太女,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够自乱阵脚,任何时候她都要镇定,任何时候!
太女往隔壁的房间一看,刚探出头的她,连刚才的镇定都还没有稳住,就看到了窗户上那朦胧的两个身影,如此亲密的贴靠在一起,太女的脑袋“嗡”了一下,脑子里面闪电般的划过一个念头:竹笙的房间里面有女人!
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太女的脸色整个铁青起来,犹如一个要捉奸在床的妻主,看到了自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太女想都没想,猛然一个推门大踏步走了进去,刚要开口怒斥,却在看到屋子里面站着的那个人时没了声音。
太女的脸上有愤怒,有失望,有惊讶,但仅仅几秒之后,太女的脸再度化为了平静,然而即使她再快,也是被楼漠白全部看尽了眼底。
竹笙和楼漠白两个人已经分开,竹笙看到太女根本像如若无人般的进出自己的房间,不由得心生一种厌恶,她不是自己的妻主,居然连进门都不问问他允许不允许,而且霸道的让自己的房间和她的相邻,这未免太过分了点!
“三妹,原来你没事。”太女看着此刻一脸淡笑的楼漠白,蹦出了这么一句话,脸上也勾起了一抹温和的笑容,和刚才那个怒目闯入这里的女人真是有着天壤之别。
“劳烦大姐担心了,我自然是没事。不过进入我侧君的房间,最好应该是敲个门,不然大姐刚才的行为,可是会让别人误会什么,你说对么?”
太女的眼神微微晃了一下,随即有礼而疏远的对着竹笙说了一句抱歉,竹笙也没答话,只是站在楼漠白的后面,拽着楼漠白的衣袖不肯松手。
“三妹多虑了,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竹侧君的安全,三妹不要多想,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我这段日子也是很担心你。”
楼漠白笑着应了一句是,现在就和太女扯破脸皮可就不好玩了,也不是时候,只要她这个大姐不要太过分,她也就不和她计较,如若真到了撕破脸皮的那个时候,自己的凤骑军可是要和楼国的军队好好打上一架了,女皇究竟会向着哪边,对于楼漠白来说已经不再重要。
不管女皇向着谁,即使女皇会向着自己,然而登上皇位的还是太女,还是楼不凡,只要楼不凡登上皇位,自己还有好日子过么?
楼不凡到时候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把自己如何,也不徘斥找个机会就给自己压下一个罪名,到那个时候她是女皇,一切还不是她说的算?
“三妹,这段日子你去哪了?其他的几位侧君找到没有?你出事那日之后,上官侧君和裴侧君都是不见了,还有你的那位朋友,我们也是失散了。”太女一脸惋惜的说着,竹笙也是有些紧张的揪紧楼漠白的衣袖,生怕其他几人会出什么意外。
“大姐放心,他们都没事。”
太女微微一愣,微微扯了扯嘴角,“哦?是么,没事就太好了。三妹快些接他们过来,在这里住下也是安全方便。”
楼漠白笑而不答,只是看了看屋子,“大姐,小竹没个人服侍怎么可以?小叶呢?他不应该呆在小竹身边的么?”
太女的神色微微有些尴尬,瞧了瞧竹笙,“这…竹侧君和我在一起,自然是有人服侍,我想用不上他,就让他和下人们在一起了。”
楼漠白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竹笙似乎也感觉到了,太女瞧着楼漠白瞬间就变的神色,也是讷讷的说不出话来,自己这个行为的确是越距了,毕竟竹笙并不是她什么人,说撑着了她唤竹笙妹夫,而插手管竹笙的事情就太不应该了。
“大姐管的事情未免太多了一些,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大姐代为照顾小竹三妹感激不尽,不过不该管的大姐还是不要插手了。”
太女点点头,“三妹也别恼,这件事情是大姐做的不对,这就立刻让那个小子回来。”
楼漠白听到太女这么一说,也是缓和的神色,太女的心思她岂能不清楚,有小叶在她还怎么接近竹笙?
“大姐如果没有事,还是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楼漠白淡淡说着,牵着竹笙的手往床边走去,太女一时愣在了原地,就这么看着两个人走到了床边,刚刚压下的无名火又蹿了起来,她想大吼你别碰笙儿,离笙儿远一点!然而现在该走的是她,该远离的还是她…
“大姐还有事么?”楼漠白让竹笙坐在床上,笑盈盈的看着他,直到把这个小竹子的脸看的通红这才移开目光,感觉到太女还没有走,楼漠白微微回头,问了一句。
“三妹也早点休息,大姐不打扰了。”太女说完,微微拂了一下袖子,黑眸看了一眼竹笙,继而转身离去。
太女离开屋子之后,楼漠白去门边,把门小心的关好又返回到屋子里,看到了坐在床边脸色通红的竹笙,楼漠白不禁兴起了几许逗弄的心思。
“你是不是太不拿我这个妻主当回事了?和太女如此的纠缠不清?”楼漠白故意压低了声音,果然看到了竹笙一副既委屈又无奈的神情,那双大眼睛惊慌的看着自己,嘴唇动了几下,但是又说不出话来,这幅着急的模样着实取悦了楼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