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牵着裴逸大方的跟在女人的后面,也许这昨晚想要劫上一笔的女人意识到还是不要招惹楼漠白为妙,倒也没再折腾出什么花花肠子,而真是老老实实的在前面引路,走了能有一个时辰,楼漠白就看到了深山的远处,一个小村子若隐若现,那袅袅的炊烟也是看的真切。
“到了到了,我劝两位还是在这里歇息几日,泉州虽然离这儿不远,但这可是深山里,只有每逢赶集的时候村子才会有车去往泉州,到时候二位可以搭一下,如果两位不愿意,那可以顺着山路一直往前走,只不过山路曲折,二位可不要迷路了。”
楼漠白静静听着,也是点点头,三人很快就走到了离村口不远的地方,楼漠白自怀中摸出了一个金豆子,她现在也比较庆幸,这袋子金豆子时刻都揣在怀里,倒哪儿也是不愁没钱花。
“拿去。”楼漠白屈指一弹,一枚金黄色的小东西就朝女人飞了过去,女人急忙接过手里,细细一看,嘴咧开了一个花儿。
“谢谢小姐赏赐!”把金豆子用衣服擦了好几下,女人才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内兜里面,再次看楼漠白的眼神那可谓是星星闪闪。
“这几天我和我夫郎先住在这里,帮我们打点一下。”
女人连忙点头哈腰,好不殷勤,她庆幸自己没有动打劫的念头,就凭这女人刚才展现的那手,自己三脚猫的功夫怎么会是她的对手?不被打的哭爹喊娘已经差不多了。
“小姐放心,一切都包在我身上,包管让你们满意!”女人连忙奔进了村子里,急切的很,楼漠白和裴逸则是安静的站在外面,对于这样一个近乎与世隔绝的山村,两人还是不要轻易打扰的好。
不出一会儿,贼眉鼠眼的女人就走了出来,“小姐,跟我来吧。”
楼漠白点点头,牵着裴逸跟着她走进了这个小村子,走进村子里没多久,似乎两人的出现还是引起了一阵动静,村民们都是好奇的探出头看着楼漠白和裴逸,也有人对裴逸的长相表现出吃惊,毕竟这幅长相和这身气质有些太不般配了。
“两位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如果不嫌弃,就在我这儿将就几天吧。”一个身体彪悍的女人嘿嘿一笑,皮肤黝黑显得牙齿更加白亮,她的身边站着一个看上去相对柔弱的男人,对楼漠白和裴逸两人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
“这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柱子!为人老实忠厚,小姐尽管放心的住在这里,衣食什么的也是不用操心。”
楼漠白看了看那间简陋的小草房,倒也没表示什么,来之则安之,裴逸也是如此,并不因为条件的简陋就表现出什么不满。
贼眉鼠眼的女人见到楼漠白和裴逸都没有表现出不满意,心中一喜,想着那揣在怀里的金豆子,女人就笑的更开了。
叫柱子的女人热情的将楼漠白和裴逸迎进了屋子里,一间简陋的小屋子收拾好,虽然环境简陋,但是却打扫的很是干净,两件衣服也是整整齐齐的摆在床上。
“这位小姐和公子还是将身上的衣服换下吧,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为你们补一补。”柱子的夫郎走过来,指了指床上的衣服,似乎是怕楼漠白嫌脏,补充了一句,“小姐放心,这是没有穿过的新衣服。”
“没什么,就算是穿过的也不介意,我们身上的这些还是扔了吧,不用补了。”楼漠白勾起一抹淡笑,表示没什么,柱子的夫郎一见楼漠白竟然如此好说话,也不由得放下心来,说完这些,男人就退了出去。
“裴逸,将衣服脱下来换上吧。”楼漠白说了一句,裴逸点点头,走过去拿起床上的衣服,刚要去掉自己的外衣,裴逸的脸微微红了,楼漠白见到自然是醒悟过来,立刻转过身子,“我转过去,你换好了告诉我一声。”
裴逸瞧了楼漠白的后背一眼,没说什么,动作利落的换好衣服,楼漠白只听到一阵沙沙衣服摩擦的声音。
“王爷,我换好了。”裴逸低声说着,楼漠白转过身来,脱下一袭飘逸白衫的裴逸尽管身上穿着的是粗布衣裳,然而他俊秀淡雅的气质丝毫未减。
楼漠白笑笑,一手扯掉自己身上狼狈的外衣,也不避讳在裴逸面前,裴逸见了,脸色也是微微泛红,但是眼神却没有移开。
楼漠白也是没想太多,在女尊过度一个女人还婆婆妈妈很是羞涩,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有时候该不拘小节一下就该如此。
换上粗布衣裳的楼漠白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平凡人,丢在人群里是找不着的那种,很是满意的打量自己身上的穿着,楼漠白对裴逸说道,“以后可要改口了,唤我的名字或者是妻主。”
裴逸的脸此刻算是真正的红了起来,缓缓的点着头,“好,都听妻主大人的吩咐。”
楼漠白被这声妻主大人叫的有些晕乎乎,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有男人这么唤自己,心里还真是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滋味,总之…不讨厌就是了。
两人推开门,等候在外面的男人看到两人身上的衣服是浅浅一笑,进来把两人换下来的脏衣服拿了出去,“两位可是还没有吃东西?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尝尝粗茶淡饭吧。”
楼漠白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切客随主便,想必那贼眉鼠眼的女人也是告诉了这家人自己的身份非富即贵,和这家人相处总是客气的要命。
不一会儿,一桌清淡菜肴就端了上来,楼漠白一看,果然是没看见丁点肉的影子,看来这个他们的生活过的也是清苦。
和裴逸坐在桌边,拿起碗筷开始大块朵起来,一天一夜几乎没有进食,任谁都是个饿,楼漠白也是大口大口吃着饭菜,时不时的给裴逸夹些菜肴,这些都被男人看在眼里,眼神之中带着一抹深深的惊讶。
“碧莲!我去打猎了!”柱子走进来,看到楼漠白和裴逸在吃饭,友好的笑笑,对着自己的夫郎喊了一句,就要往外走。
“柱子,早点回来!可别太晚了!”碧莲柔柔的走过去,站在柱子面前,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柱子哈哈一笑,想搂碧莲一下,但是不好意思的收回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嘿嘿,放心,一定早回!”
碧莲站在门口目送柱子出门,楼漠白专心吃着她的饭,而裴逸却是看了良久,久久不能回神。
到了晚上的时候,柱子赶在太阳落山前回来了,一脸乐呵呵的模样手里也提着几只野味,先来也算是满载而归,柱子一回来就嚷嚷着要做顿好吃的,碧莲小声的埋怨了几句,也是笑吟吟的将猎物接下做饭去了。
楼漠白和为人宽厚的柱子闲聊了几句,很是开心,柱子看了看裴逸,憨厚的笑笑,“小姐的夫郎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如果真是病,村子里的大夫可是很厉害的,小姐可以带夫郎去看看!”
楼漠白听了不禁低笑几声,“多虑了,我夫郎那不是病,天生就是这般模样。”
“哦?是这样啊,嘿嘿,说老实话,小姐的夫郎看上去很不一般,我是粗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觉得他这张脸不该是这样子。”
裴逸听了抿唇一笑,柱子似乎是有些害羞的挠挠头,这个时候碧莲端着一些饭菜摆上桌子,看到柱子的模样狠狠的瞪了她几眼,柱子收到自己夫郎的眼神,似乎是有些尴尬。
晚上的一顿饭算是丰盛无比,柱子看上去心情也很是不错,细谈之下楼漠白才发现,像这样一顿饭,他们半年才能吃上一回,柱子直说楼漠白是她的贵人,她一来,自己就满载而归,在不久的赶集里,这些野货也是能卖个好价钱。
吃完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柱子夫妻收拾了屋子,做了一些农活也是去休息了,裴逸和楼漠白也是简单的洗漱一下,就进了他们的房间。
房间很小,楼漠白目测一眼,和逍遥王府里她的房间相比,也只有十分之一大小,除了一张能够勉强躺下两个人的床,屋子里还有两把破旧的椅子,其他的就再也没有了。
“我们也睡吧,是该好好休息了。”楼漠白说着,脱下自己的外衣搭在了椅背之上,裴逸咬咬唇,也是脱下了自己的外袍递给了楼漠白。
楼漠白搭好衣服回头看了一眼简单的床铺,想了想,“你睡里面,我睡在外面。”
裴遗没多说什么,爬上了床躺在了最里面,楼漠白也跟着上床,躺平了身子就和裴逸的身子挨在了一起,楼漠白倒也没像从前那样躲开,就是这么安静的躺着。
夜,渐渐沉了下来,小村子也越发的安宁,似乎每个人都是陷入了甜美的梦乡,可是楼漠白却是睡不着,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屋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啊…啊…柱子…”一声带着明显桃色的气息从隔壁的房间传了过来,楼漠白竖耳聆听,脸一下子就红了。
“妻主,啊!”男人娇弱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的传来,这薄薄的墙壁根本就阻挡不住什么,看来今天柱子和她的夫郎很是热情甜蜜,似乎是忘记了在他们家里还住着两个别人。
楼漠白脸烧个不停,尴尬的躺在那里,身体是一动都不敢动,也不知道裴逸睡着了没有,楼漠白想着或许一会儿就能够完事了吧…然而她等了好一会儿,隔壁的声音还是没有结束,反倒是有了越演越烈的趋势…
楼漠白的嘴角狠狠的抽搐几下,不是吧,这两个人难道要折腾一个晚上么?
“王爷,你睡了没有?”裴逸的声音轻轻的响在空气里,楼漠白呼吸一紧,莫名的感觉到身边的空气似乎提高了几个温度,隔壁桃色依然上演,这边却是清冷如水,只不过这水似乎也泛起了淡淡涟漪。
“没睡,怎么了?”这种情况下要是还能睡着,就是神人了。
“我还以为王爷稳如泰山呢,柱子和碧莲还真是恩爱啊。”仿佛是要回应裴逸的话,隔壁的房间猛然传来男人和女人粗重的喘息声音,似乎两人已经到达了一波热潮,渐渐平缓了下来。
楼漠白躺在那里,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滋味,自己和上官绝自然也是经过这样的场景,醉人的肢体交缠,那令人脸红心跳动作和深入,还有上官绝那张妖媚的脸蛋儿,还有他附着自己耳边说的那些羞人话语。
情欲,一旦经历,身体则会永远记住这个人的所有。
“呵呵,是啊,看的出来。”楼漠白的话音刚落,隔壁又是声音再起,楼漠白想要撞墙的心都有了!
“真是看不出来,柱子的体力真是惊人。”裴逸淡淡的飘出一句,似乎是从他医者的角度,贴着墙壁睡的他,自然也是听的更为清楚。
“呵呵,说的没错,没错…”楼漠白尴尬的笑了几声,最后决定做一个非礼勿听的人,把一切排除在外,安心睡觉!
裴逸一时没了话语,楼漠白也是如此,两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听着隔壁再一次的情欲声音。
“王爷,我睡不着。”裴逸说完,楼漠白恩了一声,她同样也是睡不着。
“我握着你的手,可以么?”裴逸说完,略显冰凉的手已经爬上了楼漠白的手指,十指猛然相扣,牢牢的握住楼漠白的手掌。
“王爷,你怎么出汗了?”裴逸有些带笑的声音响起,楼漠白尴尬的笑了一下,“也许是天太热了…”
裴逸没再说什么,只是将楼漠白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隔壁猛然传来一声叫喊,楼漠白的心狠狠一跳,这两个人还真是体力够好,这么折腾也不见完么?
“王爷…我可以侧过身么?”裴逸的声音夹杂在暧昧的喘息里,楼漠白没等回答,就感觉到裴逸缓缓侧转过身体,面向了自己,而楼漠白也走动也不敢动,自己那只胳膊可是要老老实实的呆着,还没有好利索。
裴逸转过身,一张不满红斑的脸在此刻的夜里完全看不到红斑,又恢复到了那一张俊秀的面容,一双晶亮的眸子锁住眼前女人的侧脸,痴痴的看着。
“啊…不行,我不要…”男人求饶的声音传来,接着是女人沙哑的低语,“你要,我知道的…”
裴逸的身子缓缓往前一挪,就贴在了楼漠白身旁,他软软的呼吸也是喷洒在楼漠白的颈项之上,“王爷,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呢…”
楼漠白红着一张脸,万分无比尴尬的躺在那里,裴逸不懂她可是懂,在和上官绝疯狂的时候,她曾经也说过这样的话,现在想来在情事方面,自己是不是太弱势了?
裴逸的另一只手缓缓揽上了楼漠白的腰际,顺着腰间的曲线细细的摩挲,慢慢的摩挲,楼漠白转头就看到了裴逸那双黑如暗夜的黑眸,心不由得猛然动了一下。
温热的呼吸浅浅的喷在她的脸上,一种细微的骚动自身体内部传出,楼漠白的眼中只看见裴逸的薄唇缓缓的靠近自己,直到那带着冰冷温度的唇和自己的紧紧想贴,楼漠白才荒芜过来,和裴逸交握的手猛然要抽出,然而裴逸却握的死紧。
想开口惊呼却给了正要入侵的舌头一个大好时机,温良的舌头猛然窜了进来,沿着楼漠白的牙齿细细舔抵,如此的温存和缠绵,似乎是要夺走一切的呼吸,似乎是要尝尽一切的甜美。
楼漠白的鼻子里发出唔唔的声音,那只被衣服绑着的残废手臂在这一刻似乎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似乎连带着整个身子都被钉在了原地,失去了放抗的能力。
裴逸温柔的吻着,没有狂野,只有符合他性子的温柔,细密的吻着,不放过一分一毫,楼漠白被有些吻的透不过气来,这片温柔就像是一张无形的网,把她牢牢的罩在里面,不管她这只鱼儿如何翻腾,也是被笼罩其中。
裴逸稍稍离开嘴唇,两人的唇瓣仍然想贴,彼此呼出的热气都交织在一起,裴逸的呼吸不稳,面色泛红,而楼漠白也好不到哪去,她只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隔壁传来的声音渐渐在耳边模糊,甚至都听不见,只刹下彼此粗重的喘息,静静的回荡在耳边。
裴逸的黑眸盯着楼漠白,那温雅的眼底渐渐燃起了一丝火热,伏在楼漠白腰间的双手也是缓缓向下,楼漠白一惊,夹紧了双腿。
“裴逸,不要!”
裴逸看着楼漠白,看着她脸颊上因为自己而产生的羞红,没有多说话,再次低下头,狠狠的堵住了那张红唇,柔顺的黑发垂了下来和楼漠白的交缠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纤细带着微凉的手指没有再继续往下,裴逸的呼吸显得急促而火热,似乎他在拼命压抑着什么,楼漠白静静的躺在那里,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如鼓,而隔壁那一声声催情的声音也丝毫没有停止。
“王爷,不愿意么?”裴逸沙哑的声音紧贴着楼漠白的耳边,手还在那个地方不断盘旋着,楼漠白绷紧了身体,不敢开口说话,生怕自己一开口就是娇弱的声音,似乎那是自己最后一道防线,然而裴逸的黑眸低沉,不给楼漠白任何躲避的机会。
“不要!”楼漠白低低的叫了一句,感受着身体内部那股不可抗拒的因素,熟悉的情欲渐渐自身体里苏醒,那样的清晰环绕着她,无法躲避,无法逃离。
“王爷,让我来取悦你。”裴逸的脸贴着楼漠白的脸颊边,呼出的热气尽数喷在她的脖颈上,引起了身体的一震颤抖。
楼漠白微微闭着双眼,感受着身体里面渐渐苏醒的感觉,那样熟悉,和上官绝重温了无数次的梦似乎又再一次身临其中,那醉人的肢体交缠,那迷人的喘息,还有那让人害羞不已的话语。
身子似乎化为了一枚水滴,在整个大海之中起起伏伏,随着忽高忽低的水浪不断的往下、往上,楼漠白的喉咙也是在此刻发出了细小的低吟,软软绵绵,就如一只猫儿在被舒服的拨弄中沉醉不已。
终于,身体找到了那个敏感的地方,猛然迸发出了一种炽热的情欲,冲遍了四肢,楼漠白急促的喘息着,身体略微颤抖着安静了下来。
“王爷,舒服么?”裴逸带着低笑的声音再楼漠白的耳边响起,只看见那白嫩的耳垂一下子染上了一层粉红色,裴逸的眼底是抹深深的宠爱,带着万分的眷恋感受着刚才这身子的甜美。
就像是一头不知展足的兽,那醉人的感觉再一次从身体的内部传出,楼漠白本就娇艳的脸上此刻又添了一抹红,身子无力的躺在床上,任由这个一向清冷俊美的侧君,如此取悦自己。
“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能完全接受我,不过我会等,等到你接受我的那一天…”裴逸自己的身子也是升起了热烈的反应,男人的欲望早就已经抬头,迫切需要女人身体的安慰,然而他忍住了,即使浑身燥热、汗水直流,他依然忍住了。
他知道,如果自己一旦真的做出这种事情,两人本来拉近的关系就会彻底疏远,她是一个不同的女人,和这里的每一个女人都是不同,她是特别的,她是唯一的那个。
裴逸看着楼漠白情欲满布的脸颊,心中有着一抹深深的满足,他现在还不能完全拥有她,那就允许他用这个形式,让她属于自己吧。
隔壁的娇喘仍然再继续,这边的桃色也已经开始上演,拉开了序幕。
VIP 章二十一 淡淡的幸福
楼漠白睁开眼的时候,是被窗外那缕异常明亮的阳光刺醒的,深山里的阳光就如调皮的孩子,蹦跳着跨过了很多阻隔,钻了进来,铺设到了楼漠白的脸上。
刚睁开眼就看到了异常简陋的屋顶,楼漠白这才恍惚记起,她和裴逸是在深山的一个小村子里面,而昨晚…
脸颊一下子爆红开来,昨天男人冰凉手指的抚摸带给她的醉人感觉,都深深的印刻在她的脑海里,恐怕想忘都忘不了了。
微微转了转脑袋,一个温热的身子就紧贴着自己而眠,裴逸那布满红斑的脸白天显得有些突兀,不过五官仍然是俊逸飘然,此刻他正闭目而睡,浅浅的呼吸喷洒在楼漠白的脸上,一只手臂环着她的腰身,将她小心的揽在自己怀里。
自己的身子在昨天被这个男人那样服侍过,也已经清理干净,不知道昨夜是什么时候睡去的,现在楼漠白有了很多的尴尬。
做出那样的事情的人居然是裴逸,居然是这一个在她眼里一直很淡然的男子,这不得不让楼漠白有些承受不了,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才对,然而事情还是发生了。
小心翼翼的坐起身来,昨夜沉如石头的胳膊也似乎恢复了知觉,有点酥麻,微微活动了一下似乎已经能够动作的幅度大一些了,楼漠白不禁暗暗心喜。
“王爷,醒了?”裴逸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楼漠白坐在床上点点头,转身下了床铺拿起自己的外衣想要套在身上,然而一只手动作的她终是有些困难。
“我来吧。”裴逸也是立刻下床,接过楼漠白手里的衣服,小心翼翼的为她穿了起来,脸上那样子的认真和满足,楼漠白静静的看着,心中有些翻腾。
不知道该拿怎样的表情面对他,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这算什么…
“你还困么?困的话就多睡一会儿。”楼漠白思考很久终于还是低低的说了一句,裴逸听到嘴角浅浅勾起,摇了摇头,“不了,既然王爷已经起来,我也就不睡了。”
楼漠白点点头,裴逸帮她穿好衣服之后就推门走了出去,刚出门就看到了柱子和碧莲正轻手轻脚的把早饭摆在桌上,两人之间在不停的嬉笑低语又不敢太大声,似乎是怕吵到他们。
“白小姐,你醒了!”柱子看到楼漠白走出来,咧出了一个憨憨的笑容,声音也大了起来,楼漠白见到这两位倒是有些尴尬。
“恩,你们起的也很早。”
柱子又是嘿嘿一笑,“乡下粗人,起的早都习惯了,倒是白小姐可以多睡一会儿。”碧莲走到柱子身边,打趣的说了两句。两夫妻甜蜜的腻歪在了一起,楼漠白暗自看着,这两人或许不知道他们的动静已经被她听个八九不离十了。
“无妨,早起对身体也是有好处。”楼漠白坐在桌边,看了眼早餐,清淡的很,自然是比不上逍遥王府的膳食,不过菜肴倒是都很新鲜。
裴逸在这个时候也走了出来,那一脸红斑的脸让柱子多少露出点可惜的神情,碧莲一见裴逸立刻招呼,“公子起来了。”
裴逸点点头,贴着楼漠白身边坐了下来,四个人一起动筷,吃起了早餐,碧莲不停的给柱子夹菜,柱子一脸都是笑呵呵的傻样,裴逸也给楼漠白夹了些菜,楼漠白一愣,也是毫不含糊的都给吃了下去。
“碧莲你最近总说会累,你多吃点。”柱子见碧莲一个劲儿的给自己夹菜,有些不满意,把菜又都夹回到碧莲的碗里,碧莲见此勾唇一笑。
“我有些吃不下,没有食欲,你多吃点。”
裴逸一听细细的看了看碧莲的神色,“碧莲,我略通医术,不介意的话,我给你瞧一下。”柱子一听神色大喜,直嚷着好好,“村子里要请大夫钱太多,我们都有些付不起…”柱子嘀咕着,裴逸笑笑,手指搭上了碧莲的手腕处,等了大约有十几秒的时间,裴逸就一脸笑容的对着柱子说道。
“恭贺你了柱子,你要当娘了。”
碧莲一愣,柱子也是一愣,两个人都愣在那,突然,柱子有些不相信,眼睛盯着碧莲平坦的小腹,瞧了好一会儿,“娘?我要…当娘了?!”
碧莲脸色有些羞红,自然也是喜上眉梢,手轻轻的捂住腹部,眼神娇羞的看着柱子,看着她一副傻愣的模样,真是甜在心头。
裴逸坐正身子,气定神闲的继续吃饭,开口解释,“两位恩爱甜蜜,有孩子是迟早的事情。”
两个人一听都是红透了一张脸,柱子更是红着一张脸有些手足无措的嘿嘿直笑,眼神扫到碧莲肚子上时,眼中的喜色表露无疑,可见这个孩子的到来是他们盼了很久了。
裴逸又说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项,还有碧莲的饮食改善,柱子都很认真的听完,一条不漏的记了下来,吃完饭柱子立刻抢着收拾碗筷,不让碧莲动一下,碧莲也只有无奈的窝在椅子里,看着柱子忙碌的身形一脸甜蜜。
楼漠白也走向柱子说了几声恭喜,柱子是爽快人,一向心直口快,她下一句问出的话倒是让楼漠白完全怔住了。
“白小姐什么时候要孩子啊,两位也很是恩爱,估计快了吧。”
楼漠白勉强的扯了扯嘴角,眼神下意识的看向裴逸,裴逸正和碧莲在说话,看到楼漠白在看他,对着楼漠白悠悠一笑,楼漠白收回了眼神,脑子里确实被孩子这个词搅得有些慌乱。
她只有和上官绝一人有了亲密关系,两人在一起亲密的次数也是很多次,古代又没有什么保险套之类的,每次两人也都是直接接触,碧莲怀孕了,那么上官绝一,一会不会肚子里也有她的孩子?
想到这里楼漠白的心神猛然一跳,她的孩子啊…想着有一个软软的小人儿唤自己娘,楼漠白就觉得自己的心要化了,那该是见很美妙的事情,不是么?
“恩,估计快了。”楼漠白嘴角带笑,柱子一见哈哈一乐,也为楼漠白感到高兴,清晨刚过,柱子又上山去了,这次是去砍些柴火,楼漠白这个手臂残掉一个的自然也是帮不上忙,留在屋子里,裴逸和碧莲在小声说着话,碧莲拿起针线,安静的坐在一边细细绣纹。
楼漠白看着碧莲刺绣的身影,想到了那抹青色,每当自己去竹园的时候,竹笙也是如此,拿着针线坐在椅子里安静的刺绣,他绣的那个荷包很是精美…楼漠白不禁身后摸向自己的腰间,原本挂在腰间的荷包早就已经不知去向,楼漠白不禁无奈的笑笑,终究还是丢了。
“公子不会刺绣么?”碧莲惊讶的声音传来,刚才裴逸问了他几句关于刺绣的话,一听就知道他是门外汉,碧莲也不由得惊讶起来。
楼漠白眼神望过去,裴逸的脸色似乎有些发红,在女尊国一个男人要是不会刺绣应该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不过裴逸虽是皇子,却离宫很久,以他这样的性格如果学做这些事情,应该就不是他了。
竹笙算是一个最为标准的女尊国男人,大家闺秀型,而裴逸他最喜欢的就是看医书,从来没见他摆弄过针线一下,至于上官绝…楼漠白只要一想到上官绝那针线的模样,就有些发笑,他到底会不会刺绣,以后可是要好好问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