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痕回过神来,翻了个白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难过了?”
“那你干嘛一副我欠你的样子?”
景墨痕举手投降:“你不欠我,我欠你行了吧?”顿了一下,好似若无其事般问道:“陆谦有说什么吗?”
谷一寒眯眼看着他,问道:“你一直在担心这个?”
景墨痕摆手道:“我随便问问!”
“是吗?”谷一寒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沉吟道:“他只说,话音适时一顿,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景墨痕紧张地问道:“他说什么?”
“谁?”话音一落,转身就走。
景墨痕四下张望了一番却没发现有人,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想明白,陆谦只说了一个字:“谁?”那是看见突然多出一个人或者感受到突来的杀气的第一反应,他早该知道,以谷一寒的身手,陆谦不可能有机会说得太多,除非他去问,但是谷一寒是不会去刺探他的隐私的,即便他会好奇!
景墨痕彻底在风中石化了,他居然被要了?!嘴角抽搐了一阵,吐出一句:“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眯眼看着谷一寒的背影渐渐远去,景墨痕叹了口气,轻声呢喃道:“或许我不该离你这么近。”
“啧啧真是感人啊!”
听到这妖孽的声音,景墨痕回过神来:“你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不是消失了吗?这神出鬼没的,都快赶上门主了!
花千羽的功力也实在是深不可测,他和谷一寒都没有发现他!
花千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把搂住他的肩,怀疑地问道:“你确定小寒寒对你真的没什么特别的感情吗?”
景墨痕一把椎开他,好像是嫌他脏一般,拍了拍肩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说道:“这是亲情懂不懂?”
“亲情?”花千羽眼中会是怀疑:“我持别讨厌铁雷帮那个丑八怪,怎么不见谷一寒那家伙去杀了他?”怎么说他也算是谷一寒的兄弟吧?
景墨痕皱眉道:“人家怎么惹到你了?不要告诉我因为他长得丑!”虽然确实是不怎么好看!
花千羽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说道:“难道你没发现那天我椎开他的时候,他瞪了我一眼吗?”
还好景墨痕这个时候没有喝茶,要不然准得喷他一脸!
见景墨痕好像完全无语了的样子,花千羽突然恢复正经,眯眼说道:“你不用否认,谷一寒对你确实不同!”
景墨痕笑了笑,有些苦涩地说道:“我知道,但是那确实只是亲情,还有一部分是习惯!”忘尘无解!
闻言,花千羽皱了皱眉,都说旁观者清,但是或许景墨痕心里比谁都清楚,笑了笑,摇头叹息道:“那就难怪了!本门主确实是比不得你,谁让你们从小就同床共枕呢!这习惯还是需要时间养成的嘛!”
景墨痕抽了抽嘴角:“我连这个都说了?”
花千羽嘿嘿地笑道:“那当然,我劝你以后还是不要喝那么多,你不知道你喝醉之后问什么答什么,我不问,你还自问自答,小心小寒寒把你的小、秘密全都套出去了!”
景墨痕冷哼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不知道非礼勿听吗?”心中却在想着,难怪当初他什么秘密都保不住,也难怪每次谷一寒找他喝酒,他都觉得心里毛毛的,原来如此啊!
还好现在他怕自己胡言乱语,都不会在谷一寒面前喝醉,上一次是唯一一次,恰好被谷一寒遇到了,好在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看来以后一定不能再喝了!
花千羽斜眼看着他,啧啧道:“也不知道是谁说谷一寒那混蛋卑鄙无耻,龌龊下流,阴险狡诈”
“停!”景墨痕眼角跳了跳,吼道:“那是以前!”心中有些郁闷,他到底是说了多少事情出去啊?
“以前啊…… “花千羽拖长了音调,在景墨痕的瞪视下,不怕死地说道:“刚刚也不知道是谁被人耍了?”
“本公子一定会一雪前耻的!”景墨痕捏紧了手中的扇子,咬牙切齿!
好在谷一寒的药比较好,他的伤。已经基本愈合了,要不然恐怕又得留血了,他那扇子虽然特别,但是表面上看上去却很普通,就和常见的那些折扇没有太大区别,倒是不怕有人因此发现他的身份!
花千羽看着他就差指天发誓的模样,拍着大腿笑弯了腰,景墨痕回过神来,看着他咬牙道:“花千羽!”
最后叹了口气,丢出两个字:“谢谢!”转身走人!
花千羽站直身,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亲情,就像他对那个人一样吧,等待的日子似子特别漫长,当然对于宫绝殇和上官沫来说,是完全没有那种感觉的,宫绝殇最多是抱怨一下每天偷偷爬床很麻烦!
这一日,端木询终于到了,端木漓的信中写得很清楚,他也是考虑清楚了各种利害关系才来的.他并没有不肯交出藏宝图.对此,大家都很是高兴。
于是,大家打算第二日便出发,前往医仙谷。
做出了决定,宫绝殇便不打算再呆在这里,陪他们商量要准备些什么东西那种鸡毛蒜皮的事了,起身便打算回房,临走之际却感受到一道有些愤恨的视线,转头看去,正好对上玉飞龙的视线,似子没想到宫绝殇感觉会那么敏锐,玉飞龙愣了一下,连忙收回视线。
宫绝殇皱了皱眉,以为是他之前的威胁让玉飞龙不满,所以也没有怎么在意,说到底他是根本懒得花时间和他计较这种事,视线扫过上官沫,示意她不要呆太久,然后才走了出去。
上官沫坐了一会儿,也觉得很是无趣,便带着云苏走了。
房间内,宫绝殇吩咐道:“一寒,你去注意一下秋素素的动静,这段时间鬼门就交给你了!”
闻言,谷一寒眼中惊讶一闪而过,皱眉道:“那寻宝的事呢?”他心中很是疑惑,秋素素完全在门主的控制之下,根本不足为慎,怎么会让他亲自去注意?而且,一直以来他们都是呆在王府,发生大事才会回鬼门,这次为什么要特意让他留守?鬼门的势力遍布各地,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吩咐啊!而这次寻宝肯定危险重重,这种时候,门主怎么会把他支开?
宫绝殇面不改色地说道:“墨痕陪我去就行了!”
谷一寒看了眼景墨痕,眼中若有所思,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看着两人离开,上官沫出声问道:“这样好吗?谷一寒有权知道自己的过去!”
宫绝殇笑了笑说道,“你要相信,墨痕一定会为他选择最好的,就像,我会为王妃选择最好的一样!”
上官沫挑眉道,“王爷什么时候为我选择了最好的?”
宫绝殇捏着她的指尖笑道,“替王妃选择爱上我这条路难道不是最好的?还有毗 我也是最好的!”
闻言,上官沫轻笑出声,“王爷那么肯定自己是最好的?”
宫绝殇很有信心地说道,“至少对王妃来说一定是最好的!”
谷一寒将景墨痕拉进屋里,“砰”的一声关上门,沉着脸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景墨痕慢条斯理地在一边坐下,笑着说道,“门主这不是器重你嘛!”
谷一寒眯眼看着他,威胁道,“你是选择自己说,还是选择要我让你开。?”
过了一会儿,屋内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凄惨嚎叫,“谷一寒!你这是屈打成招!”
结果,最后屈打成招没有成功。
谷一寒轻声说道,“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像大家都知道的事,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
景墨痕看了他一眼,笑道,“是你想太多了!”
心中苦笑,知道了又如何?知道得越多,不过是困扰越多,什么都没办法改变,还不如就保持这样的平静,至少还能自然地相处,他也不必觉得欠了他什么。
第二日,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都尽量轻车简从,以便加快速度,唯有花千羽十分高调地坐着他的粉红骄撵,依旧由娇滴滴的美人抬着,真是羡然旁人!
而宫绝殇则是十分不满,因为这鬼尊和云教主是敌人,不能太亲热,以至于一人一辆马车,他心里能舒服得了吗?
正在他不断捧放冷气的时候,马车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异动,跟在他马车后面的是上官沫的马车,此时已经停了下来,云苏跳下马车,检查之后,说道,“教主,马车坏了!”
闻言,周围急着赶路的人都有些不耐,但是顾忌着上官沫的身份,又不能说什么。
上官沫优雅地下了马车,皱眉看了看,然后对云苏说道,“你骑马吧!
云苏皱眉问道,“那教主呢?”视线不由瞟了眼宫绝殇的马车,但是转而又否定了,现在小姐和王爷不能太亲密!
正想着,却见上官沫径直走向宫绝殇的马车,淡笑着开口,“鬼尊大人应该不介意与本教主同乘一辆马车吧?”
马车内带着一丝阴冷的声音传出,“若是云教主将自己的那份宝藏让给本尊的话!”
上官沫轻笑道,“无所谓,反正迟早整个鬼门都会是本教主的!”一边说着,一边上了马车!
这。气,摆明了没将鬼尊大人放在眼里啊!
端木询听着两人的对话,叹了口气,虽然鬼门与云教不和对正道有利,但是如果鬼门和云教真的斗个你死我活,那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而原本鼓起勇气想要和云教主同骑或者同车的女侠们,霎时恹了气。
马车内,宫绝殇似笑非笑地看着上官沫,问道,“那马车那么结实,怎么说坏就坏呢?”
上官沫直接趴到他怀里,抱着他的腰,淡淡地说道,“我困了。”
宫绝殇抚了抚她的发丝,低笑出声,上官沫捉醒道,“外面还有人呢!
宫绝殇不在意地说道,“放心,我的马车不会有人靠得太近的!”而且景墨痕可不是吃白饭的,会很尽职地把离得近的人赶得远远的!
这就是邪道的好处,不需要讲理!
谷一寒没有跟着来.宫绝殇也没有让人顶替他.他通常会将谷一寒和景墨痕一起带上,是因为他们够默契,两个人可以当多个人用,若是换了别人却不会有那样的效果,说不定还会因为意见不一,反而不如一个人!
原本一个月的路程居然半个月就到了,可见这宝藏的诱惑有多大!
到了医仙谷外才发现,各门各派的人早已经在那里等着了,难怪夺宝这样的大事,大家还能轻车简从,只顾速度,没有想着多带些人手帮忙,原来是早就准备好了!
上官沫和宫绝殇下了马车,又是一副谁也不爱理谁的模样,天知道前一刻两人还吻得难舍难分呢!
上官沫看着好像要开武林大会一样的场面,伸手理了理袖子,动作自然而然地透着优雅,淡淡开口道:“鬼门居然没有派人,看来鬼尊大人是很有信心了!”
宫绝殇嘴角上扬:“彼此彼此!”邪魅中透着一丝阴冷,却分外惑人,看着周围不由自主被吸引了视线的一群女人,上官沫皱了皱眉,身上透出隐隐的不悦!
见她如此,宫绝殇嘴角的弧度扩大,大家看见这一幕,得出一个结论,这一局鬼尊大人略胜一筹!
云教同样没有派人,现在不是打仗,人多反而累赘,上官沫可不想手下的人白白牺牲!
“鬼尊大人,娇柔的声音带着一丝热切。
上官沫忍不住皱眉,这个声音不是第一次听见了,来人正是罗刹宫三色使者之一的紫雪!
紫雪原本还在遗憾没能去参加喜宴,错过了与鬼尊大人见面的机会,没想到却意外地闹出了藏宝图的事,看来她和鬼尊大人还是很有缘分的!
想到那唯一一次的欢爱,紫雪不由微红了脸,上官沫眉头皱得更紧,然后转身,懒得看!
但是,事实上却是,一只只到宫绝殇腰间那么高的小鬼,站在宫绝殇面前,低头看着他的脚尖,哆嗦着说道:“鬼王老大,这是主人的吩咐,不能怪我”话中似子还带着一丝哭腔,说完,仰头看了他一眼,眼眶红红的,好像随时都会被吓得大哭一样,他现在心中是无比的哀怨,谁让他天生力气大呢?
然后下一刻,只见那小鬼吸了吸鼻子,脚一伸,狠狠地踩了宫绝殇一脚,然后转身飞快地飘走了。
宫绝殇抽了抽嘴角,看了眼上官沫,心中直喊冤,这女人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啊!
上官沫背对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她自然知道宫绝殇和紫雪没有什么,但是,宫绝殇太狡猾,光明正大地赢他确实很费力气,反正她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宫绝殇不会反抗自愿挨打的机会可不多,抓住了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
这也算是小胜一局!
宫绝殇见上官沫不理他,皱了皱眉,身上的冷气不由加重了,紫雪感觉到他的不悦,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难道鬼尊大人已经有了新欢了,所以才不想看见她?
心中一痛,紫雪柔声开口道:“鬼尊大人”是不是紫雪做错了什么?
宫绝殇又瞥了上官沫一眼,眼底幽光一闪,嘴角慢慢上扬,然后又压下那上扬的弧度,冷冷地瞥了一眼面前的女人,冷声说道:“你做对过什么?
“她应该庆章,上官沫够理智,也够信任他,否则,若是因为她没有自知之明,惹出什么事,那她休想好过!
上官沫心中叹了口气,果然很毒舌,这话肯定得让人心碎了!不过她没有那么多同情心就是了,一边注意着宫绝殇那边的动静,一边望向医仙谷内,站在这里只能看见一片绿意!
之前陆谦是写信通知了谷胤的,知道这么多人要来,谷胤应该早有准备才是,怎么连个接待的人都没有?就算没有收到信,他们这么多人出现在这里,动静这么大,谷胤也应该得到消息了,现在一点反应也没有是什么意思?
景墨痕却似子一点都没有觉得惊讶,看着那一片绿意,眼神有些飘渺恍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紫雪听到宫绝殇那样的话,愣了一下,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心中很是伤心,转而又想到,至少现在鬼尊大人会和她说话了,总比以前不理她好,咬了咬唇,轻声开口道:“鬼尊大人告诉我该如何做,我一定会改的!”
宫绝殇瞥了上官沫一眼,幽幽地开口道:“这个你去问云教主好了,她最清楚!”
闻言,紫雪一阵怔愣,转眼看了看上官沫,不明白这种事怎么会和这位云教主扯上关系。
上官沫已经收回打量的视线,转身看向宫绝殇,皱眉道:“鬼尊大人是想本教主帮你调教女人?”
宫绝殇笑了笑说道:“云教主可是最了解本尊的人,她要想知道有关我的什么事,问你自然是再合适不过了,至于云教主要如何做,那就是云教主的事了!”
周围的人听到他的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还带这样的?让喜欢自己的女人去问另一个男人有关自己的事?这话听着怎么有些暖昧呢?
紫雪皱着眉,弱弱地唤了一声:“鬼尊大人,宫绝殇没有理会她,上官沫则是挑眉道:“鬼尊大人怎么知道本教主了解你?”
宫绝殇理所当然地说道:“云教主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吗?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云教主若是不了解本尊,怎么会那么有把握胜过鬼门?
上官沫轻笑了一声,淡淡地说道:“那如果本教主失手将这位美人调教得不成人形的话,还望鬼尊大人不要见怪!”
宫绝殇笑了笑,很是大方地说道:“云教主请便!”心中却在想着,果然把这女人交给她处理.她就不生气了!
好在上官沫确实了解他,能够知道他的想法,否则要是换了其他人,说不定会真以为他想要纳小,还让她教小妾规矩,那还不得被他气死!
两人三言两语,直接就把紫雪给”转手”了,紫雪欲言又止,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深怕惹得宫绝殇生气,最后只得委屈地沉默着,心中却总感觉,宫绝殇好像是把她送去词候别的男人一样!
不过她怎么说也是罗刹宫三色使者之一,她要不愿意,谁都休想动她!
众人也没有心思去追究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等了这么久都不见医仙谷的人出来迎接,大家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
叶沫阳开口道:“谷胤是什么意思?”
玉飞龙皱了皱眉:“看来他是不打算拿出藏宝图了!”说着看了眼宫绝殇和上官沫,满脸忧虑。
奏家堡堡主泰延冷哼道:“他以为躲着不出来,就可以私吞宝藏了吗?
端木询也是知道鬼尊大人的威胁的,看着谷内那一片绿意盎然的景象,不由叹了口气,其实这里又有几个人不想私吞宝藏的?
此时,景墨痕已经回过神来,开口道:“门主,医仙谷分外谷和内谷,外谷中原本就有很多奇门阵法,而且毒物众多,现在看来谷胤是不打算拿出藏宝图了,那他一定还会有所准备,要想硬闯进去有些难!”
谷胤恐怕还想着利用这些阵法毒物,将他们困死在里面,这样一来,他就能得到四张藏宝图前去寻宝,而且还没有人和他抢!
闻言,众人看向谷内,江湖上也有些传闻,医仙谷不好进,但是现在大家为了宝藏是断然不会放弃的。
铁雷帮帮主铁雄抡着手中的大铁锤,大声说道:“不就是一个医仙谷吗?老子可不怕他谷胤!”
此话一出,正邪两道之人纷纷响应。
“对,没什么可怕的!”
“咱们这么多江湖同道,难道还怕一个医仙谷?这江湖又不是他医仙谷的!”
“鬼尊大人和云教主都在,即便要踏平医仙谷也没问题!”这话自然是邪道中人说的!
“我们有盟主大人在,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正道中人自然是拥护端木漓的,众所周知,端木漓不仅武功出类拔萃,还精通各种阵法机关,当然琴棋书画什么的现在就不管用了!
说到底,大家都不愿放弃宝藏!
端木漓皱了皱眉,对于人性的贪婪有些无力,他知道阻止不了这些人,也只能尽力保住他们而已!
上官沫视线扫视了一番,突然开口道:“花千羽呢?”花千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不见了。
宫绝殇眼中掠过一抹深思,沉声道:“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的!”
话落,瞥了一眼刻着”医仙谷”三个大字的石碑,直接向着医仙谷走了进去。
上官沫紧随其后,其他人也一个都没有落下。
在外面看是看不出有什么危险的,甚至那片绿意还甚是可人,但是才刚踏入谷内,大家便发现了问题,那就是失去了方向!
放眼望去,四周一个样,连身后也是如此,之前走过的路已经消失,刻着”医仙谷”的石碑也已经不见了。
端木夜皱眉问着端木漓:“大哥,我们是不是入了阵了?”
端木询扬手便给了他一个爆栗,沉着脸冷哼道,让你平时不要吊儿郎当的,多向你大哥学习,你就是不听,现在这么明显的阵法都看不出来,在外面不要说你是我儿子,免得丢我的脸!”
,端木夜模模被敲痛的脑袋,说道,“爹,你不让我说,你自己还说!现在大家都知道我是你儿子了!”
端木询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扬手又想敲他,端木夜滑溜地躲了过去,嬉笑着问道,“那爹你知道这是什么阵法吗?”
“我….端木询咳嗽了两声,说道,“问你大哥!”
端木夜啧啧道,“你也不知道嘛!侍老卖老!”话未说完,已经跳到了端木漓身后。
端木询看着这里这么多江湖同道,也不能追着他打,只好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
大家正在担忧出路,经此一闹,倒是放松不少,大家都知道天下第一庄大公子样样出色,二公子却是个花花公子,整日无所事事,就爱去青楼赌坊,说不定走到衙上,兴致一来,还调戏一下人家大姑娘,让端木庄主很是头疼!
“盟主,这是什么阵法?”
有些稍懂阵法的人观察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只好询问端木漓。
谁知端木漓却皱紧了眉头,摇头道,“不知道。”
这三个字一出来,大家立马就不淡定了,连端木漓都不知道,难道他们一进来就被困住了?虽然这里现在没有什么危险,但是一直被困在这里的话,那不是只能被饿死渴死,这些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落得这个下场,那也太凄惨了!
正想着,突然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远远传来,大家瞬间戒备起来。
景墨痕从腰间掏出几个小瓷瓶递给云苏,那是谷一寒塞给他的药,里面解毒丸,金创药,迷药,什么都有。
此时大家都在全神戒备,也没有人注意到这鬼门护法和云教主身边的人有接触,云苏快速地收好,问道,“你呢?”
景墨痕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眯眼道,“这里什么药都有!”医仙谷外谷本就是种植药物的!
虽然那些药是谷一寒给他的,但是怎么说现在云苏也算是自家人,总不能看着她受伤吧!
他倒是不担心宫绝殇和上官沫,但是云苏,虽然有欧阳凛护着,但是医仙谷的毒防不胜防!
医仙谷以医闻名于世,大家都知道医仙谷的医术高明,却总是会忽略了医毒相通这个道理!
对于景墨痕会医术这一点,上官沫一点都不奇怪,当初他踢易清儿那一脚可不是什么人都找得准位置的,那时候她便知道景墨痕不简单,所以知道他和医仙谷有些牵扯时,也没有觉得奇怪!
那悉悉索索的声音突然又停了下来,等了很久都完全没有动静,大家也渐渐放松下来。
“啊”识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大家朝发声处看去,只见一个人抱着脚坐倒在地,全身皮肤迅速地变黑,然后整个身休以看得见的速度慢慢干疼下去,成了一具发黑的干尸。
大家看得心惊胆颤,什么东西这么厉害?才进谷便遇见这样的危险,大家都有些慌了,好在几个领头人物还算冷静,将大家安抚了下来。
景墨痕走过去检查了那人的尸休,然后仔细看了看他脚上的伤。,走回宫绝殇身边说道,“门主,这是被蛇咬的!”
“蛇?!”
“什么蛇这么厉害?”
“右护法,你没有看错吗?”
景墨痕只是沉声说道,“医仙谷的毒物自然与平常毒物不同!”
谷胤喜欢专门收集剧毒之物,以毒喂养,能够存活下来的,都会奇毒无比!
这下大家是真的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有些人已经开始后悔,毕竟人还是怕死的,若是没了命,即便得到宝藏也没有用啊!
但是现在即便后悔,也没办法出去了,只能强自镇定,心中祈祷自己能够活着出去!
此时,突然有人想起,他们当中还有一个医仙谷的弟子,既然是医仙谷的弟子,自然应该有办法破这个阵才对!
,被一群人凶神恶然地盯着,那个医仙谷的少年都快被吓哭了,抖着声音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第一次出谷,而且而且这里原本不是这样的!”
“哼!谁知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对!你是医仙谷的弟子,肯定和谷胤是一伙的!”
“我算是看出来了.医仙谷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些在江湖上呼风唤雨的人,如今被困在这里,心里肯定憋屈,再加上这里这么危险,心里难免有些惊慌,这些情绪都需要发泄,那个少年身为医仙谷的弟子,与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有着无法撇清的关系,所以自然而然就成了大家的出气筒!
上官沫看着一群人的嘴脸,淡淡地撇开视线,观察着这个阵法,而宫绝殇只是站在那里,不时地看上她一眼,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有多危险。
端木漓也一直在认真研究着破阵的方法,大家的希望可都放在他身上了!
此时,之前那种悉悉索索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声音似子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