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弥面带笑容的道:“皇上,臣这个东西名为火药,臣想拿它拿换皇上的两个州不知可行?”
说起西郸国也是不得已才这样,早些年与卫国的那一战耗尽了兵力财力,西郸国元气大伤,这二十年内都不可能在与卫国一战了,就算他们无意中发现了这样厉害的东西也没有兵力来与卫国一战,如今只奢求能把这东西的配方换取卫国的两个州。
匈于王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显然也是赞同大儿子这么做的。
宴帝如何会答应,半响后道:“匈弥王子说笑了,这东西的配方如此简单,莫不是以为咱们卫国没人知晓?”
匈弥王子脸色微变,道:“皇上,这可不是逞强的时候,若是皇上知晓这配方,不如也准备一下让咱们远道而来的客人见识见识?”这次他们来卫也是做了准备的,这火药只有一份而已,且配方也只有他和父王两个人知晓,卫国人根本不可能从他们手底下的人弄到什么消息的,他到要看看这卫国的皇帝如何找到这j□j。
宴会就此不欢而散,翌日一早早朝的时候,宴帝问了众臣可晓得这火药的来历和配方,众位大臣面面相觑,沉默不语。宴帝眉头紧锁,“咱们卫国上上下下数千万的人竟然比不上一个几十万人的西郸国,说出来可真是让人笑话,你们立刻去给朕查!查出这j□j!”
众臣心中苦闷,他们从哪儿去查呀!
宴帝也心情不好的回了福宁殿,牡丹让侍女送了茶水过来,端给了宴帝一杯,看着他微微蹙起的眉头,沈牡丹心中很是纠结,她是晓得这j□j,可是该怎么跟他说啊。两人这些年认识下来,她每次在他面前露出的底牌,一次次的,次数多了他总归是怀疑的,若是他晓得了自己跟俞蓉珠一样也是重生,甚至还在世间飘荡了上千年,他会如何对自己?
许是察觉出她的担心,宴帝放下茶杯,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入怀中,“怎么了?可是太后又为难你了?”
牡丹摇头,如今太后哪儿还敢为难她啊,为难了她一次就损失了一个侄女,若是在为难她,指不定宴帝又做出什么事儿来,太后不敢,她还有一个侄女在宫中,她怕呀。昨天自从宣了圣旨要把贾荣蕙嫁给匈于王,贾荣蕙晚上就出宫回去准备出嫁事宜了,只有贾荣馨留在宫里头。
太后这次是真的怕了,她不敢想象自己要是在为难沈牡丹,皇上会不会把剩下的一个侄女嫁给那匈弥王子,若真是如此,这姐妹两一辈子就是真的毁了。
牡丹道:“皇上放心,太后并没有为难我,我…只是在想西郸国那火药,皇上可有解决的法子了?”
宴帝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与她面对面的,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我会解决的。”
牡丹垂头,眼中的担忧不言而喻。
接下来几日宴帝都在忙着这火药的事情,只是完全没有任何的头绪,倒是过了两日,贾荣馨忽然过来找了沈牡丹,在看见贾荣馨的时候,牡丹也吓了一跳,她瘦的厉害,一看见牡丹就跪了下来。“娘娘,臣女想求娘娘帮个忙。”
沈牡丹忙把她拉了起来,“荣馨表妹你这是作甚,你快些起来,有话好好说就是了。”
贾荣馨起身,红着眼道:“娘娘,臣女的阿姐不是坏人,她之前是做错了事,可她已经知晓错了,求娘娘在皇上面前替阿姐求求情,莫要你把阿姐嫁到蛮夷之地去,求求娘娘了。”她之前也不晓得皇上为何要把阿姐嫁给匈于王,前日回了家听了阿姐说了才晓得是为何,她心中疼痛阿姐如此糊涂,可又心疼阿姐要嫁到那种地方,去求了太后,太后根本无法,她只能过来求皇上最爱的沈娘娘。
沈牡丹哪儿帮的上忙呀,皇上说一不二,求了他也是无用的,劝说了贾荣馨几句,贾荣馨哭着离开了。
沈牡丹也愁苦的很,她看着皇上这般心里头也不舒服,这几天夜里皇上都是亥时才休息,忙着在御书房查看各种书籍,看看可有这火药的相关记载。
翌日一早,沈牡丹起来后就跟皇上说想出宫回沈家去看看,皇上也应了下来。
沈牡丹在沈家待了两天,宫里头西郸国也逼着宴帝,宴帝真是焦头烂额,这日早朝时,又问了一遍众臣可晓得跟这火药有关的事情。众臣沉默,沈天源忽然上前道:“启禀皇上,微臣知晓有与这火药相关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出去拜年,晚上才回来,又晕车一天,难受的很,实在写不动,断更了一天。
待会也不晓得还能不能在写一章出来,这几天到处拜年,累死啦。
能写出来就更新,写不出来就没法子啦,大家别等。
第128章
宴帝心中动了一下,神色不明,道:“沈爱卿请说。”
沈天源上前,“启禀皇上,微臣的侄儿沈庆冬一直对各种游记和古籍略有研究,这次还是他无意间看过的一本炼丹术书上得到的…”沈天源的声音顿了顿,看着宴帝不再说话。宴帝如何不知,这j□j可是秘密,如何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他立刻退了朝,带着沈天源去了御书房里头。
等着房里只剩下两人时,沈天源才道:“那炼丹术书上曾经记载,一炼丹师炼制丹药时突然发生了爆炸,将自己炸伤,之后炼丹术反反复复数次的实验得知,将硫磺,木炭,土硝混合起来沾染上了火就会发生爆炸,这就是火药的来源。”
宴帝顿住,谁能想到这j□j会是如此简单的三种,过了片刻,宴帝看着沈天源,问道:“这是你家侄儿寻到的?”
沈天源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却还是点了点头,“正是。”
宴帝不说话了,过了会又道:“既然沈庆冬对这方面略有研究,朕有些打算,不妨跟你说了,朕打算造船出海,沈庆冬可有意,若是有意的话,朕打算让他去。”
沈天源心里有些摸不着底,“要不等微臣回去问问在答复皇上。”
宴帝挥手,“回吧,对了,让牡丹早些回去,奚元想她了。”
沈天源回去后就跟牡丹说了这事儿,牡丹笑道:“爹,去问问二哥的意见吧,这是好事,二哥如今在衙门混个闲职,若是这趟出海能够平安回来,加官进爵是少不了的。”
“你也说是要平安归来,卫国自开朝以来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儿,那大海里风浪大,还有暗礁什么的,哪有这么容易啊。”
沈牡丹也不好明说这次出海不会有任何危险,反而会满载而归,只道:“还是去问问二哥的意见吧。”她记得上辈子也约莫是这个时候宴帝造船出海,第一次航海经历很是顺利,颇有收获。
两人过去大房问了沈大老爷和吕氏的意见,两人有些担忧,却也晓得这次出海若是能平安回来,沈庆冬的官位肯定能再进一步。可这实在是难以预测,他们也拿不下主意,只得亲自问了沈庆冬。沈庆冬闻言,想了半响,才郑重的道:“父亲,母亲,我愿意,这是我的机会,就如同三叔和四妹说的一般,这次若是平安归来,定会在官场上在进一步的。且儿子对这海外的民风略些研究,也极喜欢这种差事。”
既然他都愿意了,沈大老爷跟吕氏也不拦着他了。倒是沈庆冬回去后,妻子李氏得知他要出海,心中有些难受,深怕他会出什么意外。李是如今怀着身孕,情绪很容易受到影响,沈庆冬哄了好一会才把李氏哄好了。等到李氏休息,沈牡丹过来找他,说是有些事情要说。
沈庆冬请了牡丹坐下,笑道:“四妹,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沈牡丹递给沈庆冬一张宣纸,上面画着一些植物,看起来像是什么农作物,沈庆冬有些不解,看向牡丹。牡丹笑道:“二哥,若是你要出海,可要记得帮我寻一下上面这几种农作物,这几种农作物都是高产量农作物,若是能够寻到,天下百姓可就该感激你了。”卫过的第一次出海并没有特意去寻找过这些高产量的农作物,还是几次航海之后才发现的,之后宴帝广泛推广这些农作物,整个卫国的农业进步了不少。
沈庆冬也没问自己四妹打哪儿寻来的这东西,只小心翼翼的把这宣纸收了起来,笑道:“四妹放心,若是能够成功出海,我定会仔细找寻的。”
当天晚上牡丹就回了宫里头,她还是有些心虚,j□j是她给了爹爹的,也不晓得宴帝到底会不会怀疑她。回了福宁宫,宴帝还在御书房理由,她陪着卫奚元玩了会,哄了他睡觉这才去了梳洗休息了。
戌时,宴帝回来见她休息也没多说什么,梳洗过后上了床发现她还未睡着,搂着她问道:“牡丹,你堂哥可愿意出海?”
牡丹转过身子抱着他的腰身,“他自是愿意的,还要多谢皇上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
宴帝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这是第一次出驶海外,我也不清楚到底会有什么危险,你堂哥可想清楚了?若是愿意的话,朕还要在派遣一个人去,你可有人选?”
牡丹摇头,“皇上决定就是了。”
宴帝笑道:“我心中有了人选,你堂姐沈氏慧锦的夫婿魏瑾言,他文采颇广,对这方面也有涉及,我挺属意他的。出海的大船在过几月就能造出来了,到时候带些熟悉水的人就能走了…唔,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了些。”宴帝说着忽然翻了个身把她压在了身下,昏暗的光亮下,他神采奕奕,脸上有种让沈牡丹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他缓缓的低头,柔软的唇触碰在她的唇上,轻轻吸允,反反复复。过了片刻,牡丹听见他低沉犹如梦幻的嗓音,他道:“牡丹,我是你最爱的男人,你也是我此生最爱的妻,莫要有事情瞒着我,可记住了?不管如何,我只会护着你,永远都不会伤你的。”
牡丹迷迷糊糊的恩了一声,又听他道:“那j□j可是你告诉你爹的?”
沈牡丹猛的惊醒了过来,她看着上方的男人,呐呐的道:“前些日子被人参了干涉朝政,如今我哪儿还敢直接告诉皇上,遂就回去告知了爹爹,还请皇上责罚。”
宴帝摸了摸她的脸蛋,“我责罚你作甚?我要谢谢你才是,你帮了我这么多…”声音渐小,他有些冰凉的大掌已经伸进了她柔滑的绸衣里,抚上她的浑圆,慢慢揉捏了起来。
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满室旖旎。
翌日一早,宴帝就让人把准备好的火药配方给了匈弥王子看,他们自然一眼就瞧出这真是j□j,脸色就有些不好了,宴帝皮笑肉不笑的道:“如此简单的配方也敢找朕要两个州?还当真以为你们是真心想和卫国交好,如今看来似心有不甘。”
弥于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皇上说笑了,咱们哪敢啊,之前的话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如今都不自称本王了,显然是真的有些惧怕这宴帝了。
宴帝的表情缓和了几分,“既如此,还望弥于王莫要再开如此玩笑了,朕不过只是希望两国交好,莫要再打打杀杀了、”
弥于王连连点头,“是是,皇上说的是。”
如此,两国又是言笑晏晏了。
之后匈弥王子忽然说想出去走走,宴帝也准许了,特意让匈弥王子带了十几个侍卫这才让他出了宫。
让人没想到的是,等匈弥王子回宫后,忽然说在京城的大街上看中了一个女子,希望皇上赐婚。
宴帝颇有些无语,道:“不知匈弥王子看中的是哪家的姑娘?”
匈弥回道:“那姑娘自称是沈娘娘的堂妹,沈氏慧宝。”
宴帝面色冷淡,“既然匈弥王子看中了她,朕就把她赐婚于你就是了。”
等到回了福宁宫,宴帝就把这事说给牡丹停了。牡丹皱眉,她哪会不知道这沈慧宝是故意的,当初蛮夷国来卫国,大势宣扬,京城的百姓早就知晓他们长的何样了,匈弥王子人长的还算不错,高高大大的,沈慧宝在京城是不容易嫁出来的,难怪会想别的法子。只是离开家乡嫁到蛮夷之地哪有她想得那般容易,生活习惯不同,蛮夷男子打骂妻妾更是常有的事情,蛮夷那边可是更加不把女人当回事。
这事儿沈牡丹也没放在心上,宴帝也就把沈慧宝赐婚给了匈弥,当然他可没在大方的给沈慧宝郡主,县主的位置。
如今已经九月了,小皇子卫奚元在过几日就满一周岁了,宴帝自要替皇子办周岁宴,这事也全部交给了牡丹办了。小皇子的周岁宴请了各位重臣极其家属,还有皇亲国戚以为沈牡丹的娘家人,就连沈家主枝那边的人也请了。
沈牡丹也就是安排一下事宜,具体的事宜也有专门的各司打理,等到了小皇子周岁宴的那一天,宫中歌舞升平,偌大的广场之上坐满了人。说起来沈牡丹自从嫁给宴帝之后,见过她的人不多,这会子也都大家也都好奇的看着这能让宴帝如此真心对待的人,心里头都想着,这沈娘娘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让宴帝如此疼爱她。
当然就算众人心中如此想的,也不敢在这种场合上开口说这个话。
这宴会也邀请了蛮夷各国,之后众人送上祝福和礼物,开始吃吃喝喝的看戏曲舞曲。宴帝看着牡丹吃了几颗荔枝,神情柔和,笑道:“少吃些,这东西上火,不然晚上你就该吵着喉咙疼了。”
牡丹冲他笑笑,表示知晓了,宴帝很自然的握住她的手掌,替她擦拭了手上的汁水,看的下面的一群臣妇羡慕不已,只觉得皇上真是个痴情的好男人。这些在场的都是做媳妇的人,上头有婆婆压着。太后对牡丹的事情,她们也有所耳闻,这会子感同身受,就特别同情沈牡丹,厌恶太后了,觉得这么个痴情的男人要立正妻为后有可不可的。之后这些妇人回去后更是劝说各自的丈夫,莫要再插手皇上立后的事情了,也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进宫为妃了,这种情况下,往往做母亲的就特别看的清楚一些,人家两口子情比金坚,非要自己的女儿进宫做甚,这不是害了自己的女儿吗?
等到宴会结束后已经是酉时了,宴帝让沈家人留下在宫里头多待一天好跟牡丹聚聚。翌日一早,宴帝上朝,沈家人就过来了福宁宫给沈娘娘请安,不等她们行礼,沈牡丹已经急忙扶起了老太太,笑道:“祖母,您这是作甚,这里也没外人,不必如此多礼。”
赐了座给老太太和沈家人,老太太微微有些拘束,以往没来宫中的时候她或许还感受不到宴帝对牡丹的好,来到这宫中却是感受的清清楚楚,昨日宴会的时候宴帝对牡丹那么自然有加的照顾,她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位不再是她沈家的四姑娘,而是宫中的娘娘,皇上最疼爱的女子了,用力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权利。
这会子沈老太太彻底的看了清楚,跟牡丹说话也就有些小心翼翼的了,连带着二哥沈庆冬的媳妇李氏都有些惶恐了。牡丹道:“祖母,莫要如此拘着了,你这样可吓着二嫂了,二嫂你没事吧?”
李氏抚了抚肚子,笑道:“回娘娘的话,臣妇无事。”
牡丹颇有些无奈,好在后面聊了会,沈家人也渐渐放开了,倒也说笑了起来,不一会奶娘抱着小皇子过来,沈老太太接过小皇子逗弄着,不一会笑开了怀。
一家人又在宫里头陪着牡丹用了膳这才离开了。
这蛮夷各国又在平陵待了一月有余才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自然是带走了贾荣蕙和沈慧宝,太后哭的厉害,生了场病,半月后身子才渐渐的好了起来,之后也不晓得是不是想清楚了,整日待在一个小佛堂里面吃斋念佛的,也不让牡丹去请安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又要去好远的地方拜年,痛苦。
第129章
天气转冷,卫奚元这些日子已经加厚了衣裳,一岁多的孩子这会子能喊母妃父皇了,还会喊哥哥了,最喜欢缠着牡丹,宴帝和卫梓安了。卫梓安也九岁了,懂事了不少,他非常喜爱自己的这个堂弟,每日都要带着小皇子在宫里头转了一圈。
等到隆冬下雪的时候,卫琅宴就告诉牡丹出海的大船已经建造好了,之后宴帝让牡丹问下沈慧锦,她夫婿可愿意出海。魏瑾言不过是个八品小官,平日里不能上朝,且又是牡丹的堂姐夫,自要他答应,宴帝才会让他出海。
牡丹给沈慧锦下了帖子,翌日一早沈慧锦就进了宫里头,沈慧锦挺激动的,这都好些日子没见着牡丹了,行了礼数后,牡丹就拉着她起来了,笑道:“妹妹如今过的怎样?咱们好些日子好见面了,今个可要好好聊会。”
沈慧锦笑道:“我臣妇也万分想念娘娘,臣妇一切安好。”她自成亲后的确过的很好,魏家虽是寒门,但夫婿对她极好,公公婆婆也都是很好的人,成亲不过几个月后她就怀了身孕,之后生下一女,名香娘,公公婆婆对香娘也很好,从来不提生男孩的事情,都说一切随缘。现如今她又怀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看她的笑意,牡丹就晓得她过的应该不差,又瞧着她老是抚着肚子,笑道:“妹妹这是怀上了?我听大伯母说你之前已经生下一女孩,也不带进宫里头让我瞧瞧。”
“香娘这几日有些不舒服,我就没带她进宫来。”一提到生病的女儿,沈慧锦就有些担忧了,又道:“公公婆婆待我极好,虽说生了个女儿,但她们对香娘没有半分偏见,也从来不逼着我生男孩,这不,又怀上了…”
两姐妹许久不见有许多的话儿要说,晌午,沈慧锦就留下陪着牡丹用了膳,牡丹这才把皇上属意魏瑾言出海的事情说了一遍。慧锦有些犹豫,这出海实在有些危险,只她也不能替夫婿决定,只道:“娘娘,这事儿等臣妇回去问过夫君在答复娘娘可好?”
牡丹点头,两人又聊了许久,天色暗下去沈慧锦才出了宫,回去后立刻把这事儿跟魏瑾言说了遍。魏瑾言不过考虑了片刻就答应了下来,冲沈慧锦道:“娘子,为夫想去,此次机会不易,若是这次能够平安归来,为夫想着定能得到皇上的赞许,日后为官也容易一些,况且娘娘的二哥也会出海,为夫相信这次出海应该没什么意外,不若娘娘也会劝着二哥了。”
慧锦点了点头,心中还是担忧,“既然夫君已经决定了,我也不拦着夫君,只盼着夫君能够平安归来,我会在好好侍奉爹娘,等着夫君回来。“
之后宴帝授任沈庆冬为总兵正使,魏瑾言为总兵副使,太初三年三月十五率领船队出海,此刻不过十二月,还有三个月的准备时间。
过了两日,二堂嫂李氏生了,牡丹跟皇上说了想回了沈家看看。李氏生了个男孩,名沈沛博,牡丹回去时正好第三日,办洗三宴,都是沈家人也没请别人,等牡丹晚上回宫里后,陪着卫奚元玩了会就发觉小家伙恹恹的,她伸手抚了下孩子的额头,就察觉有些不对劲了,额头有些烫。沈牡丹立刻就慌了,转头冲着一屋子奴才道:“快…快些去请御医过来。”
一屋子奴才都有些吓住了,抱琴立刻去请了御医,奶娘吓的都跪了下来,牡丹心中有些不悦,转头道:“周奶娘,你是怎么照顾皇子的,他不舒服你都没察觉出来吗?”
周奶娘战战兢兢的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晌午小皇子午休后精神就有些不好,一直吵着要娘娘,奴婢以为小皇子是想娘娘了,没想到…”
牡丹道:“周奶娘照顾小皇子不利,罚俸禄两个月!”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周奶娘松了一口气,要知道照顾皇子不利那可是大罪,万一皇上一个震怒杖毙了她都是有可能的,这会儿娘娘只罚了她两个月的俸禄,实在是娘娘仁慈。
牡丹晓得这也也实在怪不得周奶娘,又道:“日后奶娘莫要如此糊涂了,小皇子若是精神不济就立刻去请御医过来瞧瞧,免得延误的病情。”
过了会御医就过来了,把了脉,是普通的风寒症,小皇子太小,且小皇子身体一直不错,御医给开了温和一些的药跟食疗的方子。
不多时,宴帝也知晓小皇子生病了事情,立刻就赶了过来了,看着卫奚元脸色潮红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宴帝心疼的不行,柔声问道:“奚元可觉得难受?”
卫奚元泪眼汪汪的喊了声父皇,撒娇的要宴帝抱,宴帝二话不说,立刻抱起了小家伙,小家伙缠着他闹了会,不多时就在他的怀中睡着了。宴帝这才轻轻的把他放了下来,拉着牡丹坐到了旁边,“你也别太担心了,奚元身子一直很好,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牡丹点头,“我晓得,不过孩子生病心中总归是有些没谱,我实在是担心的很。”没生孩子不晓得当娘的滋味,做娘的真是又辛幸福又愁苦,每日看着孩子稚嫩的面容心里就能软的不行,可孩子要是生了点病,那可真是煎熬,坐立不安的了。牡丹此刻就是如此,当天夜里她就跟宴帝分了床,和卫奚元睡在了一起。
卫奚元病了几日,牡丹就跟孩子睡了几日,好在吃了几天食疗的方子,卫奚元就好了,又开始活蹦乱跳的了。这会子天气冷,卫奚元穿的好,走不稳,让奶娘抱着,指挥奶娘在大殿里头跟一群侍女们躲着玩。看着孩子精神终于好了,牡丹可算是松了口气。
这几日因为孩子病了,连用膳都是陪着他,冷落了宴帝好几日了,今个晌午牡丹就过去陪着宴帝用了膳,宴帝一眼就瞧见她这几日瘦了不少,给她夹了不少菜,道:“多吃些,这几日你都瘦了。”
卫奚元的病好了,她自然也吃的多了,把宴帝给她夹的菜全部吃掉了,又抬头冲宴帝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来,宴帝神色就有些幽深了,让侍女们撤下膳食就拉着牡丹进房做运动去了。
之后的几个月牡丹也过的悠闲,每日也无需给太后请安,她找宴帝要了几个人,把富贵街那几件铺子弄了起来,卖首饰,女子的东西总归是好卖一些的。且她又设计了不少布绒娃娃,都是些卡通形象的小动物,还有一人多高的毛绒熊,毛绒兔,原本不过是试水,等到第一批做出来后放在铺子里出售,简直是卖疯了。
牡丹都没想到这后世瞧见过的东西会有如此大的商机,之后首饰铺子和毛绒铺子也算是走上了正规,加上庄子跟衣铺还有富贵街的租金,她每月的收入都破了百万,连宴帝都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个妻的确有赚银子的天分。不过他也没动她的银钱,全部让她自己存了起来。
转眼就到了三月,沈庆冬和魏瑾言带着大批的人乘着破浪号出海了,牡丹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的,上一世这些事情都跟她没有关系,可现在不一样了,都是她的亲人,哪怕晓得这一次的出海没有危险,可她还是会忍不住的担忧。
过了两日宴帝收到了卫安景的来信,说是人都已经全部送到了边境之上,他人现在已经回了咸邯。宴帝想了想,提笔给他写了一封信,一个月后,太后忽然收到卫安景的书信,说是听了太后的话,打算册立王妃,只是不知道到底该选哪家的姑娘,希望太后过去帮着看看。
太后心中欣慰,立刻就跟雁帝说想要去咸邯,宴帝哪儿有不答应的道理,立刻就允许了,翌日一早就让侍卫送了太后过去了咸邯。
牡丹就觉得这事儿真是有些奇怪了,她看的出来卫安景是什么样的人,他是真心喜欢施宝秋,也是真心想要娶她做王妃,只这回突然给太后来信说想娶别人是怎么回事?等见了宴帝,牡丹就问了出来,宴帝笑道:“我的牡丹这般聪明会猜不出为何?”
牡丹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皇上给景王写了信,让景王找借口把太后娘娘接走的吧。那皇上可晓得景王跟宝秋如何了?宝秋应该已经生了吧,都好些日子没见着宝秋了,我实在有些担心她。”
宴帝拉着她坐下,伸手环住她的腰身,“不必担心,施姑娘生了一个男孩,景王正打算立施姑娘为王妃,想必太后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和施姑娘大婚完毕了。”
牡丹其实晓得皇上把太后弄去咸邯的意思,想必是想立她未后,果不其然,翌日一早早朝的时候,宴帝就在大殿上提了这事儿,这些大臣本就没了多少阻拦的心思,且家中的婆娘们都还跟他们早就说过了,莫要阻拦皇上立后的事情,大家也都允了,忙着恭喜皇上。宴帝要钦天监算了最近可有什么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