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推着推着,他的身体明显起了变化,抱起她就进了屋。
他将她扔到床上,正想压上去,被扔的宗绫突然拧眉叫了起来:“好疼…”她身上本来就有伤,之前被他那么紧紧的抱着,她还能忍。当下被他这么一扔,就疼的目眦欲裂,眼泪就这么啪啪的滴下了,她又疼又委屈。
眸色因为失而复得的狂喜与后怕而红了起来的秦洬,见到她这样,忙上去轻轻搂住她,声音低哑温柔:“哪里疼?”
宗绫扁了扁嘴:“哪里都疼。”
秦洬的鼻翼微动,一股血腥味袭来,他眸子微眯,立刻扯下她的腰带,不顾她的惊呼脱下了她所有的衣服。当他见到她娇嫩的皮肤上,那些有包扎好的,有不需要包扎的伤口后,脸色立刻沉如水,极度吓人。
宗绫被他这模样吓得打了个哆嗦,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果然是可以说话的。便忘了自己身上的疼痛,也忘了被扒了衣服的羞臊,惊喜的拉着他的衣袖抬头看他:“你果然是能说话的?你何时能说话的?”
秦洬没回答,只是抿了抿嘴,问她:“这身伤哪里来的?”
宗绫晃了晃他的胳膊:“你先说你何时能说话的?”
“刚能说。”秦洬脸不红心不跳的撒了谎后,又问道,“你身上的伤哪里来的?”
宗绫低头指着自己胳膊上的两道割伤,应道:“这里和这里是我自己割的,我使用了苦肉计让俞王妃帮我逃走了。这里,这里,这里…是磨伤的,是…”她突然停下话语,心觉还是不要说太多的好。毕竟以秦洬的脾气,说的越多,心中的气越多。与俞王府硬碰硬,谁胜谁负还不清楚呢!
宗绫不说,秦洬也能猜的到大概,他捧住她的脸亲了亲,一路延伸而下,将宗绫弄的颤抖不止。不可否认,宗绫身上都是皮外之伤,只要他小心点,并无大碍。
宗绫见他不再多问其他,便反问道:“你知道我是被抓去了俞王府?”
秦洬未答,只努力的诱她。
宗绫又问:“那你知道俞亲王是为何抓我吗?是因你,还是因为我娘?”她想了想,终归还是隐瞒了秦子蔺将她引下山崖的事。
秦洬见她竟还在走心,干脆直接埋入,弄得她立刻啥都没法想的叫了起来。
她本就疲惫,哪经得起他的折腾,摇曳不止的她一直哭着要睡觉。可秦洬当真是太过想她,想的什么都不管不顾,哪怕自己身上有重伤,也丝毫止不住他如脱缰野马的驰骋节奏。
后来还是攀着他后背的宗绫抹了把不正常的湿腻,她迷迷糊糊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泪眼朦胧间,那是一手鲜红的血液。她大惊,吓得浑身的浪潮都没了,颤着声音问他:“怎么会有血?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秦洬拿下她带血的手控制住,更加卖力的淹没了她所有的思绪。直到他终于不得不完事的时候,宗绫已经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秦洬仍旧无视自己身上的,以及沾在被子上的血,只轻轻抚摸着怀中人如瓷般的肌肤上,每一处刺的他眼睛生疼的伤。淡淡的眸底,是一片若隐若现的杀意。
宗绫确实是累了,在俞王府静不下心来休息,回到了凊王府又被秦洬狠狠折腾,以至于她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早上。她睁开眼就看到秦洬双眸轻阖的俊脸,见到他脸上的微白之色,她想到昨日从他身上摸到的一手鲜红,脸色变了变,立刻起身睁大眼睛,先是看了看他肩上狰狞的伤口,又看了看被子上所沾的鲜血。
她颤了颤唇,不解他为何总是不要命也要行房。
她的目光再落到他脸上时,他已经睁开了眼,正神色幽幽的看着她。见到她看着自己,他伸手将她揽回了臂弯,蹭了蹭她的额头,问道:“睡够了?”
宗绫抬头看他:“你的伤哪里来的?”
秦洬不答,只是道:“小伤,无碍。”
知道他没兴趣说,也知道定然是与为了救她有关。她叹了口气,试着起身道:“我去给你包扎伤口。”
她挣扎了几次,秦洬就将她放了,她穿好衣服,去拿了药箱就将他扶起身,低头细心的给他包扎伤口。他身上拢共有四处伤,处处几乎到致命点,足见他遇到的事情是有多凶险。
秦洬低头看着认真为她包扎伤口的宗绫,知道她并不是一个有仇必报之人,哪怕被人抓去欺负了。毕竟她自己就是个前科累累的“坏人”,所以她的潜意识里总觉得自己没资格去惩治谁。
所以他并不提什么,二人都心知肚明就好。
后来还是宗绫意味不明的突然道:“你给我下了蛊?”
她能问这个问题,秦洬并不觉得意外,只是仍旧有些紧张的抿起了嘴,他害怕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让她再次将自己推得远远的。
这次无法感应到她的存在,他便知道她的蛊被解了,她也已了解自己对她下蛊之事。
他不回答,就是默认。
宗绫就算知道他定然不会害自己,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生气的,给他包扎好伤口,她就背过身去低着头生闷气去了。
秦洬从她身后将她揽入怀中,似乎习惯了与她相处时,这种他不说话,她说话的模式,所以他只从她身后亲了亲她的耳朵,表示愧疚,表示低三下气的祈求原谅。
见她一直没反应,他便伸手将她揽了过来,将她刚穿好没多久的衣服又扒了。
宗绫低头看着又埋在自己身上的秦洬,抬手想打他,可想到他身上的伤,便只能作罢,她扭了扭身子,喘息道:“我不要。”
“可我要。”秦洬上去覆住她的唇,辗转吸吮,将她所有的抗议全都吞噬入腹。
之后的日子里,他们仍旧恢复了寸步不离,每日养伤,也继续给她养身体。宗绫知道秦洬定然不会与俞亲王就这么算了,可她也不想过问,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过问。
她不喜欢与谁斗得你死我活,也不希望秦洬与谁斗得你死我活。
可她若劝他算了,又不太合理。
于是关于他们与俞王府的恩怨,她就装聋作哑了吧!也就只了解了一下俞亲王要抓她的原由,原来不是因为她娘。
俞亲王根本算不上喜欢她娘。
上元节那日,二人身上的伤也都已经好的彻彻底底。宗绫约了解情与柳蓝玉一起在月青湖放花灯,大概是因为去了几次东黎街,发现那里不适合他们玩。尤其不适合柳蓝玉玩,因为那里太过容易碰到秦子蔺。
宗绫与两个小姐妹在秦洬的守护下放花灯时,柳蓝玉突然公布了一个好消息:“有一件事我忘了与你们说了,就在阿绫回来后不久,我与陆公子的婚期已经定了,就在下月初一。”
宗绫闻言惊讶:“这么快?”
柳蓝玉闻言摆了摆手:“不快不快,我都快十八的老姑娘了,再不嫁,就真十八了,也多亏了陆公子不嫌弃。”
宗绫闻言笑了笑,也亏得柳蓝玉与秦子蔺无缘。她已经多少从秦洬那里了解到,俞亲王针对秦洬的缘故,是因为皇位,所以俞亲王父子对她不利的原由也极好理解了。她从不认为有秦洬与齐云帝连手,俞亲王父子能有胜算,所以他们注定会是个悲剧。
柳蓝玉没有嫁给悲剧,也好。
何况那样她与柳蓝玉之间怕是会形成一道一辈子跨不去的鸿沟。
秦洬抱胸倚着一旁树,看着湖边与两个小姐妹玩的很开心的妻子,眸中点缀着温柔的星光。
这时秦蒙湛走了过来,跳到了树上,对秦洬道:“据调查,俞亲王所有的计划准备该是都早已成熟。他只是想杀了小皇叔,已求得一个万无一失。可惜小皇叔命硬,最近他似乎已经放弃了杀你。所以小皇叔可以挑个时间带小皇婶离开一趟,给他制造一个好机会。耀都这边,推波助澜的钩子也下的差不多了。”
“嗯!”秦洬淡淡的应了声,仍旧只是看着妻子。
为了让他们夫妻有个安宁的日子过,俞亲王还是快些死了好。
陪着宗绫玩到了深夜时,秦洬牵着她在回去的路上,突然问道:“想不想去一趟隐州?”
“隐州?”宗绫面露诧异之色,“你说的是隐州城里?”那个她的故乡,她的伤心地。
“嗯!”秦洬从她身前蹲下,示意她爬上了自己的背部后,背着她前行,道,“我希望你能完全释怀过去的事。”
有些事情,总归是需要壮着胆子去面对了,才能真正释怀。
“我…”宗绫知道他的意思,其实她根本就不想回去,可她想要去爹的墓地去看看,也想要找到她娘的墓地。所以犹豫了一番,她终是点头答应了。
“好吧!在蓝玉与陆公子大婚后,咱们去一趟吧!”
她想,她不该给秦洬制造烦心的事,她得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看开些。这些日子他们虽恩爱,却总无形中有什么东西横在他们之间,他该是感觉到了。
时间飞逝,转瞬便到了二月初一柳蓝玉与陆深予大婚的日子。
这日宗绫自然是欢欢喜喜的拉着秦洬去喝这杯喜酒了。秦洬不喜与其他人打交道,便随宗绫一道去了柳蓝玉的闺院。秦洬守在外面一个人静静地待着,宗绫在屋里陪正在上妆的柳蓝玉说话。
宗绫坐在一旁托腮看着柳蓝玉,问道:“感觉怎么样?”
柳蓝玉眨了眨眼:“什么感觉怎么样?”
宗绫叹息:“我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柳蓝玉垂眸掩下眼底的异色,嘴角勾了勾:“感觉很庆幸,庆幸有人要我。”
虽说之前她做了不嫁的打算,可“不嫁”哪里是两个字那么简单,面对的东西定然多到她难以想象,她现在就感觉是自己像是个被金子砸中的叫花子。
她这话就说的宗绫有些迷糊了,宗绫歪了歪头,问道:“什么乱七八糟?你觉得你没人要?所以才将就嫁?”
“行啦行啦!”柳蓝玉敷衍道,“别问东问西。”
宗绫撇了撇嘴:“不问就不问。”
及时刚到,陆深予的迎亲队就准时到了柳府。响彻云霄的爆竹声噼里啪啦的响起,喜宴过后,柳蓝玉在一片欢天喜地中被迎出了柳府,上了花轿。
宗绫看着渐渐走远的队伍,拉着秦洬笑道:“走,咱们去陆家再喝一次喜酒。”
秦洬一切都依她,便随她跟着队伍后面蹦蹦跳跳的一块朝陆家去。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秦子蔺,他一直神色不明的跟在队伍后面行走着,直至亲眼看到柳蓝玉被迎进了陆宅大门,他的拳头紧紧的握了握,终是一路喝着白瓷酒壶里的酒,慢悠悠的离去。
被宗绫强拉进陆宅的秦洬神色淡淡的看了眼秦子蔺的背影,又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随着宗绫与秦洬进陆宅不久后,迟到的柳无风突然一阵风般嗖的跑了进去。他的身后跟了一名与上次不一样的美貌少女,不过此少女也是会功夫的。
第102章
宗绫被秦洬牵着在喜堂看柳蓝玉与陆深予拜堂, 微笑侧目间,便看到柳无风的跑入, 有些惊讶。
作为兄长, 妹妹出门的时候不在, 怎的进了男方门,又跑这里来了?
秦洬对看人成亲这种事没有兴致, 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宗绫身上。他循着宗绫的目光看去, 就看到被人引到一旁坐下的柳无风。无论宗绫看着柳无风的原因是出于什么, 他都非常不愉快。
柳无风笑呵呵的看着柳蓝玉与陆深予拜了堂之后正在给族人敬茶,接收到对面宗绫与秦洬的目光, 他抬手欢快的朝他们挥了挥。
跟在他身旁的是天圣国的大将军之女武铃, 武铃循着柳无风的目光看到虽瘦弱却长得比谁都动人的宗绫, 她拧眉面露警惕之色。
宗绫转而看向了坐在柳无风身旁, 穿着华美艳丽的异族服装的美貌姑娘。她眉头微挑, 心觉这莫不是嫂子?
她眼里的笑意立刻更浓了。
柳无风意识到宗绫的意思,立刻侧头看向身旁的武铃,他哼了声, 心觉这牛皮糖还真是甩了一个又来一个。偏偏他长期在外征战, 碰到的还都是些会功夫的, 难甩的死。
秦洬不想宗绫看柳无风,牵起宗绫就要走。这时柳蓝玉与陆深予被送入洞房,柳无风跑了过来,正想好哥们一般搭住秦洬的肩头,可见秦洬那寒凉的让人打颤的目光, 便只能讪讪作罢,哼道:“摆什么脸色?每次见你,你都给我摆脸色。到底是谁抢了谁媳妇?”
宗绫心头咯噔了下,知道这话定然是会惹秦洬大不快,她连忙将秦洬往身后拉了下,笑嘻嘻的打岔道:“无风哥哥这是迟到了吗?”
“抢媳妇?无风哥哥?”一直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柳无风身后的武铃拧了拧眉,一双漂亮的眼睛始终没有从眼前的宗绫身上移开过,其中敌意非常明显。
宗绫又怎会意识不到武铃在想什么,赶紧故意又道:“无风哥哥,这位是嫂子吗?”
武铃闻言立刻眉目柔和了起来,变脸比翻书还快,乐呵呵的笑着点头,终归是没好意思说:我就是。
但柳无风不干了,他一把将武铃给推开:“去去去…什么嫂子不嫂子的?你无风哥哥我魅力难挡,最不缺的就是对我死缠不放的人。”
武铃闻言气的跺脚,脸蛋通红:“我从天圣国追你追到大晟耀都,你怎可…怎可…怎可这样说话?”
“没人要你追,我去看看我妹妹。”柳无风抱胸吹着口哨离去。
他算是明白了,要甩掉自己不喜欢的姑娘,就得绝情,什么怜香惜玉那一套,还是喂狗吧!
他柳无风除了只愿意对阿绫怜香惜玉,其他女子看眼都觉得多。
宗绫看着武铃气的再跺了跺脚,转身就跑出了陆家。再看了看去后院看柳蓝玉的柳无风的背影,她抬头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似的看着一直抿嘴的秦洬,问道:“我们也去看看蓝玉?”
“不去。”秦洬牵着宗绫就往外走,他不想与宗绫待在有柳无风的地方。柳无风那个人,永远都是他膈应的存在。
宗绫知道秦洬的脾气,便也没勉强,任他牵着离开了这里。
最近秦洬喜欢背着宗绫走,细心感受着她一日比一日增加点的体重。起初宗绫还会顾忌周围人的目光,可他要坚持,便就随他去了。
宗绫覆在他背上,想着之前说好的蓝玉大婚后就去隐州的事情。在五年前的事情发生后,她并不是没回过隐州,可与秦洬一道去,却是第一次,也不知隐州那边的人,看到了会做如何感想。
外祖父…
她暗暗叹了口气,将脸搁在秦洬背上蹭了蹭。
柳蓝玉回门的那日,宗绫与秦洬也去了柳府,为了告别。秦洬说这次去隐州之后,大概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当他们到柳府时,不仅柳蓝玉与陆深予在,柳无风也在。
听说宗绫与秦洬来了,所有人都迎了过来。
柳蓝玉挽着宗绫的胳膊,笑问:“怎么想到来这儿?”
宗绫侧头打量着柳蓝玉,见其气色还不错,便也笑道:“我们来向你道别啊!我们打算这两天启程去一趟隐州。”
柳无风嗑着瓜子,闻言挑眉:“去隐州?”他转眸看了看一直跟在宗绫身后的秦洬,心道,与这厮一道去隐州合适么?
宗绫知道柳无风在想什么,淡淡的笑了笑,没做表示。
柳蓝玉又问道:“为何去隐州?”
宗绫应道:“就是想去看看。”
柳蓝玉知道宗绫总是有些不为人知的心事,她习惯了对方的隐瞒,也没多问,只道:“待会吃过饭,我哥就得走了,你们夫妇俩也一块去送送?”
宗绫点头:“好。”
柳无风见宗绫的气色已经好的比正常人差不了多少,便知她在嫁给秦洬之后,真的被照顾的很好。他暗暗叹息,尤记得自己之前也是精心照顾着她,为何就是无法将她照顾的这么好?
是他的财力权力不如秦洬,还真是他太过粗心大意?
在照顾宗绫这方面,他是真的不想输给别人。
掩饰着心头的吃味,他抬手伸了个懒腰,故作轻松道:“走走走…去吃饭,趁着日头大好,我得多行些路。”
柳太太的目光从宗绫脸上收回,压下心头的各种不自在感,慈和的笑道:“厨房准备的也该差不多了,咱们都去厅里候着吧!先给王爷王妃喝口茶暖暖身。”
宗绫也觉得怪不自在的,之前每次过来,她都没有见到柳老爷与柳太太。这次是碰巧来的时候,他们正在与柳蓝玉夫妇,还有柳无风在亭下扯家常话。
宗绫点头:“好。”
吃饭时,大家也没什么重要的话要说,主要就是柳太太教导柳蓝玉如何做一个好妻子,不能跟以前一样野天野地。
柳蓝玉听了直点头:“好好好…我都明白,都明白。”
后来换宗绫问道:“蓝玉在陆家过得如何?”她可记得陆家老太太不是个好相与的,陆深予还有个刁蛮任性的胖表妹。
柳蓝玉闻言还算满意的点心:“当然过的挺好,以我如今的背景,谁还敢对我不好呀?”说着她就侧头向陆深予扬了扬下巴,“你说是吧?”
陆深予耳根子有些微红的点了点头。
在场的也都看得出来,陆深予虽然是个脸皮子薄的,却明显对柳蓝玉有着令人想不察觉都难的真情。
柳蓝玉有这个归宿,也都放心了。
吃过了饭,都再坐下聊了聊,扯了些家常后,由柳蓝玉夫妇与宗绫夫妇为了送柳无风一程而一道出门了。
宗绫与柳蓝玉坐在马车里,秦洬、柳无风、陆深予三人骑行。
柳无风侧头看着神色淡淡的秦洬,对着他吹了个口哨,笑了笑道:“我看你小子抢了我媳妇后,日子过得挺滋润的嘛!瞧瞧这气色。”
马车里头的宗绫闻言眼皮子跳了跳,他老说这话确定不是皮痒痒了吗?
果然,宗绫才这么想,外头就响起了柳无风的嚷嚷声:“嗷…你小子的速度怎这么快?”
宗绫立刻撩开车帘看过去,就见秦洬仍旧骑在马背上不紧不慢,目不斜视的前行,柳无风则明显是被打下了马,顺势飞了出去,正捂着被打疼的肚子快步走回来。
宗绫摇了摇头,放下了车帘,懒得理外头的两个人。
她想,秦洬再如何不待见柳无风,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不会轻易真的去伤害人家。哪怕心里是真的恨不得将对方捏死。
宗绫坐回去时,正看见柳蓝玉在笑,似乎在觉得什么事情很有趣。宗绫便问她:“你在笑什么?”
柳蓝玉应道:“我在想曾经的王爷,那是多么可怕的存在,如今却被你给吃死死的。像我哥,说那种挑衅人的话,他都能算了。”
宗绫闻言觉得也是,不由也笑了。
一干人就这么在偶尔打闹的氛围下,出了城。柳无风叹息了一声,骑在马背上对站在城门前的众人挥了挥手,随意道:“回去吧!我柳无风也就是个南征北战的命,就算不打仗,也得各处驻守。”
宗绫闻言倒是不心疼,只笑道:“无风哥哥该是快升官了吧?”
柳无风毫不自谦道:“升个官而已,来年让你们看看我是如何爬到比秦洬还要高的位置,已报抢妻之恨。”
说着他就如箭一般疾驰而去,以防秦洬突然又给他来一下。他那被秦洬捶了一拳的肚子,还一直在疼呢!
宗绫抬头瞅了瞅身旁虽神色淡淡,却可以让她看出来不悦的秦洬,还未想好要说什么,就听到一声娇喝:“柳无风,等等我。”
他们偱声望去,就见到武铃骑术极好的朝柳无风追去。
宗绫看着武铃的背影眨了眨眼,与柳蓝玉面面相觑。
柳蓝玉已嫁入了陆家,还不知道武铃想进柳府,但被柳无风派人拦在了柳府之外不得不住客栈的事儿。她想了下,道:“估计又是对我哥死缠烂打的人,这种人从小到大都很多。”边疆的世俗风情总是比中部要放得开,女追男的事情非常常见。
宗绫点了点头,她倒希望无风哥哥能快些娶个媳妇。
他们一道回去的路上,柳蓝玉突然对宗绫道:“其实这两天我与深予也要离开一段时间。”
宗绫闻言诧异:“刚成婚就离开,是要干嘛?”
柳蓝玉抵着膝盖单手托腮,勾唇眸露向往之色:“出去游山玩水啊!就准你与王爷出去玩,还不准我们出去玩?”
“好好好…准准准…”宗绫记得曾经在和香镇时,柳蓝玉就与她说过,想走遍整个大晟,看尽天下各处风光。她想了下,又问,“你打算先往哪边去?”
柳蓝玉应道:“先往西北吧!据说那头偏于贫穷,我们打算去那里撒撒钱,积积德,以求得一个云途安顺。”
宗绫点头:“这样也好,陆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宗绫与柳蓝玉一直聊着大晟哪个地方比较稀罕,比较值得游一遭。后来约定好了两日后一起动身离城。
秦洬背着宗绫朝凊王府走的路上,宗绫便就与秦洬说起了这事,秦洬除了对她,便对任何人事都不感兴趣,无论她说什么,他都只是静静地听着。
宗绫叹了口气,突然道:“不知为何,其实我总隐隐感觉蓝玉似乎并不开心,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亲我。”不想一直背着她默默前行的秦洬突然说出这两个字。
她略有些愣。
秦洬又意味不明的道了声:“亲我。”
宗绫拿他没办法,看了看附近,发现这里是临近凊王府的宽阔大道上,没什么人。她便在他背上直接就着这个姿势在他的后脖子左方亲了一口。
秦洬因为柳无风让他不爽而绷紧的脸色,这回终于柔和了些。
宗绫撇了撇嘴,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只埋在他的背上闭上了眼。
两日后,他们收拾好了东西,同乘着一匹马,带着一辆专门换着使的马车出门了。他们先是去了陆家,柳蓝玉与陆深予没准备什么马匹,直接就一辆宽大舒适的马车。
宗绫先拉着柳蓝玉上了凊王府的马车,在去城外的路上,二人免不了一阵闲聊。后来出了城,经过一小段同路,到了分岔路口,她们互相拥抱了一阵子,便不舍的道了别,分别往北方与西北方去了。
宗绫与秦洬乘着马,被他搂在怀里的她还一直看着朝另外一条道离去的陆家马车,心里的不舍着实非常浓郁。想到什么,她遗憾道:“我都忘了问蓝玉打算多久回来。”
秦洬低头亲了亲她的耳根,含了含她的耳垂,低哑道:“别再注意别人。”语中隐隐含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怨气。
宗绫缩了缩脖子,嗔道:“别闹,葛叔还在。”
跟着他们一道离都驾马车的是葛叔,惊奕最近似乎总被秦洬派出去做什么事。宗绫知道秦洬定然是在做什么,她乖乖的不过问。
秦洬双腿一夹,骏马便迈步离后面的马车远了一段距离。葛叔非常识趣的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加快速度跟上去。
这里离耀都距离偏远,路上也没什么行人。秦洬从后面亲了亲她的脖颈后,便伸手掰过她的脸,吞噬起她的气息。他的技术越来越纯熟,她哪里能抗拒得了他,很快便软的一塌糊涂。直到后来感觉到他伸手撩她的裙子,她大惊回神,忙按住他的手,红着脸急问:“你想做什么?”
他贴着她的耳根,轻柔诱声道:“想吃你。”
宗绫闻言更是睁大了眼:“你…”朗朗乾坤,在这随时可能遇到人的大路上,亏他想的出来。
秦洬转过她的身子,将她的双手控制在她身后,不顾她的抗议,将毛手毛脚进行的彻彻底底,宗绫有再大的不赞同,也被他强势的温柔给击溃。
事后她埋在他怀里压不住那种弥天般的羞臊感哭骂着,想尽办法在他身上找软处捏,找不到便捶打起他坚硬结实的胸膛。
她不明白他好端端的一个遥不可及的神仙似的无情无欲之人,如今怎就变成了一个流氓。还是那种最惊世骇俗,让人难以置信的流氓。
秦洬任她捶他捶的没力气,才伸手爱怜的抓住她的手,低头亲了亲她的手掌底下,那一块因为捶他而红起来的地方。之后轻勾着嘴角紧了紧胳膊,感受着怀中属于他,可以任他为所欲为的柔软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