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乖又喂他吃了口饭。
他吃罢,便亲了亲她的耳根,突然道:“姐姐十有八.九是被负心汉给负了。”他倒是难得主动说人家的事。
听到他的话,杜青宁觉得也是,便心觉他姐还真可怜。
这时裴延掰过她的脸,低头亲了下她的嘴,道:“所以这世上的好男人并不多,你该珍惜我,好好对我。”
她心道难怪他会主动提其他人。
正是她在被他放开后继续吃饭时,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落在他耳根的声音变得深沉了不少,呼吸也渐渐烫了起来:“你觉得,梅林这个地方如何?”
杜青宁闻言筷子一抖,她再了解他不过,他这是又起歪心思了。她便赶紧道:“这是外面。”
裴延的手落在她的肚子上,琢磨着她该饱了,便直接抱起她就往梅林深处走去。他有些急不可耐的低头咬了咬她的耳朵:“外面兴许会更有感觉。”
杜青宁可没忘记这整个千百庄都埋伏着暗卫,若是他们在外面…
单是想想,都让她觉得面红耳赤。
裴延的脚下速度很快,马上便将她按在了树旁,埋入她的脖颈间轻.啃,声音暗哑磁性,尤其的诱.人:“放心,这里只有你我,没人敢过来。”
杜青宁推着他:“我不要。”光天化日之下,在外面苟.且,她真的做不出来。
裴延自然不允许他的拒绝,含住她的嘴堵住她的抗议,控制住她的双手,便尽情肆意起来。直到将她诱的差不多,便直接托起她的身子更是肆意妄为,犹如禽.兽。
杜青宁被他折腾的无法再说出半句拒绝的话,仅剩的理智让她不由想起初见他时,那个美好的仿若明月般干净的他。那时候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长得这么完美如仙,这么温润如玉的男子,里头会黑透了。
越到后面,他越过分,最后她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寝屋中。再睁眼时,她发现已是黑夜,便干脆闭眼继续睡了。后来因睡得太多,半夜碾转反侧的她,又被他禽.兽了会。
次日,阳光大好。
因有些事,裴延便压下对怀中人的不舍,难得先起床出了房间。抬眸间,他见到从亭下站起身朝他走来的蔚元钧,只淡淡收回目光,仿若未见,转身朝书房去。
蔚元钧虽贵为天子,却也习惯了这小子的目中无人。他只伸了伸胳膊,缓解了下身上的酸痛,便继续朝裴延走去。
进了书房,他见裴延在配药,便过去坐下问道:“在配什么药?”
裴延未语。
蔚元钧真觉自己白疼了这小子,自年前开始,他便没日没夜的忙,好不容易过了初三,想来这边与这小子说些事,顺便放松放松,却还遭冷眼。
药阁中有一个软榻,蔚元钧便去到了软榻上躺下歇着,他单手撑着脑袋打量着才貌双绝的表弟,心里还在琢磨着如何让这小子入朝,只要能让其入朝,他还真是什么都愿意给。
正是蔚元钧渐渐觉得眼皮子有些重,打算闭眼睡会时,突然响起了轻柔的敲门声,伴着杜青雨的声音:“我可以进吗?”
裴延未抬眸:“进。”
随之,杜青雨步伐轻缓的踏了进来,当她转眸见到里头只有裴延与蔚元钧,便又开口:“阿宁她…”
裴延:“还在睡,你先等着。”
杜青雨:“我…”她的眼睛有些红,似乎是有急事。
但裴延素来只会管杜青宁,其他人如何,他半点不会顾及,只继续神色淡淡的垂眸配药。
倒是蔚元钧看到这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脸上的委屈,难得有些看不过眼,想劝裴延去喊一喊杜青宁,但想到这丫头对自己的心思,便只能作罢。
杜青雨不是个会说话的人,她再看了看裴延,终是低头转身离去。
蔚元钧看着她的背影,发现她似乎难得没有多看自己一眼。但这个念想也只是一瞬,他便什么都没想,只继续转眸看着正在配药的裴延,打趣道:“对阿延来说,还真是只把屋里的娇妻当人看。”
裴延:“自然。”倒是难得应得挺快,这语气听起来,颇有些自豪的意味。
蔚元钧暗暗轻啧,实在觉得有些无言。
杜青雨坐在亭下乖乖等着杜青宁,时不时看一看房门,就盼着对方能早些出来,却不想这一等竟是等到了日中,也没见到杜青宁起床。
她心觉之前阿宁没嫁人时,也不会如此赖床。
后来她看到裴延出了书房进入房间,没多久便又看到杜青宁终于被裴延牵着走了出来。她松了口气,忙迎了过去:“阿宁。”
杜青宁正是在埋怨裴延惹得她起的这么晚,抬眸间见到杜青雨,她的眼睛立刻便亮了,下意识欲抽出被裴延握住的手,却是动弹不了半分。她抬眸见到裴延低头看她时,那黝黑深邃,看不懂情绪的眸色,便只能忍下,对杜青雨道:“三姐如何来了?”
杜青雨叹道:“我早就来了,倒未想阿宁半天不起。”
杜青宁闻言惊讶:“你等了这么久?”
杜青雨:“嗯!”
杜青宁便拧眉责备起裴延:“你怎不喊我起来?怎可让三姐等这么久?”
裴延不喜她为别人与自己生气,语中明显有了不悦:“你需要休息。”
杜青宁:“休息什么时候都行,再如何也不能让三姐等这么久。”
裴延握紧她的手:“你一定要为了别人与我生气?”他从来只在乎她,别人等多久,与他何干?
感觉到他身上陡然散发出的危险气息,杜青宁心里咯噔了下,不得不赶紧软了语气道:“我没有生气。”有她也得忍,她完全相信逼急了他,或许他会不让自己与三姐见面。
杜青雨只是随口说说的,倒未想到这么一个小事也能惹得夫妻俩吵架,一时有些心急又无措,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能干焦急。
裴延看着杜青宁未语。
杜青宁眼巴巴的看着裴延:“让我与三姐说几句话可好?”
裴延:“抱着我说话。”
杜青宁看了看站在对面的杜青雨,不得不厚着脸皮搂住他的腰,蹭了蹭他的胸膛:“让我与三姐说说话可好?”真是心累。
裴延搂紧她,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记住,我在吃醋。”
杜青宁:“…”所以这是何意?
他抱了她一会,摸了摸她的脑袋后,终是放开了她:“我去给你做饭。”
她闻言松了口气。
成功从他手里抽出了手,得到了释放的她便马上过去拉着杜青雨往亭下走去。被她拉着的杜青雨,不由回头看了看站在原地仍旧看着杜青宁背影的裴延。
他那目光,杜青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总觉得怪瘆人的。而他与阿宁的相处模式,她也有点不知该如何理解。
她可以看得出来裴延在乎极了阿宁,可有些地方也太奇怪。
直到他们从亭中坐下后,裴延转身离去。
杜青宁忙问杜青雨:“三姐是有大事要找我?”
杜青雨看着杜青宁,见没什么异色,便点了点头。她抬手拉住杜青宁的手,有些不知所措道:“二夫人给我看中了人家。”
“这么快?”杜青宁赶紧问道,“是哪家的公子?”
杜青雨:“是城南柳太保的次孙,柳家地位确实是我高攀了,可柳家二公子的品行…”似乎让她觉得难以启齿。
杜青宁拧眉:“喜欢寻花问柳,不务正业?在附近是出了名的纨绔子?”
杜青雨点头。
杜青宁明白了,佟氏给三姐挑人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人品挑,只看地位。毕竟以三姐的美色,想嫁给门第高,但不在乎出身的人家不难,若是遇到个色.胚子,更是不用说。
杜青宁便问杜青雨:“那三姐可是有自己相中的?”
杜青雨摇头。
杜青宁想了下,道:“这事我会找裴延帮忙,三姐的亲事就不让杜家人看了,我想办法帮你看。”
杜青雨点头:“我知道阿宁能帮我,所以才急着过来找你。”
杜青宁闻言笑了:“如此才最好,靖阳侯府没有三姐可以依靠的人,以后有事尽量找我。”绕是她被裴延管得严,连自由都没有,也会尽力而为。
杜青雨安心的浅浅笑了笑。
“对了。”杜青宁想到蔚元钧的事,便问道,“三姐如今可是放下了皇上?”
杜青宁不知道蔚元钧有来序月水渊,说话便没有顾及什么,但杜青雨知道,当她意识到蔚元钧不知何时正走出了书房,便故作未注意到他,点了下头。如此断的彻底点也好,免得再见面尴尬。
杜青宁的声音不小,在这安静的环境内,不难让蔚元钧听到。
蔚元钧正是因为在药阁中休息够了,出来打算走走,倒没想到会无意中听到姐妹俩的对话,他只神色平静的看了杜青雨一眼。
他左右看了看,见裴延不在,便转身又回了书房。
随着蔚元钧进书房没多久,裴延便端着托盘过来了,托盘上的菜颇为简单,两菜一汤,明显就是给两个人吃的。
当他将饭菜搁在石桌上,杜青雨惊讶的看着他,倒未想到他真会做饭。
如此看来,他除了脾气太怪,对阿宁当真是很好。
杜青宁见到两人份的饭菜,没敢说什么,只问他:“可是有让人再做点菜?”
裴延:“没有。”
杜青雨知道他的小气,便赶紧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们慢吃。”言罢她不等杜青宁回应,转身就离去。
“三…”杜青宁下意识欲喊对方,却被裴延给拉到怀里俯身堵住了嘴。
一阵狂热的,里里外外的辗转吸吮后,他终于放开她。他用拇指轻搓着她红润微湿的唇瓣,抵着她的额头道:“适可而止,嗯?”
也只有他才会把这当大事来看,她只能垂眸乖乖拿起筷子吃饭。
后来她对他道:“我不想让杜家人帮三姐相看亲事,你可以帮忙吗?”
裴延:“可以,以后她的婚事由表姐负责,便没人敢干涉。”
他说的表姐自然是新丽长公主。
想到新丽长公主的贤淑知性,杜青宁松了口气,便对他笑了笑。有时候,他也挺好的,至少有本事帮她解决任何问题。
裴延喜欢她的笑,便不由低头又啄了啄她的嘴角。
正是再次走出书房的蔚元钧,半路上便看到这一幕,便啧啧摇头:“光天化日的,也是不知道注意些。”
杜青宁闻言一惊,立刻转头看去,才知道他的到来。
可是她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他,是当元公子,还是当皇上?
裴延摸了下她的脑袋,道:“继续吃饭,无视他便可。”
杜青宁想到裴延平时就是当皇上为普通人,想来是人家喜欢这种相处模式,便乖乖低头吃饭。
这时蔚元钧也从石桌旁坐了下来,为自己倒了杯茶,随意的问起:“杜家三姑娘最近在相看亲事?”恰巧他也听到他们的对话。
“嗯!”是由裴延应的,但他并没有去琢磨蔚元钧问这问题的动机。
倒是杜青宁,不由暗暗看了眼蔚元钧,有些不解他为何要问,但偏偏她却从他眼里看不到半点其他的色彩。
不亏是皇帝,足够深沉内敛,藏的深,她的阅历不够看。
蔚元钧也仅仅问了这一个问题,他抬头看了下天色,道:“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你们继续吃。”
裴延:“嗯!”
蔚元钧并不喜欢宫里的生活,想到即将又得入宫,他叹了口气,便起身离去。
见蔚元钧走远了,杜青宁问裴延:“你觉得皇上他是为什么问三姐的事?”
裴延:“与我们无关,吃饭。”
听到他语中浓郁的不悦,杜青宁便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是觉得烦闷极了。莫不是他们夫妻俩,就如此过了?连个正常一点的对话也不能有。
也难怪昨日她会与他姐有那么多的话。
正是她吃的差不多,裴延拿过她的碗筷进餐时,齐姨突然跑了过来:“公子,姑娘的身子有不适。”
身子不适…
杜青宁首先想到的便是裴迎华腹中的孩子,便立刻看向正在慢条斯文用膳的裴延。
好在他只一会儿,便放下筷子,将她拉近亲了口后,牵起她的手:“走吧!”
他们去到西面的寝屋时,裴迎华仍旧站在窗口发呆,只是脸色确实苍白了不少,但神色仍旧无异。
裴延过去便直接执起她的手腕。
难得的,她并没有将手给抽回去。
只一下,裴延便收回手,淡道:“这是胎儿不稳,要滑胎的迹象。”话语间,他似乎在观察着裴迎华的反应。
这话一出口,不仅杜青宁惊住,裴迎华的身子也微僵了下。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八点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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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杜青宁便问裴延:“为何不稳?是因昨日的事情?”
裴延:“少吃少喝,身子太弱。”
“少吃少喝?”杜青宁闻言嘀咕了起来,“这里是你的地盘,这些你肯定知道,却是不管不问。”
裴延低头看着她:“今日是第几次了?你又为别人与我生气?”
杜青宁便赶紧道:“我只是说说而已。”她确实不喜欢他的亲情凉薄,可她并没有说自己生气了。
裴延没再与杜青宁在这里待,牵着她转身就走了。
随着他们夫妻俩的离开,裴迎华的目光终于落在桌上,齐姨刚才端来的,还冒着热气的饭菜上。她站了会,终于走过去拿起了筷子,像为了完成任务一般往嘴里进食。
被裴延拉着走的杜青宁想问一问他怎么不给他姐开药,想了想,还是忍了下去。可她终究是个人,老这么忍忍忍,连句话都不能说,又如何会舒服?有的时候,她真想与他大闹一场,可又没勇气。
与一个疯子确实没道理可言,或许她只图一时爽快,后果却并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裴延将她拉回房间按在床上,便就用他惯用方法去惩罚她,或者说是为了发泄他自己心中的郁气。
有的时候,他也不想如此,可他克制不住。
她是他的,里里外外,心里,脑中,每一个位置都是他的,他容不得她给别人半点位置。更容不得她为了别人与他生气,可今日她两次如此。
杜青宁被他折腾的抽泣不止,哪怕身体在不受控制的有感觉,可她的脑中却可以清清楚楚觉得,她在越来越讨厌房.事。
很讨厌。
她只能努力出声:“温…柔…点…”
他不断安抚性的啄着她脸上的每一处,喘着粗气道:“对我来说,你就是妖精,碰了你,我便会着魔,化成禽.兽,难以克制。”
原来他也知道他是禽.兽。
仿若是为了发泄,她便顺着他的话,在难以抵抗的狂风暴雨中,突然陡的大声骂了声:“禽.兽!”
不想他却在她的耳根低低的笑了起来,他不生气,反而觉得这是她对他能力的肯定,感觉尤其的助.兴。
所以,他后来变得更加禽.兽了。
事后,本该心满意足的他,搂着她却是叹息了起来,不由更是紧紧的搂住她,蹭着她的额头。
杜青宁闭着眼正要睡觉,措不及防被他如此用力一抱,便不满的嘀咕了起来:“你轻点。”
他便放松了点力道:“暂时别睡,我们说说话。”
杜青宁懒懒的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也不知他是抽了什么疯,以往事后他都是会很配合的不打扰她歇息,因为他坚持“劳逸结合”,如此他便日日有的吃。
他继续蹭着她的额头,柔声道:“我答应了表兄,要去外地为他解决一件棘手的事情。”
没什么力气的杜青宁闻言愣了下,终是出声:“你要去外地了?”
“嗯!”裴延低头亲着她,“所以我们说说话,我舍不得你。”
杜青宁登时觉得精神抖擞,仿若身体也不酸痛了,但她在努力压制心中那种期盼释放的感觉,免得惹他不高兴。
她睁眼无辜的看着他:“要去很久吗?”
裴延低头看着她,似乎想看出她的不舍,很可惜,他竟是也有些难以看透她。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他也没有去问她是否舍得自己,只道:“不久,我会尽快回来。”
“哦!”她点头,趁着他想与她说话之际,便问他,“你想与我说什么?”
裴延:“什么都行。”
她故作思索之意,后来便问他:“姐姐的孩子可是有大问题?”
知道他要走,她首先想到的却是别人,他眼底的神色变得幽深难测了些。见此,她便赶紧在他怀里蹭了蹭,像乖猫儿似的。
他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看来宝贝精力还是不错,嗯?”这危险的意味非常的浓。
她委屈道:“我明明很累,可不是你要我陪你说话的吗?”
他虽不高兴,但也不过只是吓吓她,他知道她累,弄坏了她,心疼的还是他自己。他默了会,便颇为有些觉得没意思道:“只要人没死,孩子还在,我便能保,以后你别想她的事。”
“好,不想。”杜青宁便问他,“那你是要去哪里?很远?”
裴延:“不远,就在尔州。”
她闻言点头,尔州确实不远。
裴延抚摸着她的脑袋,眸中色彩变得有些不明:“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只能待在千百庄。在我回来之前,你哪也不能去。在我回来之后,我自然会带你出去玩。”
“哦!”杜青宁心里却是觉得,他都好不容易不在了,她自然得好好享受一番自由,否则她怕自己会被他压死。
裴延的话不多,大多数时候都只是紧紧的抱着她,每次感觉到她要睡了,便把她弄醒,与她说几句话。反反复复多次后,见她实在是受不住,便终究是让她睡了过去。
次日。
杜青宁睁眼又是个午时,当她转头没有看到裴延的身影,便大大的松了口气,立刻高兴的坐起身。
所以,他不在的时间里,她终于可以放松了?
不想正是她下了床为自己穿好衣服,快步欲出门时,房门却被推了开。当她看到推开房门的是裴延,身子僵住。
这种大起大落的感觉并不好受。
裴延手里端着午膳,他看着她眯起了眼:“以为我走了,所以你很高兴?”
她吓了一跳,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说话。
裴延放下午膳,过去就搂紧她的腰,低头密密麻麻的啄着她的脸:“你以为,在我走之前,我不会好好把你吃的几天下不了床?不会好好满足自己一番?”其实他真的恨不得把她拴在腰上带着,可惜危险。
光是听他这么说,杜青宁就觉得有些害怕。
“但现在先吃饭。”裴延放开她,牵起她的手去到桌旁坐下。
杜青宁想了下,问他:“那你何时走?”
裴延:“明早。”
她突然放下碗筷主动爬到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眼巴巴的看着他:“今晚不要太厉害,好不好?”
裴延:“不好。”
她仍是努力劝他:“不要这样好不好?”
裴延挺喜欢她如此粘着自己,便顺势搂着她的腰,勾唇道:“若是宝贝现在能主动以现在的姿势伺候我,我或许能作罢?”
现在的姿势…
杜青宁看着自己坐在他腿上的姿势,再看了看身后的饭桌。心想,反正他们在外面都有过,答应他也罢,便问道:“若是我如此伺候你,今晚你就真作罢?”
裴延:“会很温柔。”
杜青宁:“有多温柔?”
裴延:“你想要的温柔。”
她垂眸琢磨了一番,便背过身道:“等我吃饱。”言罢她就要起身。
他从她身后搂紧她,示意她就这么吃。
她便乖乖这么吃。
他的下巴搭在她的肩头,他们成婚的这些日子,总是他将她翻过来覆过去,叠成各种姿势去弄,他倒是没有被她弄过,他很期待,期待到开始急不可耐。
他看着她碗里的饭越来越少,一双眼睛几乎没眨,隐隐泛着幽暗的光芒,最后终于如愿的看到她碗里的饭没了。
裴延没动,等着她自觉。
好在她也是干脆的人,既是决定如此做,便是速战速决最好。她放下碗筷过去关上门后,就过来跨.坐在了他身上,搂住他的脖子亲上了他。
裴延睁眼看着她微颤的眼睫毛,感受着她生.涩的的亲.吻,眸色越发黝黑如墨,他搂着她腰的手不由紧了紧。
杜青宁忘不了他平时是如何对她的,一双小手也很自觉没有老实。渐渐的,她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他吞唾液的声音,暧.昧至极,她的脸也随之越来越红。但她仍旧在向下进行着,甚至幻想着,以后在床上被她拿到了主权,她是否便能好过些?
事实上她想多了,裴延这个禽.兽,根本吃不消她的主动诱惑,很快便一把掀了桌上的碗盘,直接将她压在桌上撕了她的衣服。
她大惊:“不是说我主动?”
他睁着猩红如野兽般的眼睛看着她,喘着粗气道:“就你这小伎俩,怕是会把为夫给憋死。”话语间,他便直接忘乎所以的肆虐起来。
被鄙视了,杜青宁感觉很不甘,但这种不甘的情绪很快便在他前所未有的凶猛下飞到了九霄云外。
她哭了。
若是早知结果是这个,她断不会答应他要主动。
次日,她醒来,立刻转眸看去,见没看到裴延,她有些不确定他是否真的走了,便不由睁着眼睛看着房门口。直到好一会儿过去,没见到他进门,她才彻底大大的松了口气。
忍着全身的酸痛坐起身,她却是不由笑了。
她希望近几天她能好好放松,也好好想想如何与他磨合。虽说她想过要退缩,想过后悔嫁给他,那也仅仅只是想想而已。
因为身子真的很痛,也没什么力气起床,她看了看外头的天色,见不早了,便朝外面唤了声:“来人给我备膳。”她觉得自己还是吃个饭,继续休息的好,次日早起出去玩。
后来她穿上中衣用过膳,便又上.床睡了去。
次日早早醒来,神清气爽的她本是想直接出千百庄,后来想了下,她还是先去了裴迎华那里。看到乖乖在用早膳的裴迎华,她便过去坐在其对面,眨了下眼道:“姐姐,你陪我出去玩吧?去街上玩。”
裴迎华未语,只是继续慢悠悠的用着早膳。
这是拒绝的意思了。
杜青宁便又道:“出去玩,可以忘记烦恼。”她希望对方不要老把自己关起来,困在自己精神世界中,就和她一样。
可裴迎华还是没有要答应的意思。
她便只能作罢,自己一个人出门。
虽是一个人,她仍旧觉得心情不错,只是未想当她欲走出千百庄时,却突然有护卫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不解:“你们这是?”
护卫应道:“公子有令,二奶奶不得离开千百庄。”
她闻言愣住:“为什么?”
护卫:“属下只是执行命令,二奶奶恕罪。”
她的眉头紧拧起,所以,裴延这是把她关起来了?
后来想到什么,她便立刻看了看身后空无一人的千百庄内,便又心觉不妙的问:“庄内怎么没有人玩?”
护卫:“公子有令,千百庄暂时封住,任何人不得进入。”
第85章
杜青宁愣愣的想到裴延走之前说的话。
——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只能待在千百庄。在我回来之前,你哪也不能去。
这种空欢喜一场的感觉让她不由握紧了拳头,胸腔渐渐翻涌出了怒意。她忍他忍了这么久,这么辛苦,却是连个放松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意思就是,他在的时候,她就要被压迫,他不在的时候,她就要被关?
这就是她嫁给足够喜欢自己之人的结果?
没有了他在,她至少可以大胆的发怒,见到地上的一颗石头,她抬起脚就狠狠地踢了过去,将石子踢到了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