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渝那坏小子刚好逮着使坏,吆喝着过来涮他们夫妻俩,“哎呀这谁啊,脱了军装就变土匪了?崴”
小南一脚给他踢过去,“滚。”
众人大笑。小北牵着一身洁白的简心走到哥哥身边,四下看了看,说,“咱们也撤吧,酒店的人等着呢。”
待所有人都上了车,陈鸥和丈夫单独坐一辆。路上,她交握着双手好几次欲言又止,被小南看了去,却什么都没问孤。
终于,她忍不住了,极小声的喊他的名字,“小南…”
“说吧,扭捏了一路了。瞧你这样子像是要哭了似的,一会儿到了酒店别人该以为我欺负你了。”他侧过头来看她,憋住了笑。
陈鸥看着他,默了一阵,这才说,“我…我想要孩子了。”
“嗯。”
“那天单位体检,医生说了,像我们这样的也算高龄产妇了,要再不生…”
“很想要啊?”
小南淡淡的问了一句。陈鸥看着他,重重的点了头。
车子在路边停下,她紧张,胸口一滞,跟着却见谢小南转过身双手握着她的肩膀,笑道,“你怎么不早点说,要是真想要,我就不去大使馆了。这下可好,少说也得两三年呐。”
“小南…”
“不过没关系,这次,我要待好多天呢。努力努力。”

来参加婚宴的人意料之中的多。谢家本就是个大家庭,亲戚朋友少说也得团个几十桌,再加上各行业的朋友,宴会厅里真是人声鼎沸,热闹之极。
简心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阵仗,中午晚上的挨桌敬酒搞了几个小时,累得她差点虚脱了——还好他们第二天要去旅行,闹洞房那些家伙几乎都没怎么为难他们。
宾客散尽,谢小北一边喊着累死了一边进了浴室去洗他的澡,简心沾床就睡着了。等那家伙光溜溜的从里面出来“心心心心”的叫的时候,她早就去见周公了。
他拿帕子将身上的水滴擦了干,皱着眉看着床上那个穿着鲜红旗袍睡得正酣的姑娘,不禁皱了眉。
倒不是说洞房花烛夜非得要跟她亲热一番,可她画着那么浓的妆,不洗干净怎么可以?
他找了裤子穿上,光着上半身去翻她的卸妆油,轻轻的把她的脑袋扳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认认真真的给她卸妆。
心里想着:小混蛋,见过我这么伺候人的吗?还跟我强家庭霸主的地位,也不怕遭天打雷劈?以前老爱问我爱你多还是你爱我多,你是真的不知道嘛…
脸上给她弄干净了,可那假睫毛他真没辙。质量真TM的好,粘得太紧,轻了撤不掉,重了又怕她疼。给他懊恼的…正好简心翻了个身,动静有点大,他忘了放手,那片睫毛就这么扯了下来,简心哇哇大叫。
终于醒了。
这倒省事了。
简心睁开眼就要骂,可一看见谢小北手里拿着那瓶卸妆油,往地上一看,几张用过的化妆棉躺在那儿…她的心都融化了。
老公你要不要这么好啊,你叫我情何以堪?
怒气没了,起床气也就没了。她笑呵呵的一腿跨过去坐在谢小北的身上,双手吊着他的脖子,妩媚的笑着,“谢小北你这么好啊,这么体贴你说我该怎么奖励你呢?”她的手指在他脸上轻轻划了一下,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在他心尖子上划过似的。谢小北脚底心都酥麻了。
他的手环着她的腰,一脸正直,“醒了就去洗洗干净,早点睡,明天早上一大早就要飞去香港转机呢。”
“你帮我。”
“自己去,我也累得半死了。”
他掀开她,简心没坐稳,跌倒在了床上——她索性不动了,就这么侧躺着,屁股对着他。
她说,“我也累死了,动惮不得。”
分明就是耍赖。他叹了口气,俯下身去哄她,“姑奶奶,乖啊,这都快两点了,别折腾了好吧,明天早上下楼去给你买扁食回来。”
“不要。”
“那你要怎么样啊?”
谢小北是真的困,简心这么跟他胡闹他也没了耐性,声音陡然抬高。
简心猛的转身,穿着丝袜的腿一伸,脚丫子踢在他的肚子上,“谢小北你这混蛋,结婚第一天就凶我。”
谢小北抓着她的脚,拍了一掌,“你这都穿了一天,汗熏熏的臭死了,赶紧脱了去洗啊。”
“你道歉。”
“我道什么歉呐你别跟我无理取闹了,看我一会儿收拾你。”
说完谢小北把他身子往一边拉,自己上了床拉了杯子大喇喇的睡下了。简心委屈极了,洞房花烛夜嘛,好歹你也得抱着我睡好吧?
本来她就喝了点酒,这会儿借着那丁点儿酒劲儿撒泼。
那张床确实有些大,她怕了好几下才够到谢小北。到了他面前,她蛮狠的骑在他身上,扯开被子双手在他胸口挠啊挠的,弄得他痒死了,终于是忍不住笑起来。
他按住她的双手,笑道,“简心你究竟要干嘛?”
“我要你陪着我洗澡。”
“饶了我吧…”
“你帮我洗。”
“…”
“谢小北你帮我洗帮我洗帮我洗帮我洗…“好了好了,怕了你了。”
听她大半夜跟唱歌似的扭着他闹,谢小北终于认输。他翻身起来坐好,然后给她脱衣服。
这旗袍也不知道曾嘉敏哪儿去给她买的,尼玛盘扣扣那么紧干嘛,搞得他一点不好解,越急越解不开,越解不开就越毛躁…
简心醉眼微醺的看着他给她脱衣服那拧着眉有些光火却又不得发作的样子,突然觉得这男人好可爱,她咬了咬下唇,然后倾身,在他下巴上吻了一下。
谢小北手里一滞,抬眼看她。
她这张小脸啊,此刻是怎样一种嫣红,是怎样一种娇媚,他不知如何形容,只是知道,看一眼就挪不开眼睛。
在这样的时刻,简心看见他那双平日里明亮之极的眼睛,渐渐的变得媚态横生。
是的,这个男人,他也有妩媚得不像话的时候。如果说性感的女人是极品,那眼前这个,也是极品——他那一副好皮囊,一身紧致精壮而不强壮的肌肉纹理,那漂亮的腰线…还有他情动时那修长漂亮的手扣着她的颈脖,用那生生沙哑的嗓音一遍遍的呼出她的名字,心心,心心…
简心胸腔里一片灼热,她明白自己这一刻想要什么。她是那样的诚实而不做作,面对自己喜欢的男人,她大胆而不放/荡,就好比现在,她学着他对她那样,伸出手去扣住他的脖子,将他往身前带。
当两人的鼻尖贴在一起,她眨眼睛时那一半的假睫毛可笑的扑打在他的脸上,他笑了,抬手,给她取了下来,然后问她,“简心,不累吗?”
她闭上眼摇头,“不累,跟你在一起我就不觉得累,这里,是快乐的。”她另一只手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
谢小北一直看着她,心里那样平静,这样的夜晚他不是不兴奋,不是不激动,只是早在婚礼时、闹洞房时他就已经激动过了兴奋过了,这会儿守在她的面前,就只有平静和安心。
简心睁开眼,问他,“想睡了吗?”
他撇了下唇,摇头,“被你影响了,怎么还睡得着。”
“我道歉。”她再一次吻他,这一次,吻在了唇上。
每一次她说要主动,其实都只是那么一会儿,哪一次到了后来不是被他占了上风?诚然,她那么年轻,在这件事上还不是他的对手,可是今晚,她是真的想要主动的,得到他。
当他的手再一次去解她旗袍的盘扣,她在他耳边轻声说,让我来。
她扔开了被子,稳稳的坐在他身上,一边解开衣服,一边对着他笑。谢小北双手放在她的腰上,看着她的动作,他唇角的笑意,那么明媚。
“谢小北,说你爱我。”
当她将两人身上最后的遮蔽物都褪了去,双手撑在他的胸口,笑着,不带一丝情/欲的眼睛看着他,认真而倔强的说出这句话来。
谢小北的手移到她的肩膀上,按着她,深沉的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
简心,坐了下去…这感觉太过强烈刺激,逼得她流出了泪来,可她还是笑得那么好看,蛊惑着他的心,牵扯着他内心的悸动…她还是太生涩,让他胸口隐隐的发疼。
这种疼,是伴随着各种情绪而来,融合之后又归集为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幸福。
他得到了她,她年轻的身体,她炙热的感情,她生命中最好的时光…身下一阵紧致,腹中一股热浪涌动,他难耐的喘息,抓着她肩膀的手不由自主的来到她漂亮的锁骨、美好的胸…他眼前一阵迷蒙,因为太过投入这场温存,他并没有发觉眼眶里漾起了一层水雾…
终究他还是把她压了下来。太渴望,太难抑制,终究使得他强压住的那根脑神经断了开来,于是,他放纵了自己。
他太爱她,太想要拥有。
那一夜的缠绵,相濡以沫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那天他才知道,原来在他心里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混蛋,那株单细胞生物,不知道早在什么时候就已经蜕变成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小女人,让他,爱到了骨子里去…
闹钟六点钟就响了。
简心闭着眼叽叽咕咕的要伸手去按掉,谢小北的下巴抵着她的脑袋,也没睁眼,却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她的手拉了开。
简心缩回手,揽紧他的腰打算继续睡。谢小北睁开了眼,手在她光裸的背上捏了捏,“简心,起床了。”
“再睡一会儿嘛。”
“赶飞机呢。”
谢小北先行起来,推了她两下推不动,叹了口气下床去找了衣服穿上,然后把她今天要穿的衣服拿出来,这才进浴室去洗漱。
他一边洗脸一边朝着外面喊,“你快起来,八点钟的飞机一会儿来不及了。”
他们,要去斐济。
简心也是婚礼当天才知道的。这就是他要给她的惊喜,简心得知了以后不得不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其实热带地方有什么好去的,大夏天,还嫌汗流得不够多是不是?真难理解男人的想法。
谢小北洗漱完了出来的时候,简心已经坐起来了。不过她耷拉着眼皮垮着身子毫无力气的抱着双腿,见谢小北出来了,她有气无力地说,“能不能明天再去,我好想睡觉哦。”
“改签机票好麻烦,你乖乖的起床,我把衣服都给你拿出来了。”他好脾气的坐在她面前,拿衣服给她换。
她那件丝质的吊带睡衣很好脱,谢小北拉住一边带子就垮了下去,一边给她穿内衣,嘴里说着,“自己来,我下楼去给你买早餐。昨晚说好的。”
简心的手背在身后去扣内衣带子,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手拉住了正要起身的谢小北。
“干嘛?”
“那次,我喝醉酒你送我回宿舍那次,有没有碰过我?”
“…”
“虽说衣服穿得很整齐,可我还是觉得有人在我身上摸过,尤其是我的胸…你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时候捏过?”
“简心…””“说实话。”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那,这个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你就别问了,反正我是你男人…好了好了,我先下楼去。”
谢小北插科打诨的跑了,简心坐在那里就要笑死了,睡意全无。她就只穿着内衣裤坐在床上用手锤着席梦思,笑得天花乱坠…刚才,谢小北脸红了。

两人到了香港去转机,坐了十来个小时的飞机终于在南迪机场降落。
从这里到MANA岛要坐两个小时的车,由于热带气候,简心从下飞机开始就不停的流汗,一张脸几乎都被汗湿了。一上车有了冷气,谢小北看着她像是松了口气似的,不由得笑了。
他递了张纸给简心,她接过来擦汗,跟他说谢谢。见她头发都粘在了脖子上,他皱眉,问她,有扎头发的东西吗。
简心说有。她刚从包里拿出一个发夹就被谢小北抢过去了,然后将她的脑袋扳过去背对着他,亲自给她绑头发。
简心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暖,待他扎好了头发,转头吻了他一下,之后又转开了头装得若无其事。谢小北掰过她的头,让她靠在他肩膀上。
严肃的司机从镜子里看了一眼他们俩人,总算是露出了笑脸。
斐济拥有300多个大小不一的岛屿,这些岛屿被环状的珊瑚礁包围,所以成了鱼儿的天堂,无数奇形怪状、色彩斑斓的海鱼在水里畅游,将大海搅得五彩缤纷,在透明的海水里,带着潜水镜,只需浮潜就能与五色热带鱼相见,很美丽。
可是简心很热,很抓狂——一到酒店房间就开始猛脱衣服,脱得只剩下那一点儿东西了,终于忍不住抱怨。
“谢小北你这讨厌鬼,好好的伦敦不去,干嘛来着破地方,热死我了。”说这话,她将脚下的高跟鞋踹得老远。
谢小北笑着,走过去弯腰捡起了鞋拿东西装好,然后拿出她的人字拖给她穿上,厚脸皮的说,“热热更健康。”
简心一脚给他踢过去。
两人在房里休息了一阵,一个换了背心短裤,一个穿上了波希米亚裙,这就开始出去玩儿了。
简心第一次看谢小北穿成这个样子,好街头好嘻哈哦,逗他,“你说要是给人看见他们的机长穿成这样儿,会不会让人瞠目结舌啊?”
谢小北看了她一眼,毫不在意,“无所谓啊,反正我一已婚男人,早就不是什么万人迷了。”
两人坐在太阳山下看着海边玩乐的游客和孩子,简心拿脚蹭他的脚,“喂谢小北,上次我忘了问你,为什么咱们俩生的孩子要叫谢悦昕啊?还男的女的都这个名儿,男孩儿的话,会不会太女气?”
谢小北双手撑在身后,隔着墨镜望着那蔚蓝色的天空,也不管那脚丫子是不是把他蹭得痒痒的,嘴角泛着笑,过了好半天才说,“我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拉到。
简心没好气的看他一眼,缩回了腿。谢小北不动声色的,也不看她,又把她的腿拉过来,放在他的腿上。
就这么看着海景,悠然自得,两人不时的说一句话,聊着以前,说着现在,在遥想一下将来,不知不觉的,太阳就落山了。
简心说有些疲倦,想要回酒店去了。谢小北从躺椅上下来,托起她的两条手臂,说,“走吧。”
两人沿着海边一直走,踩着细沙和石子,简心只当是在做脚底按摩,偶尔有海浪打过来海水冲刷着她的脚,那触感真是很舒服。她的手在谢小北的掌心里,这一刻,宁静而安心,望着远处那无边无际的一片深蓝色,她突然停下了脚步。
谢小北也停下来,看着她缓缓的转身面朝大海,他从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简心轻轻的转了下头,问,“小北,为什么会带我来这里?”
他上前贴着她,收紧了手将她揽在胸口,混着那海浪的声音,简心听到,“因为我知道这里有一个很有风情的小教堂,我想带你来…有些誓言,我只想说给你一个人听。”
简心垂着眼笑了,她的手放在腰间他的手上,“婚礼的时候你不是把该说的誓言,什么照顾我一辈子,什么永远不变心、会爱我疼我宠我一辈子…这样的话全都说过了吗?”
他摇摇头,“这些啊是一般人都会说的,还有些特别的,当然是要在特别的地方说给你听。”
她转身仰着头看他,扯着他的棉质背心衣角,撇撇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情调,该不会是上网偷学的吧。”
他看了她一眼,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指着前面不远处石梯上的那座热带风情的小教堂,说,“就在那里。”
两人上了石梯,在门口站了站,见没人,这就推了门进去。
这个教堂确实很小,只有几排长椅。谢小北拉着简心的手走到了十字架前面,停下脚步。
他转身,面对她,双手握着她的,看了她很久,这才对她说,“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孩子要叫做谢悦昕?”
简心睁圆了眼睛,不解的摇头。
他将她额前那捋头发卡到了耳朵后面,然后,手轻轻的摩挲着她那白皙柔嫩的脸颊,良久,才在她那深情的注视中说,“因为,我要我的孩子记着,他的父亲,永远都爱他的母亲。”
简心皱了皱眉,“这、这跟着名字有什么关系?”
见她还不明白,谢小北差点吐了一墙的血,“你怎么这么笨,再猜不到我也不说了。”
简心站在原地思轴了好久,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心里念了两遍,谢悦昕,谢悦昕,然后张开手臂踮着脚抱住了他的脖子,“我明白了,我懂了。”
“简心,有句话我跟你说过吗?”
“什么?”
“我…不能没有你,我也,不能失去你。没有你的那段日子,我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那样反反复复过着毫无激情的日子让我以为我不是一个活人…我在日本,那天我失控了,对不起…其实你不明白,那天我有多难过,明知道自己那样做、那样说会让你伤心,可我还是那样做了…”
“我明白,我明白的。谢小北,我生你的气。”简心把他抱得更紧。她终于知道了他所谓的有些话只说给她一个人听究竟是什么意思,原来,他要说的不仅仅只是情话,还有他的抱歉。
其实他也不知道,简心,从来没有真正的怪过他。
“谢小北,你听着,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允许你离开我。倘若有一天你背叛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会杀了你的。”
“嗯,不离开,一辈子都不离开。”

晚上吃过了饭回酒店。简心收拾干净穿着睡衣看电视,谢小北从浴室一出来就把她拉到怀里,说什么饱暖思淫欲,春/宵一刻值千金这时候该干点正经事。
简心双手挡在两人中间,极度不满的说,“到现在我腿都还在酸,没个三五天你最好不要再有这样的念头。”
某个男人吃了闭门羹,心情相当不好,拿出ipad打游戏,直到简心看完了那坑爹的奥运会直播骂了句“不要脸的破裁判”关了电视准备睡觉,他才把那玩意儿放好,屁颠颠的爬过去躺在她身后,关了灯,伸手去抱她。
没个三五天不能再有这样的念头…这件事有点严重,得商量一下才行。
“简心?”
“睡了。”
“痒…”
“哪儿痒啊,自己挠。”
“心痒,你帮我…”
“哦…谢小北你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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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儿的一个蜜月,被这坑爹的奥运会整得啥心情都没有了。
大家接受这个现实吧,他们就是集体来坑中国了这次~~~~
252 这遭女人疼的男人
更新时间:2012-8-9 0:42:47 本章字数:7722
婚后两人的生活没什么改变,还跟以前一样,谢小北飞长航线的时候三天两头不在家,简心一个人逍遥快活自由极了。言蔺畋罅
有时候她下了班跟同事逛街吃饭看电影,不想一个人回家睡宽床,就去了员工宿舍,反正那里有她的房间。偶尔也会去婆婆家陪她,学学做饭煲汤,温婉对这个儿媳妇儿不知道多满意——能不满意嘛,简心可是她儿子的心肝儿,是他的命。
谢小北向来都多备了一把家里的钥匙给物业大妈,他们俩都不在家的时候就会拜托她帮忙给球球喂狗粮。
物业大妈那人很好的,有时候简心一个人在家呆着,她也会把自家做的好吃的给她拿点过去——有一次正好被外面回来的谢小北撞见了,他笑着问她,怎么对这丫头这么好。大妈说,小姑娘本来就瘦,自己一个人也不常弄点补品什么的,不把身子养好一点,以后怎么生孩子?她看着心疼。
谢小北笑笑,大妈人刚一出门他就转身问简心,“那到底是我不够努力还是你身子差啊?崴”
楼道里传来一阵笑声,简心铁青了一张脸骂他不要脸。
周末这天温婉给简心和陈鸥炖了药膳鸡,陈鸥下班的时候顺便就将车子开去简心公司楼下等她。
两人一路都在说关于怀孕的事情。简心说该注意的都注意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怀不上。她盯着陈鸥那还没有凸起的肚子,皱着眉问她,“你跟大哥真是神了,说要孩子立马就有,他在家才呆了几天呀…孤”
陈鸥开着车子,笑笑,“我都三十多岁了,要还不赶紧生,以后就麻烦了——我跟你大哥身体都好,这有什么难的,倒是小北…”
“他怎么了?”简心心里一颤。
陈鸥故意叹了口气,“你知道ipad辐射大吧…”
“是啊,他经常把那东西放腿上…搞不好就因为那样…”
“错了。我想说,就飞行员那个职业,他们在驾驶舱里,那裆部啊,那得是多少个ipad…”
简心一听这话脸就绿了,愣了好久都没说话。陈鸥在一旁瞄了她一眼,暗自发笑。这姑娘怎么这么容易上当受骗呐!
晚上吃过了饭简心就没有回去,这里有他们两个的房间,一般只要在这边吃饭,她就在这里住下了。
谢小北本来晚上十点落地的,后来因为天气原因在别的机场迫降,再回厦门已经是凌晨四五点了——简心在床上睡得都不知道翻了多少次身了。
入了秋,夜里有些凉。他满身水气的回到房间,也没敢弄出多大动静,轻手轻脚的去浴室洗漱。不小心把须后水盖子掉在水池里,那声音有点刺耳,简心一下就醒了。
她眯着眼望着浴室,含糊的叫着谢小北,“小北你回来了?”
“是啊,才到。不好意思,吵醒你了。”谢小北继续刮胡子。
简心揉了揉眼睛从床上起来,走到他身后,斜靠在门框上看他。因为睡得迷迷糊糊的,两眼有些不聚焦,谢小北看她那样子就觉得好笑。他就着镜子对她说,“去床上躺着,穿那么少不怕着凉啊。”
简心穿着鹅黄色的丝绸睡裙,很薄的一片贴在肌肤上,相当于什么都没穿。她嗯了一声,这就转身回去躺下了。
谢小北洗完了澡出来关灯睡觉,从后面去抱她。都这个点儿了,醒了也睡不着,简心索性转身,跟他换了个姿势,手臂圈着他让他睡在她的臂弯里。
谢小北乖得不得了,被她抱着,一手搭在她的腰上,抬起下巴看她,“睡不着了?”
“是啊,都五点多了,再睡过去估计就醒不来了。”
她下巴放在他的头顶,手,轻轻的拨弄着他柔软的头发,不时的吻一下他的额头。他才洗了澡,身上好闻极了,她最喜欢这时候的他,就这么抱着,像是抱着她最珍贵的宝贝…
她又吻了他一下。
谢小北觉察出了她情绪里的忧郁,拿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声问,“怎么了,我走的时候都还好好儿的,这怎么看着像是不高兴了?”
他往后退了一点,将她的表情看得仔细一些。简心看着他,只是叹气,谢小北在她手背上咬了一下,有些用力,他说,“有什么事瞒着我不说,到时候被我知道了…”
“谢小北,你辞职好不好?”
“啊?”
他一头雾水,盯着她半晌,舔了下唇,问,“我工作好好的,干嘛要辞职啊?”
“我听人说了,飞行员,驾驶舱的仪器辐射很大的,会影响…生育…”
“听谁说的?那个东西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啦。”谢小北哭笑不得。
“嫂子说的,再说了,这是事实啊。你知道去东帝汶维和的那些维和警察吧,由于那边辐射太大,所以回来之后都要等很久很久才能生孩子的,可是你…”
听她当真担心得要死,谢小北笑出了声来,“心心,嫂子整你的,她就想看你着急呢——要真如她说的这么严重,那全世界的飞行员是不是都不生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