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一声,嘴唇抿着她一小撮头发,“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闻着,很容易入眠。我…很喜欢。”
“有多喜欢?”曦雯调皮的抠着他的掌心,反问他。
他笑着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这么喜欢。”曦雯摇了摇头,“就这样啊?”
他深知她在使坏呢,轻轻叹了口气,又吻她的脸,“这样呢?”
她还是摇头,撅起了嘴,“不够。”
无奈,他只得吻上了她的唇。这么一吻上去,便再也放不开,唇舌就又纠缠在了一起。
“累了吗?”他突然问。曦雯愣了一下,“嗯?”然后就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泽南就突然的把她捞了上来…
“其实…我喜欢你,爱你…有这么深…”他低低的发出了一声呻.吟,只觉得是已经将她完全的嵌在了他的皮肤和骨血里。原来,他们可以这么近的。
曦雯趴在他的身上,沉沉的喘息,她抬头去看他,只见他闭着眼睛极尽享受的样子…她抬起无力的手,指尖缓缓的落在他浓浓的眉毛和明朗漂亮的眼睛上,然后又往下,轻轻的抚摸着他高挺的鼻梁和那浅薄的嘴唇…都是嘴唇薄的男人薄幸,可是,泽南他不是。他啊,是个长情又专情的男人,就像他妈妈口中,他的父亲。
“泽南…你告诉我…那天…是不是听到了我跟妈妈讲电话?”她双手撑在他身体的两边,身下配合着他的动作,说着这话,已然是呼吸不顺。
泽南突然使了蛮力,她难耐的叫了出来,之后便听他说,“你知不知道,那天…我有多难受…”
“你误会了…我要让他放心…但是…我也要嫁给我想嫁男人…”
闻言,泽南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身下一滞,跟着,他起身吻住了曦雯再一次悄悄的变换了位置。他把她置身在下面,良久,他问,“那你告诉我…不会离开我…并且是因为想要跟我在一起…而不离开我。”
“我想要跟你在一起…不管是八年前…还是你出现后的每一天…那时候我不敢,是因为我怕…怕自己配不上你…那样的我,我以为是配不上你的…你是莫泽南啊…可是我…”说着,眼泪就这么流了出来。
“曦雯…”泽南伸手去给她擦眼睛,她笑着拉住他的手,“你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走了那么远,我又怎么还能追得上…可是你依然爱我,依然把我当成你心里的那个公主…所以你赢了,你把我心中的魔鬼赶走了…我们同床共枕了这么久…你知道吗,我来纽约之后再也没做过噩梦…那是因为,我要的安稳,我要的未来,就是你啊…”
她说完了最后一句话,感觉到有一滴滚烫的液体滴在了脸上,只一会儿,就变得冰凉。她擦了去,然后笑着去抹了一下泽南的眼睛,他转开了脸。
“泽南,你信吗,我离不开你,我不能在离开你了…没有你,我就再也没有了未来,所以,请你要相信我,从来从来,我都只要你,我想要相知相守在一起的那个人,也只是你。”
“曦雯。”他抱住了她,任由眼泪流进了她的颈脖。真是弱爆了,他真是觉得这一刻的自己真是脸都不要了,就想这么抱着她很久很久,久到,他们的温度完全融到了一起…
“你知不知道,我看见报纸上写你和言路西的事情我有多难过…我是不该瞒着你妈妈和章叔的事…可你是我的丈夫,你不该去找别的女人。”
“对不起,我糊涂了…不过,我跟她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做。”他对天发誓。
“我哪儿知道呢…”
“真不知道?我都这样了你还不知道…”
他低头去看她,埋下头去在她脖子里蹭蹭,又蹭蹭,“真的没有啦,不然…我也不会这么饥.渴…”
曦雯不语,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尽,只觉得又一阵发烫。
“拜托,你都验货了。”
“…”
“要不,你再试试?”
“…”
“那就试试。”
“救命——啊——”
对于一个熬夜能熬出4000字航空母舰的人来说,这就好比人类登上月球,所以,我圆满了。
还剩两个小时睡眠时间的人来说,这就好比算了,桑不起!
第九章 世上最美的风景 1
林婉欣本是过来打算敲门问问泽南怎么样了,听见两个孩子在里面疯闹,也就没有打扰。她给他们准备好了早餐便离去了.
路上,她给章国城打了电话,他接了,问他是在哪里,他说,已经回西雅图了。林婉欣在出租车上,也不管司机用怎样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就这么不管不顾的流出了泪。她骂了一句,你真是个胆小鬼。说完便将电话挂了放声大哭。
手里这枚戒指,真的是要当做是她和那个她根本不爱的男人的婚戒么?她将它握得很紧,生怕,一不小心就丢了。它已经碎了…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对司机说了一个地址,然后司机将车调了个头。
一定得把它修好,哪怕是戴着它,做别人的妻子。
曦雯两条腿儿紧紧的缠着泽南,一手在他胸口画着圈圈,想着想着又叫一声他的名字。泽南沉溺在这突如其来的柔情中,还有些没缓过神,这一切,是不是太完美了砍?
“答应我,不要再反复无常了,我心脏受不了。”他说。拿着曦雯的手在她食指上咬了一口。曦雯笑着点点头,说,“再也不会了,再也不允许别的女人从我这里把你抢走。”说着就把他腰身勒得紧紧的,像是一个重要宣告一般。
泽南笑出了声,他还是第一次觉得,这姑娘的占有欲真强。“说说,你都跟路西说什么了?”
“真讨厌。”一听他提这个名字她就不高兴了,放开他转了个身不想理他,“叫得这么亲热。玩”
“我们一直都这么叫她的…我都说了,回来之后,我跟她真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口说无凭,我才不相信你没给她碰过。”曦雯冷哼一声,在一边缩着身子就是不转过身来。泽南的手放在她胸前,不怀好意的揉.捏,捏得她心痒痒,咬紧了唇。他在她耳边小声的说,“我的身体好像病了,只认你,你说,这可怎么办?”
闻言,曦雯心里一怔,随即便从他这句话中反应过来,猛的转过身大嚷,“什么叫做这可怎么办,难道你还想对别的女人有反应?”她生气的样子很好笑,眉毛拧成了一团,一脸纠结就像漫画里穿着围裙双手叉腰的彪.悍妇女——哦,像野原美冴。他可不敢说出来。不过,要是能生个像小新那样的儿子,倒是不错的。
“不是,我就只是想告诉你,除了你,任何人我都不想要。”他抱紧了她,脸埋在她的胸前,嘴巴很不老实。曦雯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美滋滋的,被他一挑.逗,刚停下来的热情好像又复苏了…不行,怎么能这么没有节制?
他推开他,在他一脸茫然中将他的睡衣扔在他身上,然后抓着被子裹紧了自己,“你赶紧去洗,昨晚就这么睡了,刚才还流那么多汗,臭死了。”
“不着急啊,你让我…”
“快去。”
曦雯用力踢了他一脚,又怕被她抓住,速度很快的往身后一退,一不留神,掉在了地上…她哭丧着脸大喊疼,泽南笑着下了床把她抱起来,给她揉了揉摔着的地方,然后说,咱们一起去洗。
大浴缸里,曦雯靠在他的怀里,被热水浸泡着,全身筋骨都放松了,又是被他抱着,这感觉实在是温暖又惬意。
“泽南?”
“嗯?”
曦雯在水里转了个身,双臂圈着他的脖子,他的手扣着她的腰,这明明是旖旎缠绵的姿势,可是此刻,他们看着对方却一点都感觉不到情.欲。她的眼睛很干净很清澈,就这么看着他,跟多年前一模一样的,泽南觉得心都醉了。他想要俯身下去吻她,却被她抢先了一步。
她在他唇边啄了一口,望着她傻笑,他伸手捻开了她额前的湿发,看着她乖巧又调皮的样子,心口莫名一阵难过,心疼。
“你跟我说实话。”曦雯轻轻的捏他的脸,眼底闪过一点光亮,古灵精怪的。泽南笑笑,在她鼻尖上亲了一下,“说什么?”
“那个时候,为什么不要我?”
“圣诞节那次?”他挑了下眉,握着她细腰的一只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肌肤。
曦雯点点头。
只听泽南叹了口气,双臂将她揽到胸前,把她的脑袋放在了肩头。他无奈的说,“你都不知道那晚我抽了多少烟,都快要憋死了…你说你没事勾.引我干嘛,我经不住你调.戏的。”
曦雯在他背后锤了一下,“谁勾.引你,我是很认真的想要做你的女人…”说着这话,她感觉到自己的脸越发的滚烫。
“那时候我妈已经跟我说了来美国的事,所以,我不能那样对你。”他老实说,欠了欠身子把她移到跟前,认真的说,“我对你有责任的,可是在我什么都稳定不了的时候,我不敢…那天晚上把你送回去之后,我在你家楼下…我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他揉着她的头发,笑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自嘲。
“疼死了?”她坏笑,拧他背上薄薄的皮肉。
“可不是…”
“后来怎么办?”
“都说了,抽了很多烟,回去洗了个凉水澡。”
闻言,曦雯忍不住大笑出声,“那么冷的天气你洗冷水澡,是有多亢.奋呐。”
“你还说呢。”
“泽南?”她趴在他的肩头,小手在他背后游来游去,终于,她壮起了胆子,“我有事要跟你说。”
“你说。”
“原谅妈妈。毕竟,她没有对不起你父亲。”
…
陈宇廉接了笔生意,来了纽约。正值林婉欣和Stanly的婚礼,他和泽南他们一起参加。
他看得出泽南这段日子该是很快乐,他和曦雯在一起的时候,脸上随时可见的笑容。这样的笑,他从未见过。是幸福,是满足,是宠溺…总之,那种感觉他是从来没有过的。
他也是天之骄子,他也是无数女人都喜欢的男人,可如今,泽南得到了他这辈子最向往最珍贵也最简单的快乐,他很羡慕。
曦雯站在两个男人中间,看着林婉欣从教堂门口缓缓走向前方的那个男子,他脸上有温暖餍足的笑意,她却没有——曦雯觉得,妈妈她不幸福。这场婚礼,本该取消的。她认为.
陈宇廉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楚,再抬起头,却看见他微笑着鼓起了掌。Stanly给林婉欣戴上了戒指——章叔送给她那枚兰花戒指。
曦雯心里一紧,收回目光的同时,听宇廉再一次说,“章叔在西雅图老家的地址我这里有,你想办法劝劝泽南,让他回来。”
她侧过头愕然的看着他,他微微一笑,“所有的事,我都知道。”
曦雯想说点什么,转头看了看一旁全部注意力都在母亲身上的泽南,然后对宇廉说,“我们晚上再说。”
宇廉点点头。突然,他又说,“谢谢你。”曦雯再一次感到诧异,她觉得这个陈宇廉真是奇怪极了,莫名其妙道什么谢。
“泽南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谢谢你给他一个安稳的家。”
他说的那句话,曦雯大概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这世上还真有这么一种友情,谁让他最重要的人幸福了,他都会充满感激。那么泽南呢,如果有一天陈宇廉也有了值得相知相守一辈子的人并且安稳快乐,泽南会不会也对她说一句,谢谢你?
这场婚礼不算热闹,只有少数几个亲友,加上神父也不过就只有十几个人——如此的低调,低调得过了头,曦雯看在眼里,心里却想,若是有一天妈妈要想回头,到时候尴尬也应该会少了很多。
她觉得自己有点坏,明明Stanly叔叔就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为什么总想着,章叔会来抢亲。她做记者久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见过,所以刚才举行婚礼的时候她不停的朝身后望,希望能看到章叔突然出现在门口,然后当着所有人把穿着白纱的妈妈带走——她笑自己想象力太丰富。章叔那么稳重又多虑的男人,怎么可能!况且泽南从来也都没有开过口…就是让他来参加妈妈的婚礼,她也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色.相都牺牲了。
离开的时候,大家跟妈妈和Stanly叔叔说恭喜,泽南站在母亲面前,一副别扭的神情,张了好几次唇却未说过只言片语。曦雯看着心里烦,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跺了他一脚,他疼得皱了眉狠狠瞪她,却最终跟妈妈说了句,妈妈,祝您幸福。说着便自然而然的去拥抱了她。
林婉欣和Stanly上了车离开,泽南转头看着曦雯跟车里的人挥手,他脚上疼得很,她还真是下得了脚。咬着牙暗暗的想,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车子消失在了视线里,曦雯收回目光便看见泽南那挑着唇邪肆的样子,像要吃人似的,她打了个冷颤赶紧走过去跟陈宇廉站在一起,说,咱们回去吧。
------------
亲爱的大家,这是文是最后一个章节了,我争取在月底完结。
大家看看还有什么没有交代清楚的可以及时告知我。
最近我懒,你们也懒,让你们留个言神马的完全不搭理我。好忧桑。
今晚暂时这样吧,就算还有也都在凌晨以后了。大家晚安。
第九章 世上最美的风景 2
陈宇廉一直觉得那俩人怪怪的.
从外面开始曦雯就好像在躲着泽南,坐车不坐副驾,偏要跟他跑去后排,泽南不时的从后镜里看她,她当没看见,偏过头去看车窗外的风景。
他一副看笑话的表情。
吃过饭回到家,泽南和陈宇廉在客厅看电视说男人的话题,曦雯就在房间里上网或者是跟叶可人聊天。
可人说她谈恋爱了,她毒舌的问她是哪个没眼光的男人,是不是缺胳膊短腿儿的。可人回了她一句哽死她的话。她说,就你家泽南帅,就你家泽南有眼光看上你这么个要哪儿没哪儿的女人。
半晌,曦雯回她一句:他觉得手感很好。
叶可人发了个吐血身亡的表情砍。
她告诉曦雯,那天和男朋友看电影的时候碰见云灿,他牵着一个清纯可人的小女生,两人亲亲我我可恩爱了。
曦雯说,那个女孩子真的很好,没有心机,对云灿很真心。她说,她在医院亲耳听到她对云灿说的那些话,只可惜云灿没有听到,不然一定会感动得立马就娶了她。
可人问她,曦雯你现在都好了吗?曦雯说她已经好了,她跟他在一起,很幸福。再没有任何事可以阻碍她爱他。
她说你有没有告诉他你爱他。曦雯说很别扭,说不出来。可人就笑她脸皮薄,都结婚了都是人家的妻子,说一句那样的话就这么害臊么。
曦雯想了想,告诉她,他明白她的。
门外有了响动,是泽南进来了,曦雯跟可人打了个招呼便起身走过去。泽南进来,一边脱着衬衫,说要洗澡了。曦雯问他宇廉也去睡了吗,他说还在抽烟,一会儿就去玩。
想起先前和宇廉还有重要事情没有说完,泽南进浴室之后她出了房门。
宇廉在客厅的露台上等着她呢。一件她来了,他赶紧的灭了烟。
曦雯给了他一颗薄荷糖,他接过来,解开包装放进嘴里,跟她说谢谢。曦雯说这是她特意给泽南准备的,想要慢慢的帮他戒烟。宇廉说真是好想法。
“之前你说你那儿有章叔的地址,章叔已经回去了吗?”曦雯问。
宇廉点点头,说已经回去了,还说上个星期天他家亲戚去西雅图办点事儿,正好碰见了他。
曦雯沉默了一会儿。
宇廉看了看她,说,“其实照我说,章叔没错的。你想想,他一直都没有结婚,还不是因为心里只有婉欣阿姨。但她是他老板的妻子,而且莫叔叔跟他又是多年的至交,他们以前念同一所学校的,因为感情很好,所以才会来中国帮他。
这么多年了,他哪一天不是因为信立在忙碌着?他是那样优秀又有魅力的一个男人,世上女人那么多,喜欢他的也不少,可哪一个能入他的心呢?要不是顾忌到泽南——你也知道,泽南尊重他,把他当成最重要最尊敬的长辈,泽南自己也说,他就像是他父亲一般。你说,他又怎么过得了自己这一关去和婉欣阿姨在一起?现在倒好了,婉欣阿姨恨他,泽南也恨他…他是有多可怜?不,我不觉得他可怜,相反他是我见过的最有担当的男人,就是心理包袱太重了。他这辈子,真是累。”
说完,宇廉叹了口气。
“那个…你是怎么知道章叔和妈妈的事的?”曦雯清楚,泽南本身就很忌讳说起这个事情,饶是再好的朋友,他也不会跟他提起。
宇廉摇了摇头,双手插在兜里望着露台外的灯火阑珊,他说,“章叔买那个戒指你知不知道?”
曦雯点头,“嗯”了一声。
“当时还在国内,那场拍卖会我阿姨也有去。她恨不能理解,章叔一个单身单人,居然会花八百多万买那一枚戒指——你说,他买来是干嘛的?那戒指最多也就是有个收藏价值,一般去参加那种拍卖的不是富豪就是名媛,章叔一个打工的,年薪也就几十万,那笔钱估计是他的全副身家了…有一次我跟他喝酒,我随口问他买来是不是为了讨哪个女人欢心的。他喝得醉醺醺的,告诉我说,他是要送个一个对他很重要的女人,她就要结婚了。他说他这辈子给不了她婚姻,两次都让她嫁给别人,他没有办法对她好,只能把这躲兰花送给她。”
“曦雯你想,谁要结婚呐,咱们认识的人里,除了婉欣阿姨谁在那个时候提到结婚的?那天我打电话问他一些公务上的事情,他跟我说他已经离开信立了,要我有什么事就问Jackie,我当下就觉得一定是有事情发生了,处理好工作上的事,正好我那亲戚从西雅图回来,说遇见了章叔…我这个人呐,好奇心很重,我实在忍不住了,就给他打了电话…他告诉我实情,还说,对不起泽南。”
“他哪有对不起他,从来都没有,疼他,爱他,关心他,这是对不起他吗?如果爱上他妈妈注定是错的,那没有办法,感情这种事还真的很难分清是非。
他说,泽南不想见他,那他就走。好歹婉欣阿姨找到了一个很爱她的男人,泽南也有了自己的家庭,而且早就能够独当一面可以不再需要他了,那么他也就能放手,放心的离开。章叔…他是真的很疼泽南的。你都不知道,你和泽南出问题那阵儿,虽然他不说,我也知道他很担心。是,也许会有人觉得是因为他爱婉欣阿姨才会爱屋及乌,可是这样的爱屋及乌夜未眠爱得有些过了头,哪怕是泽南的叔叔们,对他也及不上章叔的一半。我一点也不夸张。
章叔这辈子的才能都用在了信立,虽然这家公司姓莫,可他完全毫无私心的任劳任怨,你想想看,这是他的事业,突然就这么离开了,他该是有多难过。泽南对他的误解,其实比婉欣阿姨对他的恨更让他不好受,毕竟,泽南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对他的感情,任何东西都不能磨灭。
所以,我正好这次过来,就想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泽南和章叔…”
“你放心,我会的。”曦雯笃定的望着他,从容自信的笑着,“我们都应该相信泽南。”
------
噢,十二点之前秒杀成功。
这次真的晚安了~~
第九章 世上最美的风景 3
曦雯说泽南该洗完澡了,她先回屋去,跟他说了句晚安便转身走进客厅,然后上楼。陈宇廉看着曦雯离开,在她走后又抽了支烟,这才去了客房。泽予给他打了电话来,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他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床单上的花纹,半晌,他对泽予说,我不知道怎么跟你哥开口.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从江雨燕回去之后他就没有静下来过。她去找他,他没有抗拒,跟她睡在一起,或多或少带着报复的心态——到后来,他觉得那样做仿佛一点意义也没有,更何况,他的心似乎在另一个人身上生了根。
他跟江雨燕说到此为止,她很惊愕,她说她下定了决心要跟他在一起的,她还说,没有做措施,很可能怀孕了。他望着她笑了,摇了摇头对她说,我太了解你了,那么热爱舞蹈的你又怎么会轻易让自己有孩子?
他看着她,冷漠疏离,到最后只淡淡的说,若是真怀了孕我跟你也不可能,因为我早就不爱你了。
江雨燕冷笑,她问他是不是爱上了莫泽予,他反问她,你说呢?
多年前就是她先爱上他的,只可惜那丫头太傻了太没有自信了,一直不敢说,到后来终究是让江雨燕投入了他的怀抱。
她不是十分漂亮的女孩子,也不够聪明,甚至有时候傻气得让人哭笑不得,这样的女孩子跟那么美的江雨燕自然是没得比。可是她很真,爱就爱,不爱就不爱,没有将就。
他笑她,说如果这次江雨燕回来他放不开她了该怎么办。泽予说,如果你真的选择跟她在一起,如果你真的幸福,我无话可说,因为我想要做你的女人想要好好爱你,就是因为想要给你快乐。
她傻乎乎的笑,说她是白羊座,感情里容不下一点将就,更不可能做违心的事砍。
那晚他第一次抱了她,男人抱女人那样的拥抱。他点着她的额头骂她是蠢东西,她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说我宁愿做蠢东西也不想要自欺欺人的过一辈子。
她对他说宇廉哥你知道吗,若是这一生都没有办法留在你身边我真打算不嫁人了。陈宇廉笑她,说哪有不嫁人的道理,何况,你又是从哪儿突然来了自信觉得我丢不下你?
她嘿嘿嘿的,坐到了他的大腿上,脸上细腻的肌肤贴着他的脸,像是小猫咪一样的在他耳边低声呢喃:因为我从你眼睛里看到了我的影子。
陈宇廉拍她的屁股,哈哈大笑,说什么狗屁影子,你是言情小说看多了?她突然就低落了,小声的说,难道你眼里没有我的影子么?
他顿了顿,将她抱得更紧,说,眼里装着的不见得是有多爱,真正爱的,在心里。
那我在你心里吗?她紧张兮兮的问他。他抓了她的手放在胸口,眉头一挑戏谑的看着她,你摸摸看在不在玩?
她红着脸吻上了他的唇…
他不知道泽予还是那么干净那么纯洁的女孩子…他永远都忘不掉她眼睑下方挂着的那滴因为幸福而掉下的泪,忘不掉那一夜的月光,忘不掉,那一夜她在他身下盛开成了一朵绚烂的玫瑰…
当温暖的阳光从窗外照进屋子,他缓缓的睁开了眼,一回头便看见泽予那宛若婴儿般纯净安稳的睡颜。
她个子比较高,平时又爱穿很高的高跟鞋,说话大嗓门惯了完全就不是小女人的样子…可这一刻的她,在他怀里是那样安静温柔。他不自觉的露出了无法掩饰的笑容,干脆撑起身子侧躺着看她,手指轻轻的捻开她额上的发丝。大概是上方的阴影晃到了她,她动了动眼皮缓缓睁开眼,看到了眼前一脸微笑的男人,立马就羞窘得钻进了被子里。
他知道她是害羞了,笑着把她拉出来,压在她身上双臂禁锢了她的身子,那样霸道的姿势。
他说你害什么羞?泽予呲牙瞪他,谁害羞了?
他使坏,将她的腿抬起来缠在腰上,她赶紧的阻止他,态度也就软了下来,小声的求饶。见她一脸绯红,他勾了勾唇,说你昨晚叫那么大声还缠了我一晚上,今早怎么就变了个人似的?
他真是坏透了,让人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