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那时候她要去吻他,他使坏不想让她吻到,就偏过了头一副很嫌弃的样子,可是她不依不挠,非要扳过他的脸狠狠的在他唇上吻上一口才满意。
他也记得,那时候她偶尔去找他的时候他还在被窝里没有起来,正好她也还想再睡一会儿,也不那么讲究了,鞋子一脱就往他被窝里钻。泽南一般都裸睡,顶多穿一条睡裤。冬天,凉丝丝的空气随着她拉起被子直接的扑打在他的身上,他不满意到了极点,睡眼惺忪的也不忘骂她几句,然后裹着被子继续睡。
他也没敢大声骂她,虽然起床气严重,怎么也记得住这姑娘娇贵,一不小心就要惹得哭鼻子。所以曦雯每次去打扰他睡觉,几乎都是被骂笑了的。她从后面抱着他,小手冷得跟冰块儿似的,紧紧的贴在他暖和得不得了的肚子上。冰冰冰凉的外衣面料挨着他光.裸的肌肤,弄得他很不舒服,又敢怒不敢言,只得说,姑奶奶你把衣服脱了好吧。于是曦雯也就乖乖的把厚厚的棉衣脱了,再次抱着他。
明明他是背对着她的,到后来,也不知什么时候他就转过了身,将她揽在了怀里,大手握着小手,薄唇,印在她的额头上。
睡意,早就没了。那被窝里,两颗心跳得都有些高频率。
他闭着眼睛,可曦雯就睁大了眼睛打量他,慢慢的从他手里抽回小手,在他的脸上划来划去,脸贴过去,亲亲他的眼睛,再亲亲鼻子,然后他明明就听得很清楚,她用极小的声音说,你这个坏家伙,我在你脸上做了记号,你是我的。
他当时有些忍不住想笑,只听她又开口了,她说,你要是敢背着我去勾.搭别的女人,我要了你的小命。
他真是忍不住要笑出来了,天知道,自从她出现在了他的生活里,他就根本没有时间去应付别的女人了。她呀,是个大麻烦,事儿精,就会霸占他的时间,就会扰乱他的思绪,就会,牵制着他的所有思想。
他突然睁开眼,吓了那姑娘一跳,赶紧的要钻到被子里去挡住自己的脸。自然是知道刚才那番话全都给他听了去,这是有多羞窘啊。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再问,只是唇角轻轻的往上一扬,就那么静静的拥着她,好像,那就是他们以为的地老天荒。
那时,他就是不说爱她,就是不说她对他而言是有多么重要。这一晃眼七年过去了,他开始懊悔。要是当年不那么高高在上,要是当年也像现在这样笃定的告诉她,他爱她…若是他多用一点心,那么他们现在,也不会是这样一种僵局。
可是,他解释过了,他该说的不该说的,能说的不能说的他都说了。倘若她能谅解他那么一丁点,倘若她真的还怀揣着当年那份情,他对她,也不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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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没有日出的黎明 15
我真是该死,上一章最后一段有一个特别大的BUG.
应该是:倘若她能谅解他那么一丁点,倘若她真的还怀揣着当年那份情,她对他,不该是这样的。
心情很是沉闷,开着车也有些心不在焉,于是车速也就很慢很慢,他自己都有点儿为那法拉利感到憋屈。
可就是这个时候,总有那么一个电话来得不合时宜。
泽南听见电话铃声响了,抹了一把脸,很快的就整理好了情绪。一看,是泽予的电话。又这么晚,泽南很头疼。
一接电话就听她问他在哪儿,那说话的语音语调,明显是喝高了。莫泽南拧着眉,说还在路上,问她又有什么事。泽予嘿嘿一笑,她说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我的好哥哥。好哥哥。她特意把那三个字说得很重。泽南听到她很舒坦的喘了一口气,接着又听到玻璃与地面接触的清脆的声音。他问,你在哪儿呢。泽予说,我在你家门口喝着酒坐着等你。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里。
在他家门口坐着喝酒。他真想立时三刻就冲过去拍她几下,一女孩子,大半夜的夜不归宿,还在人家门口烂醉,成何体统!
他努力让自己平和一些,说你等等,我一会儿就回来。然后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便挂了电话。
陈宇廉他又怎么她了?
前面红灯,莫泽南将车子停下来。略带倦意的呼了口气,伸手抚了抚额前的碎发,脑袋向后靠在皮垫子上,仰着头闭上了眼睛。突然睁开眼笑了一下,坐直了身子,手握拳轻轻在方向盘上锤了锤,心里猜到了个大概。
莫泽予埋着头坐在台阶上,一手拿着酒瓶子,另一只手拿着开瓶器在大理石上划着印子,一下一下,深深浅浅,眼角,挂着两行清泪。风一吹来,凉得刺骨。
突然,她扔开手里的开瓶器,猛的抹了下脸又吸了吸气,从兜里掏出手机,再一次的拨打那个已经好几十次都无人应答的号码。
那个娇滴滴的客服小姐的声音她已经听腻了,可就等不来她想听的那个人的声音。
几个小时前,他几乎是用那穷凶极恶的表情对她说,莫泽予你缠得我很烦。
他不应该是那样的,不应该的。从小到大,不管是他在国内还是去了国外念书,她在他身边他都是温润如玉,大哥哥一般的温柔。尽管他老是会逗她会笑她,可从来都不会说一句重话。
她记得他说过,泽予啊,总是让人心疼的孩子。他说他心疼她,可为什么会说她烦?
莫泽南这混蛋,全都是他,他就是见不得她跟他在一起。
她就死不明白为什么他不要他接近她,为什么认定了他是不能把心思放在她身上的?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她喜欢陈宇廉,已经很久了。比江雨燕还久,比江雨燕还早,那时,大概是刚懂人事,那个男人已经住在她心上了。
不是她不愿意谈恋爱,也不是她真的要和爸妈作对不认真的去跟那门当户对的男人相亲,只是她无能为力,她力不从心。
明明深爱的男人就在面前,明明就是那么触手可得的距离,她为什么不努力,她为什么不给自己机会?
而他呢,那么疼爱她的哥哥,他自己不也是形单影只了这么多年么?不要告诉他,这不是为了那某个永远都放不下的姑娘。
她也明白,自己不好,很不好。在大人的眼里,在外人的眼里,甚至是在任何人包括陈宇廉的眼里,她都是比不上那个女人的。他爱了她那么多年,心痛了那么多年,身边出现过无数的莺燕都不曾放下过那段情殇,她,又如何能真的带他走出那片泥泞呢?
是的,她是有些自以为是了。
可是,莫泽南他凭什么插手这件事,他凭什么阻止她和他见面,他又凭什么,信誓旦旦的说这是为她好?若是真的为她好,就不能让她为自己的感情努力一次,哪怕是铤而走险,她也愿意。
“你这个坏蛋,我恨你。”泽予不经意间又掉泪了,捡起那开瓶器使劲的往铁门摔过去。都是金属质地的,一接触,便发出哐啷的响声,在这深夜,很是刺耳。
忽的眼前有了光亮,泽予眼睛一眯,抬起头便看见有车子刚转弯开了进来。她手撑在酒瓶上,卯足了力气站起来,打了个趔趄,扶住廊柱站在那儿盯着莫泽南的车子,直到他进门,下车,站在她面前。
莫泽南摘下了手套,蹙着眉看她,轻描淡写的全身都大量了一番,半晌,什么都不说,径直绕过她去开门。
莫泽予往后站了站,高跟鞋绊倒脚差点摔倒了,幸得旁边是墙,这才没有太狼狈。莫泽南视而不见,进屋换鞋。她红着眼,捂着胸口打了个酒嗝,然后也跟着进门去,三两下就将鞋子蹬掉了,光着脚丫走到厨房去倒水喝。
是真渴了,一下子连灌了两杯凉水。
莫泽南回身关门的时候看见台阶上那半瓶喝剩下的拉斐,心想真TM给糟蹋了。想起泽予那不修边幅的邋遢相,心里一阵不悦,飞起一脚将酒瓶子踢了很远。酒汁四溅,夜那么深,没有人看得清楚。
他心里有火,关门的力度自然也大了好些,泽予还端着杯子咕噜噜的灌水,一听这声音就知道他是憋着怒气。怔了怔,将杯子从唇边挪开,笑了,“怎么了,我的哥哥,心里不痛快?”
莫泽南看她一眼,撇了下唇,不语,摸出一根烟埋头点上,深深的吸一口,仰着头半眯着眼缓缓吐着烟圈。泽予看着他,一时有点失神。
小时候就一直觉着,哥哥抽烟的姿势好酷好帅的,好像,这世界上所有的男孩子都比不上。那时候,也不仅仅是觉得他抽烟的时候帅,哥哥在她心里,什么都是好的。在没有喜欢上那个人以前,她还偷偷的红着脸告诉妈妈,说长大后要嫁给哥哥。妈妈当时就乐开了花,问她为什么呀,她想了想,说,因为很多女孩子都喜欢哥哥呀,这么优秀,可不能让别人给抢了去。
莫泽南轻轻一笑,望着指间那支烟,看着那红红的火星儿,不疾不徐的说,“你可真是好样儿的,从去年的最后一天给我发疯发到今年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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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今天有事晚更了。
大家晚安。
第五章 没有日出的黎明 16
泽予咬着下唇,笑了,醉眼微醺的,放下杯子慢腾腾的走到莫泽南面前,手搭在他身上,“我这是在发疯吗,发疯的那个人是你,是你们,你们都疯了。”.
“莫泽予。”泽南轻斥了一声,将她的手拿开,“你给我站好了,瞧瞧你这像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这是喝了多少,软趴趴的跟个柿子没两样。泽南是最见不得女人醉酒的,尤其是酒品特不好特爱借着酒劲装疯的女人。
“我像什么样子?”泽予哈哈笑,伸出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我TM需要像个什么样子啊…看清楚了啊,我是莫泽予,恩泽的泽,给予的予…这是爷爷给我起的名字,好听,真好听…”这会儿是酒劲儿上来了,晕乎乎的开始有点摸不着北了,笑嘻嘻的在屋子里转圈。莫泽南看着就头疼,回身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腾腾腾的往楼上走。
“你这个坏蛋,你别碰我。”泽予又踢又闹的,一点都不想让哥哥碰到她,这会儿,估计心里是对他恨极了。
泽南看都不看他,嘴里狠狠的啐了一句:“你给我老实点儿。”
突然,怀里的人就安静了下来,兴许是泽南这一句话语气太重了,泽予有些被吓到。可是她却动了动,将头靠在哥哥怀里。
“哥,我真的喜欢他。”她说。语气淡淡的。
泽南心里一动,垂眼看她,脚步也慢了些。他看见妹妹闭上了眼睛,眼角,有泪渗出来,她的手死死的抓着他衣服的袖子,肩膀颤抖着。他知道,她这会儿一定是伤心到了极点的。
他是她的哥哥,从小到大骂她也骂得不少了,她还是那么爱跟他撒娇跟他找别扭,因为她由始至终都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可是当他知道她的心意之后,却一味的阻止她,伤害她,她又怎么能原谅他。
客房门口,泽南停下了脚步,顿了顿,转了个身,将泽予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客房平常都没有人住的,虽说有暖气,可是那没有人住过的味道泽予嗅着一定不会舒服。于是,他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泽予在外面疯闹了一个晚上,估计也累了,这会儿一沾了床,脸一挨到枕头,翻了个身没过多久便不省人事了。
在她睡过去之前,泽南听见她呓语了一句。她说,莫泽南你这个坏蛋我恨你。
替她掖好被子,泽南伸手摁了摁眉心,然后望着泽予的后脑勺,唇角一勾轻轻的一笑,“我可不就是个坏蛋吗。”
他站起身,进浴室弄了一块湿帕子给泽予擦了脸和手,然后将室内的温度调到很舒适的程度,这才关灯出了门。
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慢的往楼下走,下了一半的楼梯便将电话摸出来给陈宇廉打了过去。已经这么晚了,估计宇廉已经睡了,泽南心想他一定得很久才接起来,没想到猜想了两声,那边就有人应答。
泽南倒是有些意外。他坐在沙发上,找个了舒适的姿势靠着,动了动脖子将领带弄松了,这才说,“还没睡呢?”
陈宇廉“嗯”了一声,然后长长的重重的喘了一口气。泽南听到这一声叹息便皱了眉,半晌没有说话。
倒是陈宇廉先开了口。他说,“泽予去找你闹了?”
泽南仰着头望着天花板上的大吊灯,直到眼睛被那灯光晃得有些花了,他都没有啃声。陈宇廉又说,“我猜她回去找你,这丫头。”然后便又是一声叹气。
泽南终究是忍不了了,他不耐烦的说,“你TM的能不能别再叹气了,搞得好像失魂落魄那个人是你。”电话那头便是一阵轻笑。他说,“让我离她远点儿的是你,这会儿烦恼的也是你,你说你活得多累。”
“难道你不烦?”泽南没好气的问,将领带扯开来随手扔在了地上。
陈宇廉顿了顿,说,“本来是没那么烦的。”
闻言,泽南哑然。本来没有那么烦?他还想问陈宇廉几句的,他却说有些困了,让他也早点洗洗睡。莫名其妙的就挂了电话,也没问出个什么所以然。
心里烦,将电话关了机,拿遥控器灭了灯擎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泽予是在一阵香味中醒来的。
只觉得外面阳光有些刺眼,挣扎着从床上起来,然后进浴室洗漱。头疼得要命,她也不记得昨晚到底是喝了多少,只是恍惚记得是跟一大帮朋友去狂欢,然后喝了很多白酒啤酒后来又叫上红酒,乱七八糟喝了一大堆,后来碰见宇廉哥,后来他骂她,再后来她不知道怎么就被哥哥骂了,再后来就在哥哥房间里醒过来。
终于摁了摁眉心,猛的睁开惺忪的眼睛,心想莫泽南那家伙睡哪儿去了?
迅速的洗漱完毕便赶紧的下了楼,还有两***台阶的时候,她看见那开放式厨房里那个清瘦精壮的男人的背影。他站在那里,依旧是一尘不染的白衬衫黑西裤,很严肃却又一点都不显得古板。可是他在干嘛?熬粥?
泽予以为自己看错了。她走到他身后,怯怯的喊了一声,“莫泽南?”泽南正在尝试那粥的味道,含糊的应了一声,半天才转过头来。本来是要跟她说一会儿就可以吃早饭了,可以看见她那很明显的黑眼圈便皱了眉,不禁刻薄的骂道,“你能不能有点女人的样子,就你这样的,要我是那相亲的对象,要看得上才怪。那什么,黑眼圈很严重的女人说明夜生活很丰富,哪个正经男人愿意跟长期泡.夜.店的女人勾.搭?”
“莫泽南!”泽予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要是这时候手里有什么硬物可以置人于死地,她一定毫不犹豫的就给他飞过去了。
“还有啊。”可是他还没说过瘾呢,将手里的汤匙放在一边儿,斜睨了她一眼冷笑一声接着来,“邋里邋遢的…可千万别说你姓莫,我都替你感到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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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没有日出的黎明 17
终于泽予是受不了他了,在整理台上随意拿了一个圆溜溜的东西就给他扔了过去,“你怎么不去死。”.
莫泽南接住她扔过来的橙子,拿在鼻子间闻了闻,撇了下唇,说,“那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就昨晚你那样儿,要给你爸看见了免不了一顿揍的。”
一句话,说得泽予鼻子酸酸的,眼睛有些发胀,就忍不住想哭。不想被那坏东西看见,便轻轻的转了下脸。
莫泽南看看她,当做没看到,转回身继续搅着锅子里的粥,“女孩子,好好儿的爱惜自己的身体。你也不就才二十五六,长得又不难看,除了那男人就没人要了?”说着,他隐隐的笑了一声,声音不大,泽予却听到了。
她又怎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吸了吸鼻子,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然后缓缓的走过去,靠近哥哥,双手从后面抱着他的脖子,脸贴在他背上,许久,才说,“我知道,你还是疼我的。”
泽南放下勺子,轻轻的回了下头,拍着她的手背,“家里没人不疼你。”就属她年纪最小,都当成掌上明珠似的。要不是这样,她爱跟谁谈恋爱谁管得着呢,这还不是怕她受不了那伤害。
“可是我就喜欢他,哥,我真的喜欢他。”她说,脸在他背上摩挲了好一阵儿,见前边的人没反应,松开了手,抬起头来,“哥?”
莫泽南关了火,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她,半晌,他淡淡的说,“他,不行。”
“为什么?”泽予仰着脸看他,满眼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滚出来,一脸都是,沿着脸部的轮廓,滴到了衣领里,冰凉冰凉的。
莫泽南并不理她,戴上布手套,将锅子端到了整理台上,然后拿了碗,慢条斯理的一勺一勺舀着粥。泽予从身后走过来,扯他的衬衫,大声的又问了一遍,“为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抿着唇,缓缓的抬起眼皮看着她,淡淡的说,“不为什么,总之就是不行。”
“你自己都说不出来原因吧,是说不出来还是不想说?江雨燕回来了是吗,你琢磨着撮合他们两个?莫泽南,我是你妹妹,你不应该帮我的吗?”
“我谁都不帮。”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将盛好的一碗粥推到她面前,“他喜欢谁那是她的事。”
“可他要是喜欢我呢?”泽予咬着唇,泽南看她一眼,那红红的唇都快被她咬破了。
他突然就笑了,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许久,咽下,又将小勺子放回碗里,这才说,“他说他喜欢你?”
泽予有些不好意思了,拢了拢衣领,哑着嗓子小声的说,“我是说如果。”她垂着眼,不去看莫泽南。
“他要真给你说这话,我揍死他。”莫泽南说。泽予猛的抬起头,“你凭什么?”
“呐,你给我听好了啊。”他直接跳过了她的问题,自顾自的说着,“乖乖儿的,该相亲相亲去,不去,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工作,你那些心思最好别再有了。我明明白白的把话给你说全了,你记着,你想要陈宇廉,门儿都没有。”
泽予气得不行了,颤抖着手指指着泽南,“你、你、你**,你霸道,你蛮横无理。”
泽南抓了抓头发,一手拍开她的手,“莫泽予,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情况,陈宇廉和江雨燕他们是怎么回事你真给我装了不懂是吧?啊?你要去给人家做替补,做垫背的?你好歹也给你爸爸留点面子,这圈子里,除了那些老的,谁不知道他们俩当年那点事儿?”
“都过去了。”泽予哭着说,肩膀轻轻的抖着,“他们都过去了,宇廉哥不会再跟她在一起的,要是你不阻止,他一定会爱我的,一定会的。”
“莫泽予,我再问你一次。”泽南将面前的碗往台子中央一推,用了很大的力道,“我问你,你是不是铁了心就要去倒贴给他?”
“是,我爱他。我一定要跟他在一起。”泽予说。早已经泣不成声了,只见她双手捂着脸,那眼泪也从指尖缝隙里流出来。
泽南见她这样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可这丫头实在是太倔强了,不管他再用何种强硬的手段,估计都是断不了她那念头。
看着她哭成那样,越看越烦躁,索性粥也不吃了,走到客厅拿了外套,一边穿一边往外走。走到门口,换了鞋,他冲着厨房说了一句,“我不会再管你,自己好自为之。”说完便关了门出去了。泽予缓缓的将手挪开,静静的站在那里,听到门外有车子启动的声音,很快的就安静了下来。房子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靠在墙上,想着哥哥刚才说的那些话,心里一阵一阵的酸楚。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哥哥是为了她好呢,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哥哥在担心什么呢?可是她没有办法,她爱他,很爱很爱,爱到已经快要失去了自我。哪怕是没有人理解她,没有人会为此而心疼她,她也必定要去做这件事的,即使最后遍体鳞伤,她也在所不惜。可是哥哥失望了,当他对她说出那句“我不会再管你”之后,她就知道,从今往后,那个疼爱她的哥哥便真的不会再管她任何一件事。哪怕,她真的遍体鳞伤,他也不会再看她一眼。
不由自主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慢慢的滑下去,坐在地上,将脑袋埋进了膝盖里,只听得她带着哭腔喃喃的说,“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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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又晚了。大家随意嫌弃啊,免费的啊。
一会儿还有一更,会晚点儿。
第五章 没有日出的黎明 18
曦雯正在阳台上接电话,听到门铃响了,便一边听着一边转身去开门.
听到开门声,电话里的声音也停顿了一下,然后问她,是不是有客人来了。曦雯说是。因为心情好,所以说话的时候也是笑着的,她就带着那样的表情开了门,莫泽南难得的见她这么开心的样子,颇有些意外。得知她在讲电话,便没有打扰她,换了鞋子便走到屋里去。
泽南在阳台上抚.弄着那盆比之前看着还要茂盛的芦荟,耳朵却是竖着的,心思一点儿也不在这儿。很快就听曦雯跟电话里的人说“嗯,我知道您很忙,先挂了吧,改天再打给您。”然后没多久就听她说了再见。
他回过头,看见曦雯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真的是很难得的,从他进屋开始,那脸上就挂满了微笑。他有些好奇,到底是谁给她打的这通电话。
曦雯走到他跟前,见他的手还放在芦荟的叶子上,她把他的手拉开,小心翼翼的样子,嘴里说着,“你的手力道好大的,别伤着我的宝贝。”
泽南笑了笑,“就这么爱护,对我,可没见你这样?”曦雯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把自己跟植物比?”
“要是你能像关心它一样关心我,我倒宁愿自己是一株植物。”泽南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曦雯是彻底的无言以对了,她轻轻的叹了口气,笑道,“既然你要求这么低,我不满足你好像也挺没人性的,是不是?”
莫泽南笑着点头,饶有兴致的望着她,说,“那你说说,你要满足我什么?”
“现在不还在过年嘛。”曦雯眯了下眼,靠近他,小心翼翼的将手伸到他的衣领处,一边找着什么东西一边说,“告诉我,想要什么礼物,我送给你。”说完,将手缩了回来,知识拇指与食指间,捻着一根栗色的长发。很长很长的,那颜色那长度,一看就是女人的。
曦雯笑了,目不转睛的望着那根头发。泽南心下一滞,挠了挠后脑勺,支支吾吾的,“那个…那个我有权解释。”
“那说来听听呗。”曦雯极认真的,仰着头,将那根头发放到阳光底下,眯着眼仔细的观察,心想这颜色也还蛮熟悉的。
“这可能是泽予的头发。”莫泽南说。那语气也不太肯定。
曦雯低下头来看着他。他想了想,又说,“真是泽予的,今天早上她揽着我。”
曦雯没说话,就一直笑。莫泽南本来是有些急的,可一看她那样子就放下心来。他将她手里的头发捻开,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又亲,“你知道是泽予的?”
曦雯点点头,“知道,上次见她就这颜色的头发,直直的。”泽南笑道,“那万一偏就这么巧,我找的那女人也跟她一样呢?”
曦雯抽回了手,转身回了屋,她说,“那你就找去吧,我无所谓的。”虽是玩笑话,可泽南听着也不怎么舒服,他跟上前去,拽着曦雯的手臂,“真的无所谓?”
曦雯仰着头看他,半晌,她笑着说,“莫泽南,你的缺失心很重。”
“是很重,那还不都是你害的。”泽南蹙着眉没好气的说。他那别扭的样子,从曦雯这个角度看过去,真是可爱极了。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难道这就是,上上下下要管理数千个员工的莫泽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