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气了,你都没力气了。”魅罗哄道。
“禽兽!”她咬牙怒道,但声音极为沙哑,全用在那不知道多少次的****上了。
“我本来就是禽兽。”他是犬妖嘛。
“混蛋!”她气不动了,眼一红,就要哭了。
魅罗见不得她掉眼泪,****时的眼泪不算,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极尽温柔地轻哄,“等你身子好了,你怎么罚我都行,不哭了,嗯?”
她捶了他一记,怨恨地睁着发红的眼。
这等被欺负地惨兮兮的模样,看在他眼里,是又可爱又娇媚,心头跟着就是一阵热,他是妖,精力恢复极快,初尝云雨,本就乐不思蜀,这食髓知味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了,完全忘记了她是人类,要是再这么肆无忌惮下去,她可受不住,只好将胸口烧起来的火狠狠地压下去,用被子将雨默裹了起来,裹成了个粽子。
她像个襁褓里的婴儿,只有脸是露出来的。
这被子的颜色倒是挺衬她肤色的,衬得她愈发白里透红了,这下他连看都不敢看了。
“水!”雨默哼了一声。
“嗯?”
“口渴了!”她怒叫,这几日吃喝都是他在负责,她连手都没用过。
魅罗立刻倒了茶,喂给她喝。
她喝了两大杯才消停,一双圆眸始终瞪着他。
魅罗将她放到床上,又盖了一床被子上去,这时候他是半点都看不得她裸露,就是根小手指,都有可能惹得他兽性大发。
犬境的天气炎热,这么捂着,雨默受得了才怪,已经一身汗了,抬腿踢着被子,“热死了!”
魅罗也担心她热出病来,慌忙找衣服过来给她盖上,还用袖子打了结,确定她没露出什么不该露的才放心。
“困不困?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她眼皮子都睁不开了,自是困的,但有他在不敢睡啊。
“你走开!”她用脚踢他。
“我能去哪?”
“我管你!”反正就是不能在这张床上。
“好!”他由着她发脾气,谁让他欺负得她这么惨呐,“我去水房沐浴,你睡吧,要是有事就喊我。”
她点头,只要他离开就好。
魅罗去了水房后,她到水声才敢躺下睡觉,等他清爽地回来,她已经睡死了。
他就安静地坐在床沿上看着她睡,一遍遍用眼睛描绘着她的模样。
正午时分,木耳和木香准点的来送饭,依旧是放在门口就走。
魅罗将午膳拿了进来,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她,但听到了她的呼噜声就没那么做。
雨默一觉睡到傍晚才醒,睡醒后一点没觉得舒坦,浑身的骨头像锈蚀了,动一下就会咯咯响。
“魅罗…”
“怎么了?”魅罗就在边上的书案看书,听到声音走了过来
“酸!”她大声地抱怨。
“哪?”
“腰!”
“我给你揉揉…”他伸手过去,对准她的后腰按摩。
“背也要!”
他就像听话的丫鬟,对她的要求不敢不从。
雨默挺享受的,“再上面点,不对,不对,靠左,再靠左。”
“这里?”
“对,就是这里,用力!”
魅罗哪敢用力,在他眼里,她就是朵娇弱的花,只敢轻轻地来。
雨默闭上眼,整个人舒坦了不少。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他已经让木耳又送了些吃食过来。
“不吃,没胃口。”她现在只想睡觉。
“那喝口汤,喝了再睡?”
她正好觉得口渴,“嗯!”
魅罗试了试汤的温度,确定还是热的才给她喝。
有了热汤的滋润,雨默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喝完叹了一声,又睡了过去,这次没睡太久,半夜的时候就醒了,醒后肚子就饿了。
魅罗早有准备,立刻递上夜宵,都是她喜欢的小点心,她吃得眉开眼笑,就是浑身出了汗,黏糊糊的,很不舒服,魅罗将她抱去了水房,亲自打水给她沐浴,不过人没敢进,就在门口等着。
她洗完,自己穿上了衣服,又爬回了床。
魅罗跟着上了床,许是精神来了,她的小脾气也回炉了,脚丫子往他胸口上踢去,赤裸裸的报复心理,他由着她,不过顺手吃了个豆腐,将她的脚趾头亲了个遍。
她脸一红,火速将脚丫子收了回去,“臭流氓!睡地板去。”
“那么凉…”他往床里挤了挤。
“走开,谁让你上来的。”
“就占这一小块地方。”他指了指外头的床沿,“就这里!”
她哼了一声,躺下背过身。
过了一会儿,见他没动静,回了头,他说到做到,真就睡在床沿处,看来是真老实了,她安心了,拍拍枕头,准备睡个好觉,但睡了半天,枕头总觉得不舒服,她又回过头,盯着他的手臂看。
他笑了一声,将手臂伸了过去。
她一点没客气,迅速枕上了他的手臂。
这个高度和硬度才舒服。
都枕着他手臂睡了,他肯定得往里靠靠才行,但雨默睡得舒服,自己就靠过来了,一翻身就往他怀里钻,跟只小猫似的,卷起了身体。
这一觉睡到了天亮,醒来后,睁眼就是魅罗的一张俊脸,标准的大特写,近得都能数他的睫毛有几根,彼此呼吸缠绕,嗅到的空气都是甜的。
“坏东西。”她忍不住拧了一把他的脸。
魅罗睁开一只眼,“气消了?”
他其实早就醒了。
她昂起下巴,“没有!”
他凑过去,用鼻尖摩挲她。
“痒!”她笑着躲避,两人的嘴唇不小心就碰擦到了,顿时天雷勾动地火,缠在一起了。
他悄悄地伸出手臂,将她圈进自己怀里,眼神晶亮得恍若夜空中闪烁着的星辰,情到浓时,任何时候都是如此的甜腻。
她气喘吁吁地推开他,睁圆了眼睛瞪他。
他一副无辜的表情,“我什么都没做。”
“哼!”
他挪了一寸过去,见她没反应,又挪了一寸,直到能将她抱进怀里为止。
“你再睡一会儿,我出去办点事?”
“什么事?”她瞬时就紧张了起来。
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放心,在你没准备好之前,你想躲多久都成。”
她捉紧他胸前的衣襟,“他们不会原谅我的。”
那么多人死在她手里,在他们眼里她就是个女魔头。
“有我在…”
她摇头,“你是王,不能为了我和族人对立。”
“你不用想这些,都交给我,那不是你的错。”
很多人和她说过这句话,但是人是死在她手里,不是一句‘不是她的错’就能一笔勾销的,连她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又怎么能期盼别人对她的谅解,他能不怪她,已经是上苍的仁慈了。
“魅罗,不要勉强他们,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幸福了。”
“这话我不喜欢听,套一句你们人界的话,我没兴趣玩地下情…”
在人界时,他可是吸收了不少那边的知识,地下情这个词还是陪兰奶奶看电视剧学来到的。
雨默觉得地下情挺好的,至少不用面对太多的人和事,但显然魅罗很排斥,坚决不许她一辈子躲着不见人,狠狠亲了她一口后,起了身。
“我去去就回来,你再睡一会儿。”
她点点头,至少他不是马上要她见人,她还能躲一阵子,决定等他回来了再讨论。
待他走了,她躺倒在床上,睡意全无,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突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来。
“鼎哥!”她坐起身呼唤。
神农鼎慢吞吞地现了身,是从地上那堆衣服里钻出来的,飘飞了过来。
“什么事,丫头!”
“你有没有避孕药!”她问得急切,虽然决定了要和魅罗在一起,但是孩子她还不想要,不是不要,是还没有心理准备。
“没有!”
“哈?你不是神农鼎吗?”
“我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药。”
雨默愣住了,第一次听说避孕药是伤天害理的。
“丫头,你可能不知道,山海界的妖受孕很难,有孕是件大喜的事,没有妖会避孕。”
母妖的生理体制与人类不同,一年仅有两回月事,这等体制下,受孕相对困难,若像人类那般,山海界早就妖满为患了,神农氏在世时,倒是在人界,但那时他是为解除病患而炼药,因此神农鼎根本就没有避孕药这个方子,既没有,它又怎么能炼药。
“还有这种事?”她又长知识了。
“嗯!话又说回来,你要避孕作什么?”
“我今年才十九岁,怎么能做妈妈?”自己都还是孩子呢。
“丫头,你…”话没说完,它突然没声了。
“鼎哥?”她看着飘浮的鼎,不明白它怎么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此时,神农鼎的意念被炼妖壶强拉了过去。
“你干什么?”
意念的世界中,神农鼎横眉看着跟前的炼妖壶。
炼妖壶道:“我知道你懂得多,但是有些事还是不说的好。”
“什么意思?”
“你也不想丫头伤心吧。”
神农鼎愣了一下。
“你就随便给个强身健体的药丸给她,就说是避孕用的就行了,旁的一个字都不要说。”
“这是骗人!”
“她是你的主人,你有义务让她高兴,我知你不想瞒骗,但丫头不是妖,她不可能有孩子的事,对她是个打击。”
“饕餮让你来的?”
“这你别管,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言尽于此!”说完,壶身就消失了。
神农鼎沉默了。
另一头,雨默不停的叫着神农鼎,它仍是没回应。
她搔了搔头,“难道睡着了?”
“没有睡!”神农鼎出来了。
“你去哪了?”
“拿药!”
“哎?”
“给!”鼎身吐出一颗药丸子。
“这是什么?”
“你要的避孕药。”
“你不是没有吗?”
“本来是没有的,但是这种事难不倒我。”
雨默喜道,“太好了,谢谢鼎哥。”她一口吞下,“怎么是甜的?”
“甜的有什么不好!”
“好,很好!就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肯定给来得及!”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放心了。”她其实很担心吃得太晚了,要怪就怪魅罗不知节制,“对了,赑屃出来!”
她以为赑屃回了炼妖壶。
赑屃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喊什么喊!”
雨默惊跳了起来,“你怎么在床底下!”
“你问老子,老子问谁,不如去问问你的饕餮,臭小子,竟然不老子进炼妖壶,活生生地在床底下受苦。”
雨默脸立刻就红透了,那岂不是它全都…哇!她将被子蒙住头脸,没脸见人了。
“这时候知道羞了,早干嘛去了,还不去教训一下饕餮这个臭小子。”
“你走开!”
“老子受了几天的苦,你就这么一句?”
她还能说什么,恨不得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有什么好羞的,我们凶兽才不在乎这个…”
雨默滚进了床里头,“你别说了。”
“发牢骚也不行啊。”
“求你了!”她需要时间冷静。
那种事的时候,床底下有东西看着听着,这滋味…
赑屃用鱼鳍挖了挖鼻子,“你放心了,你们闹腾的时候,老子尽量睡觉啦…”
“没听见,没听见…”她在床上捂着耳朵打滚。
赑屃:“…”
它又不是故意的。
这时,内殿的门开了,雨默以为是魅罗回来了,跳下床扑了过去,“魅罗,赑屃它…”
进来的不是魅罗,是木香。
雨默没刹住脚,和她撞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皆是瞪大了眼。
一个惊恐。
一个泪目。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第420章 Part 170 养在外头吗木香也不是故意要进来的,殿门虚掩着,里头动静又大,又恰巧见魅罗出去了便按耐不住了,原想偷看一眼,就一眼,谁想会猝不及防地撞了个正着。
不管外头的犬妖族人怎么想,反正她是不恨雨默的,伺候了她那么久,很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除了主仆之情外,雨默也曾救过她,就是她被蜀都绑走的那次。
犬妖最讲忠诚,这也是源自狗的本性。
不管主人对狗怎么坏,但只要有一次好,狗就会永远记住这唯一一次的好。
因此,看到雨默安好,她的心情着实激动,立刻泪目,雨默也很激动,却是惊恐,脑中全是负面情绪,她是杀人凶手,是女魔头,犬妖族的人是不会原谅她的,她不想听到他们的辱骂和控诉,她不是胆子小,是罪恶感太深。
乍见到木香,她脸就白了,惊得直往后退。
她身上穿的衣服没系好,腰带拖到了地上,木香深怕她会踩到跌倒,追了上去。
这一追,雨默更怕了,慌忙叫喊赑屃隐身。
赑屃自然听从,鱼鳍一合,隐去了她的身影。
木香看着她从有到无的缓缓失去身影,整个人都惊呆了,还来不及作出反应,身边突然刮过一阵风。
雨默隐身后,觉得的自己的行踪暴露了,不能继续躲在寝殿了,立刻撒腿狂奔出寝宫,别人看不到她,自然不知道突然刮起的风是她狂奔所致,她又有结界符,通行无阻。
赑屃憋着气,不能说话,攀在她的肩头上,戳戳她,用眼神问道:“你要去哪?”
隐身的结界里,她是唯一能看到它的人。
“回岛上!”蓬莱岛是她现在唯一觉得有安全感的地方。
但是,跑到一半,她腿就软了,扶着墙直喘,手不停地捶着自己的腰。
纵欲过度的下场啊。
赑屃在陆地的憋气时间不能持久,按照她的速度,估摸着还没跑出王宫大门就会露陷,她果断唤出了烛龙,出来的烛龙也被包裹在赑屃的隐身的结界里。
她爬了上去,呼喝着它往赑屃的本体飞去。
**
另一头,魅罗并不知道她被吓跑了,肃着脸色打算去找苍梧算账,自发现木耳等人已经知道雨默回来后,他对整件事起了疑。雨默是怎么知道白泽能解他的毒,是谁给她的消息,找到解药后又为什么可以通行无阻的进入王宫?
将这些事串联起来后,他就有了答案。
能做到这些事的只有苍梧和卜芥两人,而两人中苍梧的嫌疑更大。
但未走到议事殿,他就被木耳追上了。
“王!”木耳为了能追上他,化了原形,四条腿跑得飞快。
“什么事?”
“小姐…小姐…”
魅罗心一惊,“说清楚!”
“小姐不见了!”
不见了?
魅罗立刻抛下木耳,飞回了寝宫。
木香不知道雨默已经跑了,还在内殿里东寻西找。
“小姐,您出来啊,木香不恨你,木香很想你呐。”
魅罗进了内殿,一嗅气味就知道雨默早不在了,对着木香喝道:“谁让你进来的!?”
“我…”木香慌忙跪到地上,泪痕不止。
魅罗气得脸都黑了,一甩袖,又走了出去。
雨默的气味他很熟悉,朝空气里嗅了一记,就知道她往哪去了,立刻飞身追去,他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王宫上头,惊了一片人。
“是王啊!”
有人以为看错了,猛擦眼睛。
“真的是王,王好了!”
“一定是卜芥大人的药有效了,王的毒解开了,没事了。”
健康的一族之王,比什么都重要,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扩散开来。
“天佑吾族,天佑吾族啊!”
很快,整个犬境都沸腾了,一扫一个多月来的阴霾,不止是平民,贵族区域也是一派欢腾,有几家已经端出香案,奉香烧烛,酬谢天恩了。
魅罗无心管这些,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引起的骚动,心里只想着不能让刚到手的老婆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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赑屃的本体驮着蓬莱岛停在离犬境海域差不多两百里的地方,这个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但恰巧是个安全区域,要是再近个十几里,就会触动犬境的防护结界,赑屃那么巨大,要是被发现了,犬妖族定以为是敌人来袭了,一定会派出擅海战的水门府精兵应战。
虽说因为雨默的肆虐,犬境死了不少族人,但精兵的存活率很高,加上猫妖族也擅海战,派来救援的人都是海战能手,安全区域的防护犬妖族还是很自信的。
岛上,蜀都徘徊来徘徊去,都快把脚下的地给踏穿了。
雨默去了犬境十日,他也等了十日,若不是赑屃通过元神时有信息传回,他早就冲去犬境了,他知道她和魅罗见了面,魅罗的毒也解了,但事情都办完了,人怎么不会来?
这如何能让他不多想,越想心里就越酸,但他很大度,知道他们久别重逢,一定有很多话说,给他们时间,可这时间是不是太长了?什么话能说十天?
它问过赑屃,赑屃给的回答很模糊,而且一句不肯多说,追问的话,它就会发脾气,说他不信任它,他觉得赑屃很不靠谱,很想自己去查探消息,他有昊天塔,就算犬境加强了结界,昊天塔也是能破的,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但是破坏了结界,他的行踪就会曝露,犬妖族要是知道他上门了,肯定群起而攻之,不对,是骂之,打是肯定不会打的,一定会责骂他为什么将伤害自己表哥的女人藏起来。
打不怕,骂他更不怕,但是闹大了,他怕雨默不高兴,只得忍着。
雨默离开前拜托过他,要他想办法混进犬境的集市,买些硫磺回来给漏漏用。
漏漏就是赑屃带回来的小螭吻,饕餮在岛上给它挖了个大湖,它现在就生活在里头,螭吻天生喜欢硫磺,虽不是没有它就不能活,但没有的话,精神会很不好。
蜀都没心思干这些,全都扔给了多吉。
多吉服了白泽的血后,模样大变,变得亲妈都不认识了,犬妖族的人更不可能认出他,所以去犬境的集市采购很方便。
犬境在遭遇毁灭性的的打击后,一度封闭了集市,阻断了通商,怕奸细会混进来,直到确定敌人的来袭可能性很小后,才恢复了通商,毕竟平民老百姓多是靠贸易养家糊口的,长时间封闭对民心的稳定不利。
多吉干得很认真,准时喂食,准时撒硫磺,才过了十日漏漏就大了一圈,它出生不久,母亲就被赑屃撞死了,对母亲的记忆全无,一直是雨默和多吉照顾它,它就认准了这两人。
雨默离开后,多吉和它相处的时间最多,它便成天缠着多吉,有时还会将多吉拖下水,非要用龙身缠着它不可,多吉每天都会和它玩得乐不思蜀,就差自己变成鱼,活在水里了。
“咕咕…”漏漏突然仰头,对着南边的地方嚎叫。
正在喂食的多吉诧异道,“漏漏怎么了?”
漏漏用脑袋蹭着他的脸,“咕咕,咕咕咕…”
多吉听不懂,但看它一直朝着南面,肯定是南面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它。
“你乖乖的待着,我去看看!”他拍拍手上的饲料渣子,站了起来。
漏漏没听他的话,自己往南边游去了,饕餮池子挖得挺大,足够它有活动空间,它的速度很快,一会儿就游到了靠南的岛岸上。
多吉追着跑了过去,“漏漏,不准瞎跑!”
刚说完,他头顶就刮起了一阵风,吹得他头发都乱了。
漏漏没有视觉,只凭气味认人,嗅了一记后,直扑了过去,对着空气撒娇,拼命地用脑袋蹭。
“好了,好了,漏漏,别蹭了。”
“姐姐!”多吉听到声音后才知道她回来了。
赑屃张开嘴,雨默的身形缓缓显露,抱着漏漏的脸亲了一口。
多吉飞奔了上去,“姐姐,犬哥哥是不是都好了?”
“嗯,好了,让你担心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他心里始终记着重生阵,也知道重生阵需要摆在死者去世的地方才能成效。
“这个…”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岔开话题,“对了,漏漏是不是大了?”
“嗯,你发现了,它吃得好多。”
雨默呵呵笑,她养的宠物,哪一个不是吃得多的,全是吃货投胎。
“默默!”
空中传来魅罗的声音,他追了过来,惊得雨默直打颤。
他怎么来了!?
“犬哥哥!”多吉兴奋地跳起来招手。
魅罗没认出他,皱眉道:“你是…”他缓缓落了地。
多吉这副青发碧眼的模样,若不是自己报家门,谁都认不出来。
“我是多吉啊!”
“多吉?”这浑身上下哪有多吉的影子,分明是不同的人。
“嗯!是不是看起来很别扭?其实我自己也觉得别扭。”他每次看到湖水里倒影出来的自己都觉得别人,到现在都不习惯。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仔细看五官没变,但是发色和眸色变异太大,这在妖中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是…”
多吉想说自己是女娲石转世,刚张口,雨默就喝住了他,“多吉,把漏漏带回去。”
她不是要隐瞒多吉是女娲石的事,而是女娲石是重生阵的关键,她不想多吉曝露到危险之中,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是被犬妖族的人知道了,多吉一定会被他们牺牲掉,纵使重生阵之一的神农鼎只听她的命令,炼妖壶又是饕餮之物,三者不可缺一,但利益面前,没什么是安全的,白羽利用她重创犬境就是最好的例子,在这之前谁会想在犬境那么严密的防护下,她还会中招。
她不想有那个…万一。
“姐姐?”多吉不明白她为什么这般疾言厉色,显得很纳闷。
“回去!”
“哦!”
他听话地唤了漏漏,将它带走。
多吉走远后,她怨怼地回头,“你来干什么?”
“带你回去!”
她立刻后退一步,“不回去!”
木香已经知道了她的存在,寝宫已经不能藏了,说不定现在整个犬妖族都知道她回来了。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没有!”她怎么会不信任他,她只是不想他难做。
“既然没有,又怕什么?”他走近一步,这几日已经习惯了她的暖玉温香,现在离他那么远,很不是滋味。
“你别过来!”她警惕地直往后退,“我不回去,岛上挺好的。”
“好什么,什么都没有,连个屋子都看不到,你打算晚上睡哪,着凉了怎么办,下雨刮风的话,你又往哪躲,还有吃什么,吃海里的鱼吗?”
他来的时候在高空俯瞰过整座岛屿,就是座荒岛,充其量也就是风景好看了一点。
“有山洞!”
“你是山顶洞人吗?”这又是一句从人界学来的话。
“那也比你的寝宫好…”至少还能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过来!”他恼了,脸色很不好看。
“不要!”她的倔性也是说发作就发作。
他更恼了,直接扑过去。
“啊!”雨默惊叫,转头就跑,但她怎么可能跑得过他,“赑屃,隐身!”
赑屃在一旁喘气,刚才回来憋气有点长,没缓过来,“老子…呼呼…还没歇息够。”
没法隐身之下,她很快就被魅罗抓到了。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回去。”
魅罗将她打横地抱在怀里,她却挣扎不休,她闹腾起来的那个劲儿比泼妇还泼妇,他都快抓不牢她了。
“默默,不许再动!”
“我偏要动!”捶打又踢腿。
魅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亲了上去。
她愕住了,也安静了。
刚刚盛开的野百合花,在涓涓的细流间,散着惹人的馨香,一如她身上的香气,在浓绿的草丛里,静静地开放,惹人怜惜,他的吻缠绵而热烈,吞噬了她所有的呼吸,逼得她本能的回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