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还有什么?
一群人有些懵。
这时,殷伯来了,张口就是:“三少奶奶,好。”
他领头这么一叫,其他人就明白过来,赶忙弯腰,整齐地喊:“三少奶奶,好。”
三少奶奶极好,就是有点愣住了。


第176章 Part 172 母与子的大争斗
三十多号人一起喊,声音够大,楼上的顾卿晚听得一清二楚,几乎咬碎了一口牙,但她得装病,下去就穿帮了,只能忍着。
妖娆觉得三少奶奶这个称呼真别扭,想说别叫了,但尉迟府夜辰说了算,他非常地满意。
王陆尴尬得很,看了一眼夜辰的脸色,怕他会命令自己跟着叫,赶忙道:“少爷,夫人还在楼上等您呢!”
“知道了!”夜辰没多理他,抱着妖娆去了壁炉那,壁炉前铺了一层厚厚的羊毛地毯,踏在上面软乎乎的,吩咐人将沙发搬过来。
殷伯已经命人沏好了茶,还有几盘小点心,一起送了过去。
沙发搬过来后,夜辰将妖娆放了下来,说道:“你在这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他试了试茶水,确定热度刚好才拿给她,“天冷,把茶喝了。”
妖娆在车里的时候就热出了一身汗,这会儿面对壁炉,哪会冷,只会更热,拒绝地摇了摇头,将茶杯推给他:“你喝。”
车上的时候他把大衣给了她,下车也没穿回去,身上就一件羊毛质地的衬衣,虽说没多少路,但风雪大,比起她,冷的应该是他才对。
“不喝了,先上去。”
她点点头,冷不丁瞅见了厅里摆放的落地大座钟,心里咯噔了一记,忙不迭追上正要上楼的夜辰。
“你等一下。”
“嗯?”夜辰回了头。
她踮起脚,双手捧住他的脸,仔细看了看。
如此亲昵,看的一旁伺候的佣人们都红着脸低了头。
夜辰很纳闷:“怎么了?”
她一本正经道:“我瞧你脸上有没有杀气。”
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现在已经超过七点了,眼前的不再是辰,是夜。
他笑了笑,双色瞳眸里,那只灰眸格外亮堂,将她的手捂在了自己的手心里?“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残暴?”
“一般脾气不好的人都觉得自己很平易近人,就像喝醉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你是什么德行,你自己比我清楚,还用我说吗?”
她出门前就特地提醒过,希望他没忘记。
夜辰挤了挤眉心,收敛了藏在灰眸里的戾气,握着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说了,都听你的。”
“你确定?”她怕待会儿楼上那位婆婆真会进医院,进的还是icu。
“要我发誓?”他作势举起了竖起了食指和无名指。
“不用,你记着就好。我也就是提醒你一下。好了,你上去吧,记住哦,别发火。”
“知道了!”他弯腰俯首往她脸庞啄了一口,“乖乖在楼下等我。”
“嗯!”
夜辰往前走了两步,回头看她还站在原地,一双漂亮的黑眸在灯光下格外闪耀,比星辰还亮,顿有些依依不舍了,退了两步,又偷了两个香吻才罢休。
妖娆脸皮子薄,红着脸捶了他一下,“快去,别磨蹭。”
王陆亦步亦趋跟着夜辰,直拿眼睛瞪她。
妖娆很不客气地瞪了回去,这位王总管可从没在她手里讨过好,手下败将而已。
王陆被他瞪得心里发怵,想起了被夜辰鞭打的事,赶忙将瞪视的眼神收回去,这个女人他是对付不了的,能对付的只有夫人,暂且让她嚣张,他就不信母子之情会敌不过这区区几个月的男欢女爱。
妖娆回到沙发上坐着,壁炉的火烧得正旺,暖人沁脾,许是太温暖了,她就有些困了,打了哈气。
殷伯问道:“三少奶奶,要不要回房休息去?”
“不用,我在这等就行了,不用麻烦你了殷伯,你忙你的去吧。”
殷伯这会儿哪都不会去,总统府是顾卿晚的地盘,就算佣人们称呼她为三少奶奶,但都不是出自真心,只要顾卿晚不同意,她这三少奶奶的身份就永远不会坐实,不过是迫于夜辰的身份阳奉阴违罢了,刚才在厨房,他命人沏茶,几个厨娘就都不愿意,尤其是和她起过矛盾的元妈,仗着是王陆的表亲,连茶叶都收起来了,这会儿泡的,还是他自己私藏的。
那次她和元妈起过冲突后就回了军校,不清楚顾卿晚出院回家后特地通告过所有佣人,指明了她不会是尉迟家的少奶奶,要他们招子放亮,认清当家主人是谁。
当家主母都这么说了,哪个佣人会对她真心好,都等着她被扫地出门呢。
所以,他得留下看着点,免得有人暗中使坏。
“三少奶奶,少爷恐怕一时回不来,您还是回房去等吧,房间我已经命人收拾过了,保证您住的舒服。”
“殷伯,真不用了,我和夜辰没打算今晚住下。”
她劝夜辰回来是不想事情闹大,等完事了就走人,这偌大的尉迟府,再好再金贵,也休想她会住的舒服。她非常感谢殷伯的好意,也知道在场的佣人里就属他对自己是真心诚意的。
谁对她好,她就敬谁,别的人不将她放在眼里,她也不会拿热脸去贴冷屁股,端庄地坐下后,小口小口地喝着热茶。
殷伯见劝不动她,也就不劝看,笔挺地站在她身后。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茶喝过了,点心也吃了,久等夜辰不下来,妖娆不禁打起了盹。
殷伯见状,拿了条毛毯盖到她身上。
楼上,偌大的主卧内,顾卿晚精彩的表演一点没见效,全被夜辰识穿了。
面对这个像是将外头的寒气全数都带了进来的儿子,她是黔驴技穷,只剩下一口二闹三上吊的法子了,但好歹是第一夫人,这种乡野泼妇似的撒泼方式,她不会擅自尝试。
“夜辰,她到底有什么好,你非得那么迷恋,苑家的千金不好吗,那才是名门闺秀,与你将来的事业也有帮助。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女人将原本唾手可得的地位拱手让人吗?我坚决不同意她进门,更不会承认她是我的儿媳。”
夜辰从进门开始就一张扑克脸,毫无表情可言,冷冷地回道:“那是你的事。”
“叶家不过是商贾之家,有点钱罢了,可在政圈里毫无建树,你若要坐上总统的位置,就需要一个可以辅佐你的妻子,不仅是有钱,也得有权,尤其是这权,它代表了你的实力。”
夜辰冷笑:“我不需要靠女人上位。那是你的想法。”
顾卿晚气得揪紧了腿上的杯子,她不想和儿子闹翻,但是他的冥顽不灵已经让她处于歇斯底里的边缘。
“你别以为靠你爷爷留下那点人,你就有胜算了,告诉你没那么容易。你父亲这几年明也好,暗也好,想尽了办法撬人,当处那些看着你爷爷面子向着你的人,你知道还剩下几个吗?你常年在军校有些事你不知道,若不是我帮你周旋,你以为你这尉迟家的三少爷还能当得下去?你今天不听也得听,和那个女人离婚,从此一刀两断,不再往来,然后去苑家提亲,不然……”她仰起头,横眉冷对道:“顾家此后也不会帮你了。”
尉迟家的那些人脉,在尉迟泓辉死后,早被儿子尉迟清河想办法拉拢了,剩下的已为数不多,也就阮家,寒家,颜家,死守到底,其他的嘴上不说,实际心里全是墙头草,就等着夜辰和明辰两兄弟斗,谁斗赢了,就跟谁。
所以,顾家的力量不可或缺。
苑家虽然也向着尉迟泓辉的,但到底不能和阮寒颜三家比,这三家的后辈是和夜辰一起长大的,有深厚的情分在,又都是未来的当家人,有话语权,苑家呢,只有一个女儿,这女儿是苑家未来的关键。
苑青灵若嫁给不会和夜辰对着干的家族还好,若是,那不就等于把一个强大的伙伴往敌人怀里推吗?
顾卿晚相信儿子肯定明白其中的利害,只是被叶娆这个狐狸精给迷住心了,忘了这等大事。
“夜辰……”她压下心里的愤怒,采取怀柔政策,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不能光看现在,要高瞻远瞩,你爷爷的话你都忘了吗?他往日是怎么教你的?贪图美色能有什么好下场,等你手握权力的时候,还怕没有女人吗?再美,再性感,再妖娆的女人都任你挑,你何苦要吊死在叶娆这棵树上,她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药了,将你迷成这个样子,都忘了你爷爷对你的期望了?”
只要想到叶娆这个女人成了儿子的原配,心里的火就烧的炙热,世家小姐都是注重元妻这个身份的,原配和续弦,虽都是正房,但等级还是差了一阶,别以为男人离婚和女人离婚不一样,在豪门大家的世界里,它是一样的,若是原配是病死的还好,像这种娶了不该娶的,再离婚的,那就是个污点。
她现在只希望离婚的事办的干净利落,就自己人知晓,再想办法说服苑家的人,赶紧让两个小的结婚,这样一来,苑家的势力和人脉就是儿子的囊中物了。
夜辰站在离她不远处的沙龙里,把玩着手里的水晶玻璃杯,有没有听进去,谁也不知道。
见他不回话,顾卿晚急了,喝道:“你倒是说话啊,到底同不同意。”
夜辰抬起头,一缕刘海不经意的滑落,他身体健康后,新陈代谢加快,头发长长了不少,一直没有时间去理,落下后就盖住了他的一只眼,蓝色的那只,露着的那只灰眸却是越来越阴鸷。
“不同意!”
“你再说一遍!”顾卿晚理智就快崩塌了。
“我说了,不同意。我不会和她离婚,她是我今生唯一的妻子,除了她,我谁也不要。这样,你总明白了。”
“你疯了,为了这么个破鞋……”
话未完,一只水晶玻璃杯就砸了过来,擦过顾卿晚的耳,撞击在她身后的墙上。
哐啷一声,碎了满地。
玻璃渣飞溅了起来,有一些因为力道和惯性而弹飞,偏巧就弹到了顾卿晚的脸上。
她只觉得一阵风过去后,脸上就火辣辣的疼,抬手下意识地摸了摸,手指头便是一片湿漉,拿回手一看,竟是血。她狂吸一口气,然后呆滞住了。
夜辰又拿起了吧台上的另一只玻璃杯,抛接着,灰色的眸已冷得像是冻结了一层冰在里头,吧台上的镭射灯照进眼眸里,反射出来的极为骇人的戾气。
“别再让我听到你污蔑她,一个字都不许,你不喜欢她,我还舍不得她在你面前受委屈呢,你想要的无非是就是我能继续给你荣耀,能让你继续坐稳现在的位置,可你别忘了,第一夫人不是总统的母亲,是妻子,你不可能做一辈子,还是你想更改律法,到死都不放弃?这种春秋大梦还是别做了吧。能给你这个位置的只有老头子,是你自己不争气,栓不住他的心,你怕别院的那位抢了富贵荣华,就自己和她斗去,别把我和小娆扯进去。还有那些为了我好,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再我看来一文不值,我想要的,就一定能得到,不屑你的帮忙,顾家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别去碰小娆,否则我不介意背负弑母的罪名。哦……忘了……”他冷冷地吐了口气,似是一阵风雪似的,冻得顾卿晚直哆嗦,“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杀一个人想要毁尸灭迹,不让人知晓有多容易。”
顾卿晚瞪大了眼,不相信这是从一个做儿子的人嘴里说出来的话:“你是在恐吓你的母亲吗,恐吓生你养你的母亲!”
“你若不触犯我的底线,你还是我的母亲,地位也永远不会变,但也别想越过小娆。”
顾卿晚捂着胸口,就快呕出血来了。
“你怎么可以和我这样说话,我是你的母亲,生你养你的母亲,你忘了吗,从小到大是谁照顾你,是我,是谁陪着你一次次在鬼门边游荡,也是我。我现在说的做的全是为了你好,你就这么迷恋她!迷恋得连亲妈都不要了。”
“这说明她比你会选丈夫,你选来选去,选的就是这么一个只想利用你,根本不爱你的男人。对,从小到大,你的确一直陪着我,可是你也让我受尽了你的埋怨,如果可以,我还真不想从你的肚子里爬出来,不过既然是你自己选的,苦和痛就该自己尝,别没事加到人家身上去。你就好好做你的尉迟夫人吧。你真要是觉得接受不了小娆,那也没关系,我和她搬出去住就是了。”
他将玻璃扔进了垃圾箱里,看向坐在床上左脸带着血丝的女人,没由来的就是一阵厌恶。
曾经他也渴望过母爱,那是所有孩子都需要的东西,只是这个女人在他童年的时候,就用恶毒言语和一次次的谩骂,不甘,将这份需求磨殆尽了。
在他发高烧的时候,她照顾着,可也谩骂着,一次次地骂他无用,是颗灾星。
在他苦恼自己睡不着,烦闷自己的身体里有两个灵魂的时候,她又在哪里,她在争风吃醋,她在想办法还别人,甚至是为了让老头回来,故意将他弄生病。
这些记忆仿若昨天发生的,鲜明得他就是刻意想忘都忘不了。
母亲……
他怀疑自己有过吗?
如今,他长大了,早就过了需要母亲的年纪了。
他要的,渴望的,都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他的妖娆,才是所有。
“你好自为之吧!”
丢下这一句,他便走了。
他离开后,顾卿晚就倒在床上,她无力地望着天花板,上头的灯光是那么刺眼,仿佛在嘲笑她。
楼下,妖娆已经睡着了,夜辰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将她抱进怀里。
殷伯上前,低声道:“少爷,外头雪大,还是留一晚吧。”
夜辰低头温柔地看着熟睡中的妖娆,“不了,她不喜欢的事,我不做。”
他抱着她,洒脱离开。


第177章 Part 173 凤炁的事曝露了
妖娆睡到半夜口渴了,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后,往床头柜上摸着茶杯,茶杯是保温的,以前她都喜欢喝凉水,但是夜辰不许,只允许她喝热水,所以特地订购了一只漂亮的保温茶杯给她用,能有效保温二十四个小时,带着它,随时随地都能喝到温水。
喝完水,她习惯性地往身旁摸了摸,摸到一片冰冷,睡糊涂的脑子立刻就清醒了,睁大了眼环视四周。
是军校的寝室。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敲了敲脑袋,完全想不起回来的过程,只记得在尉迟府等久了,不小心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可真香,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
她瞅了一眼身旁的空位,床那么大,就她一个人睡,感觉就像睡了一张巨人的床,空荡荡的。她眉心下意识地皱了皱,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刚好凌晨两点。
睡醒了,精神就好了,她掀开被子下了床,穿上拖鞋踱步去了客厅。
客厅里只有一盏坐地灯开着,投射在大沙发的光线晕黄而温暖,将躺在上头的男人照了个分明。
她踮起脚走了过去,发现夜辰闭着眼,曲着右腿,安静地躺着,他右手拿着一本书贴在胸口,看了有一半了,书名是天生杀手,左手手背搁在眼睛的上半部分,闭眼假寐中。
不做那档子事,他是睡不着的,这点她很清楚,应该是累了,闭眼休息而已。
看他这样子是想长期驻扎在此啊,她就不明白了,有床不睡,非要睡沙发,这沙发是有舒服,能让他这么眷恋,眷恋到老婆的温柔乡都不要了。
这沙发还是两人同居后新购的,虽然是长款,但还是没他的身高长,太空舱的款式,坐着挺舒服的,但若是躺下睡觉,肯定没有床舒服。
为何他就如此偏爱呢?
她蹑手蹑脚地接近,到了沙发从旁,没喊他,他也没发现她,立在那,她将沙发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面包款式,象牙白,用的是水牛皮,很柔软,当时买的时候,她一眼就瞧中了,想在想想就不该买它。
她一人用的时候觉得还挺大的,但夜辰躺在上头后,总觉的挤得慌,不够长也不够宽,勉强比贵妃椅好上一些,他小腿的一截还放不到上头,怎么想,睡着也是不舒服的。
她愈发百思不得其解了,蹲到地上,两只手捧着脸,眼里满是疑惑。
“夜……”她喊了声。
夜辰冷不丁吓了一跳,转头就看到了她。
玉娃娃似的白皙无暇,又是捧着脸的可爱状,许是灯光的关系,杏眼亮如星辰,像是藏了银河在里头,看得他心头一热,局促不安道:“妖娆,你什么时候在这的?”
“刚刚,我看你在休息就没打搅你。”
他立刻起来,将书抛到一边,他先前看书看得无聊,便闭上眼休息一下,尽可能让自己别去想卧室里的她,算是排除杂念的一种方式,约莫是太用力了,竟然完全没发现她的存在。
“怎么不睡了?”
睡醒了就不睡了!”她睡眠时间很短,一般睡五个小时就够了。
“蹲着做什么,起来。”
“哦!”
这一起来,夜辰全身的血就开始逆流了。
她只穿了小背心,还是那种短款露脐的,下头是一条小内内,整体和比基尼没啥太大区别。
细腻白皙的皮肤在晕黄的灯光下,像抹了珠光一样,闪着细细的光泽,纤细的腰腹上有漂亮的马甲线,水滴状的肚脐眼牢牢地吸引着他的视线。
他赶紧扯过丢在沙发上的外套裹住她,脑内已是一片热。
“出来也不穿件衣服,不怕着凉吗?”
“地暖这么热,怎么会着凉,你放手,热死了,而且还扎人。”裹着她的是件羊绒大衣,尽管是做了处理的高档货,但到底是外套,不亲肤。
“我抱你进去穿衣服!”
“不要!”她拒绝,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洞悉到了他的局促,眉骨一挑,张开双臂扑了过去。
夜辰被扑倒了,女上男下的姿势。
她居高临下地问道:“为什么不去房里睡?”
他要是怕自己勾引她,她也能理解,可她都睡着了,他有什么好怕的。
“妖娆,别闹!”
“谁和你闹了,就觉得你有问题。”
想知道一个男人对自己有没有*,用看的就能看出来,他明明很渴望,却故意抗拒,隐忍得皮肤上都起了一层薄汗,视线也不敢与她接触。
“我们先起来好不好?”
“不好!我现在只想证明一件事!”她小手灵活地摸到他的腰间。
他一骇,迅雷不及掩耳的捉住她的手,将它扯高,气息不稳地喝道:“不许胡闹!”
她甜甜一笑,换了手,抚向他的胸膛,慢悠悠地在上头画着圈圈。
他额头随机滚落了一滴汗珠,觉得自己早晚会被她逼疯。
上次因为吃醋,他没有克制住,疯狂地要了她,这次……绝不能了。
“听我的话,回房去!睡觉也好,做作业也好,随你,就是别再闹了。”
“我这是闹吗?我这明显是一个妻子在对丈夫求欢,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
“我没兴致!!”
天可怜见,他用足了全身的力气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妖娆可没那么容易打发,要她打退堂鼓早着呢,手滑溜的又摸去他的腰了,扯了扯,发现他裤子上还栓着皮带,不禁抱怨道:“都回家了,你还系得这么严实,你这是故意让我为难吗?”
皮带扣子这种东西,看着好解,实际操作起来非常有难度,因为和女款是反的。
她扯不开,心头焦躁啊,狠瞪了他一眼。
夜辰万幸自己回来后没换睡衣,不然就被这个小女人得逞了。
“显然你没有霸王硬上弓的天赋。”
“你别得意!!”
这次就当吸取经验了,下一次她肯定会想好破解的方法。
“好了,别闹了,回去睡觉,你明天还有课。”
“上课的事你不用管,我自己有分寸,我就是想问你,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什么也没有!”
“骗人。我又不蠢。你老实交代,抗拒从严,坦白辰从宽。”
“我不是解释过吗,过段时间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她冷哼道:“我等不及了,我要你现在就解释,为什么不肯碰我!你别用孩子当借口,这招没用了。”
夜辰沉默无声。
“你说不说!不说,我真生气了!”
“妖娆,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
“我不要以后,我要现在!你要不说,可以,今晚我就坐在你身上不走了,我看能忍到什么时候!”
对他,她也只能使用这种耍赖招数了。
“妖娆……”
“我不听!”她捂住耳朵。
夜辰黔驴技穷了,拿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妖娆看出他动摇了,赶紧趁热打铁:“我今晚就睡这了,你赶不走我的。”
这张沙发两个人要怎么睡,叠在一起睡吗?
他可受不了。
叹息一声,他只好说实话了。
“是凤炁!”
话落,妖娆以为自己听错了。
凤炁?
他怎么会知道凤炁的?
她第一反应是自己失去凤炁的事,他知晓了。
谁告诉他的?
哪个王八羔子这么不开眼……又是沐风吗?
这件事谁知道都可以,就他不能,以他的性格肯定会以为是自己害了她。
她要紧想这些,完全没意识到,这事和他不敢碰她没半毛关系。
夜辰自然是不知晓的,他说的是通过行房吸取她凤炁的事,但表达上可能不是很全面,被她给误会了。
“妖娆,我担心这对你的身体有伤害。”
她一慌,直接道:“能有什么伤害,我就是扎了一针,失去了凤炁也不打紧啊,顶多就是不比以前了,走路慢点,跳得矮点,会怕冷而已,其他的一点没事!你放心,我真的一点没事,我不是好好的吗,能吃能睡能跑的。”
扎了一针?
夜辰愣了愣,精明地发现两人说的好像不是一件事。
“你扎了一针,扎在哪?”
“手啊!”
“手?”夜辰想到她上次左手受伤,动不了的的事,“左手?”
“嗯!”她点头,完全没发现他的脸正渐渐地发黑,心里还在思忖要怎么安抚他。
“妖娆,你瞒了我什么?”
他顷刻间就意识到了,瞒事不只是他,还有她。
“啊?”妖娆眨眨眼。
“说话!”他起身捉住她的肩膀喝道。
“你……不是知道了吗?”话一说出口,她就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夜辰现在是气不打一出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左手手上的时候吗?为什么要扎自己,你会怕冷,会变的反应迟钝,就是因为此吗?”
“呃……”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脆做鸵鸟,选择逃避了,比兔子还快的从他身跳开。
夜辰比她动作迅速,将她牢牢拽住。
“是谁刚才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
“呃……”这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说话!别逼我再说第二遍!”
“你听错了……”她企图糊弄,“你现在做梦,听到的都是梦话。”
夜辰眯起眼,属于夜的属性,光是这个动作就能吓死人。
阴风四起,饶是她也有点怕。
“你……别瞪我!”
“我要听实话!”
“实话就是我不想说!”
“是吗?”他哼了哼,接着推开她,站了起来,往门边走。
“你去哪?”
“去凤夙庭!你不肯说,总有人肯告诉我的。”
她惊跳而起,张开手拦在了门口:“不许去!”
“门走不了,我还能爬窗!!不行,还有直升机可以调动,跑到阳台,放个梯子下来就成!!”
她急得直跺脚:“你比我还会逼人!”
“我只想听实话,为此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你信不信?”
她信,怎么可能不信,整个军校都是他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