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象,如果刚才朱祁钰进来了,看见她如今这副慵懒酥软、玉体横陈的模样,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只怕就算她出声拒绝,他也会将那误解为欲拒还迎吧!
不过,幸好朱祁钰没有进来,要不然,她的贞洁注定便是保不住了。
她蜷缩在床榻一角,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逐渐发热的身躯,感觉运功似乎已经抑制不住身体的躁动了,那诡异的灼热快速地窜遍了身体,来势汹汹地淹没理智,连手脚都有些酸软得使不上力气,像是喝了太多的酒。神智随着那燥热也逐渐迷乱,听着房檐上滴下的雨水声,她的思绪越来越恍惚混沌了…
耳边扫过一阵极细微的声响,似乎有一阵凉风吹进了房间,描金的牡丹床帐微微荡起了涟漪,几不可闻,她虽然思绪浑浑噩噩,知觉却是异常敏锐。
有人悄悄潜进来了!
这几日,她的眼睛虽然看不见,可耳力却精明了不少。不管来者是谁,他都挑错了时辰,此时来访,根本就是自找死路!
素衣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地拔下发间的凤钗,打算在那人撩起床帐的瞬间便将其解决掉。
来人武功应该不弱,脚步极为轻盈,径自往内室走了过来。他撩起床帐,看见角落里蜷缩的素衣时,似乎是楞了一下。趁着这个机会,素衣猛地起身,手中的落痕钗泛着寒光,凭借来人细微的呼吸,直直刺向他的颈间。
就在那一瞬间,她的手腕被那人给握住,而那带着熟悉感的温暖触觉,让她的脑子嗡地一下更乱了。
“傻丫头,你若是把我当成了意图不轨的刺客,早在我进屋的时候就该大声呼救,而不是傻傻地以身涉险。”来人的声音里满是无奈,话语是惯有的低醇,却掩饰不了其间的关切。“我见文渊阁的灯火一直未,便打算来看看你。”那熟悉的气息,一如继往的温文,不是七哥还会是谁?
风湛雨自她手中夺下凤钗,轻轻别到她的云鬓间。
“七哥!”听到了他低沉温柔的声音,素衣彻彻底底呆了。直到他将凤钗别回她的发间,她才幡然清醒,以一种狠绝的姿势狠狠抱住他,压抑不了颤抖的声音:“七哥,真的是你吗?我莫不是在做梦?”
“若早知你做梦都想见到我,我便该早些来看你。怎么?要不要摸摸我的脸看看我是真是假?”风湛雨抓住她的手轻轻地笑,似乎并不知道她之前在经历怎样的痛苦煎熬。
“七哥…”素衣倚靠在他怀里,软软地呢喃着,伸出手摸索着摘掉他的面具,一寸一寸碰触他的脸。是六年还是七年,她记不太清楚了,那 春花烂漫的时节,她也曾闭上眼,抚摸过他年少的脸庞.而今,炽烫的手指抚过那弧度完美的眉宇,依旧是记忆中那难以压抑雀跃之情的感觉。
纤细的手指顺着他脸部深刻的轮廓慢慢下移,不知不觉移到了胸膛之上。他的身上还带有雨水的气息,潮湿且微微泛冷,熨帖在她的肌肤上,带来清凉的感觉,慰藉着她躁热的体温,稍稍缓解了郁积的不适感觉,却让四肢更加酸软。“七哥,你怎么会进到这深宫大内来?”
“我二师父已经在叙州寻到了紫翾翎叶,大约再过个几日便可以返回京师了。我近日有些忙,不知你的伤复原得怎么样了,便去了邝府。可惜却不见你的踪影,就连你师父他们也一并不见了。幸好寒川知道四儿的下落,我从四儿嘴里才获悉,原来——”他留下后半截话尾不肯说完,言辞之间似乎有着苦涩。“朱祁钰待你好么?”
素衣靠在他的胸前,隔着他濡湿的夜行衣,在胸口浅浅一吻:“七哥,你该知道,我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她如此亲昵的举动令风湛雨心口一窒,双臂不由自主地收紧。他不知道她为何会有这样的举动,只是沉声低语,字字皆是真情流露,却又带着无奈与萧瑟:“我知道。”
“那么,七哥愿意让素衣做你的妻子吗?”体内难耐的感受不再因他的碰触而纡解,反倒有加重的倾向,她发出低低的呻吟,把脸贴在他的手臂上,像小猫似的磨来蹭去。
“你确定你不会后悔?”她这不设防的告白更加拧痛了他的心,酸涩的感觉袭至喉间,让他难以言明,话语中明显带着压抑的情感:“你若跟着我,便要一生漂泊,四海为家,不比这深宫大内的锦衣玉食,仆婢成群…”
“素衣从来都不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繁花似锦终需落,名利虚渺若浮云,这些从来便不是素衣心之所向。”素衣双颊酡红地打断他的话,轻轻的仰起头,红唇微张,生涩而羞涩的表情显出天真的诱惑:“我留在朱祁钰身边只不过是基于责任,替他避祸挡灾,再无其他。普天之下,我的良人非你莫属。”
他靠得那么近,近到她甚至能闻到他温暖的气息,感觉到他的喘息愈来愈急促混浊。素衣双手紧抓住被子,在等待中微微颤抖不停,期待着他的温存降临。
可他并没有如她想象那般有什么举动。如果此刻她看得见,她一定要细细审视他一向淡然的眼眸,不知那深沉的眼神里头有没有闪烁着一丝丝的欲望?尤其是现在,她眼波流转,异样明亮。双颊泛出异常的红晕,仿佛一朵盛放到了极处的牡丹只待君采撷。
“素衣,你有些不对劲!” 风湛雨蹙起眉,越看她越觉得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一时又说不上来。“你不舒服么,怎么身子这么烫?”
平日的她一向矜持有礼,冷静淡然,可现在,她的举动却是出人意料的诡异!她潮红的脸在他胸膛上无助地厮磨着,呼吸烫得吓人,微扬的丹凤眸半眯着,水光滟涟,竟有一丝媚意横生于素来冷冽的眉宇之间。
素衣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看来,是她疏忽了。她的七哥是个不折不扣的君子,趁人之危一向是他最为不屑的。接下来,她该怎么办才好?
或许,她需要点实际行动打消这个谦谦君子的全部疑虑和柳下惠风度才是,不然他看出她此刻到底有什么不对劲。
这样想着,她伸出手,摸索着环住风湛雨的脖子,颤抖着主动献上唇。“我什么事也没有!只是一直牵挂着七哥,想得心都疼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唇就已经被他炽热的气息席卷。滚烫的唇一旦碰上,他的理智便全然崩溃,猝不及防地夺去她的气息,急切地吻她,薄唇如一团汹涌炽烈的火,吞噬着她,淹没着她。
他霸住她的呼吸,身躯紧紧贴住她,令她的心跳与意识于狂乱间完全失控,火热的舌尖长驱直人地索求她的每一分柔软,摩挲那缎一般滑嫩诱人的唇,细细品尝着,放肆地邀约她的舌与他一起缱绻缠绵。
心火一经点燃,就无法停止,如同脱缰的野马,如同离弦的箭,再没有退路…
她被他吻得像盛放的蔷薇,唇红了,脸也红了,原本就热烫的身体变得更烫了。这情欲来得又猛又烈,她从未经历过,并不知该如何应付陌生的汹涌情潮,只觉自己宛如一堆春雪,快在他猛烈火热的狂吻中融化了。不过,她一直不曾惧怕,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只需要顺应着直觉本能,在他的唇下被溶化成最汹涌的潮汐。
就在她濒临窒息的前一刻,他终于放开了她的唇,收紧双臂将她狠狠搂在怀中,丝毫也不肯松开,仿似恨不得将她揉入他的身躯,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你这丫头,真的有些不对劲!”风湛雨微微喘息着低语,向来冷静自持的眸子亮得几乎要喷出火来,所有必须恪守的君子节操早在吻上她的那一刻便已荡然无存。他专注地看着意乱情迷的素衣,看那若水明眸因为初染情欲而变得迷迷蒙蒙,绛红的唇经过热情的洗礼也变得鲜艳异常,细致的小脸上漾满了激情红晕,似乎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他半眯着眼,以戏谑的音调低声提醒她:“这里可是大明皇宫,是在皇帝的龙床上…”
“那又如何?对我来说,这世界上只有两处地方——有七哥的地方和没有七哥的地方。” 素衣慵懒地煽点着情欲之火,呼吸也越发炽热,觉得自己快被那股熊熊欲火所焚烧了,就连话语也不由自主地化作婉转娇吟:“如今,我只问七哥一句话,要还是不要?”此时,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可她知道,七哥必然也是动了情,否则,他是断然不会这么放肆地吻她的。
没想到她在他面前言辞能如此大胆而放荡,可她的生嫩与娇媚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就是这种矛盾的触觉,无辜的勾起男人最深层的欲望。
“当然要。”风湛雨缓慢地回答,说出口的每个字都饱含着情欲的低哑:“你只能是我的。”
话音刚落,他伸手撕掉了她右颊上遮掩伤痕的寒蛩绡,看那无法褪却的伤痕衬着嫣红的脸,更显出几分与众不同的绝丽。那血兰一般的伤痕鲜红欲滴,如同即将盛放,绽出最媚惑人心的艳治。此刻的她这才是真正的她,坦荡得不见一丝伪装,就像初次见到她的时刻,馥郁若水的容颜,清澈不带一丝杂质的眼眸,这么多年,他一直将那纤影深锁心底,想要寻找却又不知从何找起,而今天,她终于被他紧拥于怀中。
风湛雨情不自禁将手细细抚上那伤痕,然后,那温热的指腹,伴随着他炙热的视线,缓缓蜿蜒,滑过她嫣红如醉的粉颊,滑过她微阖的双眼,搜索她的每一寸柔软,每一抹让他几欲疯狂的娇羞,一直抚过了她纤细的颈,抚过圆润的肩,缓缓褪下她身上湿润的衣裳和儒裙,只剩下素白色的肚兜。他俯下头,细细轻啄那还未曾痊愈的箭伤,珍宠一般,吻得那么动情,那么亲密。再往下,他的手停在了肚兜的边沿。
素衣什么也看不到,感觉神经也因此而变得更加敏锐。她屏住呼吸,感觉自己的意识随着他的手指在缓慢地移动。“七哥…”当他的手指停下的时候,她敏锐的神经突地一下蹦紧了,忍不住轻轻喘息,低低唤着只属于她的昵称。
“嗯?”风湛雨喉间发出低沉的笑声,醇厚的嗓音更低、更沉,如能醉人,震撼着她的身子,似乎已经领会了她喘息的原因。
随着他的回应,她敏锐地感觉到,他的手指已经绕到她的颈后,轻轻解开了系兜的带子,随着那湿冷的肚兜离身,胸前突然一阵凉,令她不由瑟缩了一下,羞涩立刻袭上心头,几乎是本能地用手遮掩住前胸。
今天,她就要这么把自己的身子交给她一直深深仰慕的男人了么?
师父的谋算到底是有疏忽之处呀。
是的,眼前这个男人才是她最初也是最终的归宿,天地间,除了他,再也没有人可以像他这般轻易拨动她深藏的情弦。
风湛雨。
她的良人。
她的丈夫。
她娇羞的表情令风湛雨黝黑的眼更加深邃。他没有急着安抚她的窘迫,只是放她缓缓躺在用金线绣着五爪团龙的锦被上,如一朵娇蕊,为他舒绽柔润的花瓣。他喜欢看她现在这副模样,完美无暇的身体被锦被衬得更加白皙如玉,冰肌玉肤娇嫩得如刚剥了壳的荔枝,晶莹剔透。那酡红的娇颜上混杂着羞涩,窘迫,期待,甚至还有一丝窃喜,那双暂时失明的水眸半眯着,其间充斥着兴奋,却又带着几分天真的妩媚,这样的诱惑令他全身坚实的肌肉因为渴望而绷紧,欲望排山倒海而来。
他起身,褪下身上被雨水浸湿的夜行衣。
片刻之后,他回到了床塌上,薄唇轻轻吻上她仍然遮掩在胸前的手,含住她的手指,细细的吮吻,然后一寸寸沿着手腕往上,蔓延到肩胛,粉颈,停留在柔嫩敏感的耳垂上。
“七哥…”她身子微微颤抖,感觉他灼热的呼吸和有一下没一下的浅吻让她的心越发痒痒的,原本遮掩着胸口的双手不得不攀上他的背,阻止他继续这甜蜜的折磨。当手触及,她才发现他也是一样全身赤裸,热烫的男性肌肤紧贴着她,坚实的双臂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她全身赤裸,被同样赤裸的他拥抱著,如此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每一分线条。这个怀抱是专属她一个人的,虽然曾好多次被他紧拥,却不是如现在这般完全的坦呈,没有丝毫障碍。原来,他的掌心也是那么热,几乎要烫伤她的肌肤,男性的薄唇既而吮咬著她的锁骨,微微的疼痛。
“我很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伤了你,不过——” 他在她耳边徐声轻言,声音低哑,却灼烫如火,每个字都仿佛要毫无保留地烧进她的骨血中。“素衣,我会尽量温柔的。”
他的体温,像是一个茧,将躁热与不安杜绝在外,在他的怀中,虽然焦躁慢慢远离,她却仍不由自主的颤抖,本能的蜷缩身子。
她什么也看不到,可所有知觉却异常敏感,他对她所做的一切,经脑子的描绘变得更加清晰。她隐隐地察觉到他的唇舌,着火般饥渴灼热的唇带着碎吻持续往下滑落,覆在她滑如凝脂的胸前,烫热的掌心握住她圆润的肩头,舌尖卷住粉红的珠圆玉润,慵懒地画着圈,直到她难耐地喘息,甚至发出低泣声时,他才放肆地用力吸吮。他的身躯与双手都炙热如熔铁,带着情欲在她身躯上肆虐。她体内有着情欲的火焰在焚烧,而体外有他炙热的体温一寸一寸地熨烫着,让她无处可逃。
他掌上那薄薄的茧摩挲着她的肌肤,带着粗糙却刺激的感觉探过平滑的肌肤,顺着娇柔的曲线向下游移,灼热的掌心滑入腿间,徘徊在幽深的丛林中,轻轻触及少女的芳泽,轻探着那最为柔软之处,诱惑著她为他濡湿柔软。
当他的手指缓缓地轻揉慢捻时,惹得她几乎想张口嘶声恳求。情欲让她颤抖,她的身体随著他的手指恣意翻腾著,热切地回应他所有的碰触。这样的折磨在她血液里汹涌著,激烈地流窜,成为一种可怕的浪潮,席卷了她的理智。对于他的渴望,变成一种疼痛,她几乎无法忍耐。
她无力抗拒,颤抖地感觉到他拨开那已然濡湿之处,以长指缓缓的探入,来回移动,先是缓慢,接着逐渐加快加重,快感接连袭来,撞击在柔嫩的花蕊间,让她频频发出娇呼,强烈的欢愉从他的指尖流入她的体内,不断累积着,像是在等待着某一刻爆发。指尖在她体内窜动的速度与力道,随着她身躯传递的紧绷情绪加快加大,在所有的理智、思绪远离她的那一刻,她不自觉的想夹紧双腿,却是无能为力,只得弓起身,全身绷紧得像弦丝,只感受到他的手指在她身体里的律动。那些欢愉太过强烈,甚至到了接近疼痛的地步。
风湛雨紧锁住素衣每一分迷乱的表情,看她朦胧的星瞳浮起薄薄的水雾,半着迷、半痛苦地紧闭着,纤细的腰随着自己指尖的律动无法克制地轻轻摆动,轻启的红唇一次又一次吐出意乱情迷的喘息声。
她在他怀中,犹如火焚般辗转不定,致细的手抓紧床单,如玉一般的十指紧紧抓住身下的锦被,全身紧绷着,如一架最精致的琴,在他的长指抚触下,奏出销魂蚀骨的娇吟。
空气之中,有着她动情的芬芳,格外诱人。
她全身都在发烫,被强烈的快感折磨得快疯了,空虚的饥渴在下腹形成,让她好难受。不知什么时候,庞大的男性身躯挤入腿间,将修长的双腿分开,让她无法并拢,羞得不知所措。别有意图的唇舌,慢慢挪移向双腿之间,男性的呼吸一寸又一寸的接近那处羞人的粉嫩。她不由全身崩紧,甚至无法确定是该恐惧还是该期待。
对于男女之事,她虽不至于一无所知,但他所教导的一切,却似乎全都超出了她所能想像的范围。随着他的动作,她变得心乱如麻,隐隐的恐惧之中却又似乎有着强烈的期待。
慌乱的思绪,在炙热的薄唇吻上那颤抖的娇嫩时,全化为一片空白,快感如火花,在身体里流窜,她脑海一片空白,险些要昏厥过去。
素衣红唇半开,几乎要在他甜蜜的折磨下出声求饶了。激狂的销魂,像是燎原的野火,从他舔吻的地方烧起。可她没有办法说话,只能断断续续地喘息着,脑子里已经不能思考,只能无助地紧贴着他,感觉到他在她身上所制造的一切惊涛骇浪,无言地恳求他的给予。这种从未经历过的刺激,让她像是跌进烈火中,又像是沉进冰水里,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要抗拒那种感觉,却被他这邪恶的举止摆布得频频颤抖。紧闭上双眼,轻柔的娇吟流泻在纱帐内,她无法思考,像是被包围在他的火焰里,只能任由他的炽烈的情火将理智焚烧殆尽。接近疯狂的欢愉,让她根本无法再思考。随着他的唇舌,情欲的波涛不断地袭击着她,将她不断被推向一处又一处灿烂的高峰。
他怎么可以用这么霸道却又难以拒绝的方法折磨她?那激越的快感让她越发迷乱,不仅无法反抗,甚至在他的摆布下,她无意识地抬起柔若无骨的纤腰,任由他吮尝得更多更多,就连灵魂也似乎被他的举动烙上痕迹,再也没有办法抹去。
最甜蜜的折磨持续了许久,他的舌尖轻轻逗惹著,惹得素衣战栗不已,气喘吁吁,甚至伸出手无意识地扣住他的肩膀,将他拉得更近,不停摇头,已分辨不出自己究竟是要他停止或继续,只能无肋地喘息,一面轻轻地摆动身子。
是的,只有在他怀里,她才可以做到什么都勿需担心。
她从来都是那么深切的倾慕他呵。
“或许会有一点疼…”结束那甜美的折磨,他的声音嘶哑得吓人,情欲在粗浊的喘息中纠缠着。
素衣还来不及细想,已经感觉到他身体最热、最强悍的地方抵在她身体最柔软的地方。她突然意识到一丝危险的意味,可她却没有一丝疑惧,只是强烈地渴望着,渴望那莫名的危险能狠狠穿透她的身体。
可他终究没有如她所料想的那般蛮横粗野,只是轻轻地摩挲着她,极其温柔的缓缓进入。即使已经有了充分的前戏,可他仍是害怕弄伤了她,只要她秀眉稍蹙,便立刻停下,浅吻抚慰。她是个纯真处子,也是他这辈子最珍视的女人,他不能罔顾她的感受,只求自己的痛快,即使为了克制情欲冲动而汗如雨下,他也咬牙硬挺,不肯委屈了她。
一滴又一滴炙热的汗水滴在她的胸前,炙烫着他的肌肤,也让她的心为之深深地悸动着。
七哥的体贴是没有人可以比拟的,小心翼翼得犹如她是稀世珍宝,极尽温柔的呵护。她感觉到他一寸寸地进入,疼痛是必然,可她却甘之如饴。不过那么微微的颤抖,敏感的他就立即察觉了她的疼痛,全身僵硬,正要停下来,她纤长的双腿立刻紧紧勾住他的腰,像是无言地鼓励他继续前进。
他略微一愣,对这样的邀请感到有些受宠若惊,几乎分辨不出她的举动是最残忍的酷刑,还是最甜美的欢愉。这一刹那,激烈而疯狂的动作都停了,四周静了下来,静得只听得两人剧烈的喘息与窗外的雨滴。在明白她的意图之后,他将她紧紧搂住,在她耳边轻轻低语:“素衣,如果疼,你便咬我。你有多疼,便让我也和你一样疼…”
下一瞬,他悍然挺腰,将所有的欲望与爱怜尽数赋予,突破了那层处子的薄膜。疼痛累积到了最激烈时,突然像是被拨断的琴弦,陡然迸开,她张口咬住他的肩膀,在那里留下深深的牙印。
痛楚消失后,紧接而来的是某种难解的灼热,从他占领的那处开始,在她血肉中燃烧蔓延。馨香馥郁,汗水淋漓,黑暗之中,汗湿的肌肤,反覆摩擦著。他直入到她最深处,每一寸的摩挲,都是那么紧窒、那么密实、那么深刻地撼动着她的心。
“素衣…”他扣住她的腰,粗喘着低声唤她的名字,将头埋在她馨香的颈间,摆动强健的腰,让欲望更彻底地贯穿那湿润的柔软,猛烈地在她体内夺取与制造着欢愉。“疼不疼?!”
她狂乱的点头又摇头,摇头又点头,感受着痛楚和兴奋,紧闭双眼抱着他,忍受着双腿间传来的强大力量,以极为惑人的声音呻吟着。两人发丝交缠在一起,他身上滴落的汗水,和她一身淋漓的细汗融合在一起,每一分纠缠都充满了情欲的媚惑。
风湛雨挺起身来,搂抱着她柔若无骨的纤腰,让欲望更加深埋。
无意识的回应着,素衣被那接连的冲刺降服,红唇间逸出诱人的娇吟:“七哥,求求你…”她全身酥软,使不上力气,只能搂紧他强壮的颈子哀求着,却不知自己到底在哀求着什么,为什么会哀求。每一次硕实坚挺的摩擦都让她喘息,容不得她有丝毫退避。
柔软的呻吟配合着他,就连娇躯也跟随着他而舞动,柔软的腰主动迎合着他的进击。他坚持地要给予她所有的一切,她没有任何机会拒绝或者逃离,理智更是连半分也不剩,一径狂乱地拥抱着他,恨不得被他融进血肉里。
渐渐地,她似乎已经没办法再承受更多,难耐地扭着纤细的腰,十指都陷入他肩头的厚实肌肉,狂乱地只想更靠近他。那些欢愉在四肢百骸中流窜着,她已经不在乎自己此刻是身在何处,只是再一次在心里确定,她的心里就只容得下他。
当那节奏变得疯狂,他摄住她最深那处地方,揪住初生的欲望,疯狂而猛烈地侵蚀,那几近野蛮的强势力量狂猛地袭击过来,陌生的快感如此迅猛而强烈地击溃她,让她彻底体验灵魂失控的感觉。
战栗中,他那么激越地催逼着她与他一起投身炽烈的火海,在情焰中燃烧。
鸾凤和鸣,直至涅槃…
这一夜,她在激情的交缠中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责任,忘记了天下,也忘记了朱祁钰。
这一夜,她的世界只有一个人的存在。
这个人是风湛雨。
别样风流(继续H)
在肌肤接触到温水的刹那,素衣幽幽地醒转过来。
“七哥!?”她疑惑地开口询问,脸庞上微露几分惊慌的表情,记忆还停留在方才激情的欢爱时。
刚才的激情缱绻,她竟然不知不觉于强烈的快感中昏厥过去,想起来真是没脸见人了。女子的洞房之夜是这样过的么?那之后呢,之后又该要如何?师父对于这些儿女情长的事一向是甚为回避的,自然不会教导相关的事宜,而她也从没有任何途径去了解知悉,事到如今,自然免不了一阵茫然。
她轻轻试着动了动身子,却发现全身酸软得厉害,腿间有着羞人的疼痛。“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她不知道自己如今究竟身在何处,只感到四周似乎都是热腾腾的水,自己的身子被风湛雨紧紧抱在怀中。
“我们在沐浴。”风湛雨并不直接回答她,虽然答非所问,却依旧是温柔地在她耳畔开口,抱着她缓缓涉入满是温水的浴池中。“你别动,只管抱住我的脖子,一切有我。”
沐浴?
他们在哪里沐浴?
莫非是在紫宸殿隆德池?这里虽然蓄有天然的温泉,可是,即便是天子,也只能在祭祀大典之前才可入内沐浴,而今,他们竟然在燕好之后来这里沐浴,实在是——
素衣羞怯难当,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只感到温热的水一寸寸地在肌肤上攀爬,犹如他的唇所带来的触觉,再脑子里幻化为旖旎的景色。她意识到自己所思所想的是如此绮想,立即低下眼去,眸中潋滟着娇媚的水润:“七哥,我毕竟是假扮杭卿若,宫里人多口杂,敌我难辨,若是不加提防被人看见…”
不知为什么,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七哥的所作所为也未免太过大胆了,不仅只身闯宫,还敢公然带她来紫宸殿沐浴,若是被宫娥内侍无意中瞧见,被居心叵测之人传了出去,不知会再这禁宫之中闹出什么乱子来。